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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进入(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早睡选手
她心虚的递过去手机,照片中左边的部分还算正常,留有一部分整齐的发茬,和之前差不多。而右边,却是极短的几乎可见青色的头皮。
这头发,再剃就要秃了。
“闻景!”
路堃咬牙切齿的唤出闻景的名字。她嘿嘿的傻笑,这时候反而乖得很,别的话也不说,只是态度很好的道歉讨好他。
最终这次理发以路堃戴着鸭舌帽去理发店修剪为结束,并且帽子一戴就是两个周,直到重新长出刺手的新发。
细心的人可能发现了,我最近有些懒哈哈哈哈,所以囤着也可以!
虐之前还有一次车,别着急,也没那么虐啦。
剃头发是我觉得很亲密的一件事,我这奇奇怪怪的感觉...





强制进入(1v1) 强制高潮(后入H / 两更合一)
路堃凑近镜子,对于自己的“新发型”心里是说不出的郁结。头顶那片的头发稍长,两侧稍短,所以正面看很正常。头发没那么扎眼以后,更加凸显了五官的凌厉,再加上他上挑的单眼皮,又变回以前那种不好惹的样子。
他没再扭头试图看后面,想着眼不见为净,打算等会出门先去修一下,再去陪闻景瞎溜达。
“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她在后面小小的出声,眼神在镜中与路堃相对,充满狡黠。
路堃无言,把报纸扯下来,顿时薄薄的纸张‘刺啦’碎裂开,碎头发落下地上。
发丝有些卷,堆了一小撮,路堃指使闻景:“去扫起来。”
闻景此时不敢不从,毕竟把他的头发剪坏了,着实理亏,于是听话的去拿扫把扫地。
沙发上昨晚弄得乱糟糟,她看到之后感到碍眼,紧接着开始整理起来。
闻景还没换衣服,穿着居家睡裙,细窄的吊带向后延伸,交扣在脖颈上,纯白色的丝绸质地,紧包住身体,勾勒出胸前和后臀的线条,显得更加曼妙。
路堃从卧室里出来,就见到这一幅光景。闻景站在阳台门口靠近沙发的地方,微弯着腰在一旁摆放抱枕。明明是个异常温馨的场面,修身的睡裙、莹白的腿肚子却让他硬生生看出了香艳的味道。
逆着光的角度,灰尘在空中飘浮,闻景整个人都镀着光。
路堃一瞬间绝得下半身蠢蠢欲动,被布料包裹的裆部也难耐起来。
他快走两步,从后面顶住闻景的腰际。
“啊!”她被吓到,惊叫出声。
路堃拽过她手中的抱枕扔在沙发上,把她强硬的推进阳台,抱枕滚到了地上,无人问候。
阳台上有些凉意,冷风从窗户缝隙中灌进来,闻景感受到身后覆盖上来的躯体,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的发热。
她假意挣脱,实则身体不自主的向后贴,声音放的粘腻下来:“干什么...”
路堃向前顶了顶胯:“你说干‘什么’?”
一片热意透过他的胸膛袭来,闻景觉得身体想被蒸熟的馒头,软乎下来。
男人的性器顶起,烫人的强硬。
阳台的两侧皆是一整片落地窗,窗前是木制的小栏杆,到腰侧那么高。经过一夜,地上铺满雪,光线似乎比平常更明亮,闻景有种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互相拥抱取暖的错觉。空阔的景象,总是使人心里变得有些低落,急于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出口。
她迅速转过身,伸手搂住路堃的脖子。踮起脚,头凑过去,一下下的蹭吻着路堃的嘴唇。
他的嘴唇是冰凉的,裤子下的凶器是暖烫的,闻景情不自禁的以下体贴过去,缓缓挪蹭。
“唔...”路堃舒服的喟叹一声,继而被女人柔软的唇堵在嘴嘴边。
他用了力气握紧闻景凹陷的腰侧,大掌陷进丝滑的睡裙褶皱中,她后腰倚靠栏杆,有些硌人。
唇舌相交,两只舌头像嬉戏的游鱼,彼此追逐,却是滑溜溜的捕不到。路堃咬住闻景的下唇用力吮吸,她疼的微张开口,舌尖重新趁虚而入,舔弄着她的牙齿。啧啧声无休无止,极为色情,闻景夹紧了腿。
微妙的动作也被紧紧贴合的男人感知到了,他笑声压在嗓子里,像是嘲笑她的着急。
路堃昨晚刚放肆过,今天反而有时间一点点逗弄眼前这只似是发春的猫。
她的口腔里也有极其敏感的要点,此时哼出声:“嗯...”
