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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春晓松了口气,转又疑惑:“咱们庄稼户,学这个做什么?”泥腿子学什么吹箫书法,婆婆思想也太前卫了吧?一边锄禾日当午,一边奏萧一曲吗?
李氏理了理自己被菜篮子压皱的袖子,天生苦相的脸拉了拉,“让你去就去。元辰知青是大城市来的,咱小地方的礼他估计也看不上,你和玉郎寻思送什么稀罕的东西过去,回来我报销。把事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
春晓还挺期待婆婆的好处的。那顿滋味十足的蛇肉,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不过女配和男主一起去给男配送礼,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怪。
分鱼的时候,李氏站在前面,春晓还在思索着,以折玉郎那醋缸成精的性子,要压他拜元辰为师,怕是他当场就能气得叛出师门,欺师灭祖。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4)
折玉郎考完试,又去黑市交易了波,遇到一个大主顾,把他妈那些燕窝和人参全都卖掉了,赚了一大笔。
所以考完试的玉郎同志,是骑着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回来的,后座绑着一个锃亮的缝纫机,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路骑回家。
颇为不爽的是竟然没有引起围观,平时买豪车总要和狐朋狗友出去兜风的折玉郎颇感寂寞,将缝纫机和自行车搬回家,然后到处找媳妇。
他以为人都去上工了,没想到大家都在鱼塘边上捞鱼分鱼,这种热闹事自然少不了折玉郎,他迅速地抵达了现场,便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如白莲花盛开在泥潭里的自家媳妇。
正当折玉郎要挥手喊一嗓子,忽然美目一厉,发现了站在她面前的敌人。
妈的,这个元辰狗比怎么阴魂不散,爪洼子大队这么多妇女,咋就盯着他家的已婚女人不放呢?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家媳妇过分美丽招蜂引蝶,他只是觉得这个姓元的狗比,不守男德,勾叁搭四,风骚得很。
蹬了一路自行车,又从家里跑过来的折玉郎汗流浃背,脸热得红扑扑的,气势汹汹地插在春晓和元辰之间,举起拳头就朝元辰挥过去。
“打人啦打人啦!”
“折老四打人啦,折玉郎打人啦!”
春晓被男主这血性的一面镇住了,过了半晌才推了推折玉郎,将手里的鱼塞进他怀里,“闹什么呢?元辰知青在给咱家分鱼呢!”
折玉郎红着眼,狠狠瞪着不躲不避,被他挥了一拳的元辰。他只恨自己不会庐山升龙霸,直接将这狗比轰上天一了百了。
折玉郎看向春晓,痛心疾首:“你不懂,晓晓儿你太单纯了,你看不出来!这狗比绝对是对你图谋不轨,绝对是想挖老子墙角!老子要把他打死!”
春晓:“……”我懂,而且这也不算是他图谋不轨,应该是双向奔赴……咳咳。
春晓将折玉郎拉着往人群外面走,不让人看热闹。
“我与元辰同志清清白白,你怎么又误会了呢?”春晓指着折玉郎怀里的大肥鱼,“你瞧,人家给咱们分了多达一条肥鱼,我正在谢谢他呢,谁想到你扑过来二话不说就对他动手!太冲动了!”
折玉郎眼睛红红的,气得不行,“春晓儿,你不懂,你好单纯的!”
春晓:“我懂,我都懂的!”
折玉郎摸摸她的脑袋,“你哪里能懂狗比男人的肮脏心思。你这么单纯,就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女孩。”
春晓:“……”她要呕了。在折玉郎脑补里,她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每天的痰盂是白倒的吗?她就一凡人啊。
“总之,你不要和他过不去了。”春晓牵着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安抚他,“而且你还不知道吧,你妈也挺喜欢元辰同志的。”
“也?”折玉郎同志的关注点十分敏锐,他嗷了一声,“你承认你喜欢他了?”
“咯吱……”
身后突然传来的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令夫妻俩双双回过头。
一个穿着笔挺白衬衫,胸前别着黑色钢笔的男人微微抬头,一侧青紫的唇角扬起。
是元辰。
他竟然偷偷跟在后面!
“卑鄙!无耻!下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他妈的给爷爬!”
