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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首长果然明察秋毫, 确是陈集生。”刘大霖答道。
张枭点点头:“陈集生这个人我多少知道些。他这个人有才华,有原则,对民国想必是忠心耿耿。要他出山为元老院效力大约是不成的了。”
“首长说得是,他这個人的确有那么些‘不识时务’。”
“不识时务也不算坏事。陈集生这个人的人品我觉得还是可以的。你若见了他,且帮我们传个话:我大宋万法皆有别于明国。不会强邀于他,只要他安安心心做个富家翁,切莫起了其他心思。”
张枭知道,要说玩阴谋诡计,跟这群土著人精比,他们这几百号现代人没一个够看的,既然能靠实力碾压,元老院玩的就是阳谋,所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刘大霖连连称是:“一定转告!”
他们乘坐的元老专用舰为蒸汽动力,为了提高元老出行的品质,舰上配备有高级餐厅,甚至还有临高自产的冷藏设备。风平浪静的时候可以在船上的炊事间生火,让元老们能吃上香喷喷的热饭。当然如果运气不好,遇上了大风大浪,为防止失火,也只能熄灭炊事间的炉子,这种情况下吃冷饭倒是不至于,利用蒸汽动力舰上的蒸汽做点蒸菜蒸饭还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今天“仇敌克星号”的运气相当不错,风平浪静,摆在高级餐厅餐桌上的食物有:回锅肉、麻婆豆腐、烤羊肉、烤鸭、番茄炖牛腩、夫妻肺片、白切鸡、土豆、拍黄瓜、水果沙拉。
刘大霖被张枭请来同桌用餐,这么多年下来,元老院在海南的所作所为,极大地改善了当地的治安和老百姓的生活,已经得到了刘大霖的真心认可,元老院也已经将他当成自己人看待。
刘思贤原本是要退到另一张小桌上吃饭的,他现在还是个学生,又未成年,按古代的规矩是没资格上桌和官宦一起吃饭的。要是放在大明,这待遇可就相当于和崇祯皇帝一起用膳了,不过元老院向来没那么多礼数,也让他留了下来。
张枭拿了一块烤鸭,说道:“回到刚刚的话题,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林默天总结道:“也就是说,南海、甚至广州都是一个顽固势力的盘据地。这里,甚至广州的其他地方,都还存在许多独立的地方军事力量。即便广州当初无血开城,后面还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就像李成栋初次入粤虽然兵不血刃就占领广州,但后来仍然在两广反复厮杀了很多轮,甚至还把广州城屠了一遍。”
“敢问首长,李成栋是何人?何时入了广州?”刘大霖听了一头雾水,特别是听到“屠”字,不由得脊背发毛。
林默天心知自己不小心说瓢了嘴,故作镇定地问:“你没看新出的小说?就是那本讲先宋时期金国鞑子一统天下的平行世界的科幻小说,李成栋就是鞑子派来征讨两广的大将。”
“说部一类,学生向来是不看的。”刘大霖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是他也无心却查根问底,只一边用餐一边听着两位首长谈话,不再发言。
张枭啃完烤鸭,又拿起烤羊肉串,边啃边说:“现在广州的形势之复杂,远超常人之想象,若非以绝对的武力优势,想要立足无异于登天。在这种背景下,如何在南海县这样的封建势力异常强大的地区将元老院的统治插到基层,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大的挑战。小候太嫩了,而且没有基层经验。”
“这不是缺干部吗?不对,确切的说是缺合格的干部。只能让元老亲自上了!”林默天喝着格瓦斯,从胃里打了个嗝,长舒了一口气,很是享受眼下的清闲时光,感叹地说:“seamen, love their bellies above everything else.”
张枭见林默天有意转移话题,也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食物上,道:“现在的条件比我们刚来那会儿好多了,我还记得有段时间吃西班牙海鲜饭吃到想吐,闻着那味儿都有心理阴影。可惜这厨子的手艺,比起李梅还是差得远。”张枭有点遗憾,他跟明秋是四川老乡,明秋如今已经退居二线,所以张枭在临高的时候逮着机会去明秋家蹭川菜吃。
李梅是个非常忙碌的人,很少有时间在家里做饭,不过她在商馆酒楼调教了一个很不错的川菜厨师班子,隔三岔五的就把厨师叫到家里开一桌“家宴”,招待元老用餐,也算是她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
“实话说,没看出你是一个对食物挑剔的人。”林默天说。
“但我保留评价食物的权力。”张枭用餐巾擦了擦手,问:“知道老天爷为什么造四川吗?”
