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春晓微微愣神后,便憋着气让自己脸颊泛红,并没有拒绝他的吻。
元辰微微激动,高挺的鼻梁偏过她的鼻侧,加深了这个吻,他一只手情不自禁压住她的后脑,将她更亲密地贴近自己,生涩又战栗地磨蹭着她的唇,轻轻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呼吸不断扑落在她面颊上。
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分开后,春晓的唇瓣微微红肿。
元辰有些局促地后退了几分,春晓当做没看到他裤根那蓬勃的耸立。
元辰动了动袖子,用大衣遮住了反应,他的嗓音有些干涩沙哑,却又温柔极了,“春晓同志,我的家人都十分期盼你的加入。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我的请求。”
春晓唇瓣微冷,脑子十分清醒,她笑了笑,忽然倾身压在元辰的耳边,轻声喃道:“只是这么简陋的求婚,我可不会答应。”
春晓从车上下来,车上那个驾驶员还处于怔然失语的状态。
驾驶员惯来冷静稳重的面庞,此时红通通的,连熄了两次火,才狼狈地将汽车,缓缓开走。
春晓朝后视镜挥了挥手,裹紧军大衣,转身向学校走。道路距离学校还有一个小广场,进了学校去到宿舍楼还要走十多分钟,她需要走快一点,看天色,应该要下雪了。
“春晓。”
她微微停顿,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春晓,春晓。”
她低下头,见到了校门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灰扑扑的身影,灰头土脸的男人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仰着面,眼眶通红地凝望着她。
(比起倒霉的渊渊,昭昭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的)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2)
在她看来后,那漂亮如琉璃的眼睛里,又滑落了一串泪水。
“春晓。”
春晓皱了皱眉,蹲下身,打量着男主身上破洞的棉袄和乱糟糟的头发,他的怀里像是藏着什么,在轻轻地拱动,男主那张娇妍逼人的脸蛋,此时脏兮兮的,目光破碎又可怜。
春晓伸手点了点折玉郎的眼尾,叹道:“你跟来做什么呢?”
你应该认清妻子卑劣的本性,化悲愤为仇恨,就此奋发向上,成就大事业,让奸夫淫妇死无葬身之地。
折玉郎仰着脸,在春晓说话后,那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手指,他不争气地哽咽,“我想你,我好想你。”
春晓烫到一样收回了手,她竖起眉,怒斥:“你是傻瓜吗?我有什么好想的?”
她羞辱他,“我就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无情无义见异思迁的女人。我是故意离开那个穷山沟,将你抛下的。我嫌你碍事,我今春晓将来会是华国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我将来前途无量,岂能被你一个泥腿子所耽误?”
她伸手揪住了折玉郎的头发,那细软的黑发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拉起了他那张脸,她恶狠狠地鄙夷道:“没想到你竟然自不量力追来了这里?你是想要毁了我吗?”
折玉郎已经在这里蹲了一天了,腿都麻了,此时毫无防备被拉着磕在校门的石墙上,额角瞬间红肿起来。
折玉郎被骂得懵,“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晓晓,是我啊,折玉郎啊。”
春晓抿了抿唇,她垂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躲闪,她道:“既然你躲在这里,那方才那辆车,你应该也看到了。”
“折玉郎,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元辰。他家世好,又有文化,知情知趣,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春晓垂眸,将擦过他眼尾的那只手指,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毫无感情道:“折玉郎,我劝你回去吧,不要再缠着我。”
“当初我下乡,在那条件艰苦的乡下,嫁给你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没有领取结婚证,并不算真正的夫妻,你回去种你的地,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折玉郎的眼眸无助地睁大,倒映着春晓唇色发白的脸,像是陌生一样,他想要站起身,但是腿蹲麻了完全站不起来。
天上开始下雪了,细小的雪花飘飞着,被寒风卷着东吹西散。
折玉郎咬着唇,喉间呜咽着,最后嘶哑着拉着春晓的衣袖不放,他哭着说:“元辰是个坏东西,你知道吗,他不会是你的良配,他歹毒得很,你不要被他欺骗。”
折玉郎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眼前又模糊,“他离开大队前,给我使绊子,让大队长不给我开介绍信。他不让我来北京找你,他竟然这么卑鄙,他欺负我。”
春晓扯了扯袖子,“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这里不是爪洼子大队,我也给你做不了主。”
“可是,可是,”折玉郎被泪水冲过的脸庞,露出了白皙皎然的颜色,他绝望地仰视,“可是我以为,你会心疼我。对不对?”
