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拓跋玹却越听这海棠,越是别扭,也顿时又想到那古怪的梦境,更怕父皇心血来潮在他那庭院里种上海棠树。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妙音到底有没有怀孕。
拓跋玹这就要开口,却注意到赫连霓和云逸轩到了近前,他只得先解决另一桩事。
“本宫听闻,云雀阁抓了本宫的不少暗卫,这才前来大周查探究竟,不知表姐和姐夫可曾听闻过云雀阁的事。”
赫连霓笑道,“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定然得寻个什么借口来找妙音见一面,果真——这理由不错!”
妙音却忍不住竖起眉头看云逸轩,拓跋玹那些暗卫个个不叫人省心,竟是风吹草动都报给他,看样子云逸轩有了孩子便懈怠了,没有认真去做事。
她不过是让云雀阁把那些暗卫都关起来,且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想到,他们竟还能找拓跋玹求救。
云逸轩避开妙音的冷眼,忙道:“听闻,云雀阁从前是做杀手营生的,如今已经开始做别的买卖,足可见他们都是讲理之人,所以,表弟,实在不必过多担心。”
拓跋玹颔首,压在心头的大石挪开。云逸轩既然如此说,那群暗卫定然是安然无恙的。
他又对赫连霓道,“表姐和姐夫先回吧,莫让我那小外甥在家等着急。”
赫连霓不疑有他,看了眼仍是躲在李应身后的妙音,对拓跋玹叮嘱道,“玹儿,是你主动和离的,所以,你要对妙音好些,不要弄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你这着急的样子,实在像极了旧情未了的下堂夫!”
妙音乍听下堂夫三个字,忽然就绷不住笑,扯了下唇角,又想道自己实在没有笑得理由,便别开脸去绷着脸忍住了笑。
拓跋玹不动声色地瞄了妙音一眼,忙对赫连霓道,“表姐是当了母亲的人,说话也该稳重些。”
云逸轩道,“回去我教导她,你们慢慢聊!”说完,他拉着赫连霓就下去台阶。
赫连霓却极是舍不得妙音,“音儿呀,明儿若无事,去我家里,我给你准备了好些新年礼物呢!”
妙音本想告诉她自己要去江南小住些时日,碍于拓跋玹在侧,只得说道,“明日妙音要去给江氏的长辈们拜年,实在走不开。”
李应听着主子又在说谎,横在拓跋玹身前,尴尬地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尚且不知自家主子已然有了身孕,也猜不透拓跋玹到底来作甚。
“主子,太子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要——去马车上?”
“也好,马车是个好地方!”拓跋玹直接越过他,牵住妙音的手腕,本想不着痕迹地把脉,不料,妙音手腕上竟戴了缀满碎宝石的护腕,握着之后,竟是一阵硌得手心里疼,完全感觉不到脉搏。
且不只是她手腕上有宝石,就连肩上,腰间,裙摆上都盈盈闪闪,且脖子上戴着厚厚的狐皮脖套,他要按着她颈侧的脉搏探脉也无从下手。
且这一身搭配着实奢华,且如此深暗贵雅的紫红,完全不是她的颜色,显得她整个人冷若冰霜,拒人千里,还有点沉稳的老气。
妙音被他牵着手腕下来台阶,唯恐他走得太急害自己跌倒,迅速抽开手腕,与他拉开距离。
“拓跋玹,你有什么话就长话短说,我现在可忙呢!喘口气都奢侈!”她直接到前面去。
拓跋玹跟在她身后,看她走路的姿态,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孕妇的前两个月与常人无异。
察觉到他不依不饶地紧跟不舍,妙音抵触地回头看他,却正捕捉到他明的眼神正盯在自己的后腰上,那眼神里像是带着一把钩子,似要从她身上钩出点什么古怪。
难道这厮火眼金睛有透1视眼?还是那群暗卫告诉他,她有了身孕?
不对呀,她消息封锁严实,除了雷承和江梓月,压根儿无人知道她有身孕的事儿。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41章 请殿下不要碰我
“拓跋玹,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么?”
