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林晚(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客至
唐绮云哪还能说得出个不字?哭得双目红肿,摇头道:“陛下哪有欠臣妾的,是臣妾无能,不能侍奉好陛下。”
“爱妃初次承宠,自然生疏,不必沮丧。”
“谢陛下体恤。臣妾……那臣妾替陛下包扎。”
“好。”
此后自然安置歇下,一夜无话。
宫林晚(高h) 12.失宠?
翌日,永宁殿门庭若市。
流水般的赏赐抬进永宁殿兰芳堂,即唐绮云所居之室。
唐绮云纤指抚过御赐的绫罗绸缎,金钗钿合,夏荷在一旁讨喜道:“所以说啊,在这后宫之中,家世好才是关键,皇上多去过几次又如何,不过是玩意儿罢了!我们充容家世、容貌、人品样样万里挑一,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呢!”
唐绮云不语,嘴角的笑意却明白显露此话正令她心悦满意。
“是啊,皇上可说了,今晚还要充容侍寝呢!可见,我们充容有多得圣心!”另一侍女道。
众人纷纷附和,更有别宫妃嫔前来道贺送礼。一整天,永宁殿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色贺礼堆积如山。唐绮云嘴角就没掉下来过。
及至晚间,近申时叁刻,她道:“时辰快到了,皇上说了会过来用晚膳的。各位姐妹勿怪,实是侍奉圣驾不得有丝毫马虎,我也只好少陪了”
众妃俱识趣道:“充容哪里的话,吾等万死不敢惊扰圣驾,这便告辞了。”
一时散去,唐绮云吩咐夏荷:“去小厨房看看菜做得怎么样了,再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劳什子都收起来,别扰了皇上的眼。”
“是。”
……
宫中向来不缺女人,皇上向来不缺新宠。有得宠,便有失宠。虽只过了一晚,在后宫众人看来,雨棠殿的林才人就是失宠了。
“才人怎么还在此悠闲看书?外头话都传成那样了,您都不着急么?”素蕊扁着嘴进来。
意芙翻过一页,随意问:“传成什么样了?”
素蕊张了张嘴,又说不出口。
那些话着实难听,她听着都生气,更不忍告诉意芙,遂苦口婆心相劝:“才人,您好歹上些心啊!总这么听任旁人闲言碎语的,他们还道您好欺负呢!”
意芙淡笑:“他们也没说错啊。”
素蕊错愕。
意芙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说说,这大兴皇宫之中,任谁不可以欺负我?即便出了这皇宫,又有谁不可以欺负我?”
素蕊默然。
意芙轻叹道:“随他们去罢。圣心难测,非我一小小才人可以左右。皇上想去哪儿,想临幸谁,是皇上自个儿的决定。即便我铆足了劲儿去争,焉知不是自寻死路呢?毕竟,谁都可以欺负我呢。”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素蕊听在耳中却有几分心虚,几分内疚。
她是冯氏派到意芙身边的丫鬟,面上只说是林才人的陪嫁丫鬟,然入宫月余,她依然与宫外林府保持联络,将意芙身边大小事皆汇报于林国焘与冯氏。名为侍奉,实为监视。
若如此说来,她也是欺负林才人的罪魁祸首之一。
“什么时辰了?”
耳边听得询问,她忙答:“酉初。”
“传膳吧,我饿了。”
“是。”
圣宠?何必去妄想这世间最虚无缥缈之物,她一直一无所有,只求苟且偷生,平安度日。旁的,都不是她该去奢望追求的。
……
凌月台上,丝竹声声,绵绵入耳。皇帝斜卧榻上,闭目曼听,又似乎已然睡着。
王集从外面进来,在榻前小声唤:“皇上。”
皇帝立时睁开双眼,王集道:“给事中大人求见。”
“说了是何事吗?”
“呃,大人没说。”
皇帝一摆手,“不见。”
“这……”王集讪讪道:“可是,给事中大人说,若皇上不见,他便一直跪在勤政殿外不起来。”
皇帝“啧”一声,怒斥:“他想死吗?敢威胁朕!”
王集立时跪伏在地,“皇上息怒!”
