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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随缘
他这意思是要掩人耳目送些好处,两位宦官不疑有他,随着兰佩绕到另一辆车畔,两车交汇之际遮挡了外人的视线,没人看到杜缙拿住两名宦官的大椎穴,一手一个塞进了车内。
望内门前尚直接掳走内官,兰佩这一招可真是胆大妄为。
只是审问不出个什么来,两名宦官一口咬死了是赵王殿下跟前的一名侍女过来交代的,赏他们银钱命他们出来传话。
这在宫中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赵王殿下素来爱重小寒,他的侍女也都是知道轻重之人,素来都是亲自拜见说明情况的,再不济还有凌云可以来传话,不会随意打发一名宦官过来。
禁宫森严,重伤昏迷的小寒失陷其中,只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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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得知小寒失踪的消息,已是申初刻。
他原本安排千牛卫龙大将军麾下亲信霍荔照料小寒,霍荔也是千牛卫中极少有的女性官吏,为人严谨,她的两名女性下属,连同小寒一起失踪,没人看到。
殿试结束之后,久战脱力昏迷的新科探花不翼而飞,如此简单粗劣的案子看起来仿佛一个圈套。
“我去面见陛下请命,凌云安排人去查太子东宫。”李溯的沉静看起来有点可怕,仿佛蕴含无数惊雷的暗夜,“不,郑王、永清、永宁,一个都不要放过。”
太子闭门思过,殿试也不能去观战,东宫由右千牛卫看守,今天连宫门都没有开过。
郑王自殿试结束之后与永宁公主同去觐见柳贤妃,至今未出宫,两位的车驾没有无故出宫的记录,也无异常夹层或者可疑人员。
永清公主早早就推说身体不适,殿试才一结束就出宫回府,彼时沈小寒还在场边。
新科武探花失踪,皇帝雷霆震怒,下令封锁大明宫严查,只是为了小寒的闺誉之故,没有声张。
面对安静到可怕的赵王李溯,无数流言像是疾风,在大明宫内来回冲撞,仿佛能席卷一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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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景早于前一天考完了文举的殿试,只等皇帝阅卷之后钦点名次,与武举一同放榜。他自恃满腹锦绣,必然独占鳌头,早就打听着小寒殿试的消息,得闻喜讯,立即支开碧若,孤身赶到常乐坊来恭喜。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扑了个空。小寒至今未归,也不知是不是被同榜的举子们喊去欢宴庆祝。顾夫人去接她也没有回来,连素常以气他为己任的兰佩都不在。
沈小寒殿试成绩比他所知的历史高得多,眼前这个世界大概已经不是史书上原装的时空,毕竟有这么多史书上不曾记载的人。
比如她姐大寒,把慕容羲从永宁公主驸马变成幽州节度使,又比如他自己,若是放榜出一位新科状元第五景,也许世界要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谁也想不到会引发大洋彼岸的一场风暴。
第五景依据他所知的史书推演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头疼。
据他所知的史书上记载,拥有驸马慕容羲的永宁公主十分风流,除了驸马之外也蓄了无数面首,育有三女二子。
李溯与太子的皇位之争,她坚定的站在李溯那一方,所以颇受尊崇,慕容羲因为颇具才干,也深得李溯的信任。
可是如今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了,永宁公主现在的驸马柳笙完全是史书上没有存在的人物,未来会如何走向,第五景实在是想不透。
他耽误得久了,怕碧若回去啰嗦,她这么个貌美如花毒如蛇蝎的女子,已经颇具黄脸婆的潜质。
毕竟他那方面能力是否能够恢复,还悬在碧若一念之间。
只是今日格外不同,第五景回来时碧若并不在,问小丫环都只说,“娘子有事出去,贵人安排在内室给郎君留的惊喜,快请快请。”
第五景不知“贵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碧若的脾气禀性倒是知道的,心道难不成是她又在出什么难题考验他?
