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高马上毅然冷肃的太女垂目看向她,不知发生了何事,马车上的女子双眼红肿,头发凌乱,嘴唇也肿着,像是被狠狠凌辱过。
蒙蒙雨中,那双微红的杏眼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可怜兮兮地仰望着她,仿佛被暴雨蹂躏过的海棠花,仿佛见着了主人的小狗崽。
萧禹戈满腔愤懑微微压下,她用嘶哑的声音匆匆道:“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回家待着,回头我来找你。”
说完拍马而去。
五十多人马飞箭一般掠过雨中的建安城,溅起地上泥泞,春晓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泥点子。
她连忙将自己躲回马车里,这是南藏月给她做的新衣裳,用的是上好的云锦,穿起来特别舒服,像是第二层肌肤一样,和她从前的粗布衣裳截然不同,她爱惜极了。
骂了一声晦气,春晓让马夫别跪了,赶紧驾车送她回家。
春晓离开相府前,南藏月是给她精心打扮过得,不但穿了新衣裳,而且梳了个新发型,戴上了一个繁复的银冠,黑发半挽半垂,好看极了,她十分满意。
可惜在马车上乱滚,给发型滚乱了,春晓下了马车,懊恼地摸着自己垂下了的乱发,走入家门。
相府的马车自然不会停在春晓平时翻墙的墙头,她现在这状态,也翻不了墙,所以她是从正门进去的。
今日休沐,贺岱恰好在家,她在正厅喝茶,方才送走了一波来拜访的同僚,此时美滋滋地品着收礼收来的一包雨前龙井。
要说这世上最快活的上升途径,莫过于攀龙附凤。
自己寒窗苦读十年,也不过是混了个不重要的差事,平时都没多少人把她放在眼里,也就是一群同样不得志的同僚聚在一起,发发牢骚。
而如今,她的女儿成了当朝左相的儿媳妇,她这个母亲也水涨船高,成了左相的亲家,那些曾经看她不起,她主动结交都结交不来的大人物们,纷纷主动同她打招呼,还有人送礼拜访。
贺岱这两日过得不可谓不快活,面色红润,瞧着都仿佛胖了一圈。
贺岱在正厅举着一杯茶,对着漫天淫雨霏霏,正准备赋诗一首,寄情于诗,抒发胸怀。她想好了,等她攒了一百首,就去出书,到时候还能再混一把名声,自封个什么居士,镀镀金。
中年得意的贺御史,在濛濛细雨中,一眼看到了她的好女儿。
“贺春晓!”
贺御史笑吟吟叫了一声,“我的好女儿你过来,让母亲瞧瞧你,可长高了。”
春晓脚步顿了顿,从濛濛细雨的滤镜中走到贺岱身前,站在叁阶台阶下,拱拱手,向母亲行礼,“见过母亲。”
贺御史的笑容消失了。
“你怎么了?”
贺岱大吃一惊。
她的女儿此时衣衫凌乱,发冠歪倒,雪白美丽的一张小脸,双眼发虚,嘴巴红肿,连那走路姿势也奇奇怪怪,一副被人强迫了的模样。
“是谁糟蹋了你?”贺岱怒不可遏,贺春晓是要娶南相公子的,“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女人,感欺辱了我的女儿,南相的儿媳妇!”
她已经断定自己女儿被人糟蹋了。
贺岱气得抖索,又骂春晓:“你这个蠢货,你知道自己长得有多招人吗?成天的在外游晃,这下好了,惹到人了,被人强了!是你活该,操他妈的!天杀的王八蛋!”
春晓哭丧着脸:“我是受害者,妈妈你怎么骂我呢?”
贺岱想要砸了手里的茶杯,又舍不得这套上好的汝瓷,于是跺跺脚:“叫你整日欺女霸男,招猫逗狗,如今要成婚了也不收着性子!如今你被人糟蹋了,可还怎么配得上南小公子?”
贺岱担心这事败露出去,毁了她这么久以来的心动,气得恨不得将糟蹋她的人和春晓捆在一起打一顿。
“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你到处骚荡招了贼人的眼!你脏了!”贺岱气死了,“说,你是在哪被糟蹋的?可看到了贼人的脸?可认得她?可还有旁人看到了?”