乐工们也都吓得不敢再弹,乐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跪地,口呼:“皇上息怒!”
“罢了,朕倒要看看,这宋鸣到底想干什么,若又是些废话连篇的陈词滥调,扰朕清净,朕必活剐了他!”
皇帝一脸被迫而来的不情愿,乘轿撵来到勤政殿外,一玄服男子恭谨候于殿外,见圣驾即跪于地,“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嗯”一声,也不看他,径自往殿内走,宋鸣紧随其后。王集默默将众人拦在百步之外,不容任何人靠近。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此间只余君臣二人,皇帝一改慵懒不耐之色,目如鹰隼,面目肃然。
宋鸣一揖:“是,臣幸不辱命。”
“快说。”
“衡亲王七日前宴请的老者名叫周黎,曾是老英国公门下一谋士,做过太傅唐朴的老师。老英国公过世后,他自请守墓叁年,后不知所踪。今日不知为何,又现身京城,成了衡亲王的座上宾。臣猜测,应是太傅从中襄助之故。”
“此人有何过人之处吗?”
“周黎其人,据说博学广闻,足智多谋,只是生性散漫,不好功名利禄。当时在老英国公门下,也只因与老英国公引为知己的缘故,不曾谋官。”
皇帝沉吟片刻,道:“密切注意此人动向,继续再查唐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是。另外,臣还查到,衡亲王因无法策反戍守北疆的飞骑将军李崇皓,竟秘密联络乌氐,欲除之而后快。”
“李将军誓死效忠皇权,实属忠臣良将,十分难得。你密令他小心提防,明春之前,朕会将他密调回京,勤王护驾。”
“是。”
“还有,朕命你查林家,可有何不妥?”
“回皇上,据微臣所查,林家与衡亲王府并无密切往来。林国焘其人奸猾无比,想用女儿巴结权贵,早前便欲巴结衡亲王府,但贺文烈并不在意他这小小户部侍郎,多有轻贱。但他并不气馁,两个女儿一个想送进宫,一个想送去衡亲王府。只是……”
“只是什么?”
宋鸣有些尴尬:“此事脏污,恐污了圣听。”
“你直说便是,不必拘束。”
宋鸣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林家嫡长女林玥儿原是准秀女,只是勾引下人淫乱,并与亲兄乱伦,已非处子之身。林国焘无奈之下才送庶女林意芙入宫,打点了关系,隐瞒了林意芙庶出身份。”
“庶出?”
“是。”宋鸣飞快瞟了皇帝一眼,迟疑道:“林国焘还密请京城慢相思的鸨母曼姬调教二女多年……”
皇帝眉峰微扬,宋鸣愈发尴尬。
皇帝轻笑一声,“这林国焘倒有点儿意思。”
“那皇上……?”
“此类人不过是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滑头得很,倒不值费心思。”
“皇上所言极是。”
“不过,要着人盯着雨棠殿。”
宋鸣错愕,不明白为何皇帝刚说不值费心思,下一刻却又要盯紧林家女儿。
皇帝毋庸置疑道:“照朕说的做,并继续密切关注各方动向,有事立即来禀。”
“是。”
待宋鸣退出,皇帝看了看天色,唤来王集。
“摆驾,去永宁殿。”
王集:“是。”转头高喝:“摆驾!去永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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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13.刺客?
皇宫里的日子与在林府并无太大区别,也许不够自在,宫中耳目更多,心眼更多,但意芙依旧每日与诗书为伴,也算闲适清净。
只是再不敢抚琴起舞,毕竟她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小才人,又与其他叁位才人共居雨棠殿,不敢逍遥自在。
距皇帝最后一次临幸雨棠殿已过去月余。这一月中,皇帝临幸了近半数新入宫的嫔妃,但去得最多的还是永宁殿,雨棠殿似已被皇帝抛诸脑后。
一时永宁殿风光无限,唐绮云气势高昂,似连怡妃、欣妃都不放在眼里。宫中也无人敢议论她的是非,毕竟太傅大人如今位居百官之首,手握重权,连皇上都惹他不起,衡亲王都得礼遇叁分。
雨棠殿既已不成气候,宫中人自然不把意芙放在眼中,言语间愈加挑衅放肆,在院中乘凉便敢大声议论,不惧人耳目。
“……谁知她干了什么好事令皇上不悦,竟再未踏足我们雨棠殿!她倒好,把自己当个修仙尼姑了,吃好睡好,不必管我们姐妹死活!”