按说古代女人应该习惯三妻四妾,碧若又是贵人为了笼络他派来的,他还没有什么表示,碧若竟然拿出大老婆的款来,管头管脚,实在可恶。
好容易重生一世,第五景的梦想已经成型,就是开个属于自己的后宫多攻略几个史书上有名姓的女子,比如沈小寒。
名留青史的女将如果对他死心塌地,俯首帖耳,那该是多么美妙人生啊。
他想着自己的美梦,揭帘进去,见红绡帐里隐约卧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小娘子,倒有八分似沈小寒。
莫非是贵人猜到了他的所知所想,专门选了一个和小寒极似的小娘子来给他么?可惜没什么用,独孤碧若那个杀千刀的贼婆娘,让他完全没有什么机会能享艳福。
第五景悔恨难忍,不由自主还是揭起了罗帐,只看了一眼,他全身的血液也随之凝固,这是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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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求援
窗外突然响起阴恻恻地一个苍老的男声,“恭喜郎君艳福不浅,贵人特意交代属下转达,她说女人的身子给了谁,心就在谁那儿……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郎君珍惜。”
第五景正天人交战,转头之际唯觉自己后颈的骨骼跟着咔咔乱响。
后窗此刻还正关闭,夕阳将一个颌下微须的剪影投在窗纸上,他干笑了两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碧若小娘子说郎君想要的东西就在桌上,以酒送服最好,佳期既至,郎君速去风流快活,莫要多疑了。”苍老的男声又道。
果然内室桌上摆的有一壶酒,浅碧色的瓷盅里放着一撮朱红色的粉末,第五景无端被碧若以药物控制已有许久,虽然身体零件齐全,但是功能全无。如今得着一线生机,他全身都激动到瑟瑟发抖。
摆在眼前的小寒就是极饿之际的一盘菜,还是色香味俱全的顶尖佳肴,至于菜会怎么想,没有食客考虑这事,常规操作都是先吃了再说。
“多谢贵人成全,多烦老丈辛苦,只是……哈哈。”第五景狂笑道,他悄然将桌上的茶杯又取了一只过来,有意将酒斟入杯中的声音弄的更响一些,猛灌了一大盏。
他这酒喝的急了些,不有些呛咳,狼狈不堪。
窗外那老丈怪笑数声,倐忽不见。
第五景并不敢相信窗外监视他的人已经走远,将盛着解药的那只杯子也注了半盏酒,朱红色的粉末溶解于酒中,竟然没有一丝痕迹。
他呼吸急促,脸上火烧连营,耳尖颈后全都是赤红一片,脑中尽是是不可告人的糟糕画面,女人的面孔都自动替换成了小寒。
不能再等了。
第五景又猛喝了一盏酒,摔碎了手中的杯子,顺手将溶有解药的那一杯抄起来,盖上一张纸,藏在书柜的暗格里。
他急匆匆去红绡帐里寻着小寒,摇晃了她几下不醒,恨得上手掐她的人中。
女儿家昏迷不醒,毫无防备,小巧的下巴被他握在手中,肌肤触感柔腻,第五景只掐了一下,就触电也似的松手。
自己一个人演戏会不会难度太大了点?第五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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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是被水浇醒的,满脸温热且带着茶香,她甫一醒来就知道遭了人暗算,久经战阵的她立即蜷身跳起戒备,谁知道眼前拿着个茶壶黑着脸的男子,正是第五景。
这个书呆似乎没有什么可防备的,小寒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苦笑道:“呵,大才子这一向不见,近来可好?”
第五景满腹妄念未遂的委屈,还要作出淡定的模样,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二娘子莫怕,没有人伤害你。”
小寒幼承庭训,岐黄之术虽然不,身体抗毒抗迷药的能力远超普通人,等闲药物放不倒她,立时也有所松懈,她盘膝在床上坐好,“这是什么地方?”
第五景呆了一刹,立即想了一篇完美的说辞,“学生今天去贵府恭贺二娘子殿试高中,谁知苦等不见你的芳踪,回家之后发现你就在我的床上……虽然学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万万不能趁恩人之危。”
他心中天人交战,想过无数糟糕的画面,云垂海立石破天惊奥特曼打小怪兽异形大战变形金刚终结者手撕金刚狼,最终选择的是自己小命。
春宵一度不要紧,小寒醒来后会不会杀了他?
普通女儿家被男子欺侮了羞于见人,对方若是个差不多的男子勉强也就认了命。
沈小寒的脾气只怕无力反抗时勉强会虚与委蛇,觑空就会提刀把他剁成肉泥,按本朝侦破手段之落后,只怕他死后一千年,也解不了谁杀他这桩悬案。
而且就算小寒对他有点怜惜不想杀,李溯会不杀么?
