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欢喜地搂着他的脖子,低头抵住他的额头,“你从大魏回来,这才多久呀!你到底怎么弄到的圣旨?”
阿史那颐离也狐疑不解。
拓跋玹:“其实早在你到处张贴那些告示时,父皇就写好了。就算你贴地内容对他有不满,他还是没有介意,还下旨给咱们修建府邸,他说,等咱们回去大魏的时候,可以住进新宅子。”
妙音没想到,他竟然悄悄打了回去的心思。
若是他走了,赫连遥怎么办?!
碍于阿史那颐离在侧,她强忍着没有多问。
“这么说,你的父皇不但疼你,还是一位很善解人意的皇帝?!”
“当然!”拓跋玹颇为骄傲的笑。
妙音欢喜地拥着他,只觉这个冬天变得美丽起来。
“玹,我感觉自己好幸福!”
拓跋玹揶揄地笑道,“不过,父皇知道你脾气不太好。”
“他既然同意我当他的儿媳,以后我会孝顺他的。”妙音迫不及待地问,“我们几时成婚?”
“等太子选妃之后咱们举行婚礼,得旁人说咱们夺了太子的风头。”
“好,都听你的!”
眼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完毕,“我不同意!”阿史那颐离直接撕碎圣旨丢出车窗外,“现在好了,你们没有赐婚圣旨了,这赐婚不算!”
妙音和拓跋玹只是瞥了他一眼,两人继续搂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56章 甜言蜜语专虐狗
有那么一瞬,阿史那颐离想弃车离开,但是,他凭什么离开?!
千里迢迢来提亲,不但没有成,反而被这臭丫头闹成了大周皇帝的义子,她却欢天喜地要嫁给拓跋玹这病秧子……凭什么?!
他提着一口气,直接挤到两人身边。
拓跋玹被挤得撞在车厢上,忙护着妙音在怀里。
妙音气得踹阿史那颐离,“你挤什么呀,你这个大灯泡!”
阿史那颐离一拳打向拓跋玹,拓跋玹侧脸一转,他拳头撞在了车厢上,砰——车厢没碎,包衬的锦缎下竟是上好的玄铁板。
心瑶大怒,“阿史那颐离,你敢打我男人……”她一把推在阿史那颐离的胸膛上,直接将他扑倒在车厢里,拓跋玹忙拉她,三个人撕扯成一团……
整个车厢摇摇晃晃,车辕上的车夫不稳地险些被晃在路上,惊觉背后一阵凉风呼啸,他忙让到一边,却见阿史那颐离掳着妙音就跳下了车辕。
拓跋玹忙跟下来,掌中凝聚真气,便要打向阿史那颐离,却又怕误伤了妙音……
妙音整个身体被阿史那颐离横夹在腋下,她气恼地嘶叫,也顾不得路人侧目,“放开我,你这个大猩猩!”
“你这个泼妇,刚才竟咬我?!”阿史那颐离在车厢里,脖子上刚被啃了一口,火辣辣地疼,他气急败坏地把她放下来,抬手摸了摸颈侧,见指尖竟染了血红,顿时大怒。“苏妙音,你只知道我……”
妙音忙抬手制止他说话,“大街上别说那些不害臊的话,老娘也不爱听!”
“你可是害臊,刚才当着我的面,那是在做什么?”
“我对我未婚夫搂搂抱抱,我天经地义!”
“未婚夫?你爹娘同意了吗?太后同意了吗?皇上同意了吗?你爹以死相逼,就是不准你嫁给他!”
“那是以前!我爹现在一定会答应!”
往来地路人都驻足看两人吵架,拓跋玹本想过去劝,怕越劝越乱越劝越热闹,上前只是说道,“不是去看车么?在这里吵,像什么话?”
阿史那颐离气恼地想踹他一顿,对周围围观地人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本王宰了你们!”
不等众人散去,他愤然扯住妙音的手,扯进路旁的小胡同里……
“苏妙音,你知不知道我是为谁来的大周?”
妙音别开脸,两手环胸,“说话之前,先不要打痴情牌!人生在世,不为自己,天诛地灭!而你,更是为帝位、为北厥,为我烧了你的粮草才来的!”
阿史那颐离咬牙切齿地道:“我只是为你!”
“阿史那颐离,你在是非面前,你选择是,但是在利益和朋友面前,你绝对选择利益。”
阿史那颐离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我爱你,你竟如此践踏我的心!”
