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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皇帝行不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随缘
第五景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小寒身上,宴至中途,他见小寒已经被劝了好几盏烈酒,俏脸粉嫩欲滴,还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来敬她一两盏。
赵王殿下随侍皇帝在丹墀之上,虽然也时时望向这边,实在是鞭长莫及。第五景虽然也不近,但是他做为新科进士中的一员,亲近小寒总还是师出有名。
可惜在他整理好情绪,想要到小寒面前表白一番时,小寒似有沉醉之意,告罪之后便扶了一名侍女往殿外走。
第五景以为她是要去更衣,微一沉吟就追上了去,孰料殿外丝竹欢笑之声渐低,宫女导引乐舞、百戏的匠人有序进退,宦官整齐排队准备向殿内奉上一道新菜,往来熙熙攘攘,丝毫不见沈小寒的踪影。





不嫁皇帝行不行 惊变
皇帝崇道,素常不爱热闹,宫中盛会往往只是开场时略坐一坐便罢,似今日这般高兴坐到酒酣耳热,实属罕见。
因此无论是百戏还是乐舞,都加倍卖力,场中眼花缭乱,目迷五色,有那些纵情豪饮之徒,此时已经着意张扬,殿上极之热闹。
李溯表情淡漠,一直留意着新科武探花的那边,见沈小寒起身出去,终于端起了眼前的酒杯。
他整场滴酒未沾,此刻才饮了第一口酒。
太子仍在东宫禁足,郑王向来不受皇帝待见,因此文武百官并文武两科的进士都极为关注李溯的一举一动,此刻见赵王举杯,不少人纷纷响应,共饮了一盏。
永宁公主悄然望了长姐永清公主一眼,见她垂眸浅笑,似乎并不在意,她心里颇不服气,悄然向自己的驸马柳笙叹道:“倘若老六是个女儿家,也能一呼百应么?”
柳驸马向来谨慎,轻咳一声,吩咐身边的侍女道:“公主吃醉了酒,去取醒酒汤来。”
永宁公主心里纵有一百个不服气,也不至于在这种盛大的宴会与驸马较真,她依着驸马轻笑几声,原本还想嘲笑长姐没有带驸马过来,谁知殿外突然有人急趋入内,却是柳驸马的堂兄,监门校尉,卫真。
柳驸马突然握住了永宁公主的手,悄然坐正。
卫真将一封急报呈在御前,皇帝只望了一眼,立即龙颜大怒,起身时带倒了御案,哗啦啦一阵巨响,这场欢宴瞬间中止。
消息立即传遍了全场,吐蕃军队偷袭鄯州!城破!陇右节度使、辅国大将军王瑞殉国!
从鄯州到长安,骑兵急行军五天可至!
鄯州城破!长安危矣!
不等皇帝内侍过来宣诏,部分朝中重臣已经连滚带爬追出去,这等军机大事,皇帝必然要在紫宸殿召见重臣商议。
永宁公主并不属于参知军国大事的行列,她侧眸望了骇然无语的永清公主一眼,轻声向柳驸马道:“长姐看起来也不知道啊。”
柳驸马呵呵轻笑两声,此刻殿上人声鼎沸,如同滚油锅里溅进了一滴水,他说话倒也不避讳,“太子的脸色,想必好看的很,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大事。”
永宁公主表情无辜,“不是我,少来怀疑。”
郑王做出沉痛的表情跑过来问,声音中的喜悦出卖了他,“姐,到底怎么回事?”
陇右是琅琊王氏的传统势力范围,皇后从新婚起就没有得到过皇帝的宠爱却依然坐稳中宫之主位,太子行为荒诞依然能入主东宫,皆因皇后出身琅琊王氏,待她视如己出的叔父,正是陇右节度使、辅国大将军王瑞。
外敌入侵,王瑞殉国,原本是家国不幸,不知怎么又掺杂了京中其他一些门阀世族的喜悦。
永宁公主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轻咳一声道:“最近少惹事知道么?”
郑王唇角抽了一下,他当然在谋划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大事,姐姐此刻才来劝他,似乎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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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因前头几盏酒饮得急了些,心里突突乱撞,跟在她身边的宫婢似乎在李溯宫见过,因见她似有迷离之意,轻声道:“沈探花,婢子扶你出去歇一歇可好?”