“定是她那起子狐媚伎俩被皇上识破了,皇上方不屑来……”
“我猜也是。别看她见天拿着本书读,似多有学问似的,估计真问起来,也是个胸无点墨、浅见寡识的!”
“这看了再多的书,皇上不还是看不上?不过是逞强装相罢了!”
几人说着一齐捂嘴娇笑起来。
屋内,素蕊气不过,意芙叫碧云看住她。
“不许生事。”
“才人,可她们……”
意芙淡淡打断她:“她们说什么都不容你生事,再生气也必须忍着。”
素蕊从前是冯氏身边便以脾气火爆着称,不知冯氏到底作何安排,竟让她陪嫁入宫,大概以为她脾气太软,在宫闱间压不住他人气焰罢。
可是这般脾性,现下反倒是个麻烦事,遂令碧云寸步不离地看紧她。
……
央华宫中,皇帝听完暗卫禀报,眼中似有笑意,“她果真如此说?”
“是。”
“倒符合她的脾性。那林家那边?”
“林才人似乎并未予以理会,与从前一样,不爱沾是非,凡事喜明哲保身之道。”
皇帝微颔首,“朕知道了,你去吧,继续盯着。”
“是。”
门外,王集道:“皇上,太傅大人求见。”
皇帝道:“让他去凌月台候驾。”
“是。”
皇帝并不着急,慢悠悠乘轿撵至凌月台。身着深紫色正一品官员朝服的太傅唐朴恭身候在门外。
“微臣参见皇上。”
“太傅大人这一身打扮如此郑重其事,何必来?早朝不是早都散了么?”皇帝闲闲道。
唐朴灰发灰须,仪态稳重端方,不卑不亢,颇有一代大儒风范,道:“微臣面圣议事,自然不可马虎了事,敷衍吾皇。”
皇帝不甚在意地点头,道:“先进去吧,朕让他们备了时蔬瓜果,还有乐工舞姬奏乐取乐,咱们慢慢聊。”
唐朴垂眸道:“皇上,微臣是为今秋秋闱之事而来。丝竹之声响起,恐皇上听不清微臣上奏之言。”
皇帝纳闷道:“太傅大人何故生气?朕不是早说了?秋闱之事全权交予太傅大人与尚书令操办,朕可没心思理会,你便不必奏报了罢!”
唐朴抬首,道:“皇上,可这……”
皇帝已摆摆手,信步走入凌月台。悠扬乐声响起,歌舞助兴,皇帝嘴角含笑,姿态怡然自得。
唐朴眉头微皱,却未语一言,遥遥一揖,躬身退下。
他转身离去,刚刚还沉溺在歌舞中的皇帝朝他的背影一眼望去,眸色冰冷。
……
这日,意芙一如既往早早睡下。碧云当值,睡在外间。
她一向睡得沉,且少梦,通常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不知这夜为何半夜醒来,许是外面起了风的缘故,风有些大,甚至吹开了窗扉,能听见窗外树叶摩挲的沙沙声,窸窸窣窣,似有暴雨即将来袭。
虽是夏夜,还是有些风凉。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唤碧云的名字,想让她去把窗户关上,却猛然发现淡青床帘被人掀开,床边站着个人,身量颀长,宽肩窄臀,一身玄色夜行衣,赫然是个男人。
意芙顿时睡意全无,心跳骤停,下一刻张嘴欲叫,却被那人急步上前一把捂住嘴。
意芙惊惧无比,剧烈挣扎,口中呜呜闷叫,耳边却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娇娇莫怕,是朕!”
意芙一顿,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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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也!迟到了哈,8好意诗~
不是,你们这速度也太离谱了8?
我100珠加更还欠着呢,这就来新活了?