拓跋玹对上她满是警惕的眼睛,却才发现她这行为举止完全似换了个人。
若他没有身孕,见了他,定欢喜不已地扑上来保住他,现在却浑身带刺,像是生怕他靠近,尤其从头到脚武装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谁给她诊脉……
他已然来了这里,倒也不急在这一时。“阿音,天黑路远,我只送你回府。”
妙音暗暗压着心慌,却不相信他这样好心。
“妙音有护卫,实在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若妙音没猜错的话,太子殿下是来着急给太后拜年的,妙音不敢耽搁殿下的正事。”
李应顿时看不下去,“主子,叫殿下送一下又能咋地?您说梦话都喊殿下呢!这好不容易见着了……”
真是一只猪队友!妙音咬牙切齿地瞪过去,“你再敢乱说话,我没你所有的奉银!”
李应悻悻地忙闭上嘴巴。
拓跋玹见主仆两人还如从前一般,顿时忍不住笑,见妙音转身就走,他疾步上前自后环住她的腰际,将她搂在怀里轻轻一抱,“你先回去等我,我去给外婆和舅父拜年之后找你。”
说完,唯恐激怒她,他忙又松开手,转身就飞去了嘉和殿的宫廊下……
妙音气闷地回头望了一眼,见他进去殿内才呼出一口气,见李应从旁欲言又止,她气得踢过去一脚,“以后再敢帮着外人说话,你就别再跟着我!”
“卑职该死,卑职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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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马车在宁和王府门前停下。
李应上前就要掀开车帘,身躯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挡了个踉跄……
车上,妙音正掀开车帘下车,却见李应险些蹲在地上,而拓跋玹突然就飞身从天而降落在车旁,朝她伸出手。
“阿音,我扶你!”
妙音俯视着他的笑脸,却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她心头窒闷地也难受,本能地就想转身从另一边下车,不料后腰被陡然勾住,眼前地转天旋,惊得她恐慌地尖叫,“啊——救命啊——救命——”
王府内一群护卫提剑就冲出来,却见郡主被从前的郡马爷——大魏七殿下拓跋玹横抱在怀里……
大家面面相觑,都问询地看向李应。
李应也有些懵,不知拓跋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更不明白,为何郡主如此抵触曾经深爱的男子。
大管家江贤最后冲出来,看到这番情形,忙带众人跪地行礼,却未等跪下就挨了自家郡主一嗓子,“都瞎呢?跪他作甚?快过来扶我。”
妙音气闷地挥起拳头就打在拓跋玹肩上,“你这混蛋,放开我!”
拓跋玹被打痛,见她红着眼眶似真的受了惊吓,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把她放下,扶着她站稳,“阿音,我……”
“管家,不准这人进我们家!若你敢失职,明日你不必再留在这里。”妙音手直接伸向李应,“过来扶我。”
李应恐慌地忙上前搀住她,“主子,您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妙音顿时想到孩子,是啦,爱发脾气的孕妇,生出来的孩子也容易脾气暴躁。“我不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拓跋玹望着她的脊背,却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在她怀里时,她竟如看到了某个杀人凶手一般,近乎憎恨地看他。
他要上去台阶,却被江贤和两队护卫拦住。
“殿下,大过年的,别闹得这样不愉快!我们家郡主对您一往情深,请您看在她曾痴心相许的份上,莫要做让她不开心的事儿,奴才们不容易,请您……”
“江伯放心,我可以不进去,今晚我宿在长公主府,你转告阿音,她想见我,可以来找我。”
“是!奴才定把殿下的话带到。”
江贤强撑着一口气立在门前,目送拓跋玹飞进了隔壁庭院,才呼出一口气。
拓跋玹本事高强,凭他江贤和这么几位府兵,压根儿挡不住,拓跋玹能如此主动离开,委实是给足了面子。
隔壁庭院里,福七倒是没有悲戚戚的独自过年,他正在与哈奔等人划拳喝酒,且正处于三分微醉的时刻,一个个笑得没了形状。
拓跋玹进来厅堂,见满地都是瓜子皮、花生皮,围桌而坐的人个个如膀大腰圆的黑熊,顿时竖起眉头,尤其,地龙暖热,门窗都关着,闷得屋子里一股汗臭味儿,这汗臭味儿混着酒气,便愈发难闻到极点。
他挥出一股真气,便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冷风呼啸着关紧门,他呼吸这才畅快了,一群热闹闹划拳的人,却顿时被冻得一个激灵。
“谁呀?哪个不识趣地扫老子的兴?”哈奔怒喊。
福七也禁不住冷得发抖,“太冷了,快……”他话说到一半,见主子艳若神祗地立在门槛内,顿时就哭出来,“主子,您回来了?!”