这位未来被称为“小圣祖”的皇帝预备役对小寒的情意,满长安城连聋子都听说过,第五景若是偷吃得手,李溯会给他选什么死法呢?
贵人这个想法是好的,事情不能这么办——攻略眼前这位名垂青史的女将军,得从得到她的心开始。
第五景佩服自己的理性思维,面对传说难度任务的情绪高涨,心情激荡,这种刺激的感受甚至盖过原始的本能,因见她表情微有不豫,苦笑道:“二娘子现在怎么样?若是不妨事,趁着街鼓未绝,学生护送你回府。”
小寒望着他的眸子静如深渊,“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第五景轻咳一声,满面通红,低眸交代道:“其实……学生有不举之症,不会连累二娘子声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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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一夜未眠,天才亮就去紫宸殿外跪着。
皇帝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安排宦官总管田瑞早早候着。
李溯才跪下,田瑞闻报一溜小跑过来,“哎哟……赵王殿下这是做什么,陛下说你若来了,就让咱家陪着你去前朝走走,等他睡醒再说。”
李溯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安排,愕然望着田瑞,被后者一把搀起来,“陛下说,殿下小时候被他抱到前朝,最爱在含元殿前俯瞰长安城……”
大明宫建在龙首原上,巍峨壮观,视野开阔,从含元殿前俯瞰长安城,一览无余。百年帝都,万里河山,千秋功业,该选什么他当然懂。
李溯是何等聪明之人,田瑞只提了一句,他已知其意,苦笑道:“你这么一句话,倒是少跑许多路。”
田瑞含笑道:“老奴实在是想多伺候殿下,聆听殿下教诲……只是,殿下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李溯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情知已经不可能在皇帝这儿找到其他答案,郑重向田瑞施了一礼,转身便走。
小寒平安回家的好消息其实昨夜已经传到宫门,碍于宫规,他虽然知道这个好消息时差点跳起来,也只能熬到天亮才能出宫。
也不知道是小寒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什么高人在背后指点,李溯的车驾才出宫城,便有一骑紧紧跟了上来,随侍的林炽见是她,先念了一句“无上太乙救苦天尊”的宝号,随即又闷笑起来。
小寒无暇理他,也不等通报就跃上李溯的马车,她揭开轿帘,见李溯似乎又清瘦了几分,眸光黯淡,笑道:“殿下先别忙叹气,我似乎找到了幕后害我的凶手……求殿下帮个忙嘛。”




不嫁皇帝行不行 表白
小寒从来没有用这般娇软的语气向李溯说过话,自己也略觉有些肉麻,一时两颊生晕,随时准备跑路。
李溯凝视着她深深叹息,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她拖过来,紧紧拥在怀中,他的声音异样低沉,“我们回幽州吧。”
这对他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小寒知道他心情必然极度不妙,悄声道:“好。”
“就是把我当三岁小儿哄,也要拿点诚意出来啊。”李溯叹道,“你知道为什么庙堂争斗联盟,最多姻亲吗?”
不等小寒回答,他便讲了答案,“为的是结两姓之好,以后世代血脉共系,使江山永固。”
小寒被他拥在怀中的姿势难受,借机调整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笑道:“这我已经知道了,殿下不用解释。”
“所以我心里只想要你,和宋九畹成亲一点都不奇怪。”李溯唇边绽开一朵浅浅的微笑,“这个你也知道吗?”
