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说起他俩的娃,折玉郎就充满期待了,“叫啥?”
春晓:“叫金疙瘩。”
折玉郎眉头微皱,这名字有点奇怪,“那大哥他们的孩子呢?”
春晓顺嘴报出来:“你叁个侄子叫土疙瘩、水疙瘩、泥疙瘩,两个侄女叫大丫、二丫。你咋回事,睡一觉咋还睡傻了呢?”她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掩饰身份。
折玉郎从拥有老婆的喜悦中回过一点神,说:“我就是觉得名儿有点奇怪。”
春晓咧嘴一笑:“这可一点不奇怪,老折家一脉相承呢。”
折玉郎纳闷地摸摸后脑勺。
进门前,春晓和他说,“你大姐二姐叫折小花、折小草,你大哥二哥叁哥分别叫,折老大、折老二、折老叁。”
“简单好记,那我叫什么?”折玉郎悄悄问。
春晓勾着他手指,“你叫折玉郎啊。”
折玉郎一愣,怎么感觉他和兄弟姐妹的画风都不一样?但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答了。
“啊,玉郎啊!你怎么这么早醒啦,不多睡一会怎么长身体啊!你从小身体就不好的,是不是你媳妇催你起床了?那女人就知道吃吃吃,你放心,你的份娘一定给你留着呢!饿了吧,娘要心疼坏了……”
一个面色蜡黄盘着头发的妇人猛地朝他扑过来,折玉郎避无可避接受了一通母爱的洗礼。
同时他看见了墙壁上的挂历,1975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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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
饭桌上,他们来得不是最早的,最早的是一对看起来十分健壮的夫妇,一边坐着的俩孩子抱着空碗,春晓上前喊了一声:“大哥大嫂,土疙瘩大丫,早上好。”
折玉郎摆脱耳边慈母的关怀,坐下来将大哥大嫂的脸记下来。
折老大和他媳妇李招娣纳闷地看向春晓,不明白这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知青弟媳,今天怎么破天荒和他们庄稼汉打招呼了。
终究是一家人,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多话了,安静地坐在那等一家主子李氏开饭。
而此时一家之主李氏还在问折玉郎,他脸颊是咋回事,红了一大片。
折玉郎看了春晓一眼,压低声音说:“睡觉压出来的。”
“我儿就是淘气!睡觉都不老实。”李氏笑呵呵地,蜡黄尖瘦的脸看起来非常和蔼,转眼在看到两对打着呵欠进来的夫妻时,又脸一沉,顿时显得尖酸刻薄起来,“有比你们睡得还晚的庄稼汉吗?怎么不继续睡了,干脆睡到太阳落山再干活好了。一个个的,不知道跟谁学的,怎么不和你弟弟比一比,玉郎一大早就起来了!”
折玉郎听到李氏嘴巴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将两个大男人和女人,训得埋着头,一声不敢吭,像四只小鹌鹑,顿时肃然起敬。
折玉郎穿越是前个富n代,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二公子,家族企业都有代理人不用他操心,就算忙也是大哥忙忙碌碌折腾,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爹疼妈宠下快快乐乐地长大,做一个不学无术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
所以折玉郎还是比较适应李氏的疼爱的,他本就是在溺爱里长大的孩子,不过他没想到李氏偏心眼这么厉害。
人来齐了,李氏搬出来一个大锅,然后用个大勺子开始舀早饭,早饭是一锅混粥,没什么粥香,一勺下去有干有稀。
一勺干的分给了她男人折老柱,七勺半干半稀分别是叁个儿子儿媳和她自己,一大勺干的分给了折玉郎,一勺不算,李氏还用勺子给他压了压,硬生生给他堆了个饭尖尖,“玉郎,早饭要吃饱,对身体好。”
折玉郎看着眼前毫无食欲的糙米粒,一点进食的欲望也没有,他想吃翡翠虾饺,想要喝空运的鲜奶,餐桌上也没有提升愉悦感的鲜花……唉。
可当折玉郎看到自家老婆的饭碗,他坐不住了。
李氏给春晓打了碗和旁边几个孩子一样的米汤,清得可以照镜子,然后大锅干干净净啥也不剩。
折玉郎刚要开口,春晓先熟练地开始撒泼,“婆婆,给点饭吃,汤不管饱!别的儿媳都吃好的,为啥我就喝米糊呢?婆婆再给点!”
