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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服了那药之后,松妆便日常生病,易感风寒,妩媚风情的面容多了叁分不容亵渎的病弱感,有种矛盾的气质。
男人的手掌不算好摸,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是常年练习琴艺琵琶留下的痕迹。
松妆抿唇笑了笑,恭顺又亲近,“早已好了,劳贺小姐挂心了。”
春晓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也不知道松妆病没病,只是他总是抱病,所以她没有话题的时候,就会聊一聊他的病,表达一下关怀,刷刷好感度。
室内燃着好闻的香,这里是摘月楼的叁楼,在窗外可以看见铺铺际际的煌煌灯火,日落月升,夜晚将来到来,这条街也醒了过来,细细碎碎的人声顺着晚风吹上来,这是春夜的繁华建安城。
春晓倚在窗边,抽出她那柄磨出了白边的折扇轻晃,歪着脑袋看了一会灯光,目光落在下方一个抱着许多灯笼的孩童身上,随口道:“叁月春光好,我听说郊外的花都开了,群蝶蹁跹,美极了。你整日闷在这楼里足不出户,是会要闷出病来,不若明日出外走走,跑跑跳跳锻炼一番,顺便看一看郊外的好春光和油菜花。”
窗台上摆着一株君子兰,生机勃勃,春晓回眸看向坐在琴凳上的青年。
松妆抚在琴弦上的手指轻顿,转而一拨,琵琶泄出一串流响,仿佛珠落玉盘,他低低垂着长睫,压盖住妩媚多情的桃花眸。
他本以为,她是知道了他伤了腿,才来的。
动人的头牌公子脂粉未施,素发轻挽,他知道她不喜欢男子矫饰,所以一直素颜寡妆。
松妆:“好。明日,贺小姐也会去郊外走走吗?”
窗边的软塌上有一只小几,上有茶酒,春晓嗅了嗅茶与酒,最后抿了口酒,道:“我哪里有那闲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日里被困在国子监念书,休沐甚少,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天空。”
她狡黠地看着他,“就巴巴地来看我的妆妆了。你瞧,我对你好不好?”
松妆手下弹错了一个音,眼波颤动,“今夜,听说麒麟坊有个灯会,以灯会诗。”许多楼里的公子,被那些附庸风雅的恩客带过去了。
春晓扬唇,将腿盘起来:“我又不会作诗。还是说,妆妆想去看灯。”
松妆摇摇头,他的腿走太多路会露出破绽,他不想用伤病引起她的注意,“只是忽然想到罢了。”
“妆儿弟弟,你可知道你的赎身银要多少?”她忽然问。
松妆抬眸,唇瓣微开,傻乎乎的样子。
春晓又问了一遍。
他有些紧张地挪了挪,手指都不知道放在琵琶的那个指位,他想要说什么,转而又咽下去,轻声道:“贺小姐为何突然问这个?”
春晓:“自然是想要将你赎回家啊。我现在兜里没几个钱,母亲也不会资助我,你给我一个数字,我也好知道自己还差多少,应该要奋斗多久。”
松妆脱口而出:“不贵的。”他低着头,又继续说:“只是,只是,此事并非我能做主,还需要问一问鸨爹的意思。”
春晓趴着桌子上,喝了小半壶还没有醉意,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待会下去的时候,去问问他好了。”拉拉关系,看能不能记账,等南藏月嫁过来,到时候用他的嫁妆来还!
松妆:“不……还是由我去问吧。”
她奇怪地看过来。
松妆沉默,他的主人,其实另有他人。
松妆抬眼静静看着窗边的少女,外间的灯火落在她的面颊上,微醺的面容,有着清媚的娇憨,漂亮得像个男扮女装的小公子。
他道:“贺小姐少喝些酒,夜路不好走。”
春晓张开手:“松妆,抱抱我吧。”
他站起身,及腰的黑发轻轻摇曳,顺滑地披落在她的身上,带着轻轻檀香味的怀抱,将她环绕,在熏香之外,还有淡淡的药香,温暖又宽阔的胸膛。
春晓仰头细细打量着他,松妆不似寻常女尊国男子那般矮小,相反他很高挑,一米八还不止,在她见过的男人中,除了柳觊绸,他是最高的一个。
她摸了摸他高挺精致的鼻梁,醉眼朦胧,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妆儿弟弟,你的鼻子生得,有些似我的一位故人。”
松妆垂眸凝视着她,唇瓣微弯:“我知。”
她怅惘般叹了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我那故人,早已死了,千百年了。再也见不到啦。”
他轻轻颦眉,似有疑惑,转而轻笑着将她搂紧,奢侈地贴着她的脸颊,唇瓣吻了吻她的发间,“贺小姐将松妆当作那位故人,也无妨的。”
这果酒甜蜜,可后劲却极大,春晓喝得急,又贪多,已经有些迷糊了,她想说他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是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位故人,她能有什么故人?
