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婆婆!”春晓扯着嗓子嚎,“哎呀呀呀,婆婆您孙子滚得脏兮兮的,您来管管他呀!”
李氏从厨房里骂骂咧咧出来,“你是他妈,我是他妈?你在家屁事不干,孩子都不能伸手带一带吗?老娘每天忙的要死,养你这个偷懒耍滑的儿媳妇,我命怎么这么苦……”
春晓怕李氏那把菜刀拿不稳,连忙将折福宝抱起来,撒腿离开了。
折福宝在春晓怀里,一颠一颠,黑亮的眼珠子占了眼睛的一大半,白嫩嫩十分可爱。
可惜春晓不喜欢小孩,她觉得自己跟小孩都没有缘分,养的孩子没一个孝顺的,大概她天生和小孩磁场不合。
为了折福宝长成一个正直勇敢的男子汉,春晓一直极力远离他,可是这个小豆包却特别喜欢妈妈,一看见她就要撅着屁股往她的方向爬,吃个满是口水的土豆片,也要分给她尝一口,在她怀里从来不拉屎撒尿。
来到小学,果然找到了在办公室的梁舟,斯斯文文的男知青,带孩子再合适不过了。
“梁舟同志,你会带小孩吗?”春晓一脸苦恼,婆婆不要带,折玉郎又不在家,只能找朋友帮忙,而她的朋友除了元辰就是梁舟,元辰是不正经关系,只有梁舟勉强算是清白一点。
梁舟穿着短袖衬衫,下意识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有些结巴,“这,这就是,春晓同志的,孩子吗?”
梁舟有些怅惘,“想不到春晓同志,这么快就有小孩了啊……”
春晓:“……”可见村里的八卦,这老实人是一点没听,“这是我和折玉郎领养的小孩,现在已经快一岁了,我不会带孩子,梁舟同志方便帮帮忙吗?”
梁舟手忙脚乱接过她的小孩,小家伙的小手小脚在他怀里挣扎,将他干净的白衬衫踹的脏兮兮的,他将小孩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又立马将墨水盒收起来,钢笔盖好,局促地看着折福宝,“我,我也不太会。”
“梁舟同志也不会带小孩啊。”春晓有些失望,想了想,道:“那我再去问问元辰同志好了,他那么聪明,应该能帮忙想到办法。”
梁舟连忙拉住她,又迅速将自己的手缩回去,涨红着脸,“我从前念初中的时候,家里的小侄子,也是带过一段时间的。”他那小侄子只比他小两岁,一百七十斤,个子比他还高,一脸胡茬。
梁舟想,元辰同志对春晓同志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梁舟在春晓结婚后,一直安分守己,让自己不要再想不该有的心思,可是梁舟却看出来,那元辰是个不要脸的,竟然在春晓同志已经结婚的情况,恬不知耻地依旧往她身边靠,简直丢了京城人的脸。
梁舟想,自己应该要阻止元辰同志错上加错,他忽略自己暗喜的小心思,红着脸给春晓拉椅子坐,继续道:“春晓同志在这边休息一下,喝点水,我帮你看着小孩。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好带,只要给点吃吃喝喝就很乖,不用烦神的。我最会带小孩了。”
春晓:“……”你刚刚还说自己不会带小孩。
(无私且热心的梁舟同志为了阻止元辰同志犯错,自己把错给犯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33)
梁舟的话才说完,失去妈妈怀抱的折福宝,就在他的办公桌上,哇哇哭着撒了泡尿。
梁舟:“……,不要紧的,小问题,我先打盆水给他洗干净。他应该是饿了,我再找点东西给他吃,吃东西的时候,就会乖下来了,不要紧张,小问题。不要紧张。”
春晓默默,我不紧张,紧张的是你自己。
梁舟手忙脚乱地控制着折福宝,兑了一捧温热的水,将小家伙的裤子和衣服都脱了,“这个年纪的小孩不是应该都穿开裆裤吗?”梁舟有些纳闷。
春晓:“他爸觉得小男孩穿开裆裤不雅,不让他穿。”关键是折玉郎不许其他男人,每天光明正大在她面前甩着小鸟。
梁舟在水盆里将折福宝洗刷了,将折福宝控制在桌子上,穿上他的文化衫,然后翻自己的小柜子。
“他能吃罐头吗?”梁舟踌躇地掏出一盒黄桃罐头。
因为当初由黄桃罐头和春晓同志结缘,所以他的身边总是少不了黄桃罐头,他的家里人以为他爱吃,还买了一个罐头厂生产链,专门生产黄桃罐头,他的罐头总是源源不断。
当然这个斯斯文文的男知青在原着里笔墨不多,春晓对他并不了解,不知这是个不鸣则已的京圈商界小公子,她调侃道:“不光小福宝能吃,他妈也能吃。”
梁舟又红着脸,从柜子里又掏出一只黄桃罐头,“你先吃着,我还有许多,你都带回去吃吧。”
转而梁舟又想起来折玉郎那咄咄逼人的性子,犹豫了一下,又说:“玉郎同志要吃,你就给他吃吧,不够再找我要。我还要好多,别的吃的也有,不够就直管找我要。”玉郎同志吃饱了,应该就不会抢春晓同志的罐头了吧?
