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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顾葆成虽说在经商方面谈不上有什么天赋,但是为人循规蹈矩,处事低调,也没给姨丈惹什么麻烦。
第二次反围剿过后,李洛由借口“兵火洗劫”,直接把这临高分号给注销了,于是辽海行临高分号摇身一变成了“天宝号”,直接洗成了顾葆成的私人财产――当然,他姨丈秘密的入了股,做了幕后的实控人。
顾葆成在临高做生意,算是奉公守法,不过最近这些年不知道是受了李洛由的点拨还是突然开了窍,也渐渐地的不安分起来了。
前不久,殖民贸易部收到了政治保卫局转来的一封报告,坐实了王恺一直怀疑的一些情况。由此,才引起了今天这次会面。
顾掌柜的容貌即使以元老的眼光来看也堪称“俊美”,平日里永远是他姨丈教导出来的从容淡泊的表情。只不过此刻他的额头也在不合时宜的冒着汗。
“两位首长。”顾葆成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
“顾掌柜,坐坐。”王恺“热情”招呼,“听说你在日本遭遇了一点麻烦?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维护海路贸易秩序是元老院的重要工作,你这是不信任我们啊。”
“虽说损失了一船货,价值亦不算太高。元老们日理万机,平日里麻烦诸位的已经太多了,所以这次我想就算了。”顾葆诚掌柜熟知各路海贼的来路,他担心的不是被抢,而是被元老院的海贼抢。
“顾掌柜,你好阔气啊,好几万元的货,还有一条价值几千块的h800,就这么算了?”
这下顾葆成完全是掩饰不住的狼狈了,他到底年轻,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应对,只红着脸不说话了。
王恺还要他办事,自然不会太过挤兑他,当下放缓了语气:
“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的政策也还没有明确,不过就快有制度了。但是涉及到荷兰人,最终还是要和他们讲清楚的。”
“明白明白。其实对日贸易这事,既然货都是元老院统购,日本那边的港口也逐渐地听令与元老院,确实也不该假借他人之手。如今商人们也好,荷兰人、葡萄牙人也好,就是能赚一笔算一笔的心理。”
顾掌柜几下就听明白了核心问题,过去元老院实力不济,力有未逮,又要挤兑郑家,只能把对日贸易这块肥肉分给大家吃。现在元老院的羽翼渐丰,要独吞了。
顾葆成跟随姨丈多年,对官府这种心思再明白不过。所以王恺几句话一说,他就立刻凑了上去了。
王恺当下觉得他很知趣。又说:“当然,我们元老院也不是单纯的争利,这笔钱与其埋在你们的地窖里,不如让元老院去发展工农业,你们就会有更大的船,更多的商品去做生意,我们的收入都会有数量级的提升。”
说完黑话之后,还是义正言辞地把场面找了回来,当然,这话也没说错。
“我懂,这就叫‘重商主义’吧?我旁听过元老的课程。获取顺差,补贴工业,进一步扩大顺差。这是种良性循环。”
“哎哟,可以啊。”王胖子对顾掌柜有点刮目相看了,“但是我们的重商主义还是和西方的不一样,有所改良,我们不反对多元化商业的繁荣。只不过,我们搭的台,台上白捡的利润也不能让出,那就成了‘国有资产流失’,在我们这里是重罪。至于台子上的安全,这样的公共产品,我们也是提供的。你被抢的那艘船,我们给你要回来了,货款嘛,按采购价给你。”
“啊这……深感元老院大恩!”顾葆成原来已经不指望船和货了,现在王首长愿意网开一面,自然是大喜过望。忙站起来要行礼,王恺当即拦下:“不必如此。”
既然王首长这么讲交情,新的政策又已经出炉。顾葆成打定主意,趁此机会来搞一搞对手。
“王首长,您提到多元,我这里也想向您汇报一些情况。就说日本这件事吧,您提到的多元,那真的有点多。除了元老院自营,还有荷兰人葡萄牙人,还有我们这种海商,以及……呃,一些伪明治下的商人。最后一种呢,占比还不小,他们也在利用元老院提供的安全环境、货物组织能力来做生意,这里面真的,不乏顽固分子啊。”
“这情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王恺对他的汇报并不意外――自古同行如冤家。有这么一个机会整对手,顾葆成当然不会也不应该放过。