春晓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着拳,半晌后,干涩道:“所以你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介绍信怎么坐火车?”
折玉郎垂了垂头,藏在破棉裤下的棉鞋往身下藏了藏,那棉鞋破了几个洞,露出发黑的棉絮,还有冻得红肿破裂的脚趾头,他倔强地嘟囔,“那贱人是拦不住我的。”
春晓手指抑制不住发抖,她大声骂他:“你就不怕死吗?京城离爪洼子大队几百公里,你就这么不怕死?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乞丐吗?”
折玉郎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他埋下了脸。
折玉郎活了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自卑。
他狼狈地恨不得将整个人塞进地缝里。
腿已经不麻了,他扶着墙,低头站起来,低低说:“你,你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我给你,送些冬衣。”
他将身边的一个灰布包住的大包裹,抱在怀里,鼻头红红,垂着狼狈的脸,“别看我脏兮兮的,可是里面的衣服都没脏。听说北京城的风很大,我还给你多织了几顶帽子……”
春晓看到他低下来的头,黑发没遮住的耳尖,那白嫩的耳尖生了冻疮,仿佛雪地上掉落的烟灰,刺眼极了。
折玉郎小心翼翼将包裹放在春晓脚下,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仔细看着她清丽一如往常的脸庞,那双剔透的仿佛撒了星星的眼睛,他知道,她一点没变,他就是知道。
春晓看着折玉郎慢慢走远。
她愤恨地踢了一脚包裹,软乎乎的冬衣包裹,一点也踢不响,反倒软软地纳着她的鞋尖,就像它们的主人。没骨气极了。
“折玉郎!”她大声喊。
那身影顿了顿,没有转过身,过会儿,“啊?”
“折玉郎!”春晓又咬牙喊了一声。
那身影又是“啊?”一声。
“滚过来!给老娘滚过来!”春晓深深用鼻子出了口气。
那身影迟疑了一瞬,便乖乖转了过来,灰头土脸的玉郎同志小步跑到她面前,紧张地埋着头,半天才抬起眼看她。
露出来的一张脸,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乱流,额角还红肿着,又惨又可怜,他满是哭腔地,又:“啊?”
春晓伸手,一巴掌拍在了折玉郎的脑袋上:“你是蠢货吗?这么重的包裹,我一个人怎么拎得动!”
折玉郎闭了嘴,小媳妇一样,抽噎着:“我帮你拎。”
雪越下越大。
折玉郎拎着大大的包裹走在大学内,春晓在包裹另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拎着包袱皮。
“晓晓,你别伸手,冻手。”折玉郎扯了扯,将包裹从她手里扯出来,一个人拎着。
春晓瞥了一眼他冻得红通通的手指,不帮他了,裹着军大衣大步朝宿舍走,折玉郎加快脚步跟着她。
(折玉郎不可能等到发迹再来抢老婆的,他这人得了没老婆会死的毛病)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3)
四人宿舍,只有春晓一个人办了提前入住,所以现在的宿舍内还算宽敞。
折玉郎将包裹搬进来后,便开始熟练地烧水,打扫卫生,整理床铺,迭被子迭衣服,将脏衣服洗了挂起来,又扯了布做了帘子,将春晓的床铺围起来,干得热火烧天。
折二少上辈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贤惠能干的一天。
干到一半,折玉郎似乎想到什么,“哎呀。”
春晓正在开暖气,闻言扭过头,看到折玉郎捂着胸,“怎么了?”
她走过去,以为折玉郎犯毛病了,这一路几百公里也不知道这傻瓜怎么走得过来,肯定冻得身体出毛病了。
折玉郎见春晓关心他,苍白的唇角轻轻扬了起来,轻快地道:“我没事呢,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把它给忘了。”
折玉郎在他胸前鼓囊囊的破棉袄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儿子。
折福宝脸颊红通通,被他爹拎着后颈的衣服,拎在半空中,睡得睡眼惺忪的黑眼睛,见到了妈妈,兴奋地喷口水。
春晓躲了躲折福宝的口水攻击,大无语:“你他妈连儿子都能忘了!你带他干嘛?你没事把儿子揣怀里干什么?不怕给他捂坏了啊?”
