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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松妆羞红了脸拒绝,丹娘子十分失望,春晓也暗暗失望,扛鼎是项霸王的绝技,这多帅啊。
春晓也将自己的弓拉开,一箭射入箭靶,穿透松妆洞穿的中心,远远的落在地上。
在这片习武场,春晓有时能够忘记自己是在女尊国,毕竟身旁那个大汗淋漓,俊美阳刚的男人,实在太强大太有力量感了,蓬勃的男儿气,没有一丝一毫女尊国男子的矫揉造作。
春晓仰着脸朝松妆笑,松妆偏头看她射入了自己穿透的箭靶,也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春晓的脑袋,这是他这些天来最大胆的动作了。
因为练武场的和谐,所以这几天春晓基本上都睡在松妆那里,床上生活更加和谐。
察觉了妻主的动向,某位娇弱的小公子,毒蛇一样盯着这片练武场。
他恨得心头滴血,她竟然偏好这种毫无男德男容可言的男子吗?那满头大汗,身板坚硬,粗壮有力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这种男子都可以称为丑陋!
如果妻主嗜好的是这类男子,难怪,难怪他……难怪他会失宠。
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便错了,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完全与她喜爱的男子模样,背道而驰。
华服男子阴沉着俊俏的脸,甩袖离开,四周小厮低着头匆匆跟上,一声不敢吭。
这个认知,对于这个从小接受女尊国男德教育的南藏月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南藏月沉着脸,春晓偶尔会给他和松妆送礼物,她出去逛街回来,会送他一些首饰钗裙,而送松妆,则是玉冠宝剑。从前未细想,如今看来,她心底喜爱的是谁,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原来如此。
南藏月回到房子静静站着,忽然疯了一样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又狠狠将自己云鬓上的宝钗玉簪拔下,砸在地上,重重用脚跺着。
“我竟输在这里,输在这里!”他的呼吸粗重,目光赤红,他费尽心机想要讨她欢心,可他与她心悦的男子,却竟然截然相反,那她从前看着他,究竟有几分真心,还是说,一直心存嫌恶了?
南藏月越是深想,越是暴怒,他的精神状态不稳,恨不得将自己这身曾经引以为傲的娇贵皮肉剥下,重新换一副肉身。
他重重喘气,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他从手指到头发丝,连同嗓音都是温婉动人,娇嫩矜贵的。
……
夜里,春晓在松妆宝宝那里吃完饭,带着几分意犹未尽,来了南藏月的房中。
要是可以,春晓真想一直住在松妆的房里,窝在他的怀里看书撒娇,吃他手剥的葡萄,而不是来南藏月这里,被他撒娇。
“妻主。”
屋内点了两盏灯,青鹤抱烛的灯盏旁,立着一个黑衣美人,素袍素面,墨发松挽,眉目清冷英挺。
春晓惊了一下:“帅哥你谁?”
那黑衣美人扬起一双干净的丹凤眼,不怒含威,药哑后的嗓音如烟熏般醇厚撩人,“妻主,是我啊。”
春晓自然认出来了,但又不敢置信,原本娇柔纤细,像朵水仙花的小公子,怎么转眼成了英气勃勃,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挺拔小狼狗。
他的肤色极白,并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自小金尊玉贵蕴养出来的细腻柔滑的白皙,像是笼着月光的白皙,此时裹着一声素冷的黑衣,倒如鬼魅一般。
“你受什么刺激了?”春晓左右环顾没有下人,于是自己倒了杯茶压惊。
南藏月垂着眼,他可以的,他一定能够取代了后院那贱人,成为她最爱的男人。
“往日总是守着男德规矩,近日看妻主与松妆弟弟在演武场自由自在,阿月不由心生羡慕,也想妻主一道习武。在阿月幼时,菩提寺的方丈,曾夸我根骨清奇,是练武奇才呢。”
春晓眼睛一亮,“阿月当真也喜欢习武?”她的手下又要多一员大将?
春晓心头一喜,忍不住畅想,若是她一个后宫都是进可厉兵秣马上阵打仗,退可暖床怀崽的男人,那这次任务的爽度绝对爆表,刷个叁s绝对不在话下。
春晓兴味盎然地抱着他,捏了捏他的肩膀,“我没什么眼力,从前只觉得阿月纤细羸弱,看来倒是我浅薄了,说不定阿月苦练一番,也能不下于妆宝儿呢。”
“宝儿?”