男人的手掌从不盈一握的腰,顺着摸到屁股。饱满的臀肉掌在手心里,因为丝质的面料,手感更加柔软,他爱不释手的揉来揉去。
嘴和手上下开工,闻景被挑逗的身体虚软、脸颊发烫,像是刚开锅还在‘咕嘟咕嘟’的滚烫热水。
闻景感觉自己的舌头一会儿被舔、一会儿被勾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也不知道。
“舌头伸出来。”路堃嗓音嘶哑,又带上了一贯的命令口吻。
她双颊红润,眼神含春,软成了一滩水,还不忘乖乖伸出舌头。粉嫩的舌尖磕在牙齿外面,路堃凑上去用嘴巴包住,大力的吸吮。她小幅度的挣扎,觉得舌根发麻,有些微妙的痛感,但同时下体感到有水流出,忍不住紧。
闻景抬起胳膊抱住路堃的头,刚理完的头发茬短短的扎在手心,有种异样的令人安心的感觉,她耐心柔软,又来回抚弄两下。
冬日的太阳没那么炙人,晒在身上倍感舒服,但闻景被上下夹击着,只觉得这样的暖融融变得格外折磨人。
骨节分明的手掌伸进裙子中,在嫩白的大腿上来回抚摸,感受着手下绵密的的触感。路堃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巴,此时舌根已经没有知觉,闻景高高的仰起头轻喘,露出纤细的脖颈,他去舔她的锁骨,留下一串湿印。
吸气声变重,脖子是她的敏感点,这时被刺激到,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路堃扬起手扣着闻景扭过身,把她按在落地窗上。闻景以手撑着栏杆,屁股粗暴的向后扯,直到高高翘起。
他一巴掌拍下来,闻景敏感的颤抖。
“屁股撅好。”路堃的声音沉了下来,高大的身躯在后面极其有压迫性。
脚步声离去又想起,他进屋了一趟。
闻景扭过头去看,却被路堃一手按着脖子,脸被压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她的眼神有些虚浮,胡乱瞟着外面,对面的大厦就是路堃以前干活的工地,目前已经建好,刚拆了脚手架。楼下是一个在建中的公交基站,并不高。今天是元旦假期,两个工地都冷冷清清,没人上工。
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感还是令闻景咬紧嘴唇,感受到路堃扯下了她的内裤,她焦急的出声:“在这里吗?”
“我害怕...”她小声补充,试图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然后软糯的语气和告饶的话语并不能让他心疼,只会让他像猫见了老鼠一样,捉弄之心满溢。
他又扇了闻景另一边屁股蛋,声音有些大,圆润的臀肉晃动。
“太久没后入,规矩都忘了?翘起来。”他冷声命令。
她只好闭上嘴,把头低下,额头磕在窗户上,仿佛这样就能忘记自己正衣着暴露的站在开放的阳台上。
穴口已经有了水渍,冰凉的东西贴上下体,闻景的思绪停滞一秒,才反应过来或许这是个情趣用品。
肩带从肩头滑落,一直垂到大臂上,路堃把手顺着缝隙伸进去,横中直撞、毫不留情的握上她的乳房。是乳头并不漂亮的那一侧。
他似乎总偏爱这一处的缺陷,尤其爱抠弄内陷的乳头,直抠到它承受不住的挺立起来,硬如石子。这一次也不例外,路堃以拇指和食指捏着乳头搓动,以有些短的指甲去抠小圆孔,随后又用掌心去托动乳球,使它在手心里变成了一捧温水。
她唇色嫣红,面泛春光,微张着嘴吐露气息,哈气呼在玻璃上,一小块,很快又消逝了。
乳头慢慢挺翘,两边都已经勃起,一段温柔的前戏使闻景放松警惕。
然而豺狼虎豹怎么会轻易罢休?他只会布好陷阱,等待傻傻的兔子踏进来。
闻景正有些出神的感受着快慰,下面却瞬间震动起来。
一刹那,她的哼叫先是哽在嗓子眼中,听了两秒,才“啊啊”的叫出声。
她知道这是什么了。路堃前段时间买了个情趣用品,专门刺激阴蒂,带有一个吮吸的小圆孔,刚好把阴蒂卡在中间。
她从没用过,这是第一次。
闻景的五指抓紧栏杆,一档已经是无法承受的刺激。那个圆孔虽然不像男人的嘴衔着口水,但会自动加热,震动动频率极快,一下下的吮吸着敏感的豆豆。
上面遍布神经末梢,再加上她的包皮很薄,阴蒂实际上脆弱不堪。
“嗯嗯...啊!”
