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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忙起身,迅速搀住父亲的手臂,“爹,您膝盖疼不疼?”
苏骁诧异地看她,忙反握住她的手,“跪拜乃是寻常事,为父都习惯了。”
妙音颦眉叹了口气,坐下来,漠然听着赵明霜和拓跋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不到半个时辰,一具男子的尸体被抬进来,巡逻的一队护卫也都跟进来。
男尸仰躺在担架上,身穿黑衣,容貌发式分明不是中原人。
妙音惊疑地看向拓跋玹,四目相对,他又不着痕迹地转开视线,对赵明霜说道,“刚才不是说抓活的么?郡主就这样给本皇子交代?”
赵明霜自主帅的狐皮椅子上恼怒地起身,呵斥一众护卫,“这是谁杀的?为何不留活口?”
护卫队列中站出一个士兵,扑通——跪在地上,惶恐看了眼拓跋玹,忙低下头,“七殿下息怒,这人是卑职昨晚杀的……若是卑职早知他害了七殿下和苏小姐,卑职一定将他活捉来让七殿下亲自惩治!”
拓跋玹搁下茶盅,“你也是尽忠职守,本皇子不怪你。暂且退下吧!”
苏骁愤懑地说道,“北厥之人果然狡猾,竟利用小女挑起大周与大魏的争端,他们定是打探到郡主倾慕七殿下已久,郡主身为大周军队副帅,万不可因此对小女心怀怨愤,否则,乱了军心,真就中了北厥人的诡计。”
赵明霜咬牙切齿地瞥了眼苏骁和妙音,憎恶暴吼道,“把这尸体大卸八块,丢去山里喂野狼。”
妙音忙站起身来。这么一条命竟被拓跋玹拿来遮掩事实,还要被这郡主碎尸,太残忍,太——残忍了!
“既然他已经死了,就把他埋了吧!”
“北厥是我大周的死敌!对待敌人,不能有半分仁慈!”赵明霜抽剑起身,就劈向尸体,手腕却被突然伸来的手握住。
“郡主泄愤痛快,一会儿肠穿肚烂满地血污,怕是还要难为你手底下的人拾,也可惜了这绣着万里江山的地毯。”拓跋玹说着,就取过她手上的剑,给她入腰间的剑鞘中。
赵明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心神恍惚,“殿下顾虑极是,这地毯可是大魏皇后送给殿下的生辰礼呢!脏了可惜!”
妙音蹙眉,不禁格外看了眼地毯。
刺绣的江山图,栩栩如生,宏阔富丽。
一边害人,一边笑着粉饰太平馈赠厚礼,这些人的尔虞我诈,她苏妙音领教了。
*
眼下正是初秋,天高气爽,军营的草地上,草叶染了黄边。
近处营帐连着营帐,远处山峦连着山峦,景致宏阔秀美,营地上随处可见士兵在操练,却也有不少伤兵在溜达着散步,有的残了手臂和脚,看上去触目惊心。
妙音自罩在金笼上的营帐布小窗,望着外面,越看越难受。
她不知拓跋玹何时来取用她这“解药”,却可以笃定,赵明霜那“对敌人不能有半分仁慈”的女子,定会来害她。
笼子是纯金的,一根一根的栅栏排列细密,害她连脑袋都钻不出去,且这东西是大周皇帝御赐给苏骁的,多年来,苏骁就这样带着她和笼子,南征北战,丝毫不嫌累赘。
因此,苏骁认定这笼子最能护她周全,且安排了她的贴身护卫陆随之守在在营帐外,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也解决她的生活所需。
妙音不想一辈子被困死在这笼子里。
她拿着一个小簪子撬金锁,撬了许久却也没撬开,锁孔里的机关微妙,与寻常的锁明显不同。
陆随之闯进来,见她与昨晚一样忙着撬锁,见怪不怪地叹了口气,“小姐,七殿下和明霜郡主来了,你们先聊着,卑职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妙音颓然丢开小簪,背靠着笼子,却听到赵明霜进门就问拓跋玹,“殿下,您说,她这会儿如此安静,是不疯呢,还是又疯了?”
