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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可惜,是个状元郎……”
“唉,当心祸从口出……纵是男子又如何?你家姐妹加起来都及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春晓听着听着,突然乐了,她原以为柳觊绸在两年前就被她踩到泥地里了,没想到短短两年,名声又潮起,果然权势是最好的妆点。
春晓从兜里掏了一把炒黄豆咯嘣咯嘣嚼。即便柳觊绸以男子身入仕,频频被礼部弹劾,但他的学问与能力有目共睹,全大夏的女学子没有不想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弟子学个叁五成,最好再借由恩师势力铺路,青云直上的。
饭堂内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乡试的主考官推测,以及柳相平日里爱看什么书。不同于寻常状元娘,得志后总要出个几册文集,流出无数诗篇,这位柳相是走实干派的,甚少有着作流出。
春晓嗑完了黄豆,听得发笑,别的她不知道,但那姓柳的爱看什么书,没人比她清楚,想当初他的书都是她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送的呢,那小子最爱看千金小姐爱上灰公子这类话本子,还偷偷藏在枕头底下。
下午的课春晓直接翘掉了。
大好时光,她打算去喝酒。
抽烟喝酒烫头,作为一个潇洒的纨绔,社会条件限制,不能抽烟烫头,只能去喝酒了。兜里的几个铜板不够喝花酒,只能去喝小馆子里劣质的小米酒。
春晓拢着袖子走在建安城繁华的大街上,灿烂的日光落在檐瓦上,沿街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衣着讲究的京城人士穿梭赏玩,鼻尖是各种小吃的香气。
她停在一个卖艺的圈子外面,垫着脚看杂耍。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武侠,但是看英姿飒爽的小姐姐舞刀弄枪真是帅死了。
看了一会,琢磨着要收钱了,春晓悄咪咪捂着荷包退出来,她没钱。
忽然,耳边传来骏马长嘶声——
她下意识转过头……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7)
“公子,小心。”
清秀的小厮拂开人群,叁个人将一位带着帷帽的郎君紧紧护在身后,日光灼热,叁个少年面颊通红冒汗,那被护在身后的帷帽男子满身白色,不染尘埃。
南藏月轻轻皱着眉,他在南山上礼佛一月,今日下山回府途中车架坏了,只能徒步入城,不知今日城里是何年节,到处都是人,叫叫嚷嚷寸步难行,令人心浮气躁。
他在帷帽下的神色漠然不耐,京城的人未免太多,若死一半刚刚好。
南藏月耳尖微微一动,忽然听到马蹄声,人潮忽然拥挤起来。
弱不胜衣的相府娇公子哪里挤得过这群老百姓,南藏月轻呼一声,被挤出了人群,撞向了拓开的路中央。
而此时一群风驰电掣的马队疾冲而来,飞起的马蹄转眼便要将他踩在脚下。
偏偏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天空上的太阳在眼帘中晕成一个个光影,帷帽被这个将将摔倒的姿势带翻了,他猝不及防的面貌露了出来。
他来不及恐惧到来的马蹄,来不及挽回掉落的帷帽,全部的视线被那掠过的半截下颌夺去。
热得人发昏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侧,将她逆着光的模样投入他的眼底。
他被一把揽住了腰肢,如一只轻飘飘的纸鸢被捉住。是一个纤瘦的女子将他救住,飞身便跃过马队与人群,踏上屋顶,又轻身旋落。
南藏月有些睁不开眼,他下意识紧紧揪住了她的衣裳,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样,但大抵是很难看的,他一时顾不上自己好不好看,他死死盯着她,大胆又孟浪,毫不避讳。
春晓有些诧异,来到这个世界十七年,她还从没见到这么大胆的男人,明明长得娇娇嫩嫩的,却竟敢这么放肆地盯着一个女人看。
“不要说出去哦。”她挑了挑眉。一个纨绔女不应该会武功,希望这个小家伙别认识她,别将她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她一时心软倒给自己惹了麻烦。
南藏月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他在南山寺吃斋念佛了一个月……他每年都会去南山寺礼佛,他信仰了十六年的佛法,可南藏月这一天,这一天才,仿佛看到了菩萨,他的菩萨。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一圈,含笑的面容若观音,灿烂皎洁,明日仿佛落在她眉心一点朱砂,她摘下了头顶的学子帽,盖在他的发顶,“小公子,为我保密好吗?”
