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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她不知道她真相了。
“阿月听话。”她抽回手,“你身子不好,过多情事于你身体无益。”
他啜泣着垂着头,中指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娘娘是嫌弃阿月不中用吗?阿月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他低声道:“阿月还会长大,只要阿月不死,娘娘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阿月都会长成什么样的男人。”用毒用药,他都可以。
这孩子哄不好了,春晓抚了抚额头,今天这趟情事其实有点猎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在床上这么骚浪的男人,但她还是担心将他玩坏了,“你今日是第一次,下一次再证明给我看好了。”
不过她想到这家伙平时叁步一喘,十步一咳,今天这么剧烈运动,竟然还只是浑身青紫,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真是神奇,难道他身体不好,是因为要采阴补阳才能健康起来?
她想着,便将疑问问了出来。
他笑得眼睛弯弯,“只要与娘娘在一起,阿月便充满了力气,永远不会累呢。”
春晓最后磨不过他,只能又和他来了一次。
这一次木行浊使尽了浑身力气,唇舌并用,将她逼得泄尽了最后一滴蜜水,整个人都虚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头,无力地被他揽着胳膊,轻轻吻着。
这根病秧子像是不会累似的。
最后,这天晚上,木荣月是在正殿里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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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64)
“司公子!”
一名绫罗妇人狼狈从一扇朱门里追出来,在一群井然有序穿梭的御林军中,凄楚蹒跚地冲上那个缓步离开的白色身影。
“司公子!”她复又大声喊了一声,眼泪从眼眶中滚了出来,疾步向前,可脚下石阶踩空,忽然摔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华服沾灰,头上珠翠凌乱,脸上磕出一道红痕。
那人缓缓停步,高挺修长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白色绸袍在晚秋的风中被吹动,白皙俊美的青年唇角带笑,眉宇清朗开阔,温柔和煦,仿若揽云在怀的仙官人。
狼狈摔在地上的女子,正是曾经不可一世的万家大小姐万莺莺,她双目含泪,看向那个她曾不惜一切苦苦追逐的公子,凄苦地哽咽,“司公子……”
男人睫羽压低,淡淡看着她,虽唇角带着惯来如沐春风的笑意,但目中却是空无,“鲁夫人,下官乃当朝首辅,你这声司公子,于理不合。”
万莺莺伏在地面,满面是泪。她的父亲曾经为她而打压他,可他宁可忍辱受屈,也不愿娶她为妻,最终她的家族四百零一十二人,全都葬落在这个男人手里,只有她外嫁给礼部侍郎鲁琼逃过一劫。
而如今,他领着御林军又查抄了她的婆家,“司大人,就不能饶我相公一命吗?”
她已经不是那个满脑子情与爱的少女了,她如今是鲁家主母,与丈夫恩爱,甚至小儿才刚刚出生。
晚秋的天空是灰蒙蒙的,晚霞也暗淡极了,那尊贵风光的首辅大人掸了掸衣袖,玉冠下清俊纯善的面相温和又冷淡,站在眼前的人,却仿若凌驾在天边。
“鲁侍郎通敌叛国,对我大梁不利,意图谋反,大梁律法容不下他,何谈让本官饶他一命?鲁夫人还是回去收拾行囊,边疆苦寒,好生将孩子养大吧。”
“司庭!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从前,是最清高雅正的公子,你不为叁斗米折腰,骄傲又温吞,你胸怀抱负,你说了你会将此身献给大梁,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好官。你曾那般温柔善良……”
万莺莺死死握着拳,抵擦在地面,娇嫩的手背擦出血丝,她声嘶力竭带着恨意,“而如今,你可知天下人是如何看你的?那些文人又是如何在背后议论你的?他们说是你心肠恶毒的贪婪犬狗,说你是遗臭万年的大梁败类……”
“鲁夫人拦住本官,便是要与本官聊这些坊间传言?”