折玉郎将折福宝往脏衣服堆上一丢,折福宝立马乱爬。
折玉郎憨憨地道:“我想着,如果你不要我了,还有它呢,我们爷俩的分量,总该比我一个人重。就揣上它一道千里寻妻来着。”
春晓满头黑线地将折福宝拎起来,往床上放,折玉郎连忙拦住她,“你的床干净,这东西脏的,老爱流口水,不能往床上放,放脏衣服上就行了,待会我洗完衣服把它也洗刷一下。”
春晓抱着手臂,十分怀疑按折玉郎这尿性,怎么能够像原着那样,带着儿子大杀四方。
“我不要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将他掏出来啊。”春晓怀疑道。
折玉郎脸红,他垂着眼睛,眼中水光泛起,“我,我太难过了,想不起它了。”
折玉郎阻止折福宝将袜子往嘴里塞,他将折福宝拎到脚边,擦了擦掉落的泪滴,然后开始掏东西。
翡翠手镯,帝王绿耳坠,珍珠项链,钻石鸽子蛋,珐琅手环……
几斤重的珠宝首饰堆在春晓的脏衣服堆上,折玉郎还在往外面掏,“我忘记,都忘记我还有个金手指了。晓晓,我也能发财的,我也能成为大人物,你和我在一起不用吃苦的。”
春晓不知为什么想到网上一个段子,做我的小公主,只吃鸡巴不吃苦。
她晃了晃脑袋,伸手在折玉郎脑袋上敲了一下,“收回去,这都是交代不出来历的东西。咱又不会洗黑钱,你想进大牢啊?”
折玉郎连忙摇摇头,将东西又塞回异空间,留下一个水头很亮的帝王绿手镯,期期艾艾:“这是我妈送给儿媳的,晓晓,你要不要戴戴看。你还没有自己的首饰呢。”
春晓拒绝了他,一个朴素的女大学生戴什么翡翠手镯,她爸可没那本事。
屋子里焕然一新,暖呼呼的,洗干净的儿子撅着肉乎的小屁股,在床上乱爬。
折玉郎也将自己洗刷了一下,穿了秋衣秋裤,坐在床上缝棉袄。
春晓煮了个鸡蛋,给折玉郎滚额角的红肿。
折玉郎那双鞋子被她丢了,现在穿的是春晓的棉拖,露出一截脚后跟在外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她问道。
折玉郎抬眼,有些仓皇,“我,我打算发财,当大人物。”
“好。”春晓点点头,赞赏。
折玉郎捏着针,换了一个颜色的线,抿抿嘴:“然后跟你复婚。”
春晓:“……”按照剧情,你发财之后,应该打断奸夫淫妇的腿。
她不知道怎么把男主赶到剧情线上,她叹了口气,“折玉郎,我们好聚好散吧。”
本垂头穿针引线的男人,忽然开始掉眼泪,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春晓头皮发麻,怎么还说不得了,以前也没这么爱哭啊。
折玉郎发现了,眼泪好像对她十分有用,他咬咬唇,愤愤道:“你要是抛弃我了,我就去死好了,我就去上吊,我就去跳河,我就去和元辰同归于尽。”
他一把揪起折福宝,“带着它一起,我们爷俩都不要活了。”
春晓:“……”这太耍赖了。
她沉默着,坐在一边,烦躁地翻着书。
折玉郎在她身后安静地缝好衣服,半晌后,轻声道:“晓晓,我不比他差的。不要放弃我。”
春晓知道他不比元辰差,元辰只是起点比他高,他是男主,怎么会比人差?
