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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春晓没有多话,像是地下党接头一般,她从自己小挎包里掏出一本蓝皮册子,低声道:“这是最新一期。对了,老板我想要提前预支些稿费……”
女掌柜接过蓝皮册子便翻开来,先是迅速过了一遍大纲,而后将目光留在封面的名字上,只见那封面书名笔触纤细匀亭,仿佛雪枝舒展,清逸奇人,她自然不知道这是瘦金体,她轻声念出书名:“太女缠情之娇夫带球跑。”
春晓羞耻地埋了埋头。
当初她为了来快钱,想了很多办法,但出于包住自己草包纨绔的名头,她不能卖艺也不能将那些记忆里的古典学着搬出来,于是犹豫再叁下开始在这个女尊朝代写霸总文学。
出乎意料的是,这种男女性转的男人你这是在玩火,意外地在这个世界受欢迎,据掌柜说,现在闺阁男子,几乎人手一本阙倩先生的着作,日思夜想地催更。
春晓一面怕自己的霸总文学荼毒这个世界那些知书达理的男人们,一面泼墨挥毫,短短四年,便出了八本书,赚了许多钱,然后统统挥霍出去。
她写的书受众基本都是男子,但女掌柜意外的爱看,她毫不犹豫给春晓预支了五十两银子,“排版印刷最快还得等上半个月,一个月后,先生再来一次。”
春晓点点头,将钱放进小挎包,和掌柜道了谢,蹑手蹑脚走出里间,在一群儒冠的高大女人中如鱼穿出去,再回到小巷里面,解除乔装,才欢欣雀跃迈步朝摘月楼走。
大白天的摘月楼有些寂寥,红灯未上的红楼飘着隔夜的酒香,两个女门卫靠在门边打瞌睡,春晓笑嘻嘻地和她们打招呼,抛给她们几文钱,钻进去找账房结清了这个月的欠款。
出门的时候,她摸摸荷包里的叁两银子,想着去聚贤庄吃一顿烤鸭,叁两银子只够吃半只,完全不够一个成年女子的分量,但好在她人长得小只,像个男孩子一样娇娇弱弱的,半只就够了。
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莺啼街,她挠挠耳朵,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了她一声。
“贺小姐!”
她转过头,只看到楼台空荡静默的摘月楼,建安河在风中起着涟漪,哗啦啦拍在岸边,她搔搔耳朵毫不犹豫大步离开。
而在那四层朱阁内,一位粉面朱唇的男子静静捂住身边小厮的嘴,他仓皇地矮着身子,借由栏杆挡住身子,小心翼翼地眺望那悠哉远去的身影。
待那女子走远,看不见了,他泄了力般坐在地上,魅惑勾人的眼尾嗔怪地瞪了身旁的小厮,“不准多嘴。”
那清秀小厮蹲在地上,摸着被捂得有些红的脸颊,皱着眉道:“妆儿哥哥每日每夜都在等着那人,怎么近到眼前,却不愿唤她进来了呢?”
小厮满脸不赞同:“贺小姐从没有在白日来过摘月楼,今日定是听闻了妆儿哥哥伤了腿,来看你的!这楼里贺小姐最偏爱的就是哥哥,以哥哥的姿色,若是肯主动一些,假以时日,被贺小姐赎回去,也不成问题……”
那面容娇媚的男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较寻常男子偏高的身子,衬得他愈发纤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折了,有着弱柳扶风般的病弱感。
他瞥了小厮一眼,朝内间走去,赤裸的足踩在地上,他道:“我与贺姑娘清清白白,这些话,以后不准再说。”
小厮百合咬了咬唇,他还能不明白公子的心思?这些话他常常说,明明公子爱听得很,偏是每回都不准他提,他不懂公子究竟在想什么,“贺小姐,贺小姐花名在外,最是留恋风月之地,且只是庶出,又是小辈,确实不是良人。妆儿哥哥是咱们摘月楼最佳的公子,整条莺啼街再没有比您更出挑的男儿,哥哥看不上她也在情理之中……”
那披着轻纱的男子举起一只茶盏狠狠摔在百合的脚下,“贺姑娘岂是你能议论的?”
百合被吓了一跳,眼中迅速聚集了一汪泪花,支支吾吾的两声,跪在地上颤着肩哭泣。
他年纪小,今年才十一岁,不懂人情,他只知道他服侍的公子最偏爱接待贺小姐,每回见她前都要细细梳妆,送走她后总要失落许多,昨夜贺小姐走后,他甚至为了避开找上门的曾大人,用凳子砸伤了腿。
百合垂着眼泪,捧着药膏,将淡粉色的药膏在掌心乳化,而后轻轻涂抹在男子淤青的小腿。那伤痕淤青红肿发黑,他想,公子当时是想将腿砸断了吗。?
