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四面翠湖环绕,只有小船可登,若冬日冰封,便可以冰嬉而上。
来到亭中,段晚棠一直盯着她,那双眼睛黑亮亮的,看得春晓心里发虚。
“丹娘子可还好?”他出声道,“丹娘子自小在你身边,如今算来也有十七年了,身体可还好?”
他的声音轻轻的,不像是过问故人,反倒像是视察慰问下属。
春晓被段晚棠突然的改变惊住,惊疑不定,“什么丹娘子?”
“她应当是在贺府做厨娘,一晃十七年,父亲偶尔会提及她。”段晚棠弯起唇,“她曾是我们母亲麾下部将,日后你便明白了。”
“这些都不重要。”他更进一步,“姐姐,我带你走吧。”
春晓后退,“你在说什么?”
丹娘子,说的是厨娘婶婶吗?果然她的身世有问题,但是这位段晚棠到底知道什么?
他抿唇一笑:“父亲原不许我来找你,他说时机不到,可我却觉得不必再等下去了。所以我便逃出来,接近你。”
“四十年前,隋云山之乱,你可知道?”
“你可读过史,可知大夏云起帝?”
云起帝是两个帝王之前的皇帝了,春晓在史书看过关于这个皇帝的生平,但关于晚年却只言片语,云起帝一声雄才伟略,但子嗣不丰,四十五岁才有一女,封为太女。
而在太女七岁那年,云起帝御驾亲征西胡,被暗箭所伤,缠绵病榻一年,匆匆驾崩,临终前传位于其妹。在云起帝的那位妹妹继位后,太女便被送入后宫教养,几年之后积弱去世。
那位妹妹,便是如今慧灵帝的母亲。也就是萧禹戈与萧阑光的祖母。
段晚棠讽刺地笑:“四十年前,云起帝太女积弱逝世那一年,隋云山爆发叛乱,十万叛军,被镇压焚烧,一个不剩。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燕王立身不正,心怀不轨。云起帝临终前,遗诏由太女继位,而燕王摄政,而那燕王篡改遗诏,黄袍加身,更加害于太女殿下。”
“那十万叛军,实乃勤王之师。”
春晓瞪大眼睛,来了,来了,这具身体的身世。
“而苍天有眼,太女被忠仆救助出宫,韬光养晦,苦苦密谋将篡位之人赶下位。”
段晚棠的面色悲恸起来,“而她一生忧思交加,加之幼年被燕王毒害已久,叁年前便与世长辞。临终前,我们一直在找你。”
“这些年来,燕王虽死,但慧灵帝从未放弃追杀过我们,你出生那年部族动荡,为了保护你,母亲将你秘密交给了丹娘子。事后,我们找了许多年,才算是找你。”
“姐姐,你我都是太女殿下的女儿,是大夏正统皇族。”
段晚棠握住了她的手,“我来接你回家。”
春晓晕乎乎地听他讲故事,讲到后来,她不可思议:“什么,什么女儿?”
段晚棠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我原名赵胥,实是女儿身。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春晓:“……”
好家伙,柳觊绸男扮女装恨不得自己是个女儿,结果你女扮男装,恨不得是个男人。
段晚棠,或者说是赵胥,见她眼神奇怪,急忙道:“并非是我好男儿装,只是为了躲避耳目,出入方便。”
春晓哦了一声。
“姐姐看起来并不惊讶?可是丹娘子早已将这一切告诉你了?”
春晓摇摇头,她没有全信他。
贺岱到底是什么天才,将财宝藏在隋云山……
她将小船划到岸边,让小厮去传厨娘婶婶过来。
在此之前春晓也猜测过自己的身份,不过多是猜测自己是女皇的私生女什么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女皇的侄女,皇室正统一脉,而女皇与萧禹戈竟然是反贼。
春晓心内唏嘘中,厨娘婶婶来了,依旧是围着围裙,手掌熏黑的模样,她远远见到赵胥,便顿住脚步,而后猛地飞奔上前,跪在了赵胥身前,热泪盈眶。
赵胥虚虚将她扶起,“丹娘子不必多礼。”
厨娘婶婶也就是丹娘子,擦掉热泪,盯着赵胥的脸又是一番灼热打量。
她曾是先帝为太女准备的暗卫部风部队长,自小受她恩惠,如今见到容貌与先帝肖似的赵胥,恍如隔世的物是人非之感,令这个八尺妇人落下眼泪。
春晓将小船划到亭子里,静静看着她们两人叙旧,心里已经完全信任了她。
丹娘子听闻太女殿下已经逝世,更是痛哭出声。
赵胥跟着掉了两滴眼泪,而后看向春晓,她道:“丹娘子,你将我的姐姐养得很好。”
丹娘子老脸一红,春晓的臭名远播,哪里好了,她下意识以为胥殿下实在嘲讽,便解释说:“大殿下自小性格洒脱,不攻于课业,名声不扬,是以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
赵胥笑了一下。
春晓抱着臂,她倒真觉得这个赵胥是个人才,扮得了农家小村花,也拿得起上位者风范,还能和厨子诉得了衷肠。
如果她听得不错,她俩是姐妹,她还大她一岁,也就是说她是嫡长女。这个赵胥一心找她,就不怕她回去了,会影响她的地位?她在打什么主意?
