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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续卿抬起头,等待文德的问题。
“你的心里,可已经有人了?” 文德认真地问。
“若是你已有心上人,尽可向孤坦白,孤可以保证,日後对你绝不会有任何为难之处。”
文德的这番话,看似体贴,可却让当时的续卿觉得自己脑内傻了一下,她一向於数字,无论多麽复杂或大笔的计算都难不了她,可这一切似乎超出了她可以理解的范围。
为什麽文德会觉得自己可能已心有他人?
为什麽她会想到这个可能?
而自己,却没有想过文德的心是否属於她。
太多的为什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什麽意思?”思索了许久,续卿终於开口。
“孤不想你过的不开心。” 文德说。
这句话更奇怪了,自己看起来像是有任何一点不开心的样子吗......续卿实在不解,她不解为何文德会如此说。
而且,更令人在意的是,从她的说法,意思是,在自己面前,她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把持得住。续卿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一定自知的,文德的态度不让她的心里扬起了过去没有过的不悦感和征服的欲望。
她略蹙了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文德。
“若是我真有心上人,太子又能如何,难道有朝一日让我们终成眷属吗?”良久,续卿反问道。
“凡事都有所欲为,与所应为。这一点,太子生在宫中,应该比我更为明白才是。”
文德没有回答,表情像是同意自己话中存在的矛盾之处。只见她慢慢坐在了床前,双手扶住额,“是孤不好,不应如此问你。”
“太子看是累了,今日就歇下吧。” 续卿淡淡地说,她上了床,也没再多话,拉上被子,转头睡去。
文德也没继续话题,她熄了剩下的蜡烛,睡在了续卿身旁。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对两人之间的碰触,很是谨慎小心。
直至今日,两人都未再提过行房之事。
怎麽说呢......文德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从她那夜的反应,续卿如今想来,觉得自己几乎可以肯定,她的心里大约是有了别的女子,估计,就是那个替她系上系结的人......
续卿是念过书且明白事理的,性子又沉着,她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这件事情急不得。
只是没想到才刚成亲,自己就要这样使着小女子的心思,续卿感到有些无奈。她走到院中,抬头看着天空,想起早逝的母亲。别的女子,待嫁之时,都有母亲教导那些夫妻相处之道,可她没有,只能靠自己摸索。
若是母亲还在,说不定就可以帮自己解决眼前的难题了.......想到母亲,霎时间,续卿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说不定能够正中文德下怀之计。
眼看今日天气不错,既然决定了,续卿也不罗嗦,算好文德下朝的时间,就把霜月唤来。
续卿告诉霜月,今日想去母亲的坟上看看,让她先去准备着。
“太子妃怎麽突然想到要去看太夫人了!?” 霜月显得很是吃惊。
霜月是续卿的贴身侍女,对於太子和太子妃之间房事的矛盾自然是知情的,她也烦恼着,不知道怎麽可以帮得上忙,却没想到太子妃此时竟想去看已经走了许多年的母亲。
不过,吃惊归吃惊,霜月还是立刻去备车了。备好车,主仆二人正当出门,如续卿所料,在东宫门口就遇上了刚下朝的文德。
“上哪去?” 文德问。
霜月向文德禀明去处。
文德一听续卿是要去看已逝的母亲,眼神一变,沈默许久。
“孤可以一同去吗?” 文德开口问,眼睛看往一旁站着的续卿。
