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兄弟姐妹们纷纷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没想到和他一样想法的孩子还真不少,那个男知青一眼就抓出来两个重新排队的小孩,其他有坏心思的只能歇菜,馋兮兮地抱着一颗糖舔吧。
终于排到二丫几人,土疙瘩泥疙瘩二话不说,拿完糖就走,水疙瘩拿了一粒糖还说起了吉利话。他从小调皮,他妈对他十分严厉,为了少打挨打,水疙瘩从小嘴甜,“知青哥哥,你真好看,和我小叔小婶一样好看。知青哥哥,可以多给水疙瘩一粒糖吗?”
那男知青眼睛亮亮的,看起来聪明又睿智,他忽然笑了,“你叫水疙瘩吗?你家住在哪里?”
水疙瘩拍拍胸脯,“我叫水疙瘩,我哥哥叫土疙瘩,我弟弟叫泥疙瘩,我姐姐叫大丫,妹妹叫二丫,我家住在爪洼子大队,我爷爷叫折老柱,我奶奶叫李海棠,我爸爸叫折老二,我妈妈叫孙晓妹,我大伯……我我小叔叫折玉郎,我小婶叫,叫春晓儿!”
男知青十分有耐心地听他说完了,然后抓了满满一大把糖给他,“水疙瘩是个聪明孩子,这些都给你。我姓元,叫元辰,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二丫在旁边看得口水都要从眼珠子滴下来了,目瞪口呆,轮到她她也报了一回家谱,然后道:“元辰哥哥,我小婶不叫春晓儿,春晓儿是我小叔叫得,我小婶叫今春晓!”她骄傲地挺挺胸脯,别看她小,她知道的事可多了,“我小婶是京城人,最爱看书了!她说要准备什么,高烤!”
男知青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给了她比水疙瘩还多的糖果。
二丫和水疙瘩把糖果带回家,五个小孩一起分了,并开始期盼着冤大头哥哥什么时候能再发糖。
此刻二丫在树上盯着元辰哥哥手里的糖。元辰哥哥的糖有多好吃,全大队的孩子都知道,隔壁大队都被他们馋哭了!
二丫恨不得用眼神把糖塞春晓手里,好吃的!小婶快收下!小婶快点背家谱,会有更多糖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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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1)
可惜春晓没有接收到二丫眼神中的深切含义,她只是以为二丫馋了。
收下糖果后,她朝二丫招招手,小姑娘便利索地从树上蹦下来,飞快地跑到她身边,搂着一兜青杏子,“元辰哥哥好!”
春晓扬了扬眉,看向元辰,连她家的孩子都被收服了,男配这亲和力有点爆表啊。
春晓剥开糖,递给二丫,二丫不要吃,“小婶你自己吃,元辰哥哥的糖都特别好吃,和县城供销社里面的一点也不一样。”
春晓心道,那当然不一样,这家伙要么是北京上海大厂的奶糖,要么就是进口的太妃糖巧克力,你妈那七毛钱称一大袋的水果味糖精肯定没得比,“二丫,元辰哥哥是不是给过你糖果吃了,将杏子分一点给哥哥。”
现在的杏子还没到成熟的季节,所有都是青色的在树上挂着,村里的果树一般都等不到成熟,就会被小孩们薅光了,端看谁更能吃酸,谁就能占到最大的便宜,此时二丫怀里的一兜青杏子就是未成熟的,她大方地挑选了叁个带点黄的杏子给元辰。
元辰接过杏子,说了声谢谢。
二丫走后,他又轻声和春晓说话,“折家的水疙瘩也很喜欢我,小孩子们都很可爱。”
春晓点点头,任谁也受不了土豪的糖衣炮弹啊,她也喜欢他,主要是想当少奶奶,“因为你人好。”
元辰被发了张好人卡,笑眯眯地,像是偷吃了什么好东西,“听说,春晓同志也是京城人?”
春晓点点头,原身确实是京城人,“只算京城郊区,离市里远着呢,小门小户。”她家可吃不上进口的太妃糖,一户两室一厅隔断开,塞着她爸妈和叁个姐姐一个弟弟,日子过得很是艰苦。虽然是本地人,但也居大不易啊。
元辰说:“我写了封信准备寄回家,春晓同志如果有信的话,我明天去邮局可以帮你一块寄了。”这样就能知道她家地址了。
春晓摆摆手,她家少了她一口人占地方吃口粮,快乐得不行,就不寄信回去让他妈忧心女儿是不是想回城了。毕竟有她这样一个主动下乡的子女在,她爸可是升了一级呢,现在是个车间小主任了,操作一下说不定家里能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元辰手搭在膝盖上,目光看向那群小河里的孩子,“听说,春晓知青爱读书,一直没有放弃高考?”