折玉郎被刺激狠了,再加上那一拳头的顺利,令他产生了元辰这厮也不过如此的念头,于是嗷一嗓子毫不犹豫冲了上去,一通乱打。
元辰避开他试图抓他脸的手,眉头微皱。
先前那一拳他没有避开,是因为他确实是想要夺了他的妻,在这一点上元辰于他有愧,所以受了那一拳。一拳后,他自认已经够了,便不打算再相让了。
折二少的花拳绣腿,自然比不上出身军政世家的元辰同志的身手,不出叁分钟,折玉郎便被打趴在地。
元辰一脚踩在折玉郎的背上,“服不服?”
折玉郎牙关紧咬,几乎尝到了血腥味,死死瞪着他,“我呸,我草你大爷,我日你祖宗十八代,我他妈迟早搞死你,老子迟早把你吊起来打!……”
男主被打得太惨了,春晓看不下去了,将元辰拉开。
春晓一加入局势,折玉郎就绷不住了,原本的血性和执拗散去,他抱着怀里的大鱼,嚎啕大哭。
是的,即便是和情敌死战,这个玉郎同志也没放开春晓塞他怀里的大鱼。
折玉郎抱着鱼坐在地上哭,俏脸哭得红红的,眼睛都肿了,快要喘不上来气,春晓看不下去了,哪有哭起来一脸眼泪鼻涕的男主,她蹲下身哄他:“玉郎,别哭了。”
折玉郎:“哇哇哇我不活了,我要他偿命!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迟早搞死他!”
春晓扶了扶额,转头看向元辰。
显然元辰也没料到对手这么不堪一击,甚至他连衬衫袖子都没卷起来,发型都没乱,叁下五除二,敌人已经坐在地上大哭了。
“你不要哭了。”春晓摇了摇折玉郎,“我把他打一顿好不好?”
此话一出,折玉郎立马就不哭了,哽咽一抽一抽地:“好!”
春晓:“……”
元辰:“……”
春晓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走向元辰,轻声道:“家夫献丑了,劳元辰知青担待些。”
元辰摇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你打吧。”
春晓喝哈一声下去,胸肌duang一下将她的小拳头弹开……
春晓小脸泛红,操,男配这身材绝了。
元辰也愣住了,脸颊微微发红,“你再换个地方。”
这次春晓打向了他的腹肌,一边打一边数,一二叁四五六七八……
元辰的脸越来越红,后退了一步。
折玉郎抹一把脸,大喊一声:“晓晓儿,扒了他的皮!让他不要脸当小叁!”
春晓:“……,这有点难度。”
元辰拉了拉衬衫,“需要我将衬衫解开给你吗?”
春晓小手颤抖,“倒也,倒也不必。”这也太刺激了,小叁当着男主的面,勾引她。
元辰略有些失望地放下手。
春晓最后拍了他一下,“你走吧。我再哄哄他。”
元辰踌躇了一下,转身走了。
春晓又在折玉郎面前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好了,坏男人落荒而逃了,玉郎儿该和我回家啦。”
折玉郎利索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哼了一声:“我可不是打不过他,我是怕打了他,大队长回头找我麻烦。要是我真的出手,一只小拇指就能摁死他。”
春晓嗯嗯啊啊点头,挽着折玉郎的手往家里面走。
折玉郎情绪平息下来,又亲亲热热搂着春晓,告诉她,“我今天考完试了,感觉还不错。我回来的路上又去了一趟黑市,猜猜我买了什么回来?我买了一台缝纫机,还买了一辆自行车!两样大件!了不起吧?”
“走走走,回家我带你兜两圈!”
春晓有些汗颜,丈夫为了家庭努力奋斗的时候,她却在和小叁拉拉扯扯。
总而言之,抛夫回城前,先努力给男主把孩子生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5)
因为折玉郎对元辰的敌视,所以直到折玉郎欢欢喜喜去家具厂上班了,春晓也没有和他提去拜师学艺的事。
李氏中途来问过她一次,她以元辰拒绝了为由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折家老四在分鱼广场打了元辰知青一拳,已经是爪洼子大队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了。
继这个热门话题之后的,是折玉郎同志又带起来的另一个话题,他考上县城家具厂学徒工了!要去城里上班啦!以后就是城里人了!老折家要改换门庭啦!