她使劲咬着唇也无法压抑住从喉咙口溢出来的呻吟声,她想逃,身前是玻璃,身后是强硬的男人身躯,真正的无处可逃。
又漫长又短暂的四十秒,闻景都没坚持到,一股水喷出来,滴滴答答的流到地面上,像是如注的喷泉。
“嗯!不要了!”
这一刻,除了阴蒂感觉连绵的酸慰,大腿根由于不断的夹紧,也仿佛抽了筋,不停地抽搐。微抬的脚尖支撑不住,膝盖酸软的向下滑落。
路堃没有理她的求饶,只是提起闻景的腰,手下丝毫没有放松。震动和吮吸的模式同时开着,阴蒂上跳动的玩具变成了锅下面燃烧的木柴,情态愈演愈烈。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她声音细细的,卡在嗓子里,几乎是一个一个字的往出蹦。
这是强制高潮,没有什么怜悯的,只要抵达快感的终点站。路堃把这幅淫靡的场景看在眼里,心里是变态的满足欲。
如果说喷水的时刻,闻景还留有一丝冷静,那么不过十秒,她就破功的彻底,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高潮来的又凶又急,一个巨浪将人掀翻在海中,上下浮沉。酸慰层层叠加,终于到达阈值。
白光闪过,闻景叫出声来。可怕的浪潮由神经末梢迅速传到大脑皮层,然后是四肢百骸。她难耐的脚趾抓地,身体止不住的抖动,如果不是被路堃提着,早就要摔到地上。
一波波的高潮使她叫出声,完全无法憋住。从后面刺激阴蒂好像比正面舒服很多,她的大脑如白纸一样放空,眼神也空洞的盯着窗户外面。
楼房是颠倒的,世界是纯白色的,一片片雪地晃的人眼花,闻景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
情趣玩具被关上,震动声消失,空间里恢复诡异的宁静,只有闻景的哼叫,奶猫一般。
路堃下身的帐篷早已支起,叫嚣着想要突破障碍。
他褪下裤子,阴茎迅速弹出,不浪一份一秒,紧接着套上避孕套。
“呜...”闻景流出眼泪,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整张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越是这样柔弱,越能满足他变态的施虐癖。
他握住硬如烙铁的阴茎,一下子顶进去。
闻景被一股大力撞向前,努力咬牙没发出声音。阴道内极其水润,不需要润滑就插到深处。她的眼睫上都是泪水,大腿上是刚刚的喷潮,还没有干涸。
一插进去路堃就是迅速摆动下身。他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对这个阴道更是熟络不已。
次次都顶在点上,引起一阵微小的颤栗。闻景紧闭着眼,感受两人的水乳交融。
“舒不舒服?”路堃的手指按在闻景的腰窝上,嘴唇靠近她的耳朵。
她快速的喘气,调节呼吸,却依旧被干的不住哼叫。
路堃使劲顶那个点,然后舔弄她的耳垂:“很多人都能看到,看着你高潮,看到你撅着屁股被我操。”
“别、别说了。”闻景边喘边制止。
她无法想象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过疯狂。完全透明的阳台上,她的屁股、乳房通通裸露在外,而路堃,完好无损的站在身后操弄她。
想到这里,她又夹紧了穴肉,分泌出一丝汁水。
“你说...”路堃声音也没那么冷静:“老四和二柱,会不会就在楼下,看着你被我干?”
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这幅淫荡的模样...不行、不要!
闻景的声音中带着低泣:“路堃!”