“这个,这个,才知道,才知道。”顾掌柜赶紧说道。“之前的不算。不过现在呢,我看元老院已经把蔗糖和生丝的出口稳稳地占住了,瓷器呢,元老院的新产品在产量和质量上都已经遥遥领先;航路上,伏波军海军自然是无人能敌;连日本有数的几个开埠通商的地方,也都是元老院的关系了。如果继续放任他人随便进,那我斗胆说一句,的确算是‘国有资产流失’了。要管呢,您就全都管了,只管一部分人是没有用的。但是元老们高瞻远瞩,您这不是已经打算处理此事了嘛,我们一定配合工作,毫无怨言。”
“玛德,元老院也有很多账是算不清的!”一直听着的施建涛元老突然开口,吓得顾葆成再次额头冒汗。
“哈哈哈,组织流程还是要走的。”王胖子赶紧打圆场,“对了,顾掌柜,把你刚才说的明国商人在日本的经营情况调查,写份报告给我。这部分的数字,我们的外情局是用减法算的,我看看你们的直接调查是什么结果。”
“是,是,小的回去就写。”顾葆成连连点头,“两三日便呈送过来。只是小人见识鄙薄,有些事也是道听途说,和报告只能是……”
“放心放心,我们也只是拿来做个参考。”王恺为了安他的心,当即拿出了准备好的定心丸:
“对日贸易,利润高,我们也不是吃独食的人,还是会给你们留口子的。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窝蜂地扑上去,最终谁都没利润。船厂的施元老你认得吧?”
“认得认得,久仰大名,当世鲁班。”顾掌柜赶忙站起来向施元老行礼。
施元老搞得还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摆了摆手。
“那么,南洋公司的事情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只待细则一出,我必全力支持。”
“南洋公司,属于元老院着急要做,却有点顾不过来的事情,所以引入民间资本。在贸易和运输上呢,我们也有类似的困境。运力不足,就要你们和西方人来运,就算限制了差价,运费总是要给点的。运费多了,造船的钱就少了;造船的钱少了,需求还在哗哗地往上长,那运费就更多了。这是个恶性循环。元老院的贸易公司你也知道,半死不活,与其说是贸易公司,不如叫运输大队,每年三五万吨的粮食都运不完。整个澳宋的贸易,差不多也就是等人上门。”
“元老院这是藏富于民,不与民争利……”
md,这有文化的人说什么都是那么清新脱俗。王恺想。
“但是这个恶性循环肯定是要跳出来的。不怕你倒货啊,我可以告诉你,明年粮食要运十万吨。所以,我们要大建,不惜引入民间资本。新锐船只的效率是h800的五倍,商业上很有吸引力。船厂和贸易公司打算合作,出两个方案。第一种,民间资本出全资船款,贸易公司负责运营,货款的本金我们出,走什么路线我们定,你们躺着收两成利润。第二种,还是民间资本出全资船款,船上的人员是我们出,但是货物本金你们自己负责,买什么东西,去哪卖,你们自己决定,利润我们抽两成。这两种方案,船厂都会按成本价来给船估值,贸易公司和海军学校提供运营所需水手,你们可以派出必要的随行人员。”
“那我斗胆问一句,第一种方案的船,和第二种方案的船,所经营的商品和航线肯定不一样吧?”顾掌柜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是的,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在一些我们准备垄断的、高利润的地方,也会给你们留个参与的口子,参与形式就是第一种方案。这里要引入我打算推行的贸易细分法案了。”
“那您肯定对第一种方案的船只数量做一个限制了?”





临高启明 第十九节 贸易调整备忘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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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好像比你姨丈脑子更好使啊?但是他的沉稳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呢?。王恺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这个我会没想到吗!还能亏了你不成?你来告诉我,对日贸易的生丝蔗糖,需要多少船次的h800?”
