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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随缘
李溯知道敌人不会放过给他添堵的机会,这般作势,无非是想令皇帝对他有所忌惮,毕竟皇子与手握重兵的外臣过于亲密素来都是宫闱政变之始。
不过他进长安之前,已经安排人陆续去大理寺报案了,此刻虽然微有不快,畅想未来几天两位兄姐焦头烂额的模样,心情还是极好。
不过,他的好心情只持续到觐见皇帝之前。
天色湛蓝,阳光刺目,大明宫依旧雄伟壮丽,与他离开之前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皇帝与皇后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李溯对王皇后没什么好恶之心,见着皇帝,心里还是颇有幽怨之意。
皇帝久未见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心情激荡之际,似乎连困扰他许久的头疼也好多了些,摒退众人,单独与李溯说了有一两个时辰。
谁也不知道皇帝与久别重逢的幼子说了些什么,只是此番密谈,颁出来的头一道圣旨便令朝野哗然。
圣旨的内容也简单,称李溯年龄尚幼,暂且不必出宫,赐太极宫承庆殿居住。
这是一道令不少人心碎的圣旨,御史台非止一人连夜奋笔疾书,抱了血溅紫宸殿的决心,请皇帝三思。
虽然接连几代皇帝皆以大明宫作为日常朝会、皇帝宴寝之地,太极宫只有皇帝登基、每年元旦、冬至盛典、召见外国使臣时才用得着。
本朝皇帝的妃嫔人数又少的可怜,历代妃嫔所居的掖庭宫干脆就没启用,但无论如何想出何种解释,太极宫才是皇城的正宫啊!太子所居的东宫尚在太极宫东侧!
——而承庆殿又是那么有名的一个地方。
本朝太宗皇帝尚为秦王之时所居,距离玄武门只有一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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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经不幸沦为了周更文。
废柴作者痛心疾首,决定今天起开始发奋图强,无论如何也要恢复日更,不然良心难安,叹息。感谢在20200310 17:02:42~20200316 20:5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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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不妥
很多人都认为李溯会坚辞不受,毕竟这个宫殿给兄姐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太子是储君,永清公主又是长姐,永宁公主虽然安分守己,但是谁也不会喜欢被皇帝过分宠溺的兄弟。
可是李溯毫无推辞的意思,当他浅笑着从皇帝素常召见心腹重臣的紫宸殿里退出来时,迎面正遇到太子殿下李溶与太子妃崔遐候在阶下等着觐见皇帝,突然在阶上驻了足。
李溶自幼便与李溯不睦,只不过现在既然贵为太子,自然要做出兄友兄恭的模样,笑吟吟地向李溯趋近了两步。
然而李溶做为兄长是做出“友”的姿态了,李溯做为弟弟可完全没有“恭”的想法,他一反常态地怔立于阶上,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李溶一眼,望向太子妃崔遐的目光久久未能移开。
久到远远超过了礼法所能容忍的界限。
李溶侧眸望了妻子一眼,紫宸殿前桃花灼灼,映得崔遐略嫌寡淡的容颜端丽雍容,她亦满面疑惑望向了李溶。
太子夫妇还未解出赵王殿下如此失态的深意,李溯已经恢复了平素温良谦和的模样,浅笑着上前来见礼。
李溶是储君,又是兄长,自幼便极为忌惮李溯,甚至等到李溯去幽州就藩,他如愿以偿住进了东宫,仍然心有余悸。
不过李溶这两年也一直在等着此刻,他坦然受了李溯对储君夫妇的拜见,勉励了几句,这才带着太子妃崔遐并宫人拾级而上。
李溯目送二人,环顾左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内侍引路,宫婢随行,浩浩荡荡簇拥着李溯的步辇行向玄武门,目标是注定不可能久住的太极宫延庆殿。
他的保母薛氏听到宫中降旨,匆忙带着素常伺候他的宫婢舒窈、舒忧,并宦官思齐、思远等人赶来,在殿前相候。
太极宫延庆殿当然也有所属宫人,只不过都是些粗使,从未在贵人跟前伺候过,赵王既然蒙恩旨赐居此处,当然也要将得用的人调过来使。好在舒窈、舒忧并思齐、思远等人都是陪着他在宫中长大的老人,也不算逾制。
薛氏两个多月没见李溯,忧心他带回援,头发早已经愁白了一多半,此刻见他先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宝号,匆忙带着人上前见礼,无端垂下泪来。
薛氏已经是年近半百之人,素常待李溯至厚,她这般动情,李溯也将心中的烦恼去了一多半,亲自扶起薛氏往殿内走,一路上听她絮絮问自己别来情状,按着她喜欢的答案说了。
闲话片刻,李溯已在殿内坐定,舒窈奉茶,舒忧亲自绞了热手巾来给他擦汗,薛氏见他眉宇中似有沉郁之色,轻咳一声,舒窈舒忧立即带着殿上的所有人等退了出去。
“阿母,旧年你在长安,可见过……太子妃么?”李溯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薛氏万万想不到令他一反常态的,居然是太子妃崔遐,不由得拧紧了眉毛,“崔家素来自矜,儿女都是家中大儒教导,幼时或者上元灯会、花朝节、秋夕祭月会带来宫中,十岁以上都不再见外客了。”
李溯点点头,“阿母若没见过,只怕他们更难见到了,难怪没有人告诉我。慕容……他更没机会见着了。”
薛氏重返长安至今还没见过太子妃,不由得心生疑惑,“有什么不妥?”