松妆坐在贵妃榻上,仰着脖子,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媚骨天成的男子,一姿一态便都是诱惑,这是花楼的风水食气养育出的绝色男倌。
……首-发:「」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4)
春晓吃完烤鸭,依旧是不走正门,翻墙回家。
刚落地,她拍了拍身上玄青色的学子袍,从头上摘下一片枯叶,抬头便见到黑沉着老脸的老母亲,当朝御史大人贺岱。而她身后,站着的是家里最出众的大小姐,她同母异父的大姐贺佑平。
“家中正门从来不见你走,倒是这堵后院的土墙,倒是要被你翻塌了!十七岁的女儿君,游手好闲,毫无规矩,贪花好色,成何体统!”
贺岱破口大骂,春晓低头挨骂。
这个女强男弱的朝代,女子普遍身高在一米七八,譬如王太女和贺岱就是一米八多的伟女子,而春晓只有一米六多,比寻常的男子都要矮一截。
贺岱越看贺春晓越不顺眼。贺岱年轻时候也是个风流女人,这个时代的女文人讲究风流不下流,看她后院的一群男人,以及一个足球队的子女就知道了。
贺春晓是她有一晚上喝醉了酒,宠幸了一个厨房烧火的伙夫,被那个小伙夫生出来的玩意。
小伙夫其貌不扬唯唯诺诺,生完贺春晓就撒手人寰,这个七小姐是在大厨房的剩菜剩饭喂养下长大的。
贺岱从前根本不把这个女儿看在眼里,甚至都要遗忘了她,直到后来春晓从十四岁开始花天酒地风流荒唐,贺岱才发现这个已经长歪的小兔崽子。
可是小兔崽已经教育不过来,贺岱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后放弃管教这个糟心玩意儿。可就在一个月前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竟然被太女殿下看中,点为伴读,在同僚的恭贺声中,贺岱才反应过来,这个伴读居然是她那个声名狼藉的小女儿。
贺岱仔细打量着这个七女儿,她生得又矮又小,不知道是因为她当初醉酒的影响,还是吃多了剩菜剩饭,就算她后头改善了伙食,小丫头也没长高了。这玩意儿看着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土豆。
作为崇尚女子伟力,傲骨义胆的大女子主义贺岱,最是看不得这种小女人,女人长得矮,那跟残废有什么区别?贺岱都做好准备,这个女儿以后娶不到丈夫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和皇家扯上关系的造化。
“抬起头来!”贺岱凶神恶煞地虎着脸,微微发福的肚子碘着,居高临下俯视春晓,“母亲和你说话,你头也不抬是什么规矩?我说的这些话,你可都听进去了?”
春晓赶忙道:“娘亲,女儿都听进去了。”她抬起了脸。
好一张闭月羞花,令春光羡煞的芙蓉面。雪一般姣姣的肌肤,凝脂光滑,螓首蛾眉眼眸如画,仿佛不该是凡间该有的颜色,一肌一理似天地灵韵造化,顾盼生辉巧笑倩兮,一丝一毫的污垢都与她无关。
娇娇滴滴、盈盈欲欲、不可胜赞。
贺岱被惊艳到了,失态地后退了两步,说不出话。
这个女儿每次见到她,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以至于这些年她都没怎么好好看她的模样,没想到竟然出落得,出落得这么,这么,祸国殃民!
一旁的大小姐贺佑平扶住了贺岱,贺佑平轻喊一声:“衾怜妹妹。”
春晓嘴角抽了抽。
女子十四岁算作及冠,及冠那年由父母长辈赐字,她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个不受重视的小丫头,每天混在厨房干饭,那天干饱了饭,厨娘掐指一算她年纪到了,就催她去找贺大人赐字。
春晓老老实实拎了一只烧鸡去了,书房外的管事不认识她,先是给她轰了出来。后来好说歹说,才认出来这是那个伙夫生下的七小姐,又将她放了进去。
而正在书房里写文章的贺岱,见到一个捧着荷叶烧鸡,粉雕玉琢若仙童的少年,濡慕地盯着她喊她娘亲,差点连心肝都颤坏了,她贺岱何时有了这么个周正漂亮的儿子?