他不再逗她,安抚的去舔闻景的后脖颈,那一块凸起的椎骨,被一遍遍用牙齿摩擦。路堃一只手掐住闻景的腰,另一只手左右开弓的扇着闻景的屁股,白皙的软肉迅速泛起红痕,掌印明显。
屁股被扇巴掌后,她的感觉格外强烈,小穴的褶皱被肉棒一次次的进入熨平,每次抽出都扯起长长的丝,粘腻异常。
路堃感觉吸着自己的肉穴越来越紧,直夹的他发痛,快速操弄几下,终于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浓全被套子兜住,但闻景总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那烫人的喷溅。
4k字两更合一啦,突如其来的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强制进入(1v1) 包饺子
12月30日的晚上下完雪,接下来两天假期的天气都异常好。冬日暖阳没什么热度,但在一片白皑的辉映下,使人更加心神辽阔。
元旦这天是化雪的日子,温度比平常低几度,闻景跟着路堃出来买菜。凉飕飕的冷气由领口灌入衣服中,她双臂环抱,黑色的羽绒服长到小腿肚,毛线帽包住了两耳,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雪地里直打颤。
路堃把围巾扯到她的鼻子下面塞好,大掌拍拍柔软的帽子。
他依旧穿的不多,一件短款的羽绒服已经是他最厚的衣服,下身是条深色运动裤,如果不是闻景极力的劝说,恐怕连秋裤都不会穿。
“你真不怕冷。”闻景小声嘟囔道,一张嘴就呼出一口哈气。
路堃看到她冻的样子,扯开嘴角笑着:“我怕热。”
闻景的两只手都揣在上衣兜里,依然感受到指尖冰凉,她攥紧手,试图把手背缩在袖口中。
走出小区后来到街道上,周围没了高楼遮挡,一阵冷风扑面袭来,她感到透过围巾吹到了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闻景的鼻尖有些红,时不时的吸一下鼻子。
“不会感冒了吧?”路堃侧头,皱起眉一脸担忧的问她,然后拽过她的手腕,从兜里扯出来,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
他的兜里有点刚才留下的余温,闻景蜷缩了一下手,磨蹭着衣服布料。
她使劲摇头:“新年第一天,没这么巧吧!”
紧接着,闻景感觉到路堃的手也伸进来,整个手心都包裹住她紧握的拳头。男人的体温似乎一直都是高的,像是持续发热暖手炉,烘烤着她的皮肤。
她的手有些冰凉、有些滑,路堃以大拇指仿佛磨蹭着闻景手背凸起的血管,触感柔软,更加爱不释手。
左手还是凉的,但是右手逐渐回温。
闻景落后了路堃半步,半截身子在他后面,试图躲避直面的寒风。肩膀来回摩擦着他的大臂,仿佛真的暖和了过来。
元旦当天来外面买菜的不多,市场摊位也有很多没开门,还好经常关顾的几家都支着摊,老板在位置上打瞌睡。
闻景从来没有包过饺子,只在很小的时候站在妈妈身边玩过面团。得知今晚要自己在家里包饺子,她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想买来大展身手。
最终因为路堃提不过来,只好作罢。
走出市场时,路堃刚好路过上次崴脚的那个水坑。
他突然站定,由于手上拎了许多东西,只好抬头示意闻景:“看,我之前就是在这里崴脚的。”
今天这里没有积水,只是几块凹陷进去碎裂了的地砖,上面有些泥。
闻景觉得这时候的他有些幼稚,仿佛打架终于打赢了别的小朋友,能够扬眉吐气的炫耀了。
她无奈的一笑,抬手拽住路堃的袖子,半个人依靠在她身上,慢慢往外走。
*
右手拎了一整颗白菜,左手提的也是猪肉和饮料之类的沉物,到家后路堃的两臂和膀子酸疼不已。他感觉自己太久没干粗活累活,身体锈的厉害,身上即使在风中还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他进屋洗手,打上洗手露后边搓手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板寸短到接近头皮,只有粗粗的发茬,本就凌厉的脸部线条,眉毛一挑,显得整个人更凶,颇有些匪气。
总而言之,不像好人。
路堃思来想去,觉得下次头发不能剪这么短了,年纪越来越大,短发不再有学生时代的干脆利落,反而有点显年纪。
当然这只是他觉得,他不知道闻景有多喜欢这种侵略性十足的气息。
此时路堃又想起来别的事,默默思考一会,回身擦干手,然后扬声喊:“等我再攒攒钱,先买个便宜的车开着?”
