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姑奶奶,我憋着劲儿呢,您别使劲儿踩……”
拓跋玹站在树梢上,俯视着墙根下福七被欺负的不成样子,却忽然绷不住笑,眼见着两人要摔在地上,他迅速挥出一股真气护住福七的身躯,促使福七顺利地站起来。
妙音双手攀住墙头,长腿一抬,脚尖也成功地勾住墙头,“厉害!福七棒棒哒——你竟然站起来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11章 又又又被他救了
福七也诧异地低头看自己高瘦的身板,真是不可思议,他这大风都能刮到的人,竟然能扛起郡主这顶尖儿的吃货?!真是服了自己。
“奴才还不算太没用哈?”
妙音坐在墙头上,赞赏地给他一抹金光璀璨的微笑,全然不管福七在这黑灯瞎火的境况下能否看得清。
“你这潜力,到底还是被我给逼出来了,刚才对你发火也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福七忙道,“好,奴才这就回!郡主您也别生主子的气了,主子睡着了都在喊你的名字呢!心里且惦记你嘞!”
“他心里惦记我有毛用?嘴上刀子似地刺得我遍体鳞伤,我何必受那种窝囊气?”
妙音说完,麻利地自墙头上站起来,一跃便跳下去……
拓跋玹揪着心,一阵风似地踏过墙头,准备接住她,却见她极不文雅地撩着裙摆,呼——双脚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两手正好撑着地面地,整个身子蹲趴向前,背后的长发整个倒扣在头上,有点滑稽,所幸,还算平稳。
妙音拍了拍手上的土,抚了抚裙摆,将头发整理好,朝着自己的悠悠阁就要奔去,却刚迈开被子,就被子花丛里蹿出的一抹黑影拦住。
拓跋玹本要返家,乍见那黑衣人冲到了妙音面前,他惊得心口一窒,迅速打出一缕真气,直袭那黑衣人……
黑衣人见半空打下来一道光,倒空腾跃,飞上腾云阁的楼顶便不见了踪影。
妙音惊魂不定地僵在原地,听到身侧有人靠近,她警惕地转头,一个宽阔的男子的怀抱温柔地上前来圈住她,暖热清香的气息异常熟悉,辨认出是拓跋玹她才呼出一口气。
她自他怀中仰起头,月光暗昧,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完全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关切。
“……刚才那一道光是你打出的吗?”
拓跋玹委实不想承认,一旦被她知道他武功高强,他在她眼中,就不只是一个需要关切的病秧子了,一旦他再病发,她对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多关心,福七再找她,恐怕她也懒得理会。
更何况,他还背负仇恨,手染血腥,他更不想让她见到他杀人的样子。
“刚才那光,是……是府中的护卫打出的。”
“你家护卫的武功那么高强?竟与神仙皇叔有一拼。”
“嗯。”拓跋玹忙松开她,见她腿软地往下瘫,他忙又拥住她,柔声问,“可是哪儿受了伤?”
“腿……腿软而已,刚才那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划破了我的鼻尖,我怕是要破相了……”
妙音顺势攀住他的脖颈,“拓跋玹,我若变成个丑八怪,你还要我吗?”
拓跋玹下意识地就安慰道,“你变成疯子我都要你,更何况是丑八怪?”
妙音被这突然的安慰激得一震,欢喜又感动,美滋滋地“嘤——”了一声,就死死搂住他的脖颈。
察觉他突然又陷入深沉的静默,她顿时忍不住,就“噗——”一下笑出声。
拓跋玹气结。他竟然被这丫头骗了,她鼻子没受伤,刚才那黑衣人也压根儿没有拿匕首。
“苏妙音,你……唔……”
妙音深重地给他一个法式热吻,双腿一抬就缠在他腰际,整个身体如一个挂在大树上的小猴子,调皮地再不肯下来。
拓跋玹强撑着濒临崩溃的理智,提醒道,“那黑衣人来的莫名其妙,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去刺杀你爹吗?”
“我爹?”
妙音顿时想起自己给父亲和江珏安排的“玫瑰之夜”,忙松开拓跋玹奔向腾云阁。
拓跋玹无奈地摇头一叹,忙追上她,却刚跟着她上去楼梯,就听到不寻常的动静。
他敏锐地忙扯住前面往楼梯上跑的妙音,“别去了,你爹没事。”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
“你都听到什么了?”
