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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一名军将正带着数十名儿郎从堡门处退了回来,人人身上俱皆满是战痕,拖着伤号的甲绦。军将嘶哑着嗓子犹自大吼:“来几个人俺儿郎有七个带伤还有四五个没抢回来,直娘贼的狗鞑子,硬是一步不退”
百姓们飞奔上去接过伤者,寻空地放下来治疗。那军将恨恨的寻一个地方坐下,摘下兜鍪,抱着脑袋再不吭声。
军士们交出伤号之后,沉默的对望一眼,或者上寨墙值守,或者就守在这里稍作喘息。
山下的厮杀呐喊之声,渐渐消歇了下去。而陡然间,山上又响起了女真鞑子的欢呼之声
那军将一下就跳了起来,飞也似的奔上堡墙。
一上堡墙,那军将的心整颗就沉了下去。
三处军寨,已经为女真鞑子杀入,守军正在做最后的抵抗。而这还不是最为让人绝望的景象。最为绝望的,是在西面又扬起了尘烟,由西面回师的女真军马,又有一部数百骑在拼命兼程赶来
他们漏夜赶来,山上山下死战,自以为为上万弟兄打开了一条通路。却没想到,最后还是用功败垂成
那军将痛苦的低吼一声,就欲抓起兵刃,冲下山去与这些女真鞑子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之间,身边就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响动起来:“俺们的大军一定会到”
军将转头,就见魏大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虚弱的身体,已经走到了堡墙之上而坚定的目光,只是向南而望
军将失控的大吼一声:“那俺们的大军为何还不见踪影你为什么就知道俺们的大军一定会到现在到的却是一波又一波的女真鞑子”
魏大功身形摇摇欲坠,只是咬着牙齿迸出一句:“因为俺们有燕王他一定会救出这支军马”未完待续。。
ps: 从中午十二点写到晚上十二点,每一个字都艰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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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宴鸿门(二十四)
两千步军,在一个指挥两百余骑军的掩护下,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默默出营,结成阵列。
不论歩骑,都是满身征尘,疲惫满面。但这些甲士都默然不语,只是默默在阵列中站定了位置。
火光如炬,照亮宜芳左近原野,照亮每个人身上的残破甲胄。在黑暗中一片光点跳跃。步军持弓弩,马军持长戈,人人都是神色决绝,一副准备死战到底的姿态。
鼓声低沉,直入人心。
而在西面,则有火光逶迤而去。却是赶回头去堵住那几个能为大军所通过的山口。也分出了两千余步军,并有一指挥二百余骑军掩护的阵容。
一名军将站在队列之前,策马来回走动一阵,突然扬起手中长矛,坚定东指:“缠住这里的女真鞑子,让俺们的弟兄冲突出去,好在将来为俺们报仇”
嘶哑的吼声当中,这列阵军士同声一喝:“杀”
鼓声转为紧凑的节奏,这两千余列队军马,同时举步,向东出营。甲胄碰撞声声响动,脚步沉沉的敲击着地面,竟无一人回首。
而在他们身后,大队列阵的人马,只是无言的望着他们出营的身影,人人肃然的面容,有如雕塑一般。
萧言一至,就飞快定策,,杨可世传令全军。一部西向,堵截蔚水河谷山口,一部东进,缠住斡鲁所部那些离合不定的骑军,然后集结主力,大举北上。通过飞鸢堡。一举冲过岢岚水去
鄜延败军冲突至此。剩余步军不过九千余,加上以杨可世部为骨干的搜拢起来的三千五百余骑军。再度东西分兵做断后之举,剩下的人马,已经仅剩步军五千,骑军两千四五百了。
但为女真鞑子前堵后追至此,鄜延败军与杨可世所部反而越发的坚韧了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这点仅剩的骨血。冲出死地,为这数万战死的关西儿郎复仇