春晓:“……”你哪来的消息渠道,在老折家装监控了吗?啥都被你听说了?还是老折家出了什么内奸?
这可太好了,太方便红杏出墙了。
“是的,我坚信国家一定会恢复高考。只有高考才能选拔出真正的人才,让更多的人才去投入建设祖国的伟大事业。”春晓握紧拳头,脱口就是红又专。
元辰点点头,“春晓同志说得好。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确实会导致大学生质量良莠不齐。不过我自认自己的知识水平还可以,当时在京城一高一直是全校第一,对京城各大学也都有一些了解,如果春晓同志想要回京念书的话,也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春晓自己复习得还可以,因为这个年代的题目都比较正面,没有后世那么变态就为了难为人的变形题,而且折玉郎的水平也挺高的,是什么巴拉巴拉外国名校毕业,偶尔给她指导一下还挺受用,用不着男配来指导。
不过用不着是一回事,增加和西门庆同志的联系是另一回事,“确实,我对京城各个大学都不太了解,我一直想要去念的是京城师范大学,如果能够恢复高考,我一定要以那儿为目标!”当老师多轻松,寒暑假不要太诱人,最好留校任教,大学老师可太安逸了!
元辰沉吟了一下,“高考一定会恢复的。”他神秘地笑了笑,“春晓同志,这可是内部消息哦。绝对可靠,我只告诉了你。”
元辰撑着地面,轻松地眯了眯眼,恢复高考后,下乡政策就会调整,回城不再是那么困哪的事,所以他家才会安排他这个京城大学的大学生来下乡,主要是为了积累基层经验,为日后进体制铺路。
“今年过年,春晓同志打算回家探亲吗?”元辰试探道。
“不了。”春晓道,她家太小了,挤着六口人腿都伸不开,还是农村大院敞亮,还能蹭男主的大冰箱吃香喝辣,这里的民风也好大家说话也好听,她都乐不思蜀了,“我妈应该不希望我回去。”
以后就是夫妻了,春晓不介意给男配透露一点自己的家庭情况,“我家条件不好,房子小。我上面叁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我妈希望我和姐姐们都能早日独立出去。”不知道她下乡这么久,她那叁个姐姐的婆家有着落没有。
元辰哦了一声,垂眸深思,没声音了。
春晓心底咯噔一下,不会知难而退了吧?男配啊,你要迎难而上啊!不能有勇气当小叁撬墙角,没勇气对抗老婆贫穷的娘家啊!男配,支棱起来啊!
过了一会,元辰转头,看到身边姑娘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像是有愁思,他忍不住抚了抚她披在肩头的头发,嗓音低哑道:“我家在京城的房产很多,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春晓同志只管和我提。”
春晓头发都要站起来了!
男配这么圣母,这么热心肠的吗?还是说,她已经不知不觉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
春晓脑内风暴,僵硬着脖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半晌,春晓憋红了脸,垂下头,轻声道:“非亲非故,这多不好意思……”
元辰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太孟浪了,低着头,耳根子红通通的,向来稳重沉着的男人,有些结巴道:“没,没关系……我家里人,都比较善良,热情好客……况且,我们是朋友了对不对?你还答应了帮我照顾腿腿……”
春晓嗯了一下,她什么时候答应帮他照顾猫了?他自己脑补答应了?
至于家里人都热情好客,春晓回忆到原着里刁钻刻薄的元辰她妈,她的第二个婆婆,就抖了抖,那位元太太可太彪悍了,原着里知道儿子看上了一个贫民窟丫头,直接让她爸妈都丢了工作,责令狐狸精离她儿子远远的!甚至动用关系想要把她搞退学……
春晓转头幽幽地看着元辰:男配,你这段话,水分可太多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2)
与男配分开,踩着日落的光辉,春晓带着拎着小桶螺丝的四个泥猴子回家。
一路上四个小孩快乐地分享着酸杏子,被酸得龇牙咧嘴,还是要吃,流下了一路欢快的笑声,吵吵闹闹落到后面了,又追逐着跟上小婶的步伐。
他们不知道螺蛳粉是什么,但是小婶说要做好吃给他们吃,他们都很高兴。
土疙瘩说他能吃叁碗,水疙瘩说他能吃四碗,泥疙瘩扬言能吃十碗,二丫不屑地说她能吃一锅,都给包圆!