李氏瞪她一眼,当初鬼迷心窍答应这个女人过门,就是看上她长得漂亮学历高能给折玉郎生个漂亮聪明的娃,谁知道娶回来一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还处处和人比!早知道就该听人劝,女知青哪里庄稼汉家庭能娶的!
“招娣她们过门可都是带了嫁妆的!平时帮家里里里外外干了多少活,地里的庄稼你搭把手都不会,让你拔个草能把我苗秧都给薅了,净会找我要吃的!”
春晓这些天被李氏这些话磨得耳朵出茧子了。
她是一个月前来到这个世界的,和她想象中安静祥和的乡村生活完全不同,八十年代的华国农村条件实实在在的艰苦,劳动人民特别不容易,顶着烈日还要干农活,就连作为下乡知识青年的她也要参加劳动。
春晓第一天就被艰苦的农村生活给打倒了,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剧情,琢磨着嫁到折家,按照原着人设,吃他家的用他家的,等高考恢复,再把他家儿子一脚踹了。
春晓摸摸鼻子,毫不脸红,“婆婆您可能不知道,现在城里面都认为嫁妆是封建陋习,主张废除呢!再说,我这不是也带了一堆书过来嘛,咋能叫啥都没有呢?知识可是无价的啊!”
李氏怒,知青就是嘴皮子好使,她敲敲锅铲,道:“就你那堆破书,咱家就玉郎一个小学生,谁能看懂你那堆天书?城里说嫁妆是封建陋习,那有没有说彩礼也是封建陋习啊?啊?”
春晓又摸摸鼻子,那堆书是高中课本,她留着打算复习高考的,至于彩礼……
嫁过来前,折家确实给了她十块钱彩礼,这不都让她买糖吃完了。没办法,条件艰苦,只能尽量苦中作乐给自己一点甜头,不然这广阔农村天地实在难熬啊。
折玉郎先被自己的文化水平震惊了,要知道他可是正经大学毕业生,他妈还花钱给他买了个国外知名大学的硕士文凭,一朝穿越竟然成了小学毕业生?!
随后,折玉郎毫不犹豫袒护自己老婆,“妈你不要凶我媳妇,她都要吓坏了。”
折玉郎将自己碗里大半碗的饭,拨到了春晓碗里,安慰:“老婆,吃,不够还有。”
春晓毫不犹豫开始吃,这男主刚穿越来还不知道粮食的金贵,她已经被艰苦生活毒打一顿调教过来了,眼前有吃的,那是吃得毫不犹豫,一粒不剩。
李氏简直要气死,这丫头哪里像是被吓坏了,反倒是她要被气坏了,儿子要被坏媳妇带坏了呀!
几个小孩羡慕地看向春晓碗中,又都看向小叔,希望小叔也给他们点吃的,他们也都被吓坏了。
可惜折玉郎对他们这群疙瘩不感兴趣,他随意扒了两口饭,就偷偷看老婆认真进食的模样,白皙软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得非常专注,一粒饭都不放过,专心致志,可爱死了。
明明是那么难吃的糙米粥,她像是吃到珍馐,折玉郎看着也觉得嘴里的饭好吃起来,实在是秀色可餐。
要知道折玉郎生活在那个信息大爆炸的世界,什么帅哥美女都是见过的,可他像是不开窍一样,一直对别的二世祖爱玩的感情游戏不感兴趣,他遛鸟养狗,冲浪捉鱼,玩极限运动,在道观小住,啥都会一点,啥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在看到春晓的时候,却像是一直没开的那个窍,忽然就开了,如果有尾巴的话,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疯狂地摇了起来。
折玉郎断定,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缘分,这是上天注定让他和她在一起,这是甜蜜的先婚后爱,他们就是天作之合!
吃完饭,一大家子人都开始行动,李氏带着两个丫头收拾碗筷,儿子儿媳们开始各自扛起农具,踩着朝阳去田里干活。
春晓向来是逃避劳动的,一两天她还能撑住,长此以往她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所以折玉郎约她出来散步,她欣然前往,李氏凶巴巴的也拦不住疼爱的儿子,用看小妖精的眼神盯着她。
七月的乡间,如果不扛着锄头干活,在树荫下约会看风景,还是很舒服的。
折玉郎摸摸老婆的小手,小声问:“老婆,你叫什么名字呀?”
春晓:“……”这男主就这么对她不避讳吗?就一定不怕她发现自己丈夫换了芯子?
