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进入(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早睡选手
“怎么喝完酒就…”她没说下去,牙齿咬着下唇,有一点齿痕:“先回家。”
闻景也是鬼迷心窍了,接吻和爱抚太舒服,以至于忘记路堃糟糕的状态。
这时,隔壁的门打开。
闻景惊的哆嗦一下,迅速推开路堃,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扭过头,整理衣服的同时又尴尬的扯着嘴角。
没了力气的他被推到墙壁上,还好用手挡了一下缓冲才没磕到后背。
路堃刚才过于激动,现在后劲儿太大,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邻居阿姨瞅了他一眼,又对着闻景笑笑,“砰”地带上门。
个人觉得“媳妇儿”这个称呼比较符合路堃的乡土风格
强制进入(1v1) 深夜短信
闻景盯着隔壁门关上,又气又恼的责怪路堃:“肯定被看到了!多不好啊...”
然而一看他低着头不太舒服的样子,又不忍责怪了,只好立刻开门:“快进来吧,先吃药。”
闻景闻到路堃一身酒味,没有让他直接躺下,而是逼着他换上睡衣,才钻进被窝。
一天下来,衣服裤子上的味道冲鼻,她拿到阳台,扔进了洗衣机里。
药箱之前被路堃放到了空调上面,闻景踩着凳子去拿,脚踝酸痛无比,这才想起来之前崴了一下。
中午被职场性骚扰,下午照顾喝的不省人事的男朋友,自己身体还抱恙。
她叹口气,心想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
路堃的状态不好,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脸色煞白。褐色的冲剂被热水冲开,浮了层白沫,闻景吹凉后,给他一口口喂下。
路堃用手压着胃,不想说话,刚才在楼道里似是“回光返照”的清醒,现在又混沌起来。
“先躺会,还难受我们就去医院。”闻景给他掖了被子,又低头用额头贴了贴路堃的额头,感受体温。
她摸了摸他变长的头发,悄声说:“嗯,没发烧。”
路堃的眼神开始迷离,伸手去拉闻景的手,半梦半醒中嘟囔着:“上来陪我躺会儿。”
闻景推开他:“等等。”
她在茶几的下面翻到了闲置一年的热水袋,没有保温套,拿在手里有一股胶皮味道。
热水灌进去,闻景来回拧了好几下,倒来倒去发现不漏水,又去卫生间取了块毛巾包上,以接触皮肤烫伤。
卧室里,路堃已经睡着,眼皮紧闭,眉毛还不自觉的皱起一个‘川’。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扯开路堃的睡衣,将热水袋放在他的胃部。
睡梦中,路堃觉得自己的周身被一股暖流包围,置身于熨帖舒服的环境,终于松开了眉头。
闻景把粥煮好后放在锅里闷着,这才注意到天早就黑下来。路堃睡觉老实,端正的平躺着,睡得极沉,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无奈的笑了笑,踢掉拖鞋爬到床的里侧,面对着路堃躺下。
瞧瞧他圆润的耳垂,又看看他挺直的鼻梁,也渐渐迷糊过去。
*
再醒来的一瞬间,闻景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屋里是灯火通明,扭个头才发现透过侧面的窗户已经能看到月明星稀的天空。
她揉揉眼睛,发现路堃没醒,依旧是打着鼾。
闻景无奈,不知道这到底是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人事不知。她记得路堃说过自己酒量好,不可能六七瓶就醉了吧。
也没逼问出来到底和谁一起喝的酒。闻景心里是惴惴不安的,她和路堃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了解他的社交圈,因此害怕他交了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她不喜欢这种人。
‘嗡嗡’的震动声在耳边响起,闻景从枕头旁摸过来手机。
原来凌晨12点了,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不是短信,而是微信消息,不知道这么晚会是谁。
闻景忍不住打了个还欠,翻身背对着路堃,冲着窗户的一侧。
【睡了?】
【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吗?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第一条在十点左右,第二条就在刚刚,是季然发来的。
深夜短信,有点情商的人都不会误以为是什么同事的关心慰问。闻景感到头大,她中午明确说了自己有男朋友,他为什么还锲而不舍的来骚扰?