“哈哈,这是我给松妆起的昵称……”每次这么叫他,他都会脸红,十分有趣。
南藏月低着眉,“妻主从没有给阿月起过这么亲昵的昵称呢。”
“宝宝,我明日带你去找丹娘子,我觉得你可以先从轻兵器练起……”
无论如何,他必不能输给那些贱人,必不会。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65)
可惜,南藏月或许天赋确实不错,比起春晓的进度,要快很多,尤其是暗器道学得极好。
但若拿他和天赋异禀的松妆比,还是差太多了,松妆天生神力,又生得高大,世无其二。
即便南藏月日夜苦练,却在松妆手下,仍旧走不过叁招。
春晓有些失望,却没说什么,毕竟身为传统的女尊国男子,他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是有一次,她看到南藏月和松妆比试输了之后,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不由心生怜惜。
松妆今年才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郎,不能揠苗助长啊。
这些日子,他不着妆,不染发,不穿华服,整日素面简袍,甚至春晓看到他故意站在太阳下练剑,想要将自己晒黑一些,可惜他天生冷白皮,晒多了只会发红,甚至晒伤了还会脱皮,却黑不下来。
生了恻隐之心的妻主,来他房里的次数逐渐增多,可惜这么多天下来,他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七月末,春晓在外面逛街,被萧阑光一辆马车掳到了皇子府。
大皇子殿下接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但是春晓儿也不会和自己孩儿他爹过意不去,她美滋滋的朝他拱手,甜甜地喊:“招摇哥哥。”
萧阑光被她这态度弄得一愣,狐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最后点点书案,让她过来,“这几个字,你挑一个。”
春晓凑过去,一看,心下就明白了,这是在挑孩子的名字呢,但她表面上还是故作不懂:“殿下,这是做什么?”
“与你无关的事你莫管,直管挑一个就是。”大殿下嗓音淡漠极了。
我的崽子,怎会与我无关,春晓懂了,萧阑光这是决定默默做个单身父亲,不让她知道啊……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挑了一个字:“雪。”
萧阑光点点头,“再选一个。”
春晓又点了一个:“霄。”
萧阑光:“再选一个。”
春晓连选了六个,萧阑光都让她再选,她狠狠地皱眉:“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选了六个了,难不成他萧招摇天赋异禀一胎六宝不成?
萧阑光瞥她一眼,将宣纸捡起来,迭了迭,撕开,最后只剩一个字:“就是这个了,白。”
春晓:“……”原来是排除法,她选的都不要。
春晓怒气冲冲:“殿下这就欺负人了,我用心选了这半天,结果一个不要,只取了最后一个弃字。”
萧阑光艳丽锋利的狐眸掀起,深深的褶子流到眼尾,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留的便是你的弃字。”
春晓怔了怔,弃字,弃子,若不是她从任务回放知道了他有她的孩子,还真的听不懂。
她抿住唇:“白字,也是很好听的。干净清洁,纤尘不染。”
萧阑光随意点点头:“你的眼光向来不好,看不上的自然是好字。”
春晓又忍不住怒:“殿下此话怎讲,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瞧她选的男人,哪个不是出类拔萃。
“后宅养了一条蛇蝎的蠢家伙,跟本殿谈什么眼光。”萧阑光嘲道。
他总像是和南藏月过不去。
春晓不知他和南藏月是不是有仇,她脱口而出:“那我倒是看上了殿下,可是殿下肯下嫁吗?”
“……”
那双平生阴鸷的狐眸微凝,尖锐漂亮的下颌上红唇似火,半晌后,他道:“不肯。”
“本殿可看不上没头没脑的笨家伙。炭都烧不好,呆头呆脑的小丫头,也敢觊觎本殿,真是狗胆包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转身离开,叁言两语将春晓气死,“你了不起,你清高,我就是煤堆里的推球郎好了吧。”
他莞尔:“倒也没有那般差。”
“再过半月,本殿便要离京,在此之前,你多来本殿府上坐坐,熏陶熏陶本殿的聪明才智,别再将自己和推球郎相比了。”他笑着在榻上,撑着头,锐利的狐眸弯着,美艳高贵不可方物。
春晓猜,他是要躲出去偷偷生崽了,唉,身为母亲,她应该要陪产的。
“一定要走吗?”