妙音这问题出口,顿时又后悔,因为她也听到了,楼上传来男子粗重低沉的喘声,其中又夹杂女子急促且柔媚如夜莺的低吟,很明显,她安排的“玫瑰之夜”异常成功。
因那动静越来越激烈,妙音与面前的男子相对,气氛也越来越尴尬。
“那个……要不然,你先回吧,我回悠悠阁了。”
拓跋玹却再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我送你。”
“不用,不用……”
拓跋玹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得再遇上刺客。”
妙音看了眼被他抓住的手,顺势就与他十指相扣。
进入悠悠阁的厅堂,妙音怕尴尬,没有掌灯。
拓跋玹忙走到前面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隐藏刺客,才道,“上楼吧!”
妙音怕尴尬,又怕他离开,忙道:“哎,你说,那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那人轻功绝顶,并非寻常的高手,要夺你命的人也不少,仅凭他两招功夫,难以判断。”
拓跋玹说着,进入她的卧房,他忙帮她在炭炉里添了炭,又将前窗打开一条缝隙。
“记住,屋里有炭炉,晚上睡觉,不要把窗子关太严……”
说话间,他从窗口望了一眼,这才察觉今晚的宁和王府异常诡异。
满院子没有一丁点的亮光,且也没有巡逻的护卫,甚至连李应也不在。
他转身看向抹黑忙于洗漱的女子,“今晚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没有灯,也没有护卫?”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
拓跋玹狐疑地看她,“你爹临幸的那女子……是你安排的?”
“那女子还是你推荐给我的呢!”
“江珏?”
“我爹把她当成了我娘。”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爹把她当成了我娘!”
拓跋玹忍不住震怒地暴吼,“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是江珏挑衅我,我才反击她的,再说,我这是给她安排最正确的选择,旁人给我当娘亲,我还不稀罕哩!”妙音气呼呼地绕到屏风那边换睡袍。
拓跋玹忙跟到屏风前,听到她在屏风那边宽衣解带,忙住脚步。
“苏妙音,我让江珏见你,是因为她是你的姨母,她对江家、对天下商贾、对宫中的风吹草动掌控于心,我是给你找个帮手,不是让你这样胡闹的!”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12章 撒娇是个技术活
妙音倒不觉得自己有错,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不过是帮爹找个好老婆,有错吗?
再说,皇帝把江珏赶出宫,再惦记,那就过分了!
宫里水深火热,江家的女子,也不是任人羞辱的。
再再说,江珏嚣张欠修理,她摆下的“玫瑰之夜”可是下太留情了,如此浪漫的甜蜜陷阱,旁人还求着不得呢!
之前是冷宫庶人,接下来成为宁和王妃,江家、庄家、苏家都得了颜面,再说了,她爹也不差呀!
妙音兀自理直气壮地想着,抹黑拆了袍服,躺上*床榻,清冷地瞥了眼自床前来回踱步的男子。
怒吧!怒吧!左右他是偏向他那位皇舅父的。
而江珏挑衅她,讥讽她,信誓旦旦地像是个百毒不侵的老妖婆,真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她是晚辈,也不能上手揍呀,等明儿瞧着,她还敢嚣张,她便再挫她的锐气!
妙音兀自优哉游哉地盘算,却被床前的男子晃得眼晕,“哎,你怒什么呢?有什么好怒的?你舅父把人家囚禁在冷宫十九二十年的,还想要回去?”
拓跋玹却气得要爆燃,“苏妙音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爹的清誉,皇族的清誉,江珏的名声,你都不在乎的吗?”
“哈!皇族还有清誉么?赵迎楠上门来找麻烦,皇族的兄弟们自相残杀,好好一个蹴鞠赛闹出刺客,皇族的清誉算根毛呀?你们整个皇族里,都想着往上爬,谁去在乎过清誉二字如何写?再说,江珏的名声早就在冷宫里消耗殆尽了,谁还记得她是谁?”
“你……你竟还有歪理?你知不知道你会因此丧命?”
原来,他竟是在乎她的命?妙音恍然大悟,顿时心头暖热,却越看他怒火中烧,越是欢喜。
她忙坐起身来,可怜巴巴地跪行到床沿,佯装惶恐地问道,“玹……你……你这样大声地吼我,是在责怪我吗?”
