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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客至
可惜,天子听完他一番激情高昂的陈述,只捂嘴又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人呢?林侍郎没来上朝罢?”
“启禀吾皇,臣昨日已命人将林国焘等一干佞臣捉拿入狱候审。”
“唔,尚书令看着办罢,这事儿就全权交予你处理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皇帝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毫无破绽。
梅德甘面上也不动声色,垂首恭谨道:“臣定不负皇命,严查严办!”
“唔。你们还有事儿吗?还有就赶紧说,没有就散朝。”
殿中百官静默,站在左首的贺文烈抬眼看了皇帝一眼,立刻被皇帝逮到。
“摄政王?”
贺文烈只得出班答曰:“回皇上,臣无事奏禀。”
“如此,”皇帝一挥手,“散朝!”
……
朝臣各自散去,梅德甘却未回府,而是直接跟着贺文烈去了衡亲王府。
书房中,梅德甘神色急切:“摄政王,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而立之年的贺文烈一身便袍,气宇轩昂,英俊面容透着几分阴鸷算计,手中捏一串佛珠,缓缓道:“梅大人急什么?”
“下官怎能不急?如今我们手中掌握兵力不足举国兵力的叁分之一,那剩下的焉知不是掌握在今上手中?最要紧的是,乌氐那边突然没了消息……”
贺文烈拨弄手中佛珠,并未言语。梅德甘叹气。
大兴朝军事主力有飞骑将军李崇皓的龙虎军、守护京师的千吾卫、忠武侯的定南军,此叁支最为精锐。如今只有千吾卫是由贺文烈掌控;龙虎军戍守塞北,对峙乌氐;而忠武侯的定南军远在南疆,而且实则只听太尉曹蒙号令。
曹蒙以年老为由,屡屡回避权利斗争,但若有国乱,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还有龙虎军,曾经是卓义太子亲卫,之后逐渐壮大,成为一支骁勇善战的主力大军,现由李崇皓统领。而李崇皓曾有意向支持贺文烈继位,现在又忽然态度暧昧,在书信中跟他打起了太极……
“咱们可是小觑了我那侄儿了。”贺文烈冷笑道。
今上登基之时,全凭先帝遗诏和唐朴一派全力支持,然手里无兵,说话便没有底气。彼时,他贺文烈手握重兵,朝堂之上一呼百应,皇帝有名无实,自然只能乖乖交出权力。
原想过几年便将这小侄儿处理掉,顺理成章换他自己坐那张龙椅,谁成想,叁年国丧还未过,曹蒙和李崇皓竟当起了缩头乌龟。
现下看来,恐怕还不止如此,他与乌氐老单于秘密达成盟约,乌氐老单于已答应支持他夺位。上个月,老单于暴毙,新单于不搭理他贺文烈!
而且,他与乌氐那边的联系恐已被小皇帝察觉,抓住了把柄。
啧,这看起来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的小皇帝实际远远不像表面那般愚蠢可欺呢!
此番他想拿保皇派户部侍郎林国焘开刀,看看小皇帝的反应——竟也一无所获!
贺文烈闭上眼,该怎么办呢?他得好好想想。
***
雨棠殿的宫女太监中间最近有一谣言,说东阁的林才人住处每到深夜便有异响,而且隐隐还有男人的声音!
这并非空口胡诌,而是北阁蒋才人的宫女献儿夜半当值时,去茅房的路上听见的。
“……那声音低沉,绝无可能是太监!我不可能听错的!”
几个宫女围在一起说悄悄话,不止有北阁的,还有两个分属西阁、南阁的小宫女。献儿被围在中间,赫然是主角。
“莫不是刺客?”有人疑道,宫妃的谣可不能随便造,纵然只是个才人,也是会让他们掉脑袋的。
“若是刺客,林才人和当值的宫女怎么不叫?我可听见林才人温言细语的跟那人说话呢!”
“说了什么?你听见没?”众人忙问。
“唉,这我倒没听清,”献儿有些讪讪然,挠头,“我当时以为是刺客,腿都吓软了……但林才人不慌不忙的!显然跟那人是相识的!”
“一定是林才人?不是素蕊或者碧云?”