春晓汗了一下,小朋友们果然都天真可爱,要知道在家里面他们每顿都只能吃半碗糊糊,还是掺水的。各个瘦巴巴的,没想到雄心壮志这么大。
“好,都给你们吃饱!”春晓挥挥手,反正折玉郎冰箱里的食材够多,今天就让老折家奢侈一把!
回到家后,李氏已经被蛇肉处理好了,现在一段段腌在盘子里,吊着眼睛看春晓游手好闲地领着一群小孩回到家里来。原本这群孩子要和大丫一样和她上山打猪草的,但是折玉郎非要几个孩子陪他媳妇玩,说是万一他媳妇摔了,总得有人扶她,一个小孩扶不动,四个就刚刚好。
其实主要是折玉郎这几天见到那个元辰知青,总是暗搓搓出现在他家附近,于是警觉地让四个小孩去盯梢。
单纯美丽的玉郎同志全然不知,全大队的孩子都已经被元辰知青买通了,他家全部的信息都已经通过叁个疙瘩和二丫,被元辰了如指掌,连折玉郎每天倒几次痰盂,元辰同志都清清楚楚……
孩子们簇拥着春晓回到家,见到有肉吃,欢呼着跑向自己父母,然后洗手洗脸洗澡。
蹲在地上喝红糖水的猎蛇功臣,折玉郎一抹嘴站起来,“媳妇,这是我抓回来的蛇,今天咱们尝尝野味!”
没错,这条蛇带回来,就变成是他活捉的,而不是捡漏的了。勇敢的抓蛇男人,折玉郎得到李氏的称赞,和所有小孩的崇拜。
而真正的抓蛇男人折老柱回到家后,折玉郎立马装作无事发生,瞧了一会李氏炖蛇,然后拉着春晓进屋里看书,抱佛脚复习高中知识,准备家具厂的招工考试。
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折玉郎的几本木匠书随手放在针线筐里,春晓的高考复习资料书整整齐齐摆了一个书柜,这是折玉郎这两天给她打的,秋天到了,折玉郎还打算打个炕桌,可以窝在家里面赏雪吃点心,爪洼子大队这边在华国的华东地区,冬天会下雪。
几本木匠书已经被折玉郎翻烂了,他盘腿靠在床头,织着一件毛衣,这是他从县里面买回来的羊毛线,白绒绒的很暖和,他想要过几天再去看看有没有黑色的线,和晓晓儿穿情侣毛衣。
“晓晓儿你知道吗?我昨天去河沿上洗锄头的时候,听见了大娘们在说新来的知青的坏话。”折玉郎镇定地坐着,纤长的眼睫在眼尾垂下,余光悄悄扫着坐在窗前做数学题的春晓,“她们在说新来的那个男知青,叫元辰的。听说有人看到,昨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鬼鬼祟祟地将孙婆婆鸡窝里的蛋摸走了。”
春晓咬着笔头,随口道:“不能吧?”男配那家底,看得上孙婆婆家发育不良的俩蛋?
折玉郎有些气:“你咋就知道不能呢?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丈夫这样拾金不昧,侠肝义胆的好男人啊!这世上狗男人多得很,我看那元辰多半就不是好东西,连孤寡老太婆的鸡蛋都好意思摸走!”
春晓在草稿纸上演算着函数方程步骤,不以为意地道:“没有证据的话,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元辰知青啊。我记得他的家境很好,还不至于吃不上鸡蛋……”
“家境好也有人小偷小摸啊!我以前念的的国际学校,同学家境都很好,也有人喜欢做小动作,这叫怪癖!你不懂!”折玉郎抱着毛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浓密的黑色短发抓得凌乱,红润的唇瓣不悦地撅着,“我也是道听途说,哪知道有没有证据。只是随口和你一说,你竟然维护那个男知青,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好,很喜欢他啊?”
春晓解答出步骤,舒了一口气,端起搪瓷茶缸喝了口水,“你不要多想,我和元辰知青萍水相逢,清清白白,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咱俩都老夫老妻了,你突然吃的什么新醋?”
春晓老练地倚靠着椅子,扭头去看折玉郎,逆着窗外的光,柔美的面容温柔动人,调侃地朝折玉郎眨了眨眼,“不过没想到,玉郎你竟然有抓蛇的胆量。你还没和我说说,今天是怎么抓到那条蛇的呢?”
蛇出现了,那女配应该也出现了吧?
