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表哥,你让我来支援你,好歹让我痛快地打一架,也好让我心里对你少些亏欠,这却好,不是看星星,就是赏月亮,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个夜夜谈情说爱呢!”
拓跋玹失笑,“此处不必多耗气力,萧通和萧偃是两个胆小鬼,只需吓一吓,便听命行事。”
“我这身骨头都生锈了!”赫连遥俯视着山下的军队,晃了晃脖颈,骨头咔咔作响,他又伸了个懒腰,仿佛苏醒的魔,“萧家如此对待表哥的百姓,难道不该杀吗?!”
拓跋玹手落在他肩上,“成全你!你跟去灵州,待萧通和萧淮与灵州城的萧淮打得两败俱伤,就立即冲进去杀了他们,如此,省时省力,也不必将士们多流血牺牲。我带兵北上,去攻打烟州。明日此时,开城迎接百姓返家。”
赫连遥恍然大悟,不禁叹服这妙计。“原来表哥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拓跋玹失笑,“我又不是菩萨,为何放过他们?”
“可你之前……”
“之前故意留一条路,是让萧家隐藏于暗处的力量都显露出来,且父皇一直对拓跋旻心怀仁慈,所以,眼下才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赫连遥不禁钦佩他这份耐心,“表哥,您说,我带哪支队伍?”
拓跋玹看了看山腰上的队伍,“带上赵凉、雷承、随之即可,他们与你交心,也服从你管教,将来我不在你身边,他们都会帮你。你也谦逊些,多听他们说话,同时,莫要让他们自相冲突。”
“这些我都明白。”赫连遥自嘲地摇头,“他们最钦佩的,不是你我,救他们的,也不是你我,都是苏妙音。表哥把我培养成大周的皇帝,把妙音培养为皇后……”
拓跋玹气结打断他,“这个时候,你竟还有心思说蠢话?去了灵州不要大意,萧家那些王爷看似羸弱不堪,有的身边藏有高手,这是生死相较。”
“表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赫连遥这就带着雷承等人下山。
拓跋玹下山便挥军北上,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妙音那边的动静,他一边策马而行,一边望向队伍尾端,晌午时分,才见一个黑点策马急追上来。
他忙下马等着那黑点上前,却见赶过来的竟是墨鳞,“你如此奔忙作甚,派个人来传句话便是。”
墨鳞忙拉着他远离队伍,“主子,这事儿不好处置!”
“不就是下一张与万家的退婚圣旨么?御笔一抬,一蹴而就,有什么难的?”
“皇上给了拓跋玉祁圣旨,让他带兵带粮帮您。皇上说,眼下这种境况,不便激怒万家的势力。”
“可我们并没有见到拓跋玉祁的影子,莫不是他私存了兵马粮草,在这个时候逼宫?”
墨鳞失笑,“主子,您抬举拓跋玉祁了,拓跋玉祁没那么聪明。他驻扎到了百姓营地的山里,且万雪棠也潜入进了百姓堆儿里,还说,她是您未来的太子妃……”
拓跋玹只觉被人掐住了脖子,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杀了万雪棠。“太子妃可是知道了我和万雪棠的关系?”
墨鳞也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他们都被太子妃毒打了一顿绑在了树上。”
“那丫头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拓跋玹无法想象拓跋玉祁和万雪棠的惨状,却更怕她于朝中落下话柄。“此事可还有谁知晓?”
墨鳞:“两朝元老冷烬太傅也被太子妃绑在了树上,太子妃还把他骂了一顿,并抢了所有的军粮,且十分霸气地写了一封信给皇上,那信被冷不寒揣着,因他是皇上的人,卑职不敢造次。”
拓跋玹只觉自己彻底跌入了地狱,“冷烬可是手握先帝龙佩之人,凡皇族铸下大错的子孙,他可先斩后奏。平日,父皇都要对他敬让三分,那丫头竟然把他绑到了树上?”
他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太子妃可有伤到自己?可有动胎气?可有累着饿着?”
墨鳞忙摇头,却亦是被到的消息折腾得水深火热。
“暗人说,太子妃娘娘玩得风生水起,还把三城知府管得服服帖帖,就连那灵州城赌坊的老板马三都对郡主俯首帖耳,郡主还组织了队伍巡逻营地。那本是鸡飞狗跳的地方,和睦安静了许多。”
拓跋玹却顿时又想通了一件事,“如此说,妙音并没有着急离开?”