春晓一愣,舔了舔嘴角的黄桃渣,“你在担心我被折玉郎欺负?”
梁舟埋着头,蹲在地上洗着被折福宝尿湿的裤子,“我,同为知青,你要是遇上什么难题,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春晓忍不住笑,这家伙,当初在地里被折玉郎揍了一顿,这就忘了?
她笑着说:“你不怕折玉郎打你?”梁舟不像元辰,元辰身材高大结实,肌肉硬实打架很厉害,梁舟是个真正意义上斯文温吞的读书人,单薄消瘦,不说话跟隐形了一样,折玉郎一脚能将他踹老远。
梁舟埋着的整张脸都红了,像是羞,像是恼怒,“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锻炼身体,元辰同志打拳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学。我就没有怕过玉郎同志。”
“元辰会教你打拳?”春晓来了兴致,她每次遇到元辰,他总是形单影只,身边常常围着一圈孩子,倒是很少见到其他知青,他像是对其他人都十分疏离。
梁舟道:“也不算教。”他就是在早晨,元辰打拳的时候,偷偷在墙角跟着学。因为在京城两家人算是认识,逢年过节在宴席上偶尔也能遇上几次,算是自小认识,所以元辰看到他偷学,也不至于打他一顿将他赶走,他一个正眼不给他,当是看不到。
洗好了小裤子小褂子,他将衣服拧干,挂在窗台上晾着让太阳晒,“等到放学的时候,应该能干了。”
梁舟舀黄桃罐头喂折福宝,折福宝吃得很香,折家的伙食不好,折玉郎又懒得搭理这个小玩意儿,所以开小灶是没有这个小东西的份,对于甜蜜蜜的黄桃罐头,折福宝吃得要把脑袋扎进罐头瓶里。
春晓笑话他,“你看他像不像一只拱食的小猪。”
梁舟被逗乐了,又瞧了她一眼,抿着嘴笑:“怎么这样说小孩呢。”
折福宝不知道自己被调侃了,看到妈妈在笑,也跟着裂开脏兮兮的小嘴,露出冒头的一点小米牙,呀呀笑起来……
在衣服快干的时候,门边响起来叩叩的声音。
梁舟抬头一看,是元辰。
元辰略低头走进了门框较低的办公室,目光从春晓身上扫过,微微含笑,又经过穿着宽大文化衫的折福宝,看向梁舟,淡淡道:“大队长通知交党费,你准备好两块钱,今天下工前交到大队部。”
梁舟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又支着手边的折福宝,为难道:“元辰同志的党费交了吗?你就在大队部上班,可以顺便帮我交一下吗?我暂时腾不开身。”
元辰抱臂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孩子,“我帮你带一会,你直接去好了。”
梁舟迟疑,他看向一脸正义凛然的元辰,他知道春晓同志就在他身后,若是他走了,就是元辰同志和春晓同志两人单独相处了,孤男寡女,这怎么合适……更何况元辰包藏祸心,他担心春晓同志。
梁舟看向春晓:“春晓同志,你是党员吗?”和他一起去交党费吧。
春晓:“……,还不是,暂时只是团员。”高中毕业想要向组织靠拢,没靠上组织,就被她妈踹下乡了。
梁舟哦了一声,“元辰同志,团费也是今天交吗?”
元辰:“……”这男的今天是干嘛?撬他墙角吗?可他妈的团费就是今天交!“是。”
梁舟喜道:“那太好了,春晓同志我们一起去交费吧。小福宝交给元辰同志带好了。”
元辰:“……”我可谢谢您。
“说什么呢?”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一头黑发短发俊俏地翘着,眉目如画的一张脸伸进来,怒气冲冲,“我老婆孩子果然在这!”