虽然不到很严重的程度,但已经给她造成了困扰。
闻景自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在公司看人眼色,不想闹得尴尬,再加上季然并没有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无法明确拒绝。尝试了暗示,然而根本没用,他反倒迎难而上。
闻景按掉锁屏,闭眼睛思考解决办法。
脑海里是一团乱麻,一会是季然伸手虚扶她的腰,一会是刚刚发来的两句话。
烦。
她又打开锁屏,盯着那两行字,幽白的光刺激眼球,她盯的眼睛发酸。
“醒了?”身后响起声音,吓得闻景快速把手机盖在枕头下面。
扭过身,发现路堃正支着身子看她。
“你好了?还难受吗?”闻景莫名心虚,很快转移话题。
“好多了。睡了一身汗,热醒了。”他扯着衣服忽闪了两下,声音还是哑的,随口问道:“你跟谁聊天?”
“嗯...同事。”闻景没解释太多,可能因为说了路堃也帮不到,还会令他心里隔阂。
其实路堃并没有想多,他只看到了闻景给季然的备注显示是“季主任”,于是没当回事。
路堃揉了揉闻景的头发,坐起身: “我去洗个澡,一身臭味。”他脱掉睡裤,去柜子下层拿了条内裤,径直出了卧室门。
闻景在床上滚了两圈,把头发蹭的乱糟糟的,被子团成一团被踢下床。她摊在中央,呈‘大字型’,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没再提今天中午喝酒的事,闻景觉得这不是当务之急,路堃则认为做生意的事八字没有一撇,还是不想这么早告诉她。
强制进入(1v1) 分手
凌晨两点,两人都还没睡,各自躺在床上刷手机,闻景的铃声再度响起。
路堃用眼神询问,闻景和他对视了一眼,轻声道:“是安莱。”
他点点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继续刷抖音。
闻景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上,后背倚靠着:“安莱,怎么了?”
安莱有个和当代年轻人不符的地方,就是她从来都不熬夜。大学开始非特殊情况,必定11点前睡觉,所以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闻、闻景...”安莱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哭声。
一阵笑声传来,闻景的脚在被子下面踢了路堃一下,偏头命令道:“音量小点。”马上又像变了个人一样,对着电话语气缓和下来:“怎么了?慢慢说,我听着呢。”
她继续抽抽噎噎的,半天才连贯成一句完整的话语:“我分手了,我和翟江溪分手了...”
闻景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安莱和翟江溪闹过不少次分手,但从来没见她因为这个流过眼泪。接着想起来安莱前段时间跟她提过的事,猜测这一次有可能是真的掰了。
她的眉头染上急色:“怎么回事?你别哭,没事...”
呼呼的风声涌来,砸在话筒上,闻景心里疑惑:“你那边好吵,你在外面?”
很久没有安莱的回复,只有她哭的一抽抽的吸鼻声,闻景不自觉的皱眉,却还是耐心等着她开口。
“我现在在外面,能去你家住一晚上吗?刚和他吵了架就直接出来了,我又不想回我家里,也不想去一个人酒店...”
安莱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克制了哭声,再说话已经冷静下来。
闻景侧头看了一眼路堃,一时有点无措。她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并没有多余的卧室,但她也不想这种时候拒绝安莱。
“好,你在哪?用不用我去接你?”闻景还是同意了。
“不用,我打上车了,15分钟就能到。”大半夜的,她不可能让闻景来接她。
闻景叮嘱着:“那你别挂电话,把车牌号发我微信里。”
通话一直持续,中途安莱又开始哭起来,声音微弱,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也许她已经努力抑制了。
“路堃。”
闻景拍拍他,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扭过来。路堃此时看着搞笑视频,刷的不亦乐乎,转身时嘴角的笑都还没回去。
她白了他一眼,又发泄似的打了他两下。
折腾了一天,这个人倒是在这里开心的不得了,真是让人看了就不爽!
“怎么了?”他表情疑惑,还继续问:“为什么打我?”