拓跋玹不悦地叹了口气,“福七,我不在家,你就叫这些个——人,来祸害咱们家?”
哈奔等人尴尬地忙跪了一地,“七殿下息怒,主子怕福七孤单,所以叫卑职等过来陪着。平日卑职等都保护各自的主子,极少得闲,今儿主子们都去了宫宴,才难得清闲。这里的摆设物件儿我们都没有碰过,只是吃酒划拳。”
拓跋玹见他们还算规矩,又进去看了眼卧房。
的确,所有的一切,还如他和妙音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这原是他和妙音的新房,窗格和梳妆台的镜子上原本贴着喜字,如今换了新年的大红福字,仿佛昨日婚礼刚刚结束,仿佛新娘子只是出去片刻便能回来……
他上前坐在床沿,贪恋地摸了摸床榻上的鸳鸯锦被,忽然难受得呼吸不畅,大声地对外室喊道,“哈奔,你们先回,以后可常来,不过若闹腾都去后院,本宫不管。”
“是!”哈奔等人忙都匆匆退出去。
福七窘迫地红着眼眶进来内室,见主子匆促地抹了两下眼睛,忙低下头双膝跪地。
“主子,太后娘娘知道您不回来,就把这里的人都打发了,奴才不肯走,太后娘娘便允准奴才留下来看家。主子糊涂,今日没了形状胡闹起来……”
拓跋玹忙对他扬起唇角,“你看顾得很好,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主子,您还是骂奴才吧!”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42章 太子殿下扎心了
拓跋玹上前弯身,托住福七的手肘,“福七,我惯不如妙音那样口齿伶俐,她若来,定能骂得你吐血。”
福七又是哭又是笑,却知道主子是怕自己太内疚,才如此玩笑。
“主子不在,妙音郡主从没有骂过奴才,还给了奴才好些东西,吃的穿的用的从来没少过,过年又送了奴才银子,福八和太子殿下也常来看奴才,太子殿下还让福八陪住在这里好几日。”
拓跋玹忽然忍不住艳羡福七,忽然忍不住后悔当储君。若不当储君,他和妙音还会回到这里,安安静静地过舒坦日子,偶尔与遥儿对弈一局、研看一番兵书,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转念,他却又禁不住被自己的想法震惊。
曾几何时,江山社稷竟在他心里也这般微不足道了?
“福七,你去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另外,本宫交代你两件事,你去隔壁的宁和王府,帮本宫查一查。”
“是!”
福七刚出去,一位黑衣人就飞身进门,“主子,妙音郡主刚才鬼鬼祟祟,背着一个大包袱朝王府后门去了,卑职不好在王府庭院里拦截 ,只能来禀报主子。”
拓跋玹忙飞身出去……
隔壁,妙音却背着包袱,拢着斗篷,在李应和风无涯的陪同下,匆匆自王府侧门出去就钻进了马车里,李应坐在车辕上拢住缰绳,“主子,咱们要去哪儿呀?”
“出城!”她必须今晚离开京城,消失得无影无踪,否则,孩子一旦被拓跋玹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风无涯忙道,“主子,现在城门已经关了,若要出城,得有皇上御赐的腰牌。”
拓跋玹直接落在车下,“阿音,你若有急事要办,本宫手上倒是有皇舅父给的皇子螭龙玉佩,本宫护送你出城。”
妙音匪夷所思地掀开车窗垂帘,“你——你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风无涯和李应也不可置信地都看向车厢西侧,正见拓跋玹走到车辕一侧,掀开车帘……
“阿音,你不下来,我上去可好?”
妙音他抬腿要上车,唯恐自己被打晕探脉,忙斥道,“大魏太子殿下,这里是大周的地界,妙音就算阶位在你之下,也该得到些许尊重。你如此一晚上纠缠三次,到底想做什么?”
拓跋玹无奈地自马车旁退开,问李应和风无涯,“你们家主子可有肠胃不适的呕吐之症?”
李应愣了愣,却赫然想起,在自北厥回来的路上,主子有好多次要作呕,却硬生生地把食物给吞了回去,且发狠似地逼着自己大口大口地吞咽,那情形让他和赵凉、随之等人都忍不住心疼。
年终,主子给大家发红包时,特意在每个人的红包里都写了字条——不准外传她有胃病的事,怕有些人居心叵测借机伤害她。
“七殿下,我们家主子和平时一样,胃口好得很!”