少女醉倒在青年的怀里,顷刻便昏昏欲睡,毫无防备。
松妆抬指,忍不住想要触她,在脸颊与唇瓣逗留了一会,又曲起垂下。
他微微躬身,捞住她的膝弯,轻轻用力将她抱起。他自小有一身怪力,寻常男子娇娇弱弱,他叁岁却可徒手劈开砖石,他那死在荒年的爹爹叮嘱他藏好这身怪力,否则没有人肯收留他这样的怪物。
松妆抱着怀中女子,如捞起一片羽毛,赤足踩过地毯,过了珠帘,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松妆在床边席地坐了下来。
床边有一架书柜,都是他这些年搜罗来的书籍。
他只是一个青楼男子,从前跟着爹爹逃荒来了京城,入京不成,爹爹死了,他被卖给了鸨爹,学习那伺候人的本事。
松妆从书柜上,取下一册本子,翻开第一页,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轻轻念着。
这是一本诗集,不知是那一年的,作者已经佚名。松妆认识的字不多,没有先生愿意教风尘男子念书,他认识的那些字,都是这些年一个一个,找楼里的账房与客人,问来的。每个字,都有一段经历。
他爱诗词华章,一个青楼妓男,竟然喜欢那风雅之物,这很讽刺。
可这一柜子的书,是他在这个花楼里,最干净的地方。
他轻轻给醉呓的女子念着诗,温柔耐心,磕磕绊绊,遇到不认识的字便顿首思索,然后跳过去,一首诗念得句读混乱,错字频出。
他不知道他虽用心求教,但教他的人,却未必会真心教他,更多的是故意教错,然后看着他如获至宝的模样,暗中嘲笑他。
女子逐渐睡意昏沉,呼吸深长,松妆停下声音,为她盖好了踢开的被子,将手中的书抚平,仔细放回书架上,他摸了摸额头,竟然出了一层汗。
他席地睡在床下搁脚上,看着床下垂落的一截被角,他听说了,贺小姐虽在国子监念书,但功课很差劲。这和他一样,他的学问也不好。只是他学问差,是因为脑子笨,贺小姐不一样,她聪明又可爱,只是不肯用功罢了。
今夜松妆做了一个梦,可惜醒来便忘。
(首-发:「」)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11)
第二天春晓在摘月楼醒来,她惊醒后,第一反应是她没有渡夜银子,第二反应就是逃。
仓皇中,她一脚踩中了躺在床下的男人。
她连忙将松妆扶起来,揉了揉他的肚子,来不及疑惑是不是摸到了腹肌,女尊国男人怎么会有腹肌,她急忙和松妆说自己没钱,让他找人给自己掩护,她要开溜。
她只在账房记了喝花酒的帐,没有记渡夜的帐,要是被鸨爹发现她睡了头牌一夜,她那负债,怕要瞬间滚到叁位数。
松妆哭笑不得叫了外面的小厮进来,几个男人七手八脚,护送捂住脸的贺小姐离开了摘月楼。
松妆扶着门目送女子的身影奔跑而去。
他抬眸看见了牌匾上的摘月楼叁字,这叁个字是他认识的最初叁个字,比他的名字还要早,摘月楼。仿佛是一间文人墨客谈笑观星的居所,但却是一个淫窟,处于其中的人,又怎能摘到天上高高悬挂,干干净净的明月呢?