闻景懒得理他,抓住路堃的双手将他拽起来:“安莱失恋了,等会来家里找我住。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今晚去客厅沙发睡。”然后又想起什么:“安莱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吃烧烤的那个,你还没见过。今天这时机也太...算了,你等会和她就算正式见面了。”
“遵命。”路堃无可奈何看闻景一桩桩事情的交代,只能认命的起来穿衣服。
有客人来,还是女孩,也不好穿着睡衣走动,他只能换回了t恤和短裤。闻景抱着床单和空调被去沙发上整理,最后帮他挪出来一块地方,看着柔软又舒服。
路堃躺在上面试了一下,小腿肚以下都悬空在外,他侧着身子蜷起腿,才舒服了点。
‘咚咚’敲门声响起,路堃和闻景一同去开门。
门一拉开,安莱被闻景拉了进来,抬头才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的表情震惊,呆滞了两秒后立刻回头去看帮她拎包的闻景。
“这?你...”安莱没说出来话,被这幅画面冲击到之后,甚至驱散了一点分手的苦恼。
闻景难得脸红,指着路堃快速介绍:“这是我刚交的男朋友,路堃。”
路堃心里也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闻景的朋友。他对安莱点头微笑,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我就在客厅,有事可以叫我,现在先不打扰你们了。”
闻景‘嗯’了一声,把安莱的包挂在架子上,在他转身要走时还推了下他的后腰。
安莱就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小动作,很久才缓过来。她拽着闻景袖子追问:“怎么回事?从实招来。你厉害啊!才多久没见就找了个男朋友,还直接登堂入室...”
边说边换上拖鞋,然后随着闻景走到洗手间。闻景在柜子里抽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安莱,轻声说:“等会再跟你讲。你先用温水洗洗脸,拾一下。”
哭完后,眼泪风干在脸颊上,这时候才觉得皮肤都紧紧的不舒服。见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闻景转身回卧室整理床铺。
*
凌晨三点过后,终于拾好,两人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安莱睡在里面靠窗,而闻景则在外侧。
她把空调调成了24度的除湿模式,风速缓缓的,时有时无。头顶大灯关上,只留了旁边一盏护眼台灯,暗淡的光线在卧室里氤氲开。
“你说说吧,怎么就分手了?”闻景把被子拉到肩膀以上,小声问话。
安莱闻言先是不作声,过一会儿才叹口气:“今晚,又喝的醉醺醺回来。躺下之后像大爷一样,指使我跑前跑后的伺候着。我明明在家里都没做过这些...”
她停顿一下,话里带着委屈:“关键是他喝多了也不睡,酒品那么差!就知道胡言乱语的撒酒疯,真的快烦死了!我真的感觉和他住不下去了...毕业之后同居一年,他卫生打扫过几次啊?我在家都是保姆打扫,和他在一起之后反而还要给他扫地擦地,我真是...”
说着说着,安莱声音又染上哭腔。闻景和她认识这么久,她都是很少展露伤心情绪的人,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然后那就从家里出来了?”闻景说话慢慢的,盯着安莱的眼睛。
安莱点点头:“嗯,我直接提了分手,他也生气。我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之前爸妈都劝我分手,说他配不上我。”说罢又摇摇头:“本来他们就看不上翟江溪的家庭情况,说太复杂,现在又这样,我真的完全没信心和他走下去...”