霜月抬头瞧了瞧自己的主子。
续卿假意思考了一会儿,朝文德点点头,文德立刻跟在她身後又走出了门,连衣服都没换,还是一身沉重的朝服。
续卿像是发现了,上车前向文德说,“先去更衣吧,伤还没好全呢。”
“无碍。” 文德微笑着答,顺手便扶着续卿一同上了车。
霜月在旁见着文德的贴心,心里喜滋滋的。
续卿的母亲,葬在大凉城郊外的一片山头,美景茂林,很有诗意,一点悲戚之情也没有。续卿站在母亲的坟前,双手合十,想起幼时往事,还是禁不住地红了眼眶。
文德安静地在续卿身旁看着。
“谢谢你,文德。” 续卿突然说道,眼睛还是直视着母亲的坟头。
“何出此言?” 文德不解地问。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听见续卿唤自己的名字,有点不太习惯。
续卿站在坟前,仍合着掌。虽然是在自己巧意安排之下,文德才会一同前来,可文德果真如自己所想,主动开口请求一同前来祭拜,这份心,已足够令她感动了。
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要真的说起来,未肉麻了些。
文德只见续卿抿嘴一笑,摇了摇头,“没什麽。” 她说。
对这样寡言的对谈已经习惯,文德凝视着已经长了些许杂草的坟头,自顾自地蹲了下来,“孤的母亲,也是在孤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她说,一边动手清了清坟头两旁的杂草。
续卿低下头,默默听着。
“孤的母亲,出身卑微,非但入不得祠堂,连个坟头都没有,怕犯忌讳,孤不能提起她,只能在心里想着她。” 文德平静地说着。
“说要想着,可是孤却是连她长什麽样都记不清了......” 文德拍了拍衣袖,站起了身,茫茫看着前方。
“你既已与孤成亲,你的母亲也可以说是孤的母亲,以後若是还来,就叫上孤吧,孤陪你一起,好吗?”
文德的话说得很柔,随风飘荡,自然也飘进了续卿的心里,埋入了心房深处。
续卿还是一样沉静,脸上不见任何波澜,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经过这些日子,文德觉得自己算是有些懂她了,她笑笑道,“太子妃这是应允了。”
续卿回笑着看她,文德笑得很暖,眼神中尽是旖旎。





大魏长歌 第14章
一旦过了夏天,在大魏,最重要的节日就是中秋了。团圆之节,每年的中秋,按规矩,皇帝都要亲自巡视北方的锡安大营,以慰边关将士的劳苦功高和思乡之情。
今年禾昌的身子是去不了那麽远了,文德是太子,照理应该由她代为前去,可是,经过上次婚宴行刺之事,禾昌又病重,她也不敢轻易离开大凉。
文礼过於粗枝大叶,自然是不行,在禾昌的建议,和朝臣的同意下,最後决定是让安康前往锡安,代替禾昌看望前线将士。
安康不是习武之人,此次去锡安,文德总归是不放心,她特别叮咛赵顾,让他们格外注意北耳弥的动静。遇事一向沉稳的她,鲜少地身旁也有了焦躁的氛围。
安康府内,公主即将启程,沉香晃了好几圈府内,确认有没有东西落下,还有是不是都上了马车,公主难得出一趟远门,太多繁琐之事要打理,她忙的是焦头烂额。
安康和文德待在房内,做临行的话别。老皇帝还病着,朝中之事多如乱麻,文德抽不开身,只能来安康府送她。
“别沉着脸,本宫不在,你不正可以和文礼一起,再上盈春阁去找那些青楼艺女吗?”
安康见文德这些天来,总是垮着的一张脸,心里有些开心,但又不想她继续这样担忧,只能开玩笑安慰。
“不会再去了。” 文德听见关键字,知道她的意思,勉强笑了一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开玩笑看来是没用。
虽然听见沉香在院外的声声催促,安康还是让她再等等。
“不用操心,孤没事,” 文德看安康似乎是在挂心自己,瞄了一眼窗外说道,“你保重自身就好,快去快回,走吧,沉香都催了好几声了。”
“恩。” 安康应声。
两人走出院外,一行人早已在等着了,上车前,她最後随口问了文德,
“你和赵承,不是相处的不错吗,此次本宫去锡安,要不要帮你代话给他?”