折玉郎凑进来,一手拎起折福宝,一手抱着春晓,一脸警惕:“你们聊啥呢?我回家找不到你,妈说你带着折福宝出来溜达了。”
梁舟热心坦荡地解答:“玉郎同志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说要去交团费和党费呢?”
折玉郎狐疑地看着两个狗男人,这两个道貌岸然的手下败将,和他老婆在一起,就是聊这么正经的事?折玉郎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情敌。
梁舟又道:“梁舟同志,你是团员还是党员,刚巧我们一道去大队部交费吧。”
春晓噗嗤一声笑出来:“玉郎不用交费。他小学毕业,还是少先队员呢。”
光荣的少先队员折玉郎同志:“……”他的红领巾至今被李氏挂在堂屋里,光荣地飘扬着,毕竟小学学历在大队里还算不错的。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34)
小学生折玉郎羞愤地拉着高中生老婆,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高中生梁舟和大学生元辰。
折玉郎羞愤欲死,要知道他前世可是国外知名大学的硕士研究生,这辈子竟然因为学历,被情敌羞辱了!他男人的面子都没有了!他妈的原身折玉郎这猪脑子怎么就不多读点书!
交完费,折玉郎拽着春晓回家,一个眼神也不给身后两个情敌。
折玉郎的愤怒持续到晚上,在床上他翻覆睡不着,将春晓搞醒,渴望得到来自老婆的安抚,他别别扭扭地问:“要是我和梁舟,元辰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春晓十分老练:“先救你!”
折玉郎抿嘴一笑:“什么先不先的,救我就好,那俩不用救。”
他心满意足地躺平,在床上蹬了蹬腿,将老婆的腿架在自己的身上,快活了一会,又问:“要是我和折福宝掉进水里,你救谁呢?”
春晓皱着眉,“福宝还是个小朋友,和他比什么?”
“我要听我要听。”折玉郎拉住春晓的胳膊,不依,“你说。”
春晓儿被他恶心坏了,“救你救你,我不活了也要捞你上去。”
折玉郎快乐得不行,他一天的郁卒被抚平了,满足地抱着春晓,将折福宝往床里头塞了塞,贴着她的枕头,小声和她说:“你不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俩一起坠入爱河,不上去了。我们俩就是命中注定,天造一对地设一双,永远不会分开。”
春晓困得不行,打起精神和他说:“老夫老妻的,咱们现在的任务是把折福宝好好养大,别整这些虚的。”
折玉郎本来还想和妻子来一段甜蜜蜜的夜生活,但是因为春晓太困了,他夹了夹腿,忍住精神抖擞的小玉郎,“你睡吧,养孩子的事包在我身上,我都想好了,一定会将折福宝养成一个出的厅堂下得厨房,吃苦耐劳勤勤恳恳的好孩子。”
春晓临睡前觉得那形容词不太对,可是很快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春晓被李氏分配任务,带着五个小孩去打猪草,去年的杀猪饭太好吃了,所以今年春晓对养猪这项事业特别有激情,并做了详细的计划,将方圆十里的猪草长势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打定主意在抛夫回城之前,再吃一顿美味的杀猪饭。
每天早上,折玉郎都要天不亮就起床,将春晓儿的早饭留好,打扫一遍屋子,将昨天的衣服给洗了,然后跨上自行车去县城家具厂上班。
今天活不多,快要到中秋节了,具备一流摸鱼技术的折玉郎同志,如今已经是技术部的小技术员,在完成今日份质检工作后,他提前下班了。
自从打定主意好好教育儿子后,他也详细制定了计划。折玉郎首先分析了自己的成长之路,并否定之——世界上如他这般可爱聪明的男人只能有一个,他不会培养出一个小情敌。
折玉郎又分析了一遍自家前世精明强干,领导着一家跨国万人大企业的大哥,觉得儿子如果像大哥那样能干,他和春晓儿一定能早早过上含饴弄孙被孝敬的好日子。
但在研究大哥的成长之路时,折玉郎犯难了,他大哥折玉州打小就贼聪明,家庭教师从来教不了他一年,八岁就掌握了七国语言,十二岁已经可以带领十位数的项目组,读书都是跳着念,折玉郎一直觉得,以他哥折玉州那脑子,要不是从商,怕是诺贝奖都能给老折家搬回来。
折福宝这小玩意,尿尿都不知道脱裤子,肯定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折玉郎也没钱给他请各国顶级名师,叁百六十无死角培养他的各项素质水平,带他结交那些大佬人脉。
左思右想,折玉郎将自行车停下来,大步走进家门。
“妈!”他大叫一声。
李氏从厨房走出来,她昨天将自留地的蔬菜收了,现在正在腌咸菜,听到心爱的小儿子的呼唤,连忙擦擦手走出来,“怎么了玉郎,缺钱花了吗,这么早就下工啦!来来来,妈给你鸡蛋吃。”
折玉郎不客气地接过鸡蛋,一屁股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纳闷地问李氏:“妈,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啊?”