“不知道。”林默天诚实地回答。
“那就是为世界创造厨子!”张枭信心满满地说,即使他在临高的时候从来不自己做饭。
“川耗子好吃果然名不虚传。”
“说起来,四川菜可是地地道道的平民食品,原料广泛,调味又下饭。”张枭颇为自得。“你要换成其他菜系,在临高可挺难复刻的,毕竟原料不容易获取呀。”
“作为大夫,我持保留意见。”
“切!有种伱不要吃!”
当“仇敌克星号”停靠在广州大世界军用码头上的时候,广州市政府的轿子早已经在大世界门口等待。省港总医院就位于广州大世界内,林默天告别众人便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刘思贤扶着刘大霖先行一步去了大区咨议局。
前来迎接张枭的正是侯闻永,早些年张枭曾在马千瞩的办公室见过他,那会儿侯闻永还是个黄毛小子,现在也就二十岁出头。
张枭对他的到来感到有些奇怪,“咦,现在广州的事情堆成了山,小侯你现在分管南海日理万机才对,怎么是你来接我们了?”
侯闻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首长,南海县不是我分管的。小张元老被调到佛山经济开发区担任管委会主任了,她的市政府秘书长工作没人接得下来,因为我原本就是干秘书工作的,刘首长便调我接替小张元老的岗位,现在南海县县长是刘首长亲自兼任的。”





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八节 履新
“哦,看来是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了。”张枭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元老院的通信手段虽然效率上远高于土著,但比起旧世界来还是差了很多。原本还想着怎么安抚一下侯闻永,以免他觉得人事处把他从实职岗位调离是对他的工作有意见, 这下倒是免去了他不少麻烦。
“下官魏必福向首长问好!”站在侯闻永身后的中年人笑脸相迎,上前道。
只见他一头短发,鼻梁上架了一幅临高产的大黑框近视眼镜,身材矮矮胖胖,穿的却还是明朝服饰,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张枭从未见过此人,便问:“这位是?”
侯闻永介绍到:“首长, 这位是原广州府通判魏必福, 之前郭首长他们在广州的时候,魏通判对郭首长照顾有加,大军入城后他便投了我们,积极配合元老院的工作,现在是我们南海县的参议。”
“哦,原来是魏老爷。我是即将上任的广州市南海县县长长张枭,以后的工作还要多仰赖你相助了。”张枭的话有些不客气,以他管理几百号工具人的经验,这些明朝降官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弯弯绕,不说见面就给他来个下马威,至少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魏必福听出了张枭话中有话,用手擦了擦额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首长折煞小人了, 如今是新社会, 岂敢再称老爷。首长此来履新, 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别紧张, 我这人喜欢开玩笑。”张枭大笑着重重地拍了拍魏必福的肩膀。
魏必福如释重负, 笑着慢慢退到侯闻永身后去了。
随行人员将船上的行李装卸完毕收拾妥当后,一顶顶轿子载着众人朝城里而去。一路上,张枭都让魏必福为他讲解沿路的城坊建筑,虽然之前出差来过多次,但这些都与他当时的工作无关,并未细细研究。
“首长,这里是元运街,陈子壮在城外的别业洛墅就在此处,听闻占地十余亩”轿子刚离开广州大世界不远,魏必福就指着车窗外的街道说。
“哦,陈老爷的房产位置选得真不错,离大世界这么近,以后这里可是核心地段,十多亩地啊,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张枭品评道。
不一会儿, 魏必福指着车窗外的另一条街说:“首长, 这里转过去便是仁寿里,梁存厚在城外的别业便在这里”
“这两家离得挺近啊。”张枭用手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 若有所思。
“首长,前面就是”
伴随着魏必福的解说,轿子一路穿过大南门,经承宣大街向北到达布政使司的位置,这里现在是广东大区机关,近在咫尺的广州府衙门则作为市政府办公地。
刚开完会的刘翔正好走出来,在此迎接,他一把握住张枭的手,亲热异常的握了又握,外加上下左右摇摆数次,说:“萧主任可真是我们的贴心人啊!一听说我们人手不够,连‘药师’都给派出来了,我身上这几副担子总算是有人接一副了。”
“大府,你这么说我顿时就压力山大啊,萧主任可是答应了我的,要是干得不好,我还是回工厂去管我的工具人。”张枭笑着回应道。
文德嗣从后面笑盈盈地走来,拉住张枭的手,“张枭同志,来得正是时候,我代表广东大区全体元老对中央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
张枭道:“文总,您这话太见外了,什么地方中央的,支持广东大区的事业就是支持元老院的事业。”
不等众人寒暄,刘翔便提醒起来:“走吧,虽然一上午我已经开了五个会了,但现在大家还是都进去再开个会,顺便给药师补补课,也好让他尽快上手。”
目送众元老进入布政使司衙门之后,魏必福谄笑着拉住正准备跟进去的侯闻永,小心翼翼地问:“侯秘,不知这位张首长是什么来历,有何喜好?”