李溯无奈叹息,他也只有在薛氏面前偶尔露出茫然的一面,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立即做出决定,“阿母,我命凌云护送你去洛阳,你们务必截住沈小寒,让她什么都不要管,立即回幽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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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寒按照李溯的指示,又在洛阳等了两天,这才安排起程。
顾夫人受沈大寒所托做她的女伴,当然是要陪着她的,顾夫人讲起长安城门阀贵胄的典故了若指掌,对于科考武举的种种关窍更是烂熟于心,这两天专门陪着她温习策论,大有裨益。
沈小寒对顾夫人的钦敬之忱更是无以复加,总惦记着想要补磕几个头,认顾夫人做自己的恩师,顾夫人每每总是拦着笑道:“等你中了举,负责武举的大将军龙蓁与礼部尚书王梦之才是你的恩师呢,莫来拿我寻开心,也耽误你的前程。”
沈小寒殊少对人如此佩服,难得一位还不稀罕她,不由得气馁,不过她待顾夫人越加勤谨,晓行夜宿,皆与顾夫人作伴。
这日晌午,距离潼关尚有五、六十里地,正行到关隘险要之处,突然听见前面发一声喊,沈小寒正待要掠出去,却被顾夫人按下了。
“二娘子,前面有贼人拦路,说是要劫财,无需惊惶。”立即就有人来隔着车窗禀告,正是负责护卫沈小寒此去长安的,兴隆镖局洛阳分号的总镖头莫高明。
沈小寒若是自己单骑赴京,当然用不着镖局护法——即便她自己护送一队女眷并慕容羲给的细软也不怵,只不过碍着远在幽州的慕容羲脸面,只好勉强做出些富贵排场来。
“好。”沈小寒答应了一声,她见顾夫人侧耳倾听,眉尖微蹙,表情渐渐有些忧虑,立即微笑,“所以还是得我出面对吧?”
“洛阳往长安的官道还有劫匪,劫什么财?我只怕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去瞧瞧吧。”顾夫人表情凝重,她也是对莫镖头不甚放心之故。
沈小寒含笑答应,立即揭帘掠了出去,动作快的仿佛一阵疾风。
初春时节,碧空如洗,阳光峻烈,刺得沈小寒稍微有些睁不开眼。这一行共十余车,她与顾夫人所乘的车轿被护在中间,当下辨明方向,疾掠而过,眨眼间便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一帮劫匪约莫五、六十人,穿着破破烂烂,兵器也都是菜刀铡刀杀猪刀,甚至还有带锄头的,像是左近村民农闲时客串劫匪赚个零花钱。
莫高明已近不惑之年,走镖也有小二十载,上一次见这种业余劫道的排场,还是十余年匈奴大军入侵中原之后,乡民饥不果腹,转行做劫道的。
一般这种并非专职的劫匪,目标都只是单身旅客,瞧见这等规模的车队,又飘扬着“兴隆镖局”的旗帜,早该退避三舍才对,莫高明与那匪首对答了几句,只觉得哭笑不得。
原来这帮劫匪拦路的真正目的,并非真正为财,居然是想让他们车队捎带一个人到长安去。
那匪首瞧着怎么也有半百之龄,一口浓重的乡音,“天公有好生之德,此去长安又不远,帮我们求二娘子发发善心,救救我们的大……娘子吧。”
此人说话之间言辞闪烁,似有隐情,莫高明一听“娘子”二字更觉得头疼,他都不用看沈小寒的脸色,立即拒绝道:“不可!无需再言!你要战,便来战!”