如此残酷的战事,正如一块磨刀石,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打磨掉了鄜延军数十年来身上层层蒙上的厚重灰尘锈迹,以血淬炼,让这支老牌西军,一点点焕发出其本来应有的锋芒。
只是这代价,身在其间,让人实在太过于痛心
萧言身在重重拱卫的中军当中。戴着鬼面,眼神转动。看着东进西军的断后军马。在他身侧,杨可世端坐马上,满脸痛苦之色,深深垂下头来。
若是从突出蔚水河谷之际就向北而去,此刻说不定已然占据飞鸢堡,据此西抗女真回师人马,南拒宜芳游骑,大队趁势抢渡岢岚水,也许就能活下来更多的关西儿郎
既然军中已然有燕王坐镇统帅,自家为什么不留下来断后,为自己过错赎罪
萧言声音淡淡的响起:“想留下来”
杨可世霍然抬首,沉声道:“还请许末将留下”
萧言铁面之后冷淡一笑:“若是你想着整个河东战线西翼崩塌,女真鞑子蔓延进陕西故里,带来更大的劫难你便留下。若是你想着甘心就死,将来再不为这河东山间累累关西儿郎白骨复仇你便留下。若是你不想将那些断送数万关西子弟的人从座上揪下,正之于法,还让他们逍遥富贵度过余生你便留下”
语声虽轻,但每一个字都如金铁相交,让杨可世心中巨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男儿魁首却再也垂不下去
萧言举手前指:“还不向北,杀出一条血路来还要老子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就让这些大好儿郎白牺牲了不成”
杨可世猛然扫视东进西去,毫不停顿回顾的火光一眼。
弟兄们,俺杨可世去了,终有一日,将追随燕王旗号再杀回来。覆灭这疯狂贲突的狗鞑子大军,来收敛你们的忠骨等着俺,等着俺
杨可世猛然挥手:“向北”
周遭亲卫同声应和,接着就带动全军,万千男儿一起扯开嗓门怒吼:“向北向北”
萧言鬼面之下,也轻轻吐出两个字。
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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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呼喊声有如一层层狂涛巨浪,拍击过来。
斡鲁勒马于土丘之上,久久不语。似乎就在这样被逼迫到绝处的上万男儿所发出的最后吼声之中,原来重重笼罩在河东大地上的黑暗,都在这一刻缓缓的褪去。
晨光微露。
在天边渐白的冰冷微光之中,就看见数千衣甲残破之士,正在不多骑军的侧翼掩护下,迈开脚步,义无反顾的向东滚滚而来
而另早有大队人马,向西开去。更有大队主力,在鼓号齐鸣,旌旗飞扬之间,在怒吼声中,向北而去
三支军马,皆无一人回顾,只是毅然就途。
斡鲁身边女真军将,人人色变。
南军终于反应了过来,毅然分兵断后,牵制各部女真军马,而以主力转向北面,拼死也要杀出这片死地
现下当如何是好
上万南军和数千南军东进,对斡鲁所部都是一样的。都需要留置兵马以牵制他们的东进之势,不让他们冲到宜芳以东群山间女真防线背后,接应南人燕王大军杀出群山,那时候已然取胜的大局说不定就要翻转过来了。
而要对付这分出的数千东进军马,斡鲁又拿什么兵力去阻截这北上大军的行程就算是勉强抽调出一二百骑,那也实在太过于单薄了。就算斡鲁深信所部战力精强,也知道这点勉强分出的兵力,绝不能拖延这北上南军的脚步
这个时候,也只有死保宜芳一线了。毕竟飞鸢堡处已经遣去了者珲,说不定还能死守飞鸢堡一线几日。而宗翰大军和娄室大军,都在飞速赶来。这些南军未必就挣扎得出去
道理虽然能够想得通透,但是经过昨夜一场厮杀,看到精锐甲骑护送一行人直入对面南军大营之后,看到南军紧接着毅然分兵,主力北上之后。女真重将完颜斡鲁,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
昨夜透阵而来,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
周遭女真军将不顾回顾斡鲁,个个面上都是焦躁急切之色。
斡鲁所部兵少,就要在南军未曾完全展开阵列,互相掩护推进之际,以骑兵离合不定的优势发动,或者骚扰,或者冲击。迫得南军大队阵列散乱,步调不一,才能拖住他们的步伐,延缓他们的脚步。