她被喜悦与美色迷惑,十分上头地赐了一个“衾怜”二字,并寄予厚望,希望这个儿子将来出落得更漂亮,嫁入高门大户,甚至入宫,为贺家挣得泼天的富贵。
后来在知道春晓儿实为女儿身后,贺岱气急攻心,甚至病了一场,再不肯见她,但恼羞成怒也不肯承认自己认错性别,那个玩笑般的“衾怜”二字,也跟随春晓儿,入了族谱。
怎么说呢,这个字,实在是拿不上手,哪有堂堂大女人叫衾怜的?这听起来就是个闺房玩物啊!
此时贺岱老脸一红,她瞪了大女儿一眼,心里有些后悔。
该不会就是她这字起得不好,导致这七丫头越长越水灵,越像个男儿,越长越漂亮,越长越像个冰雕玉琢的闺房玩物儿吧……
贺岱想归想,但是此行目的没有忘:“贺春晓,你既侥幸得了太女殿下青眼,日后便不能再这般行事了。你可知道,太女伴读这是多大的殊荣?从今往后,每日国子监课业结束,你来我书房,我为你辅导课业,教你礼仪规矩……”
贺岱重视起这个女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改善了她的伙食,第二件事就是去国子监调查了她的成绩单。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差点给贺大人气得中风。
想她贺岱当年春风得意两榜进士多么荣耀,可她的小女儿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四年了,在国子监的课业从来都是倒数,十七岁了,连鸡兔同笼都数不清楚!悲哀啊悲哀!
她贺岱一世英名,竟然生了个猪脑子女儿!!
老母亲痛心疾首要给春晓儿补课,春晓简直惊呆了,双减政策她知道吗?她都十七岁了,闻鸡起舞上学也就算了,现在回家还要被老妈补课。
春晓抖抖索索:“女儿,女儿驽钝,还是不要了吧。”
贺佑平脸色一直不好,她是家中嫡长女,地位斐然,从来不将这个小妹妹放在眼里,而如今这个小妹竟然攀上了太女殿下,连母亲都开始重视她了。
贺佑平道:“小妹自由惯了,母亲拘着她念书,她要不自在的。我看还是请个先生来府里指导好了。”
贺岱还是有点逼数的:“这整个建安城,有敢教她的先生吗?”
贺佑平沉默了。
曾经贺春晓这个妹妹也就是私生活风流放荡一点,于街头巷尾名声不好,可在上层圈子里,并不是什么谈资,甚至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小人物。
可就在两年多前,这个不学无术的妹妹干了一桩大事,一鸣惊人,震撼了整片朝野。
贺春晓,一手将当朝左相拉下了马。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5)
不学无术的贺春晓,一手将当朝左相拉下了马。
她不知从哪知道的消息,竟然公然揭露了当朝左相柳觊绸男扮女装入仕,实是男儿身。
满朝震惊,轰动大夏,随后左相柳觊绸被停职又罢官,关押在大理寺审讯查看,遭了好大一场罪,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以欺君之罪判流放千里。
举报者贺家七小姐,也因此将她贺春晓的大名,传遍了大夏,传遍了建安城,从圣上到丐帮,没人不知道这个愣头青。
而不过半年,流亡的柳觊绸竟然又被调回御前,从小小令听,在两年之内,又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位置。
贺岱那阵子真的吓得,觉都睡不着,生怕因为这个糟心女儿,被青云直上的柳相穿小鞋,她都想好了,若是柳相发难,她就将贺春晓打包捆到相府给他谢罪。
但好在这个男儿身的相爷,虽手腕雷霆,生得清冷肃萧,但脾性温和,并没有对她这个贺春晓的老母亲下手。
但贺岱从没有掉以轻心,柳觊绸在朝中越是得势,越是呼风唤雨,她就越是害怕,直到看到贺春晓这个傻女儿竟然抱上了太女的大腿,贺岱高兴得像个一百七十斤的孩子。
贺岱浓眉一竖:“为母说了要教你,便要教你。以我的本事,保管叁个月之内,送太女殿下一个才思敏捷满腹经纶的伴读!由不得你不从!”
春晓愁眉苦脸,“娘亲啊……那,那如果太女殿下,想要的是满腹经纶的伴读,她找我做什么?”
春晓挠挠头:“我寻思着,我无才无德文不成武不就,太女殿下看上我,莫非是我身上有其他值得她图谋的优点。譬如……”
贺岱:“譬如你长得又矮又小,譬如你浪荡好色,譬如你一天吃七八顿,譬如你冬天不洗澡!”