匪首瞧见沈小寒身法快绝,品貌不俗,料定她才是自己要找的正主,突然弃了兵器,向沈小寒跪倒,“求二娘子救命!只需捎带一个重病的娘子到长安求医即可,绝无他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这种破绽百出的理由,沈小寒并不相信,不过这一场闹剧既然闹到她跟前,当然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演,她挥手制止了莫高明,笑道:“既然如此,请来见一见。”
匪首万想不到沈小寒居然会答应,一时老泪纵横,仓皇起身,不待他吩咐,立即就有匪众急匆匆从半山上的林荫道里抬出一个人来,送到两方对垒的中线,飞也似地退了下去。
抬人的物事是不知何处拆下来的陈旧门板,其上侧卧着个十六七岁的美人,虽是荆钗布裙,却也不掩国色,此刻仿佛春梦正酣,丝毫看不出任何病容来。
“这位小娘子得了什么病?”岐黄一道,沈小寒也算家学渊源,虽然望闻问切无一通,可是这小娘子虽然沉睡不醒,但是肌肤皎莹、呼吸均匀,丝毫不似身染重病的模样。
“只是每日沉睡近十个时辰,别无异状。”匪首笑的极是憨厚,“我们听闻万应先师近来会去长安,二娘子必然是要去拜见族长的,捎带看个病人,想来不妨事。”
沈氏擅岐黄之术,他所提及的“万应先师”即是沈氏现任族长沈铮,沈小寒的曾祖父,老人已有百岁之龄,至今仍然鹤发童颜,偶有兴致,也会趁着春暖花开不冷不热的时节,带着几个得意的儿孙云游四方,扶危济困。
曾祖父会来长安之事,沈小寒万万想不到的,才要发问,那匪首已经主动解释了,“前几日我们劫了一个上京赶考的举子,他为了保命,说二娘子错后几日必然经过,可以求二娘子救命。”
沈小寒立即想到了第五景这个不靠谱的,必定是他为了保命胡诌,只是“万应先师”是沈氏族人所称的尊号,外人从何得知?沈铮救人无数,世人所知皆称其为杏林圣手、活命仙医。
匪首见沈小寒仍然沉吟不语,又带着众匪跪了下来,道:“只需捎带这么个病人,旁无他人!求小娘子慈悲!”
沈小寒见那美人孱弱如砧板上的鱼肉,沉睡不醒,对身周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更是好奇对方这一场闹剧怎么演了。
她自忖此去长安并无秘事,也无需避人,不由得笑道:“慈悲?我倒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字……不过你们将这小娘子交给我,放心吗?”
匪首放声嚎啕,道:“二娘子若能救她一命,从此听任驱使,绝无二话。”
沈小寒意味深长地微笑,“既然如此,就带上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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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的结局是顾夫人万万想不到的,等沈小寒回到车里给她完了来龙去脉,她纳罕半晌才道:“找理由送个美人儿给你,这是想……咳。”
顾夫人似乎是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轻咳了一声以为掩饰,沈小寒立即会意,悄声道:“是因为赵王殿下吗?不会吧……”
她的思考路径是自己与赵王殿下交情不错,所以有些人为了趋炎附势,直接送美人到李溯府上怕被猜忌,所以迂回一下。
前有洛阳双姝舍身投靠,如今有劫匪当路赠送国色,沈小寒若是个男儿郎,只怕早已经神酥骨软,沉溺于温柔乡了。偏她又是个女子,这账只能记在与她关系亲密的李溯身上。
顾夫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叹道:“你明敌暗,前路不管有多少,都先照单着吧,等到了长安,我们再慢慢料理。”
沈小寒想想也觉得兴奋,笑道:“也没有人给我送一个……”
她这话未尽之意当然是“俊俏的小郎君”,纯是顺嘴抄便宜。可是沈小寒万万没有想到,八个时辰之后,当真有一位俊俏的小郎君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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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玲珑
这夜投宿在潼关驿站,沈小寒一行人算是颇为扎眼的。
