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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兔记(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黄阿淼
她当初的计划,只写到“逃离家庭”为止。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连接家和外界的那条路,并不会直接通往自由。
“郁夏,你还会去旁听张教授的课吗?”
“会呀,怎么了?”
“那下一次,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呢?”沉默了一会,阎一纯很郑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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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兔记(1v1 H) 19.兔子反攻战(HHHHH):“两人决定睡觉的
假期的后两天,阎一纯过得有一点不开心。
因为:一、nba季前赛开始了;二、篮球校队的集训开始了。而她,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篮球寡妇。
由于不想让连城再担心自己,阎一纯这一晚早早就回了公寓等他,甚至纠结了很久到底怎么样才能做出一些明确但又不过分淫荡的暗示,纠结得一个人在房间里脸红捶墙和抱被子打滚。没想到,前一天还抱着阎一纯又亲又插的男孩,这一天一回家和阎一纯随口打完招呼,就打开了电视看比赛球赛重播,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她脸上快要溢出的春情。
阎一纯有些生气,被欲望折磨多年的她才被滋润没两次,不料竟又守上了活寡。她不甘心地走到连城身边坐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手臂,悻悻问道:“你在看什么比赛啊?”
“nba的季前赛。新赛季马上就要开始了。”连城一面回答,一面紧紧盯着荧幕。
“季前赛是什么?那是不是还有季后赛啊?”
“季前赛是用来磨合新赛季的阵容的,很关键的。季后赛我也看,还有全明星赛。”
——哦,合着一年从头到尾都要看球。那这样的苦日子还有个头吗?
阎一纯看着连城全神贯注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他了,于是和他一起看起了比赛,有一搭没一搭问他一些篮球知识,一不小心就学会了禁区篮板之类的术语,感觉自己的篮球知识储备已经超过了90%的女生。把看比赛的基础知识补了个大概后,她想着忍过这几十分钟就好,也就没再做什么多余的事,只安安静静伏在连城的腿上犯困。
看她这副强打神的样子,连城笑出了声:“哪有一看篮球就犯困的篮球社经理啊,你总不会看我们比赛也睡觉吧。阮娇到底是怎么把你骗进来的啊?”
阎一纯没说话,只用脑袋蹭了蹭他,找了个更舒适的角度。
——哼,我明明是被你骗进来的……
趴着趴着,阎一纯不小心就真的睡着了。只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连城竟然还在看电视。重播已经结束,他就看起了战术复盘和分析。这下可真是忍无可忍了!
阎一纯直起腰,爬到连城的腿上环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问:“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呀?明天不用早起训练吗?”
“我再看一会就去休息,别担心。”连城说着,还微笑着摸了摸阎一纯的头。
——谁担心你了?我担心的是……
“我们现在就去休息好不好……”阎一纯又用头蹭了蹭他的肩。
“没事的,我现在还不是很困,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阎一纯被连城的不解风情震憾到了,觉得太隐晦的话怕是不能把他的注意力从篮球转移到她身上了,只好气呼呼地说:“你……昨晚……是不是、是不是说过今天要补偿我的啊?”说完,把头从他的肩窝处抬起来,用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连城总算是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了,小麦色的皮肤竟然也有些泛红,他昨晚那么说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今早能带着健全的身子去训练,还以为高潮后的阎一纯根本没听进心里去,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阎一纯已经主动凑近了他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上颚,激得他全身瞬间燥热,腿中间的灼热也不自觉地挺立了起来。
“宝贝,唔……等我过两天休息再……唔……”
阎一纯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虽然害羞得不行,但还是努力用舌头去引诱他,堵住他试图找借口的嘴。她的手也逐渐不安分起来,从他的tshirt下摆伸进去,来回抚摸了一下他的腹肌,还用指甲在他腹肌的线条上轻轻刮蹭。她还感到不满足,一边吮着他的舌,一边伸手继续往上,抚摸他的胸肌,挑逗他的乳头。连城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低喘了一声,用大手制住阎一纯的后脑勺,开始用力地吮吻起来,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两人唇舌分离的片刻,连城抬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在他试图脱阎一纯衣服的时候,阎一纯却扭捏地躲了一下,接着低着头从自己的睡裙口袋里掏出了一盒没拆封过的安全套,递给了连城。
这个小色兔子果然早有预谋!