献儿急道:“我怎可能听错!那分明就是林才人的声音!而且另外那人也绝对就是个男人!”
众人纷纷惊异,彼此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是自家主子,都有几分幸灾乐祸。
东阁林才人与人通奸!
这可不是小事……
众人未曾注意的不远处盆栽背后,偷听完毕的素蕊白着一张小脸轻手轻脚走开,撒腿跑回东阁,顾不得礼数,推门而入,冲到自家主子面前急声道:“主子!大事不好了!”
————
我又迟到了!
而且迟了一个小时,我有罪!愧对各位父老乡亲!555555





宫林晚(高h) 20.进退
“何事慌张?”
坏消息太多,一下子全说完怕吓着自家主子,素蕊虽然着急,却犹豫不决,说不出口。
“出了什么事么?你据实说来,不必顾虑。”
“主子,老爷出事了!被下了大牢!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素蕊咬唇,斟酌道:“其他叁阁的宫女太监们在议论夜间东阁有异响,说您通……奸……”
素蕊越说声音越小,瞄着主子的神色,却发现意芙神色虽凝重,却并不吃惊与慌张。
意芙垂眸,意料之中,他们发现得甚至比她以为的要迟些。
她轻叹一口气,道:“知道了。”
“主子,您就这么坐以待毙?”
意芙道:“不必理会谣言,你与碧云一定不可表现出任何异样,要与往日一般无二。”
“是,奴婢记住了。”
意芙淡淡皱眉:“他们没有任何实证,空口无凭。若传到上面,我们也问心无愧,无需畏惧。”
“那老爷那边,您是否要去向皇上求求情?听说尚书令梅大人要亲自彻查老爷贪污一事,若证据确凿,坐实了罪名,便要革职、抄家、流放!”
意芙却显得有些淡漠:“我能做什么?宫规森严,最要紧一条便是后妃不得干政。更何况,我只是个才人,若触怒龙颜,只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见素蕊一脸难色,便道:“你只管告诉那边,我位份低微,见不到皇上,更说不上话,他们不敢怎样的。如今朝野上下的眼睛只怕都盯着林府,若这个时候还敢闹什么茬子,那便是作死。”
她知道,素蕊与相依为命的妹妹都是被人牙子卖入林府的,冯氏拿捏住了妹妹,便不怕素蕊不听话。
“若林府真出了事,我会想办法照应你妹妹的。”
素蕊感激涕零,跪伏磕头,迭声说:“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下去吧。”
“是。”
素蕊退出去,心中却还有疑惑不敢问出口:林府不是主子的娘家么?为何她愿意替自己照应亲妹,却不愿为自己的亲爹奔劳呢?难道林府出事,于她还有好处不成?
素蕊却不知,意芙自生母梁姨娘之死起,对亲爹林国焘和嫡母冯氏便恨之入骨;被迫修习媚术,更让恨意更上一层楼。
为林府求情?
她巴不得林国焘下十八层地狱,巴不得那从里到外烂透了的林府被毁个干干净净!
至于她自己……
颠狂柳絮随风飘,轻薄桃花逐水流。一片飘叶罢了。
她没有什么要争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争。
她这辈子宿命已定,不过靠着这副淫荡破落的身子糊口度日罢了。
……
这日夜晚,意芙梳洗妥当,静静坐于床沿。
窗户大开着,银白月光洒进来,室内即使未点灯烛也视物无碍。夜风吹拂,初秋之夜,寝衣单薄,凉意丝丝入骨。她却无所觉,出神地望着天上那轮皎月,思绪幽远,神色淡淡哀伤。
“在想什么?”
耳边骤然响起熟悉的男声,吓了她一跳。
皇帝一身常服,正站在不远处温柔地望着她。不知他何时来的,她一直盯着窗外,竟丝毫未觉。
她惊魂稍定,并未立刻作答。
此情此景,一直以来的疑惑再次涌上心头,她一直想问:
为何他一个自小在宫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夫?
为何明明后宫佳丽叁千,夜夜点了人侍寝,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避人耳目来找她?
又为何说后宫不得干政,却屡屡让她窥听绝密政事?且似乎乐于如此……
……
他到底为何要这样?