车内弥漫着令人迷醉的甜香,小寒心道不妙,她若是现在犯糊涂,以后麻烦更多,立即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殿下年轻心热,等再过几年就不会说这……”
李溯似乎并不喜欢她的回答,咬牙将她扯过来,狠狠吻上她的唇。
小寒之前也曾被他深吻过,这次格外不同,仿佛丛林间的猛兽捕捉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肆意撕咬之前先小小品尝一下。
是掠夺也是证实,是撷取也是供奉,是毫无保留展示的心迹也是无意交换难忍的焦虑,一时之间天作了地,云作了雨,身周静默如万古长夜,连彼此狂乱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
被他控制的感觉可真令人战栗迷醉,小寒起初还能提醒自己别太容易沉沦,不知几时已经将己身全都托付在他的怀抱里,脑中空空如也,只会叫“糟糕”二字。
“现在我不想管别人了,我只要你。”李溯轻声叹息,“结两姓之好,世代血脉共系……小寒,没人会站在我这边,所以你得给我点信心才行。”
他这话深情缱绻,令人心弦悠然,小寒用仅存的理智回应他,“殿下说傻话,我可不敢答应。”
李溯轻笑,她这倔强的理智真是令人又爱又恨,“我先答应你,倘若有一天你想离开,我绝不会强留你。”
小寒微愕之余又觉得好笑,她还没想好怎么拒绝他,这人倒是先打算好了未来她要离开时怎么办。
“昨天我都想好了一定要放手,这次选条没有你的路走,也让你轻松一点。”李溯望着她轻声道,“可是转眼想起弄丢了你是什么感受……人生百年亦不过一瞬,你我现在开始在一起,余生也只有两万多天,耽误了眼下这一天,就永远少了一天。”
他说的“这次”、“想起”都蕴有深意,小寒并不知道背后是什么样的故事,她从小至今,从来没有异性待她这般深情,说她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也是假的,可是李溯……她怔了一刹,立即笑道:“等你再遇到真心喜欢的小娘子,就后悔对我说这些话了,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你可不能再贪心了。”
她说完立即后悔,自己应该拒绝他的,为什么还要假设“到时候”?
李溯直接跳过被她拒绝的部分畅想将来幸福生活每一天以及变心分手的预案,就是为了迷惑她,令她想不起还有拒绝这个选项。如今得到了她的回应,他立即把话说瓷实了,“既然你已经答允,等万应先师来长安,我可要遣媒向他求亲了。”
小寒心道你自己胡闹,陛下当然不会跟你一起,说不定明天就下诏给赐婚宋九畹。
但是趁今天李溯说了还算数,当他一天爱侣又如何?
想到此节,小寒心情突然好转,“快点我们去常乐坊,殿下这么聪明,帮我研究一下幕后害我的到底是什么人。”
马车未得殿下指示,只能先向着永福坊赵王府的位置先走,车里小情侣喁喁细语,谁也得不真切,到现在终于给了一个明确的地步,旁人还好,林炽笑的无声而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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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景发誓他绝对不是东西倒的墙头草,可是……他觉得自己天生该倒在小寒这一边,毕竟按照历史进程,小寒是站在胜利者,未来的皇帝李溯那一派的。
尤其他自己被那么澄澈明亮的双眸盯着,自惭形秽,就算有一百个花样也不想玩,更何况他实在是苦。
外面光鲜科举,身体完全“无能”,被蛇蝎美人监视,心里的郁闷已经堆山填海,再不让他找外援反击,他觉得自己迟早要扭曲变态。
从遇见独孤碧若起,到这次小寒被人塞到他床上止,他向小寒一五一十全讲完,没有半点遗漏。
等小寒把李溯抓过来,他又少不得再讲一遍。
李溯听到中途,突然哈哈一笑,向小寒道:“对了你知道这宅子是谁送你的吗?”
小寒茫然摇了摇头,无论打仗还是人生,她素来都是谋定而后动,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况且她一向觉得长安只是暂居,考完就走,就算有阴谋也害不到她,从来没有认真追过这宅子到底是谁送的。
李溯忍不住抓过她的手心打了一巴掌,“这宅子十五年前更迭主人,登记在官府的名字,就是沈小寒。”
小寒骇然,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宅子原是宪宗朝崔相国时任吏部尚书的府第,后来传至子孙,最后登记的主人是崔绚……就是东宫崔长史的独子。”
算起来是嫡兄传给庶妹,小寒突然觉得有点颓然,“又想证实我姓崔啊,呵。”
李溯握紧了她的手,笑道:“都登记了是沈小寒,姓什么崔。很奇怪的是这宅子也没有交给崔氏族人,一直都放在裴家打理,负责给你的人还是旧识,裴清。”
裴清这两个字就是马蜂窝,小寒恨得要磨后槽牙,“为什么是他?”
李溯轻笑,他望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兰佩,叹道:“听说是因为崔绚的至交好友,就是裴清的母亲。”
这个故事听起来真的很复杂,小寒很快算出了可能性和辈份,“我可能还是裴清的……小姑姑吗?”