连城从善如流,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和阎一纯都脱了个光,然后戴好了套子,也没去卧室,直接在客厅开干起来。
连城的硕大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阎一纯终于又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失神的快乐。她大张着腿,摆出一个能完全容纳下连城的姿势,手臂虚揽着连城的肩膀,身体随着连城下身往上顶的动作一晃一晃。两人相接的地方一片濡湿,还不断有新的液体被抽插的动作带出。
两人边做边吻了了会,连城松开了阎一纯的唇,喘着粗气说道:“就这一次好不……唔……”
话音未落,阎一纯再一次主动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完。连城知道,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两人从沙发酣战到了地板,又从地板一路发展到了餐桌。阎一纯背靠着桌面,觉得有些冷,央求他去床上继续,不料他却回道:“你再这样流水下去,家里哪里还有可以换的床单……”说着,还是抱着阎一纯起了身,换他坐在桌面而阎一纯坐在他的腿上,又回到了观音坐莲的姿势。
这是阎一纯目前最爱的姿势,因为她喜欢看着他做,看他因为自己而发出性感的喘息声,看他忘情地亲吻自己,看他是如何进出自己的身体,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快感的。后入的时候是刺激的,因为不能看到对方的动作也难以互动,这种身体全由他人掌握的感觉是很让人兴奋的。但是阎一纯更中意其他所有能看见连城的姿势,这些姿势带给她的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大于生理上的刺激。
“连城好厉害啊……哈啊……好舒服……好舒服啊……”阎一纯紧搂着连城的肩,忘我地夸赞着他,不断呼喊他的名字,刺激得他根本无法停下下身的动作,只知道继续操她,满足她,送她到达欲望的巅峰。
说是只来一次的连城,最后还是射满了三个套子。一次在沙发上,一次在地毯上,最后一次在餐桌。整个客厅和饭厅弥漫着浓重的情欲味道,衣服和打好结的套子被丢得到处都是。只不过两人决定睡觉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觉得这对于阎一纯来说已经是一种让步。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连城觉得,他这只牛吧,确实累。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在树荫下微微仰头的清秀女孩,原来私下里竟然是这样妩媚勾人的样子,直勾得人挪不动道。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和她在一起不过几天时间,就过上了要见缝插针睡觉的日子。
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卧,阎一纯看着若有所思的连城,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他:“明天还要早起,这样是不是太辛苦了……”
面对这只事后才良心发现的兔子,连城有些哭笑不得,回应道:“其实也不是很累,就是睡不够,有点影响训练……”
“那……”阎一纯咬着下唇思考了一会说:“之后几天就先不做了吧,你好好休息。”
“噗嗤……嗯,睡吧,我明早不叫醒你。”连城忍不住笑出声,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她的赦,伸手拉灭了台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紧了她。
黑暗中,他逐渐入睡,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连城,我好喜欢你。”
他最后残余的意识帮他辨别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阎一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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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兔记(1v1 H) 20.新生1:“对他来说,喜欢是一件黑白分明