皇帝赐宴,没有中途开溜的道理,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陪到最后。这个道理,在礼部已经被谆谆教育,小寒只是觉得胸闷气短,心道去门口透透气也无妨。
宫婢扶着她悄然从殿侧出去,沿着曲廓绕了几个弯,欢宴之声便已经小了许多。
“此地是宫中贵人退居更衣之所,沈探花稍歇无妨。”宫婢将她送到一间静室,解释道:“奴婢去打水来伺候沈探花洗脸换妆。”
小寒点点头,她还在回忆这宫婢的姓名,以为自己只是因为人多气闷,又非真正沉醉,当下向在榻上一歪,两眸微阖,只说歇歇,却立即有些朦胧之意。
她在殿上几乎没吃东西,与众人饮的是同一种酒,完全想不到酒中还会有问题,此刻困得眼睛也不想睁,才觉察出不妙,然而她口齿滞涩,手指尖挪动一分也觉得颓然无力。
皇帝赐宴,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人敢暗算武举探花,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入宫不得携带兵器,但是小寒也不是手无寸铁,她努力驱使自己缩手,腕上有一只铜镀金的镯子可以打开,变成可以挟在指尖的短刃。
可是麻痹之意贯穿全身,根本无法挪动。
“沈探花,起来洗脸啊。”宫婢轻声问道。
小寒轻轻“唔”了一声,似乎是沉醉未醒之意,她被自己在大唐最安全的地方还要遭人暗算的事实震撼得脑海清明,只是身体毫无行动能力,唯有佯醉。
肩膀被宫婢推了推,小寒作出毫无反应的模样,宫婢冷笑一声去了,看起来并不是真的要请她起来洗脸的意思。
小寒家传的内功心法有涤尘祛毒之效,只是她越催动内力运行大小周天,真气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只在经脉间流动,毫无动静。
她正焦虑之际,突然听见足音沉重,有人踉踉跄跄被人搀扶进来,猛地一扑,男子沉重的身体立即压上了她的。
皇帝赐宴,武举探花遭了暗算,这种离奇的事件去茶寮里请个说书先生当个话本讲,定然会被听众哄下去。
可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哎呦,居然是沈探花啊。”男子的声音极为熟悉,居然是本该禁足东宫的太子李溶!
小寒心中沉静如水,男子的重量极沉,也使得她的手臂略有挪移,她一直努力移动的手镯已经褪到了掌间。
太子诞着脸傻笑,毛手毛脚地摸上她的脸颊,“太子妃虽然和你长的差不多,但孤还是有点偏爱你。”
若是寻常女儿,早已经尖叫出声,小寒按捺住胸口的恶心,就一个字奉送给太子殿下,“滚!”
“六弟的心肝宝贝撞到老子手里,岂有不吃的道理?”太子捧着小寒的俏脸,笑的狰狞又丑陋,“你又不是什么贞洁闺女,也不能只便宜了六弟,孤……愿与六弟同乐……”
他一句说话没说完,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巨响,一只花瓶砸中了太子的后脑勺,将他恶心的脑袋打飞到一边。




不嫁皇帝行不行 黄雀
这一击力量听起来响亮,可惜并没有达到效果,只是将原本醉中荒唐的太子砸得更糊涂了些。
太子摇摇晃晃正想要回首,又被补了一记,力量更弱。
越窑的薄胎青瓷瓶,砸了两记都没有打碎,可知其力之微。
太子停顿了一下又想转头看看胆大妄为偷袭他的人是谁,这次突然多了一双男子的手帮忙!一手抓住太子后背衣衫提起来,另一只手抢过那只越窑青瓷瓶,狠狠砸向太子殿下的后脑勺!
瓶碎,头破,血流。
太子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脑袋一歪便已晕倒。
只是后面这位似乎力气也不甚大,情急之下虽然能将太子提起来,太子向前一栽,他也不知是犯什么傻也没抓不住,险些砸中小寒。
碎瓷片还有落在小寒身上的,这一下也极危险。
所幸前面那位偷袭太子的好汉手疾眼快,一起发力,将太子沉重的身躯死死拽过来,扔在地上,像是抛弃一团用过的抹布。
小寒倒也认识这两位见义勇为的好汉,前一位砸不破瓶子的纤细美人,正是太子妃崔遐,后一位补刀成功,但是提不动太子的文弱书生,便是新科探花郎第五景。
这两位加起来的力量,还不如小寒一条胳膊。
然而情势比人强,她于受辱,也避开了与太子殿下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心中大呼好险,勉强笑道:“多……谢……”
崔遐见是位不认识的陌生男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道:“你……”
第五景也不认识这位勇于出手的美娇娘,同时后退,语速可比对方快多了,“你你你不要介意我没看到你你也没看到我啊!啊!”