春晓委委屈屈:“是在相府被人糟蹋的,看到了贼人的脸,认得他。他叫南藏月,他院里的仆人都知道。”
贺岱:“……”
贺岱:“我的好女儿,你们私相授受也悠着点,来,母亲看看,还有哪里疼,我给你吹一吹。不哭不哭,这是你的福气,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春晓:“……”
(大夏驰名双标)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27)
春晓经历了一番母爱的洗礼,带着一兜伤药,拒绝了贺岱的擦药请求,自己一瘸一拐地回房了。
春晓哼了一声,真是个势利眼!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春晓发现院墙下面散着几张信封,已经被雨水浸湿了,春晓走过去一一打开,发现都是书斋的催更信。
最后一张,更是威胁再不更新,就拿着当初签的协议去官府告她,还要曝光她就是写太女缠情的原作者。
春晓联想了一下,当场社死。
她气冲冲地将信都捡起来,想着书斋怎么知道她的身份,她当初明明用的是笔名!
扶着腰的春晓先生回到房中,都来不及睡一觉喘口气,只能卷起袖子磨墨,铺开纸张,开始更新《太女缠情之娇夫带球跑》。
上回话已经写到太女追回了闹脾气的小夫郎,小夫郎是个娇俏的农家子,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太女,他哭着不要不要,而霸道的太女殿下咆哮着撕碎了他的衣服。
没错,春晓先生卡肉了。
经历了日月无光,被狼牙棒教做人的叁天叁夜的春晓儿,现在可谓是灵感与怨念爆发,刷刷刷就是叁千多字的王女将夫郎丢上床,在床上,在桌前,在书案旁,在门边的各种play,很黄很暴力,超出人类生理常识,挑战古人想象力极限。
现实里春晓被南藏月缠了叁天,书里她化身霸道王女,将小夫郎日得哭天喊地。
一鼓作气写了一万多字,春晓揉了揉手腕放下笔。
小夫郎已经揣上球了,她已经写到小夫郎出逃敌国,遇到了大将军女二,而太女殿下在骑马追他的途中坠下悬崖,失去了记忆……
狗血已经撒满了,春晓将墨吹干,将纸迭在一起,放在盒子里,一头扎进自己的狗窝睡得昏天暗地。
醒来之后,春晓忍着痛给自己又擦了一遍药。
实际上南藏月邀请她在他那里,歇息两天养伤,但是被她拒绝了,春晓觉得自己若是歇息在那里的话,就会从叁天叁夜变成四天四夜或者五天五夜,适得其反。
擦完药之后,春晓又溜到厨房,厨娘婶婶给她下了碗面,吃碗面,她又回去睡。
建安城的雨下了叁天,一直没停,气温反倒是越来越高。
春天深了,夏天的苗头已经出来了。
当时在路边碰到太女殿下,她说让她等着她,春晓也不知道在哪等,她就在家睡了叁天,然后上街溜达,一直没有遇到萧禹戈。
第四天的时候,雨停了,春晓的屁股也养得差不多了,一身皮肤养得溜光水滑,梳了个头,精神抖擞的纨绔贺小七送完稿子,揣着银子去聚贤庄吃烤鸭。
烤鸭吃上一半,她听到旁边桌的客人聊天,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拍拍脑袋迅速解决了烤鸭,卷起裤腿狂奔。
今天是她和萧阑光约好了,要去他府上侍寝的日子!
那日她与他在城郊签了协议,约定的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就在今天,现在已经是快要傍晚了,她向东区狂奔过去,沿巷的门口都已经挂上了灯笼,车马如流水,暮光沉沉。
下了几天雨的石板路上有些泥泞,春晓顾不得搂衣摆,只想着要尽快赶到皇子府,他们约定的时间是酉时叁刻,现在已是酉时,她不怕衣裳脏,她怕迟到了,会被萧大爷拧掉狗头。
紧赶慢赶来到了皇子府的小北门,她顾不得擦一头汗,匆匆和门子报了自己的名姓,让她进去通传。
很快有一个高个的女子将她引了进去,春晓忐忑地跟着她身后,掐算着时辰,想着自己应当没有迟到。
她心想,自己虽然身子骨恢复过来了,但若是萧阑光非要她履行暖床责任的话,她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大概就是吃饱了,短期之内,都不想再闻肉味。
她忐忐忑忑走过园子,越行越深,天色愈暗。
在一株花树下来了阵风,树上残留的雨珠扑簌簌坠落下来,撒了她一身水,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丢干净了,清醒过来。
抬起头来,已经到了地方,背对着她的花丛前立着一个高挑的红衣背影,暮色的暧光昏昏,园内灯光浅黄,笼着他的玉树临风的身影,仿佛鬼魅般。
四周的下人已经散开,又是一阵风吹来,那花丛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容比花盛,狐眸光转,唇角微微弯起,手中擒着一枝黄色月季,“难为你还认得回家的路。”
春晓轻轻吐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头顶的雨珠,踌躇两下走上前去,“殿下,我可没有迟到。”
“跟我来。”
春晓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知道他要去哪。这皇子府已经重建过,格局与从前没有半点相同,从前的皇子府可没有这么大的一片花园。
叁月春尽,这大片的花开得又凶又猛,萧阑光就这么带着她缓步行在花径中,绕着野蛮生长的花枝前进,大概是因为大皇子殿下给她的心理阴影比较重,她莫名有种自己要被悄无声息埋做花肥的担心。
“殿下,这些花需要修剪修剪了。”春晓躲开一条飞弹的枝芽,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前头一袭朱红长袍的男子向后丢来一支黄色月季,头也不回,“你觉得这些花儿难看?”