侯闻永心里还有根弦,摇摇头,道:“这位张首长,我接触得也不多。”
魏必福哪肯轻易放弃,死皮赖脸地恳请他帮忙。
侯闻永碍不住面子,想了想,按政务院的章程,张枭的任命会通过正式的文件在体制内传达,很快就会有一些非保密的信息出现在报纸的报道中,提前透露一点并不要紧,于是把魏必福拉到角落里,小声地说:“听说张首长一直在临高工作,主要负责化工、制药、生物、医疗、情报各方面,是个多面手,但主业还是制药,所以元老们给他起了个雅号‘张药师’。”
“大宋的神药竟然都是出自这位元老之手?”魏必福十分震惊,震惊的不是这個人精通如此多的技能,而是药师本人竟然就在眼前。除了出现得比较早的磺胺之外,近年来澳洲人又研制出不少药到病除的神药,即使是染上之后几乎必死无疑的鼠疫,也能活人十之八九,不过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魏必福不由得起了小心思。
“的确,神乎其技。”侯闻永的姐姐就在医院工作,他对元老院的医疗技术比常人知道的多一些,那是远超这个时代的存在。
“那,张首长可有什么爱好?”
“这就不清楚了。”
“不知对美女是否感兴趣?惧内否?”魏必福跟着澳洲人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澳洲人性淫,大多好女色,只是有些元老十分惧内,不敢在外拈花惹草。
“这据闻尚未婚配。”侯闻永答道。
魏必福又是一惊,以元老的权势,莫说作大妇,就是作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尽办法往他们床上塞女人,这位药师大人看起来气宇不凡,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单身汉。
“难道是龙阳之好?”魏必福试探着问。
谈到此类秘辛的时候,人类天生的八卦欲望总是会被不由自主地勾起。侯闻永用手放在嘴边,以一种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听说他还有个外号”
黄熙的心被勾得痒痒的,也小声问道:“愿闻其详!”
“元老院最后的撸党。”说完,侯闻永便头也不回地向布政使司衙门而去。
“鹿档?鹿档?”魏必福还在琢磨着鹿档是个什么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侯闻永已经不见了踪影,心想只有好好请侯秘喝一顿才能打听出更多的内幕了。
“以上就是广州的情况了。”说罢,刘翔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长时间的发言已经让他的嗓子眼都冒火了。
午木补充道:“根据我们的研判,反动士绅们蠢蠢欲动,极有可能与会道门势力合流。”
张枭一脸无奈地说:“没想到目前广州的情况比我之前想象的还差。现在有什么计划,可以直接来抓人不?”