……
春晓满头大汗跑到国子监,已经迟到了。
而班级中,那坐在最高处的不是老夫子,而是一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若仙官人的男子,他的手中握着一柄戒尺,朗星般的眸子撩起,似笑非笑地睨着站在门边的她。
春晓脸色一变,怎么会是他。
那处于先生授课位置,坐在轮椅上的,恰是大夏丰神俊朗,手腕滔天的右相,全名柳觊绸,不良于行的宰相大人。
春晓抿着唇,抬步走到自己最后一排的位置,一个眼神不给那台上的男人。
他俩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怨,不止是举报者与被举报者这么简单,复杂极了,叁言两语无法说清。
曾经最是亲密的两人,渐行渐远,反目成仇。
春晓坐在位置上,摸摸衣袖,掏出一个油纸包,大咧咧将一包糕点在桌子上摊开,旁若无人地开始吃早餐。
柳觊绸的这双腿,也是她搞断的。
当年她揭发了当朝左相的男子身份,产生的影响波及了整个朝堂,当初以左相为首的朝廷势力,那一派系的官僚都受到了冲击,随着柳觊绸被流放后,那群厚黑手辣的大人们,将怒火都瞄准了这个多事的御史庶女。
春晓只是御史家平平无奇的庶出七小姐,半夜起床撒尿,被绑架到了郊外小黑屋,也不知是哪个大人下的黑手,竟然将她绑在柱子要将她烧死。
还好她并没有表面上看来的平平无奇,她还有一身武艺,偷偷逃脱了小黑屋后,她抢了一匹马便逃跑。
奔马声引起了那群绑架者的注意,春晓被追击到了一处悬崖边,勒马后,她在追击的人群里,看到了本该在流放路上,一身囚衣的柳觊绸,落魄又清华。
她还纳闷是那个玩意这么残忍,却原来是这个男人怀恨在心,要报复她。
死里逃生,春晓毫不犹豫夺刀,将追击上来几个黑衣人灭口,可她没有杀柳觊绸,这位毕竟是大纲文里唯一点名的男主,她将柳觊绸丢下了悬崖。
大概是被丢下悬崖后被摔断了腿,柳觊绸再出现在人前时,就是这副坐在木质轮椅上,不良于行的模样。
而对她下手的人也再没有出现过,那狗比柳觊绸,大概是被她吓出阴影了,不敢对她下手了。
春晓吃完糕点,舔了舔手指。
台上和缓清雅的男声徐徐道:“书院内,不必拘于外间规矩。我姓柳,柳觊绸,字燕君。学生日后唤我一声燕君先生便可……”
春晓讽笑,百无聊赖靠在床边,抖腿。
什么燕君,当初她以为这是个小姐姐,给他取的字叫燕娘,如今恢复男子身份,就改成燕君了。呵。
春晓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个男人除了一张欺霜压雪,仿佛仙人下九天的皮相,根本没有可取之处,凭什么可以成为整部原着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男主?
可是当初,她不也是因为小乞儿长得唇红齿白欺霜赛雪,所以将她捡回来的吗?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便令人胸闷气短。
春晓不耐烦听课,将外衣脱下来,盖着脸睡觉。外衣上还有一缕松妆身上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昨夜宿在他床上,所以染上的。
放学了,春晓第一个站起身,在最后一排放肆地舒展身体,当着不良于行的柳大人的面,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和踢腿运动,然后甩着自己灵活的双腿,欢快地离开学堂,去饭堂干饭。
柳觊绸有一双仿佛漆墨的眸子,儿时总是笑着仿佛缀满星星的夜空,如今阴沉得像是一汪深潭,仿佛随时都有毒计在眼下酝酿,令那俊雅出尘的面容,陡生高冷之意。
春晓吃完饭,又在国子监的后院溜达了一遍,摘了几朵花,捉了一只蝴蝶藏在袖子里,看着日头差不多了,便回到国子监继续上学。
走到学堂院中,便看见一只轮椅停在廊下,上头坐在一身玄青色衣袍的青年,弱冠之年,郎朗冽冽,脸庞在廊下的阴影里半明半暗,任谁看了那双腿不叹一声可惜。
可惜始作俑者不为所动,瞄了一眼他衣袍下的双腿,春晓挑衅地背着手,大步迈进了学堂,擦肩而过之时,仿佛无意般,轻轻讽刺道:“燕娘先生,在给腿儿晒太阳吗?”
柳觊绸脸色微白,冷冷看向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卷课书,“你今日迟到了。”
春晓哼哼:“我去喝花酒了,实在起不来床啊。”
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气味,“按照国子监的规矩,我当扣你学分,罚你值日一天,清扫学堂。”
春晓凝眉:“你这是公报私仇,我才不值日。”从没有先生管她,他们都放弃这个差生了,只要不在课堂喧哗,他们根本不理会她。
柳觊绸淡淡道:“这就是你与先生说话的口吻?”