春晓手忙脚乱地接住月季花,这朵花香得厉害,入怀便香得她打了个喷嚏。
她打完喷嚏,前头的大皇子殿下清洌洌的嗓音又飘来,“我的花儿倒觉得你难看。”
春晓摸摸鼻子,并不反驳,以她和他相处的童年时光看来,这货从小就是个喜怒无常,爱损人的性子,反驳只会让自己被损得更厉害。
萧阑光将她带到了一片湖边的水榭,榭台建得极阔,周围守着一群提灯的宫人,夜色中井然有序,有人接了他的披风,他素着一声暗红色里衣抬步走上台阶,直直向里走。
春晓在他身后,看了一眼垂眸收拢披风的小厮,又看向那坚定走上白玉阶的男人。
水榭招风,湖面的水汽被水卷着拂动珠帘与帷幔,呼啦啦将萧阑光的衣角鼓起,猎猎翻飞,他越走越远,莫名有种无法回头的孤寒感。
“殿下。”
春晓出声喊了一句,急急跟上去,“您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28)
她喊他殿下,他没有回头。
春晓又喊了一声“招摇哥哥。”,他才挑着眉回过头,垂眸睨着爬台阶的小矮子,道:“本殿可不会一直放缓步子等你,你该学会自己走快些。”
春晓乐乐地笑了,上一次听到这话还是她六岁那年,刚入皇子府,她在外面和孟疾打雪仗,被倚在窗口的萧阑光砸了仰倒,气得她以下犯上,直接将他也拉入了战局。
十四岁的少年个高腿长,春晓跑不过他,想要拉孟疾结盟教训他,但是孟疾不愿意,气得春晓又拉萧阑光结盟,去砸孟疾,孟疾自然是不敢冒犯主子,所以所有的雪球都朝她砸过来,气得她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哭。
那时萧阑光将孟疾罚跪在雪地里,纡尊降贵哄了她半天,最后不想哄了,又将她一脚踢翻在雪地,“你跑得又慢,准头又差,还要本殿怎么放水?本殿可不会一直迁就你,不准哭了。”
那一脚只是佯踢,春晓却讹上了,倒了雪地里这里疼那里疼,除非萧阑光被她砸两下,否则就不起来了,英年早逝掉算了。
尊贵的皇子殿下自然是不干,他怎能肯低头,他骂她不识好歹甩袖要走,春晓直接扑上去将他扑倒,骑着他将手里雪球塞他嘴里,让他啃了一嘴雪……
春晓摇摇头,将脑子里忽然浮现的记忆挥开,跑到萧阑光身边。
宽阔的水榭内空无一人,帷幔被风吹得晃动,中央靠着湖面的地方摆着一座矮几,上头坐着一只小炉子,温温的酒香飘逸在风中。
萧阑光随意坐在矮几前,单手撑着下颌,垂眸盯着那壶酒,红衣散开。
春晓明白大皇子这是在等人伺候呢,她利索地拿起桌上的一方帕子,垫在手里将酒壶取下来,翻了杯子,斟了两杯酒,她先喝了一口,说:“刚好可以入口,殿下可以喝了。”
萧阑光瞥了她一眼。
春晓挠挠头,又道:“招摇哥哥心情不好?”
萧阑光垂着浓密的长睫,红唇轻叹,他就像一个十分清楚自己魅力,却又装作一无所知的尤物,一举一动都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知从哪抽了一支细长的小扇,敲了一下春晓的额头,轻声叹道:“你若直接将柳觊绸那厮害死就好了。”
“为非作歹也不知道斩草除根,若真要将那贱人害死了,如今你的招摇哥哥,也不必有这许多忧思。”萧阑光抿了抿酒,唇瓣覆着一层浅红水光,妩媚妖艳的狐眸倒影着暮色的暗影,“丢叁落四,瞻前顾后,拿着那般重要的把柄,最后废在手里,徒惹一身骚。”
春晓沉默挨教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觊绸和萧阑光有仇吗?