他轻声打断他,眉目淡然,像是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而周围的御林军听到她放肆之言,几位高大的士兵立即抽出刀剑,将她压制住,剑身擦着她的脖颈,切出几道血痕。
万莺莺咬着唇,青丝缭乱,目光凄楚,“司大人,您明知我丈夫是无辜的,他是个连先迈门框用那只脚都要衡量半天的软性子,他如何敢通敌叛国?……”
几名侍卫死死抵住她,撕下她的一角衣料要去堵住她的嘴。
首辅转身离开,将身后的嘶吼抛下。
“司庭,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
……
天边残阳如血,大梁只手遮天的首辅大人身姿清举,浴光走在空空荡荡的街道,那些房屋里的人将门窗紧闭,他没有乘轿,落落向前走着。
哪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如今有一个拼了一切,也想要保护的人。
司净莲头顶的玉冠在夕光下映着淡淡的光,他停下脚步,看到一群矮小的穿着学子衣裳的孩童追逐着从街头跑过去……
他与谢小姐以后,也会有孩子的吧……
再过叁个月,长安的初雪便要落下了,梅花也该要开放了。
——
——
“丰靖川!”
春晓执起案边一只茶盏,狠狠摔落在地,白瓷瞬间化作碎片,她的娇容染怒。
池月静立一旁,看向那封薄薄的信纸。
边疆肃国来犯,丰将军领兵大败敌军,将肃军击退百里,甚至拿下了肃国一座城池,这难道不是一桩喜事?
她不明白娘娘看到这封喜报,究竟怒在哪里?
“让我们的人,将丰靖川杀了。”春晓冷静下来,将那张薄薄的宣纸握在掌心,缓缓捏皱,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从陆慈死后,大梁便再没有下过一场雨,如今十年大旱已经初现端倪,而在这一年,按照剧情,肃国将举兵来犯大梁,连夺大梁十座城池,几乎要杀入帝都。
内忧外患,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是因为这份天怒人怨的孽债,成就了恶毒女配摄政贵妃的千古骂名,如今她是皇太后了,便也是千古奸妃。
有她糟蹋出的这副疮痍山河奠定,男主陆拂才能顺理成章杀了妖妃,诛杀叛臣,将大梁重新收入掌中,然后重振山河,成就一幅大梁盛世,功盖千秋。
剧情绝对不能有错。春晓将唇抿得紧紧的,大梁不但不能大败肃国,反而要连丢十座城池。
“将丰将军杀了?”池月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脱口而出,“为何?”
春晓屏住呼吸,池月自然不会知道她心内的任务,自然不会知道她的忌惮,她掐了掐掌心,故作冷漠道:“丰靖川。我原本就怀疑两位叔叔的死与他有关,又怎能容他还有大出风头的一天。我要他永无出头之日,最好去给叔叔们陪葬。”
池月沉默了,她是谢家养大的孤女,对谢家主人的感情自然深厚,谢府从前一直是她们的底气与荣光,而如今谢府上下只剩下小姐一人,她心中怎能没有恨。
“如今喜报即将送入长安,若是这关头丰靖川死了,怕是满朝文武都无法交待。”池月道。
“那便将他传回京都,幽禁在府中,这辈子不准去边疆。这中间,出个什么意外,也不足为奇。”
春晓沉思,“至于给众臣的交待,我待会给净莲写封信,他会解决的。”
池月点头,“司大人对娘娘最好不过了。若是家主们还在世,一定会很满意这位郎君……也只有这样的公子,才能配得上小姐。”
春晓这些年很少听到池月提起谢家,闻言愣了愣,又苦笑一声,“你忘了我与叔叔们的关系了不成?”
池月顿时无言,过了半晌,怅然道:“扶云山庄的枫叶,应该已经红透了。”
扶云山庄是谢岑丘曾经最常带她去游玩的地方,他离开长安那天,承诺要为她带一株会开出白花的茶树回来,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池月,叔叔们的仇,我都会报的。陆慈如今虽死了,但他还有个儿子。”
“娘娘?”池月低声。
春晓看向垂在榻下的一双白嫩的足尖,“父债子还,陆骊龙偿还不了的罪,便由他的儿子来承担。”
“娘娘要对小陛下做什么?”