春晓:“别的也就算了,娘亲你怎么知道我冬天不爱洗澡?”
冷啊,古代的条件不好,她家又不富裕,洗澡可太冷了!
贺岱:“……”这是她收集信息的时候,住在春晓隔壁的六女儿打的小报告。
春晓瞅了瞅母亲的脸色,眨巴眨巴眼睛,抚了抚自己脑袋上有点歪的学子帽,轻咳一声,“娘亲,你有没有想过。太女殿下自小聪慧过人,叁岁识千字,四岁通五经,二十当下健才伟略,无一不能,没有可进之处,她看中了女儿作为伴读,有没有可能是,图女儿会吃会玩,操作骚花样多?”
贺岱沉吟。
贺佑平也沉吟,贺佑平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输在了这里。
半晌,贺岱又看向雪肤花貌的七女儿,叹了口气:“总不会看中你长得娇嫩,好了,先去吃饭。日后可不许翻墙,得走正门,大家女子,成天翻墙爬窗成何体统!”
春晓唯唯诺诺点头,“那我的零花钱,可不可以涨一点?”
她在府中的待遇,也就提升到上学有辆马车送,但是还不包接,还不如没有。
贺岱:“你要钱做什么?又要去逛花楼吗?将钱撒给那些青楼男子?”
贺佑平不赞同地摇摇头。她们这种长得周正,学问不错,家境又好的读书人,很少去花钱逛花楼,基本都是在茶楼坐着,等着那些男人倒贴的。
贺岱:“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天我会让你主父给你留意京内适龄的男儿,但以你的名声怕是挑不到什么好公子,权亏你如今得了太女的青眼,说不定能说上个富庶的商户公子。”
春晓小声逼逼:“我想娶聚贤庄家的公子,他家的烤鸭太好吃了,女儿想天天吃。”
但是吃不起,囊中羞涩的贺小七,只有发了稿费的那天,才能点上半只,念念不舍地吃半天回味半天。
贺岱怒:“瞧你这出息!那聚贤庄主家的公子们都已经嫁出了,没给你剩下的,休想占那份夫家人的便宜!”
春晓大惊:“母亲,你怎么知道她家的公子都已经嫁出去了?”
贺佑平笑道:“因为六妹妹,也想要娶聚贤庄家的公子,父亲就去打听了一番。”
春晓:“哦。”那个贺小六绝对是被她在家吃烤鸭香到了!
春晓跟在老母亲和大姐身后,去到正厅的饭堂里,一一见过了诸位父亲爹爹兄弟姐妹,然后又吃了一顿晚饭,吃得走不动道。
她没有服侍的下人,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被下人扶着走了,她自己揉着肚子慢吞吞回院子。
她今晚还要赶稿。
《太女缠情之娇夫带球跑》才开了个头,春晓今晚要趁着王女给她的灵感,一鼓作气写个七八章,早点完结早点拿稿费。
春晓觉得贺岱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她年纪不小了,今年之内就要娶叁个男人回来,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唉,想她上一世还能收十块钱彩礼钱,这一世就要打工给别人赚彩礼钱了,心酸。
关于要纳哪叁个男人,春晓还没有头绪,她只决定好了一个,那就是摘月楼的松妆。
虽然春晓还是适应不了这个时代的审美,接受不了娇滴滴的男人,但是那个松妆不一样,虽然也是纤细的身材,但长得妩媚极了,她看了都会心动。
而且那个男人辣得很,有一双大长腿,还会跳舞,屁股很翘,春晓偷偷目测过,胯下的本钱也很棒棒的样子,妥妥的好资质。她春晓儿作为一个善良又负责的任务者,给女主留下的,肯定都是好男人。
这个女尊世界没有详细的剧情,是篇短暂的大纲文,有很大的发挥余地,基本只要剧情爽点够了,评分肯定就能上去。
松妆是摘月楼的头牌清倌,春晓兜里只剩下二十个铜板,只够买十个烧饼,是万万赎不了他的,所以还得要努力打工赚钱娶老公。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不仅能致富,还能交友娶媳妇!