她要离开,可是他还是紧紧抓着她的衣裳。
她看向他的手指。
南藏月觉得自己仿佛渺小到了尘埃里,他满眼看到了她,可近在迟尺,却没有在菩萨眼里见到他的模样,南藏月下意识松了手指,她抽出了衣角,转身离去。
南藏月呆呆伫立,手还举着,精明清贵的相府小公子像个傻子一样呆站在街头,直到快要看不见她的背影,才猛然拔腿狂奔。
可是金尊玉养的小公子,哪有什么奔跑能力,他没跑多久便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擦破了手掌细嫩的皮肤。终于找到了他的叁个小厮惊呼着扑过来,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来,可他拼命挣脱,想要追过去。
挣扎间头顶的学帽掉到了地上了,他匆忙捡起来。
……
春晓本要去自己常去的廉价物美小酒馆,可没走多久,在醉仙楼二楼见到了自家大姐。
自家清高孤傲的大姐正在二楼栏杆外与一群官宦女举杯对酌,行酒令,吟诗作对。
春晓儿毫不犹豫脚步一转,来都来了,这个姐姐的便宜,她就占了吧。
春晓儿理了理自己一生笔挺的学子袍,自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唰地打开,昂首挺胸,阔步走入酒楼,在门口随口报了家门,然后蹬蹬蹬上楼找贺佑平。
醉仙楼是建安城的奢华酒楼之一,又称状元楼,那些才干不行,但是诗文不错的文人骚客最喜欢在这里发牢骚,也是贺佑平最喜欢来的酒楼,美其名曰结交人脉。
春晓上楼打量了一圈,靠着栏杆那半边是宽袍绶带的女君子们,另一边含羞带臊的,是绣帕掩面的公子们。
春晓嘴角扬起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眼睛色眯眯地弯起来,扬声道:“大姐这儿好生热闹,是妹妹来迟了。”
贺佑平正与各位同道人俱怀逸兴壮思飞,文思泉涌之际,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转头一看,是家里那个美貌如花风流好色的七妹,她眼皮一跳,连忙转过脸当没看到。
她装傻,可是她身边的女伴们却来了兴致,叁叁俩俩拱手,春晓也有模有样回礼。
贺佑平叹了口气,板着脸,摆出大姐的样子:“贺春晓,这个时辰你不在国子监念书,怎么在这里?你的学帽呢?披头散发像何样子?”
春晓摸了摸脑袋,她方才救了那个惊马男子,见他帽子掉了,好心肠地把自己的帽子送给他了。
封建朝代这群男子们保守得很,特别是贵族男子,若是容貌被外人看去,会被视作折辱。
“在树下走,不当心被风吹到树上了。”春晓摇摇扇子,大大咧咧坐在贺佑平身旁,端起酒嗅了嗅,然后小酌一口,低声和贺佑平道:“好姐姐,你这边好多男子,我看各个俊得很,你不若介绍几个给我做夫郎?好姐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人如何消受得了这么许多美男儿。”
“住口!”贺佑平满脸涨红打断她,“休得胡言乱语!”
贺佑平也不知身旁的人有没有听到贺春晓的话,她急着撇清关系:“我等风骨文士,一心学问社稷,再就民生疾苦,和你不同,你切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揣度我们。我俩虽时一母同胞,但为姐却不能和你同流合污,你走你走。”
春晓临走前顺走了两坛好酒。
春晓去到她经常惠顾的廉价物美酒馆,卖了一坛,赚了一两银子,剩下的一坛被她吨吨吨喝完了。
喝完了酒,春晓揣着一两银子,在去摘月楼和回家之间犹豫。
最后她在摘月楼下惆怅了一会,将一两银子塞回腰包,还是得攒钱啊,要不然她连松妆的赎身银子是多少都不敢问。
贫穷的贺家七小姐翻墙回了家,抱着被子大睡其觉,做着发财的美梦。
而今夜,有许多人却无法入眠。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8)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春晓一早起床,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神清气爽。做完广播体操,春晓还打了一套拳,上树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私房钱。
她觉得以她现在的自律,肯定能给女主留一个叁夫四侍的好身体,方便她以后夜夜笙歌夜御数男雌风不倒,自己真是太敬业了,这把必定能刷出一个s+!!