“姐姐,现下可信我了?”赵胥温声道。
春晓别看眼,看向丹娘子,不满地道:“婶婶你一直不将我当回事,怎么对她这么尊敬呢?我不高兴了啊。”
丹娘子看向她,闷声闷气:“打小看大的娃,还在属下的床上尿过尿,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大殿下是要属下每日跪着给你请安才算看得起吗?”
春晓连忙哄道:“我开玩笑啦!”
丹娘子摇摇头,其实两个姐妹,赵胥生得肖似先帝,而春晓生得谁都不想,一枝独秀漂亮惊人,若不是自己不曾离手,一直养大,都要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春晓摸摸鼻子:“那现在呢?婶婶你要跟她走吗?”
丹娘子看向赵胥。
赵胥笑道:“并非是丹娘子与我走,而是我希望,姐姐能随我一同离开。我们回赵地,去见父亲,他一直十分思念你。”
春晓摇头:“我如今有家室,新婚燕尔,暂时不愿离开。”
剧情进展太快了,造反也要等穿越女来了再造,她一个纨绔原身跟着凑什么热闹。
赵胥眼眸微微一暗。
丹娘子怒道:“儿女情长,耽误大事!”
春晓缩缩脖子:“大不了,我就在建安城,你们在外头,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好了。”
丹娘子:“我看你是被建安的安逸懒散,腐蚀了脑子,乐不思蜀了。”
赵胥连忙安抚她,她深深地看了春晓一眼,压低声音道:“既然姐姐现下不愿与我离开,我便先走了。姐姐可再考虑几日,若是考虑清楚,要随我去赵地见亲生父亲,可在郊外柳亭的第叁株垂柳上绑一条黄丝带。”
春晓点点头,替穿越女记下她的暗号,不知道穿越女会不会继承她的记忆。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52)
身世都已经暴露,后院也已经填进了男人,春晓打算尽快抽身,她总不能将穿越女的剧情走了。
春晓这两天都在思考,该如何顺水推舟,完美地离开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确认贺岱脱困后,她便开始着手降低南藏月的好感度。
这个正夫太敏感,太聪明了,如果不让他讨厌她,万一穿越女来了,被他发现不对,捉住烧死就麻烦了。
等到穿越女来到这个身体,必定会使这个身体性情大变,从纨绔到光芒四射,有心人肯定能发现不对,到那时,他们只会权衡利弊,当原主的纨绔浪荡被穿越女的才华横溢活泼可爱对比得顽劣不堪,那穿越女对他们的好处更大,便不会深究。
春晓连续叁天,在外面过夜,并开始冷暴力南藏月。
第四天,她被人打昏关在破庙里,捆着,要打要杀,一干钱财都被洗劫干净。
在混乱之中,春晓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急匆匆的南公子带着一干家丁,含泪来将她救了出去。
她不断想着是不是身份暴露,所以有人来杀她了,这是女皇的人还是哪个势力的人?
她根本想不到,这恰恰是她那关键时刻救她于危难的丈夫做的,而那丈夫的目的,也只为了让妻主见到外面世界的险恶,按时回家。
春晓回家洗了澡,南藏月红着眼睛为她擦着湿发,白巾一点点将水汽拭干。
春晓低眉凝思了一会,偏头去看他,停顿了一下道:“你先下去吧,我今晚在书房睡。”
南藏月屈指捏紧了白巾,呐呐不出声,过了一会儿,轻声说:“妻主,可是被吓着了?”