拓跋玹绷着脸,一身骨头顿时被她低柔地一声“玹”融化。
见她跪坐床沿,便捂住眼睛,顿他时手足无措。
“我承认,我是口气重了点。”
“你不是重,你是很重……呜呜呜……”
“皇舅父的心思我也琢磨不透,他放江珏出来是我的主意,但他说希望江珏幸福,还说他愧对江珏和死去的孩子……若心里没有在乎,他断不会那样做的。”
“你只叫她来找我,我也不知你的心思呀。”妙音哭腔浓重地抽抽噎噎,拿眼角余光狡黠地斜睨他。
拓跋玹忙坐到床沿环住她的肩,光线太黑,他全然看不清她流了多少眼泪,只期望她不要为此哭肿了眼睛才好。
“你先别难过……此事也是我的不对,我该早些对你讲清楚皇舅父的意思。”
妙音愈发捂着眼睛抽噎得厉害,仿佛被人暴揍了一般委屈。
“你和大公主当着我的面那样那样的,我还以为江珏要这样这样,谁在乎过我的痛呀?”
拓跋玹顿时无言以对。
他只是想见她一面,并让她注意到江珏的存在而已,怎么就弄巧成拙了呢?
明明是这丫头设计她爹与江珏,怎么绕来绕去反成了他的错?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略想一想,他竟真的错得很离谱似地。
妙音仍是抽噎不止,“江珏说,将来你要当天下霸主,你后宫佳丽三千,我就是个屁……”
拓跋玹见她喘不上气,忙给她拍抚脊背,“不要听江珏乱讲,你若是屁,全天下的屁也该成了又香又美的了。”
妙音的抽噎顿时戛然而止,然后就绷不住地环住拓跋玹的脖颈,“咕咕咕……咕咕咕……”
拓跋玹只觉得这声音奇怪,低头探究,唇就贴在了她的耳畔,“苏妙音,你是在哭,还是在笑?”
妙音猫儿似地狡猾地从他怀中歪头,忙又绷住脸,“我没笑啊,我心里难受着呢!事已至此,你刚才也听到了,我爹和江珏都没有推开对方,还……”
拓跋玹哑然,此事却不好再议论,他却也敏锐地发现,前一刻还抽抽噎噎的女子,连一点缓冲都没有的,突然就说话顺畅了。
妙音:“他们干柴烈火,情投意合,江珏从此以后就是我的新娘亲,我打心里欢喜,我也希望我爹能正儿八经地找个伴,不要再被那些歹毒的女子祸害。”
拓跋玹不好再责怪她,“也罢!就依着你,我只希望你爹不要生气罚你才好。”
“我爹若怪我,我也认了,我就是看不得他与柳平敏那样杀我未遂的凶手同睡一张床榻,却不肯找一个好女人共伴一生!之前我也给过柳平敏她们机会,可他们呢?巴不得那南海百福蛟绡纱能将我置于死地……”
“我明白你的心思。”拓跋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疼惜地轻抚了抚她肩臂,“对你爹婚姻大事,咱们做晚辈的,是不好做主的。他的心思,我们不知道,但我们至少要设身处地地为他设想才好。”
妙音还是听得出,他是认定了她的错。
“我看到我爹的孤单!如果我不在他身边,我希望能有个人好好陪伴他,而不是只想着算计他和他手上的财产。”
拓跋玹没再与她争执,“如果你不在,旁人塞给我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女子作为替代,你怎么想?”
妙音忽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忽然压不住强烈的心虚。
她就是把他当成了“顾玹”,而他却完全不知自己是“顾玹”。
就算那天,他看到了顾玹的画像,她也没有对他解释什么。
她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彻头彻尾地取代了原来的苏妙音。
她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但她始终都在恐惧,说了实话,他会把她当做怪物,且把她当做陌生人,从此拒于千里之外。
“拓跋玹,我准备好了,若皇上为此追究江珏和我爹,我双手举着我的脑袋奉上。至于你,你已然有大公主,没有必要再找我的替代品。我相信,长成我这般面相的女孩,怕是都冲动率直,不讨喜。”
妙音说完,眼泪就无法抑制地滚下眼角,挡开他搂在肩上的手,兀自躺下背转过去,“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13章 假装是来请安的
拓跋玹却不放心离开。
莫说她刚遭遇了刺客,前一刻那抽抽噎噎是他不忍心戳穿的假哭,这会儿她却是真的在哭。
他将外袍脱下来,踢掉靴子,钻进被窝,便把她拥在怀里,“今晚我陪你!”