“我谢谢你稀薄可怜的爱,但我苏妙音真心不觉得我欠你什么。我倾尽我所能做的,我甚至压下江氏所有反对的声音,拿江家的存粮给你们北厥,依着现在的价钱所挣的,还不够我给镖师们的工钱。”
“我……”阿史那颐离忽然无言,“我不知道你……你做了这么多!”
“我苏妙音从来不是慷慨之人,我表姐仓促接下当家人的位子,被那些掌柜刁难,只能忍气吞声,我这边家里家外勾心斗角,而你,却与我的仇敌藕断丝连,甚至去给她们母子通风报信!”
妙音盯着他神色复杂的鹰眸,心底早已冰寒地再提不起半分波澜。
“你知道我在你每次转身之后是什么滋味儿吗?我也会心痛!”
阿史那颐离:“我……”
“我至少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要去帮意图杀我之人?你们北厥人不应该在骨血里是讲义气的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上次为我那新娘亲脱离皇族,我利用你,是让你与他们划清界限,没想到,你却与他们越走越近……”
阿史那颐离看着她冷透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一步一步将她越推越远。
“妙音,我是北厥的皇子,而拓跋玹的父亲曾打伤我父皇,拓跋玹帮赫连遥与太子为敌,本就不应该……”
妙音挑眉,“既然你当拓跋玹是仇敌,你继续你和兰妃、赫连翊之间的交易,咱们只谈公事。前世今生,来生来世,我只嫁拓跋玹!”
阿史那颐离哑然。
妙音大步迈向胡同尽头。
拓跋玹等着胡同口上,见妙音潇洒地携一身霸气上前来,赞赏地扬起唇角。
“为你刚才这番话,我必长命百岁,若不幸魂归奈何桥,哪怕魂飞魄散也不喝孟婆汤,来生来世,我定还认得出你!”
妙音欢喜地上前搂住他的脖颈,“这甜言蜜语,我爱听!”
阿史那颐离望着两人甜蜜相拥的一幕,憎恨地握紧了双拳……
赫连启认他为义子的那一日,他还在想,不娶便不娶吧,这女子不爱他,娶了势必麻烦。
今日却成了锥心刺骨,贴筋割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竟是这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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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车工坊内,弥漫着木料怪异浓重的气味儿,一众忙碌的木工都忍不住偷觑自大木车中间穿过的女子。
那一身靓丽的橙红,在与这工坊中,实在格格不入,却也惊艳地扎眼。
妙音自载货的四轮大木车中间穿过,直走到尽头,然后挨个车子前后左右的仔细检查。
漆工们正在往车身上刷油漆,实木大车经过这油漆装点,变得莹亮,颜色也显得厚重沉稳。
妙音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油?味道怪怪的。”
阿史那颐离道,“这世间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你知道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挖苦我!”妙音嗔怒地斜睨他一眼。
“是桐油,漆料都是用这种油做的,可以防腐防霉,耐热耐碱。”
拓跋玹笑道,“有一句俗语说得好,家有百株桐,一世永无穷。”
妙音顿时从他的话中嗅到一股商机,忙道,“回头咱们也种上百株桐树,将来子孙万代都不用发愁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57章 油漆里,藏了毒
工坊掌柜冯木哭笑不得,“郡主您开玩笑呢,你们江氏中了上千亩的桐树,都是您表哥江梓然管着,每年只给您分利怕是也有不少,这桐油就是从你们江氏的漆坊里进的。”
“哈?!”妙音却从没有听说过这事儿,“外公从来没有提过呀!我表姐梓月和表哥梓然都不曾提起过……”
拓跋玹道,“还有一些矿藏和马场的生意,都是江梓然管着的,你怕是也不知!”
妙音恍然笑了笑,“怕是只有当家人才能管得到那些,我多问,反而是逾矩,倒是不如只躺着数银子。”
阿史那颐离却没有心情说笑,他忍不住拿过漆工手上的漆桐闻了闻,却只觉得这油漆的气味儿与寻常的油漆不同。
他却没有察觉到,左排第三辆车子旁的漆工正眯着眼睛盯着他……
妙音见阿史那颐离蹙眉晃了晃油漆桶,又仔细研看,她忙上前来,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这油漆不对吗?要不要我叫我表哥来问一问?”