“呃,十船次。您说的新锐船只,是h800的5倍大?那岂不是只有两三船去分?”顾葆成意识到自己已经过关,继续装傻问道。
“我说的是效率5倍,载重是它的1.25倍左右,优势是速度。我们就按照第一种方案,第一批招股数量8艘,是不是有的赚?跑一次之后,就给我去运回粮食矿物,去程卖澳洲货,还能赚。没亏待你们吧?”王恺现场算了下,发现没啥问题,不再恼羞成怒了。
“这一年就能回多半艘船的本了!还望元老给个机会!”顾掌柜当场就要签合同似的。
“事情还没定呢,你别着急。”
“那,敢问王元老,对日的生丝和蔗糖的事情基本上要定了是吧?那瓷器呢?”
“随便买随便卖,还有铁器、玻璃等澳宋工业品,我们不会出太多限制的,整体上,我们还是乐见贸易繁荣的。”
“噢,我懂了!”顾掌柜兴奋的抬起了头,但是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起来刚才莫名其妙被训斥的事情。
“懂啥了,说说呀,我还懵着呢。”施元老催促起来,王胖子也摆手示意允许。
“王元老的意图大概是,我澳宋竞争力强的商品,可以敞开卖,多多的放在市面上,打掉竞品。比如说最近澳窑新出的骨瓷,产量大,估计成本也不会太高,而成色高出旧品许多,铁器玻璃那更是我澳宋的强项。而生丝蔗糖这种呢,原料占了成本的一大部分,元老院也要在民间采购;技术上的差距呢,有,但不是那么大。这就要通过行政手段,保证利润,尤其是在日本这种特殊地区。”顾掌柜唯唯诺诺地说完了,还时不时看一眼王胖子。
王胖子鼓掌表示赞许:“顾掌柜这个头脑,不挣钱简直没天理。你也不要到处宣扬,毕竟事情还没定。不过,有什么好友做这行的,可以小范围先商量下。”
王胖子故意让他去放出点风声,看看反馈,要不然,他才不会把这种价值千金的消息透露出去呢,能告诉他舅舅,都算他孝顺了。
“没什么事情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跟施元老商议。”王胖子准备送客,顾掌柜赶紧拜谢告辞。
“怎么样,我这算是给你的船厂努力找订单吧?满意不?”顾掌柜一走,王胖子就得意地说。
“满意个球,谁跟你说我要给成本价的,你跟我商量了吗?”施元老笑着发难。
“商量个球,他能知道真实成本吗?邀功都不让我邀一下的吗?”
“你邀功,肯定后面还跟着事儿呢!”
“是有事啊,但都是好事。你那个远洋渔船,不是有一艘新下水的吗。别急着舾装,让我去改一改,我有个出访缅甸的任务。”
“你整个渔船去,不嫌寒碜吗?让人笑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所以找你要个新的,一方面好改装,一方面鱼腥味小一点。而且吧,咱俩被嘲笑是小事,说不定还是好事呢。最重要的是,这个季节你的渔船能跑15节,我开个盖伦或者h800倒是省事,但是一年多才回来。我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一年多不在也不是个事啊。我需要‘跑得飞快’!”