墨鳞尴尬地挠了挠额角,“皇上说,他担心您还是与从前一样的心思,又怕给您和万雪棠退婚,太子妃也不会在大魏长居下去。”
拓跋玹顿时气得跳脚,“这老狐狸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要么两个都要,要么就要一个,但不能两个都得不到,还说他这辈子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拓跋玹隐忍深吸一口气,上马就对众将下令,“一个时辰内,了烟州城,朕亲自入宫讨退婚圣旨。此事,要先给妙音一个交代。”
“是!”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17章 神秘护卫拼演技
烟州城行宫内,一士兵捂着还在流血的额角,匆忙奔上殿前长阶,“报——拓跋玹大军迫近烟州城,灵州失陷——”
一时间,宫人们仓惶裹着包袱躲逃,宫廊下随处可见不慎遗落的珠宝、衣服……
然而,宫门紧闭,却逃也逃不出,众人只是没头苍蝇似地乱窜。
大殿内,萧穗怒到癫狂,然而,阶下已然无可派之人。
“萧通、萧偃、萧淮这三个蠢货竟然正在自相残杀,拓跋玹已然抵达我烟州城外,你们……你们竟无一个吭声的!是不是都活腻了?”
一众子侄、外甥都把脑袋压低。他们平日纨绔,游手好闲,就算有从军的,亦是为了在军队中镀金之后,再入朝堂多捞取点银子。
群臣亦是依着亲疏远近的亲戚关系册封,能通兵的,不过就是萧通、萧偃、萧淮三人,黑压压一众人跪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颤抖得不成样子。
拓跋旻不禁有些绝望,“你们谁能帮朕抵挡了拓跋玹,朕便册封他为辅政王,让他与朕共享天下!”
阶下有人阴阳怪气地提醒,“皇上,您和太后不是刚得了一位世外高人么?为何不请世外高人相助?”
随安扯着女儿进来殿内,就跪在阶下,“太后,皇上,拓跋玹此前故作摆出一副缺粮缺水的样子,分明是在疑惑我们,眼下,敌强我弱,太后和皇上应该早做安排,逃走为上!”
“逃走?”萧穗冷怒,“天下还有我萧家容身之处么?”
艾斯尔馥看向立在台阶右侧假扮为叶起的风无涯,又看了眼更漏,本来今日约好,等这个时辰出宫的,错过了护卫轮值的时辰,怕是很难再寻机会,尤其,现在宫门紧锁……
风无涯注意到她不住地看更漏,与她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对她摇了下头。看眼下这情形,他们没有必要逃,最应该做的,是与拓跋玹里应外合。
与拓跋玹里应外合的机会,就在眼前。
“启禀太后,卑职有位远房亲戚昨日自北厥赶过来探望卑职,偏巧那日随安先生在他眼前经过,那位亲戚证实,随安并非什么高人,他是北厥佩蓝王,如今他已经成为朝廷钦犯。”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随安忙道:“太后,随安在山中隐居多年,从未下山……眼前大敌当前,这护卫突然站出来,定是因为前几日太子殿下殴打小女时训斥他,起了憎恶,于是选在此时大敌当前之际故意捣乱。”
艾斯尔馥摸不清风无涯的目的,不敢冒然开口。
萧穗却看着风无涯,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却似曾相识,“哀家记得,你叫……叶起?”
“卑职正是叶起!卑职自幼习武,也读过兵书,本来家中父母期望卑职当上大将军,若是太后不弃,叶起愿意领兵与拓跋玹决一死战!”
萧穗顿时心情振奋,“好男儿身先士卒,哀家相信你对随安的指控,哀家早就在怀疑他的身份,且他这容貌,也的确像极了北厥人。”
艾斯尔馥看得胆寒心惊,一时间分辨不清,风无涯是敌是友。但是苏妙音来的信中明明写了一个救字!
她心头疑惑未解,不料,萧穗猝然欺近眼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艾斯尔馥大惊失色,却发现,萧穗压根儿使不出气力。
在这行宫内居住了几日,她也听说过,萧穗被拓跋玹折磨过,废去了武功,且也被拓跋玹打入了寒毒在体内,又在冰天雪地里被浸到热水桶里浸泡……她双手双脚看似完好,早已形同虚设。
但是,当着满殿众人的面,她却不能推开萧穗,且风无涯这样武功高强之人,她也招惹不起。
“太后,饶命,我承认,我是艾斯尔馥……我艾斯一家的确被北厥太子阿史那颐离通缉……”
拓跋旻歪在龙椅上讽笑,“朕之前还当你是美人,没想到,竟是个黑心黑肝的蛇蝎!”