春晓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她这身体不是她的,是要留给穿越女的,所以要好好保管,总不能等不到穿越女传来,就嗝屁了。
“妻主,这几天都是歇在哪里?”
她叁天没有回家,他的人打探到的,是在建安的各个酒馆坊子,甚至还有赌坊。
春晓忽然道:“藏月,我记得你的嫁妆,似乎有许多稀奇的宝贝,可以给我看看吗?”
南藏月抿抿嘴,点头让小厮下去拿嫁妆单子。
她站起身,随意披着一件春衫,“前两日在如意赌坊玩了两把,输了些许钱,你替我清了吧。”
嫁妆单子在南藏月的妆奁里,小厮很快拿了出来,是几册略厚的本子,春晓随意翻了翻。
这家底太厚了,一时半会也败不完。
她将本子压在桌上,看着镜子里映出的那双身后人的手,细白娇嫩的一双纤纤玉手,是用来拨弦调香的士族公子的柔夷。
“你是不是针对了松妆?”她想了个由头,发作道:“当日我见你大度,将他接入府,还在心里夸赞你识大体,可前几日遇着他,才知你苛刻不少。他那院子又偏又小,下了雨,连小厨房都漏雨,唯一的景海棠都病歪歪的……使唤的下仆更是只有一个他自带来的小厮……”
南藏月悄悄松了口气,握着双手,回道:“妻主这些日子,便是因为松公子,冷落于我?”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镜中侧着脸的女子面容上,最后落在她捏着册子的手指,那春衫滑落,露出一截瘦削的皓腕,一圈绳结磨出的红绯刺眼。
他暗自垂了眼,心想那些个办事的女役太过愚蠢,竟敢伤了她,口中答道:“不知妻主是从何得知我苛待那松公子,那松公子自入府以来,我便打点管事好生照料,只是那松公子自言不喜拘束,将遣去的小厮都退了回来,至于偏爱那小院子,道是看中了院里的一架葡藤。”
他盯着她看,将春晓盯得头皮有些发麻,说不上那温温柔柔的目光有哪点不对,但就是令人后背发虚。
她转过身,又说:“你是不是一直让人监视我?”
南藏月微诧,她是怎么发现的。
贺春晓直接站起身,将手中嫁妆单册摔在地上:“监视妻主,打探她在外一举一动,这就是南府的家教吗?这就是你号称,建安第一公子的男德教养吗?我怎今日才知,南家公子还有这份本事?”
南藏月一直安插了人在她身后监视她,这是她婚后第一次去萧阑光那,他便告诉她的。
初时她不以为意,如今却是个发作的好由头:“装什么深情厚意,你那眼线怕不是昨日便瞧见我被捆了,何至于今早才装模作样追过来?你可是嫁了我后,又生了异心,觉得纨绔女不过如此,又想要改嫁了?”
她吵架摔东西,摔完东西大步迈开,准备摔门而出。
可宽松的春衫袖口却被拉住,回过头,看见一张芙蓉泣泪的面庞。
他的哭腔细细,柔弱无骨,“我哪敢对妻主有异心。”
南藏月的心底惊疑不定,思忖她究竟是因为松妆发作他,还是因为他监视她,还是因为她恼怒他有了二心。
前两者令他忐忑,却不至于不安,可后者却令他心内振奋,满腔心血都热了起来。
他避重就轻,牵着她的衣袖,跪在她的脚下,嘤嘤哭泣:“究竟是藏月哪点做得不好,惹了您的厌,还是旁的人说了什么,竟让你有了这种想法。侍身这辈子能嫁给妻主,是我的福气,便是死了,也想要迁入妻主的祖坟,绝没有半点不恭的心思……”
他言辞切切,诚恳柔弱。
春晓却忍不住盯着他鬓角垂下的一缕青丝。
确实是青丝。
这南藏月是个大家闺秀,惯来是个会吃会喝会打扮的,不光懂得调香制粉,在打扮着装上更是别出心裁,画眉描眼不提,但是在这个封建社会,竟然还会隔叁差五地挑染头发,上个月染了几缕鹅黄的发丝缠绕发髻,这个月又弄了个绿色的发束,清新焕发地绕在鬓角。
这份时尚的巧思,即便春晓这个女人也比不过。