不光是爪洼子大队,整个老折家都呆掉了,谁也没想到一直游手好闲,偷懒耍滑的折玉郎,还有这本事!
他竟然趁着全家人不注意,偷偷努力,一举考上了县城家具厂工人,给全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折玉郎倒是很淡定,是那种不经意的装逼,“哦,就是逛街看见了,所以去随便考考,谁知道一考就考上了。唉,城里考试水平也就这样,太简单了。”
折老柱瞪着双眼看着出息的儿子,叁个哥哥看着出息的弟弟,光是听着他说话,就能多吃一碗饭。
折玉郎意气风发:“大家也不要舍不得我,反正我近期还是要住在家里面的,等到城里的房子安排好了再搬走。”
李氏也多吃了一碗饭,眼中含着一汪泪,喃喃:“我就知道玉郎和他们这群吃干饭的都不一样,你是最像你外婆的,你外婆从前念书就好,她当年还念过南都女校……”
全家都很少听李氏说外婆的事,只知道李氏娘家那边已经几十年没有走动了,折老柱沉默地灌了口茶水,李氏也不再说了,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春晓托着腮,目光绕着李氏的脸庞绕了一圈。
她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明都是李氏的儿子,为什么她单单偏爱折玉郎一个人。现在看来,似乎和那个外婆有关?
说起来,婆婆名叫李海棠,怎么听都和这个灰扑扑的乡下不符合。而那个据说念过南都女校的外婆,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嫁给乡下一个农夫,日复一日被生活磋磨成这样?
看来婆婆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折玉郎考上学徒工的喜悦在家里没开心太久,很快因为他照旧猫嫌狗厌的性子,被折老柱撵着用锄头打,概因为自留地那颗柿子树熟了,被折玉郎一夜之间偷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藏的,全家找遍了,也没找到一块柿子皮。
不过春晓知道,因为折玉郎偷偷和她说过,他将原先世界的妈妈的营养品全卖了,他妈气得不行,他爸写了一篇万字长文将他骂了一顿,扬言要断了他的开销。
所以折玉郎偷了家里的柿子,打算算作特产,寄回去给母亲尝尝鲜,哄一哄她,也让他爸息怒。
现在他原先的爸倒是息怒了,可现在的爸火冒叁丈,气得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养了一年的柿子,全家人盼了一年的水果,一口没尝,全让折玉郎一个人偷光了!折老柱越想越气,其实折玉郎偷柿子那晚他看见了,他正好去上厕所,瞅见折玉郎摘柿子,心里想这小子给家里争气了,就赏他两个柿子吃好了,反正他也吃不了几个。
结果第二天一看,好家伙满树的柿子都没了!
折玉郎被他爹追得满村嗷嗷叫,春晓看不下去,上街用私房钱买了几斤水果和点心,才算平息了家里哥哥嫂嫂侄子侄女老爹的怨气。
折玉郎趴在床上,春晓给他揉屁股,“你太冲动了!”
折玉郎将脸埋在枕头里,嘟囔:“谁知道竟然被他看见了,我寻思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随便一摘往冰箱一放,不知不觉就摘完了。”爬树还挺好玩的。
春晓在折玉郎翘臀上拍了一把,“二丫她们盼这柿子盼了一年,都给你祸害了,以后要好好弥补她们!”
折玉郎声音甜甜地硬了,“你打得一点不痛。”
春晓一挑眉,一眼看出来小丈夫发情了,伸脚拍了拍他的背,“过来。”
折玉郎飞快起身,脖颈的衣衫散开,露出骨肉匀亭的胸膛,白皙清瘦,他张口含住了春晓的唇,唇瓣相碰揉了揉,而后伸出舌尖探入她口中,二人唇舌交缠,呼吸相融,绵绵吻了一会。
春晓抵着折玉郎的额头,折玉郎迅速地解开她的裙子,柔软的唇一路吻下去。
春晓忽然道:“玉郎,明天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吧。”
折玉郎硬得厉害,他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有着无穷无尽的活力,“去医院做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哪里?”
春晓掐着他的背,仰着脖子低吟一声,感受着他灼热的粗硕一寸寸抵入,待他进入后,才低喘着道:“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我觉得是不是要去看看?”