“怎么,你舍不得本殿?也对,没吃到的天鹅肉,总让蛤蟆惦记。”
春晓儿又被气爆,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过去,挂着萧阑光身上,“我今天就吃给你看。”
“大胆。”他训斥一声,却含笑看她扒开自己衣襟,伸手扯了床帘,将她带上榻,“白日宣淫,不害臊的推球郎。”
春潮情浓,他欺得极深,下面入得深,上头舌又钻入喉中,深深地,深深地舔舐着,亲吻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一并咬住一般。
七月流火,榻上紧紧交缠的两人却出了一层薄汗,紧紧相贴。
黑发铺陈,雪白的肌肤交映,暧昧欲泣的呻吟泄露,萧阑光自小习武,腰身十分有力,耸动得又快,顶撞得极有劲,如贪食的饿兽,在床事上总是充满了贪欲,仿佛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般痴狂,亲吻与送入,缠绵又琢磨,有着至死不渝的热度。
春晓偏爱抚摸他妩媚的狐狸眼,本该妩媚多情的狐眸,生在这位大胆恣意的殿下脸上,平生多出十万分锋利煞气,眉宇气似刀如剑,艳丽堂皇的盛世美公子,却有一身君临天下的厉贵之气,叫人不敢逼视。
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扫在她的掌心,滚烫的唇在她脖颈留下一道道红痕。
热烈而克制,让人无法想象若是不再克制,那热烈的火焰,该烧出怎样的壮阔。
春晓仰着脸破碎娇吟。
“早,日回来,我在建安等你。”
“好。”
“保重。”
“好。”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是小纨绔(66)
八月尽了,九月初,春晓未等到某位远行的皇子殿下,便要离开建安城了。
赵胥再次出现在了她的书房中,宛转身姿,搂住了她的腰,“姐姐,这一次,可愿意随我走了?”
春晓忍着烦躁,将她的手掰开,这个女人每次见面都要动手动脚,实在烦人。
不等她松口点头,赵胥又笑眯眯:“这一次,不论姐姐愿不愿,我都要带你走。父亲已经知道你了,你不能再留在建安。”
春晓将手中的笔放下:“我要带走我的两位夫郎。”
赵胥眼眸一暗,“姐姐是一位好妻主,只是,作为夫郎他们会跟随妻主,但可会愿意,追随一个,反贼?”
春晓眉头轻颦,她至今还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南藏月和松妆。
“无碍,我的人已经去将他们带过来了。”
赵胥拍了拍手,书房的门打开,一群黑衣人将松妆和南藏月推了进来。
他们衣衫微乱,像是经过一番挣扎,此时神色不定,齐齐看向她。
“姐姐的身世,他们都知道了,让我们听听,他们可愿意随你一起走。”
可让这位拭目以待的反贼失望了,他们都扑向了春晓。
南藏月一把将松妆挤开,紧紧抱住她。
松妆站在一旁,脸色微白,静静看着她,唇角平直,过了一会带出笑:“无论妻主去哪,要做什么,松妆永远追随您。”
他生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芙蓉面,性子却再忠贞不过。
南藏月自然永远忠于他的月亮。
“阿月是妻主的正夫,自然该要与妻主同进退,阿月愿全力以赴支持妻主,为妻主刀山火海,以效犬马之劳。”
他这段时间拼了命将自己向阳刚男子方向改变,言行模仿女子的大气爽朗,可如今抱着她的手臂却在微微颤抖。
最好,最好是所有人都不敢与她为伍,独他南藏月不怕,他粉身碎骨也不怕,“纵使这世上所有人都不支持妻主,但阿月不会,阿月永远忠于您。”
春晓微微凝眉,有时候她会被南藏月露出来的爱意所吓到,他将她当做爱人,也当做信仰,疯狂又不惜一切,娇娇柔柔一个女尊国男子,却有种疯狂的病态。
“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她温柔地摸了摸南藏月的头。
春晓默默地想,看来国子监的家庭作业不用写了。
贺小七贺春晓要背井离乡,去投身造反大事了!
“姐姐娶了两个好男子。”赵胥揭开了篆香的盖子,轻轻捻着燃尽的香灰,“我萧氏嫡出一脉,蛰伏赵地四十余年,苦心经营呕尽心血,姐姐可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姐姐身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萧明萧簌两代狗帝的忠臣之子,一个是萧簌手下第一走狗柳燕君的棋子,你当真要将他们带去赵地?”