谁知,不问还好,文德听了直接眉头一锁,“不用,有什麽好说的,你快去快回就好。”
“真有什麽事情,孤自己会和他说。” 说完,文德还补了一句。
而且,口气比听到安康又提盈春阁时还差。
“哦~” 安康轻笑,“好,知道了。”
文德点点头,和沉香道别几句,确认了车队装备齐全後,目送安康的车队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
记忆中,都是安康送她,都是安康担心她,像这样与她送别,文德还是第一次。
文德咬了咬牙根,觉得这心情果然是不太好受。
老皇帝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虽有柳远照看,还是敌不过老天,安康前脚刚走,禾昌又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才又醒了过来。
文德几乎没有离开宫里,整日在旁陪着,觉得伯皇父不久前还能够照常上朝,处理政务,甚至还审了谋反大案,怎麽身子突然就变成这样,她心里很是担心。
禾昌睁开眼,吃力地朝她招了招手,文德赶紧迎上前去。
“文德,陪朕聊聊。” 禾昌的声音已如气丝。
看着这样虚弱的禾昌,文德眼前一茫,她忍着不让泪水滴下来。
“朕知道自己资质平庸,论武不如你的父亲,论才不如安康,在兄弟手足之中,朕算是最没用的一个。” 禾昌慢慢地说。
文德摇头,“伯皇父,侄儿从未这样觉得,大魏不能没有您。”
“对你和文礼,朕觉得很亏欠,” 禾昌叹了口气,连叹气,看起来都是耗相当大的力气,“当年禾盛与你母亲相好时,朕是太子,但却没有能够说服先皇,接纳你们的母亲......”
“伯皇父......这些事,您别挂心了,要说,也等您身子好了再说。” 文德实在不想听伯皇父现在说这些,像是在交代身後事。
禾昌勉勉一笑,“好,朕不说。” 他顿了一顿,让文德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换你给朕说吧......趁着安康不在,你就没有什麽话要和朕说的吗” 禾昌坐在床上,枕着背,问向文德。
他的问话犀利,瞬间就没了方才虚弱的样子,眼神充斥着帝王的威严,足以令周遭的所有人感到内心压迫。
文德脸上带着泪,完全愣住了。
禾昌原本心思就细,但真正令他起疑的,还是文德在大婚遇刺之时,那声直接呼喊安康本名的大吼,那是发自内心,毫无隐藏的情感,禾昌当时就在两人身旁,看的真切。
“你以为能瞒到什麽时候,朕是皇帝,你是瞒不了朕的。” 禾昌严峻的语气中,夹杂了点无奈。
文德不知怎麽回答,只能跪下。
“这件事情,侄儿实在不知如何向伯皇父禀报。” 文德跪在地上,决定据实以答。
“是怕朕知道了,要你和安康断了吧。” 禾昌追问,虽然不是在审人犯,但的确还是那样令人无处躲藏的口吻。
文德沈默许久。
“是。” 她终於回答。
禾昌咳了几声。
“若是朕真要你们断了,你该如何?”
文德抬起头,看向老皇帝。一向温文和蔼的他,此时脸上却是少见的严肃之气。
“侄儿......觉得自己断不了。”
文德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是在此时,她早已决定要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文德一双明亮的眼睛,勇敢地看着床榻上的禾昌。
老皇帝的眼神从上方俯视而下,文德的眼神,让他想到了,过去禾盛带着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出现在先皇面前,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就是说要和这个女子长相厮守。
文德眉宇之间,和她的父亲独孤禾盛很是相像,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认真起来,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当时的禾盛,也是这个眼神,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禾昌闭上眼,按着眉心,他不想重蹈先皇的覆辙。
“安康那边,朕先不说,” 他重新睁开眼说,“可是文德,你要知道,尹国公是我大魏栋梁之臣,为大魏尽心尽力,付出许多。他的女儿,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绝对不可以背弃她。无论你喜不喜欢,尹续卿都一定要是你的太子妃,要是我大魏的皇后。”
禾昌直接明了的告诉文德,“不然,朝臣会对我独孤氏寒心的。”
“侄儿明白。” 文德俯身在地,专心听着。
当初禾盛的事情,已经是成了遗憾,无法挽回,所以禾昌不想过於刺激文德,总是希望她在感情上能够随自己的心意。可是既然对象是安康,事关朝政,有些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的。
“太子妃知情了吗” 老皇帝问,语气已和缓许多。
“应是不知。”
禾昌点点头,“那就好,此事能瞒着她就瞒着她吧......”