折玉郎眉头死死拧住了,“你是说,要去看不孕不育?”他恶狠狠地撞几下,将春晓撞得轻叫,几乎喘不上气。
春晓喘了半天,才徐徐道:“我想要一个孩子。玉郎,生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不好吗?”
折玉郎埋着头,奋力耕耘,冲刺得十分凶猛,像是心里有气,低哑的喘息响在她耳边,“我不想要小孩,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他容不下任何人插足,就算是小孩,也不想要。
要是有一个流淌着她的血脉的小孩,她的注意力一定会都放在孩子的身上,折玉郎不想要被忽略。他想得很明白,这辈子不要孩子,就他和春晓儿牵手过完一辈子。
春晓凝眉,原着里男主是有小孩的,所以这个孩子必须得有。既然男主不愿意去做检查,那她就先去做,如果她没问题,那就是折玉郎的问题,要劝他去治疗。
情事过后,春晓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谈到了折玉郎的工作,说到了分配的宿舍。
折玉郎刘海湿漉漉地贴着白净的脸上,脸颊枕着手臂,目光懒洋洋地描摹着春晓的面庞,念念叨叨道:“学徒工分配的是集体宿舍,太小了,不好住人。我本来想要买一座院子,可是想不到怎么将钱光明正大拿出来……还是等我干到家具厂主任,就能分到大房子了!”
到时候他带着春晓儿远走高飞,去城里吃香喝辣,那狗比元辰就一辈子在乡下种地挑粪吧!呸!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26)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折玉郎升职了,他成功从学徒工成为了爪山县县城家具厂的正式工。
折玉郎将发下来的工资,喜滋滋地塞到春晓的手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我妈又采购了很多好吃的,有好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
春晓摇摇头,“最近在吃新药,饮食要清淡。”
折玉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地看着春晓身边那只飘着中药味的小罐子,沉默了很久,忽然一脚那小炉子上的中药罐子一脚踢翻了。
他双眼红红的,“我不许你再吃了,你不准吃了!”
春晓拧眉,“都快要熬好了,你发什么疯,这药很贵的。”
两个月前她偷偷去医院检查过了,一直没有孩子,是她身体的原因,她的身子底子差,寒气很重,不易受孕,所以一直在吃中药调理,有些难喝,但是还能接受。
折玉郎将春晓一把拉起来,将她手里的小扇子丢到窗外的雪地里,眼尾红彤彤的,像一只惹急了的兔子,他低喊道:“我说了,我不要孩子!我讨厌小孩!你不要为了怀孕吃这些东西!”
“要孩子不是你一个的事。”春晓在这一点永远不会顺着他,男主注定要有一个孩子,这本书里孩子的剧情占了叁分之一。
她可以纵容他的小性子,但是在大方向上绝对不允许他走偏,“既然你将药罐毁了,就由你去再买一个,然后给我熬好了。”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这段时间的苦药吃得她很烦躁,只想快点生完孩子开溜。
折玉郎:“我不!”
折玉郎的眼泪掉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然后定定地看着她,“晓晓儿,这段时间我一直有感觉,是不是一直没有孩子,你就会不要我了?我就是你用来生孩子的工具吗?”
春晓微怔,抿唇:“没有,你不要乱想。”他是男主,怎么会没用。
折玉郎喉头动了动,半晌笑了一声,哼哼道:“不怕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去结扎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要小孩。你也别去喝那些药了,都没用!”
折玉郎将棉衣解开,给她看自己腹部的纱布。
春晓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她的手指尖颤抖,几乎有些气急败坏:“折玉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吗?”
折玉郎别开脸,“你要是实在喜欢小孩子,咱家有那么多小孩,叁嫂又怀孕了,你可以玩那些小东西。不用那么辛苦地自己生。”
春晓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甩在折玉郎的脸上,“蠢货!”
她的神色冷漠,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盯着他,“滚出去!”
折玉郎的左颊被扇红了,眼睛一眨便滚落一串眼泪,他倔强地擦掉,“我才不滚!”