阿史那颐离若有所思地看她,正见她一脸懵懂地也研看油漆,纤长的睫毛艳若蝶翼,掩着明眸,这一刻,她如此柔软无害。
“这东西本就气味儿重,可能是我多虑了,不必劳烦你表哥前来。”阿史那颐离把油漆递给漆工,“继续刷吧。”
拓跋玹静盯着阿史那颐离的反应,也没有多言。
他常年吃药,因此轻易便嗅出了,这油漆里添加了一种不该在油漆里加的东西。
看阿史那颐离刚才的反应,他明显也是嗅出这油漆不对。
江梓然管的事多,恐怕对这件事也不知情,若是大肆追究,反而祸害了江氏漆行的生意。
显然,这事儿是冲着江氏来的。
拓跋玹暗忖着,不着痕迹地踱着步子审视忙碌的漆工,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了左排第三辆车旁的漆工身上,所有人都忙得专注,只这一位,东张西望,眼神鬼祟。
他不动声色地问冯木,“那位漆工叫什么名字?他的手艺倒是不错,本皇子家里有掉漆的家具,可以叫他去刷一刷。”
冯木忙道,“他叫阿向,前几日新来的,说是以前在木工铺子里帮工,刷漆很在行,草民这边人手不足,便雇佣了他。”
“倒是不错。”拓跋玹记下那漆工的模样,视线便又挪到妙音身上。
妙音正忙着检查见车轮和车厢的拼接处,见都是用了铜板包衬加固,又蹲下来检查车轮毂。
“颐离,你钻到车底下去看一看车轴……”
阿史那颐离虽然吃了一番熏天的浓醋,对车子却也不敢懈怠。
他上去车辆,又是踩,又是跳,听妙音如此说,毫不迟疑,便钻在车下检查了车轴,并拿着锤子试探地砸了砸,“没问题,很结实。”
妙音挨个车子仔细验看,但凡有疑惑的,便叫阿史那颐离上前检查一番。
拓跋玹见车坊掌柜冯木从旁局促不安,伸手拿过他手上的册子,略翻了翻。
“你不必紧张,郡主和梵王做事都是谨慎之人,若是马车没有问题,他们定不会少了你银子。”
“是!”
冯木却愈发紧张。
苏妙音和阿史那颐离一看便是俗世里斤斤计较的明之人,这位却神秘莫测,蓝绿的无绣丝袍,搭配雪白的狐皮斗篷,艳冷贵雅,拒人千里,如一位临世仙魔,偏也看不出到底是仙还是魔,眉目看似温静,却一身寒气摄人心魄。
拓跋玹见妙音上前来,柔声提醒道,“阿音,不必这样麻烦的检查,直接拿石头装车,套上骡马,拉出去绕城溜溜,便能试出好坏。”
“夫君所言妙极!这工坊里,实在缺少一个质检员。”妙音亲昵挽住拓跋玹的手臂,便对掌柜说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把油漆干好的那些车子,弄出去溜溜吧!”
冯木忙应下,这就去挑选车子。
拓跋玹眉眼温柔地看妙音,因她随口一句“夫君”,心底倾倒了蜜罐,却见她嘟着唇,突然凑近上前来,他心头一慌,忙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迈开步子……
妙音这一吻落空,被扯了个趔趄,悻悻地抿唇瞪他好看的侧颜,却见他倏然笑得扬起唇角,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不让我亲,竟还偷笑?哼!怀银儿!”
拓跋玹牵着她出来工坊,见大门过道下无人经过,低头凑近她的唇,轻柔送她一吻,笑着揶揄道:“可满意?”
“勉勉强强吧!”说着,她猝然踮起脚尖,狠狠在他脸颊上mua——了一下。
拓跋玹慌地顿时有些不自然,忙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又抓紧她的手,“以后当着许多人的面,不要这样!”
“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再说,我不时时刻刻地提醒你注意我,你怕是就去想旁人了。”
拓跋玹哭笑不得,“除了你,我还能想谁?”