风无涯忙跟着点头,只“嗯”了一声。
妙音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厮竟果真是来查孕事的!
拓跋玹:“李应,风无涯,你们不要隐瞒你家主子的病情,若是她频繁呕吐的话,恐怕……”
妙音从车厢里钻出来,冷笑接下他的话,“若是频繁呕吐,就是怀孕!拓跋玹,你不会以为,我坏了你的种吧?”
李应和风无涯惊得都看向她的肚子,视线又同时转向拓跋玹,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拓跋玹对上她英气凛冽的眼睛,反被她太过直白的问题打败。
“阿音,其实……我是担心你!若频繁的呕吐,恐怕是在前往北厥的路上乱吃东西伤了身子,尤其那些蛇肉,蚂蚱之类的野生之物,实在不宜乱吃。”
“哼哼,是么!你用看贼的眼神盯着我,你说你是在担心我?”妙音讽刺地盯着他,一跃就下来马车,垂在车厢四角的宫灯也因她太过粗暴的举动,摇摇晃晃……
拓跋玹心惊肉跳地忙上前扶她,却一时不防,被她踹中了腰腹,他踉跄退了两步,险些蹲在地上。
“阿音,你……”
妙音借着那惶惶闪闪的灯光,在跳下马车之际就注意到,这男子眉梢明显地跳了一下,
见他突然哑巴了似地不说话,她便又夸张地跳了两下,然后猴子一般,又是倒立,又是转圈……
拓跋玹惊得怒斥,“你别这样,我不靠近你便是!”
然而,这条路异常狭窄,马车占了一大半,他不过退了三步,脊背就撞到了墙壁上。
妙音上前,一个高抬腿,就把脚搭在了他的肩上。
拓跋玹顿时被吓得脸色泛白,视线又往她腹部瞥……
李应和风无涯忙都别开脸回避。他们家主子的一番举动,实在叫人不敢直视。
妙音轻佻地保持着姿势,手勾住拓跋玹的下巴,“往哪儿看呀?当我真是孕妇呢?我跳一下就吓得你心惊肉跳的,跳两下你一副要死的样子……你见过我这样腿咚你的孕妇么?”
“腿咚?”
拓跋玹侧首,视线从肩上穿着紫红绣鞋的脚上,划过裙摆扣拢的长腿,便不由自主,又落在她的肚子上,“阿音,你……你这姿态有些不雅!你把腿放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妙音却强硬扯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打在自己的肚子上,“这一下,你还了,若你敢再纠缠我,我亲手宰了我自己给你一个交代,可好?!”
拓跋玹愣住,手腕上暖热的小手松开,他的心却陡然空冷拔凉,见她头也不回地上去马车,他顿时又心急如焚。
“阿音,我只是在担心你将来会痛不欲生,才会一再试探,我不希望你在生下孩子之后再看着他夭折……”
“我家郡主不劳你拓跋玹担心!”雷承自门里出来,上前就扣住妙音的手肘,将她护在怀里,“郡主已经是我的女人,请你不要再纠缠她!”
“不!不可能!”拓跋玹勃然大怒,却见妙音并没有挣开雷承的手臂,他不禁怀疑自己认错了人,“阿音,你——”
妙音歪头靠在雷承肩上,“拓跋玹,你为帮我拒绝阿史那颐离,不惜毁掉我的清誉,北厥帝赏赐我三位男宠,天下所有的人都当我无耻,只有雷承对我不离不弃,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43章 前夫委实不好骗
拓跋玹却半句不信她这番胡言乱语。
她是怎样的人,他比她更清楚。
“苏妙音,你若真想与雷承在一起,不必在我离开之后,早在我们成婚之前,你就该与他在一起。”
妙音顿时竖起眉头,这厮是在怀疑她的话吗?
那些狗血剧里,不都是这样演得么?女主角随手拉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男主就信了有猫腻,怎么到了她这儿就不灵了呢?
“拓跋玹,你还真是能抬杠!你是不是逼着我和雷承吻给你看呐?还是希望我们在你面前表演圆房?”
