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皇上小心!” 赵承这时才看见,在高台的桌案下方,藏着一把利剑。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塔塔尔蔑笑着,抽起桌案下的匕首,指向迎面而来的大魏皇帝,“你越是想要,本汗就越不给你”
说完,他转了手上的剑锋,紧盯着文德的眼神动都没动,就往侍女的肚子上,刺了下去。
侍女的口中,吐出鲜血,倒在地上喘了几声,没了呼吸。
文德赶上,剑朝着塔塔尔而去,塔塔尔伤势未愈,手中的剑被文德使力一挥,“锵”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站定後,文德伸手,抱过尚存的另一个女子,护在身後,“朕要杀了你” 文德说,她的剑,就摆在塔塔尔的脖子旁。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这一回,塔塔尔手无寸铁,只能任其宰割。他没有闭上眼,直直视着独孤文德。
“且慢” 文德的剑,正挥到一半,不属於殿中的三人,是女子的清脆,传进她的耳里。
身为北耳弥的公主,天瑰实在无法自己逃出,她说服护卫,最後还是选择回到这里,自己从小生长的王宫,与塔兰共生死。
“独孤文德,你想清楚,” 天瑰的情绪,像是个旁观者,像是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你知道青兔临死前,说了什麽吗?” 她看了看赵承怀中的青兔,对文德说。
文德还是举剑,没有放下,“说什麽?” 她问,紧盯着塔塔尔。
“青兔说,” 想起青兔,天瑰眼中起了一丝涟漪,但她随即眨眼,涟漪浮过,转瞬即逝,
“说他还想当一个魏人,”
“可这一回不要当密探了,要一直陪在你的身旁。”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天瑰没有遗漏一个字,按着青兔的遗愿,转达他想对文德说的话。
“你杀了汗兄,大魏和北耳弥的仇恨,只会更深,” 天瑰看着文德,她知道独孤文德,是一个明理的人, 是可以听得进建言的,不像塔塔尔那般,
“仇恨加剧,意味着永远不会结束的战争,到时会有更多的青兔,这样凄惨的死去。”
说到青兔,天瑰看见,独孤文德指向塔塔尔的剑锋,似乎出现了动摇。
“天瑰,你不需要替本汗说情” 塔塔尔抬着下巴,还是傲视着,“她要杀,就让她杀,我北耳弥有多少人,本汗就不信她杀得完”
“独孤文德,你最好杀了本汗,本汗若是逃过这一回,定会要你尝到,比本汗今日要多十倍,甚至百倍的痛苦。”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剽悍凶狠,就是一个北耳弥人的代称,要塔塔尔低头求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无视脖子上的利剑,对文德威吓道。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皇上,塔塔尔手段凶残,罪孽深重,您千万不可因为一时的善念,而饶过他的一命” 赵承抱着青兔,大声喊道,他也看出了文德的犹豫。
“天瑰,” 文德的剑,往塔塔尔的脖子上,又靠近了些,“青兔地下有知,若是知道朕没杀了塔塔尔,会怪朕的。”
文德的嗓音,不似方才清澈无浊,覆上一层深色的沙哑,“你口口声声,说到仇恨,可这仇恨,为何要朕来放下?” 她咬着唇,问道天瑰。
她知道天瑰的本性不坏,是个善者,当初她为了混进大魏,对锡安的将士用了投毒之计,可离去之前还是留下方子,医治了所有的人。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塔塔尔的命,朕饶不了,可你,朕可以放过。” 文德吸了口气,对天瑰说道,这是她身为大魏皇帝,最後的仁慈。
“独孤文德,” 天瑰跪下,抬头仰望高台上的文德,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胜者,才有放下仇恨的权力。” 她对双眼满是炯炯之火的文德,静静地说。
唯有胜者,才有放下仇恨的权力......这句话说得多好,一个最好的谋士,不需要挥舞利剑,只靠着舌头,一句话,便可以左右生死。
赵承一听,闭上了眼。他知道依皇上的性子,塔塔尔脖子上的这一刀,是挥不下去了。
岂料,天瑰的诚心,打动了大魏,却没感化她的汗兄。
塔塔尔见天瑰跪了,大怒一声,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天瑰,别给她跪,不就是一死,本汗无惧,本汗不要她的施舍。” 说完,朝着文德的剑刃,伸长脖子撞了上去。
文德眼快,即使塔塔尔突然朝的剑锋撞来,她要闪,还是可以闪过。但文德最後,还是没有移动握剑的手,任凭塔塔尔喷出的鲜血,洒溅其上。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北耳弥的昆仑汗,他从武儿别的手中逃过,可命再硬,也活不过这回了。