春晓:“懒得理你。”
她大步绕过他,“有本事你来捉我啊,残狗。”
柳觊绸缓缓握紧了手,指节发白,“我要罚你值日叁天,你若是不认罚,明日见到令尊,我会与她聊一聊她家七小姐的课业。”
这可踩到春晓儿的命脉了,贺岱最是怕柳觊绸,且前日还嚷嚷要给她补课来着。
春晓忍怒:“值日就值日,怕你啊。”
柳觊绸抿唇,看着她走进班中,眸垂下来,盯着手指课本,目光散漫,唇边溢出一抹笑弧。
若不是怕他,何必值日。好骗。
(想啥呢傻孩子,春晓儿永远不会被替代,她想让剧情女主来帮她收拾烂摊子,但是书名就叫渣女翻车,能不能走得掉意会一下。)
(松妆不是哥哥哦)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12)
春晓今天被留下来值日,那个可恶的残狗竟然还要在外头,盯着她大扫除,逼逼叨叨烦死了。
好不容易扫完了,她才不要乘他的破马车,倔强地自己走回家,厨房已经没有晚饭,只剩俩冷馒头。
春晓用水蒸了蒸,抱着回房吃了。
吃完饭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办,于是擦了嘴,将外衣披上,匆匆从自己的小院,往母亲的正院跑去,跑到一半,她想起自己不知道贺岱今晚睡在哪位爹爹的房中。
于是春晓又去找了管事,好在大管事还没睡,满脸无语地告诉她贺岱正在花侧夫房里。
春晓礼貌地道了谢,然后快速去找母亲,来到了花侧夫的院子,和守在门外值夜班的小哥哥们打了招呼,然后也不用他们通报,直接上去哐哐哐敲门。
“母亲母亲,娘亲娘亲,妈妈妈妈,您的乖女儿来了,来见您啦!”
好一会,两扇门唰地一下打开,衣衫不整的贺御史黑着脸,“半夜叁更鬼叫什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春晓搓搓手:“都不是,母亲,是我要成亲了。”
贺岱:“你是没睡醒,还是将脑子睡昏了?”
“我说真的,昨日祖父将我叫去谈话,说相府的南小公子愿意嫁给我,女儿昨日去求证了一下。今天下学,特地来找娘亲早些上门求亲,我答应南公子,今日就要登门下聘呢。”
春晓对对手。月上中天,乌漆嘛黑的夜色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灯火下亮晶晶的,让人发不出脾气。
她面露急色:“可惜,今日平白在学堂蹉跎一天,直到现在才能来找母亲说这件事。母亲,不要睡了,快些让姐姐们挑些家当,去南相府提亲啊!不然女儿就要食言啦!”
贺岱黑着脸,衣袍敞着,可以瞥见雪白的胸口和小肚子,她是家主,自然知道南府登门暗示这回事,不过她却不认为自家纨绔女儿能有那份福气。
以贺春晓这副娇娇弱弱,毫无女子气概的形容,若是出生在平民家里,必是要被虏为贵族禁脔,可她是御史家七小姐,便顶多窝窝囊囊过一辈子。
贺岱:“你昨日去相府了?我怎没有听左相大人同我说过?你与那小公子见了面?”
春晓住了嘴,这个礼教森严的女尊朝,对男子的管束很强,若是与女子私相授受被发现,名节全无,不但身败名裂,结局或是自尽,或是要常伴青灯。
贺岱见她面露心虚,心口一堵,这个糟心玩意平日里做事便极不靠谱,吃喝嫖赌四样,除了赌一个不落,而不赌,多半也是因为兜里没钱!
贺岱低头看春晓,想要大骂,又担心隔墙有耳,于是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可知道那位是谁?那是百年世家嫡出独一位的小公子,将来是要……你该不是对那小公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是想要害了我贺家满门吗?”
这个小畜生,当初得罪了柳相,已叫她差点保不住官帽,如今日日朝上看着那立于百官之首的背影,她都战战兢兢,现如今,竟然又给她开罪一个丞相!
当朝一共左右二相,这个小畜生,是要给她得罪全了啊!