折玉郎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掉下来,他不停用手擦掉:“我才不滚!我的刀口好痛,你不知道那个医生动作有多粗暴,麻药都舍不得给我用,我要痛死掉了。你是我媳妇,也不知道心疼我,你还打我……”
春晓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哄他。
折玉郎的声音越来越小,“晓晓儿,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国营饭店的大包子。”
折玉郎从棉袄里,掏出来两个裹着油皮纸,还热腾腾的包子,慢慢打开,“是肉馅的,还热乎乎的……”
春晓将他递过来的包子一掌拍掉,转身走出去。“你不滚我滚。”
折玉郎顿在原地,精致美丽的脸庞满是怔忪,尖尖的下巴显得虚弱极了,半晌他慢慢蹲下去,蹲在地上缓了一下,他将沾了土的包子一个个捡起来,小心收在油纸包里……
乡间房屋的泥土地面,逐渐积攒了一片湿漉漉的水泽,低低的气音散在这间屋子里。
“你连,骗我,都不要骗了吗……”
冬日的第一场雪越下越大,田野间屋舍上很快覆盖了一层雪白。
春晓怒火万丈地在雪地里暴走了半个小时,最后站在河边,扶着掉光叶子的大柳树,看向河里飘着碎冰的水面,咬紧了唇。
她一开始选择这个世界,是因为图这个世界的设定简单,进入世界后发现男主性格有些跳脱,并没有在意,可如今就是这幅过于跳脱的性子,将要导致她的任务失败。
苍茫的雪花将天地连成一线,远山在雪色中变得含糊不清,一阵风卷着雪花扑过,春晓自怒火中被吹得醒过来,瑟缩了一下,脑中也更加清醒。
解决办法,想一想解决办法……春晓闭上眼睛。
半晌她睁开眼睛,忽然敏锐地回过头。
远处雪地里站着一个灰扑扑的身影,是穿着棉袄的折玉郎,高挑的男人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站着,不知跟了多久,露在外面的鼻尖冻得通红,像是察觉她的视线,他的目光闪了一下。
春晓看见他就来气,转过身离开。
折玉郎却壮着胆子跑了上来,拦住了她。
春晓别开眼。
折玉郎咬咬嘴,唇色发白,“晓晓儿,外面冷。”
他的怀里抱着一条红围巾,这是他织的,这个冬天到来之前,他就为她织了很多围巾和毛衣,还做了很多件不同款式的棉衣,最后倒忘了准备他自己的,最后只能穿原身灰扑扑的旧棉袄。
随着他成年,已经有些不合身的旧棉袄露出了一截冻得如白玉的手腕,他试探着将围巾往春晓脖子上戴。
春晓脾气上来,随手就扯开了,折玉郎紧紧握着围巾 ,没让它掉在地上。
“晓晓儿,你不要和我闹脾气了,我错了。对不起。”
折玉郎垂着头,眼泪又掉了一滴,他迅速擦掉,“河边冷,风好大,你将围巾戴上好不好?”
春晓紧紧抿着唇。
他自己刚做完手术,不在家好好休息,还跑出来给她送围巾,这个男主是猪脑子吗?
“我不冷,你自己戴吧。”她冷漠地拒绝。
折玉郎的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春晓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呵,我只是不想戴你织的围巾。”春晓毫不犹豫地否认。不过随即她又觉得自己这句反驳没有力道,因为她身上的毛衣棉袄秋衣秋裤和棉靴,都是折玉郎用缝纫机给她一针一线做的。
折玉郎失意地低下头,手里紧紧握着围巾,他捂着脸,转过身不让她看自己在哭,低低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晓晓儿我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雪风里呜咽着,收不住,听起来十分可怜。
春晓深吸一口气,仿佛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欺负人了,“你来就是来向我认错的?”
听到春晓的态度软化,折玉郎立即转过身,来不及擦眼泪,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他连忙道:“我,我想了一路。我们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从小时候开始养,就说是你生的,这是一样的。”
春晓眉头一动,沉思。
折玉郎唇角僵硬地弯了弯,“我和娘说了,她拿我没有办法,已经答应了。折家不靠我传香火,晓晓儿你不要有压力……”
折玉郎逐渐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雪好冷。
直到她伸手抱住了他,像温暖的火焰互相靠近,他毫不犹豫地将她回抱,紧紧圈在怀里,埋在她的脖颈,眼泪无声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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