再不做出决断到底是打哪一路,那就迟了
而且在这些斡鲁部下看来,到底牵制哪一路,也是不用考虑的问题。
西去断后的南军,自然有从蔚水河谷中冲击而出的娄室收拾。北上逃窜的南军主力,则是回师的宗翰大军的首尾。斡鲁所部,却是要力保宜芳一带防线,让那南人燕王大军不能冲突而出。必然要打的,就是向东挺近的这南军一部军马
斡鲁几次举手,几次迟疑。
在他心中,无数次的想下令不管宜芳一线了,抄截过去阻挡北上南军的步伐。哪怕此间被南军突破,放无数南军涌出岚水河谷也在所不惜
但是这个念头实在太过荒谬,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眼前面前东进南军已经在逐次展开阵列,渐渐就要结成互相掩护,可以稳固向前推进的大阵。而北上南军,也终于在怒吼声中缓缓开始移动。
近万大军,北归之心,不可遏制。
这般景象,让斡鲁一时间都忍不住怀疑,就是他下定决心不管南军东进一部,投入全部力量去牵制这支北上南军主力,是不是能够稍稍拖住他们的脚步
在铺天盖地的北上吼声之中,斡鲁第一次发觉自己心旌动摇,最后只有重重将手劈落。
“各领人马,让南军不得东进一步宗翰和娄室的大军,就要到了”
斡鲁一声号令,身边亲卫顿时将号角胡笳吹得呜呜响动。几名在斡鲁身边盘旋不去的女真谋克怒喝着纵马疾驰而出,去分领各部。
而散步在左右,一队队女真游骑,全都翻身上马,准备向着这数千迎面扑来的南军发起冲击,让他们不能再东进一步
而就在斡鲁所部终于动作的时候,北上大军之中,步军仍然脚步稳健,却有千骑规模的队伍缓缓从队列当中突出。
这千骑左右的队伍,尽是杨可世直领的部下,昨夜护送萧言前来的亲卫也在其中。
而萧言,就在这大队的重重拱卫之下。
萧言转动目光,透过身边骑士涌动身形露出的缝隙,远远望着女真游骑呼啸着向东进断后大军冲击而去。而这东进断后大军,仍然在毫不迟疑的一边张开阵列,一边继续向东前进。
并无一人,向北回顾自家袍泽一眼。
耳边突然响起的,是数千毅然断后的鄜延男儿的呼喊之声。
燕王,燕王回告家乡父老。俺们虽然受无能统帅牵累,最终溃败。最后却是为了自家弟兄,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还请燕王早早回师,敛我尸骨,以还故乡
在萧言身侧,杨可世泪如雨下。未完待续。。




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第一百八十二章 宴鸿门(二十五)
大队女真铁骑,穿行在山间道路之中。正是娄室所部,而娄室身先士卒,也在这先头军中。
在他们身后,是直入云霄的烟柱,代表着被他们袭取夺下的宋军断后军寨。
这东西向出蔚水河谷的山谷之中,正不知道有几路女真军马,正在拼命的向东面挺进!
战事从蔚水河谷中全胜之局,一下迁延变化到这般模样,也是娄室所料不到的。谁知道这万余败军,怎么会突然振作起来,骤然变了个模样,俨然强军姿态,一路向东冲突,从薄弱处冲击出了死地!
宜芳兵力薄弱,娄室自然明白。让这万余败军冲突而至,可虑之处有二。一则就是这万余败军并力向东冲突,去与岚水河谷西攻的南人燕王所部合军。则女真大军在东面还要保持足够兵力与之相持,西进发展的兵力自然就变得薄弱了。到时候横跨大河,站稳脚跟,静观待变的战略布局,就要受到很大影响。
就算是斡鲁竭尽所能,东拒南人燕王所部,西挡这万余鄜延败军,竭力稳住宜芳战线。还怕这万余鄜延败军断尾求生,果断向北冲突,经飞鸢堡,在女真大军回师之前冲过岢岚水,退入河外三州境内!
这般举动,就算留守的完颜斡鲁有三头六臂,也再也没有能力阻挡了。
这万余败军表现,比之此前,已经是截然不同,已经是需要正眼看待的一支颇有战力的力量了。要是退出河外三州,休整补充,那河东战场西翼,仍然是有威胁。而女真西路军横跨大河的战略布局,仍然没有完成!
要阻挡这样的事态发生。最干净利落的办法,就是取得全胜,将这万余拼命挣扎的败军。彻底覆灭!
只需要在他们冲过飞鸢堡之前,或者自己大军衔尾赶上。野战中将其合围击灭。或者就是宗翰大军疾疾赶回,堵住飞鸢堡一线,让南军向北道路彻底截断。
归根结底一句话,现在要争取的就是时间!
