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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城里人:我们没有这个说法)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39)
“说实话,折玉郎,我从未将你当成对手。”
元辰掸了掸肩上的雪花,轻薄的羽绒服不留下一点水痕,他的目光有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甚至说倨傲,落在折玉郎的脸上,又落在他怀里的孩子身上。
折玉郎咬着牙,真想将自己的研究生文凭摔在这狗东西的脸上,怎么,难道看不起奶爸?这狗东西懂什么叫小奶狗,什么叫小狼狗吗?他懂什么叫爱情吗?他吃过爱情的苦吗?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当小叁还给你当出优越感了?”折玉郎怒从心头起,伸手就想给元辰一巴掌。
元辰快速捉住了他的手腕,毫不退却地盯着他的眼睛,他像是不打算伪装了,露出了真实的掠夺欲,恶毒地扬起唇,笑道:“小叁?折玉郎,是谁给你的优越感?你那对种田的父母,还是大字不识的叁个哥哥?折玉郎,你知道吗?在现在文明社会,一切都要讲法律,你与春晓只不过是摆了两桌酒席,互通姓名,都没有去民政局登记,婚姻关系如何成立?”
“婚姻关系是需要得到法律认可的,你与她连结婚证都没有,相互之间的关系,顶多算同居室友。”元辰步步相逼,眉宇飞扬,厉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心仪女人的权利,我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男人,谁能笑到最后各凭本事,你技不如人,就抱着你的野孩子趁早下场,给自己留一个体面。”
折玉郎被他恬不知耻的话激得气血上涌,又因为他和春晓没有领证,而有些慌张,反手甩开元辰捏着他的手腕,推了他一把,“胡说八道!你他妈的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爪洼子大队还轮到你一个小知青放肆!”
元辰哼了一声,并没有还手,从容地抬了抬眉,收敛了恶意,嗓音恢复温和,他瞥了一眼远处走来的村人身影,低声道:“折老四,只要你安分守己待在爪洼子大队,不要闹腾她,我不会亏待你。要钱还是要权,都没有问题,比如……大队长怎么样?感兴趣吗玉郎同志”
折玉郎红着眼睛,转身将折福宝放在草窝里,站起身就朝元辰扑了过去。
妈的,这贱人完全听不懂人话,他今天就要用拳头教他做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敢威逼利诱你爹,我他妈今天清理门户,打死你个家门不幸的小兔崽子。”
折玉郎嘶吼着破口大骂,他经常被折老柱骂,现在骂人水平也是突飞猛进。
可惜折玉郎完全不是在军旅待过的元辰的对手,冬天的衣服厚,抗揍,折玉郎硬生生用遍了各种不要脸的打法,拽他的头发,踢他的子孙根,打他的脸,咬他的手,将元辰弄得不得不腾手防御。
打了快一刻钟,元辰才把折玉郎摁在地上,将他的脸狠狠擦着雪地,他讨厌这个男人,这个空有一张脸的泥腿子。
折玉郎鼻青脸肿地被他踩着手,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动不了手,他破口大骂:“老天怎么不下道雷,劈死你个仗势欺人的第叁者,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迟早你落在我手上,我他妈拧了你的脑袋给我儿子当球踢。”
元辰不再理会对手的无能狂怒,他掬起雪花擦了擦手,听若未闻,“这个时间,今知青应该已经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再见了折老四,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希望你能想通,聪明人该做聪明的选择。”
元辰在雪地里大步离去。
折玉郎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全是脏污的泥水,脸上都是青紫,手腕也有点脱臼,他咬着牙给自己掰正了,弯腰将看热闹的折福宝捞起来,大步往家里面走。
他在想元辰最后的那句话,什么叫“这个时间今知青已经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晓晓儿明明在家睡懒觉,怎么会去坐火车?晓晓儿和他说好了,要一起去上大学,怎么会一个人去北京?