“这个事,朕不会和安康提,也会锁着消息,你心里有数就好。”
“侄儿明白伯皇父的意思,会有分寸的。”
禾昌让文德站了起来,心里还是放不下,最後对她交代了一句,“记得,不管发生什麽事情,放在最前头的,永远是我独孤氏的江山。”
文德看着禾昌,“伯皇父,侄儿发誓,必以我独孤氏为重,绝不会做出有害大魏之事。”
老皇帝拿到文德的保证,心中大石这才落下,让她退了下去。
文德出了正殿,回想方才伯皇父的质问,觉得像是经历一场心灵上的严刑拷问,她仰望着满天星空,深深地叹了一大口气。文德知道续卿还在东宫里等着她回去,但今日,她莫名地想找文礼喝上一杯......文德上了车,往敬王府而去。
安康才刚走,人都还没到锡安,文德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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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朝宣开始会说话後,敬王府内就没有安静过,以前灵宛只要应付文礼一个大孩子,现在加上一个小的,灵宛成日地追着他父子二人身後嚷嚷,也算是热闹。
文德没让通传,径自进了王府,还没踏进院子,就见朝宣直直地朝她冲了过来。
“快~吃~饭~” 从後方压上的,没有意外就是灵宛。
文德一把抱起朝宣,捏着他肥嫩嫩的白脸。
“太子~?” 灵宛见了文德,有些诧异,赶忙让人去告知文礼。
文礼一知道文德来了,立刻出来迎她。没一会功夫,几个人就坐下吃饭了。
文礼看出文德有心事,也不说破,等大夥都用完晚膳,灵宛带着朝宣下去之後,他让人备了酒,悠悠地问。
“怎麽了?” 文礼替她斟了一杯。
文德反常地一饮而尽,文礼傻了傻,想想,还是又斟满了一杯。
“伯皇父今天问我了。” 就这样喝了几杯後,文德终於开口说道。
“问什麽?” 文礼听没明白。
“姑母的事。”
文德言简意赅,看似无谓不惊,但文礼感觉得到她内心的波澜动荡。
“那......你怎麽说的?”
“孤自然是承认了。” 文德一边喝着,一边说道,“只是伯皇父似也认为,此事不能张扬。”
“尤其不能让续卿知道。”
文礼点着头,表示认同,“是啊,若是让尹国公知道了,可能不是什麽好事情。”
不过,说到太子妃,文礼来了兴致。
他知道自己的亲生姊姊,从小就冷静正经,但她现在一边是姑母,一边是太子妃,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这下究竟该怎麽办。
“那你和太子妃,如何了?” 文礼假装随意的套着八卦。
“怎麽了,没如何阿。” 文德还是拿着酒杯,没有发现文礼的企图。
“什麽叫做没如何?难道太子妃就什麽都没察觉吗?”
对於夫人女子这样的存在,文礼这两年是再了解不过了,灵宛的嗅觉何其灵敏,同样都是女子,即使文德再努力隐瞒,朝夕相处之下,文礼不相信太子妃没有察觉到什麽。
“真没有。” 文德说。
“唉,我乾脆直接问了吧,你和太子妃之间,就没有亲近吗......” 文礼把酒壶用力一放,直接了当的问了文德。
文德总算听出他要问什麽了。
“没有。” 文德淡然地喝下眼前的酒,回答他。
文礼简直不敢置信。
这样她还敢说太子妃什麽也没察觉......自己的枕边人,同房都没亲近,怎麽可能有人会不多想。
这如果是他自己,早怀疑灵宛是不是有别人了。
不过,文礼转念一想,这或许也代表太子妃是个沉得住气的女子,自己也不需要太过於担心了。
最重要的,还是帮忙瞒着文德和姑母之间的事情......
还有就是文德对太子妃的心未太松懈了些......