送走了来客,王胖子环视四周,自己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七年,和自己穿越前不太满意的第一份工作一样的时间,枯燥和压抑的感觉倒也类似。
穿越后,看起来聊的都是大事,“谈笑有鸿儒”,不过也只是这个位面的横向比较罢了。尴尬的是,自己在新的时空也没做成什么事情。放到大局来看呢整个贸易部都没做成什么大事。
从数据上来看,殖民贸易部可以算是元老院最重要的部门了。虽然随着赋税改革的伸入,贸易利润在财政收入中的比例不断下降,但是至今外贸收益依然占据了财政收入的半壁江山。如果把企划院的物料收入都计算在内,那么殖民贸易部吹自己养活了元老院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在王恺看来:临高的贸易处在一个“被动的惬意”之中,没有什么进取心。很多早期的权宜之计,慢慢就变成了“成规”。毕竟组织贸易比起坐等商人们来进货更方便。
部里聚集了很多在旧时空有外贸工作经验的人,但是大家过去都是巨大齿轮上的微小零件,真要是让他们制定大政方针的话,大家乐于讨论,也止步于讨论,自己心里没底,还要迎接同事的白眼和愈演愈烈的含沙射影,借题发挥,所以没人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现在他就要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有很多话不吐不快。这也算是他对本单位尽的最后一点责任。毕竟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关注着殖民贸易部的每一条贸易航线和出口地市场,搜集者相关资料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个结论对公司,或者对元老院来说都不够友好。拿出去说徒然遭人厌烦。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些问题拿出来,毕竟元老院还是需要进步的。
躺平固然舒适,但是作为元老还是得有一点追求的。王恺决定把这些年来观察很研究汇总成备忘录散发。
散发的范围,仅限殖民贸易部内部和与殖民贸易部有直接联系的两个部门:企划院、财金省,抄送给内阁的阁员们。
这篇大作是王恺拿出当年写论文的劲头,在工作空暇中写出来的。内容是对日贸易得失问题研究,但是主要的目的是唤起殖民贸易部对现有外贸体系的改革。
在他的作品里,最关键的证据是两张表格,两者都是统计十七世纪的日本白银流出量。一个是旧时空历史资料,西方人的统计;另一个是海关、外情局、驻外商站在本位面的各个港口人工统计出来的。
和旧时空相比,元老院替代郑芝龙集团,建立了“东亚海面的和平”,这种和平是如此的有效,使得整个经商环境较之旧时空有极大的改善。同时,元老院的存在也建立了相对稳定的产品供应,所以日本白银流出量也变得稳定了,不像旧时空那样年份波动明显,从1632年开始,约每年四百万两,铸成澳洋的话,大概590万元。
590万的金额非常之大了,因为整个1635年元老院的财政收入不过2000万澳洋。这几乎占了四分之一强了。
这也是王恺最愤愤不平的一件事了,因为1635年为了两广征伐的计划,不但2000万花了个一干二净,实际还产生了400多万的赤字――这些赤字一部分由两广来的战利品中弥补,剩下的是以印钞票的方式来弥补的。
印钞票固然方便,但是后遗症却是需要长时间来消化的。何况1635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各种扩大工业产能的建设,两广的行政治理……这些投入计算起来,大约没有三千万以上是过不去了。
“如果这笔钱能全我们手里多好!”王恺算出这个结果的时候不由乍舌,至少赤字没有这么大。而且有很多提案也能得到拨款。
钱虽然饥不能食,寒不能衣,但是只要有钱,全世界都是供应商。企划院时常感到匮乏的各种工业原料库存,说到最后还是因为没有钱。
元老院目前的很多困难和争论,说到底就是摊子太大,但是钱太少。在所有领域都存在着“缺钱—没办法扩产能—更加缺钱”的恶性循环。而无尽的行政治理投入和治安战把钱快速的吸走了
日本白银流失的这部分收益,虽然不能解决全部问题,至少能弥补一部分缺口,让很多难以维系的项目运转起来――尤其是南洋公司目前准备开展的几个矿产项目
这些为了满足工业口需求制订种矿产开发计划,开发-回报的周期漫长,指望民间资金的长期投入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项目还是列入了财政的长期性拨款的预算表中。
如果财政收入不足,预算可想而知就会被缩减。毕竟现在是“先军”。而军费开支又是只有投入却没有回报的消耗。可以想见,1636年的两广的治安战会吞噬大量的军费。
日本贸易航线的问题,在他的多次强烈要求之下,已经逐步得到了修正,他现在更关心的,其实是整个贸易体系的积弊问题。
一是现在的“自由贸易体系”之下,产生了两个意外的反效果:白银流向了元老院的潜在对手和敌对势力;低了澳宋在贸易体系中的地位。
按照他委托外情局撰写的《日本贸易利润去向调查》的结论,在这条航线上产生的贸易利润中,元老院控制下的招商局只拿到了一半。还有一半被voc、归化民海商和明国的走私商所获取。