李氏被问懵了一下。
折玉郎指了指被一根绳子拴在椅子上,在院子里蹲在看蚂蚁的折福宝,“怎么样才能将儿子养得,像叁个哥那样孝顺勤快啊?”
折玉郎左思右想,条件有限,也别追求将折福宝养成他哥那样跨国集团的精英总裁,现阶段只要培养折福宝能早早接过养家的重任,学会养家糊口孝敬父母那就够了。
折玉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只要知道您怎么教我哥的?不要知道怎么教我的。”养成折玉郎这样好吃懒做的,那儿子就废了,直接干湿分离处理了得了。
李氏一边处理着咸菜,一边瞅着儿子,寻思着儿子总算把小福宝当回事,不再是撒手不管了。儿子有了责任心,李氏自然欣慰,她传授自己的心得:“农村养儿子,还能怎样养?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听话就使劲打,不要心疼呗。”李氏指指院子角落靠着的一根棒槌。
折玉郎差点被鸡蛋噎住,他将鸡蛋黄艰难地吞下去。难怪他成不了孝子,他从小没挨过打,一直接受着爱的教育。
不过为了儿子好,折玉郎点头:“我懂了,以后孙子,还是麻烦妈帮我带一带!该打就打,不能心疼。对了,妈您觉得,按您的教育折福宝什么时候可以学会扫地,几岁能挑水,几岁能给我和晓晓儿洗脚尽孝?”
李氏:“……”她养四个儿子,大的快叁十岁了也没一个人给她洗脚尽孝。
恶毒婆婆人设都要绷不住了,李海棠无语地瞅着儿子,维护小孙子,“小福宝还要长身体呢,可不要胡乱玩。”
折玉郎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我看土疙瘩水疙瘩他们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咋我家金疙瘩就不能勤劳勇敢了?他爹这样优秀,虎父不能出犬子啊!”
李氏端着盆转身走了,“那你带着金疙瘩一起去打猪草吧。”她总觉得自家儿子是被儿媳妇影响了,那个女知青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现在自家儿子也不正常了。
折玉郎解开捆着金疙瘩的绳子,就将儿子夹在咯吱窝就出门了。
首-发:f.com ()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35)
春晓打猪草的地方选得好,旁边就是知青点。
她打了一半猪草,就有男知青过来帮忙了。
梁舟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穿着宽松的文化衫,不知从哪拿了一把镰刀,踌躇地站在山脚下,踮了踮脚,“春晓同志,我路过看到你在忙,需要帮忙吗?”
春晓脚边是一个大背篓,里面浅浅放了一层鲜嫩的猪草,她采猪草都要最嫩的部分,所以效率很慢,有人来帮忙她当然不会聚拒绝,她有经验,要是用镰刀一刻不停割一上午,手就会起水泡。
“那就麻烦梁舟同志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春晓说着客气话,给梁舟让了让位置,顺便聊天道:“梁舟同志今天不用去上工?”
梁舟摇摇头,看了一眼春晓背篓里的猪草,记下样子,伸手抓住猪草开始割,“西瓜开始运出去了,昨天晚上熬了一夜给大队长对账,今天他让我休息一天。”他熬了一夜,不只是西瓜的账还有以前大队鸡零狗碎的烂账,刚刚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就看到后山上那个身影好像是春晓同志,鬼使神差拎起镰刀就爬上来了。
夏日的太阳光暖融融的,映得梁舟白净的脸庞上,可以看见细微的绒毛,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像是枝头初熟的果子,覆着一层落霜的微红。
“你怎么一个人在干活?玉郎同志呢?福宝同志呢?”两个人久久不说话,春晓没觉得什么,梁舟像是心虚一样,脸越来越红,东张西望着,像是害怕人注意到这里,他主动打开话题。
春晓交代自己老公孩子的去向,“打猪草不费劲,我就一个人来了。折玉郎去县里家具厂上班了,福宝同志有土疙瘩他们带着呢,今天天气好,家里晒被子,几个小家伙在被子堆里玩儿。”
梁舟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了,早知道他应该将叁个问题分开问的,现在没话聊了。
春晓隔了一会歇歇,用腰间的小水壶喝了口水,余光瞥见梁舟左顾右盼地瞅着她的小水壶,她笑道:“你也想喝?”