她所持的幽州军关防文书,担保她随行的数十人都得妥贴的照料,不限量的热水和适口的食物,甚至由于女眷甚多,还专门分配了一个偏院给她。
这处院落倒也幽静,只有一点不好,挨着后院的小树林。
沈小寒从幽州带来的蔷薇与红雨倒还安分,洛阳新的那玉茗、玉茶可是一对淘气的,两人才吃罢饭,借着灯笼的光线在院中嬉闹着,玉茗一个不小心将玉茶新得的荷包扔过了墙。
墙外便是黑漆漆的树林,玉茶舍不得那金线绣的穿花蝴蝶式样的湖绿色锦绣荷包,于是勉强爬上墙头。
她不敢跳墙到外头去找,心里又是无限委屈,这才试了个音,还没有大声号哭,墙外的暗影深处已经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正举着她那个湖绿色的荷包。
玉茶哪敢接手,吓得往后一栽,正倒在玉茗身上,姊妹俩跌作一团。好在那墙头并不算高,两人也没有跌伤,只是一个惊,一个痛,共同嚎啕大哭。
蔷薇正赶了出来说她俩,谁想墙外一个荷包堪堪飞过来,擦着她的发髻掠过,重重落在地上。
一旁看热闹的沈小寒使个眼色,兴隆镖局的莫镖头会意,立即安排人出去搜索,不多时便提回一个二十来岁的青衫书生,生的俊秀不俗,只是衣衫凌乱,尽是尘土,头发上挂了几根枯草,脸色灰败,额上好大一块红肿,倒似偷情被人抓了现行似的。
莫镖头畅笑道:“抓到了一个登徒子,二娘子若无话问,我就将之交官了。”
官驿也有驿卒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便有人笑道:“此人是我们驿丞大人雇来抄书算账的账房先生,兰先生怎么今日兴致大发,隔墙窥花啊?”
原来这书生姓兰,名佩,原是河东人士,三年前来长安赶考,冻饿交加,险些倒毙在驿站门口。
此地驿丞姓檀,已是年近半百之人,素来乐善好施,见状便留下此人,许了他管吃住,每月五百钱,命他养好身体,今年春闱将近时再去长安应试。
沈小寒见那兰佩虽然狼狈至极,却毫无窘态,只是拂却衣上尘埃这个动作,居然也做的优雅从容,再细看他的面目形容,唯觉说不出的熟悉,可又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唯有笑道:“想不到兰先生这般斯文,竟然是拿来扫地用的。”
兰佩向她从容行礼,道:“学生原是趁着暮色,来后墙挖我存下的两千钱。谁知被人从后脑袭击,昏倒在地……醒来时天降一个荷包,砸得得学生头痛欲裂,所有的钱都不翼而飞,贤主人慈悲,请赔学生的脑袋。”
玉茶方才被他吓得不轻,此刻才要说话,已被妹妹玉茗抢先道:“你这登徒子心怀不轨,私窥暗室,本该治个死罪,还想反诬我家主人?该死!”
兰佩向她淡淡扫了一眼,道:“私窥暗室,何必在墙外?应该在窗外才是。”
说话间莫镖头已经打着灯笼去查实了,果然在外面墙根有新挖的一个小坑,里面有一只小小的陶罐,其内可储两千钱,只惜里面的钱已经不翼而飞了。
玉茗方才被他淡漠的眼神所慑,此刻才缓过气来,道:“你半夜挖钱,想来也是要行不轨之事!死罪不可,活罪也难逃!”
兰佩不理会她小女儿娇嗔,只向沈小寒拱手道:“二娘子,学生原本定了明天一早便赶赴长安,所以才将私匿的钱挖出来,不轨二字,万万不敢。”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人打晕了抢走盘缠,狼狈至极,偏他坦然又磊落,似乎吃定了沈小寒不会不管的模样。
大部分春闱的举子早已经于去年冬天来临前赶到长安,结交二三知己高谈阔论天下局势,向达官贵人行卷以求举荐,人人都有一百件科考前的大事要做。似兰佩这般接近春闱时赶到长安的举子,可真不多见了。
当然,两千钱不够他春闱并等着放榜这几个月勉强果腹,到了长安之后自然要再谋别的营生,或抄书,或卖字画,或投身门阀富户做事,都是一般贫家子弟科举的常规路数。
沈小寒突然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妥到底为何而来了,这兰佩并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子弟,就算遭遇坎坷狼狈,亦是从容淡泊,似玉茗玉茶这般绝色的女儿家,他也没有多窥探几眼,似乎对身外事物浑不在意。
“罢了,带他下去休息,明天一起和我们同去长安吧。”沈小寒对此人生了兴趣,心道今天才叹也没人送个俊俏的小郎君予她,当晚就有个兰佩撞过来,理由又这么离奇。
对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小寒来说,一切奇遇当然要照单全,否则怎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离奇的故事?