以至于她面对南藏月时,时常有种姐妹感,尤其是当他娇娇弱弱一拜时,更是有着性别转换的错乱感。
女尊国待久了,都似乎令她有些性别认知障碍,但还好其他几个男人,并不想像南藏月这样娇弱。
春晓听他哭了一通,鸡皮疙瘩冒出来,也不能说他娘娘腔,毕竟女尊国的男人普遍这个调调,她胡乱地扯了扯袖子,“别哭了,站起来。”
“妻主没有明白侍身的心意,侍身便一直跪着。”
“那你就跪着吧。”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53)
丝毫不怜香惜玉的贺女君拂袖而走,令南郎君跪了半宿,最后昏倒在地。
即便正夫昏厥,府中大夫与南家家医来了又去,窝在小侍院里的贺春晓岿然不动。
松妆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何事,还劝了劝春晓去看看南藏月,可被她皱眉拒绝了,便也没开口了,只是调了一盏茶,两人在窗前,对着月色,闲坐了半晌。
到后来,春晓揉了揉额头,将松妆推上床,摸着他的八块腹肌恬然入睡。
果然比起娇滴滴的男人,她还是喜欢阳刚一点的男人。
第二日醒来,门房送来了拜帖,她那几个狐朋狗友约她去赏花,王家庄子里的杏花开得很好,再不看就要过季了,现在去还能赶个节气的尾巴。
王智媛又在最后写道,庄子里埋了不少去岁的杏酒,今朝休沐杏山定有不少貌美郎君来春游……
王家在杏山上有一座庄子,杏山半座山都是杏树,每至初春,整座山,便渐次从山下粉粉艳艳红到山间,晨间山雾,暮里昏光,满山诗情美不胜收。
春晓刚刚和老公吵完架,欣然赴约。
于是从马房牵出了一匹矮脚马,锦衣华服,揣着一柄折扇,自认翩翩少年模样,走马出了城。
几人在山脚下相遇,下了马车,将马给家仆带去庄子,几个女君徒步登山。
登山有主路,也有小径,寻常人家自然走好走的大道,而贪玩的纨绔女们,自然并肩把臂溜上了小径,小径也是人走多了走出来的路,她们走了一截,又拐个弯,寻个方向,直直朝庄子走。
两点间直线最短,但这一路,即便杏山早已被皇城根下的老百姓开发得差不多,对于几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女来说,也是荆棘险阻得可以。
走上一片辽阔的杏林,几人都已经是青丝散乱,春衫松垮,相视一笑后又互相打理了一番着装。
这片辽阔的杏林是经人修剪过的,显然也是景点之一,现在天色尚早,中间游人隐约。
“到底是要过季节了,花落得厉害。”陈柏在脑袋上,拍下来一头杏花,皱着脸:“累死本小姐了,快些去喝酒歇息吧,别玩了。”
一阵山风吹过,杏林瓢泼如雪如雨,朝露簌簌,春晓抖了抖衣衫,将折扇插在腰间,笑着回头看身体最差的苏温,道:“我们一道跑,谁跑得最慢,要罚酒叁杯。”
少年人的游戏都是说来就来,十八九岁的四个女子,当即拔腿在粉绯之间狂奔起来。
春晓昨晚没有纵欲,一夜安眠,所以精力充沛,每天一套广播体操的身体素质,竟然赢过了苏温和陈柏两人,堪堪比王智媛迟两步迈入门槛。
四个女人跑得一头汗,在庄子稍作整理后,便依在一棵最高壮的杏树下,拍酒畅饮。
苏温干了叁杯酒,趴在桌上脸颊红红,忽然道:“我可能要离开建安了。”
她撑着头,用手扫着桌上的花瓣,将它们拢在一起,又掸开,道:“母亲要去任苍梧郡太守,我们一家都要过去,除非我今年能中个进士授京官,否则待不了多久了。”
“苍梧?”
王智媛不知想到了什么,道“荆益之间那个苍梧郡?”
苏温点点头:“母亲与文太尉政见不合,我家原就是大夏老臣一脉,比不得那些新贵。”
陈柏直接给苏温面前酒盏满上:“何必想那许多,得意且乐,后事只待后日说,谁料往后能有什么变化?说不准,你母亲能在苍梧遇上伯乐呢?”