偷袭储君这种事,当然死也不能认。
至于禁足的储君为什么从太极宫跑到大明宫来,更是个难解的谜题。
也不知道皇帝心情不好,震怒之下是先拾不遵圣谕的太子,还是先宰了偷袭储君两人。
崔遐轻咳一声,道:“甚好,那么你送沈探花回殿上去?”
第五景愕然,他见崔遐与小寒生的极相似,衣饰华贵,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听她建议又这般离谱,忙道:“贵人慈悲,学生今天也没见过沈探花,告辞……呃,太……坏人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崔遐见他不上当,叹道:“捆起来,塞到那边柜里。”
第五景救人救彻底,将太子捆好了搬到柜里,想想就此走了极为不妥,又冒死拾小寒身上的碎瓷片,问小寒的身体状况。
小寒才脱虎口,听着二人对白的只想苦笑,相比第五景来说,她更好奇崔遐为什么会出手救她,若说是为了一句叫不上的小姑姑,也太离奇了。
“你……走。”
她心中清明,口齿实在说不明白,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给第五景。
第五景理智上知道自己该走为上策,有他这个谋害太子的共犯活着才能确保小寒安全,他这位新科探花郎,要是不清不白死在这宫闱之中,也不知道赵王殿下给不给报仇。
——毕竟之前谋害那两个女兵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呢。
先前他寻找小寒时,惊鸿一瞥见崔遐的侧颜,以为是小寒,匆忙追踪到此才发现不对。
崔遐似乎是知道这僻静的内室里会发生什么,进来便抄起窗前的瓷瓶偷袭,奈何她这孱弱女子实在没什么力气,敲了两下都没有得手。
第五景黄雀在后,凭着血气之勇冲上来补刀,此刻才觉得有点后怕,毕竟封建社会君为臣纲,就算是不得宠的太子也是储君,以下犯上,他是死罪。
“呃……告……告辞。”第五景深深望了崔遐一眼,当然这行为也属逾矩,正式场合他这种行为是谓不敬,大概率是被杖责五十,然后在打到第四十九杖时脊骨折断一命呜呼。
崔遐目送他仓皇逃离,忍不住噗哧一笑,“此君想是倾慕小姑姑,多说一句话,耳根子都要羞红了。”
小寒根本想不起自己见过太子妃几次,但是仅有的印象是她端庄肃穆,连笑容都似乎是有刻度的,增一分减一分都不行。
她想不到崔遐私下这般轻倩顽皮,唯有一声轻咳。
“非我回护太子这混蛋,只是今日这事蹊跷,太子原在东宫烂醉,不知怎地逃出来,撞到此处,还望小姑姑明察。”崔遐似嗔似怨,小儿女撒娇的情态做到了十足,“我护送小姑姑回承庆殿吧。”
小寒想问她太子不知怎么逃出来,你又怎么发现太子的?然而形势比人强,崔遐看似温婉柔弱,私底下居然如此……咳,活泼。
她年纪其实比崔遐还小两岁,此刻突然有了当长辈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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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归来时已是深夜,承庆殿里里外外,从侍卫到侍女,从宦官到女官,个个表情古怪。他凤目一凛,望向阶前伺候的侍女燕燕,“今日命你们随侍沈探花,人呢?”
燕燕莫名其妙地望向他,立即醒悟跪下,“殿下,沈探花现在内室……可是奴婢今日轮值的是晚班,与瑟瑟一直守在承庆殿中,并没有见到殿下。”
李溯今日有无数事情要忙,清早就嘱咐了在殿内伺候的两名侍女,晚间随他赴宴时,必须跟好沈小寒。
怎么转眼就成了“没有见到殿下”?
好在她说小寒正在内室,李溯心中焦虑,也不与她计较,举步行向殿内,随口问道:“今早轮值的是谁?”
殿中舒窈与舒忧应了一声,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纳罕。
李溯心中焦躁,知道怕是有了麻烦,好在小寒安然无恙……他此际能想到的最坏无非是小寒吃醉了酒,没想到他的寝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床上帘幕低垂,地上胡乱堆着小寒的进士袍、靴、带,显见小寒是吃醉了酒,把他的床榻当成了自己的。
李溯心中的焦虑登时烟消云散,他心中甜蜜,不由得摇头微笑,过去隔着帐子望了她一眼,影影绰绰见她睡的正安稳,手指触及罗帐,想到记忆中她的肌肤也如这罗帐一般柔滑,突然从耳尖到脖梗尽数红透。
他进来时颇有归心似箭之意,此刻突然有些情怯,立即转身出去,问道:“沈探花自己回来的?醉成那个鬼样子,你们也没人服侍她?”