黑暗中,连城逐渐入睡,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连城,我好喜欢你。”
他最后残余的意识帮他辨别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阎一纯,于是他也模模糊糊地回应道:“嗯,我也是。”
如果阎一纯和连城在感情上的经历再多些,就会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够在床上说的,因为那样会显得很缺乏诚意。当人到达感官的巅峰时,很多东西总是能被轻易地说出口,所以那一秒的真心,很可能只是愉悦催生出的幻觉。
阎一纯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隐约感到了一些不安,有些担心连城听见了,又怕他没听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好在第二天连城早早就起床去训练了,去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但连城并不心虚,他坦坦荡荡。对他来说,喜欢是一件黑白分明的事情,喜欢便是喜欢,没那么多别的讲究,就和参与体育竞技一样,勇往直前,而非瞻前顾后。
可能是为了逃避,也可能是为了兑现诺言,阎一纯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老老实实回宿舍做了几天篮球寡妇。不过禁欲期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熬,一是在认识连城之后,性欲有了具体的寄托对象,她已经不再觉得纾解性欲是一件那么罪恶的事情了。二是这段时间她其实过得很充实。
假期一结束,阎一纯就和贺郁夏去旁听了一节张教授的课,鼓起勇气去找了张教授咨询学习艺术史论的事,得知其实除了转系,还可以申请双主修或辅修。本来纠结不已的阎一纯瞬间就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段时间里,她在为下学期的双主修申请做准备的同时,也一直跟在阮娇的身后观摩学习篮球社经营。即使她难得主动加了阮娇微信,阮娇似乎还是改不掉没事就在女生宿舍楼下大吼“阎一纯在吗——阎一纯——阎一纯啊——”的习惯,余音绕梁,久久不散,让她想装成幻听都没有办法。
在成为尼姑的第四天,阮娇又一次被召唤去了社团办公室帮忙。
通过这几天的学习,阎一纯弄明白了篮球社的基本构造:管理层主要是经理和篮球队队长,除正式队员15名外还有一名教练、一名队医和大概二十位可以充当劳动力的篮球爱好者,以做搬水、拖地等苦力活交换非训练时段场地的使用权。每次大赛之前,还需要临时组建啦啦队去现场加油,阮娇手上有一个现在大二到大四比较愿意来帮忙的女生的“口袋清单”,以连城和几位主力的粉丝为主力,需要的时候对着这个清单就能凑够人,但大一和未来的名单就需要阎一纯自己努力了。
在人事上,篮球社经理的主要任务是安排劳动力们的工作,每场比赛组织啦啦队加油,保证队员关系的和谐,和教练及队医保持良好的关系,并掌握所有人在赛前的健康状况。而财务方面,经理则出要要负责分配学校给的微薄补助,并寻找其他赞助,一般是运动相关产品和食物饮料。偶尔也会有一些桌游店之类目标受众是年轻人的单位和篮球社建立短期的合作,付购买社团和体育馆的宣传栏位。
阮娇当初曾经找过不少沉迷篮球队男色的女生,试图说服她们成为经理,但她们后来发现其实只要加入临时啦啦队就可以看比赛,而当经理实在太辛苦了,于是就一个一个地拒绝了她。意识到这一点后,阮娇就像个想拐卖女大学生去山里当媳妇的人贩子一样,天天在学校里走来走去,专门物色“看起来好骗”的同学来篮球社当经理。而阎一纯,就是第一个被成功拐进来的人。
一路听下来,阎一纯惊讶地发现,原来篮球社经理的工作竟然强度这么大,涉及的人员也相当繁琐。虽然篮球社有一批固定的劳动力可以帮忙,可是经理还是需要投入很多的心力和时间。她不禁问道:“学姐你怎么会想加入篮球社呢?是因为阮学长吗?”
“算是吧,不过也不全是啦,我本来就想加个体育类的社团,只不过想找个我更擅长的体育,游泳啊瑜伽什么的。”
“哇……好羡慕啊,我这种人连走路都能同手同脚,更别说运动了。”
——唔……除了某个在夜间进行的运动。
“别这么说,就是因为不擅长所以更加要运动,不运动只会越来越退化的。”阮娇笑了:“当篮球社的经理呢,不一定要会篮球,但一定要喜欢运动。不然,你怎么能明白他们为什么为了争一颗球争得死去活来呢?”