闻景没有接话,只是认真的听她说,时不时的示意,确认自己还在听。
安莱和她不一样,早已经过了热恋期,要考虑的东西就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了。想要更长远的走下去,还需要两个家庭的契合。
闻景蹙了眉,当下想起了自己和路堃。他们也是很不相配的,她知道。但很快她从脑子里挥掉了这些想法,潜意识的不想多提。
“确定分手,真的不和好了?”闻景最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良久,安莱都没回话,久到让闻景以为她睡着了。
她酝酿很久开口,像是已经下定决心,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坚定:“不和好了。这几年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但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太合适。”
闻景点点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亲眼看着安莱和翟江溪暧昧、在一起,经历过他俩闹别扭,帮忙传过话。一直觉得这两个人很般配,真是羡慕过,没想到却等来了分手的结局。
闻景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看法,只是‘嗯’的应了一声,然后温柔的拍拍安莱:“先睡吧,明天再说。”
后来睡着的她没有看见,安莱频繁的拿出来手机查看,却再没有到消息时又失望的锁屏,直到天快亮才迷糊的眯了过去。
强制进入(1v1) 潜移默化的影响
秋天的的日头亮的越来越晚,路堃自然醒以后,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
他扭了个身,把蜷缩的腿伸直,一下蹬了出去,才突然想起来现在睡在沙发上。
使劲抹了一把脸,才算清醒点。他起身拉窗帘,发现天刚蒙蒙亮,云层隐蔽着穹顶。
平日里闻景都是睡到八点多才匆匆起床,路堃醒的早,起来后会直接做早餐,给她留一部分后就去上工。
路堃去卫生间洗漱,将要推门时又在门口定了一会儿,没听见卧室有动静,这才进去。他不知道安莱几点上班,害怕会出现抢厕所的事情发生。
其实路堃想多了,安莱比闻景起的还晚,上班迟到是常事,工作不是她的必需品,只是消遣。
上周五路堃回了趟路家村,周日上大巴车之前,父亲来送他,拎了一兜冻好的包子和一大盒自己腌的小咸菜偏要让他带着。
“恁带这咋?俺木有捻子放!”路堃把行李箱抬进大巴车侧面的行李舱,回身边拒绝边推着路国富。
(你带这个干嘛?我没有地方放!)
包子和咸菜都放在塑料袋里,外面用时装购物广场发的不透明的长方形布袋套着,绿色的特别显眼。路国富拎着的右手落了个深深的印子,看起来这东西很有些分量。
“恁带上!”路国富硬把袋子塞进路堃怀里,催促他赶紧上车:“冻上,饿了腾腾就能吃,别又饿着自个儿!”
(饿了热热就能吃,别又饿着自己!)
路堃本想说自己宿舍没冰箱能冷冻,但转念一想,现在和闻景一起住,这才伸手接下来。
临走他又多问:“什么馅儿?”
路国富脸上不苟言笑,但一直在跟他挥手:“素的!就恁爱吃那素馅!”
他面朝着太阳,阳光不留情面的直射过来,一条条凹陷的细纹更加明显,在黑黢黢的面皮上蜿蜒。
路堃坐在车里,靠着窗的位置,低头刚好能看个清楚,父亲沉默的面庞、瘦弱的身体成为那天最后的记忆。
大巴车的窗户是打不开的,他敲敲车窗,高高扬起声音:“恁看好自个儿身体,买的那个药按时打!”
(你照顾好自己身体,买的药按时打!)
不知道路国富有没有听见,他依旧挥动着右手,慢慢扯出一点笑容。
傍晚的风将他的灰蓝色布衫吹的鼓动起来,在尘土的衬托下像是褪了色。发动机声轰鸣,送别的人站在站牌前,渐渐缩成了一个圆点。
那天回到家,闻景好奇的把一袋子东西拿出来左看右看,咸菜装在透明的塑料罐子里,酱色的糊成一团,难以分辨。路堃沉默一会儿,看出这是路国富腌的萝卜黄瓜咸菜。
高中时候他常吃,每天都会放一些在饭盒里,特别下饭。
包子一共是28个,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路堃和闻景拾了很久,才把它们全部塞进冷冻层。
*
前天晚上熬的小米粥还剩很多,路堃把它和包子一起加热了一下。加热之后的粥粘稠许多,想起来闻景只喝稀粥,路堃又单独盛出来一碗稀一点的摆在另一边,而自己剩下的那一碗,稠的像是泡了水的米饭。
他对吃的要求本来就不高,一碗粥、三个包子,就着小咸菜,依旧有滋有味的吃完了。
路堃换上鞋正准备出门,又回头听了一下,发现卧室里还是没动静。他本想早上再和安莱正式打个招呼,这下看来是没机会了。
到了工地,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工,路堃想了想,先去老地方找老四和二柱。
到了二楼没看到二柱,只有老四一个人蹲在那儿抽烟。
路堃在屁股兜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火机点燃。烟头迅速亮起,他深深吸一口气,尼古丁的味道一直窜到肺里,接着吐出来,有种终于活过来的错觉。
老四回头打量他,似笑非笑:“瞅恁这样儿,憋不死你!”