她不过一个位分最低微的宫嫔,现在还是罪臣之女,难道还有何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利用价值么?
又或者只是少年天子深宫无聊,自寻娱乐消遣,戏耍她有趣呢?
就像初见时,他在禁卫森严的宫廷中驾着羊车、搂着艳妃,凭兴致四处招猫逗狗那般的消遣?
那么多疑惑,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句:“臣妾恭迎圣安。”
————
不迟到那就不是我客客子!(厚脸皮恬不知耻)
注:
颠狂柳絮随风飘,轻薄桃花逐水流。——出自唐朝诗人杜甫《绝句漫兴九首》




宫林晚(高h) 21.触犯
她螓首低垂,半蹲行礼。他让她平身,牵过柔荑,一同坐在床沿,问她:“在想什么?看起来这样伤心?”
意芙默然半晌,低声回道:“回皇上,臣妾在想臣妾的母亲。”
皇帝知道,她说的并非嫡母冯氏,而是生母梁氏。生性良善的梁氏被迫给林国焘作妾,专房之宠,后色衰而爱驰,被正室冯氏与其他妾侍联合迫害致死,而林国焘甚至不愿去见她最后一面。
“为何会想起母亲?今日是她的忌日么?”
意芙飞快抬头看他一眼,诧异于他竟知道她指的不是冯氏,复低下,摇摇头。
因为林家即将家破人亡,这是她自懂事以来最梦寐以求的。如今终于要实现了,可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然而这些怎可能对皇帝说出口,只道:“偶然想起而已。”
皇帝想起暗卫向他转述她的话:“我能做什么?宫规森严,最要紧一条便是后妃不得干政。更何况,我只是个才人,若触怒龙颜,只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谨慎卑微之极,甚至远超他的意料。他多日来的宠爱竟未让她生出半分恃宠而骄之心,她依旧卑微到了尘土里,这是从小浸淫宫廷的他平生仅见。
皇帝忽然发觉,尽管他早查清楚了她的底细,却并未真正了解她。
“不怪朕处置你的父亲?”
“父亲有罪当罚,臣妾怎会如此狭隘自私。”
皇帝望着她垂下的眼睑,忽然问:“朕若晋你位分,你会欢喜么?”
蝶翼般的长睫扑闪两下,她镇定道:“皇上说笑了。”
“君子一言九鼎。”
他语气认真,引得她诧异抬头,复垂下,道:“皇上不会这样做。”
“娇娇如此笃定?”
“臣妾的父亲刚刚获罪入狱。”
“你是朕的人,朕想晋你的位分,旁人还敢拿朕的主意不成?”
意芙道:“皇上并非任性之人。”
皇帝闻言,眼神微变,望着她半晌,突然笑了。
那一声笑意味不明,似怒似喜,意芙来不及分辨,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被皇帝压倒在床,被迫直视那双深邃莫测的桃花眼,听见他一字一句道:“朕夜夜来寻娇娇,便是任性之举,娇娇纵然聪慧过人,却是错看朕了。”
那双眼如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蕴含着无边的恐怖力量,令她不由自主深陷其中,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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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22.长夜之欢
犹记得幼时读书习武,为避开大哥卓义太子的锋芒,他总是作出一副顽皮懒怠的模样。
那时,他不是肩负苍生社稷的天子,而只是最庸碌无能的叁皇子贺文骁昱,因功课样样最差,又最顽劣难驯而屡遭父皇章德帝斥责怒骂。
后来登基成了皇帝,他是令贤臣哭、佞臣笑的“昏君”。
能看穿他的面具的人极少,除非他刻意暴露。
大哥卓义太子是识破他真面目的第一人。
少时,卓义太子总是督促他上进,教他看朝局,监督他的功课,检视他的骑射武功,亦兄亦父。即使他故意捣蛋,卓义太子也不生气。
“大兴江山有大哥在就够了,我何必学这些劳什子?”