梁舟连忙摇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最后连脖子都红了,和春晓拉开了距离,埋头干活。
“想喝什么?”
元辰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白衬衫袖口卷起的青年从知青点的后院缓步走上来,边走边整理袖口,像是准备干活。
元辰来了,春晓挑了挑眉,瞥了梁舟一眼,梁舟在这有点碍事,他们男配女配暗度陈仓都不方便了。
元辰的视线扫过像是要把自己藏在猪草里,埋着头脸红脖子粗的梁舟,鼻尖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气音,来到了春晓的身边,
“春晓同志下乡才不久,已经会做这么多农活了?”元辰道:“你的手都红了,先去树下歇一会,这筐猪草我帮你割完就好了。”
说完,他又看向梁舟,道:“梁舟同志昨晚彻夜给大队长对账,一夜没睡,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身体重要,要是猝然累到在这里,我和春晓同志还得将你扶去卫生院。活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元辰没有带镰刀,他将手伸向梁舟,要接过他的镰刀。
梁舟将镰刀在手心握得紧紧的,手心薄薄的出了一层汗。士农工商,他家在京城虽说是十分富庶,但也曾差点被划定为资本家成分,那些大院里根正苗红的孩子都不乐意和他们这些行商人家孩子玩,再加上梁舟从小就腼腆容易害羞,在班级里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像元辰为首的那群天之骄子,梁舟平日里在学校都是仰望,宴会里遇到也是避开的多。
而此刻他却不想要避。
元辰同志心怀叵测,对春晓同志的司马昭之心昭然欲揭,春晓同志是有家庭的妇女,他不能让元辰这样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不累。”梁舟斯文地扶了扶眼镜,轻声拒绝他,“我很快就将猪草割好了,不用麻烦元辰同志。大队长十分器重元辰同志,你在大队部事忙,还是去忙你的工作要紧。”
元辰幽深的黑眸微眯,伸出的手微微曲起,心内不屑,这个软弱的小东西竟然在和他争?
“梁舟同志,我早晨从大队部来,见到有你的一封信,顺手给你带回来了,就放在你的桌子上。看信封,应该是一位女同志给你写来的。”
梁舟一愣,什么女同志,他认识什么女同志,从前班上的哪位女同学吗?
元辰袖着手,“既然梁舟同志积极肯干,我也就不破坏你的工作热情了,我去那里和春晓同志休息一会,梁舟同志加油。”
元辰毫不拖泥带水转过身,将背篓丢到梁舟脚下,走到树下和春晓坐在一处。
梁舟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转头干活。
梁舟这纯纯老实人完全不是元辰的对手,等他回到知青点就会发现,那份所谓女同志写来的信,信封上写着他母亲陈月娥的名字……
而此时梁舟同志任劳任怨地在太阳下干活,元辰闲闲坐在春晓身旁,慵懒地眯起眼神,随口聊着,“看不出来,梁舟同志竟然十分受女同志欢迎,已经下乡了,还能收到北京女同志写来的信。十分厚的一封信,不知道写了多少字,有多少话要说。”
其实厚是因为他妈给他寄了很多钱和票。元辰的眼药上得毫无痕迹,春晓吃惊极了,感到人不可貌相。
没干多久,山脚下传来自行车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折玉郎人未至声先到地吆喝着:“晓晓儿,你怎么来这里打猪草了,我找了好久!”
折玉郎神气地从他锃亮的二八大杠上,长腿一迈,轻松跳下来,将自行车停好,揣着腰间的儿子,雄赳赳气昂昂走向春晓儿。
走到半截,他怒目而视,山上不止有他家晓晓儿,还有两个碍眼的狗男人。
折玉郎大步走上去,将挂在他腰间的折福宝解下来,拎着他肉乎乎的小身体将元辰挤开,自己一屁股坐在春晓旁边,紧紧挨着他,嘟囔:“两只舔狗。”
春晓:“……,什么是舔狗?”
1...112113114115116...1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