折玉郎被春晓看得耳尖红红的,抱着怀里的毛衣,有一针没一针地织着,心虚:“就是,我正在田里割麦子。麦田无边无际,我一马当先割了许许多多,就在汗流浃背之时,忽然瞧见不远处田垄上有一只凶狠的大蛇,担心他伤人,我便手握镰刀,义无反顾冲上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毒蛇发现我冲来,立马扬起脑袋,朝我袭来。獠牙吓人得很,但我没有退缩,我当即一个灵敏的闪身躲开,一式扫堂腿横踢出去,镰刀在掌中横劈,刀光一闪,我如杀神附体,自毒蛇身后鬼魅般窜出,锋芒如电,一招便砍斩下了它的脑袋。”
“滚烫的蛇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冷冷一笑。呵呵,带回去当个下酒菜。”折玉郎越说越生动,越说越起劲,“可惜由于我割麦子技艺高超,领先众人远矣,四野无人,无一人得见为夫当时勇猛之姿。遂只能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携蛇尸归家来。”
折玉郎说得自己都要信了,觉得自己的武侠小说都没白看,激动得俏脸红红,“哎呀呀,要是被人看到了,那我这身手肯定是要上报纸的!斗蛇英雄,习武奇才啊!”
春晓开始还认真在听,后面越来越无语,小说原着她都看完了,这是不是武侠小说她不知道吗?
不过男主老公这么开心的模样,春晓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于是鼓鼓掌:“啊呀呀,玉郎竟然这么神勇!身为你的妻子,我感到与有荣焉呐,今晚的蛇肉我一定要多吃两块的!”
折玉郎豪情万丈:“吃吃吃,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捉几条!”
“那不用了,我还是舍不得你辛苦的。”春晓不想男主因为吹牛,被蛇咬了,到时候肯定会羞愤欲死的。
折玉郎感动不已,“我知道你心疼我。”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更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夫妻了。
“不过你真的在田里没看到,没遇到什么女知青?”春晓托着腮,难道女配的男主初见的剧情,没有了吗?
折玉郎回忆了一番,想起了两道尖利的叫声,不过记不住脸,“那些女知青我甩都不甩的,不瞒你说,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守身如玉,你千万不要误会我。”
折玉郎吃醋吃得厉害,知道这滋味不好受,所以不想要春晓也吃飞醋,他举掌发誓:“我发誓,句句属实。”
春晓无语,她啥都没问呢,男主这么自觉干嘛?
所以这个世界的男主,不仅有幼稚小心眼的毛病,其实还是个男德标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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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3)
折玉郎去县城考学徒工那天,老折家谁也没有惊动。
折玉郎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洗脸刷牙,将痰盂给倒了,刷干净,然后拎着小包袱出门,没想到春晓也醒了。往他的小包袱里面塞了个饼饼,在男主的感动得泪汪汪的目光下,春晓目送了折玉郎在熹微的天光下,徒步走去县城。
折玉郎的灵魂是个吃不了苦的大少爷,干农活总是偷懒耍滑,但是和春晓在一起,干活从来不含糊,顶多是干不动就撒撒娇,被春晓哄一哄就继续埋头干了。
看不到折玉郎的背影后,春晓打了个呵欠,回去睡回笼觉,等折玉郎回来,不论考没考上,都会将缝纫机带回来,到时候她就能穿上针脚更加细密的好看衣服了,折玉郎还答应要给她做首饰,做头花,春晓十分信任折二少的审美。
在折玉郎排着长队,坐在考场里用铅笔头子奋笔疾书时,她的媳妇已经吃完早饭,正在村子里溜着他的四个侄子侄女,顺便偶遇西门同志。
元辰同志正站在大队部和大队长说话,初秋的早上日光暖融融的,高挑健美的男人单手插兜,胸前别着一只黑色派克钢笔,像是察觉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
他偏了过头,大队长也跟着扭过了脑袋。
在大队长那黝黑粗糙的老脸和不高的个头对比下,元辰同志气宇非凡的身材,剑眉星目的俊朗简直如太阳一般闪耀,他微微一笑,向春晓挥了挥手,“春晓同志,早安。”
大队长咬着旱烟,没吱声。
有外人在,春晓还是知道避嫌的。虽然现在已经打击封建落后思想,但是万一被村里人抓到她和元辰出轨,她还是害怕自己偷偷被浸猪笼了,主要是乡村文学中这种例子挺多的,附近大队上个月还有一个寡妇要被沉塘,被公社妇联拦下来了。
春晓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揣着兜,转身要走。
“春晓同志也是为了分鱼的事来的?”俊朗的知青上前几步,光风霁月地坦然问道,“一大早已经有好些婶子来问了。”
春晓一愣,什么鱼?红烧鱼还是水煮鱼。
元辰像是被她愣愣的神情逗笑了,从兜里摸了几块糖分给她身边的几个小崽子,然后徐徐道:“秋收完,就要捞鱼了。大队打算今天一天捞完,你记得多带几个盆来大队部。”
元辰的嗓音忽而低哑下来,轻飘飘地像是对着春晓的耳边道:“这项工作由我主持,到时,我多分给你两条。”
春晓小脸一红,八字还没一撇,男配这就要给她走后门了。
再看周围的侄子侄女们抱着糖,已经吃得不亦乐乎,“元辰哥哥的糖真香!”