折玉郎在雪地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寒风吹在他的脸上,他死死咬着唇,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聚集。只要想一想脑子里那个可能,他就心痛得像是要裂开。
雪将地下的路埋住了,折玉郎不察被雪地里的树枝绊到,摔了个跟头,折福宝穿得厚,好端端地自己爬起来,折玉郎竟然一时爬不起来。
他大口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只感到眼冒金星,他死死咬牙膝盖跪在地上,一个用力站起来,恶狠狠地擦去眼泪鼻涕,他绝对不能哭,一定是那个狗男人在骗他,晓晓儿在家里好好睡觉,怎么会去火车上。
等折玉郎回到家,不顾李氏惊呼,撞到卧室里,翻开被子床上已经没人了。
找遍了老折家,问遍了几个小孩,又挨门挨户去问村里人,都说没看到他家春晓儿。
只有房间里那个,春晓儿来时用的那个手提箱不见了。手提箱里面都是她喜欢的衣服和首饰钱包,她一直不许他打开。
闹腾了叁天,全村人都知道,折老四家的那个考上京城大学的知青媳妇,跑掉了。
一时间大队里,看折家笑话的,同情折玉郎的,各种流言蜚语传遍了。在这期间,元辰也向大队长辞行,坐上了开往京城的列车。
折玉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饭不喝水,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等到他再打开门,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俏美的脸颊苍白如纸,眼睛红肿得吓人,脸上打架留下来的淤青黑紫着,晕得更厉害了。
打开门,他呆呆地看着满脸关切的李氏,木然道:“我家晓晓怎么还不回家,已经好晚了,该睡觉了。”
他已经淌不出眼泪了,李氏捂着嘴低声哭,后悔当初答应那个女知青进门。
折玉郎看向李氏,眼里的光亮起了一点,“妈,春晓儿没有不要我对不对?”
李氏这几天也是哭,不断后悔自己轻信了那个今春晓,每天都在骂她,恨不得将那个抛夫回城的女人拽回来掐死,听到折玉郎的话后,她毫不犹豫地说:“玉郎,不要惦记着那个女人了,妈给你找个更好的,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迟早被老天爷劈死。”
“不许你骂我家晓晓儿。”折玉郎皱起眉,狼狈的脸低下来,“她肯定不会丢下我的,妈,她一定是太急着回家,所以忘记将我带上了。”
折玉郎的眼底微微透出光,他揉揉眼睛,轻轻地说,像是渴望得到李氏的赞同,他说:“你知道的,你儿媳妇就是个小迷糊,经常丢叁落四的……这次竟然将老公都给忘记带了。等她想起来,一定会很懊恼,对不对?”
“每次晓晓儿丢叁落四,都是我帮她收拾打理的,所以这次她忘记带老公了,我也要给她送过去。”
折玉郎又揉了揉眼睛,眼角湿漉漉,嗓音哽咽,“妈,我要去北京,我要去找我家晓晓儿。我好想她。”
折玉郎说着说着,站不住了,脱力蹲在地上,捂住了脸,低低哽咽。
“想老婆不丢人,我不丢人,我只是太想她了。她怎么能将我丢了呢……她答应我,要一直喜欢我的,她明明和我约好了,要一起过完一辈子的,为什么不要我……”
“姓元的打我了,我还没和她告状,我要去找她,我要去北京。北京在北方,现在一定很冷,她的棉衣都没带,怎么能连保暖的衣服都忘记带呢……要是冻坏了怎么办,怎么走得那么急……我有那么惹人讨厌吗?”
折玉郎靠在门框上,像只被丢弃的幼崽呜咽着,肩膀抽动:“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她从前都在骗我吗?我有这么让她讨厌吗?”
“可是,再讨厌我,我也想要去北京找她。我不能没有她……”
(春晓想错了,不管她和谁走,只要看不到她,折玉郎都得哭)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0)
春晓来到陌生的京城火车站,虽然说原主是京城土着,但是她对于这个时期的京城十分不熟悉,下了火车站之后,她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直接拎着手提箱去到京城师范大学,办理提前入住。
她是肯定不会回家的,那个两室一厅挤着一家六口的隔断房,春晓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住惯了皇宫大院和农家小院,对那种鸽子笼她有些敬谢不敏,更何况还要和六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亲人住在一起。
但是在办理完入住后,她还是买了点水果去拜访了父母。
结果来到家门前,得知因为她父亲升到了车间主任,所以现在已经分配到更好的房子,一家人搬到了另外一栋楼去住了。
春晓又拎着水果去另外一栋楼,问了楼下的师傅,找到了家门。
果然如她所想,一家人在知道这个下乡的知青女儿/妹妹/姐姐回城之后,都有些不开心,虽然从两室一厅搬到了叁室户,但是家里的房子还是住不开的。
好在春晓及时说自己考上了京城师范,以后都会住校,才算是挽回了一点亲情。
今父今母都很高兴,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她。
春晓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下乡的两年,她被折玉郎的大鱼大肉喂得,见到什么好菜都能面不改色。
但是在尝到今母烧的那道梅菜扣肉后,春晓决定以后还是常回家看看,妈妈的梅菜扣肉烧得太好吃了,她要和妈妈重拾母女亲情!