贺岱已经扬手要给她一个耳光,教训逆女。
春晓连忙躲开:“母亲不要误会我,绝不是我用了下流的手段。”
“那你这癞蛤蟆是如何能吃到相府的天鹅肉?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春晓:“……,倒也不必如此贬低您的女儿,我其实觉得我还挺优秀的。”
贺岱的巴掌又要落下,春晓连忙老老实实说:“其实是前些日子我逛街,无意救了一个险些被马踏的男子,我也是昨日才知,那男子竟是相府的嫡小公子。”
四周传来轻轻的抽气声。
院内悄悄竖起耳朵的小厮下人们,齐齐吸了口气,府内最纨绔不思上进的小小姐,竟然能英雄救美到相府公子?
春晓有些不好意思,她抖了抖自己衣袖,背着手,昂首挺胸,虽然她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还是掩藏不住一身魅力啊,她真是个时刻散发魅力的任务者,苦恼。
春晓道:“是以,那小公子芳心暗许,想要以身相许。”
贺岱却凝住了眉。
她将敞开的里衣拢了拢,眯眼打量着自鸣得意的小女儿,眼角细细的纹路皱起,岁月不败美人,这位风流才女的贺大人,四十多岁即便有些发福,依旧风采不减。
小女儿从来放养,家族规矩朝堂制衡术,为官之道,一概不知,所以大概不能理解,一位千金贵重的相府嫡出小公子,对南家意义。南家是屹立于大夏百年的士族,百年来大夏王权几经动荡,即便二十年前那场割裂大夏的夺嫡之争,也没有撼动这座庞然大物。
百年前王权衰微,士族林立,那时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女皇,收田地打压士族,整治官吏,开科考取寒门,废除举荐制,皇族就此集权,威严百年集重。在这样的皇权逆风的冲击下,天下士族死没大半,唯有南家站队明确,又懂韬光养晦,出过几位名相,才在这片王土上存续下建安南氏。
这样底蕴的南家,这一辈嫡出独一位的小公子,圣上也默认的太女夫,他的使命就是维系南家接下来几十年内的辉煌地位,月前宫内还有消息传南相与圣上对酌,内定了今年底就要赐婚,满朝文武如今都已经开始提前准备贺亲礼。
而这颗权利的果实,如今要被这个小纨绔摘走了?
贺岱无法相信:“为母大概还未睡醒,你先下去吧。”
贺岱不相信,她宁愿相信那位持着相府拜帖的人,是个骗子。
贺岱已经托人从江南老家,寻来一株奇花,正踌躇满志养着,要在太女大婚时送出去,在未来女帝面前刷个好感度。
春晓:“娘亲,你还没答应给我去提亲呢,我答应了小公子今日要去,不好食言的。”
贺岱看了一眼明月高悬,约摸已经要亥时了,这个时候上门提亲,不知道还以为要定冥亲。
大抵这个女儿的脑子,实在孬得很,贺岱说:“为母累了。你滚吧。”
春晓:“娘亲!”
贺岱啪地将门关上了,反正她是不会去提亲的,打死都不会提亲,月前她还在左相开的宴席上,夸赞太女文武双全气宇非凡,又闻府上小公子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实在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马屁拍得非同凡响,南相大人也非常受用。
打死贺岱,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去提亲,肯定是被骗了!她想,自己可没福气,接受那些同僚筹备了一年,送给太女太女夫的贺礼。
贺岱一头扎进花侧夫的被窝里,将头蒙住了,做官好累。
而另一边,春晓吃了闭门羹,叹了口气,又拍了拍门,得不到回复后,丧气地离开。
春晓儿想,自己已经做过努力了,不是不想娶那藏月小郎君,实在是家母凶悍,看样子是不肯要那个女婿的,也是定不会舍得出钱下聘了。
春晓摸摸自己兜里的铜板,她自己也没有钱,母亲又不肯出资,那就算了吧,这个男人还是不要了吧,没有缘分啊。
春晓在月亮下安慰自己,虽然她现在是个癞蛤蟆,但等明年她被女主穿越了,就是个白天鹅玛丽苏了。现在你们看我不起,明年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她想了想,要是实在不行,就去乡下找十几个农家小伙,以量多取胜,充充门面,到时候就让女主将就一下吧。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13)
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像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机会不多,尤其是可以随便犯错,惹一堆烂摊子还有后来人帮忙收拾的时光。
春晓在课堂上呼呼大睡,做了一个美梦,醒来特别想吃聚贤庄的烤鸭,可惜兜里没钱。
贺小姐撑着美丽的脸蛋,忧愁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惆怅那嫁妆丰厚的丈夫不翼而飞。
已经半个月过去啦,母亲大人还是丝毫没有帮她提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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