“这就对了!”妙音狡黠地拍了拍他的肩,两手趁势扶住他的肩,“哎呀!你快看看我的眼睛里……”
拓跋玹误以为她的眼睛里进了飞虫木屑之类的,忙凑近她,“你的眼睛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笨笨!我的眼睛全是你呀!”妙音对他眨了眨眼睛,见他哭笑不得,顿时就绷不住,“哈哈哈……”
拓跋玹也忍不住笑,却是被她这番调皮逗笑的,而他冰冷的心,也不期然地融化成水,忍不住就伸手进她的斗篷里,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宠溺地任由她在怀里笑得前仰后合。
阿史那颐离上前来,直接自两人之间挤过去,把甜蜜相拥的两人撞开。
拓跋玹叫住他,“你留下看着那些车子,我送妙音去江氏。”
“随便!”阿史那颐离头也不回地下去台阶。
妙音朝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撇了撇嘴,与拓跋玹坐上马车,便靠在他怀里。
拓跋玹歪在方枕上,让她舒坦地半趴在怀里,扶着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臂上,柔声说道:“累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58章 江公子穿错衣服
妙音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腹部,让他汲取凤火珠的力量,又怕光芒外泄,便拢着斗篷,一并盖住两人的身体。
凤火珠的力量钻入掌心,拓跋玹顿时心猿意马。女子身上馨香甜暖的气息也冲入肺腑,他连呼吸也渐渐有些不顺畅……
马车抵达江氏时,妙音却昏天黑地地已经睡沉,且睡得浑身暖和,叫都叫不醒。
拓跋玹下来马车,就命接驾的人噤声。
江梓月正遇到一个大难题,听闻妙音来,忙欢天喜地地迎出来,见拓跋玹一个人悄无声响地上来台阶,顿时又嗔下脸来,冷了笑弯的眼睛。
“听说妹妹刚才去了车坊那边,车子造得如何?”
拓跋玹深知这女子厌恶自己,只是过了门槛,便没有再往庭院中走。“妙音对车子很满意,叫人往车上装了石头试车。她忙得累了,在来的路上睡着了。”
“妹妹累了?你怎么不把她抱进来呀……”
“她出了一身汗,怕见风着凉。”拓跋玹说着,往厅堂的方向看了一眼,“梓然公子可在?”
“梓然?”江梓月疑惑地不禁多看他两眼,忙让丫鬟把江梓然唤来,她则钻进了拓跋玹的马车里看妙音。
拓跋玹只在过道里站定,等着江梓然。
江梓然素来厌恶皇族中人,对拓跋玹却满怀激赏。
这病秧子为大魏只身呆在大周多年,且暗中积攒了不少力量,他在商场上打交道的不少人,明里是做自家的生意,却暗地里都是效忠拓跋玹的。
因此,见拓跋玹如此耐心地等候自己,江梓然又是欢喜,又是疑惑。
“梓然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寻梓然是为……”
拓跋玹见他竟是一身自己喜欢的天蓝银纹袍服,不禁多看两眼。
从衣摆至肩膀,银丝刺绣的水墨祥云竹图,若隐若现,溢流光,且竹子栩栩如生,祥云更不似寻常人能画出来的,反而异常立体微妙,这分明是妙音的画。
不对,这袍服,好像就是为他订做的一番,却似误穿在了江梓然身上。
拓跋玹逼迫自己从他的衣袍上挪开眼睛,“梓然公子近来可去过漆行?”
“我忙于矿上的事,漆行都是那边的掌柜负责。”江梓然深知这人从来不说废话,忙道,“殿下突然提到漆行,可是漆行有人得罪了殿下?”
“这倒不是。刚才我与妙音去车坊,注意到那边的桐油漆是江家漆行的,但是油漆里却添加了曼陀罗和断肠草。”拓跋玹不动声色地看他。
“曼陀罗和断肠草?!”江梓然匪夷所思地悚然竖起眉头,“曼陀罗致人头晕头痛、心动过速、烦躁不安、幻觉谵语。断肠草更是剧毒,可致人四肢厥冷,甚至昏迷,若严重者,因呼吸衰竭而死……这样两种毒药,我江家漆行怎可能添加在漆里?这不是砸自家招牌么!”