他俩一个前朝臣子,一个皇家贵子,能有什么机会结仇?
她记得当年意外听到萧阑光有谋反的心思,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想法吗?所以,是柳觊绸拦了他的路?
“听说,你成了太女的伴读?”萧阑光眯起眸子,勾勾手指,“过来,挨着我坐着。”
春晓点点头,“最近确实走运,好事一桩一桩发生,我都反应不过来。大概是祖坟在冒青烟。”
萧阑光失笑,随意问:“你与太女相识多久了?”
春晓觉得萧阑光的状态有点不对,她反客为主,“殿下,我们什么时候睡觉?”早睡早了,她可不想成为他的树洞,总感觉秘密听多了,人的小命就危危险险的。
萧阑光直接伸出扇子,将凑过来的贺小七戳出去,“贺小七,你在想什么美事?”
春晓嘟起嘴:“我在自荐枕席啊殿下,我不是您的侍寝宠女吗?咱签了协议的,一个月七百两银呢,可不能不认账。”
萧阑光戳着她的腮肉,将她肉嘟嘟的腮帮子戳出一个坑:“色情的小猪。”
殿下衣领敞开,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风光迤逦,“本殿若起意,自会召你洗干净伺候,可你主动邀宠,倒叫我觉得,是被你占了便宜。罚银七两。”
一言不合怎么还能扣钱呢,“殿下可以动手罚我,挨打挨骂咱都不怕,你别扣月钱呀!”
萧阑光敛着长衫,黑发如瀑,支颐侧眸,“瞧你没出息的模样。日后也是个南藏月吃定的耙耳朵。”
“那不会。”春晓毫不犹豫,自己必不会是个怕老公的女人,这几个世界下来,就没怕过哪个男人,都是被她糊弄得团团转,在谈恋爱这方面,她就没吃过亏,吃亏的只会是男人,“殿下你太不了解我了。”
萧阑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夜风凉飕飕的,春晓盘坐了一会,又百无聊赖地吊在栏杆上,等殿下喝完了酒,又琢磨着开口:“夜色已深,招摇哥哥今夜在哪歇息?晚睡对皮肤不好的。”
春晓晃着脚道:“男人要保养好自己的皮肤,晚睡会变老的。殿下天生丽质,却也不能天天熬夜,糟蹋自己的皮肤啊,我前几日逛街,看着了特别细腻的脂粉,那卖货的小郎对我说,脂粉还是得皮肤好,擦了才漂亮……”
静坐的男人倏然站了起来,“你在嫌我老?”
阑光殿下今年二十有五,大了她八岁。
春晓可不敢嫌他老,她连忙说自己没有,不妨萧阑光步步逼近,灯光下来者孤意在眉,深情在睫,狐眸狭长幽邃,仿佛妖冶精怪。
春晓并没有害怕,她只是踩空了,“妈呀”一声,坠入了水中。
萧阑光不假思索,一只手拽住了荡在半空中的少女,抓住她的衣襟堪堪将她吊在栏杆外,破口大骂:“你是什么鼠胆子,本殿近你几步,就将你吓得跳湖了?狗命都不要了?”
春晓不承认是自己小脑不发达,失去平衡摔了,她的脚丫浸在冰凉的水中,像只旱鸭子扑腾,两只手抱住了萧阑光的手,哭哭唧唧地哀求:“殿下明鉴,我没有害怕,只是被殿下的美貌煞到,太想与你坠入爱河了。殿下,你将我拉上去吧,水好凉。”
萧阑光的手抖了抖:“既要与我共浴爱河,你就别上来了,去河里泡着吧。”
萧阑光作势要撒手,春晓吓得连忙抱住他的手,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共浴爱河,重点是共啊哥哥。”
“这儿是本殿的府邸,这是本殿的湖,处处是本殿的影子,你且安心泡着。”
萧阑光没有丝毫急躁,轻轻松松一只手吊着一个女人,倚靠着朱红栏杆,悠闲晃着一柄小扇,赏着夜间湖光水色,颇悠闲,休想用糊弄那些男人的口舌来糊弄他。
春晓叹气,“这个时节坠入爱河,会受寒的呀我的殿下。”
“我的好殿下,美丽动人的招摇哥哥,将我拉上去吧。”
春晓扒拉着萧阑光的手,却忘了自己穿的是南藏月亲手做的丝袍,好看是好看,只是质量没有粗布硬实,只听撕拉一声,在萧阑光惊悚的目光中,春晓惊恐的神色放大,她扑通一声,掉进了寒凉的夜湖中。
“废物!”