兰佩又气又笑,她这是暗示自己母亲和崔绚有私,心里默默给她送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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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答案
负责调查的林炽行动力快绝,很快就查到第五景的那所宅子在官府登记的姓名叫做符满,可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所宅子占地两亩有余,明面上登记的符满是江南来长安做生意的商贾,因往返频繁,所以从一名胡商手中购得此宅。到手之后又大兴土木,多加修葺,符满因为生意往来经常奔波在外,自住的时间绝少,倒偶尔会有位气派极大的李姓娘子时常过来小住几天。
问起李姓娘子的模样身量,左近邻居都说不清楚,只听说是娇客姓李,是符满生意上的伙伴,偶尔家中不便时会来小住几日。
倒是有一位闲汉提供了有用的线索,说那位李娘子的侍女带着小婢出来买小贩摊子上的馄饨,有人看到她左手背上有桃花刺青。
这是个令人悚然的发现,皇长女,永清公主最得力的侍女胭红手背上便有桃花纹身,那闲汉说的明明白白正是她的身量模样。
林炽不敢擅专,立即将那闲汉一带回,将所查内容如实禀报。
时近晌午,李溯不惯外食,好在永福坊也不算太远,他正催着小寒随他回去时,林炽倒是赶过来报消息。
顾夫人、兰佩、第五景都在场,旁人也还罢了,第五景万想不到居然是永清公主笼络他,一时震惊莫名,喃喃道:“这……这……学生微寒之躯,竟得公主青目,这可真是……”
他脑中转的可是无数穿越小说里的情节,公主当然也是穿越者必然攻略的对象之一,历史上的永清公主记载极少,育有两儿一女,驸马元赫亦籍籍无名,也不知道是宫斗失败被人抹掉了存在的痕迹,还是确实平凡不足为奇。
公主是怎么知道他的?这般诚意拉拢,难道是无端对他生了情意?又或者准备借着他打击谁?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公主的芳容吗?第五景顺着自己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想下去,一时心潮澎湃。
不过他看见身边的小寒,心中又觉得怅然。
小寒知道永清公主着意拉拢慕容羲,甚至不惜牺牲裴清,心道第五景也算个人才,能得永清公主青睐,实在不足为奇。
李溯见小寒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悄然握了她的手,笑叹道:“这种摆在眼前的答案,我可不信。”
林炽微微一惊,他还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力导致的偏差,谁知李溯又笑道:“将那名闲汉喊来我瞧瞧。”
闲汉就候在院外,似有几分胡人血统,高鼻深目,络腮胡子,倒是一口流利的汉话,他隔了老远就恭敬行礼,笑道:“贵人垂询,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溯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他不说话,旁人自然更不敢开口,小寒正想说句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孰知李溯暗暗攥紧了她的手,又向她使了个眼色。
小寒心道这位爷又打哑谜,她虽然猜不到李溯想做什么,但是能让他安排自己的,无非就是抓人打人吓唬人,也回应了他一记浅笑,起身踱向那名闲汉,道:“那就说说你觊觎邻家侍女,意图不轨的脏事吧。”
她这个好没来由的指控令那闲汉微微一呆,连忙辩解,“贵人明鉴,小的当初只是路过,可真没有半点邪心啊!”
小寒腕间刀光一转,冰冷的利刃就已经架在那闲汉颈间,“你大概是不知道外头的馄饨有多难吃,呵呵。”
她这笑声十足讽刺,公主殿下近身侍女也算是府里的二层主子,家厨还敢伺候不好?再者侍女白天不当差,有闲暇带着小婢出来买街口小摊小贩的馄饨?
这角度倒是清奇,闲汉呆了一刹,忙道:“巷口那家馄饨味道妙绝,长安城中甚多达官贵人都遣家仆去买……”
他说到最后尾音越来越小,自己也编不下去了。毕竟馄饨这东西吃的就是个汤清味鲜,多泡半刻,碗中混沌一片,达官贵人挑剔的舌头如何吃得?
李溯轻咳一声,道:“说实话,饶你不死。”
小寒被他提醒,刀锋在他颈间斜向上转,贴着闲汉的脸颊刮过去,她原本是想将闲汉的络腮胡子削下一片去,岂知刀锋竟然还带下了一小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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