阎一纯回想起自己看nba看到睡着,又回忆起自己那不单纯的入社动机,有些不好意思地沉默了。
“我跟你说,我最开始学瑜伽的时候,也是一开始什么动作都做不了。后来我就发现,其实很多动作也不用特意练哪里的肌肉,很多小孩子都能做。我不能做,是因为我在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自由控制身体的能力。”阮娇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知道对别人来说是怎样,但对我来说呢,运动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而是为了让自己不失去什么。”
听了阮娇的话,阎一纯若有所思,但在这个话题上,她没有太多话可以回应。就在她准备拜别学姐去找应该结束训练了的连城时,阮娇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们这么月的补助。”说着,阮娇递给了阎一纯一个信封。阎一纯拆开,发现里面有一张崭新的百元纸币。
“上个学年我们又被评为先进社团了,每个月都有一点点钱发,我知道去校门口发传单都比这个钱多,但是聊胜于无啦。”
拿着人生中的第一笔入,阎一纯像捧着什么易碎物一样走得小心翼翼,既欣喜又惶恐。
高中时,阎一纯和很多同学一样是靠着幻想大学生活,来熬过孤独的刷题岁月的。那时她曾听人聊起过大学有四个必修学分:学习、社团、恋爱和打工。学习自不必说,剩下三个里,自己在入学第一个月就已经完成了两个,而现在,又顺便拿到了人生第一笔入。100元,以现在的物价甚至买不了几杯奶茶,可是她还是开心得不行。
走着走着,她的思绪突然被一声低沉的“经理”打断,她抬头,发现是之前见过面的那个唯一和她同届的篮球队员。他手上拿着篮球,一身运动装束,应该是刚刚才结束训练。他的身型比连城更纤细一些,但对比一般的大学男生仍显得十分高大壮。
“啊,嗯,你好。”没有想起他的名字,阎一纯有些尴尬地回道。
陈劲扬了一下眉作为回应,又问:“经理你会来看我们比赛吗?”
“当然会,我是经理啊。”
“嗯,那就好。”他的丹凤眼突然明亮了一瞬,让阎一纯有些不敢直视。
陈劲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不再说话,眼底带着笑意,挥了挥手和阎一纯道别,就自己拍着球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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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文,把告白放到这一章了。不好意思更晚了,过渡章有点难写有一点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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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兔记(1v1 H) 空白打赏章-给兔子的胡萝卜(正文更新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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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兔记(1v1 H) 21.新生2:After 17
阎一纯来到体育馆的时候,果然只看到连城一个人还在球场上练习。阎一纯本来想立刻向他对自己的迟到道歉,但看到他专心训练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了。
和她第一次见到连城时一样,连城正在重复着奔跑、跳跃、上篮的动作。她眼带笑意,不自觉地眉眼弯弯,痴痴地站在场边看了一会儿。还是连城先发现了她,丢下球就向她飞奔过来,想要抱她,却又急急刹住车,笑道:“一身汗味怕熏着你。”
阎一纯摇了摇头,主动向他迈进了一步,笑着说:“不嫌弃你。”又捡起滚落至她脚边的篮球,笨拙地拍了几下,问连城:“你能不能教教我篮球啊?”
“怎么,阮娇批评你了?”
“也不是,就是,想更理解你……们一些,我是经理嘛。”阎一纯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连城点头,接过阎一纯手上的篮球,就开始拍了起来,边拍边说:“篮球的话要先学会拍球,找手感。很多人以为拍球是用手掌触球,其实不是的,拍球应该用手指触球。”演示了一会,他又重新将球交回给了阎一纯。
看起来听话懂事的篮球,一到了阎一纯的手上就变得有些暴躁了。阎一纯明明觉得自己是在往同一个方向使劲,可是球却偏偏向四面八方逃走。要么就是感觉自己明明用了力,球却弹不大起来,导致阎一纯越拍越低,到最后甚至快要蹲下了。她一怒之下加大了力道,没想到竟然用力过猛,导致反弹回来的球直接砸中了她的面门。
“痛痛痛痛痛——”
阎一纯捂着脸蹲下。连城慌忙凑过去,连身问没事吧没事吧。过了好一会,阎一纯才缓过来,重新站了起来,回应道:“没事了,不疼了。”
连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面部肌肉主要用来憋笑,而眼底有着50%心疼和50%的不可置信,像是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被自己拍的篮球砸中?哦,原来被砸中的是我家宝贝。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憋住,心中还是记着自己身上的汗味,也不敢太靠近阎一纯,站得远远地向她的方向弯下腰,伸手揉了揉她被撞得红扑扑的脸,嘴上说着:“还好还好,鼻梁还在。”
听到这句话,阎一纯直接气成一只小河豚,宣布暂停她学习篮球的计划。连城也没说什么,只拾好了东西,拉着她一起去饭堂吃晚餐。
吃饭的时候,阎一纯又想起了阮娇的教诲,问连城:“你当初是为什么开始打篮球的呢?”