欢乐的气氛添了几分离愁,几个女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被纷纷扬扬的杏花埋了半截。
春晓醉得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似乎被搬动,像是乘上了马车,颠簸了一会,最后又迷瞪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鼻尖还是浓酽的酒香,藕荷色的帷幔在眼前晃动,再睁了睁眼,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袭绛色衣袍的大皇子殿下正在矮几前品着酒香,挺直微翘的鼻尖,俊雅至极。
他却只是嗅了嗅,没有入口,狭长的狐狸眼勾起,看向了惺忪醒来的女子,艳美又凌厉。
春晓被看得呼吸一窒,贸贸然坐起,搓了搓自己睡得软软的脸颊,迷茫地看着萧阑光,又看到他身后窗外的大片杏林,喑哑地道:“殿下,也来杏山赏花了?”
萧阑光将杯盏放下,“我在这杏山上也有一座庄子。”
她摸摸鼻子:“您从王家宅子里将我掳出来,可有被人瞧见?”
已婚女君和新寡皇子,这刺激的八卦新闻,若是被人瞧见了,不出两天得传遍了建安城。
萧阑光嗤了一声:“掳?”
春晓改正:“那是抱?”
“你堂堂一个大女子,竟想着让本殿抱你,忒厚的脸皮。”
厚着脸皮的春晓下床,看见自己的衣服像是被换过了,此时一声合适的雪白里衣,赤脚走到萧阑光身前的矮几旁,盘腿坐下。
她看看他身后的春林杏花,又瞧瞧萧阑光颇惬意的神色,抿了抿唇。
“想说什么?”
春晓摇头。
“不恭喜恭喜本殿,再度守寡?”
春晓:“……,守寡是什么喜事吗?”
“傻不傻?”萧阑光指尖在檀木桌面轻轻点着,微微躬身,凑近了她,低声,似蛊惑般道:“本殿守了寡,你就没有什么,胆大包天的,僭越的心思?”
春晓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萧阑光轻轻拍桌,厉声轻斥:“这点狗胆都没有,本殿要你何用?”
春晓还在迷茫自己是怎么被萧阑光偷出来的,此时又斟酌和守寡的男人说话的语气,猝不及防,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算了,左右你这没本没事,笨笨缓缓的呆货,也配不上本殿。”
大皇子殿下自己息了怒,垂头盯着面前的酒盏。
这应该是新酒,泛着微微的绿意,春晓闻着有点馋,她酒量不好,但是偏爱喝甜酒,这个古代没有奶茶甜品,唯有各种果酒聊以开怀了。
萧阑光眼皮一掀,见她衣衫凌乱,睡得毛发杂乱,丝毫不管,大大咧咧地盯着他腰间看。
他被她盯得有些发热,那孽根猝然也醒了过来,硬得发痛。
这具身体尝了情事,便时时难耐,总想着寻她来一回,真是淫荡不堪。
萧阑光微微不自在地将腿合了合,转而发现她是盯着他的酒杯发呆,原本准备出言讽刺她色胆包天的话,喉头一噎,改成了勾手。
他将两腿分得开,俯身勾手要她过来,“想喝,我喂给你。”
桌上有酒有菜,菜都是冷菜或者拼盘,春晓吃了点就不饿了,到底酒灌多了。
她满脑子想着上厕所,落在萧阑光的眼前,就变成了和他在一起心神不定。
他拧了眉:“在出神想什么?想你那些个獐头鼠目的狗友,还是家中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丈夫?”
在他心里还有没有好人了,春晓无语:“在想龙章凤姿的殿下呢。”
萧阑光也不知信不信,只点评她:“谄媚,奸猾。”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54)
萧阑光将她半途掳去,两人用了晚膳,忽然起了兴致的殿下将她带到杏林里,两人幕天席地,荒唐了一次,便驱车回家了。
这一次,是萧阑光毫不避讳地,用皇子规制的高头马车,将春晓送回了家。
她下车下了半天,概因为看着她下车的殿下,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忽然在身后将她腰带一拉,拽到怀里,凑着唇,狠狠亲了一通。
一个吻缠绵了约有一刻钟,消耗了不知多少力量,萧阑光接吻有个特点,那就是偏爱钻入她的口腔,越深越好,边边角角都要舔过去,搔刮干净,甚至堵着她的咽喉,想要缠她的扁桃体。
真是亲到兴头上,将春晓都亲得晕乎乎像是麻醉了,以至于吞咽反射都来不及反应,等一吻结束,不光是嘴唇红肿,就是口腔深处,都满满是他的气息,仿佛依旧被堵得满满当当的。
她捂着喉咙,心想这皇子殿下无师自通的法式热吻,可真是令人难以消受。
萧阑光眼睛都红了,压着又翻涌的情欲,低声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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