他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卓义太子却笑道:“昱儿骗不过大哥。我们兄弟之中,你天资最聪慧,绝不在大哥之下。今朝局动荡,连年灾患,北有乌氐虎视眈眈,南有百越暴乱不断,我大兴江山看似稳固,实则风雨飘摇,稍有不慎,便是大厦倾颓,危在旦夕。若你我兄弟齐心,必能拯救河山,消除这许多内忧外患,还百姓安定天下。”
……
而眼前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是第二个。
自淳襄宫初见,他便发现,她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后妃看他的眼神无非是仰慕,或是贪婪。她们的渴望他一眼便能看穿,白纸黑字一般,索然无味。
她却静如一片湖水,波澜不惊,看不到欲望,辨不出悲喜,可是无欲无求的湖面之下,又仿佛暗流汹涌,幽深不可测。
他便恶童一般总想搅乱这片静湖,想引出湖底的惊涛骇浪,看她理智粉碎,无法自抑。
可是他至今除了在床上让她失控外,从来没有成功过。
她却屡屡叁言两语,甚至只需这般静静看着他,便能轻易让他心潮澎湃。
他狠狠低头衔住那两片让他又爱又恨的樱唇,十指如技艺最高超的琴师在娇躯上流连,撩拨出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嗯……”
他痴迷抚摸白玉般嫩滑挺翘的双乳,她情不自禁挺身向他,无声渴求更多。
口舌交缠,互渡津液,他含弄她的香软小舌,轻拧乳尖红果。
她这一对玉乳长得十分漂亮,紧实圆润,脂凝暗香,最是敏感,尤其是乳尖。
正是“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词中所云盖是如此。
他的娇娇素来便蜜水成灾,揉一揉双乳,吃一吃乳果,更是水声滴答。
这段时日以来,他摸透了她的敏感处,知晓她床笫间的喜好。
若是旁的嫔妃,他是不屑如此费神观察的,迅速抹了润滑药物,只求尽快了事才好,那些为了取悦他而刻意捏着嗓子憋出来的淫叫远不如他的娇娇难耐之下的一声娇喘。
说来奇怪,尊贵的皇帝陛下一向眼高于顶,却乐于在床上用尽浑身解数取悦一个小女子,说出去,只怕天下人都要耻笑他惧内,毫无君主雄风。
“娇娇此处最妙。”他吻遍娇躯,最终来到两腿间花蕊处。
正是“丹青怎写酥软处,赋彩难染艳红时。”花唇吞吐蜜液,邀蛟龙入,把玉杵缠。
他低下头去,吃得满口香蜜,上观玉人啜泣声声,呜咽可怜,泪光点点。
这是他亲手摘下她面具的时刻。他备受鼓舞,复低下头,啄吻吮吸肉缝间的艳蒂,她便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蜜水狂涌,他扶住胯下巨物入洞。
还是这般紧如处子,每次都需重新开垦。纵然艰难,他却乐此不疲。
“娇娇这蜜穴却是怎也入不松,连我这阳物都吃得费劲,不知以后若生孩儿又该如何?”他粗噶喘息着,胡言乱语,连自称“朕”都忘了。
意芙却忽地睁开眼,因他这话心头一动,然而不待她多想,狂风暴雨呼啸而至,夺走她所有心神。
她仿佛海上伶仃的一叶扁舟,而他便是那片狂暴的大海。
她被澎湃浪潮高高举起,又被重重摔下,起起伏伏,仿佛颠簸无所依。可他又牢牢拥住她,无论她颠簸至何处,他都与她紧紧相依,似支持着她,又似掌控着她,主宰她的欢愉。
甬道内,蛟龙狂舞,次次直抵花心,感受最深处肉蒂一次次啃咬吮吸龙头的快感。龙头不懈奋进,欲入胞宫。
她微疼,更多却是狂喜。
“我的娇娇……我的娇娇……”
他一遍遍这样唤道,她神思迷蒙飘忽,渐渐迷失在这无边的长夜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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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林晚(高h) 23.事发
十月,京畿郊外暴乱突起,雨象村、大闵村等几十个村落的村民联合起事,手持农锄铁锨,来势汹汹,口称要“伐无道,诛暴君”。
几年来,旱涝、瘟疫等灾害不断,全国各地大小民反暴乱也此起彼伏,大多都被镇压。然而,京畿地区近在天子脚下,如此近距离的暴乱还是大兴朝建国以来首次。
“这是怎么回事?怎会突然造反?”