拓跋玹倒是期待妙音能疯癫,但是,笼子里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没有往日的怪味儿,反而有淡淡的清香。
她一身粉紫衣袍,蝶袖束腰,头上蝴蝶髻梳理得一丝不苟,脑后发尾直垂到后腰,打扮出奇地甜美。
注意到她脚边的小簪,他眉梢微挑,顿感无奈,开口却疏冷客气。
“难为苏小姐为此毁了清白,本皇子实在过意不去,希望苏小姐能想开些。”
妙音隐忍紧握着双拳,起身面对着他,却没从他脸上看到半点“过意不去”。
她想戳破他所有的面具,却矛盾地满脑子都是苏骁那句“七殿下*身中冰蚕寒毒,过不了几年就死”……
苏骁疾步闯进来,见笼子里的妙音死死盯着拓跋玹眼眶泛红,他忙挡在笼门前。
“七殿下、明霜郡主,小女神不太好,正在歇养,二位有什么话,就对臣说吧!”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5章 原来他想要娶她
赵明霜瞥了眼妙音,就唤了自己的护卫进来,“刀疤,把本郡主给苏小姐的东西拿进来。”
进来一位刀疤脸护卫,手上托着的宽大托盘上,摆放着叠得四方的绫罗绸缎,还有几盒首饰。
赵明霜清傲地朝着金笼子抬了下下巴,刀疤便把托盘放在了笼门前。
“这都是本郡主赏给苏小姐的,苏小姐这疯癫多年的病人,能伺候七殿下,是苏小姐的荣幸,却也难为苏小姐了。本郡主身为七殿下的青梅竹马,实在应该好好安慰苏小姐。”
妙音没吭声,眼睛越过父亲的肩,一眨不眨地直盯着拓跋玹的脸……
那张脸恍若隔世,却丝毫没有因赵明霜对她的羞辱,掀起半分波澜。
苏骁脸上尴尬地涨红,还是对赵明霜道,“多谢郡主赏赐。”
赵明霜拍了拍苏骁的肩,“苏卿,您放心,本郡主一定杀尽北厥人,平息这场干戈!”
妙音突然忍不住讽刺地冷笑,“七殿下得了便宜,又带着‘青梅竹马’来对妙音冷嘲热讽,不嫌吃相太难看么?!”
拓跋玹侧身一转,就避开她的目光,“苏小姐误会了,本皇子与明霜郡主并非青梅竹马。本皇子是来与令尊商议你我的婚事。”
“商议婚事?”妙音狐疑骇笑,“所以,明霜郡主送礼,这是恭喜我喽?”
赵明霜却有些措手不及,忙对拓跋玹堆上笑,“殿下,明霜说过来送礼安慰妙音小姐您才过来的,这事儿不至于谈婚论嫁吧,再说,你们也不合适呀!”
苏骁也忙道,“臣和小女谢过殿下的好意,小女疯癫已久,实在配不上殿下!”
拓跋玹从容笑道,“苏卿若嫌弃本皇子的身子虚弱,可以问一问苏小姐,本皇子是否是虚弱之人。”
妙音迅速别开脸。的确这人不虚,也不弱,若说他虚弱,怕是他拓跋皇族的祖宗都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七殿下,明霜郡主喜欢你,你们更是天造地设,你就不要祸害小女了!”苏骁这就要跪下恳求。
拓跋玹忙扶住他的手肘,诚恳地拱手作揖一拜。
“本皇子并非祸害苏小姐。苏家世代为官,苏卿更是忠君爱国,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世人都怀疑本皇子欺负了苏小姐和苏卿,届时损伤的,便是两国皇族。今日,本皇子已经写信给父皇和贵国陛下恳求和亲,苏卿若还是拒绝,可以再拿小姐的疯癫之症当借口婉拒。”
妙音忽然看不懂他,“殿下不是说,不想与妙音有任何瓜葛吗?为何又纠缠家父执意恳求赐婚?”
拓跋玹只是淡看她一眼,便无奈地朝赵明霜叹了口气,“明霜郡主,本皇子乃大魏皇子,可不能被你们大周人如此藐视呀!”
妙音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又看不懂眼前的境况。“拓跋玹,你到底什么意思?话也不屑与我说,你何必要娶我?你以为我稀罕你娶么?”
赵明霜顿时板起脸,朝着笼子里斥道,“苏妙音,你真是疯癫太久,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殿下说得明明白白,他不喜欢你,也不想与你有瓜葛,只是迫于皇族颜面和两国合盟,才不得不迎娶你。”
苏骁气结,“明霜郡主,您就别跟着掺和了!”
赵明霜忙道,“苏卿,藐视魏国皇族,罪名严重,你可别牵累本郡主!”
拓跋玹手落在苏骁的肩上,“苏卿,此事本皇子心意已决,你好好考虑吧!”说完,他挥开帐帘便出去。
赵明霜忙跟出去,“殿下……殿下您放心,明霜一定会帮您劝说苏卿和苏妙音的。”
苏骁却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呀!”