他是询问的语气。
他做的是小本生意,但优点是稳定,不需要像柴哥那样过多投资、压货款。这一个月来已经赚了一部分,路堃计划年前把欠的钱还上,年后买一个便宜点的代步车。
闻景在洗菜,听到这话探出头来,不假思索的回:“可以啊。”
她对这些没什么意见,单位就在小区前面不远处,出远门可以打车,代步车并不是必要选择,之前也拒绝过闻妈妈给她买车的提议。
“先买个二手的吧,先把欠四哥他们的钱还上。”闻景又补充。
与路堃的想法不谋而合。
做了了决定,他的心情变得轻松些许,今天在家里好好过一个元旦,明天又可以充满动力的去干活了。
闻景也不是不急,闻妈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旁敲侧击的提起恋爱的事,她不敢透露太多,只敢偷偷的说“正在接触”。
今年过年回去,势必无法躲过去了,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她单是想起,就已经头疼不已。




强制进入(1v1) 关于男朋友
近两年禁燃烟花爆竹之后,虹城市内的大部分局域每到逢年过节都有警察出来巡逻,元旦少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静谧。
路堃去阳台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一口,他以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屁股,看着窗外发呆。五点半左右天就暗下来,暮色低垂。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每一扇窗都是温暖的色,楼下没什么人烟,冷风在呼啸。
云层低压,月亮隐在后面。手中烟头的光亮明明灭灭,他许久没回家,此时此刻倒是有点想家。
闻景在厨房里研究榨汁机,背对着客厅的一侧,路堃回客厅拿手机,刚好注意到这一幕,他抿抿唇,感觉踏实的像是卧在一团面花上,虽然棉花柔软,却能牢牢的托住他的心。
最近通话中的前两页没有和父亲的通话记录,他在通讯录里按备注才找到他的电话。
从决定创业后,路堃便没再回过家,即使父亲不怪他放手一搏的决定,他也不想看见继母探寻和无奈的目光。像是在憋着口气一样,想做出成绩再回去,无意中也断了和父亲的联络。
他想到佝偻的背脊,想到粗糙的手掌,想到无声的鼓励的笑。这一瞬间,愧疚侵袭了路堃。
“堃儿?”电话几乎是立刻接通,那边传来一句略微小声的反问。
“哎,爸,是我。最近还好?”路堃整理好情绪,快速的回应着:“过节好,今儿吃啥?”
信号很差,路国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吃饺子,俺和恁阿姨在包饺子,恁弟去外头耍了。”
“堃儿,恁在哪?也不说回不回来,俺上午还去汽车站溜达一圈儿,木等着恁。” 路国富难得说话这么快,上来就是一通询问。
路堃心情复杂,在此之前的两个月,路国富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问他过节回不回家。
他想起来前两年回家就有村里关系好的叔叔开玩笑的说:“堃儿,恁得多回来,恁爹没事儿就去那汽车站逛游,那小卖店大姐都认识他了。”
原来只是不想打扰。
手中的烟头燃到最后,躺倒指肚,他按熄在窗台上,那一处发出微弱的‘滋’声,烟灰落了一撮。
路堃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仿佛把什么话咽了下去。他停滞一会儿,听着路国富头一次絮絮叨叨的讲着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直到四、五分钟后停下来。
“爸,没啥事,我现在...”他垂着头,叹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再抬起头来眼神突然坚定,他说:“我现在在我对象家里,我俩一起过节。”
比起路堃的淡定,路国富显得惊讶极了:“对、对象?”
高中时候路国富无意中发现路堃谈恋爱,二话不说扯出皮带就揍了他一顿,气的他两天没有回家。后来离开镇上,他再谈恋爱,就一直瞒着,当时觉得没有认真,也没必要告诉家里。
这还是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跟路国富坦白恋爱的问题。
他在电话那面沉默一会儿,然后声音激动地说:“好、好,恁俩先好好处着,下次把她带回家看看。”
这次路国富一反常态的叮嘱了他许久,路堃本就沉默,此时更是被愧疚包围,难以说出什么温情话。
临要挂电话了,路国富犹豫着出声:“堃儿,既然处对象了,爸是不是给你重新盖房子?”
路堃笑出声:“爸,你也太着急了。”随后又严肃着说:“我们以后会住市里,等我攒够钱就买房子,你就别操心了,把阿姨和弟弟照顾好。”
身上有重担,父子俩皆是不语。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手机握在手心发烫,指节却被敞着窗吹进来的风吹得冰冰凉凉。
*
路堃把面粉倒在盆子里,不停地加水和面,大手在里面揉来揉去。
闻景在一旁伸头看着:“我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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