文德不知道文礼一个人在想些什麽,她想到禾昌逼迫的眼神,还有他越来越虚弱的身子,她的内心顺时充满不孝顺的愧疚感。
文德摇了摇头,赶紧又多喝了几杯,希望能够冲淡一些这种负面的情绪。
马上就是中秋了,文德和文礼在敬王府内闲聊至深夜,中间还三不五时传来灵宛气急败坏的吆喝和朝宣的嬉闹声。
文礼拍了拍文德的肩,
“尽量喝吧,我陪你,今晚就在我这睡了吧。太子妃那里,我会派人过去说一声的。” 文礼早喝茫了,他眼神涣散,脸上全是红的。
文德点点头,看文礼这副样子,终於笑了。




大魏长歌 第15章
经过十几日的长途跋涉,安康抵达了锡安大营。赵顾和赵承早早地就在城门口等着了。
这趟路不算好走,崎岖颠簸,两人直到见着安康,这才放下了心。
安康小时,赵顾因为经常往返大凉与锡安传递消息,与她之间还有过照面,不过这几年赵顾长居北方,已许久未见安康,今日一见,也是惊叹安康的倾国之色。
赵承站在父亲身旁,除了几句请安的问候,就只会站着,木讷地说不出别的话。
安康的马车在两位将军的护送下,驶进了大营。大帐前,安康下了马车,和两位将军简短交谈着。
赵顾因为自己还有军务在身,无法一直跟在安康身边,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故命赵承在这几天,务必保护公主的安全。
“大将军,本宫身旁有沉香一个侍候就够,实在不愿多添你们的麻烦。” 安康说。
“公主多虑了,不麻烦。” 赵承站在一旁,突然出声道。
帐内安静,赵顾和安康都有些被他吓到,因为他从安康来了之後,还没主动说过什麽话。
赵承既然如此说,安康也不好再拒绝。不过,她还是敏感地注意到了他话中显而易见的好意。
赵承带着安康来到专为她安排的大帐前,位置隐蔽,即便是要靠近,都需先通过重重守卫的看守和监视。
马车上的物品一箱一箱地被搬了下来,沉香已经领着兵士,拾好了内部。
“这些人,都是臣的亲信,请公主放心,若是有事,臣不在您身旁,只要交代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一定找得到臣。”
赵承站在帐外,指着外面几十个全副武装,面无表情的魁梧大汉,认真说道。
安康点了头,没有和他多说什麽。
这时,沉香走近了两人,“公主,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了。” 沉香禀报。
“那......臣告退,公主先歇息,有事情再叫臣。” 赵承向安康行礼道。
沉香看他是要走了,赶紧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赵将军,请留步。” 沉香小声喊道。
“怎麽了?” 认出她是安康的侍女,赵承连忙问。
沉香微皱了眉,有些为难地开口,
“奴婢是要问将军,这......大营内可有沐浴的地方......?”
赵承眼睛顺时睁大,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这件事情我怎麽忘了!”
大营内当然有沐浴的地方,只是都是男子,又是军营,设备自然简陋些,更何况还不怎麽隐密。过去文德也遇过这个问题,可她不在意,总是挑个没人的时候,让人守着,迅速地就冲了个凉,所以这次赵承才忽略了。
但,现在是安康公主,怎可如此怠慢?!
赵承想了一下,和沉香说,“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他想尽快处理这件事情,大步地就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麽,又折回来,和沉香说,“姑娘若还想到什麽,尽管开口便是,千万不要委屈了公主。” 他叮嘱道。
沉香答了声,赵承这才离去。
“这个赵将军,虽然是武人,但人挺不错的阿......” 看着他的背影,沉香在心里思量着。
沉香转身进了大帐,安康似听见了她和赵承的对话,她对沉香说,“沉香,本宫在锡安的这几日,你替本宫擦身就好,不需沐浴。”
赵将军......奴婢对不起您,让您白忙了,沈香心想。
“还有,你去通传一下赵顾,说本宫等等想和他一同用晚膳。”
安康一边脱去外挂,一边对沉香下达着指令。大帐内设备简陋,不比安康府,可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沈香記下了,没多问,应声称是。出帐前,安康再叮咛了一次,“记住,别再麻烦赵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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