阑光殿下骂了一声,只能坠入爱河去捞人。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29)
阑光殿下将坠入湖中的落汤鸡捞上来。
堂堂女子,抽抽搭搭地要哭昏在他怀里,十分没有志气,“我好委屈,我好倒霉,我好可怜,我吃了大亏了。我好冷啊……”
萧阑光也没了夜色中谋思的心思,拎着浑身湿漉漉的春晓儿,大跨步往正院走。
一群仆从呼啦啦地提着灯笼,火海一样跟在身后,将园林照得黄黄亮亮。
孟疾混在侍从中,看着一日高过一日,比女子还要高挑健美的大皇子,将一个瘦弱的女子挟在腋下,大跨步走得飞快,丝毫没有男子的贤淑纤弱之气,叫女将军看了也得自愧不如。
春晓儿被萧阑光带入了一个院子,屋里人清空,他叁两下将春晓的破衣裳都剥了,像剥鸡蛋一样,将白嫩嫩的春晓儿扒出来,目不斜视地丢进温泉池里,然后蹲在岸边看。
温暖的池水将浑身冷冰冰的春晓唤醒,她埋进去将小脸蛋也暖和了一会,才吐着泡泡冒出头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岸上阴晴莫定的萧阑光,软软地喊:“殿下。”
虽然萧阑光嘴毒,但第一个跳下去救人的,也是这个尊贵的皇子殿下。
萧阑光没有吭声,他在湖里游了一圈,被坠水的春晓像是抱救命稻草一样缠着,差点勒伤,拽了半天才将她拉到岸上,此时衣袍都在滴水,一头浓密的黑发披垂着,黑眸黑发,肤色冷白,极冷极艳。
“殿下不如也下来泡一泡,当心着凉。”春晓十分不好意思,她自己脱得光溜溜,总不能叫萧阑光一个人穿着湿衣服在上面受冻,“来呀来呀。”
萧阑光瞅了她一会,起身,“本殿对撒了尿的童女汤可不感兴趣。”
春晓:“……”旧事重提就没意思了,浪费她一片好心。
有侍从进来搬了一扇屏风,隔着一面屏风,萧阑光宽衣解带,进了另一个池子。
春晓泡了一刻钟,期间叽叽歪歪找他聊天,隔壁一直一声不吭地,她心里纳闷极了。
原本她以为萧阑光包养她,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色,可是以他方才的表现来看,就算亲手将她剥光了,他也淡定极了,清心寡欲地去了另外一座池子。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的美色包养她,萧阑光又是为什么要拉拢她呢?
因为她搞过柳觊绸?还是因为她如今是太女伴读?可是她本质只是一个草包,她不信萧阑光看不出来,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况且,春晓觉得他们儿时没有什么情谊,反而有不少鸡皮蒜皮的仇怨,最后他甚至对她起了杀心,她直接死遁了。
左思右想想不通,总归表面上看来,萧阑光对她是有几分纵容的。
大概时间长了,目的总会暴露的吧?
春晓又埋进水里,吐了会泡泡,心想就算以后图穷匕见又如何?那时候穿越女早来了,大皇子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穿越女来应对,自己只要现在快快乐乐做一个薪酬丰厚的打工人就好了。
和萧阑光睡觉自己不吃亏的,那么个大美人,自己血赚了。
做好心理建设,开导完自己,春晓浮出水面,恰好对上了一双妖冶阴鸷的狐眸。
她吓了一跳,咕嘟咕嘟吞了几口温泉水,被萧阑光拎着脖子,捞到了岸上,训斥:“泡个汤,都能呛到,你上辈子是只淹水的傻鸟吗?”
“可遇不可求的蠢家伙。”
萧阑光一边骂她,一边扶着她,将她捞起来,捡起一旁的浴巾像是擦流浪狗一样,七手八脚地给她从头擦到脚,最后又擦头发擦嘴。
贺春晓小声抗议:“哥哥,擦过脚的毛巾,怎还能擦嘴呢?”
萧阑光的手僵了僵,他自小金尊玉贵被伺候着长大的,金枝玉叶哪里伺候过人。
萧阑光又给她擦了擦嘴,然后继续擦头发,“你若是嫌我擦得不好,我就去找大黄来给你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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