“如果抓人杀人就能解决问题,我何必急着求元老院派元老来呢?派符有地来不是更好。”刘翔微微一笑。
张枭猛然警觉,刚才自己的发言不妥之极。在工厂的待久了,讲话太不注意了。相对于“官场”,工业口还是一个相当单纯的地方。大家不管是什么职位,基本还是以技术说话,争论的时候固然面红耳赤,但是心里没那么多的弯弯绕,吵完了也就吵完了。
“刘大府说得是,抓人杀人只能解决表面问题,我们还是要在深层治理上多下功夫。”张枭赶紧调整策略。
刘翔依旧满脸微笑,有些无奈道:“抓是可以抓,但现在动手,除恶不尽,相当一部分反动分子缺少充分的犯罪证据,并不足以将他们明正典刑。你可不要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劣迹斑斑,血债累累的土豪劣绅,很多人在民间口碑很好,没有真凭实据的硬搞,对我们的信誉是有损害的。办案还是要讲究个程序正义。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东厂抓人也要派锦衣卫带着刑部驾帖,我们经常说元老院比大明先进三百年,自己更不能坏了自己定的规矩。”
“换句话说,要看真凭实据才抓人,的确会让很多潜在的反动分子漏网,”午木补充道,“但是请注意,大多数人只是‘潜在’。如果我们以诛心论罪,必然会影响到未来社会的稳定。同时考虑到我们处理岭南士绅的方式将极大地影响将来北上平定全国的难度,因此我们的想法还是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不会又”张枭原本想说:“不会又象太阳伞专案那样吧。”再一想午木就坐在会议室里,当初政保局利用元老作诱饵钓王七索上钩,案子虽然是破了,但是对闹临高的大侠们处理得不够干净利落,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搞得灰头土脸,午木后来到广州任职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出来避风头。自己再提这茬简直就是当着和尚骂秃驴。
于是赶紧改口道:“不会闹出很大的事端,影响社会稳定吧。”




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九节 会海
文德嗣先对张枭的疑虑表示了赞同:“张枭同志的担心很有道理,这方面我们是有教训的。更何况是立足未稳的广州。不过正因为如此,大伙更应该理解我们才是。”
说罢又转过来对午木说:“这两年的形式在座的都很清楚了,元老院不愿在与明军作战的同时面临后方的不稳,不得不与地方势力妥协。这些势力也一直表现得若即若离——既无法真正加以掌控, 又难以抓住把柄打压。非常时期,不一定要刻意追求什么程序正义,我们的计划完全可以随机应变,哪怕是先统统抓起来,总能找到攀咬他们的人不是?”
政保局元老对文德嗣的暴论已经见怪不怪,之前他还对佛山的小元老们说过必要的时候不在意将佛山镇的几万人都给虚无了。
午木不置可否, 不过在是否要坚持程序正义的问题上, 赵局长显然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如果我们不想步那些历史上声名显赫,可止小儿夜啼, 最后却被当作破抹布一样被丢掉的名人后尘,就要坚持‘程序正义’,因为那些从‘高效的行动’中获取最大利益的群体会竭力与之撇清关系。”
这时,黎卓贤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诸位都知道的故事中,即使是到了全国大部分地区均已纳入某王朝统治之下的顺治时期,广东仍长期处于不清不明、亦清亦明的尴尬境地,究其原因,还是广东社会各个阶层都面临着艰难的去向抉择。后来,清朝延续了前朝的政策,并通过举行科举积极笼络地方士绅,才得到了广东社会的接纳和承认,故而这两个王朝的统治是一个连续的时代。显然,元老院不打算延续明朝的政策,所以哪怕我们现在由于力量的不足, 在部分地区和领域暂时萧规曹随,但在不久的将来也必将与封建士绅爆发激烈的冲突。依我看流血是不可避免的。但我能理解一部分元老的忧虑, 若是无差别的‘肃清’, 未来北伐的时候在地方上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阻力。师出务必有名, 最好一次性将潜在反抗势力连根拔起。”
“这就是既要又要”慕敏不禁吐槽起来,随着对广州社会了解的越多,她越是反感这些封建士绅。
又有人说:“我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市政府班子显然不太赞同文总的意见,刘翔的意见非常明确:如果没有类似巫蛊案这样有确凿的证据的大案,他是不赞成进行无差别的“肃清”行动的。