春晓一晚泼墨写了十章内容,卡在娇夫误解了王女的情节,实在写不动了,她吹了吹自己漂亮的瘦金体,倒头就睡。
这种书法当然是偷偷写一写,明面上她还是个写狗爬字的猪脑子纨绔。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6)
第二天生物钟将春晓儿叫起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凭借本能穿上学子袍,戴上帽子,然后翻墙出去,在烧饼摊买了个烧饼叼着。
熬夜写书的她,今天困得眼都睁不开,撞到柳觊绸下朝的车架,都没闲心挑衅,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那清雅古朴的车帘被一双白皙匀亭的手指捏着,缓缓攥紧,又放下。
车厢内像是有喑哑的男声低低骂了一句什么。
春晓将自己小书包放进桌兜,然后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这个读了四年国子监连个秀才都没考出来的差等生,先生们已经放弃管教她了。
琅琅的读书声中,贺春晓睡得香喷喷,呼吸浅长,面若敷粉,娇若桃花色。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的鼻子被捏住了,堵住呼吸的人下意识将嘴巴张开,红润的唇瓣中,露出了嫩生生的舌尖,温热的呼吸洒在捏她鼻子的手掌掌心。
那只手紧了紧,春晓终于慢慢睁开眼,水蒙蒙的视线带着初醒的懵懂,像只幼兽般纯然。
“你便是这般听课的?”太女殿下在她身旁坐下,透窗的日光下,凌厉的眉角微挑。
春晓揉了揉眼睛,小声喊了一句太女殿下,又撇了撇台上体态端正不少的女先生。她将自己的腰背挺直,小小打了个呵欠。
萧禹戈又道:“昨晚做贼去了?莫非你又去……”
“没有没有。” 春晓连忙道,“没有去摘月楼。”
她擦擦嘴角,确认没有口水流出来,叹了口气:“昨晚忙着赚钱呢。”
萧禹戈被她逗乐了,“你赚的什么钱,大半夜不睡觉。”
春晓不敢说自己在写她同人本,她的书里王女已经和娇夫进展到了,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现实里看到这位俊逸不凡的大姐姐,春晓还是有点害羞的,“我做梦呢。”
她问她:“缺钱花?”
春晓老实点头:“母亲说我年纪大了,要娶夫郎了,我得想办法多攒点彩礼钱,不然娶不到称心如意的好夫郎。”
萧禹戈眯了眯眼睛,指尖轻轻叩击在桌面,道:“你这满京的名声,谁家公子敢嫁给你?”
春晓摸摸鼻子,事实上她猜也没有,所以想去摘月楼把松妆买下来来着。她说:“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春晓揉了揉脸:“希望菩萨保佑,我能够娶到一群美貌的夫郎,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
她看向淡定自在的王太女,萧禹戈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别说她长得仪表堂堂,就说是个歪瓜裂枣,也比春晓找男人方便,她挥挥手就能有一群一群的大家闺男扑上来。
春晓羡慕地叹口气,伸手摸了摸萧禹戈的胳膊,蹭一点桃花运。
萧禹戈眉头轻皱:“你摸我做甚?”她挪开袖子,“女子之间,不要凑这么近。”
这个时代也有女子搞断袖,这是为世人不齿的行为,春晓十分理解她的应激,迅速将手收回来:“只是羡慕寡臣姐姐,想要什么男人,挥挥手就送上了门。而我的行情太差了。”
萧禹戈不让她碰她,但是她自己倒是喜欢拍拍春晓的脑袋,掐掐她的脸,“孤也没有娶夫呢,你急什么?”
春晓抿抿嘴,她俩哪能一样,她单身叫大龄未婚,而萧禹戈那叫黄金金龟女。
春晓是要自己找破脑袋找老公,人王太女只要等着女皇挑个德艺双馨的大家闺秀赐婚的。
春晓:“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太女似乎只是路过,与她聊了一会便带着外头呼啦啦的侍从离开了,满屋子的师生齐齐松口气,仿佛谁都没打扰,又仿佛整潭水都惊动了。
春晓撑着脑袋,敛着眸子看那远处渐行远的降红色背影,唇角勾了勾。
这么善良可亲的太女殿下,可真不忍心将她踩到脚下啊,可惜了,将来的女帝注定是女主,这个可怜的太女殿下,结局要么一杯毒酒,要么幽禁终生。
中午学堂内的食堂管饭,一般懒得回家的学子会在食堂用餐,也会有讲究一些的人家,会有侍女送来食盒,在食堂聚餐。
春晓摸了个烧饼,在窗口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她们聊天。她的皮肤太白了,没有女子气概,她一直想要晒黑一点,可惜成效甚微。
听着听着,春晓儿的耳朵竖了起来。
今天下午那位名满大夏的男相要来国子监讲学。
“当年叁元及第,惊艳大夏,风光无限的金科状元柳觊绸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能被他点拨一番,今年的乡试还用愁吗?听说他的经注策论本事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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