春晓:“我叫今春晓,今天的今,春眠不觉晓的春晓。”
“哦……今这个姓比较少见……”折玉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慎重道:“我觉得我们以后的孩子可以叫折念。念是今心,就是把你放在心上的意思。”
他说着,自己羞涩得脸颊红红。
春晓又无语,老兄咱俩今早才见面,您都把孩子名字给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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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3)
春晓和折玉郎在外面约会回来,头上和手上堆满了狗尾草编的花。
自从她教会他用狗尾巴草编东西,他就灵巧地编了一大堆,然后给她插了满头,她受不了,就改用手拿着。
“这是定情信物。”折玉郎来自大都市,没见过这种野趣,觉得颇好玩,自己耳边也插了一朵,随着走动一弹一弹,像只小蜻蜓,格外可爱。
春晓将脑袋上的草慢慢转移到手上,“你这定情信物的保质期有点短,过两天就枯了。”
“这草每年都会长,无穷尽也。我们活多久,我就给你编多久。”折玉郎想完孩子名字,又开始畅想两人的晚年生活。
现在是1976年,再活45年他们就到了他穿越来的那个时间点,到时候他找他爹妈诓点钱花花,然后带着她全球各地旅游,玩不动了,就和春晓住最好的养老院。
春晓看折玉郎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心里一沉,这男主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个世界需要修复的问题是【金汤匙不太乖】,就是指这个男主笨得要命不能完成男主逆袭剧情,成为改革开放时代弄潮儿,积累资本逐步成就一代大佬,笑傲群雄吧。
春晓左看右看,觉得折玉郎傻兮兮的也不像能笑傲群雄的样子。
唉,看样子只能她辛苦一点,调教调教令他上进一点了。
“不用陪我了,你去种地吧。”春晓将一把锄头塞进折玉郎怀里,“走吧,时候不早了,再迟大哥他们就要回来吃午饭了。”
“种地?”折玉郎歪歪头,他没种过,倒是浇死过不少老头子的名贵盆栽。
“你去那边一直走,过几道田垄就能看见二哥,你去和他一起给庄稼浇水除草吧。现在天热,地干得快,浇水要浇勤,快要到秋收啦,庄稼不能出问题。”春晓虽然才来一个月,但已经知道不少常识,说得头头是道。
折玉郎哦了一声,说:“春晓儿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春晓哦了一声,“我身体不好,要多睡觉,不能干太累的活。”
折玉郎惊讶,李氏先前抱着他一直说他身体不好,可他感觉自己身强体壮一点问题没有,肯定是李氏随口说的,但是此刻听到春晓说她身体不好,他一下子就信了。
“那你怎么还在外面陪我玩那么久?累不累?我扶你回去休息。”
折玉郎丢了锄头,将春晓往房里扶。
老实男主将自己的鬼话当真,还挺不好意思的,但能躺着谁想下地,春晓厚着脸皮说:“玩倒是不累,就是下地的活我干不动,为了避免叁嫂她们说完闲话,玉郎你要多干点话。”
改造男主第一步,先让他接受劳动的教育,知道劳动人民的辛苦,然后怒而奋斗,励志带领全家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叁嫂说过你闲话?”折玉郎大惊,怒气横生,转身就走,“我去骂她!”
春晓看他一把抄起锄头,担心他是要去干架,连忙道:“你跟女人家计较什么?”
她本来就懒,该干的活都偷懒,所以她很能理解叁个嫂嫂窝一堆说她闲话。
牺牲她一个,叁个嫂嫂的妯娌感情明显更好了。
“女人就不能计较?谁都不能欺负你!”折玉郎板着脸,天呐,看她的样子不会是已经习惯被欺负了吧?都已经被欺负习惯了,自家老婆这是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啊。
折玉郎眼眶一红,“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去找他们算账。”
“可是玉郎,你也身形单薄,如何能与他们争执?”春晓幽幽地说。
折玉郎这具身体的原身也是个四体不勤,懒得干活的人,所以身上是没有腹肌的,一点像样的肌肉都没有。别问她怎么知道,她前几天闲得无聊,偷看过他洗澡。
“怎么会,我这么大的个头,一米八多呢!”折玉郎闻言在身上摸了摸,突然叫道:“唉卧槽,我腹肌呢?我胸肌呢?我夹苹果的肱二头肌呢?”