今日轮值留在殿中的燕燕与瑟瑟更是惊骇难掩,“殿下……沈探花不是你安排监门卫送回来的吗?”




不嫁皇帝行不行 答应
多年之后燕燕做了祖母,与儿孙辈回忆起宣宗皇帝李溯,执着地认为这位以仁善慈和著称的皇帝其实非常可怕,当然最恐怖的就是开成九年四月十五那夜。
彼时还是赵王的李溯,参加完皇帝秘密会议,听到小寒是被监门卫送回来时,瞬间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像是上古凶兽,平素和气温柔只是心情极好时的假相,真正被激怒时只需要起身抖抖身上的毛发,人间已是天塌地动山摇,冰雹雷电一齐降临。
他的每一个指令发出都会有魑魅魍魉落网,每一句话都能决定无数人的未来。
也难怪他会如此大动干戈,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身边多两个婢女是件非常可怕的事,甚至远超过夜半有人潜进宫来刺杀他得手。
这意味着保卫皇帝的宫城还有别的势力渗进来,至于是鱼死网破孤注一掷的王氏,还是张扬嚣狂素来胆大的裴氏,又或者是谨小慎微暗流涌动的柳氏……门阀世族的力量不能在明面上凌驾于皇权之上,背地里做的事情可真不少。
次日清晨,负责宴会膳食的光禄寺少卿柳陁悬梁自尽,卫尉寺主薄王陭家中被遭了贼被杀,少府监裴琰酒后失足掉进了井里淹死……如此种种,一夜之间朝中各处关节要臣暴毙了七、八个。
另外还有相当数量的人被赵王的人持皇帝手谕逮捕下狱,其中并无朝中重臣,大多数都是关键机要部门的副官、小吏。
皇城内则有将近百人被监,所立名目各有不同,甚至连王皇后身边的两名大宫女也被以狭悖拖出去打了三十板后丢进了冷宫。
相当于一场政变,将盘根错节的门阀势力,快刀斩断了一小半——虽然只是与皇帝内宫安危有关的那一小半,但也足够令朝野重臣心中一凉。
一直沉睡的赵王殿下,终于亮出了爪牙。
这位幼年就被皇帝抱着临朝听政的皇子,□□果决,小时候辩论起来,能把饱读诗书的重臣问倒。
虽然他成长至十岁出头,书读得多了,渐渐变成内敛而温和的谦谦君子,最近几年又都在幽州,使得朝中很多记性不好的人都忘记了他。
这一夜亡故、下狱的人都有案情和罪名,也不知道赵王殿下从何处来势力调查这些,俱都证据确凿,论刑律杀、流、罚,让朝中重臣又想起多年前关于东宫之主的争议。
立贤?立长?还是立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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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一夜没合眼,命令流水一样发出去,又有无数消息流水一样回来,他的侍卫们在长安城的静夜里穿房越脊,直奔目标,仿佛鹰隼袭击猎物,每击必中,绝无空回。
直到早晨诸事皆妥,他去见了一趟皇帝,这才带着满身疲惫回来。
皇帝虽然恼他行事莽撞,对他处理这些人并提前增补的人选无任何异议,立即就交待从去拟旨了。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这些朝中机构里藏的蛀虫,这次被明显出离愤怒的李溯挖出来暴晒,皇帝乐见其成。
与不省心的父亲沟通实在是累,李溯也知道自己陷的越深,将来想要逍遥远遁的机会也就越少,几辈子都是差不多的状况。
可是他不痛快,这件事简直就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最高规格的宴席,最瞩目的新科武探花,还能被人卷进这种离奇的宫斗,简直令他难以忍受。
归来时已是午初刻,小寒尤自高卧,太医来也没诊断出她是什么情况,只是她身上酒气袭人,暂时只能作沉醉论。
李溯不敢深想她被人卷走又送回来的那段时间里遭遇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一夜未合眼的他也困倦难忍,默默去小寒身边和衣躺着,才沾枕头就已经昏睡过去。
这种极度疲劳带来的深度睡眠效率极高,他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小寒挠醒了,且她正在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解他的衣裳!