雷承惊得一颤,下意识就想逃,他手却因搭在妙音的肩上,被妙音死死地按住了,半点挪移不得。
“本宫没有观赏旁人圆房的嗜好,苏妙音,你大可不必如此卖力的演。”拓跋玹转身飞上了墙头,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妙音顿时呼出一口气,却还是怕拓跋玹落在墙头那边藏着,气闷地要从地上捡个石头砸过去试探,却低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个土坷垃和小石头。
王府负责清扫的下人们实在是太过尽心,竟是把门前都扫得如此干净。
雷承提醒道,“郡主,他走了!您在找什么?”
妙音尴尬地抬头看他,眼下这番境况,也不便与他道歉。
“今儿你回去雷家给你爹拜年,我也该陪着去的,偏遇上宫宴……”
雷承见她说话的神态温柔,竟似小媳妇对自家夫君抱怨一般,只得配合地牵就她……
“兄弟们因我被晋封为三品将军,还得赏将军府,一个个都妒忌的红了眼,说话也阴阳怪气,我看三哥带着三嫂离开,便也跟着出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事。”说话间,他走到正对门口的墙壁前,耳朵贴在墙壁上停了停。
风无涯和李应见他如此举动,也都忙贴在墙壁上听动静。
墙壁那边,拓跋玹明显听到他们脚步声挪移,迅速离得墙壁远了些。
“雷承,咱们去院子里说话。”妙音率先走到前面,却才明白,雷承话中的三嫂是何人。
雷承的三哥是雷越,雷越与江梓月成了婚,三嫂自然就是江梓月。
妙音却委实不适应雷承这样唤江梓月三嫂,让她觉得江梓月生生地老了十岁一般。
倒是“三嫂”这个称谓,听着更像是亲戚,苏家也雷家也因此更近了一步。
虽然雷越和江梓月成婚她和雷承都没能赶回来,雷越和江梓月倒是都没有介怀,且雷越极是疼宠江梓月,夫妻俩从前吵架斗嘴,成了婚倒反而都柔和了许多。
想到成婚,想到江梓月和雷越的婚礼,妙音便禁不住抬着视线,望向隔壁那栋宅邸的方向。
自这边的庭院,除了黑冷的星空,她看到的只有自家高高的楼阁,却还似隐约能听见成婚那一日的锣鼓声。
从前她唯恐拓跋玹没了她便活不下去,可事实证明,他离开她这么久,还能安然无恙。
这样,她走得也能放心些。
雷承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跟着才道:“接下来,郡主要如何打算?”
“今晚出城!”
“郡主,城门关了,您没有腰牌,咱们压根儿出不去。风无涯单独行事,飞过城墙不成问题,带着您和李应极易被发现。”
“你忘了?皇上曾赏赐给我一块死金牌,见了那东西,如见皇上!”
妙音这就奔回寝居找金牌。
雷承入了楼阁内,见妙音翻箱倒柜,只得陪着她一起找。
“郡主,刚才我回来时,见您拉着拓跋玹的手朝自己的肚子上打,没伤着胎气吧?”
“你当我傻呢!”妙音翻找着梳妆台的抽屉,笑道:“今晚入宫之前,我就怕遇上什么歹人行凶,特意穿了护身软甲,且护了一块刀枪不入的硬兽皮在肚皮上,暖和且防碰撞。”
“郡主聪慧绝顶,思虑周全!”
雷承手拉开床侧衣柜上的抽屉,忍不住偷偷转头看了看她的后腰,却发现,她穿如此之厚,竟丝毫看不出胖,刚才抱她那一下,她腰肢仍是不萦一握……
察觉自己走神太过,雷承忙甩了甩头,视线转回来,就发现金牌正在抽屉的边角里放着。
“郡主,金牌找到了。”
妙音欢喜地上前,从雷承手上拿过金牌仔细看了看,“就是这东西。”
雷承见她转身就要奔出去,忙拉住她的手。
“郡主平日要多吃些,若是呕吐得厉害,便找个大夫给瞧一瞧。大嫂二嫂她们有孕时,便请大夫开过方子,可以止吐。”
“嗯,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妙音把死金牌在袍袖中,又写了一条采买的单子,并在单子上加盖了印章,随即便把印章之类平日做生意都能用到的物件都在一个盒子里。
“有了这些,我便能畅通无阻了。”
雷承始终紧跟在她身后,强忍着没有说出挽留的话。然而,把她送出后门,扶着她上去马车,却忽然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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