折玉郎俏脸一白,他这具身体不是他原先的了,他连忙快步走到屋里桌上的镜子,拿起来照了照,又定下心。
还好,脸没变,他摸摸头发,个头还是这样和头发依旧浓密,“春晓儿你等着,我去锻炼身体了。”
折玉郎扛着锄头虎虎生威地出去了。
春晓等他走后,才扑在床上笑出声。
要说这折玉郎的长相,不输给她遇到的大部分男人,一身雪一样的冷白皮,眉如墨画,眼如寒星,鼻若悬胆唇若涂朱这些词形容他都很贴切,是个和这个世界朴素的劳动人民格格不入的白皙秀美长相,与他的名字十分相称,一张诗情画意俊俏极了的小白脸。
这个小白脸扛着锄头一脸慌张地出去练腹肌,怎么看都有点搞笑。
笑完了,春晓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私藏的水果,剥了一粒塞进嘴里慢慢吃。
这是她的私存,谁也不知道,她偷偷一个人吃独食。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
“春晓儿啊,我干不动了,我太累了,我不想劳动了。”
折玉郎一回来就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抱着午睡的春晓嚎起来。
“吵啥呢吵啥呢,鬼子进村啦?”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掐住折玉郎那白嫩嫩红通通的脸蛋,看起来被晒得厉害,都红了。
折玉郎咬着牙,“种地太苦了,农民伯伯真的太苦了。”
他出生在一起算是书香门第又算是资本家的富裕家室里,从没想过人世间还有这种苦头,他挑了一上午的水,又热又累差点跳河解千愁,想着还有老婆,就连忙回来抱着老婆哭诉。
“劳动人民太辛苦了!”
折玉郎哭哭啼啼,春晓安慰他,感同身受,她就是吃不了苦,所以嫁给他来好逸恶劳的。看来他们夫妻本质上都是一对懒货。
不过她能懒,反正她是个恶毒女配,但是男主不能懒,他必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工分记了吗?”这是春晓抓住的关键,这一个月她被这八十年代爪洼子大队的规矩磨得失去斗志。
“工分?”折玉郎挠挠头,他是个理科生,历史学得一刀烂,也就记得个唐宋元明清,华国近代史只学到推翻清朝统治,对七八十年代的社会体制一点不懂。
春晓叹口气,看样子傻男主一上午白干了,她解释说:“工分很重要的。咱们大队每个人干农活又叫上工,上工就有工分拿,工分攒到秋收可以换粮食,还可以换钱,有特别大的用处。每天上完工,就要记工分,你今天没记,那相当于白干了。”
折玉郎试着用自己的思路理解了一下,那就是每天上班打卡,一天没打卡相当于缺勤白干,工资年发。
“不上工,还有别的活路吗?”折玉郎将自己晒得通红的脸蛋凑到春晓面前,长睫毛大眼睛忽闪,“晓晓儿心疼心疼丈夫,咱寻个旁的财路吧。”
春晓一把捂住了折玉郎的嘴,“可不能说这种话,咱老折家八辈贫农,穷得根正苗红,只有那些地富反坏右分子才有财路,咱们光荣的农民兄弟就得勤勤恳恳赚工分。你要是泄露了投机倒把的念头,叫人发现了,是要拖出去批斗的。”
说到批斗,折玉郎脸都白了。
折玉郎小时候听他爷爷讲过以前的故事,他太爷爷原先是海城一个大资本家,家里金山银海,后来被批斗了,家产都上交公,人都被关牛棚每天挑大粪。不过那一大部分是因为他太爷爷为富不仁,他爷爷就用他的故事来警醒后面的子孙。
折玉郎如画的眉眼一片仓皇,白皙俊美的书生脸忧愁极了。
春晓安抚了一下吓坏了的丈夫,说:“你若嫌累,就少干点活,偷点懒没事的。反正一群人一块干活,干多干少都有工分拿,可以浑水摸鱼的。”
折玉郎眼睛一亮,摸鱼他在行,他从前在他家集团挂了个闲职,摸鱼摸得炉火纯青。
春晓又继续道:“而且,你是你娘最小的儿子,全家她最疼你。除非你生了儿子,你娘改疼孙子,否则你就永远是婆婆最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咱俩只要有婆婆在,是绝对饿不死的。”
折玉郎听出老婆的言下之意了,老婆是鼓励他吃软饭呢,“儿子,还是要生的。”他羞答答地说。儿子生不生不要紧,但是制造儿子的活动是要进行的。
被安抚好了的折玉郎,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条草绳拴住嘴的草鱼,“我挑水的时候摸到的,咱们中午吃鱼吧。”
春晓连忙跑出去,将房门紧紧关上,小心翼翼和折玉郎蹲在一起,机警地问:“亲爱的,你捉鱼没有被人看到吧?”