今日休沐不用去上学,春晓穿戴整齐,去吃早饭,这个点前厅已经没有早饭了,所以她是去厨房找厨娘开小灶。
小灶还没吃完,就有小丫头蹭蹭蹭跑过来,含着老太爷叫她过去。
春晓犹犹豫豫又往兜里揣了一把花生米,不明就以跟上去,老太爷是贺岱的父亲,是整个府里年纪最大的,也就是她的爷爷,是个顶级的势利眼,因为春晓出身不好,从来没正眼看过她。
一来到老太爷的佛堂,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将她砸晕了。
“贺小七,你可知道,今日相府递了花帖,暗示你母亲去府上提亲?”
春晓差点从凳子上滚下来,“那柳觊绸竟要嫁给我?”她都把柳记仇得罪成那样了,他不继续追杀她,还要嫁给她?这是要从内部瓦解她吗?别啊,等女主来了再相爱相杀啊!
春晓脑内风暴,老太爷一无所知,他老脸板着。
旁边来和老太爷天伦之乐的贺小六出声:“想什么美事呢?才不是柳大人呢,是左相家的小公子!”
春晓哦了一声。在被她搅局之前,柳觊绸男扮女装,站到了帝命之下第一人的位置,位列左相,当时的右相是个中年美女大妈,而后她将柳觊绸揭发了,柳觊绸锒铛入狱,这位右相便上位到左相,即便后来柳觊绸东山再起,也没能将她挤下来,只能屈居右相。
春晓道:“左相家小公子要嫁给我?这也是美事啊?”
贺小六气得要炸了,她家最不学无术,最没用就是贺小七了,可是活得最滋润最开心也是她!她一直愤愤不平,满以为到说亲的时候了,就能够能狠狠嘲笑她,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种福气!
老太爷没说话,主夫开口了:“今日叫你过来,是想要问问你,是何时与那相府小公子结识的?”
主夫接着道:“左相府嫡出只一位小公子,自小作为整个京都男儿典范教养,是要送入太女府做太子夫,一贯当做未来皇后娘娘培养的,你究竟……”他越说越激动,自后猛地刹住,厉声道:“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
春晓沉默:“可我不认识什么相府的公子啊。”天呐,难道她要抢了萧禹戈的老公吗?好刺激?
被留了一个多时辰,春晓顺便蹭了一顿午饭和茶点,还是屁都问不出来,主夫便放她走了。
春晓兜着核桃仁和花生米出府玩,她今日原本打算去找松妆交流交流感情,问他能不能借几两赎身银子,可事发突然,春晓临时决定去爬一爬美大妈左相南宫琦的墙头。
建安城是按照东贵西富南贫北贱划分的,贺家虽在东区,但处于外围,与街坊离得近,若是年节来了,商业街那边的游人如织的吆喝声灯火光色能扰到院子里,但相府却在内围,接近皇宫。
春晓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色布袍,这是厨娘的丈夫给她缝的衣裳,家里从来没有人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她的生活便是靠着厨娘婶婶救济的。这件衣服是她十六岁那年的生辰礼物,厨娘婶婶以为她还能长高,就将衣服做得有点大,没想到春晓的个头一直没长。
这个朝代的女子都不拘小节,春晓虽然爱美,但也不好意思描眉画眼,毕竟是男人的专属,所以她过得比较粗糙,这身原本纯白的衣裳被她一日日穿着,已经磨成了米白色,衣服上靛青色的纹样都已经褪色了,看起来就像个落魄书生。
此时这个落魄女书生手脚矫健地翻上了相府的墙头,她跨在墙头张望了一圈,盘算了一下,跳下去,换了个墙头继续爬。
终于在她爬上一个墙头的时候,与一个男子对视上了。
那是一个花团锦簇的小花园,有一架木质的秋千,垂眸的小公子正在荡秋千,在他荡到最高时,忽然与墙头冒出来的一个脑袋对视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一松便摔在了地上。
春晓认出来了,这个有点眼熟的小公子,分明是她昨日手软救下的男人。莫非他就是那所谓的相府公子?
她微微凝眉,左右环顾了一下,见下人都距离较远,便毫不犹豫翻下墙。
南藏月手忙脚乱爬起来,他的脸擦在地上,有些脏了,微微泛红,他连忙用手去擦,羞红了一张小脸,含羞带怯的水汪汪的眸子,偷偷瞥着大咧咧跳下来的女子。
春晓的脚步顿了顿,感到了一丝胃部不适。
南藏月从袖中抽出帕子,娇羞掩面,喜悦难以掩饰,努力放柔声音,用他最细柔娇媚的嗓音,轻唤:“小姐,怎会出现在此地?”