“是父亲打了注意诓骗太后和皇上,尔馥是无辜的,尔馥甚至也不喜欢随心这个名字,更不想嫁给皇上当什么妃嫔……”
佩蓝王眼见计策功亏一篑,忙呵斥,“艾斯尔馥你给为父闭嘴!”
艾斯尔馥恐慌之际,忍不住看向风无涯,见他赞赏地眨了下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穗却只想亲手宰了眼前的父女俩,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武功被废,再没了以前的强悍,只能将手掌中的女子推搡在地上。
艾斯尔馥借着她的力道,就巧妙地摔在了风无涯的脚边。
风无涯没有搀扶她,只是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艾斯尔馥忙跪端正,萧穗憎恶地对佩蓝王斥道,“你和你女儿伪装得人模狗样,竟是来害我和旻儿的!若非你那日一番话,我们岂会贻误战机?!”
众人亦是呵斥佩蓝王居心叵测。
“母后,眼下不是处置此事的时候。”拓跋旻忙自龙椅上下来,扶住母亲的手肘,“母后,您且息怒,既然叶起有统兵之才,就让他领兵出城迎战,也好过儿子这些无能的表兄弟们出去送死。”
“准!”萧穗就近走到叶起近前,“叶起,你这孩子,眼睛声音竟是都有些熟悉,哀家颇觉熟识,哀家就认你为义子,你若是能打赢这一场,哀家定册封你为辅政王!”
风无涯顿时装出一副激动欢喜的神色,忙单膝跪地,“谢太后恩典!太后与皇上千秋万岁!”
萧穗这就将调兵虎符送到他手上,“我皇宫三千禁卫和两千城卫,全部交由你统领,你定要打败拓跋玹!”
风无涯忙又道,“卑职还有个请求。”
“你说,只要无损哀家与皇上,只要有取胜的希望,哀家都准!”
风无涯:“拓跋玹曾医治过北厥皇帝,与北厥有合盟在前,卑职带艾斯尔馥父女前去,利用他们与拓跋玹换取几个月休养生息的时间,也好为皇上和太后准备再次起兵。”
“好!甚好!叶起果真深谋远虑!”拓跋旻憎恶地看向佩蓝王,“现在,朕委实不想这两个北厥钦犯脏了我大魏的国土。”
萧穗却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在考虑这计策的可行性。
而佩蓝王则怀疑地盯着已然虎符在握的护卫,总觉得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这人哪儿不对。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18章 见到太子赶紧逃
艾斯尔馥见父亲和萧穗都不吭声,忙扯住风无涯的手臂,“不要,我不去!叶起,求求你……拓跋玹会把我送去北厥的换取更长久的合盟……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佩蓝王顿时震怒,“尔馥,你哭嚷什么?拓跋玹不会拿我们交易,他会直接杀了我们!”
此话一出,萧穗再无顾虑。“哀家不只是希望你死,还想削下你的脑袋踩碎!你们欺瞒哀家,罪该万死。不过,既然你的死若能换得一时太平,倒也显得有几分价值。”
拓跋旻忙唤护卫,“来人!把这父女二人绑起来,让叶起带上。”
佩蓝王忙对萧穗跪地,“太后,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苏妙音她腹中有凤火……”
话未说完,他心口就被一支发簪刺中,而握着发簪的人,正是他的亲生女儿艾斯尔馥。
众人也都惊愕地高呼,“这女子竟弑父?”“为何突然杀自己的父亲?”
拓跋旻忙凑近母亲耳边,“母后,这女子是不是疯了?她应该杀的,不是我们么?!”
萧穗却满脑子都是“凤火”二字,她朝佩蓝王暴吼,“你想说的可是凤火珠?是不是凤火珠?”
“母后,凤火珠早就被您毁掉了呀!”拓跋旻提醒道,“这老东西定是期望争取一线生机诓骗我们呢!他先自诩什么世外高人,又说什么凤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萧穗忽然感觉到这境况不对,她满脑子都是“凤火”二字。
自打被拓跋玹打入体内一股寒气,她已身染冰蚕寒毒,她做梦都想再寻到凤火珠,可佩蓝王口中的“凤火”,到底是不是凤火珠呢?