大夏经过隋云山之乱后,失去了交、益两州大半郡县,由乱贼赵氏一脉踞占,至今仍是圣上的一块心病,当初萧簌继承大典便告天扬言,在位期间定收复交益,可至今二十余年,仍处于僵持之势。
当初的乱贼之首,为云起帝太女之夫赵氏,赵氏丧妻发癫,竟举家勾结揭竿而起,反叛至京郊隋云山下,被埋伏的燕帝镇压,十万乱党无一留存。
如今朝中要臣多为萧明萧簌在位期间提拔的新贵,云起帝期老臣多死于隋云山叛乱,孤忠朱紫鞠躬尽瘁一生,九族不留,而那朝余下的老一代臣子屈指可数,现多尸位素餐不被重用,解甲归田也只在这些年间。
叁代将至,四十年前惊才绝艳的太女殿下,已经没有几人记得了。
“你是柳觊绸的人?”
松妆脸色煞白,飞快地瞥了一眼赵胥,扑通跪在了春晓脚下,唇瓣嗫嚅。
“呵。”南藏月眯细了眸子,嗓音尖利讽刺,“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家贼。”
他先声夺人,俯身冷冷睨着松妆渗出冷汗的额头,“柳觊绸将你安插在我贺家,有何图谋?或是说,那柳觊绸早便知晓了妻主身份,是以特意将你送入我家,监视我的妻主?好一个诡计多端的狐媚子。”
南藏月扬起手,毫不犹豫给了松妆一巴掌。
他近月习武有所成,这一掌又带着心内郁气,用了全部力气,又重又狠,松妆左脸瞬间红肿,浮起了一道掌印,唇角都渗出了血丝,可怖极了。
南藏月袖中闪出一枚锋利薄刃飞刀,“妻主,侍身替你杀了他。”
他迫不及待,春晓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推倒在地,“南藏月!”
南藏月被推倒,飞刀划过松妆的脖颈,只蹭破一丝皮肉,却在他掌心划过,一刹血流如注。
松妆顾不得脸上的伤,眼中迅速盈上泪意,慌忙抓住春晓的衣角,“不,主人对您没有恶意,他并不知晓您的身份。他连我入你府中,都不同意,又怎会让我监视于您呢?”
松妆膝行两步,他的发髻因为那一巴掌松散,此时狼狈不堪,“当初,当初我的爹爹死了,是主子将我从雪地里捡回去,将我安置在摘月楼,教我读书明理……后来……”
松妆咬了咬牙,坦白道:“主子说我身子干净,让我去引诱您,别让您被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蛊惑了。虽是主子吩咐,但侍身也是在见过妻主一面后,才心甘情愿的,侍身除了这点,没有一丝一毫敢瞒着妻主的事。”
“当初,妻主与南公子成亲,主子不许我去插足您的婚姻,他道这是可耻之事非君子所为。可我一意孤行,我不知羞耻爱慕您,执意进您府中,自那之后,主子便再没有联系过我……求妻主相信侍身!”
春晓微微沉默,一旁的南藏月止住手掌的血,愤愤站起身,唇角冷笑:“依你所言,莫非你那主子,也是一个觊觎我妻主的家伙?倒不负了他那好名字。”
他讥讽道:“只是连你那主子,都知道廉耻二字,知晓介入旁人婚姻是贱货之道,偏你知贱行贱,低贱的下等人在摘月楼被那群女人捧上天,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身为细作,也敢入我贺府,是欺我贺家无人,还是看我南家好欺负?”
南藏月恨恨看向他,上前将松妆的手从她衣袖上摘下来,却掰不动松妆的力气,憋得脸都红了,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一脚。
春晓微微皱眉,将南藏月推开,她低头看向松妆,认真道:“所以你是柳觊绸,从小给我准备的人?”
松妆愣了愣,连忙道:“主子救了我,却未勉强我,只是四年前让我来陪伴妻主。我是干净的,我,松妆命贱但身子干净,我一直在喝药,妻主不许,侍身绝不会玷污了您的血脉。”
四年前,算来与他高中状元那一年刚好对上。
那一年他等了她一宿,等到喝花酒喝得醉醺醺的她。
(来晚了来晚了,姐妹们新年快乐,啾咪啾咪!)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女尊国的小纨绔(67)
“姐姐,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儿女情长。”
赵胥幽幽的声音传来,“建安这些公子模样虽然出挑,才情也出众,但通篇看来,不过千篇一律无甚意思。你随我去赵地,我院里养了几个异域情郎,妖娆多情妩媚软绵,那才叫新奇销魂处。”
春晓缓缓站起身,她轻轻皱眉:“你计划怎么将我带走,我父母宅邸都在建安,贸然出走,是要将我的身世公之于众不成?”
