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进入(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早睡选手
他的双眸里似是撒了一层金箔,闪着熠熠的光,晶莹剔透的瞳孔在说话。此时此刻的路堃就像讨主人欢心的大狗,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等待,却频繁用眼神暗示着自己的乖巧听话。
正是这种冷漠和直率来回切换的矛盾交错,让她觉得可爱的紧。
闻景莫名的笑出声,唇边的“小括号”忽隐忽现,眼睛弯成一道小月牙,声音故意放的很冷静:“好不好?回答我啊!”
路堃的脸蛋被她捏在手里,嘴角也被扯平,他无奈的笑笑,侧头去亲嘴边闻景的大拇指。
干燥的微妙触感,被嘴皮划过有点痒,闻景‘咯咯’地笑。
她往后仰着躲避,魔爪终于远离了路堃,他的双颊已经被捏的泛红,还有点微不可知的余痛徘徊。
两个人在床上闹来闹去,灰色的床单被蹭起褶皱,大半的被子都落在地上。
路堃一把拽住了闻景的手腕,把她拉近,低下身以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相互触碰,一阵说不出的踏实感涌上来。小小的一片天地里,呼吸相闻,衣摆相贴,彼此眼里都有炙热而滚烫的情绪交汇。
“好,以前都是我的错,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路堃低声承诺着,盯着闻景的眼神泛着晶亮的光,再次强调:“你不许离开我,我会对你很好,我保证。”
闻景轻轻点头,心头竟然有了经年后的尘埃落定之感。得到承诺后,感情不再是飘摇在天空的风筝,终于被回线来,到了他的手中。
路堃的大手抚弄闻景的后脑勺,头发柔软,她像是被刺激到,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脖颈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男人的唇贴上来,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爱怜的来回摩擦着另一片唇瓣。即使没有唾液交融,也足以带起一片跳跃的花火,燃到口腔、燃到舌根,令人心悸不已。
秒针在一圈圈的转动,大床的周围却像是有了结界,停滞住,停滞在最厮磨、最心动的一刻。
路堃终于退开,耳后是不易察觉的红,他回身把掉落的被子扯回来,整理好了之后盖在闻景腿上,像模像样的拍了两下,叮嘱:“盖好腿,刚洗完澡容易凉着。”他皱皱眉,想起别的:“秋天穿裙子、夏天穿裙子,我记得冬天遇见你,你穿的也是裙子。你这个样子,腿不会冻出毛病吗?”
闻景顺着枕头侧身躺平,一只手在头下面垫着,笑话着他:“不会,冬天我会穿袜子的,你之前见我,我都是穿了袜子的。”
他下床去餐桌旁给闻景倒水喝,端着水杯回来,把被子递到她面前:“喝水,平常喝水太少!”然后才用不相信的眼光瞥向闻景:“你哪穿了?那腿露那么多,白花花一片,你骗谁呢。”
“你不懂,那叫光腿神器。”闻景撑起身子半靠着喝水,一边喝还一边嘟囔。
“你那些时尚我是不懂,但是膝盖关节特别脆弱,不能冻着,那样老了就要落毛病!”路堃把杯子往床头一放,一板一眼的教育闻景。
她敷衍着点头,心里再次暗暗腹诽这个老古董。
路堃安静了一会儿,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决定要跟闻景坦诚。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他思来想去,这样开口。
闻景见他面容严肃,也把玩心起来,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我想辞职,然后开木材制品厂。”这是个事关人生走向的大事,之前路堃还有犹豫、取舍,觉得难以开口。但下了决心之后,三言两语便讲了出来。
“你有具体想法了对吗?”闻景知道路堃是很少表露自己内心的人,他不善言辞,但决不盲目,既然这次决定了辞职,必然是预设好了后面的种种道路。
路堃点点头,快速的笑了一下,笑容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嗯,先租块地,然后去拉活吧。”接着为了让闻景放心,又补充:“我高中不上了之后,跟我叔学了两年的木工,大部分木制品都会做,别担心。”
把被子扯到胸前,闻景换了个平躺的姿势,眼睛依旧盯着路堃:“我相信你,也会支持你。”
突然,她的心里有点惴惴的,贝齿咬紧下唇,表情纠结,好一会儿才说:“那个,钱够吗?不够的话…”
“不用。”路堃想也没想的打断她,又怕她想多,伸手拍了拍闻景的被子下的胳膊,似笑非笑地逗她:“怎么?还要让我当小白脸吗?”