可是今母却不太想和这个要费钱念书的小女儿,重拾亲情,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招待完回城的女儿后,她就开始话里话外送客。
春晓无奈,为了多吃几盘梅菜扣肉,她主动剧透:“在下乡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他也是京城人士,家住在内环的军区大院,我们约好了,等我在学校安顿好了,就一起去老莫吃饭。”
这句话的重点可太多了。
今母迅速地捉住了关键词,京城人士,军区大院,老莫饭店,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红二代啊!
今父老奸巨猾,他和今母想在了一起。
夫妻俩狐疑地盯着春晓,怀疑她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在乡下还能遇到军区大院的二代,转而在看到女儿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后,平静下来,他们的好闺女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长得特别好看。
于是当天晚上,春晓又蹭到了一顿晚饭,一家七口人合家欢了一番,她才意犹未尽地由最小的弟弟,骑着破自行车将她送回了师范大学。
好在师范大学离今家不远,不然以她弟弟今小勇这小身板,还真蹬不动这么久的自行车。
离开学还早,但是学校里提前入学的学生开始多了起来,春晓在去图书馆看书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去今家和今母交流感情,顺便蹭饭。
离开了折玉郎,春晓的嘴巴都要淡出鸟了。只有今母的好手艺,能让她开怀。
一连蹭了五顿饭,今母都要开始怀疑春晓在忽悠她的粮食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认识什么高干子弟?别是在诓骗我?”
春晓:“……那当然,如假包换。”不出意外,按照剧情,再过两个月我就能成为少奶奶,你就能坐小轿车去大院里喝上喜酒。
可是今母现在在窄小的厨房里,围着围裙,握着菜刀,瞅着嘴馋的闺女,质疑极了,就她这好吃懒做的德行,能认识什么高干人家?别是被外面的男人给骗了。
今母道:“你明天将那个朋友带回家,一起吃个饭,我们做父母的也要看看,女儿都认识了什么朋友。”
春晓:“……”她无言以对,她还不知道元辰住在哪,还不知道元辰电话号码,还不知道元辰也没有离开爪洼子大队回京城。
见春晓支支吾吾的样子,今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叫一声:“你这丫头就是在骗我粮食吧!”
一直支着耳朵的今父也被惊动,拎着报纸走到厨房,沉着脸,“你这丫头,也是,为了两顿饭,啥话都往外编。”
今小勇在外面伸脑袋,叁个姐姐只有二姐在家看电视,听到声音和今小勇一起伸脑袋,笑嘻嘻的。
今母嗔怪:“肉可贵了,由着你吃了叁天,咱家都要吃不上饭了。今天就别吃了。”
春晓眼巴巴地看着今母将拿出来的肥肉,果断又放回橱柜里面,她快哭了。
春晓委委屈屈:“妈妈,饿饿,饭饭。”
今母冷酷地整治了一桌青菜宴,一锅糙米饭蒸好了,“你爱吃不吃,倒霉孩子,还敢骗老娘。”
春晓委委屈屈地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扒饭。
二姐今春华幸灾乐祸,道:“妈这两天可乐坏了,还以为你真能带回家一个金龟婿,结果没想到,你这么敢编。果然下乡两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胆子肥了这么多。”
今小勇摸摸脑袋,憨憨道:“四姐,你真傻。我们天天在北京城待着,也没认识到个贵人,你下个乡就能认识上了?那我们多没面子啊。”
今母叹口气,这么拙劣的谎言,她和她爸竟然还上钩了。
今父面子有点挂不住,咳了声,道:“食不言寝不语!”他瞥了一眼长得最好看,就像是整个今家的灵气都长到她一个人身上的春晓儿,摇了摇头,说:“春晓如今考上大学,是个大学生了,和你们不一样。昨天肉联厂的主任来找我喝酒,说是他家有个侄子在肉联厂上班,想要介绍和春晓认识认识。”
今春华张张嘴巴:“肉联厂啊,那不是天天有肉吃?这种好事,爸爸咋不介绍给我呢?”