赵承仰头,诚挚感谢上天,没有给塔塔尔一条活路。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天瑰,不要怪朕,” 文德上前,砍下了塔塔尔的人头,“让你的汗兄活着,对大魏跟北耳弥而言,才是结仇的开始。” 她淡然道。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她弯**,取过塔塔尔的人头,看了身旁的女子,“这个人,朕要带回大魏。”
“朕可以让你当北耳弥新的大汗,” 文德走下高台,对天瑰说,
“你方才说要放下仇恨,朕等着,只要你能放下,朕或许也可以。” 文德的话音,恢复了轻柔,落在天瑰的耳旁。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另外,朕要跟你要回,锡安以北两百里的天陵四郡。”
文德说的天陵四郡,是多年以前,老昆仑汗从大魏手中夺走的,一共四郡,共有二十馀座城池。
天瑰起身,点点头。
“恩” 人杀了,地也要了回来,文德没再多言,看了赵承一眼,步出塔兰的正殿。赵城抱着青兔,跟在她的身後。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大魏的八万雄兵,在塔兰留了几日。
打了胜仗,文德和赵承没有松懈,他们抓紧时间,把附近的地形全摸了透,待大军休养歇息,回复力後,才领兵返回锡安。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第三卷完]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
[第三卷完] 鞠躬 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第四卷应该不太会有北耳弥的描写,几乎都会是三人之间情感的铺陈,还有朝宣的野心。
大魏长歌 第67章 孩子 (一)
大凉城,大雨滂沱。
夜已深,街道上早就没了人声,只有几个值夜巡守的将士,沿街视察,来回走动。与城中几盏微弱的灯火,互相映照的,是雨水嘈切落下,所形成的的清脆响声。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越是这样的夜,越能显得出,夜晚的大凉,是多麽安沉静谧。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大凉城如此,人的心,也是如此。
看不见月亮的夜,大魏皇帝独孤文德,还在雨中疾驰快马,她只身一人,刻意比军报上所写的时期,提早了两日,回到大凉。
皇帝心中的急切,停在安康府的大门前,她跃下了马,没让人通传,一个人轻步走进院中。她淋了几日大雨,身上的戎服没来得及换,全身都是湿的。
天已三更,早已是安置的时辰,可文德抬眼望去,安康的房内,还是亮着。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穿过了院,文德先看到了门外的沉香,用眼神给了个暗示,让她退下。
文德悄声,往房门内探进了头。
风大雨大,所以安康房内的窗户,是掩上的。安康,一个人坐在妆台前,她背对着门,像是在沉思,没有看见文德。
安康的长发,自然落及腰侧,她的头发,和文德一样,细致柔软。妆台上放着的,是装着玉戒的木盒。
文德很喜欢这样,待在一旁,安静看着安康的背影。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站在安康的身後,欣赏着她,这是文德还年少,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有的目光。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 文德轻声唤道。
院中的雨声很大,安康凝神专注,像是没听见。
文德笑了笑,又唤了一声。安康听见了,她转过身,看向门外。
文德......安康站起身,是愣住。
塔塔尔已死,大魏胜利的军报,安康很早就到,但文德会提前回来,她是没想到。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原是後日,才回的大凉,” 文德一身湿,没敢进房,见安康没说话,站在房门外,对她说道。
“恩,你的军报,本宫到了。” 安康轻声应着。她迎上前,走向文德,文德的视线也盯着她。
“可朕想想,还是提前,赶......” 文德説话,安康听着,还没说完,安康走到门外,什麽话都没说,就直接吻住了她。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朕全身都是湿的......” 安康的唇,带着一阵清风,很香,是刚沐浴。文德担心会污了她,挣脱了吻,将她轻轻推开了些。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皱了眉,“过来” 只短短两个字,拉住文德胸前的系带,再次覆上。