娄室大军的疲惫程度,还远在鄜延败军之上。毕竟他们多绕了一个大圈子,先扑向黄河东岸,然后再从黄河东岸打回来。多走了何止几百里道路。
现在穿行在谷道之中,瘦骨嶙峋的战马只是抬不起头来。而马上骑士也闭着眼睛只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经行数十里山路,竟然有数十名女真战士因为疲惫过甚落下马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算清醒,用力揉揉眼睛再度翻身上马。
至于途中腿一软就倒在地上的辽东战马,亦有数十匹之多。倒卧路旁,只是肚腹不住起伏,口中白沫横流。要是有时间有精力的话,也许还能抢救回来大半,这个时候却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只有弃之不顾,然后步下撑着长矛当做拐杖。继续赶路。
就是娄室本人,也是熬得两眼通红,须发丛生。坐在马背上有如一颗筋骨虬劲的老树一般。望之直似五十许人,往日英风锐气,也为这艰苦的战事消磨了不少。
在没有萧言的那个时空当中,这一代女真名将,在击灭辽国,击灭半个大宋之后。纷纷或以暴疾,或以元气耗尽盛年早夭。以小部而灭两个并世大国,这一代女真人杰,实在也是将自家燃烧到了极限!
听着队伍当中只是闷闷行进。只能听闻见粗重的喘息声。而往日那种行军之际,交相呼哨。粗鲁笑骂的士气全然不见。
娄室环顾左右,厉声叱呵:“某娄室带的女真儿郎。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大敌未灭,就自己懈怠起来。难道此前情势,比护步达岗还要艰危么?比直入夹山瀚海,数百里只有苦水辛苦么?最后俺们还不是擒获了耶律延禧?”
马背上娄室目光如电,继续喝骂:“你们以为在蔚水河谷杀了几万南军,这场战事就大局已定了?就一个个想躺下来好生歇息一番了?要是让这股南军逃出生天,不管在东在西,俺们都还要在这河东局促之地死战下去!这个时候就想贪图安逸,早早滚出某的麾下,娄室所部,没有这般没出息的女真儿郎!”
娄室为人,虽然不如斡鲁一般从来酷烈无情。但也素称刚严有威。言不轻发,发则必中。麾下勇士也向来对他死心塌地,平日里何须娄室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部下就舍死忘生的冲向敌人大阵了。此刻真是难得喝骂出口,一番劈头盖脸的痛斥之下,身边女真将士全都在马背上直起腰来,握紧手中兵刃,准备竭尽最后的气力,追随他们从来无敌的统帅,继续上前战斗!
娄室胸膛缓缓起伏,扫视着麾下这些重新打叠起精神的儿郎。
这般表现,已然算是娄室失态。可自从当面士气瓦解,注定必死的南军掉头便走,一下就冲出的蔚水河谷之后。娄室胸中,就一直沉甸甸的压着一个阴影。
这阴影不知道从何而来,只能说是上天给予当世名将的一种莫名直觉罢了。
仿佛就因为这阴影,那将要任女真儿郎驰骋的大好河山,将变成金汤之固。将给予麾下那些死战灭国将士的富贵,就要化为泡影。女真各部将传之百年的富贵,就要在这阴影笼罩下,变成沦入血火之中!而那些应该在女真铁蹄下辗转哀嚎的南人,将提刀持剑,深入边荒,直至将整个女真部族,都覆灭在白山黑水之间!
这种违和的感觉,让娄室郁闷得想要吐血。
不论什么样笼罩在女真部族头顶的阴影,都要为他所撕开,所粉碎。女真战士的铁蹄,将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女真部族的气运,就将传之百年千年!
大队军马,又在谷道中涌动起来,速度比此前快了不少。而队列当中,又能听见女真勇士的人喊马嘶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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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头移过正午一个多时辰之际,娄室所领大队,终于逼近出山谷口。而前面硬哨人马,就飞也似的迎了回来。带领硬哨远探的军将,直抵娄室面前,大声禀报。
“娄室,有南军阻截!”