李溯以为她是怜惜自己和衣而卧,也确实睡了满头大汗,他见小寒神情如旧,心里一直勒紧的心弦突然松驰了,他不由得莞尔轻笑,配合她宽衣解带。
显然小寒的目标并不是为了让他能睡的更舒服一点,她一言不发,又将魔爪伸向了他的亵衣。
这种以前求也求不到的美梦突然变成现实,李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美梦中流连忘返,他忍不住要小小反抗一下,抓住小寒不规矩的素手,狠狠将她拉过来拥在怀中,“别闹啊,我最近特别不好,经不起你撩拨。”
小寒也不知道是宿醉未醒还是有什么药物残留,在他怀中挣扎的力度并不是很大,“谁闹了,我这是正在妖惑殿下。”
李溯见她还要折腾,少不得把她按在床上压制,“你说真的?不会是打好主意吃了不管的吧?那我可不答应。”
小寒早已经从头到脚全都羞成粉透的模样,虽然四肢百骸全都无力反抗,神智总还是清楚的,“殿下真啰嗦,就不能躺好别动么?”
李溯不由自主捧着她的脸深吻,直到两人都微觉窒息才分开,柔声道:“以前我说过,等你自己决定要我的时候再……你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吗?”
小寒点点头。
“沈探花,你轻薄了我这样的良家儿郎,以后可是要负责任的……从今后要一生相守,还要宠我,疼我,不能再有贰心。”李溯观察着她的表情,“我虽然想等着以后洞房花烛夜时再……不过总不能让你天天抓耳挠腮,看着吃不着。”
他这话说的露骨又缱绻,眸中光芒可是越来越亮,“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
小寒特别想摇头,他说话的内容毫无道理,明明将要别娶的是他,内院堆积无数美人的也是他,怎么说的仿佛她占了便宜?
然而李溯的吻已经重重落到她的唇上,她根本没有机会说话啊。
初夏的中午已经有了酷暑懊热的意思,殿上帘幕重重,两人缠绵在一处,就像是殿角放着的几重冰山渐渐消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拆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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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两个人终于还是搞在了一处,小寒想要李溯也只是物理上的想法,介于尝鲜和安慰自己被惊吓的心灵,怕被打顶锅盖先走啦~~




不嫁皇帝行不行 征战
小寒认为,李溯算是自己成长路上绕不开的一个关卡。
就像带兵打仗的时候总有些硬仗要打,不能迂回,无法翻越,没有捷径,也无退路——那就撞过去试试。
满心郁结时她突然想要试试,随即被李溯掀起的狂风骇浪淹没掉了。
她的结论是……极致愉悦。
初夏清晨天亮的极早,小寒枕在李溯胸膛上,任由四肢百骸皆被狂欢之后的倦怠占据,突然有点后悔。
李溯似乎是能听到她的心声,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似有暗示之意,“怎么,沈探花是嫌我伺候的不好么?”
小寒没奈何哀叹了一声,“殿下突然转了脾气,我有点不适应啊。”
“讲点道理好么?你不想将来有很多敌手,我自己去解决了那些名门闺秀。外头有坏人欺负你,我连对家的根都刨了。你想要娶个温良的夫君,我立即改脾气做善解人意的小郎君,你还嫌不足……倒是挑个毛病出来让我改啊?”李溯闷笑着去吻她的颈项。
小寒躲之不及,只好任他烈火点干柴一同焚尽——毕竟李溯这美人计她又颇受用,心中怅然若失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年轻的小情侣纠缠到日上三竿,情炽之处仿佛要将承庆殿点燃,伺候的侍卫宦官侍女都不敢惊动,毕竟赵王殿下的脾气,大家都懂。
午初刻,紧急军情报至,舒窈冒着生命危险至殿外禀告,“殿下,陇右军情紧急!萧关失守!”
激烈运动过后的薄汗才落,李溯原本拥着心爱的小娘子正想假寐,此刻猛地又多添了一身冷汗,他霍然起身追问,“萧关?”
萧关向南三百里,就是关中平原,战马可以长驱直入,一日可达长安!
兵贵神速,从鄯州城破到萧关失守,吐蕃大军只用了五天!
承平日久,陇右军备废驰,居然令吐蕃大军轻易得手,简直匪夷所思!
前日,陇右节度使王瑞殉国的消息传到长安城,朝中重臣争论不休,琅琊王氏不愿出让陇右之地,竭力举荐因儿子王峻连累正在闭门思过的原千牛卫大将军王琰带神策军出征。其他门阀世家也想捡这个便宜,各有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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