她轻皱的眉,不是觉得文德不解风情,而是不满意自己方才的吻,竟然让文德找到空隙,开口说话。
两人在房门外,再几步便是院内,这个吻,安康相念已久。
这一回,她封的彻彻底底,在文德的怀中,倾诉自己所有的思念,是每一个大魏女子,对着自沙场上归来,身穿戎服的的爱人,都会有的浓意深情。
文德连日策马,就是为了尽早见到她。安康......文德的舌尖,没有闪避,她将安康紧紧缠绕,将内心的情意全部传达给她。
两个人,都没有保留。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沉香守在不远处,她低下头,看着院中斜映,相搂紧拥的深影,浮出了笑容,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
“那个戒指,朕帮你带上吧”
文德抚弄着她的耳朵,一双深邃的双眼,看向安康妆台上放的木盒,不只眼睛,连话里都是绵延无尽的柔情。
安康轻轻摇了头,“都湿成这样,还想这些,先泡热水” 她摸着文德湿透了的长发,对她命令道。
也不容文德有异议,她知道沉香就在附近,随即转过头,找到了她,“沉香,去备热水,还有热一壶姜茶。”
沉香没有回覆,也无须回覆,她稍微行了礼,就往浴池走去。
“你要沉香侍候你,还是本宫?”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的指尖,顺着文德的耳颈滑过,轻捏着她的下巴。
沐浴过後的安康,卸下锦衣华服,女子纯粹的香气,胜过世间所有美酒,只一闻,便足以使人心醉。
才刚从战场中归来,年轻的皇帝,被她一勾,压不住心中的一江春水,
“今晚除了你,朕不想见到别人。” 文德倾心看着,动情说道。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难得的撩人,安康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
“笑什麽?” 文德不解,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安康而言,有多强烈。
安康还是笑着,“没什麽”文德全身湿的太透,不能再说,她转过身,一个略为强硬的眼神,就把文德带到了浴池。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沐浴过後,安康先逼着文德喝下沉香送上的姜茶。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文德皱着眉,“喂朕?” 她没有接过,反而先是抬眼问道。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可以” 安康取过汤匙,把姜茶倒在碗里,吹一吹,摆在文德眼前。
用手喂......文德看着眼前的汤匙,眨了眨眼。可安康似乎没有会过意,文德看了她,叹了口气,也不要安康喂了,取过汤匙,一口喝下。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烫” 她眉头皱得更紧,把碗推开。
这哪里会是烫......安康无语,拿起碗,自己试了一口,“热姜茶暖身子,本宫若是......” 她说不下去,撇过头,
“总之你得自己喝” 安康起身,把碗放在一旁。
文德拉住她,“知道了,别生气,朕喝就是。”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她一瞬间没了方才撒娇的语气,拿起还冒着热气的碗,捏着眉,一口一口就往嘴里送。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喝完,把碗往桌上一放,可另一手,还是拉着安康。
“安康......” 文德轻声唤道。
今夜,对文德而言,至关重要,有一件她挂心已久的事情,一定要去完成。
文德的心思,文德的语气,安康全都了若指掌,她甚至不需要猜,就知道文德想做什麽。
安康的一颗心跳动着,她怕惊动文德,想忍,却是怎麽也忍不下来。
文德打开妆台上的木盒,取出玉戒,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你说过,等朕回来,要亲自替你戴上......”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房里只剩下床边的烛火,微光摇曳,文德牵起安康的左手,将玉戒戴上。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文德戴的,是无名指。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哭了。
禾昌过世时,曾经警告过她,爱上文德,会有多辛苦。
这些年,皇后贤德,文德念情,与皇后之间,算得上是互相敬爱。