闻景嗔怪的撇撇嘴,用脚踢了他一下。
不痛不痒的,路堃笑笑,轻捏着闻景的鼻尖:“我自己会想办法,只是这件事要告诉你一声。”
很多敏感的问题,以轻松的话语表达出来,反而失去了沉重和尴尬。路堃发现,这样自我打趣,比之前沉默不语来的自然许多。
情侣之间很难不提及物质,但是路堃不想把这样令人沮丧的难题带给闻景,他只想她在融融爱意里感到愉悦和值得。
总是为彼此着想的两个人或许都不知道,无论经历什么磨难,爱人的心总是柔软,爱人的时刻永恒快乐。
强制进入(1v1) 感谢
第二天一清早,路堃拾利索,准备去瑞盛辞职。
临出门时,闻景发现他上身单穿了一件长袖卫衣,摸上去薄薄的一层,绒都没有。她拽住路堃,自己就要回身去屋里给他找外套。
“冬装都在宿舍呢,我等会就拾回来。”路堃拦住她:“我抗冻,这天还不至于穿外套。”
每到这时候闻景都要感叹男人和女人的差异。她从一个周前就裹上了薄款风衣,走在外面被风一吹还是感到寒凉,而路堃昨天才在她的逼迫下换上长袖。
“家里一件外套都没有?昨晚我看预报说降温了,容易感冒。”
“春捂秋冻没听说过?”路堃用大掌拍拍闻景的头,把发丝揉乱,似笑非笑的站在门边逗弄她。
闻景把他的手腕推开:“你这样,老了落毛病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闻景现学现卖,拿昨晚裙子的事反驳,堵的路堃说不出话来。谁也不会听谁的,这个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
路堃把闻景拉进怀里,揽着她的腰,鼻子埋进她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属于闻景的独特味道钻进鼻腔,令人安心。怀里的身子娇小,背脊瘦弱,其他地方却很柔软。
他的脚一左一右的踱步,带动闻景,舍不得放开,动作堪比小孩子。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闻景的脸压他的锁骨上,闷闷地发出声音,语调里还有期待。
“算了,工地太乱,你去安心上班吧。”路堃终于松开闻景,掌着她的腰摩挲着,还有些依依不舍。
两个人在玄关处腻歪了许久,直到时间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出门就要迟到,路堃才摆摆手出了门。
*
路堃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此时经理正靠在座位上喝着茶水,肥胖的身躯陷在椅子里,板房隔音差,外面干活的杂乱声听的一清二楚。
经理听到路堃的来意,以诧异的眼神投过来,像是不相信他要辞职。工期刚刚过半,现在走的话,很多补助都拿不到。路堃来的这半年,干活谨小慎微,经理虽然经常刁难他,但还是舍不得放人。
“真辞职?”经理重复的确认着。
工地的木工实际上是很吃香的,路堃年轻力壮,有时候干活一个人能顶两个,所以经理始终没再招木工,他一走,另外两个无法独当一面。
路堃依旧习惯性的赔笑:“是,这半年多亏您照顾了。我爸身体不好,一直催我回老家。”
他委婉的表达了一下,没有透露真实原因,只是觉得没必要,表面功夫做到位就好。在一个城市里,他日说不定就会求到人。
经理来回打量着路堃,许久后才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辞职。接着在抽屉里拿出单子,签了个字,递给路堃。
“去财务,领你入职交的押金,一共200块钱,顺便把没发的工资都结了。”
路堃点点头,又道声谢,才转身出去。
从财务办完最后的手续,结了所有的钱,已经快11点钟。
二柱和老四在门外等着他,被冷不丁的开门吓到,齐齐往后退一步。
“哥,办完了?”二柱上前搭上路堃的肩膀,语气急切的询问。
他‘嗯’一声,和他俩一起往瑞盛大门处走。
路堃这人没那么合群,性格也慢热,来了大半年,除了二柱和老四,没结识几个真朋友。再加上他的脾气不太好,很多人表面上一起下工、吃饭,但实际都有些惧怕他,所以走的时候自然没人来送。
“这以后聚一起的机会就少了,堃哥,下回我喊恁出来耍,恁别拒绝。”二柱年纪小,人又直率,此时语气已经变得低落。
“中。”路堃重重拍下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昂,又不是见不着了,我就换个活干,瞅你这样子。”
路堃的心里波动不大,这么多年换过太多环境和工作,已经知道了人和人之间的相聚最是短暂,分开才是常态。
老四始终没说话,这时在一旁插嘴:“钱我转恁卡上来,恁想着查。”
“嗯。”路堃郑重的应下,当下心中被感激充斥,声线不由提高:“四哥,谢谢。以后赚着钱,一定先还恁!”