春晓后退一步。
虽然她是胎穿来到这个世界,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但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审美,虽然她在外有着风流成性的名声,但事实上她只拿那些小男人当姐妹,对这种娘们唧唧的男人,她实在无法接受。
她总觉得这样娇滴滴的男人,有种gaygay的调性,令她毛骨悚然。虽然谈不上恐同,但她还是对这类人群敬谢不敏的,尊重但保持距离。
小公子娇娇怯怯,害羞带臊地看着她,春晓握了握拳头,粗声道:“敢问,小公子就是这相府的小少爷吗?”
南藏月面上红晕加深,微微点头,尖尖的下巴柔顺地垂着,仿佛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雪狐。
春晓随意在他脸上瞥了一眼,她对这类男人不感兴趣,也不会仔细打量他们的容貌,这种软软糯糯的小男人在她脑子里基本就是脸谱化的女尊国男人。
她道:“今日,我祖父同我说,我有幸能尚相府的小少爷……是以,我便来瞧瞧是哪位少爷。”
“相府,只有我一位嫡出的少爷。”南藏月娇声道。
南藏月藏在袖中的指尖绞着帕子,心内紧张不已,面庞羞红,努力拿出最得体,最讨女子喜欢的模样来,含情的水眸眨也不眨地打量着身前容貌惊人的少女。
春晓想了想,斟酌道:“不知南公子可有听过在下的名号,我是贺家老七,自小在京内的名声便不好,脾气差品性低劣,诸多坏毛病,实在算不上良配。”
南藏月脸色微微发白,他定定地凝视着他,清透的琥珀色眸子微深。
春晓继续道:“我听我祖父说,你家人对你另有安排,是有大福气的安排。只是不知,南大人为何会突然将小少爷下嫁给我这样一个人,贺某惶恐整日……着实想不通。”
是的,春晓怀疑其中有诈。
这具身体日后能成为女帝,就是有秘密的,春晓担心被人提前发现了秘密,破坏了剧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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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9)
南藏月柔顺地垂首,温声道:“女君切莫多想,说来是藏月不知羞了,自从那日女君将我从乱马下救出,藏月便倾慕上了女君,只愿能一生侍奉女君,为您操持家室生女育子。”
春晓抱臂,说实话,她一开始是很开心有一段主动送上来的好婚事,但在见过这个小公子后,她便有些退缩了,她还需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一年,若是这时候与他成婚,就需要日日面对这张矫揉造作的小男人姿态,实在考验她的胃功能。
春晓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小公子何必放在心上,若是出手相救便能得小公子以身相许,那相府上百侍卫,岂不是享不尽艳福了……”
春晓突然住口。她暗暗懊恼,相府公子不是她在花楼认识的男人,不是能胡说八道,这句话实在太冒犯,甚至可以说得上羞辱了,果然那南公子都站立不住了。
她连忙致歉:“抱歉,在下往日与那些青楼男人嘴贫惯了,冒犯了小公子,是我的不是。”
南藏月强撑着扬起一抹笑意,柔婉地摇摇头,他轻轻咬唇,缓声:“贺小姐,可是,可是看不上藏月?”
是的,“南公子误会了,在下身份低微,配不上公子千金之躯。”
春晓想了想,折中道:“是春晓心内太过欢喜口不择言了,还望公子海涵,若公子不嫌弃,我今日回去便去催母亲上门下聘定亲。”
南藏月煞白的面色微微回暖,他抿唇一笑:“小姐好生心急。”
春晓被他娇羞的模样恶寒了一下,继续道:“在我儿时,曾有游方道人为我算过一卦,言我此生福薄,断不可于十八岁之前成婚,否则有损阳寿。不知公子可愿与我定亲,再于一年后完婚,届时我定叁媒六聘,风光迎娶公子过府。”
“……”
花园内彩蝶蹁跹,阳春叁月春色盎然,院内的秋千在风中轻轻荡着,花香缓送。
南藏月没有说话。
许久,在春晓有些不耐烦前,他才细声说:“单凭女君心意。”
春晓微微一笑,又想了想,说:“但你母父能够愿意吗?”