妙音不禁诧异赵明霜的主动帮忙,“爹,赵明霜为何如此帮忙?她明明喜欢拓跋玹!”
“正是因为她喜欢拓跋玹,才清楚,不值得为了你这疯癫多年的女子,得罪了拓跋玹!皇族中的女子,把自己的丫鬟许配给自家夫君暖被温床讨好也是寻常,你在赵明霜眼里,不过是彰显她仁慈的工具罢了!”
苏骁无奈地摇头一叹就出去。
妙音这才明白,拓跋玹是故意演戏给赵明霜看,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娶她苏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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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玹走到军帐门前,本要挡住要跟入帐中的赵明霜,却无意间注意到,一个士兵策马奔入军营大门,就摔在了地上,就近的几个士兵忙奔过去搀扶……
“殿下,请您放心,明霜一定会多劝苏妙音,让她嫁给您!”赵明霜急迫地说道。
拓跋玹直接经过她,就见那伤兵被抬了过来。士兵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沾了血污。
他忙接过信,“发生了何事?可是瑞王受了伤?”
“瑞王殿下腰侧中了一箭,眼下和靖北王被困在了葫芦谷,卑职是被北厥三皇子阿史那颐离放出来的。阿史那颐离说,只吞了大周的瑞王和靖北王不够他塞牙缝的,他放卑职回来送信,便是要我大周全军覆没!”士兵说完就晕厥过去。
拓跋玹忙摆手示意众人抬伤兵去疗伤,匆促打开信,里面却只有一句话。
“表哥,靖北王引我入葫芦谷,便是想与阿史那颐离里应外合灭我大周,表哥千万小心行事!”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拓跋玹迅速把信揉成一团入袖中。
赵明霜上前来问,“七殿下,瑞王殿下的信中说了什么?家父可有受伤?”
“靖北王很好,是瑞王受了伤。还请郡主点一万兵马,本皇子这就去找苏卿调派粮草。”拓跋玹说着,也不等她应声,这就奔向苏骁的营帐。
赵明霜望着他的脊背清冷地扬起唇角。
刀疤见拓跋玹入了苏骁帐中,忙道,“郡主,咱们赵家军可不能调给他……”
“你以为本郡主是傻子吗?”赵明霜嗔怒地白他一眼,“父王那边事儿已成,只等着七殿下和苏骁入瓮,让七殿下和苏骁带走一万皇族兵马,本郡主就把苏妙音宰了,再屠了皇族剩下的兵马,到时,本郡主率领赵家军杀入京城,宰了皇上,当上公主,点名要七殿下做夫君,不是与大魏帝后打一声招呼的事儿么!”
刀疤钦佩地阴沉笑着俯首,“郡主英明!”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6章 打仗,沉得住气
妙音听说要打仗,忧心忡忡,食不下咽,不到三日就饿瘦了一大圈。
然而,她却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担心拓跋玹会死在出征的路上。
他身中寒毒,还要去打这一仗,分明自不量力。
如果他真的要去,也该带上她这解药呀!
他既然决定娶她,两人就该生死与共,就像前世飞机出事的一瞬,他把她搂在怀里,护着她的头……
妙音越想越是难过,靠在笼子上,眼泪就啪嗒啪嗒簌簌滚落。
陆随之见她如此,无奈地蹲在笼子外,“小姐,您不吃东西,老爷也不会放您出来的,苏家产业庞杂,您的五位庶母都想除掉您,老爷如此锁着您,也是迫于无奈……”
妙音狼狈地抹掉眼泪,抬头看那撬不开的金锁,愈发笃定,以前她手上一定有钥匙,否则,她怎可能穿着夜行衣,去了拓跋玹的军帐?!
那日,她自拓跋玹床沿下捡起那一身黑衣,利落地丢在了炭炉里,钥匙定然就在那身黑衣的口袋里。
这会儿,怕是福七清理炉灰,早就把钥匙倒掉了!
妙音思及此,顿时难受得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
如她所料,拓跋玹的军帐内,小太监福七匆匆用手帕包裹了金钥匙,两手呈递给了正在研究葫芦谷地形图的拓跋玹。
“主子,这是那金笼子的钥匙,要不要奴才去交给妙音小姐?”