“梓然公子若是对此事不知,不放暗中查一查,暂且莫打草惊蛇,我怀疑这件事是冲着商队和妙音来的。”
江梓然一念万千,顿时就恼怒起来,“当初妙音要与北厥做生意,我就第一个反对,怎样,现在使绊子的,刺杀的,下毒的,害她的……我们还没有消停过!那生意也本就是一笔赔钱的买卖,实在不该蹚这浑水。”
拓跋玹见他怒火受不住,忙转开话题,赞赏地看他的袍子,“公子就算发怒,穿着这一身袍服,还是艳若神祗。”
“哈?”江梓然着实没想到,在这种火烧眉毛的境况下,他竟然又心情夸奖自己的袍服。
他下意识地就说道,“这袍服是妙音送我的,就前阵子,殿下那会儿与大公主有些传言……”
拓跋玹恍然大悟,“公子穿着十分好看。”
“殿下谬赞!梓然不过是有幸得了爹娘给的好皮囊罢了。”江梓然虽如此谦逊地说,心情却倏然大好,倒还没有放下油漆的事,“殿下放心,梓然一定暗查漆行,找到下毒真凶。”
“我也派人暗查车行,希望此事尽快水落石出,不要影响了江氏的生意。”拓跋玹拍了拍他的肩,阻止他行礼恭送,便兀自下去台阶,上了马车。
车厢里,妙音已经被江梓月唤醒,正拿着江梓月递上的胭脂轻嗅,见拓跋玹进来,她忙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位置。
拓跋玹不悦地看江梓月。
江梓月只当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对妙音道,“音儿,今晚留下吧,这胭脂水粉的事,自你提出来,我便一直在忙,但是搭配胭脂的师傅们都怨声载道,直说这胭脂的颜色不好……”
妙音忙对拓跋玹说道,“你自己先回去,我今晚留下陪表姐把事情解决利索。”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阻止他,只道,“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妙音顿时被他的话逗笑,忙抓住他的手,“你和我一起留下吧!”
江梓月狐疑地看两人交握的手,“音儿,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和大公主……”
妙音笑道:“他为保护我,故意与赫连霓演戏的。现在他是我的未婚夫,是表姐你的妹夫啦!”
拓跋玹忙松开妙音的手,“你快去忙吧,我也有政务要处理呢!你们姐妹俩可以慢慢聊。”
江梓月的确需要聊一聊,下来马车,她忙抓住妙音的手,“怎么回事?他怎么成了你的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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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该是太子府选妃宴。
宣德殿早朝,皇帝赫连启却接连迟到了多日之后,再一次迟了。
四位护卫以肩辇将他抬到了丹陛之下,然后又搀扶着他慢慢坐在龙椅上。
赫连启俯视着阶下一众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子,朕身体不适,你的选妃宴,朕就不去了。”
赫连翊忙道:“父皇既龙体不适,就好好静养吧,由皇祖母和母后,以及众母妃陪同儿臣,儿臣一定尽心为皇族择选一位好儿媳。”
拓跋玹站出来,自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圣旨,“禀皇舅父,父皇为玹儿赐了一门婚事,为大周与大魏合盟亲上加亲,玹儿恳请皇舅父过目!”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59章 戳穿他不能生育
沈源丰自龙椅一侧看了眼赫连启,见他点头,忙把手上的拂尘别在后腰上,下去台阶,两手恭敬地接过圣旨,看着圣旨上的龙凤呈祥,高举过头顶,又恭敬地低着头上去台阶,单膝跪在赫连启脚边。
满殿官员因沈源丰这一番凝肃的举动,皆禁不住屏息,却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太子爷赫连翊。
立在丞相段实意身后的一众官员,也都忍不住捏着一把汗看段实意的反应。
皇上已经去祖宗面前跪了这几日,分明是在考虑废储君。
太子意图自救,择选一位良配稳固储君之位,势在必行。
偏偏赶在这选妃当口,拓跋玹拦在前面奉上赐婚圣旨,这分明就是抢婚!
那赐婚圣旨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再不必猜测。
但这婚事能不能成,委实难说。
七殿下这身子骨,非良配之选,这原因倒在其次。
眼下宁和王还没有回朝,与皇上关系僵硬,怕是不会答应让德馨郡主嫁入大魏皇族,更何况宁和王之前以死拒绝过七殿下的求婚,这大魏皇帝商量也不打就直接赐婚,未太不把苏家和苏太后放在眼里。
赫连启细细阅览过圣旨,却有好几个字认不出是什么字。
“你父皇的字,还是如此乱七八糟的,这些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拓跋玹自丹陛下抿着唇,内敛低着头,没有抬起。
事实上,真正的圣旨被阿史那颐离撕碎了,这一张是他模仿父亲的笔迹新写的,玺印也是用了一个圆萝卜雕刻出玉玺,按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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