“和我说啥呢,不说这些!”老四摆摆手,让他别放在心上。
到了瑞盛的大门口,大铁门敞开一个窄小的口,绿色的牌子被晒掉了色,路堃从这里走出去,他俩则站在原地没动,中间隔着两米的空地。
老四叮嘱路堃只管好好干活,脚踏实地的,有困难一定要找他。
“堃哥,我,我这一年造了不少钱出去,现在手头也不多…我转你5000,你先用着。”二柱见路堃要走了,突然想起来这回事,连忙叫住他。
秋风瑟瑟,卷起路上的片片落叶,光落在上面,渲染出更加金黄的色。
路堃偏过头,侧脸逆着光。鼻梁在脸上投出阴影,唇色浅淡。他的气色很好,起码比半年前好上许多,脸颊还养出来一点肉。
“好,谢谢。”
路堃望向二柱和老四,感谢的话语从嘴边溜出,既轻,又重。
强制进入(1v1) 铜锅涮肉
十点左右办好手续出来,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路堃一瞬间觉得自己异常渺小。处于喧嚣的中心,世界依然如常,没人知道在一个城市的小小角落,有个人做出了改变一生的选择。
太阳有些耀眼,他抬手挡在眉毛上方,微眯着双眼。左手握着行李箱的把手,箱子上是老式的纹样,和当下流行的色不同,它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织布。
一个色编织袋放在脚旁边,里面塞着他的被褥,袋子上面摞了,两个天蓝色的脸盆用塑料绳捆在袋子提手上。裤兜里有一副手机,还有几千块钱
路堃原地站了会儿,不知道现在要去哪。低头看了眼身边的东西,才恍然想起来应该回趟家。
他沿着春江路慢慢走回去,萧瑟的秋风吹起上衣,带来一丝凉意,头顶的太阳高照,却没有多少热烫感了,夏天真的过去了。
回到家,路堃先给以前上班的木材厂老板打了个电话,约他中午吃饭。
从编织袋里掏出来被褥,一股放置太久的霉味扑鼻而来,还有些潮潮的手感,路堃把一些衣物和它们一起放在洗衣机里洗,接着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
全部拾完已经接近十二点,路堃在几千块钱里抽出来八百,剩下的放到卧室里闻景的梳妆台上。
木材厂的柴哥今年三十五岁,以前就和路堃交好。他早年蹲过监狱,出来后开了木材厂,一干就是十年,厂里一、二十个工人,虽然规模不大,但效益一直不错。
柴哥很照顾路堃,这半年来两人一直有联系。
东来顺店里,这个季节吃火锅的人越来越多,一进去白烟四散,浓重的羊肉味道飘来。路堃被服务员引到最里面的四人桌,远远地就看到柴哥坐在那里。
旁边的小木架子上摆了两层的菜,桌面里侧是几盘羊肉,还有一提虹城啤酒。路堃一看到绿色的玻璃瓶,脚下就有些软,他心里一阵虚,觉得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喝了。
柴哥依旧是光头,头顶锃亮,又壮又高的身量,啤酒肚明显。身着黑色唐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握着透明玻璃杯,左手盘着两个金刚菩提。
他没变样子,熟悉的“暴发户”感觉扑面而来,路堃笑出声。
柴哥抬头看是他,咧嘴笑了,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来啦!我先点上菜了,在厂子干了一上午活,饿!”