拓跋玹看着钥匙愣了愣,“我当她这几晚不肯来见我,是因怨愤难平、一辈子不想再见我,原来,她不只丢了回忆,还丢了打开金笼子的钥匙。”
“奴才刚才经过她的营帐,听到陆随之在劝她吃饭,自窗口看进去,她脸儿都瘦了,脸色蜡黄,再这样下去……”
“闭嘴!”拓跋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迅速把钥匙入袍袖,“如今那丫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是呆在笼子里更安全。你去飞鸽传书给师父,告诉他妙音失忆,本皇子和苏骁要出征,让他来保护妙音。”
“是!”福七匆匆出去。
苏骁急火火地闯进来,“殿下,咱们只带一万兵马怕是远远不够,北厥大军有十万兵马呢。还有,依瑞王殿下的亲笔信所言,赵家军留在军营,恐对我皇族兵马不利。”
拓跋玹抬眼,鹰眸锐利地看进他眼底,见他心急如焚,言语也不像试探,这才说道,“苏卿,本皇子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苏骁诧异又惊骇,“殿下可是在怀疑,我苏骁也与那赵天一样背弃了大周?”
拓跋玹忙起身请他入座,“本皇子并没有怀疑苏卿。本皇子是大魏质子,无权调派大周兵马,向苏卿和赵明霜讨要全部兵马去救援,你们恐怕怀疑本皇子另有图谋。所以,本皇子一直在等着苏卿开口。”
苏骁忽然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这位质子,在皇上和太后眼中就是连筋带骨的自己人,他完全可以越过他这兵部尚书,直接带着兵马离开。
“瑞王不在,拓跋玹便是大周主帅!”——这是出兵前,皇上亲口给他苏骁的密旨。
所以,拓跋玹若怀疑谁,也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大周总计五十万兵马,皇族军队三十五万,赵家军十五万,眼下若是冒然处置赵明霜和赵天,赵家军军心动荡,后面牵连的便是十五万个家宅的安宁,且朝堂上也会打草惊蛇,大周将震荡不宁。
这位年轻的皇子,如此临危不惧,不急不躁,连他这在朝为官三十年的老臣也不得不钦佩。
苏骁一念万千,凝重地单膝跪地,“殿下放心,臣定与殿下和瑞王殿下共存亡,臣也不会因为殿下与小女的私事,而对殿下心存怨怼。”
“如此甚好!”拓跋玹扶起他,把早已写好的信递给苏骁,“请苏骁拿着这封信去给赵明霜看,这是本皇子模仿靖北王赵天的笔迹所写,细述赵天被阿史那颐离诓骗中伤,赵明霜见此信,定然能给苏卿全部兵马,还请苏卿在赵明霜面前自请做前锋将军,若此次能立这一功,妙音就再也不必隐忍看你给旁人跪礼磕头了。”
苏骁两手接过信,看了看信封上的笔迹,又忍不住重新审视拓跋玹,“想不到,赵天那一手烂字竟被殿下模仿得一模一样!”
拓跋玹自嘲地笑了笑,“本皇子也是被逼无奈,不想辜负皇外婆和皇舅父的疼惜罢了!”
“殿下因小女的一个眼神、一点举动,便把臣被赵明霜罚跪的事记在心上,也着实有心,臣谢殿下厚恩!”苏骁感激地忙又跪下,三拜谢恩之后,才匆匆拿着信退出去。
拓跋玹却冷透了心。这老狐狸,又是感动,又是拜谢,却死活不肯答应把妙音嫁给他!
*
这边,陆随之坐在笼子前的毯子上,盯着主子惊艳的鹅蛋脸挪不开眼睛。
“小姐别难过了,您若吃不下,喝点粥也好呀!随之许诺了老爷,他此行若不能回来,随之定娶小姐,照顾小姐一辈子……”
妙音尴尬地扯了下唇角,“将来,我一定找个倒霉鬼把自己打发了,绝不拖累你。”
“小姐误会了,卑职并非嫌弃小姐,小姐就算没了清白,随之也会保护小姐一辈子。”陆随之忙又往笼子前挪了挪,“七殿下有寒毒在身,怕是支持不了几日就毒发身亡,那阿史那颐离骁勇善战,也定不会让他顺利救下瑞王。”
妙音顿时又被扎疼了心,背对着笼门坐下,在不愿与陆随之说话。
却偏偏,她是通过陆随之的嘴,真正认识了拓跋玹。
拓跋玹的生母是大周的长公主,大周太后正是他嫡亲的皇外婆,对他格外疼惜,舅父周帝更对他视如己出,让他享受和大周皇子同等待遇。
寻常人只看到了拓跋玹质子的身份,对兵权敏感的赵明霜怕是看到了,拓跋玹非同寻常的本事,也看到了他辅佐瑞王赫连遥夺取了兵权。
而眼下,拓跋玹是连她也算计了。
他熟知苏骁的脾性,故意嚷嚷着求婚,吓得苏骁不得不锁着她。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7章 殿下嘴被猫挠了
他明明就想娶她,却刻意说不想与她有瓜葛,还装得像个得寸进尺的色*狼,故弄玄虚对她说绝情的话,利用她的嘴重复了他说过的话,以此打消了赵明霜的怀疑。
他与前世白手起家的的顾玹一样,善弄权数,洞悉人心,深藏不漏,还对她……情真意切。
“拓跋玹,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妙音轻声一叹,眼泪便叹下来。
“是在担心我?”