背后的身躯暖热,妙音却浑身别扭,气恼地挡开他的手臂,“不要,你还是专心去当大公主的姘头吧!”
“我身体还没恢复,就算给被人当姘头,也该有力气才能当。”
拓跋玹揶揄说着,轻嗅她发丝上的清香,手臂环过她的腰际,他的手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过细软的腰肢,按在了她的腹部……
她身子又香又软,勾起了他全部的回忆,也勾得他气血不稳,反而没了半分睡意。
临近早朝,天光尚暗,星子悬在蓝色的天幕上,依旧明亮。
苏骁习惯在这个时辰起,练功半个时辰,强身健体,再去早朝,脑子也清醒。
然而,睁开眼睛,刚要挪身,就察觉怀中有个人。
昨晚激烈的欢愉冲入脑际,他这就想逃下床,女子的一双手却紧紧缠在他腰间,腿也压在他的腿上……
但他清楚的记得,昨晚的女子是——江蓉。
江蓉已经去世多年。
可,他恍恍惚惚地踏着满地花瓣,分明是身在梦中。
且这女子柔暖异常,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主动迎合他。
他也清楚地记得她的眉眼,她的身段,就是江蓉。
可,如果是梦,怎可能如此真实?
这身体不只是暖热,还有呼吸,还有心跳……真实的可怕!
苏骁越是回想,手脚越凉。
他恐慌地慢慢挪移,想去掌灯,想看清女子的容貌,女子却被他的动静惊醒。
他僵着再不敢动,女子却揉了揉眼睛,就猝然诈尸似地坐起身,他也被吓得一哆嗦。
“谁——你是谁——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苏骁僵了僵,顿时听出这女子的声音,“江珏?”
“苏……苏骁?你……你怎么会……”
江珏顿时想起昨晚的情形,她一醒过来,就有些晕,她身体像是被一股强悍的热力牵引,欲罢不能……
“我们……”苏骁要解释,但碍于两人这番境况,他尴尬地无法再呆在床上。“先穿好衣服再说话。”
于是,两人迅速地整袍服,点上灯,却都被满地的玫瑰花瓣吓了一跳,红色大喜纱帐,艳红的鸳鸯丝被,以及到处张贴的喜字……这更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新房。
苏骁惊疑地咽了口唾沫,脑子轰轰鸣响,昨晚的梦境里的满地花瓣,竟是真真切切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分明是我的房间,为何有这些东西?”
江珏也顿觉境况诡异,“苏骁,你这是在装无辜吗?你府邸有四房妾室,你竟还来算计我这个可怜女子?”
苏骁反被她激怒,“我还要问你呢!你不好好地呆在江家,你跑到我宁和王府做什么?”
“你还有理?是你睡了我!昨晚你……”江珏说不下去,红着脸气恼地拍桌子。
“这一切分明是你的伎俩!你是吃定我苏骁始终忘不了江蓉,叫庄凌宽把我灌醉,然后就自己躺上我的床榻,趁着我醉酒,就……你要报复皇上,也该有个限度,我是皇上的表弟,我们是兄弟,你这样伤害我,伤害蓉儿,也伤害皇上!”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一顿激烈争吵,都吵得头晕脑胀,却还是没有分出是非对错。
江珏顿时想起自己和妙音在车上争吵的情形,她想下车,然后就……
“哦!我明白了!”
苏骁阴沉盯着她,不敢恭维地冷笑。“你别再解释自己是无辜的!昨晚我一回来,进来房间你就躺在这里,我才把你当成了蓉儿……”
江珏忙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她也不耐烦听。“你不必再解释,也别假惺惺地鼓吹自己痴情,是你的宝贝女儿做的好事!”
“你说妙音?”
“除了她,还能有谁?”
江珏气急败坏地咬牙切齿,“该死的臭丫头,姑奶奶真是小瞧她了!”