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妈呀(╥_╥)
宫林晚(高h) 14.偷欢
一个月未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与同样熟悉又陌生的沉水香,而那张脸也依旧英俊魅惑,与人对视时极易给人以深情专注之感。
意芙讶异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皇帝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视她,以指抵唇,眨眨眼,示意她小点儿声。
意芙一双玲珑水眸瞪得大大的,仿佛含着两汪清澈泉水,纯净得一眼望得到底。皇帝没忍住,低头一吻。
“朕来看看你,不好么?”皇帝声音压得极低。
意芙满脑子疑惑,不知如何作答。
“偷偷来的,你不可告诉别人,此为朕之口谕,明白吗?”
意芙听话地点头。
皇帝见状,忍俊不禁。忽然,外间传来碧云的声音。
“小姐,是您在说话么?”
果真吵醒了碧云!
意芙忙回她:“无事,你歇息罢,不必进来!”
“是……”碧云迟疑道。
意芙放了心,抬眼,正对上皇帝满含笑意的眼神,她莫名赧然,心跳渐快:“皇上……看着臣妾做什么?”
皇帝道:“一个多月未见你,所以想多看看。”
意芙垂眼,似乎害羞了。
皇帝又道:“朕这么久没来,娇娇怨不怨朕?”
意芙答得模范:“皇上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又有后宫诸妃翘首以盼皇上雨露,臣妾怎敢生此僭越之念?”
“人人都说朕沉溺享乐,不务正业,偏到了娇娇口中,朕成了勤于政事的明君?”
意芙方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忙咬唇闭嘴,任皇帝再怎么逗也不开口了。
皇帝埋首在她香肩处,闭目深嗅,赞道:“娇娇身上好香。”继而缠绵吻上细腻白颈,一手抚上她的腰际,钻进寝衣里,摩挲幼嫩肌肤。
意芙只觉脖颈处一阵酥麻,被他又亲又摸,秘处瞬间湿意泛滥,喘息一声,咬唇忍住几乎破口而出的娇吟。
皇帝唇舌一路向下,轻易挑开轻薄寝衣,剥掉小小一片肚兜,张嘴含上乳尖。
她抱着他的头颅,只觉唇舌湿热,舔含得好舒服,忍不住引颈挺胸,将乳肉送入他口中。
她身上有一股独特馨香,温柔细腻,清新却销魂,皇帝深深沉溺,寸寸吻遍赤裸娇躯。
许久未见,他变得更加迷恋她的身体,应是思念的功劳。
意芙却倍感折磨,玉穴瘙痒不止,春潮泛滥,湿了整片腿根。
皇帝也摸到了,喑哑道:“娇娇的水还是这般多,待朕先尝尝。”
他张嘴舔上整片阴阜,灵活邪恶的舌头在肉缝间来回滑动穿梭,间或顶过敏感至极的阴核。
意芙死死攥住身下床单,拼命咬唇,为了忍住呻吟而大汗淋漓。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眼前白光突现,大股淫液喷涌而出,她失神张嘴,呵气如兰,几不可控,尖叫即将出口的那一刻,皇帝迅猛衔住她的樱唇,将娇声吞吃入腹。
“香甜如蜜,娇娇真是朕的宝贝。”
皇帝不断啄吻她的额头、双眼、鼻头、脸颊,最后又是一记深吻,趁她沉迷之际,腰间一沉,阳物送入湿滑蜜穴。
嘶!还是这般要命的紧致!
不过前些日子肏过这么多回,他已然有了经验,享受媚肉包裹吸咬,大力往里顶弄。
他咬牙挺进,一边笑道:“可惜不能点灯,看不见娇娇的冰肌玉颜。”
意芙却昏昏沉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欲火烧灼,蛟龙入池,搅乱桃源春水,她亦心神俱乱。
里间被翻红浪,床帏摇晃,战况激烈;外间碧云能听见动静,心神不宁,却未得主子命令,不敢擅闯。
她便这般忐忑不安地守着,直到里间云消雨歇,恢复平静,此时已近四更天。
因不知里间究竟是何人在与她家主子纠缠,碧云后半夜提心吊胆,再难入睡。
……
翌日清晨,一向辰时即起身的她家主子直到辰时末都还听不见动静。碧云又不敢进去,怕看见些不该看见的。
素蕊过来纳罕道:“才人还未起身吗?”