“我小的时候身体比较瘦弱,刚好我爸妈那时候很忙,又嫌我太闹了,就让我大伯帮忙照顾我。我大伯以前是职业篮球运动员,就教我打球了。”
“所以一开始是为了强身健体吗?那后来为什么一直坚持下去了呢?”阎一纯托着腮问。
“哎,这个故事说起来很长啊……”
连城尝试组织了一下语言,向阎一纯描述道:
原来,连城的大伯母在连城出生不久就因为抑郁症自杀过世了,他的大伯很久都没有真正走出来,一度也出现了抑郁的症状。他们两人没有孩子,连城的父母把爱好上房揭瓦的连城送过去,其实也是希望孩子的活泼能够感染一下他。其实连大伯很多年都不打球了,是因为连城的学艺请求才重新捡回篮球的。结果他开始打球后,神状态竟然又慢慢好了起来。
“所以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个运动好神奇好酷啊,可以让让不开心的人重新变得开心。”
阎一纯想了想,却反驳道:“可是,他恢复也不见得是因为篮球吧,也可能是因为有你陪着他啊。”
“应该也有影响吧,但是运动真的会让人坚强的。你看,有那么多作家画家自杀,可是你能回忆起一个自杀的运动员吗?”
阎一纯摇了摇头,她的印象中确实没有这样的存在。
“是啊,因为训练实在是太苦了,每天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运动员连这样的痛苦都能忍受住,那还有什么不能坚持下去呢?而且,我相信,能自由控制自己身体的人,一定也是能保持好自己神状态的人。意志和身体,其实是相连的。”
说这段话的时候,连城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愉悦的光。这是阎一纯今天内第二次听见“自由控制身体”的说法,这个认知让她陷入了沉思。连城看着托腮望着他一动不动的阎一纯,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补充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说到底,我打篮球可能只是因为我喜欢而已吧……”
嗯,喜欢。阎一纯已经接受这个曾让她感到陌生的词汇了,也开始接受,人可以因为单纯的喜欢去“浪”一些生命,去做不够务实理智的选择,去抓住可能只有一瞬间的快乐。
没等阎一纯陷入更深入的哲学思考,连城又继续说:“我觉得你跟着学学篮球挺好的,锻炼一下身体,不然天天赖着我不让拔出来——”
“呸呸呸——”阎一纯慌忙伸手捂住了连城的嘴,连城却不紧不慢握住了她的手,继续道:“小心年纪轻轻身体被掏空。”
阎一纯被连城的直白震慑到了,瞪大眼睛,呆了好一会才小小声说:“明明是你看起来比较累好不好?”话里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不是累,是困!”连城反驳:“再说,我每天要训练几个小时,就算累也正常。不然你和我同一时间起床,一起训练一次我们再战?”
直到离开饭堂,两个人还在为某个敏感话题争得面红耳赤。阎一纯又想让话题停下来,又忍不住想要反驳,说出来的内容又让她害羞不已。她和连城手拉着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又偶尔跳脚爆发出一长串反驳。连城倒是很喜欢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斗嘴,这样的挑逗让那个常常一脸忧郁的女孩显得异常的鲜活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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