今父瞪她一眼,“人家也没看上你。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你高中同学。”
今春华想了想,想到那个长得白白胖胖的男同学,“我想起来了,赵小亮!他爸妈都在肉联厂上班,家里都不缺肉吃,条件可好了!他老早就说以后要进肉联厂当工人,羡慕死我们了。”
春晓默默扒饭,想吃梅菜扣肉想吃梅菜扣肉想吃梅菜扣肉……
今母瞅一眼闺女,道:“明天就去见见人家,人家条件好着呢,这下真叫你占到便宜了。”肉联厂啊,多大的福气啊!
春晓臊眉耷眼,“今晚吃梅菜扣肉吗?吃我就去。”
今母不同意:“吃啥吃,咱家啥家庭条件你不知道吗?等你事成了,就指着你带肉回来给爹妈吃呢。”
春晓吸溜吸溜口水,迟疑该不该去相亲,搞点肉回家吃吃,肉联厂工人,应该能拿到最好的肉吧?那样是不是就能吃到更香的梅菜扣肉了。
“那妈你给我买条裙子,我相亲要穿得好看。”春晓走得急,啥也没带,衣服也没两身,现在穿的都是来时的一套。分外怀念男主的心灵手巧温柔体贴。
话题正在聊着赵小亮,只听到门被叩响了。
叩叩叩叁声。
今母打发今春华去开门,今春华飞快地将门打开,一句“找谁啊”拖长,瞪大眼睛。
大开的大门,露出了外头那个高挺的男人身影,俊朗白皙如日光落下的男青年微微含笑,黑色的风衣修饰得身形挺拔,那星眸看进屋内,落在扒饭的春晓身上。
一家人都被来人的气度惊呆了。有一种人,譬如春晓,譬如折玉郎,譬如元辰,天生就有一种,似乎和平头老百姓不一样的气质,人群中就像一朵傲然独立出淤泥不染的芙蓉花。俗称主角气场。
元辰向今父今母点头问好,轻声唤了一声,“春晓同志。”
春晓还在沉迷于纠结要不要去和肉联厂工人相亲,没听见。今母一个胳膊肘让她回神,她拽着女儿,哎哟一声,“春晓,这位?你认识?”看着就像个有钱人。
春晓看向了门外,认出这个大帅哥是元辰,她哦了一声,用筷子戳戳饭,随口道:“哦,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家住军区大院,和我在乡下认识的好朋友啊。”
今父今母今小勇今春华:???你不是骗人的吗??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1)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认识朋友也不带回家吃顿饭,嫌弃你妈手艺不好是不是?”今母慈祥地将元辰迎进门,埋怨地瞅着春晓。
元辰笑呵呵道:“伯父伯母中午好,贸然登门,是我唐突了。”
今父下意识正襟危坐,他觉得这男青年似乎有点眼熟,“这位,怎么称呼?”
元辰看了一眼数饭的春晓,被今母引着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温和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元辰。”
今父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惊呼一声,“那你,你父亲是不是,是不是……”
元辰点点头,俊秀的青年像是有些腼腆,又道:“家父元景秋,伯父认识我父亲?”
今父涨红了脸,他哪里能认识那种大人物,他也就曾经在一个宴席上,站在几百个厂领导后面远远听过一次他发言,深深记在心里,这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人物了。
今父脸红脖子粗,想笑又怕自己笑得不好,连忙戳了戳春晓:“春晓,你这孩子,朋友来了怎么也不招呼招呼,发什么呆呢?”
春晓迷迷糊糊抬头,瞥了一眼元辰道:“我在想,明天和赵小亮相亲要聊什么话题呢。”她已经决定了,为了好吃的梅菜扣肉,这亲,她春晓晓相了!
今母:“……”
元辰;“……”
今父:“……哎呀,这孩子怎么说胡话,什么赵小亮,咱家一个姓赵的都不认识,你在说啥呢,快,给你朋友倒杯茶,调电视给人家看。”
今母也跟着热情起来,一家人放着一桌子午饭不吃,开始围着到来的太子爷忙前忙后。
春晓一心一意惦记着自己的梅菜扣肉,“不认识赵小亮,我的梅菜扣肉怎么办?”