路堃把烟尾巴在墙上磕了两下,烟灰落在地上,也笑了:“不敢在闻景跟前抽,可他妈憋死了!”
(不敢在闻景面前抽。)
“没出息。”老四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语气里夹杂着酸味儿:“你和二柱都什么逼样,处个对象怂到没边了。”
“恁不懂,这不是怂,这是尊重。”路堃咬着烟屁股,摇摇头否认,似乎又觉得好笑,骂着老四:“怂个鸡巴,老子不怂,恁不用搁这酸。”
(你不用在这酸。)
“呸!老子酸?老子搞嫚儿的时候,恁还光屁股在俺家门前跑来!”老四朝空地处呸了一声,跟路堃开着玩笑:“恁还在这跟我拽文?还尊重?哈哈,张老头都要从坟里笑活过来!”
(我玩女人的时候,你还光屁股在我家门前跑着呢!)
张老头是路家村一个拾荒老头,神一直疯疯癫癫,小的时候路堃他们很怕他,见面都要绕道走。
被老四笑话完,路堃也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自从和闻景在一起,他的烟抽的少了。因为每次抽出烟盒,她都会带着轻飘飘却略带责怪的眼神看过来,他莫名其妙的就会觉得愧疚,只好灰溜溜的回去。
虽然在床上照旧是不过脑子怎么爽怎么骂,但生活中说脏话频率真的减少了。
闻景总是温温柔柔的模样,从来不怪他,遇事也是处变不惊。现在的他,在手机上斗地主,都不好意思自言自语的骂对面玩家了。
更别说刚才居然还扯什么“尊重”,放到两个月前的路堃,那真是天方夜谭。
路堃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潜移默化的影响着。
老四看他又一幅神游的状态,烟灰积了很长一段,自己断落下来,他摇摇头,感到无奈。
“对了,二柱呢?”路堃这才想起来少了个人。
“打胎啊!夜来不是说了,今个陪李湘月打胎。”老四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路堃。
路堃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对,忘了,夜儿哈大了,脑子里啥都木了。”
(昨天喝多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太阳升起后温度变高,早秋的寒凉被蒸发掉,长袖粘在身上就有点闷。
“他也没说用不用钱。”路堃咬着烟,把袖子撸起来,长裤也卷了两下:“就这么打了?真舍得?”
“他老爹说木钱买房,只能盖房子,我估摸着啊,这一打胎,没多久就是分手咯!”老四叹口气,语气里都是感叹。
路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他们这种出来打工的,几年里做不成大事的话,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在老家盖房子,然后托媒人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最后扎身于柴米油盐。
话赶话到这里,两人都沉默起来,不知道怎么总结这样的日子。
路堃也走到老四身边蹲下,把烟头按在脚边,火花接触到灰尘后迅速熄灭,发出微弱的‘刺啦’声。
“四哥,我想辞了这份工。”良久,路堃开口,抽完烟的嗓子有点喑哑。
老四偏头看路堃,眼神里似是不解,又似是理解。他没说话,又燃起一根烟。
“我现在有对象,还有个家,真得干点别的来钱快的买卖了。”
“你要做买卖?”老四问他。
路堃应下:“嗯。你记得我上次说做花箱那个活不?那个介绍活儿的钱哥,我昨天就跟他喝酒,他给我指的路。租块地皮,进料,然后自己加工,做些花箱、木栈道、木材制品啥的。”
老四点头:“你说这些我知道,那不就是和你三叔的活儿差不多。”
“是,所以我寻思试试。”有三叔的经验,自己的手艺,他觉得只要肯干,还是能挣到钱的。
“那你就试试。”老四站起身活动了下蹲麻的脚,瘦削的身子看着单薄不已:“你别让人骗了,干之前多问问。”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是不是有难处?跟哥说,能帮肯定帮。”
路堃叹了一声气:“能有啥难处?最大的难处还不是钱!要租地皮,还要进料,怎么着也得小四、五万吧。”他拿出手机,刚解开锁屏幕就莫名黑下来,他生气的在墙面磕了两下才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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