佩蓝王完全无法听到旁人的质问和议论,他匪夷所思地低头看心口,又看女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竟做出这种事。
“尔馥,我待你不薄,逃命我也带着你,你为何……”
“爹,你错了,你丧心病狂,丢弃我们整个艾斯家族,丢弃清越母子,还把我卖给拓跋旻这混账……是你逼着我离开你,更是你逼着我杀你!我绝不容你断了我和清越唯一的路!”
“你和清越唯一的路?你在保护苏妙音?”佩蓝王恍然大悟地,抬手就罩住她的头顶,“既然你有心弑父,为父就带你一起走……”
风无涯迅速扣住他的手腕,扯住艾斯尔馥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抬脚就踢在佩蓝王的胸膛上。
中年男人高大的身躯,被踢得横飞到殿门口,被突然落在殿门前的一个金甲龙袍的男子猝然劈中了脖颈……
佩蓝王的身躯坠地,便身首异处。
那金甲龙袍的男子脚步未停,迈过地上的残尸便进门,手中却拎着一把巨大的龙翼冰刃,那东西似长在他手上的,他周身在殿外打进的阳光下,迸射着一股煞白的寒气……
跪在殿中的人都恐慌地大叫,“是拓跋玹……是拓跋玹来了!”
“护驾!”萧穗恐慌地扯住拓跋旻向后退了两步,“护驾——快护驾——叶起——”
说着,他就看向抓住艾斯尔馥的叶起,却见叶起抬手就从脸上掀去了一层皮,露出一张清俊熟悉的脸。
“风无涯?”
拓跋旻也被吓到,“母后,您不是说风无涯死了吗?这怎么……”
风无涯却没有理会母子两人,拉住艾斯尔馥的手,就迎向拓跋玹,“太子殿下,这行宫和烟州城五千兵马的虎符在此。”
说着,他恭敬地单膝跪地,两手高举虎符。
拓跋玹没有接虎符,他看了眼艾斯尔馥,只道,“无涯,本宫册封你为忠武将军,你带艾斯尔馥先行一步,拿虎符去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传本宫令,投降士兵,可其死罪,编入我皇族大军麾下!”
“谢殿下恩典,臣定不辱命!”风无涯抓住艾斯尔馥就走。
艾斯尔馥却不禁疑惑。拓跋玹应该并不知道苏妙音打算救她的事吧?怎么也不多问一句呐?
她忙朝拓跋玹行了一礼,“苏妙音她答应……”
拓跋玹抬手制止她的话,“刚才你们在殿内的话,本宫都听到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无涯和妙音对你的救命之恩。”
艾斯尔馥忙点了下头,跟着风无涯奔出去。
境况陡然急转,拓跋旻见拓跋玹阴沉地看向自己,他迅速扯了一个护卫,推向拓跋玹,四周的萧家子弟也都忙抽剑将拓跋玹包围起来……
“杀了拓跋玹者,朕赏银一万两黄金!”拓跋旻喊道。
萧穗也道:“这病秧子身重寒毒,虽然他内力强悍,却坚持不了多久,大家一起上……看他能坚持多久。”
虽然她这样说,却自己没去拼命,而是扯住拓跋旻就钻进内殿,迅速扣住墙壁上的机关,钻入地下暗格内。
拓跋玹挥起冰刃横扫一招,满殿顷刻间死了大半,他又踹开两个护卫冲入内殿,却见窗子紧闭,所有的摆设干净整洁?
“怎么会突然不见?”他忙打开橱柜寻找,却也没有找到什么痕迹。
自五岁离开大魏,这行宫他并不曾来过,也不知存有什么机关暗道,将墙壁和搁架上的东西都摸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机括打开的位置。
他转身要出来内殿,却见一众萧家子弟仍是傻兮兮地提着剑直指着自己,要冲又畏惧地不敢冲……
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挥起冰刃一扫,就径自迈出殿门,握着剑的一众男子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皇族大军列队整齐地奔到了大殿前,拓跋玹迎下台阶,就道,“戒严整座行宫,严搜萧穗和拓跋旻,查到行踪者官升三级,赏金五百两。”
“五百两?”一位将军忙飞上台阶来,“殿下,五百两是不是太少了?”