央华宫御书房内,皇帝眉头紧锁,御史台左司谏刘品德、给事中宋鸣恭谨站着。
刘品德惭愧万分地奏道:“陛下,臣有罪,当日只查到摄政王府管家四处搜罗男童,却未曾查明他竟是偷偷以天子名义在作恶事,恶意败坏天子威名。”
皇帝怒斥:“这般重要的情报,为何早不查清楚?如今出了这般大事,一句你有罪便指望能轻易逃脱罪责?!”
刘、宋二人噤若寒蝉,极少见皇帝如此生气,两人硬着头皮站着。刘品德自知失职,懊恼不已。
权贵人家养娈童作乐其实不是稀罕事,只是贺文烈手段暴虐残忍,大规模搜集的是农本劳动力,等于动摇国本,以享私欲,这便是罪大恶极。
他当时以为事情仅此而已,确实掉以轻心了。
“臣甘领责罚!”刘品德也是个有骨气的。
“罢了。”皇帝一挥手,如今他手下可用、好用之人不多,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便道:“朕知你素来心细谨慎,想是事多繁忙,偶有疏漏。”
“此事依然交给你,事无巨细,必要调查详尽。朕总觉得,此次京畿暴乱不会如此简单。”
刘品德愧疚难当,感激不尽:“臣一定不辱使命!”
“嗯,再出茬子,朕便不会如此宽容好性了。”
“是!微臣明白!”
“宋鸣,急命飞骑将军即刻启程,率龙虎军精锐秘密回京。”
“皇上,不是说要等到明年开春吗?不怕打草惊蛇?”
“如今咱们切断了贺文烈一党多条生路,主动权并不都在他手上了。狗急也会知道跳墙,更何况是贺文烈?等不到朕行冠礼了,朕有预感,事态紧急,飞骑将军必须马上回京!”
“是!”
刘、宋二人出去,皇帝唤一声“王集”。
王集忙进来,恭敬候道:“陛下。”
“把怡妃叫来。”
“是。”王集领命而去。
***
另一边,永宁殿中,与意芙同住雨棠殿的蒋才人再次来访。这段时间,蒋才人频频出入永宁殿,殷勤得很,与唐充仪很是聊得来。
“充仪可是不信嫔妾所说?”
唐绮云手支下颚,倚在贵妃榻上,娥眉微蹙,“并非本宫不信妹妹所言,而是此事实非同小可,若是出了差错,你我二人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蒋才人道:“姐姐不必担心,此事并非我一人察觉,与我同住的陈才人、赵才人两位妹妹也可作证,我宫里的献儿可是亲耳听见的!她那东阁中,夜夜都有猫腻,她那两个侍女素蕊和碧云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实则也是心虚呢!”
唐绮云还是犹豫。
这事蒋才人过来跟她说了几回。宫中素知她不喜雨棠殿的林意芙,是从侍寝之初就结下的梁子。不过后来她自己圣宠更甚,而林意芙早已失宠多时,实在不必被她放入眼中。
只是,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
当日林意芙出乎所有人意料而获头份恩宠之殊荣,阖宫上下可全都在看她笑话,这口恶气至今出不了,也着实让人不快。
她憋闷多时,如今雨棠殿众人都这般说,想来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能查出来些猫腻也可……
如此一想,她当即拍板,讥诮道:“行,那你便带着本宫去看看,到底这小贱人在搞什么鬼!若果真让我查出些什么腌臜东西,本宫绝不允许此等秽乱后宫的贱人在陛下身边为非作歹!”
蒋才人喜出望外,脆生生道:“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势汹汹。蒋才人打头阵,雨棠殿另外两位陈才人与赵才人也跟了来,簇拥着唐绮云杀到雨棠殿东阁门外。
素蕊见这乌泱泱一片人,显然来者不善,神色警惕地拦在门前,道:“诸位主子要干什么?”
蒋才人身边的献儿嚣张无比,上前一把推开素蕊,口中道:“让开!主子们的路你也敢挡!”
素蕊被推翻在地,痛呼一声,急声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意芙正在碧云的伺候下练字,见一群人土匪进村似的闯进来,拧起眉头,道:“各位姐姐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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