“没呢,那山地就我和二哥俩人,我摸到鱼就把水桶丢了,我跟我二哥说回家喝口水。”折玉郎拍胸脯,这鱼也就两斤的样子,可不够家里十多口人吃,也就他们夫妻俩开个小灶。
春晓觉得男主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她给折玉郎擦了擦汗,吧唧在他脑门亲了一口:“我可太爱你了。”
折玉郎乐颠颠地跟着自己媳妇往外走。
春晓抱着鱼,探头在门外看了看。
现在家里一个人没有,折老柱和叁个儿子叁个儿媳都在地里,李氏带着五个孙子也在山脚下打猪草,全家人都在赚工分。只有春晓这几天谎称头晕,硬是赖在家休息。
春晓一招手,折玉郎就跟着窜出来了。
溜到厨房里,春晓开始打量这农家土灶,不算陌生,她在有个世界的古代农村待过,会烧饭,只是手艺不咋地。
“春晓儿,你对我说的话,对以前的折玉郎说过吗?”折玉郎忽然在她身后道。
春晓舀了一盆水,捉了菜刀准备削鱼鳞,折玉郎一句话差点吓得她把刀丢了,他说:“毕竟你知道,我也不是从前的折玉郎了,你现在的丈夫只有我一个人。”他说这话,还有点酸溜溜的。
春晓手抖了抖,又按住自己的手:“你在这搞封建迷信,是不对的,是要被思想改造,劳动改造的。”
折玉郎背着手凑到她旁边:“我就和你一人说掏心窝的话,咱俩夫妻一体,推心置腹。”
“你都不是折玉郎了,我咋还能是你妻子。”春晓捉着刀,下意识在掌心转了一圈,挽了个刀花,横着将鱼开膛破腹。
折玉郎被一手煞住了,他老婆这刀工漂亮啊,“你不能这么想啊,不瞒你说,我也叫折玉郎。我寻思着我与这折玉郎应该是传说中,前世今生的关系,大概老天爷寻思我那辈子找不到良缘,看我可怜,就将我送到前世,与你比翼齐飞。咱俩天作之合呢。”
“前世今生?”春晓利落地处理了鱼,回头笑着看向折玉郎,鬓角碎发落下,杏眸晕着星光一般,嗓音软凉道:“那你可知道,这位折玉郎先前是怎样一个人?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好逸恶劳,仗势欺人,惹是生非……”
折玉郎心底一凉,这不就是他吗?这在老婆眼里都是缺点?他赶紧打断说:“我可不是这种人,我自小勤学好问,热爱劳动,团结同学,尊敬师长,不瞒您说,我七岁就靠近组织成为少先队员,十六岁就积极加入了组织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青年团员,今年还准备靠拢组织申请入党……在后世,谁见了折二少不喊一声青年才俊根正苗红啊!”
春晓又打量了折玉郎一圈,哦了一声,转头回去继续处理鱼。
折玉郎见自家老婆被哄住了,心下定了,又笑嘻嘻去看她耍刀,吹彩虹屁,“老婆,你家应该是有武学渊源的吧?瞧着刀法,漂亮极了。”
春晓手一抖,她只顾着提醒男主披好马甲,忘记自己马甲差点掉了。
这个今春晓原身就是个普普通通女高中生,爹不疼娘不爱大学考不上,被踹去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哪里会什么刀法,她这些本事都是上个世界她小叔叔教的。
春晓放下刀,决定藏拙,“玉郎,你会做饭吗?”
折玉郎摇摇头,“我会吃饭,我能尝出来意大利和克罗地亚白松露的区别,以及奥地利白鱼子酱不同火候下口感的变化……”
“玉郎原来不会做饭。”
折玉郎:“……”
折玉郎:“不瞒你说,我也是有些家学渊源的,我舅舅的米其林开遍了十九个国家,我觉得我在厨艺一道的天赋,激发一下,还是能够取得不菲的成就。春晓儿你放着我来。”
春晓:“动作快一点,吃完还得通风,不能被婆婆发现我吃独食。”
“是咱们夫妻一起吃独食。”折玉郎一边烧火一边纠正她,夫妻一体,老婆一定要把他挂在心上。
春晓幽幽地说:“我们不一样。婆婆不会骂你,她会在村口骂我一天。”李氏恨不得把懒媳妇拖出去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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