临高启明 第二十节 贸易调整备忘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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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招商局的利润,还要和明国的江南缙绅分。如此算来,元老院的获得的直接利润就更少了。
利润的减少不仅影响到元老院的财政,还牵扯到了另一个问题,变相壮大了潜在对手的实力。
实话说,王恺最不担心的是流入明国缙绅手里的银子,那充其量只能叫做“暂时保管”;走私商的呢?其实也无大碍,毕竟走私商有很强的冒险精神,赚取的资金大多还是会重新进入到贸易循环。而且随着元老院在大陆上的势力越来越强,这部分钱财也可以算是“肉烂在锅里了”。
在他看来,最大的危险是这笔钱壮大了voc,发展势头较之旧时空更为迅猛。
元老院因为长期受困于运力的问题,向欧洲人出售的货物大多是等着别人上门买的;直接经营的航线,主要是临高广州和江南之间的双向交易和通过招商局渠道的江南――长崎的日本贸易。
民间海商跑的主要是亚洲内贸则逐渐地被纳入了荷兰人的亚洲内贸体系。相比之下,以荷兰人为代表的欧洲人的生意,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他们在贸易中有充分的选择权、主动权。荷兰人甚至可以带着少的可怜的本金,就可以赚走十几倍的利润。
voc从整个贸易流程中不仅获得了利润,还由此得到了充裕的流动资金。王恺在研究了相关模型之后得出这结论。
当然,voc现在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双方的关系堪称“融洽”。但是双方始终都是心存戒心――不论是元老院还是荷兰人。
“……我们与西方人的身份关系是对等的,我们为他们组织大陆商品,他们原本要空船过来的航线,运来的粮食不提价,考虑到我们出售商品的意愿大于旧时空的各种大陆势力,我们很难用“组织商品采购”这件事情再额外要求他们了。但是我们确实需要额外地要求他们一些事情。还有,我们为这个欧亚贸易做出的努力其实比他们要多很多,收益的大头却在他们手里。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提供了整个东亚和南海的海洋安全,我们有超越这个时空的商品组织能力和支付手段,我们有号称当世最强的海军。我们的地位呢?用旧时空的国家类比一下,我们相当于有着美军的实力,和六分之一的沙特的贸易地位。最多再加上六分之一个意呆利。这好吗?这不好。必须改变!”
看完自己的这段结论,王恺觉得差不多了。他又修改了若干字句,把备忘录装入公文夹,把秘书叫了进来。
“我让你安排的约见怎么样了?”
“刚才办公厅电话回复了:您可以准时过去。”
现在要见办公厅主任也变得这么难啦。王恺暗暗腹诽。权力这东西,真得不知不觉就会让你和周围的人隔开。
约见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从殖民贸易部坐人力车过去,加上安全检查的时间大概需要半小时。王恺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不到。慎重期间自己还是早一些过去比较好。
上午十点,王胖子被女秘书带到了萧子山的办公室里。
萧子山照例微笑着来一个“同志加兄弟”式的握手,外加“热情招待”的寒暄。待到秘书送上一杯茶退了出去,王恺知道,自己可以谈正事了。
“萧主任,我今天过来,是向你汇报关于外贸方面的一些想法和情况。特别是关于最近对日贸易调整的一些事情。”
萧子山继续微笑着点头:“好说,好说。不过外贸不是我的主管范围。”
“我个人只是想向您反应作为一个外贸专业人员的想法。并没有其他意思。”王胖子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
“既然这样,我就洗耳恭听了――对于贸易,我可是个门外汉。”
“我会尽量解释清楚。”
王恺先把备忘录的材料大致说明了一下,然后他说:
“中日贸易航线的主要商品是生丝和蔗糖,蔗糖目前完全在我们掌控之下;生丝呢,在杭州站的努力下,也控制的不错。会有一些走私行为,他们利用了我们提供的安全环境和日本当地的配合。但我们同时也可以提供‘不安全’,我们所控制的投诚海盗,已经开始着手做了。运力方面,每年只需要十船次的h800就可以了,总能挤出来。”
“我有点疑虑,我们在大宗产品和工业品方面,都有很明显的优势,这种情况下,贸易的繁荣和自由是不是对我们更有利?”
“您的说法放在21世纪是对的。产物和产品有优势的国家,当然觉得贸易越自由越好。但是17世纪不一样的,贸易交流的程度很浅,规模也有限,产量运力都有限制,竞争也不充分。这个时候,我们无法做到自由,而是要选择利润最大的部分去做。务实地说,具体到我们澳宋,我们目前的全部贸易收入也远到不了590万澳元,能从哪里找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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