娄室一震,举目而望。就见逼住这条山道的两山之上,正有绵延寨栅草草竖立起来,都是新砍伐的木料。还有星星点点的人影,正在山间搬运木料,挑挖土石。
而这条谷道,也被挖出了几道又深又阔的沟堑,土色新鲜,正是才开挖未久的模样。
在这些草草设立的寨栅之后,就能见到露出小半截身子的南军,正持着弓弩矛戈,正在肃立守候。草草一数,仅仅在这山口,就有数百人规模。
到了这个时候,娄室反倒不急了,挥手下令:“暂且下马休息,做好攻扑准备!”
女真将士全都翻身下马,将养马力,饮水进食。而娄室就带着亲卫策马直上两侧高处,马不能通行,就攀藤附葛而上,直至最高处。
站在高处,天候极好,眼前景象,一览无遗。
就见群山环抱的宜芳盆地之中,东面远处,光芒星星点点闪耀。正是阳光照在披甲列阵而战的大军身上的景象。
围绕着这支向东深入的大军,穷尽目力,似乎还能看见蚂蚁也似的骑军身影,在围绕着大阵交相冲突,互相驰射。卷起一道道细细的烟尘。
斡鲁还在缠着这支南军!
这支南军难道真的只是想一心向东而进,与那南人燕王所部会合么?
不对,这反射着阳光的阵列规模不对!不是上万大军的气象!
娄室悚然一惊,向北观望。
就见北面,扬起更为壮盛的烟尘,还在向北缓缓弥漫滚动,正是指向飞鸢堡所在方向!
南军主力,是向北走!
娄室再没了镇定,大声下令:“召集人马,猛扑前面南军防线!入夜之前,不管死伤多少,一定要给某打开!”
亲卫大声领命,翻身就下山去。
而娄室只是僵立山巅,呆呆向北观望。
但愿还来得及,但愿在飞鸢堡前,有回师军马赶到,将南军死死的堵截在那里!(未完待续)
ps:腿上伤口开始愈合,又胀又痛。但是又不敢吃止痛药,要不然昏头脑胀的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睡觉。
字数奥斯卡知道太少,但是真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抠出来的。还请读者诸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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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第一百八十三章 宴鸿门(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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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西移下去,直至落下山巅,将已经经过了两番易手的飞鸢堡前战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飞鸢堡所控扼的山下道路,蜿蜒在群山之间,分为三股,西南北面,皆有通途。而在东面洪谷寨方向,却是无路可通,需要向北过岢岚水后绕行。
三座军寨夹道而峙,就卡住这三个方向道路。
但凡守御作战,只要兵力充足。三座军寨夹道而立,山巅飞鸢堡以为援应。诚有难攻不落之势。
但是现下,先是女真军马大举出动之后,留置在飞鸢堡左近的兵力太少。为魏大功轻兵袭取。而女真援军又是续至,魏大功兵力同样不够使用,阵脚也远远谈不上稳固,同样在经过一天的死战之后,丢掉了山下军寨,只能以残兵困守山飞鸢堡,却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杨可世所部大军来援!
夜色当中,飞鸢堡火光早熄,也并未传来什么厮杀之声。以此刻女真兵力,还有匮乏的攻具,也实在没法最后拿下飞鸢堡,只是围困而已。
而在山下,三处卡住道路交汇,互相弓弩可以相接的军寨当中,只是弥漫着一股激战过后的血腥味道。
本来就颇为草草的寨栅,已然是七歪八倒,露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双方死伤战士的尸首,放置得到处都是。
从西从南两路杀来的女真战士,都已然是疲惫万分,在日落之前终于打下了这三座军寨之后,稍稍布置了一下警戒值守。不少女真甲士就随便寻觅了一个地方呼呼大睡过去。天塌下来也直娘贼的顾不得了。
往日战事。女真兵少。向来就需要比对手打得更硬,机动得更深远,拼杀得更凶狠,才能获得胜利。而对手也往往就被女真铁骑机动扯动得阵脚大乱,结果就自行崩溃了,或者就是稍一接战就告大败。
但是这次对南军战事,女真军又拿出了深远机动作战的法宝,一开始也颇为顺利。数万南军在蔚水河谷中骤然后路断绝。然后阵脚大乱,自行崩溃。暴雨中机动奔袭吃足了辛苦的女真军上下以为下面无非就是一些扫尾的活计了。谁能想到,万余败军却脱网而出,引得女真军必须回师弥补这些漏洞,这样往来奔袭,竟然是比以前与契丹军战还要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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