碧云嗫嚅:“唔……主子说她还想多睡会儿……”
这是前所未有之事,只是既然是主子说的,素蕊也不敢违逆。
不知为何,从前在林府,这位二小姐是最软弱可欺的,与谁都唯唯诺诺。
如今她陪嫁入宫,跟在二小姐身边,倒无端有些怕她,明明她从来都是轻言软语,呵斥都不曾有过……
就在碧云心急如焚,几乎想不管不顾破门而入时,终于听到她主子唤她了。
她冲进去——
“小姐!”
意芙看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讶然道:“怎么了?”
碧云呆住,挠头,讪讪然道:“没……没怎么,奴婢见小姐睡了这么久,怕小姐身有不适……”
意芙垂眼,大致知晓她在慌什么,却未置一言,只道:“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是。”
“另外,床榻收拾一下,不要送去浣衣局洗,你和素蕊洗干净即可。”意芙似轻叹了一口气,“避着些外人,若有人问起,你知道怎么说?”
碧云又是一怔,不敢多问,遂应道:“是。”
此后稍晚些,午膳时分。
意芙靠在榻上昏昏欲睡,眼下有淡淡青影,昭示着久违之情事有多令人疲累。
碧云和素蕊将膳食端上膳桌,意芙慵懒起身,走过去坐下,意外发现面前除了饭菜,还有一碗色泽乌黑的汤药。
意芙疑惑地看向她俩,只听碧云小声解释道:“是御前的桑仲姑姑悄悄端来的,让主子务必服下。唔,是避子汤。”
意芙有片刻怔愣,倒未说什么,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入喉,极涩苦。
意芙知道,这药她以后恐怕不会少喝,今日不过是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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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稍等,一会儿9来
宫林晚(高h) 15.赏赐?(100珠加更)
雨棠殿南阁,香炉细烟袅袅,清冽梅香充盈室内,令人清心静气,悠然自得。
意芙端坐案前,提笔挥毫,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碧云在一旁磨墨,素蕊则站在另一边看着,无所事事,不时忍不住偷偷打哈欠。
“小姐喜读《诗经》,奴婢是知道的,怎的总不写别的诗,却唯独对这一首情有独钟呢?”
意芙浅笑:“这是姨娘教我念的第一首诗。”
这碧云自然清楚,每次她忍不住问,主子都是这个答案。
她实在不懂。
又一次瞟到素蕊竭力掩饰着张大嘴巴,却仍强打起精神,意芙忍俊不禁道:“素蕊去歇着罢。”
素蕊忙摇头,用力撑大双眼,道:“主子,奴婢不累!”
碧云掩唇笑道:“小姐体恤你,你便乖乖听话罢!”
素蕊努嘴啐她:“小蹄子,瞧你得意的!主子如今可是最得圣宠的才人,你还一口一个‘小姐’呢!”
碧云道:“小姐就是小姐,即便当了才人,也是奴婢自小服侍的主子,叫小姐有何不妥?”
“你还嘴硬!成日里便是主子惯着你,让你这小蹄子无法无天,还笑我呢!”
“谁让你偷偷打瞌睡……”
意芙被吵得头疼,“你们俩安生些罢,我的笔都快被你们吵得炸毛了。”
素蕊精明伶俐,可碧云虽憨厚老实,却不是个示弱的,两人一天中总得找几次茬,像是无聊找乐,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与碧云拌了几句嘴,素蕊倒是困意消散了,只是着实乏味无聊得紧,便提议道:“才人,恰好今日初叁,您的月例也该领了,奴婢这就去趟内务府罢?”
以往至内务府领月例都是素蕊去,她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这些事情托付给她,她倒也事事利落妥当。
然而,今日意芙却出言相拦:“不必了,让碧云去,你来给我磨墨。”
素蕊错愕:“主子,一向不都是我去么?我与内务府也熟悉些,若碧云去,恐一时理不清头绪……”
意芙道:“无妨,一回生,二回熟,她会有分寸的。碧云,去罢。”
“哎。”
碧云走后,素蕊依然面色忐忑,不知自己是否是哪里惹恼了主子。
意芙见她如此,便心善提点她:“你袖中口袋里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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