她对长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更是憧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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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护送着薛氏一行极为低调,便似谁家主母带着出城踏春一般,车用青幄,行用驽马,走的并不快,然而出城不足一个时辰,就被急足信使召回。
——显见赵王殿下回到长安之后,处事决断大异寻常,竟是完全退化成了小儿模样,朝令夕改,反复无常。
凌云心中腹诽,随着薛氏入宫。
宫中行道深远,偶有春风掠过,也捎带了不知名的花香。他随侍在侧,因见薛氏忧心忡忡,只得劝慰几句,薛氏叹道:“殿下何曾这般反复无常,他待……”
迎面见似乎是太子东宫的妃嫔浩浩荡荡带着人过来,薛氏连忙掩口不说,带着凌云等人避于道旁。
凌云是有职外男,不敢抬头,谁知为首那女子经过时突然驻足,笑道:“遮莫不是薛夫人么?”
太子妃嫔与赵王的保母,论品秩薛氏尤在对方之上,只不过她生性谦和,不愿意为李溯招惹是非,所以避其锋芒。
谁知对方不乐意,还撩上来了。
薛氏久历宫闱,做事老辣,她识得这是太子的宠姬,皇长孙的生母玲珑。原是王皇后赐给太子的宫婢,后来一举得男,颇受宠爱,前些日子又传出有喜的消息,品秩立即由昭训越级升为良媛,正四品。
薛氏含笑问安,谁知玲珑亲亲热热凑上来,与她说了几句闲话,眼珠儿却向凌云滴溜溜地一转。
凌云是李溯跟前的得力臂助,生的端正,此刻低眸装死,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倒是薛氏警觉,一直距离玲珑颇有距离,见她对凌云注目,心道不好。
果然玲珑立即笑问道:“凌校尉,别来无恙啊。”
凌云根本没瞧见这位的面容,本是要装死到底的,听到这声音,激凌凌打了个寒战,不由得抬眸。
“或者,得称一声师弟?”玲珑微笑道。
凌云苦笑,他这一支都是孤儿,从师姓凌,眼前这位以凌为姓,单名一个珑字,就是当年最爱与他争竞的师姐了。
他不知师姐为何辗转投入东宫,又怎么成为宫妃,却知道自己被她问候这一句,连同在外办差未归的师弟凌月,都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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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家实在太晚了,写着写着睡着了……工作狗默默垂泪,已经在调整写文和工作的竞争关系了,三月的最后一天再立一下flag,我,是个坚持日更不随缘的女人!




不嫁皇帝行不行 兰佩
沈小寒所期待的画面,次日启程就先来刺激了一波。
先前所得的那位沉睡不醒的小娘子终于醒了,头一件是问如今是何年月,第二件事便是嚎啕大哭,说自己失忆了,只记得姓柳,单名一个素字。
负责看守、照料她的是侍女春雷,这丫头才十五岁,身量高挑,生就北地胭脂的爽朗豪迈,原先是负责为沈大寒掌管粗使婢女的。此来长安,沈大寒生怕蔷薇红雨不牢靠,将自己着意栽培的春雷、秋爽两人给了妹妹。
春雷将那小娘子的情况一五一十学给沈小寒和顾夫人听,沈小寒笑道:“怎么嗜睡之症这么快就好了?趁着离那匪巢不远,快请莫镖头派人送回去吧。”
“可是那小娘子说完这些,就又倒头大睡了。”春雷望着沈小寒,哭笑不得,“奴婢只差没有上手捶了,怎么也喊不醒。”
这嗜睡之症无论真假,可够狡猾的。
沈小寒万想不到还有这一招,她倒也不至于狠心到将一个酣睡至今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随意抛弃,只是带上她有什么后果,沈小寒就更好奇了。
一时她与顾夫人皆整装完毕,外头车马准备停当,两人才要登车之际,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厮打尖叫,再细看其中一人竟然是兰佩。
沈小寒这才知道自己走了眼,这兰佩看起来斯文,似乎有几下拳脚功夫的,将一个三十多岁的驿卒打的节节败退。
只不过兰佩过于孱弱,打人十拳所造成的伤害,不及别人还他一脚。
驿丞闻报,带了人匆匆忙忙赶过来拉架,按倒兰佩只需要一条粗豪汉子出动半条胳膊,拉开被他所揍那名驿卒则需要三名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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