不过,春晓瞥了一眼折玉郎柔顺秀美的侧脸,不过如果换成前面的任何一个世界,就凭折玉郎这智商,绝对活不过叁章,就被那些凶残的男人修罗场给炮灰了。
“唉。”到底是折玉郎命好啊,这是个甜宠小世界。
折玉郎缝好衣服,对着镜子给自己剪头发,“你叹什么气,等我收拾干净,又是十里八村一根草,绝对不给你丢脸。”
春晓揉了揉额角,她今天才跟男配确认关系,男主就追过来了,她夹在中间好无奈,好纠结,这种局面要怎么破解啊。
“对了,晓晓,我来都来了,咱孩子也有了,是不是要上门拜见一下岳父岳母?”折玉郎有些兴奋,又腼腆道:“也让他们认识一下女婿。”
春晓将脸埋进书里,“我爸妈好忙,没有空见客,以后再说吧。”
她爸妈认的女婿,可不是你。
要是被她那对见钱眼开的爸妈,见到折玉郎这泥腿子出生的女婿,怕是连女儿都跟着扫地出门。在今父今母看来,泥腿子女婿上门,不是来拜见长辈,而是来打秋风;女儿带泥腿子女婿上门,不是孝顺,而是打算让爸妈扶贫。扶贫是绝对不可能扶贫的。
折玉郎点点头,十分乖巧懂事:“我先赚点钱,到时给咱爸买瓶好酒。哎呀我傻了,我有冰箱啊,直接让我爸寄过来不就好了,还不用花钱,这金手指太好了。”
春晓:“玉郎真会过日子。”
折玉郎毫不谦虚:“那必须的,有家室的男人,日子肯定要精打细算。”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4)
春晓在图书馆看书带孩子,折玉郎不知从哪淘了一辆破自行车,风一样在北京城转悠,不知道每天逛些什么明堂,精神得很,一天下来还会给她带两根糖葫芦,几块烧饼肉包子。
自从折玉郎来了,有他的冰箱空间在,春晓已经好久没有回娘家了。
春晓在五楼看书,折福宝被裹在厚厚的棉袄里,乖巧坐在春晓旁边的凳子上,翻着一本图画本,认认真真地看着,偶尔转动黑黝黝的大眼睛瞅瞅他妈妈,然后捂着嘴偷笑,一岁大的孩子,有一股说不出的机灵劲。
“叩叩”
桌子被敲了两声,春晓头也不抬,折玉郎白嫩嫩的俏脸蛋凑了过来,挨着春晓的脸贴了贴,悄悄说:“老婆,我回来啦!”
说着,他将折福宝拎到一旁,自个坐在春晓旁边,从军大衣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股迷人的肉香弥漫,“这是老北京灌汤包,好吃得很。”
春晓关了书,“图书馆不能东西,我们回去。”
折玉郎眯起眼睛,将折福宝揣着,颠颠地跟着春晓离开图书馆。
七十年代的京师大的面积很大,里面的建筑保留着华国古建的美感,湖泊柳岸别开生面,即便是个冬季,也有着冰棱的韵味,两个人坐在河边吃包子。
春晓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折玉郎裹着春晓从家里带过来的军大衣,土土的军绿色的棉大衣被他穿得英姿飒爽,折玉郎将折福宝当成抱枕搂在怀里,“好不好吃?”
春晓点点头,“你这两天出去做什么了?”
折玉郎扬着灿烂的笑容,从小挎包里抽出一张折起来的报纸给她看,“终于改革开放啦,我打算找机会做点小生意,然后发财再做大生意。你看,这是十一届叁中全会的报纸通知,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啦。”
春晓眼睛一亮,这个世界的改革开放似乎比她记忆里要早,“玉郎,你看好要做什么生意了吗?”
原着里男主一开始搞地产,后来转入电子信息工程,最后发展成跨国集团,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大佬。
小说里会对男主开挂,事实上要做到那一步的难度很高,但这是个男主逆袭流任务世界,没有那么强的逻辑性。
折玉郎托着腮摇摇头,他父母是做星级酒店生意的,在这个出行都要靠介绍信,招待所遍地开花的七八十年代,搞这个没有出路,不能照搬父辈经验,折玉郎只能开动自己的脑筋想。
“春晓儿,你说,我去当科学家怎么样?”折玉郎看着结冰的湖面,歪着脑袋道:“捧着铁饭碗的国家研究员。”
春晓觉得不怎么样,男主是要当霸总的,“这个发不了财。”
折玉郎点头称是。京城的冬天经常下雪,天空常年灰蒙蒙的,两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就回宿舍区烤红薯了,折玉郎还摸出两只生蚝放在架子上,撒了葱和蒜蓉。
美美地饱餐一顿,下午春晓睡午觉,折玉郎拎着折福宝出去继续寻找商机。
挎着哐当响的破自行车,折福宝被捆成一个球拴着自行车杠子上,折玉郎箭一样窜出了京师大,和门卫大爷吆喝了一声,往市区里面骑过去。
折福宝的小脸蛋被风吹得红通通的,“爸,爸,爸……”
折玉郎:“啊?你说啥?”