今母恨不得拧下闺女那颗榆木脑袋,吃啥梅菜扣肉,她今天将她用梅菜扣了算了?
元辰连忙让了让,让春晓坐在他身边,笑着看向她:“春晓同志,想吃梅菜扣肉了?”
今母连忙道:“哎呀,这孩子就是爱这一口。我就擅长做这道菜,这是妈妈的味道呢,她就爱我的手艺,我这就去厨房,添道菜,元辰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坐着来点?”
元辰第一次来,今母高兴得像是见到了女婿上门,当然,得是金龟婿才有丈母娘这种待遇。
元辰抿着唇,唇角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春晓落在他腿边的衣角上,柔顺的黑发短发落下几缕在额前,礼貌道:“出门得急,还没来得及用餐。”
春晓在家里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她没有带几件衣服来京城,京城这边冷得刺骨,今母又舍不得暖气费,春晓只能裹着今父的军大衣,穿得像个流浪汉,只冒出一张嫩蕊般的小脸,打量着元辰。
与她相比,元辰穿得就十分正式了,笔挺的列宁装扣得一丝不苟,外搭着一件苏联产的驼色大衣,裁剪合身,用料讲究,愈发显得他身材修长,气宇轩昂。
今母进厨房做菜,今父陪聊,他皱着眉望一眼女儿身上不伦不类的旧军大衣,像个土鳖一样,到底没有张口让她将大衣脱了,家里是真冷。
春晓很高兴,元辰来了,竟然让她沾光得了一顿肉吃,“元辰知青若是有空,以后可以常来家里坐坐。”她十分热情,“尝尝我妈的手艺。”
元辰欣然同意。
一顿饭和和美美地结束。
春晓要回学校了,今小勇缩手缩脚,挂着他的自行车钥匙靠过来,耷拉着眉,“四姐,今天还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元辰从大衣口袋摸出了一只钥匙,“不用麻烦小勇同志了,我开了车来。”
开车,那就是小轿车,和他那辆破自行车,不是一个量级。
春晓久违地登上烧汽油的小汽车,元辰为她系好安全带,白皙笔直的指尖按在方向盘上,黑色的红旗车从窄小的楼道下绕出,缓缓驶出了厂宿舍区,走上大路。
皮鞋厂的厂房和宿舍区都建在郊区,一路驶去,路上都是荒芜的景色,厚厚的雪铺着郊区的田野,完全没有后世繁荣的高楼林立。
元辰出声打破了沉默,“还习惯京城生活吗?”
春晓愣了愣,现在的车内还没有安装空调,她将自己的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不断后退的道路,随口道:“哪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从小就是在这儿长大的呀。每条路我都熟得很。”
其实不是,她习惯了折家的小院,习惯每天被鸡叫声吵醒,习惯每天醒来都有折玉郎熬得软糯的小米粥,习惯每天中午带着几个小娃在村里晒太阳,习惯每晚睡前都有折玉郎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习惯在灯下睡眼惺忪,见到折玉郎柔美的侧脸,缝纫机嘟嘟嘟,为她缝着新衣裳……
“难道元辰同志回到京城,还会不适应不成?”春晓翘着唇调侃他。
元辰弯弯眼睛,车子开得平稳,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叩着,“春晓同志的适应能力很强?”
春晓偏头去看他,不明白他在卖什关子。
元辰顿了顿,指尖微微摁住方向盘的皮面,泄露了心内的紧张,他道:“我在回来后,便向我的父亲打了结婚报告。春晓同志,你愿意与我结成革命战友吗?”
春晓蹙起眉头,回忆了一番剧情,确实该和元辰结婚了,但是男配这速度也太快了。
春晓有些别扭的感觉,虽然她主动勾搭了这个男知青,但是临到头来竟然有些排斥感,“元辰同志,我们之间,还不算了解。你的想法会不会有些太冒进了。”
车内陷入静默,只有两人缓缓的呼吸声,最终汽车停在了京师范门前的道路旁。
冬季的天黑得早,此时天边已经有些暗下来了,春晓等不到他回答,打开车门要下车,却忽然被他拉住了衣服,她疑惑地回过头,“元辰同志?”
那俊朗的脸庞猛然接近,而后柔软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轻柔的碰触,像是试探,元辰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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