他的嗓门大,但是话一出口就淹没在火锅店的人声鼎沸中。
虽然点了菜,但并没有下锅,路堃猜测他会抢着付账。柴哥这人大大咧咧,从来不会对朋友小气。
“快吃吧,有啥事边吃边说。”路堃直接用自己的筷子捞起羊肉卷下锅,本来沸腾的水迅速平静下来。
锅下的炭烧的旺,路堃渐渐热起来,撸起袖子。
“喝点?”柴哥用瓶起子打开瓶盖,对着路堃比划一下。
路堃连忙摆手苦笑:“不敢喝了,胃不行!前几天因为这个,还跟我媳妇儿吵了一架。”
他跟柴哥关系好,不需要做曲意逢迎那一套,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柴哥直到他胃不好,没有多为难,点点头后径自喝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个酒嗝。
“你媳妇儿管的也挺严!我这也是,多少天没喝酒了,你嫂子也管,我一喝就跟我闹!”
听到熟悉的人,路堃心中轻松下来,仿佛回到从前。柴哥以前每顿饭都离不开酒,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什么菜,也要小酌一杯,因此被嫂子骂了不少回。
茼蒿和羊肉都熟了,路堃捞起来放在空盘子里晾着,只留了一筷子放进麻酱里裹了许多,一口填进嘴里。花生和浓香和辣油碰撞,羊肉很嫩,膻味轻。
还是以前的味道。
路堃边吃边和柴哥提起了自己创业的事。其实他一开始是有所犹豫的,木材厂主要是加工防腐木的,包括烘干、切料等,虽然业务不太一样,但路堃担心柴哥介意。
没想到柴哥听后,只是点点头,还给出来许多建议。
“那你现在有什么难题?”柴哥吃了一大口肉,因为咀嚼侧脸上下晃动。
“场地和资金吧。”路堃用小铁壶倒满茶水,又苦笑着:“说了跟没说一样,初期还是都挺难的。”
“这样!哥给你想点办法,你听听行不行。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柴哥摆摆手,浑厚的笑声又溜出来。
他的玻璃杯里空了,路堃起身打开新的一瓶酒,给他满上,泡沫争相恐后的溢出,流到桌子上。
路堃吞吞口水,觉得有点馋。
柴哥说自己的木材厂可以划出200平的地方,租给路堃,他可以在空地上建新的板房,木料允许放在公共区域里。一年租金一万左右,可以分开付。
这是非常大的帮助了,路堃深知。不管在哪里,租地都是要付一年的租金,初期省下来的钱可以用在购置木料上。他心有感激,脸颊被热气腾红。
路堃默默拿了啤酒瓶,倒了一杯酒,和柴哥碰杯:“就这一杯,哥,敬你!”
桌上一时气氛更加升温了。
这顿饭吃到将近两点,店里安静下来,只有路堃和柴哥的讨论声在一隅响起,偶有服务员探头看一眼。
路堃记得,两年半前第一次去木材厂上班,当时厂子里只有9个人,其他都是临时工。柴哥的啤酒肚还没这么明显,生意也没这么好。那一年中秋他没回家过,柴哥和嫂子请他和另外两个工人去吃饭,就是来的东来顺。
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似乎也被铜锅的热气遮住。但是柴哥的爽朗的笑声和黑色的唐装,还是能异常鲜明的在眼前勾勒出来。
有羊肉在下锅时黏在铜锅排烟道的外壁上,被高温烤过之后皱干成一块。路堃用筷子铲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猜猜柴哥是哪里人?
留言都看到了,没法一一回复,谢谢大家支持!
早睡选手最可爱了!
强制进入(1v1) 够可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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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进入(1v1) 圆环(补更)
手搭上来触碰到皮肤,滑溜溜的冰凉,引起路堃一阵颤栗。
他反手去拽闻景的手腕,警告道:“行了,老实点,不要以为我腰扭了就做不了别的。”
‘啪’一声,闻景重重拍了路堃的后背一下,手拍打皮肉的声音很大,但没有多疼。
她羞赧又无奈,匆匆起身:“又瞎说什么!”然后趿拉着拖鞋进卧室:“上次我崴脚买了云南白药喷雾,我给你喷上揉一揉,好得快。”
“哦——”路堃拉长腔,懒懒的回应,接着侧身躺在沙发垫上,面朝内侧。
闻景把衣服后摆撩起来,抠了两下边缘,将贴上没多久的膏药迅速揭下来,扔进垃圾桶。
路堃的肌肉迅速绷紧,他蹙下眉头,疼的‘嘶’一声,接着不满的说道:“刚贴上的,这么就扔了浪。”
她没搭理他,摇了摇喷雾,然后对着右腰一顿猛喷。湿润感糊上肌肤,过了一会有种皮肉都在冒凉气的错觉。药味袭来,闻景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味道异常冲鼻,只好憋住气。
手贴上去,仔仔细细的揉起来,紧实的腰肌在按摩下慢慢松弛下来。药似乎顺着毛孔进入了肌肉中,本来滞涩的痛处被抚平。
腰上的手轻柔,路堃被熨帖的叹出声来。
闻景用另一只手将垂下来的碎头发塞到耳朵后,低头看着他这幅样子发笑,手上又使了点儿劲:“这位客人,舒服吗?这手法还满意吗?”