苏骁唯恐女儿丢了性命,反应极快地忙道:“妙音或许也有不对,但她这样安排,必是看到了你的处境,希望你当上我的王妃,为江家争一口气。”
“我能当你的王妃?”江珏自嘲地冷笑,“我一个冷宫出来的废妃,你不嫌丢人,我还怕给你丢人哩!”
“我知道这样不妥,但……你去找妙音争执,皇上若对你还有情,妙音必死无疑,妙音是蓉儿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你忍心吗?”
江珏想起江蓉,顿时满心怆痛,“也罢,昨天也是我错了,是我激怒了那丫头……想不到,我堂堂江珏活到这个年纪,竟栽在一个毛丫头手上。”
苏骁见她僵着脸不看自己,忙双膝跪地。
江珏因他这一跪,整个人都僵在椅子上。
“苏骁,你是王,我只是一介草民,我受不起你这一跪!”
“此事,算我苏骁之错,我教女无方,定给你一个周全的交代!”说着,他从头上拔了玉簪,就刺向自己的腰腹……
江珏惊得忙抓住他的手腕,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仍是垂着眼皮,不与他对视。
“你我都是过来人,受尽伤痛能活到今日已然不易,你还是留着这条性命,保护好你那个任性妄为的女儿吧!”
说完,她把住门把手就要开门走人,却打不开门。
“这门……”她疑惑地看苏骁。
苏骁也大惑不解,上前晃了晃门,“糟糕,外面上锁了!”
却在这时,门锁忽然有了响声,两人相视,忙退了一步。
然后,门板吱呀——被推开。
妙音因拓跋玹去早朝,也特意早起,本要悄然溜进来查探动静,却没想到,一男一女都阎罗王似地站在门槛内,且男人脸色黑如锅底,女人阴沉怨怒……
“哎呀——”妙音僵了僵,反应极快地堆上笑,忙双膝跪地,俯首叩拜,“爹,娘,你们起的真早!女儿给爹娘请安!”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14章 宁和王的嫡王妃
苏骁顿时尴尬地叹了口气,“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别乱叫人!”
妙音跪在地上,乖巧地仰视着父亲,“爹,女儿只是想要个亲娘,您不会不答应吧?”
“这……”苏骁无奈地看江珏,“这孩子想娘想疯了,您别怪她!之前她被毒害地疯癫,怕是脑子还有些不太正常。”
“她正常的很!”江珏气怒交加地暴吼,“苏妙音,你这是胡作非为!”
“怒了?”妙音起身就上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像是看一个新奇的物件儿。“啧啧啧……这怒火可是矫情了!大家都是大人了,又不是情窦初开,且你亲口说了呀,江家的女儿不会被感情牵绊,要潇洒,要挥金如土,要点石成金……”
苏骁不禁为女儿捏了一把冷汗,“女儿,你放尊重些,这是你的姨母!”
“爹,我对她可是尊重的很,可她拿我的母亲撩拨我,昨儿可嚣张呢!女儿被她讥讽得死伤了千百回,岂能就这么算了?”
妙音强硬拉着江珏到了门前门廊的栏杆前,逼着她看庭院里的假山。
“瞧瞧,我爹就爱藏石头,这院子里的假山都是石头,你快点石成金吧!至于昨晚,你是不会在乎的,是吧?”
江珏被气得浑身哆嗦,强硬挣开她的手腕,“苏妙音,你真是欠揍!”
“我欠揍?”妙音直接把脸送上前,“打我,来……你打我!”
“音儿,你放肆!”苏骁恐慌地忙冲出房门来,却是唯恐女儿挨打。
“爹,您该最清楚,昨晚那动静可不像是别人强迫了江珏!”
苏骁也被激怒,“你这丫头……你……你安排了这些,竟还听墙根?”
妙音忙无辜地俯首,“爹,女儿冤枉啊!女儿是做好准备,等着江珏挣扎反抗,才准备冲进来劝和的!谁知道,她没有推开爹,反而……”
江珏怒火熊熊燃烧,看着妙音却无计可施,“苏妙音,是你给我下了药!”
妙音失笑,“我下了药,你就不反抗吗?虽然我爹又英俊又帅气,你也该矜持些呀,你不是说江家的女子都厉害吗?你怎么不发挥一下自己的厉害,一脚把我爹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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