“今已九月,苍梧菊花开甚好,听闻姐姐有一至交好友,现居苍梧。不若带上行囊,走亲访友,前去游玩些日子。一月两月,叁年五载,端看沿途风景,舟车效率。姐姐意下如何?”
“方才这位南小公子,信誓旦旦愿为姐姐效犬马之劳,妹妹这里也有一计,可与他施展抱负。”
赵胥细细的唇角浮起,目光扫向阴沉盯着她的南藏月,皮笑肉不笑,“南小公子出身好,手腕佳,身家颇丰,若是为我们大业所用,定是如虎添翼。只是,若小公子随我们一同去赵地,这份京都家业,又该如何打理掌管。或是说,南小公子是打算将这些置业都废弃,还是抛售了?”
卖家卖地去旅游,这可太让人起疑了。
别说今上会不会注意到,但是南家都会第一个站出来质疑。
南藏月眸色黑沉:“小姨子若是懂些规矩,便知道该叫我姐夫。”
赵胥唇角笑意僵冷。
南藏月冷冷一笑,他妻主这招蜂引蝶的本事是娘胎里带来的吗?
防了一个松妆,外面还有揣崽的贱人,防了外面的,还有个朝堂上暗暗觊觎的柳觊绸,如今连同胞妹妹都心生不伦,若是放任妻主孤身前往赵地,鬼晓得还会惹出多少桃花债。
南藏月扭头看向春晓:“妻主若是弃了侍身,独自前往赵地,怕是您起势之时,便是我南藏月葬身之时。不过是建安几分家业,便是交给我手下那些掌柜管事,叁年五载,不会有丝毫问题。妻主应当信任侍身的手段才是……”
他那些手下都是死忠,不论究竟忠诚度如何,喂了他的岁毒,便一辈子离不开他的解毒丸,一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他。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夫,从两岁起便学制毒尝毒,四岁便开始为母亲做那些腌臜事,可纵使他是个连指甲缝都藏毒的恶人又如何,他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将自己披上星星的皮囊,不惜一切去靠近他的月亮,甚至独占他的月亮。
“阿月随我一起走。”
比起南藏月手里的财富,春晓更忌惮的是这个家伙的偏执,若是将他一个人抛下来,发了疯,做了什么傻事,带着她一起自爆,那就玩崩了。
她向来最吃不消的就是这种偏执病态的男人,性格丧心病狂,还能为了她丧尽天良,完全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怕是即便扒开了心脏摊在太阳下晒,都能将太阳给染黑了。
南藏月严肃的神情软化,柔软的唇瓣抿出笑,眉睫弯弯,“是。”
刚刚还狂吠得像小野狗,现在却像只摇着尾巴撒娇娇的家犬。
“妆儿也跟我一起走。”春晓看过任务回放,自然不会怀疑柳觊绸会对她不利,等找机会,她还要将柳觊绸一起拉到自己的阵营。
“贺春晓!”赵胥沉下脸。
春晓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松妆的脸颊,温柔地施恩:“松妆不会害我。他是我为复国大业准备的男将军,将来要为为妻开疆扩土,踏破山河,对不对?”
松妆眼睫轻颤,滚落一滴眼泪,虔诚地迎上她的目光,妩媚的桃花眸清纯又干净,“对。”他可以为他的月亮牺牲一切。他从未觉得自己出身低贱,可那一天在楼里见到了笑靥如花的少女,便从此低到了尘埃里,摘月楼捉不住他的月亮,他拼尽一切,如夸父追日去追寻。
“好妆儿。”春晓轻抚他左颊的红肿,回头看向赵胥,勾起唇:“你不该小瞧我的妆儿。”
松妆是多么优秀的一名武士。
春晓觉得自己简直挖到了宝藏,如果将习武比作修真,普通人都是五灵根杂灵根,寒来暑往难以大成,而松妆就是那万年出一个的天灵根,随便练练都能证道飞升,更何况他是如此的刻苦努力,简直是一颗拼命将自己长得甜美多汁的果实,将自己长到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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