南藏月盈盈欠身,目光落在对面女子那张艳压春光的芙蓉面上,粉唇含笑:“藏月的婚事,藏月还是做得了主的。”
春晓满意了,好了,解决一个丈夫席位,她开心地在怀里摸了摸,只摸出一把核桃仁和花生米。
她有些腼腆,不好意思道:“仓促出门,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点零嘴给阿月吃吧。你不要嫌弃,它们很好吃的。”不好吃她也不会随身携带。
南藏月两手捧着,细嫩白皙的手掌端着,那女子的手竟然比他还要小一些,簌簌的果仁落在他的掌心。
春晓拍拍手,微微仰头,终于有心情打量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公子。
只见他翠眉玉睫,肤色莹白细腻,剪水双瞳温柔婉约,鼻梁略高挺直,唇瓣粉嫩,下颌是尖尖细细的,仿佛一株欲滴的纤百合,带有书香气的美貌,寸寸精致,极其好看。
南藏月似乎比她还要高一截,她看出他在微微屈膝,迁就她的身高,似乎是不敢站直。
倒是个心思细腻的,春晓心想,也不知这南相府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不论什么主意,只要别在她离开前露出狐狸尾巴,滔天洪水都留给女主来接盘吧。
春晓就剩下的一粒花生米吃掉了,舔了舔嘴巴,眯眼笑:“阿月公子便在家等着,过不久,我就来娶你。”
南藏月颊泛红云,盈盈一拜,“阿月等着女君。”
蝶飞蜂舞的花园寂静又喧嚣,人比花娇的男子静立花丛,华服熠熠。
一直等那女子翻墙离开,南藏月都没舍得收回目光,他温柔柔美的脸颊在日光下,似乎有着变态的痴迷,这与他金尊清贵的身份截然不符。
“公子。”怯弱的呼唤在身后响起。
一群不知藏在何处的下人胆战心惊地来到公子身后。
南藏月没有回头,他依旧执迷地盯着那个方向,像是在等那个女子突然翻过来,再给她一个惊喜。
下人们恭立,私下面面相觑,他们不知为何被忽然退下,亲眼见到了小公子与外女私相授受。
外面虽然不知道,但相府谁人不知,这些日子小公子与家主大吵了几次,甚至以死相逼,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但今日看来,他们似乎窥见了一丝隐秘。
南藏月偏头看着掌心的果仁,捻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微微眯眼,像是尝到了什么绝顶美味。
侧过的脖颈露出一丝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红痕。
他怎会傻到真的以死相逼,只是若不孤注一掷,那固执的老娘,怎会准许他下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女。怎么会容许他破坏她的荣华大计?他依仗的不全是她的疼爱,还有另一种威胁。
纨绔又如何呢?他南藏月看中了。
一眼便看中了。
……
晚上,春晓还是没忍住去了莺啼街。
在尾巷转了一圈,她咬咬牙掏出一两银子,银子不是攒出来的,是赚出来的,一两银子有什么用?
春晓走进去,付了一两银子,又开始记账了。
突然,她走上楼的脚步顿了顿。
听老太爷的意思,若是那南藏月嫁过来,聘礼肯定是老母亲贺岱准备。那他陪嫁的嫁妆?
左相小公子出嫁带来的嫁妆……一定很丰富吧!田产地产一定不少……到那时她建安纨绔小神龙贺春晓,还愁钱花?
可还不等她细琢磨,珠帘被掀开,身高腿长的头牌松妆公子抱着琵琶,从帘后走了出来,香风阵阵,身姿魅惑,稍稍一拜。
“见过贺小姐。”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10)
抱着琵琶的美男青丝轻挽,眉眼妖娆妩媚,偏偏神色端庄,行走间,玉色大长腿显露。
“贺小姐。”他朝她侧目,笑了一下。
春晓眼眸微弯,“妆儿弟弟。”说是弟弟,但这松妆比她还要大两岁,只是她喜欢称他弟弟,这很有趣。
“病可好些了?”春晓轻手扶着他,笑吟吟拨了拨他怀里的琵琶。
松妆的身体一直不好,据说是儿时饥寒交迫伤到了根本,后来花楼中几经辗转,为了保住清白成为清倌,主动服药断绝了服侍女人的能力,这辈子纵是能够嫁人,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了,而不能给妻主床笫之欢的男人,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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