妙音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转头就见拓跋玹自帐外进来,取下*身上的黑色斗篷。
他身后,福七对陆随之说道,“陆护卫,咱们出去说话吧。”
陆随之忙道,“既然七殿下来了,卑职还是请老爷过来……”
拓跋玹打断他,“苏卿在与明霜郡主商议军务,陆护卫最好别去打扰。”
“可……可是……”陆随之话没说完,就被福七拖了出去。
想起他的一番所作所为,妙音莫名地又气恼,转身躺上*床榻,踢下床帐垂帘,背对着他,“妙音歇息了,七殿下请回吧!”
拓跋玹手伸向笼门上的金锁,“你如此执拗,不肯再装疯卖傻,不肯好好吃饭,你叫我如何放心离开?”
妙心心头酸楚,“妙音的事,不劳殿下心。随之会尽心尽意的照顾我一辈子,所以,七殿下还是去哄好你的明霜郡主吧!”
妙音霍霍磨着后槽牙,心道,不是厉害吗!继续互相伤害呀!老娘早就看透你!老娘不怕你!
然而,背后却倏然没了动静。
唯恐他走了,妙音僵了僵,疑惑转头,却反而惊得忙坐起身来。
前一刻还在笼子外的男人,竟鬼神似地,无声入了笼子里面来,且近在床边,鹰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有杀气,又邪魅地骇人。
“你……你怎么打开笼子的?”
妙音恐慌地忍不住结巴,忙缩着身子往床里挪,无奈狭窄的单人床狭窄,背后已然贴到了笼子,眼见男子伸手便掀开床帐坐上*床榻,她忙抄起枕头砸向他,腰身却猝然被勾住……
下一刻,地转天旋,他高大的身躯就把她包裹成虾子。
她脊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以及咚咚的心跳。
“你……你……你……”
“嘘——福七和你的随之都在外面!”
妙音耳畔被他气息刺得酥痒,心慌意乱地吞了口唾沫,“你别乱来!”
“您可知以前,都是你对我动手动脚!”
“以前……以前我不记得了!就算我有对你动手动脚,也是因为你长得太招祸!”
拓跋玹被她的话逗笑,下巴玩味搁在她的颈窝里,一只大手就按在了她的腹部,缓缓取她腹中凤火珠的暖热,另一只大手把一个小药瓶塞进她手心里,“这是安神护心的药,你走火入魔,心脉受损又失了记忆,每日吃三粒就可痊愈。”
妙音气恼地道,“谁知是不是毒药,你这个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就是个大骗子!”
“没有你,我不能活,所以,请你保护好自己,不要有任何闪失!”
男子低柔的话音贴在耳畔,恳求的口气,让妙音顿时溃不成军,泪如雨下。
“妙音,我今日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可以怨我,但请一定记在心上。”
妙音烦躁地就想避开他,颈侧耳畔却落下细密的吻。
她气恼地挣扎。
她警惕地要转头看他,却被捏住了下颌脸儿也动弹不得。
“你知道的,我看不得你眼里的难过,也看不得你的泪。”拓跋玹自嘲地叹了口气,“一个赵明霜何惧,我刻意疏远你,不过是为避开皇后和太子派过来的耳目,也是怕你们苏家被我牵连。”
“你少假惺惺的!”妙音气恼地嗔怒,眼泪却沿着眼角,淌进了枕头里。“你有闲心解释这些我轻易猜到的,不如想想如何退敌!”
“原来,你早就明白我的心?”拓跋玹又欢喜地吻她,陆随之说得那句照顾她一辈子的话,却刺一样扎在心里。“妙音,此行我若不能归来,你千万别嫁给陆随之。”
妙音失笑,“你若真的死了,我嫁给谁,你还能管得着么?”
拓跋玹哑了一下,拥着她紧力道,“苏家如今的产业,是因你爹娶了你的生母才积攒下的。你生母遗言在先,让你爹百年之后,把苏家产业全部留给你,所以,你爹对你尽心保护无微不至。陆随之少不得与你那些庶母一样,是看重苏家庞大的家产,如今他对你忠厚,将来少不得也与你那些庶母一样害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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