安康很想接受文德的心意,恨不得真的与她成婚,可是偏偏她不行,她也做不到。
“文德,这只手指,不是本宫可以戴的。”
安康伸手,把心一狠,脱了玉戒,在右手的无名指,重新戴上。
文德看着她,明白她的意思,就算自己是皇帝,她也娶不了安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本宫不怨你,本宫不在意位分,和你一起,是本宫自己选的。” 安康把玉戒戴好後,轻轻吻了一下。
“你今日能赶回来,这份心意,对本宫来说,已是足够。”
安康摸着文德的脸,还有她散落在耳际的长发,温柔地说道。
“安康......” 文德说不出话,只能轻拥着安康,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本宫答应你,只要本宫在一日,这枚玉戒,便与本宫在一日,绝不会再脱了下来。”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在这间房内,文德与安康有过太多的缠绵与柔情,安康的坚强,文德见过很多次,她不忍,也心疼。
安康要的,只是文德爱她,用心爱她。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朕要你。”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文德从来没有这麽想要过,她放了手上的木盒,弯腰一揽,直接就把安康抱上了床。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安康被文德压在身下,胸口起伏,发出一声声地,柔声低吟。
她的玉体,凝脂透亮,就像莲叶上的荷包,被文德一层一层地,向外拨开。
文德的舌尖,挑过安康身上每一处的渴望,安康的意识,如陷进了流沙般,无法自拔。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瑞庭金光,微微摆动。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这晚,想要的,不只是文德。映着霞意的女子,再受不住,
“文德,本宫也,也要你......”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她拱起腰,将女子身上,最私密的一扇叶门,完全敞开於文德的眼前。
皇帝与长公主,姑母与侄儿,是同宗族间,不受世人所接受的爱恋。不似皇后,安康的浓意长情,只有在这张床上,能够释放。
文德稍微使力,压住她,轻轻来回,薄衣上溅着的,是安康对她,无尽的思念。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大魏长歌 第69章
御驾亲征,塔兰大捷,还杀了昆仑汗塔塔尔,这是大魏史上,对北耳弥作战,从未取过的大胜。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更重要的是,皇上此次亲征,一举夺回大魏北方,失去已久的天陵四郡。
整个宫里,朝臣百官,全都站在大凉的城门外,恭迎皇上的圣驾回宫。
领着众臣,站在最前面的,是大魏皇后,尹续卿。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在皇后身後,是长公主独孤安康。再一旁,才是敬王独孤文礼,以及他过继给文德的长子,新封的成王,独孤朝宣。
朝宣才将满十岁,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封王的身分,站在前头。这第一回,便是这样壮阔的场景,朝宣的内心不激动,澎湃不已。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在几百双眼睛的引颈期盼下,大魏第二十四世皇帝,独孤文德,骑在马上,她穿着整套的朝服,英姿焕发,领着五万亲兵,还有一干武将,返抵大凉。
“臣妾续卿,恭迎皇上回宫。”
一见文德,续卿单膝跪着,低下头,对马上的文德,恭敬说道。
文礼同样跪着,只是他偷偷仰起头,看着文德,眼中全是敬佩和喜悦之情。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朝宣看父亲跪了,也跟着跪。
安康静静站在一旁,没说话。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臣等恭迎皇上回宫”
(
a href=&
& target=&
_blank& )
跟在皇后和敬王成王之後,众臣皆跪,齐声说道。
“众卿请起” 文德骑在马上,俾倪而视,对着眼前的众人,她的平静,还是一如以往。
文德下了马,扶起皇后,在众臣的注视下,一同回宫。
这是一个值得被记载於史册上的画面,元隆八年,北耳弥已不再是大魏的对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