nnd,这刘大府现在态度很暧昧啊。张枭心想,他刚来广州的时候可是很热衷于“罗织罪名”,大发“抄家财”的,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莫非是和本地的缙绅有了什么py利益联系?这倒是值得深挖呀
他正在胡思乱想中,会议在缙绅动向的通报中提到了陈邦彦可能勾连花山盗。
花山盗这个群体他是相当熟悉的,在旧时空的历史上他们曾经是明末广东反清的一股重要力量。在本时空张枭在相关简讯、通报上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他们的大名。因为在本时空,他们也是威胁元老院在广东统治的一股潜在力量。拿下广州之后不久,治安整肃运动中的头号目标。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虽然知道自己提出这个疑问不太妥当,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花山盗还在?我原以为经过两年的治安整肃运动,他们应该已经消失了。”
“这也是今天会上我想提出来的事情。”刘翔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占领广东各州府之后, 行政区划上仍然沿用了明朝的设置。花山地处数县交界之处, 地形险要, 人员混杂,离各個县治都很远,一直是广东盗匪聚集的主要区域,被称为番禺、清远、从化三不治之地,康熙初年单独置花县之后才逐渐平息。多次清剿,很快又出现新的盗匪团伙,说明我们的地方治理还存在不足。”
刘翔没有说得另一个原因是这一地区缺少有力的缙绅或者强宗大族,市政府想在花山地区低成本维持治安缺少本地助力,难以实现。眼下只有花大力气自己下去治理了。
“大府的意思是,增设花县?”张枭听懂了刘翔的目的。
“没错,”刘翔道:“其实早在明朝嘉靖年间,就有士绅上书要求在花山设县。我提议顺应形势的需要,分割南海区三江都的华宁堡、苏山堡、骆村堡等地,以及番禺区部分地区,合置花县,加强这片三不管地带的管理。”
刘翔又问张枭:“你没意见吧?你刚来就从你的辖区划走一块地。”
张枭连忙说:“没意见,没意见,南海的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再划出去几块都可以,正好帮我减轻负担。”
刘翔点点头,看来这位工业口出身的“药师”提前做过“功课”。当初马千瞩见“小元老社会实践”提案在元老院里已成定局,便打算让南海区区长侯闻永兼任佛山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领着小元老们实习。显然元老们从心理上是不愿意看到归化民干部爬到元老头上发号施令的,即便是小元老也不成,他这才推了张允幂出去,调侯闻永接替张允幂的市政府秘书长之职,也算是物尽其用,南海区区长的职务自然也就只能暂时由刘翔兼任了。
跟着小元老去佛山的除了从芳草地学习院、中学部抽调的干部,还有一批南海区的干部。这一番调动下来,虽然马千瞩的谋划落了个空,但刘翔本人不仅身兼数职,还不得不外放一批人手,逐渐有些吃不消,才向萧子山发了封电报。这位“药师”刚刚进城,看起来不仅对本地情形了解颇深,自己还带了一批班底过来,可以说大大减轻了他的压力,看来有高嗯指点。
“文总,你看我们是不是向政务院申请一下区域调整的事情。”刘翔见与会者无人反对,便探询文德嗣的意见
文德嗣说:“按照目前的规定:两广地区县级及以下行政区划的调整,广东大区自己可以做决策。只要要向政务院做一下报备,两边的信息要对齐,避免出现信息不对称的情况。”
就这样,张枭抵达广州之后一连开了三天的会,大会小会各种会,接连不断,铺天盖地而来的信息多得已经超出了他的大脑处理能力。
虽然他在工业口也经常开会,但是工业口的会议多属于技术性质,少量涉及到管理和资源分配,与会人数一般不多,除非是技术攻关会,否则也很少长时间的开会。
这里却完全不同,几乎所有的条线都要开会,而他作为南海县的常务副县长,不但要参加广州市的绝大多数会议,还要主持南海县的相关会议。会议几乎是日以继夜。
他原本还想召集本县的干部和县内重要人士单独谈话,再下去“走一走”。了解下基层情况。没想到到了广州一星期,除了在各个“衙门”之间转悠,就没出过南海县县政府的大门,日程排得满满的。
虽说他还没有公开露面,但是羊城快报上在他到来的当天就已经在头版刊发了相关新闻:工业元老的转型,为地方治理带来新气象,正式对广州民众宣布了南海县先县长的任命,而刘翔也准备在十五号的新政宣讲会上向广州士绅正式介绍这位新帮手。
在连续不断的会议上,他大概也了解了目前广州和南海的大致情况。特别是他最关心的干部状况和施政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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