元辰今天戴着眼镜,薄薄的镜片下,目光像是一汪潭水,泛着轻轻的涟漪,“我家里有个做饭阿姨,做的湘菜很有一手,很擅长做鱼,以后有机会能够一起回乡的话,春晓同志可以来我家尝一尝。”
春晓摸摸嘴角,她知道那个厨子,原着里出现过这个剧情。因为原主在下乡的时候吃鱼吃吐了,所以很讨厌吃鱼,不知道元辰他妈怎么知道的,第一天上门就做了一顿全鱼宴招待她,狠狠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春晓心内感叹了一下,这世两个婆婆都是狠角色啊。
元辰同志意味不明地撩了她一把,就被大队长叫到大队部里面去了。
春晓袖着手,走在前面,四个小侄子侄女也学着她的动作,袖着手,踱步朝大池塘那边走。
一路上见到好些妇女,秋收高工分的时段结束,因为今天壮劳力都要去捞鱼,所以很多妇女没有去上工,早早地围着池塘端着盆聊天。
春晓竖着耳朵加入爪洼子大队妇女的话题。
捞鱼一般在春季和秋季,而这边的习惯是秋天捞鱼,趁着天气冷下来,把鱼肉都腌好了,冬天过年可以吃到第二年二月份。再到春季,播下新的鱼苗。当然,鱼苗走的都是大队公账,秋鱼也是大家分。
分鱼是按照家庭人口来分,具体重量有些含糊,最后能占到多大便宜,还是要看在家庭情面和村里地位上。
春晓携着土疙瘩水疙瘩泥疙瘩二丫,老折家五口人蹲在老柳树下面,那群汉子拉着网过去,不停被树枝勾住,又拉过去,拉了一上午,一大堆活蹦乱跳的鱼被放在铺着塑料膜的地上,不停地打挺。
春晓不会挑鱼,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在人群里找到了婆婆李氏那张拉着的老脸,兴高采烈地带着四个崽子跑过去,“婆婆,婆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李氏瞪了她一眼,“慢点走,摔着我金疙瘩绕不了你。”
春晓摸摸肚子,耸了耸肩,她月经可正常了,吃嘛嘛香,怀不上也没办法,只能装傻……
太阳逐渐升上来,下午一点的时候是最烈的时候,大队干部也叁叁俩俩出现了,春晓在李氏身后瞄到了和大队长谈笑风生的元辰。
他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神色不变,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
春晓偷偷瞅了一会男配的男色,歪头发现自己婆婆竟然也在目不转睛地瞅着男配,顿时惊了,婆婆您您您……牛啊。
再左顾右盼了一下,春晓发现大姑娘小媳妇,就连那些光膀子的汉子,都赞赏地看着和大队长站在一起的男人,这种身体强健,又有文化,不卑不亢有礼貌会做人的男知青,谁不喜欢啊。
春晓捂了捂嘴,感叹男配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魅力已经席卷了整个爪洼子大队。
“听说元辰知青,会吹箫。”
李氏的声音突然响起,春晓疑惑地转头看去,李氏的目光有些奇怪,落在元辰身上,又像是落在不知道什么方向,迷糊迷糊,“听说,元辰知青有一手好书法。”
春晓纳闷,她都不知道,婆婆从哪知道的?
李氏忽然收回目光,严肃地看向她,问道:“你和元辰知青熟悉吗?你们都是知青,应该很熟悉吧?”
春晓大惊,婆婆难道发现什么了吗?
“婆婆,我和元辰知青清清白白呐,我问心无愧!”她花容失色,婆婆的眼睛这么尖,难道发现她朝元辰暗送秋波了?
李氏嘴角抽了抽,“谁问你这个了!”她又说:“元辰知青很有学问,回头你带玉郎去找找他,托他教教玉郎吹箫和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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