“那母子两人遗臭万年,一文不值,给五百两都是多的。”
“是!”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一日实在炎热得厉害。
妙音命人打来十几捅凉水,摆成一个圆形的场地,并靠着树,支撑了一个模板架子在树下,特召集了营地内一群小娃儿学画和写字。
“这节课咱们学习了画自己最爱的人,大家回家一定要练习,下一节课,老师要检查课业。记得画完之后,要搭配上文字,写一写这个人为什么值得你爱。比如,祖父、祖母呀、外公、外婆、爹爹,娘亲……”
一位小娃儿踊跃地举手,“老师,你最爱的人是谁呐?”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19章 他突然从天而降
“老师最爱的在这里!”
妙音说着,温柔扬起唇角,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算起来,拓跋玹不过离开半个月,她这肚子竟愈发像是吹鼓起来,衣服也显得窄小了。
“你们看,老师肚子里的小宝宝,就是老师的最爱哦!”
“阿音,你这样说,你家夫君我可是会吃醋的。”
这熟悉的男子声音略带嗔怒,妙音恍惚了一下,见一众小娃儿都在疑惑地左右四顾,也禁不住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人。
这是……又出现了幻觉吧!
这几日她时常会梦见那人回来,他责难她鞭打万雪棠,训斥她强抢军粮,甚至……她还梦见他将她赶走……
都算不得噩梦,不过是寻常男女决裂的把戏罢了。
妙音刚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眼前却陡然落下一个人。
一身穿金甲龙袍的男子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看向学生们的视线。
在座的小娃儿们都被吓了一跳,“他是敌人吗?”“是不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他身上有亮亮的龙耶!”“和那些将军和士兵的铠甲不一样呐!”……稚嫩的声音,叽叽喳喳,仿佛一群小雀鸟。
妙音也有些懵,看着眼前的腾龙金甲,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一抬头,就对上男子俊美的脸,他并没有憎恨,也没有疏冷,也没有责骂她,反而如从前一样,眉眼含笑,温凉适中,淡而不腻。
妙音疑惑地站起身来,就发现,他皮肤上挂着一次细尘,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阿音,我回来了……你不必再受苦了!”高大的身躯一弯,便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妙音愈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按照正常的逻辑,她是身为前妻,的确不该多管这些闲事。毕竟他和万雪棠有婚约在身,他应该将她赶走,责骂她鞭打万雪棠……
不过,她倒也不值得为一个与旁人订婚的男人狠狠掐自己。
她不着痕迹地退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对一群小娃儿说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老师身边有个人?”
拓跋玹哭笑不得,却也习惯了,每次别后重逢,她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忙对一群小娃儿笑了笑,“我叫拓跋玹,是你们老师的夫君,也是当今太子。”
“太子是啥呀?”“太子竟是长这样啊!”“他长着胡子呐!”“很高!”“还在笑耶!”“老师,他身上有龙!”“他是神仙吗?”“他脸上好像脏脏哒!”有的孩子大胆地上前来摸拓跋玹的铠甲。
拓跋玹不躲不避,却颇享受这一刻的嘈杂。他忍不住想,将来也和妙音生这样一群小娃儿,每天叽叽喳喳地说哇玩闹……
妙音这才拿正眼打量他,“你竟然真的回来了?”
“阿音,我前些时日听墨鳞说过了……”
“墨鳞?你的暗卫统领吧?”妙音这才明白,他为何回来这般快。“你可是为万雪棠回来的?是不是你的暗卫对你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还是将我说成了人面兽心的母夜叉?”
拓跋玹这就要开口解释,却被她凌厉抬起的手挡住了话。
妙音先对一众小娃儿说道,“现在放学喽!大家可以回家啦,记得作业,回家一定要完成。”
拓跋玹忙又补充道,“大家回家之后,告诉自己的家人,就说太子回来了,大家明天一早大家领取米粮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小不点们整齐乖巧地应声,都朝妙音行了礼,便如一群小鸭子,四散跑远。
妙音也不仅为这百姓营的人欢喜,“拓跋玹,你这是把三座城夺回来了?”
“当然。你夫君出马,一个顶俩。”
妙音骇笑,“你可不是我夫君,你是谁的夫君,还说不定呢!”
“我们回去聊,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拓跋玹牵住她的手,往营地走,这才发现,整片营地竟是被划分得整整齐齐,营帐排列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四五户人家便是一簇,有主街,有胡同,护卫们巡逻的队伍也整齐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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