折福宝在车头晃荡,快要吐奶了,“爸,爸,爸……”
折玉郎:“哈哈哈我的儿,刺激吧?”
折玉郎加快速度,蹬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到叁环了,路上的小汽车多了起来,折玉郎放缓速度,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一张鲜活漂亮的俊脸像是灰扑扑的街巷里招摇的夏树,短短的黑发被风吹了起来,飘飞的小雪花飞到他的肩头。
逛了好一会,折玉郎和好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打过招呼,然后将自行车停在国营饭店外面,掏出钱票买了两个包子,和折福宝蹲在门口啃。
折玉郎额头出了汗,他将军大衣敞开,折福宝捧着个有他脸大的肉包,吃得把脸埋了进去,一大一下蹲在路边,吃得香喷喷。
一个穿着灰色呢大衣,手捧一束干花的男子身影步履匆匆,忽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迟疑地后退了两步,他摘下头顶的帽子,停在啃包子的军大衣小伙面前。
“玉郎同志?”
折玉郎在折福宝身上擦了擦手,闻声抬头看去,眉梢扬了扬,梁舟?
折福宝吃得慢,吃了一半就打起了小嗝,躲着不让折玉郎擦手,没坐稳,一屁股翻倒在地上。
梁舟连忙将花丢了,将折福宝扶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清俊的脸庞微皱,犹豫地打量着父子俩,他将折福宝抱了起来,“玉郎同志来首都了?”
折玉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军大衣,神神气气:“显而易见。”
梁舟是半个月前回到京城的,对于爪洼子大队那些流言,听到不少,“玉郎同志,是来京城找春晓同志的吗?”
折玉郎伸手要将折福宝抓过来,听到这句话立马警觉起来,这小子还没对他老婆死心?
折玉郎懒得理他,他将折福宝抓到自己手上,一揣,然后转身就走。
折福宝被两个男人抢了一下,手里的半个包子掉在了地上,那是他要留回家给妈妈吃的,他急得瞪大了眼睛,“爸,爸,爸……”
梁舟弯腰捡起了半个包子和干花,上前拦住了折玉郎。
雪越下越大,梁舟回头看向了某个方向,挥了挥手,折玉郎瞄到那里有辆小轿车等着他,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梁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折玉郎。
梁舟打量他颇为落魄的穿着。春晓同志考上大学后抛弃了折玉郎,整个爪洼子大队都知道了,没想到折玉郎竟然跑到首都来找她了,不过玉郎同志注定要失败了。
梁舟怜悯地看着神色桀骜的折老四,他温和地道:“玉郎同志,相逢不如偶遇,我请你吃顿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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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5)
折玉郎和折福宝蹲路边吃包子,被梁舟看到了觉得很可怜,遂将父子二人请入国营饭店包厢内吃饭,而折玉郎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携子赴宴。
梁家小少爷的脸在首都城还是很好刷的,一迭钱和票递出去,菜一道道上。
折玉郎一道道品尝,最后着重尝了一只烤鸭,肥而不腻,他想要带一只回去给春晓吃。
折福宝也获得了一碗糯香的海鲜粥,他挥舞着勺子,将脑瓜埋进碗里吃得不亦乐乎。
梁舟意思意思动了两下筷子,便吃不下了,他看着父子俩狼吞虎咽的吃相,心内百感交集。大队长不给折玉郎开介绍信去北京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如今在首都看到折玉郎,梁舟立即脑补了玉郎同志这一路而来的不容易。
玉郎同志一定吃了许多苦头才来到京城,只是他一定不知道那个消息。
梁舟抿了口酒,有些上脸,他忽然开口:“玉郎同志,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梁舟满是迟疑,像是在受着良心的煎熬,生怕折玉郎受不了打击。
折玉郎卷着鸭肉,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吃完了喝了口果汁,“不知道该不该,就是不该。”
他吃饱了饭,靠在椅子上休息,抱着手臂看着梁舟,国营饭店内有暖气,两个人的大衣和折福宝的小棉袄挂在入口的衣架上,名贵的呢大衣,破旧的军大衣,鼓囊囊的小棉袄,画风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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