她的劲儿在路堃看来跟挠痒痒一样,他闭着眼,神情享受:“不错,你是几号?下次还点你的钟。”
“滚蛋!”闻言,闻景停下手,打他的肩膀,紧接着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乐极生悲,刚刚太过放肆,有些话不自觉地就说出来。路堃赶紧撑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依靠在门边上,眼神温柔,似笑非笑的问:“生气了?”
“没有。”闻景白他一样,回身扯毛巾擦手。
半晌,她又觉得不对劲儿,逼问路堃:“居然对流程这么熟悉,说,去过几次?”
闻景问的是路堃去过几次按摩店,才和她对答如流的扮演客人。
“没几次,没几次。”路堃讪笑,拽着她胳膊往厨房带:“我去的都是正经按摩店,纯按摩,可没有别的服务。”
“我没问你那么多,你心虚什么。”
路堃被堵的哑口无言,一腔的解释留在嘴边转了两圈,最终咽了下去。以前没发现闻景这样伶牙俐齿,她最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轻佻。
他内心郁闷,又不说话了。
闻景从冰箱里拿了瓶乳酸菌,拧开喝一口,又状似无意的提及:“你总是很有经验的样子,但我还是初恋呢,好不公平...”
‘嘀’一声,电饭锅开始跳保温,厨房里弥漫着米饭的香气。
路堃有一瞬间的无言,怕她翻陈年旧账,不敢提从前。
其实女生在恋爱里总是这样的,即使知道是前尘往事,还是忍不住的吃味。
“嗯。”路堃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开口:“那都是过去的事,早就没什么了。”
闻景扭头去看他,见路堃神情严肃,并没有笑,而是一脸认真的解释。或许她是委屈过的,于是自己藏在心底深处的小情绪没有住,不小心释放了出来。
但是释怀的也很快,矫情似乎只是一时的事,闻景没接茬,指了指电饭锅,转移话题:“饭好了。”
路堃点头,见她没什么异样,才放下了心。
以前和许歆然在一起,她总是会为了各种事情来找茬,甚至自己和男生出去上网,都会被指责不够喜欢她。路堃此时更清楚意识到闻景的善解人意和包容,她几乎很少打听他过去的事,反而永远专注于当下。
路堃碰碰她的脸颊,捏了一手的软肉,闻景的脸蛋不由的变形。
她试图甩开,又甩不掉,只能忍耐着作乱的手:“捏我干嘛?”
他没回答,自顾自的说活:“看我左边口袋里有什么。”
路堃压低声音,上身贴近闻景,把她逼到流理台边缘。空气霎时热起来,闻景自己也有点羞,气氛不知道怎么又变成这样。
碎头发又落下,遮在脸侧,白皙的面容染上红光,看着又娇又嫩,像红苹果一样令人想咬一口。闻景牙齿咬住下唇,随后把手探过去,沿着口袋边去摸索。
居家服的裤兜很深,她身子前倾,小手溜进去后摸来摸去,指尖戳到了硬硬的壳子。
闻景抬头,以疑惑的眼光去看路堃。他点头,示意她拿出来。
“什么啊?”闻景边说边握着盒子掏出来,那个瞬间似乎猜到了这是什么。
蓝色的丝绒盒子,不言而喻。
她没说话,心如擂鼓。
“打开看看吧,我下午刚买的。”路堃摸摸她的头,爱不释手的揉弄两下。
盒子里面是一个银色的戒指,表面圆润光滑,简简单单没什么花样。
闻景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把戒指拿出来,将要戴上时,又推给路堃:“你给我戴。”
他一愣,立刻接过来,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小的圆环,另一只手执起闻景柔若无骨的手,缓缓套了进去。
白皙瘦削的指节上,一枚银色戒指将其圈住,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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