“我自由安排。暂且先让他快活过一段时间。”
(和光同尘)
(春晓对司庭的渣就渣在,她拿他和一个死人比,怎么比)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65)
陆拂是被一阵难听的萧声吸引,在抚春殿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刺耳的噪音来源,最后转到了正殿外。
他趴在殿门外,头上皇帝的小冠冕被蹭歪了,探出一双圆润润的大眼睛,往里间望。
春晓正在尝池月出去送信带回来的糖葫芦,她小时候经常吃这些甜食,后来入宫后就没怎么吃过,反倒是池月总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她,每次出宫都会给她带些好吃好玩的。
春晓吃了一颗被甜得齁了,这几天一直在吃木荣月炖的甜汤,现下竟然被养刁了口味,吃不下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了。
“陛下。”
池月忽然出声,笑着看向殿外鬼鬼祟祟的小孩,施了施礼。
春晓转眸看到了那个白嫩嫩的小皇帝,笑了,“阿拂,过来。”
陆拂有着和陆慈极为相像的眉眼,但可能是因为年纪尚小,五官精致灵气看起来要漂亮很多,不像是那个阴沉的帝王,反倒似乎有些像她梦中看到的那个眉心一点朱砂的陆慈。
同款的明黄色龙袍缩小穿在陆拂身上,显得五六岁的小男孩钟灵毓秀贵气极了,他背着小手小步跑了进来,站到春晓身前,小小声:“母妃,叫朕有何事?”
春晓摸了摸他有些粗硬的发丝,将他歪掉的冠冕摆正,“我方才见你一直看着我桌上的糖葫芦,可是嘴馋了?”
陆拂抿了抿小嘴,嘴硬:“朕分明是在看母妃。”
春晓也不和他争辩,将一串糖葫芦送入他手中,“这是民间的一种小吃,酸酸甜甜十分开胃,阿拂可以尝尝看。本宫年幼时,最爱吃这玩意。”
陆拂眼睛亮了亮,又故作正经,“不过是个吃食,朕待会再吃。”
春晓看他一副一点又不馋的样子,故意逗他,“这又不是什么穿肠毒药,你就是馋两口又能如何了?阿拂你才五岁,不必操心什么帝王威仪。”
陆拂挺了挺小身板,破天荒地反驳了她,皱着小眉头,“朕已经五岁了!”
春晓笑了笑,所有的小孩子都不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她撑着脑袋点了点头,“是呀,陛下已经不是小孩子,这几日在学堂学得怎么样?可跟得上先生的讲习?”
陆拂颔首,“都能听懂,先生夸赞朕天赋异禀聪慧过人,不出两年就能学习更高深的学问啦!”
春晓想了想,从梳妆台里取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只黄铜令牌,造型古朴大气,她随手在台面抽了一根细细的发带,将令牌系上,然后挂在了陆拂的脖子上,用外袍盖住。
“这样东西,是母妃送给你的,你要贴身戴好。这是个宝贝。”春晓认真叮嘱道,这是大梁帝王的隐卫令牌,可以号令大梁最隐秘精锐的一只军队,将来会是男主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陆拂捂着胸口,眼瞳颤抖。
这这这……她是将定情信物送给他了吗?
他才五岁啊,这进展也太快了,谢春晓是迫不及待了吗?
他羞涩又紧张,挺着小胸膛,瓮声瓮气,“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春晓拍拍他的小脑袋,“没什么事你就回房温书吧。”她待会还要批阅奏折。
陆拂抱着糖葫芦,点了点头,“朕先去给梨树松土浇水,然后再回去温书。”
“也好。”希望过些年,陆拂还会有心情吃这抚春殿的梨树长出来的梨子。
小陆拂便雀跃地离开了。
池月一直静静站在春晓身后,小皇帝离开后,她忽然道:“他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春晓用手帕擦了擦指尖,眼眸轻转,“帝王家哪有孩子天真,他会长大的。”
她便要来给他上,最残忍的一课。
池月沉默了,“但愿小姐日后不要后悔。”
“有何可悔。”春晓无所谓,社畜按部就班打工,让纸片人都走在自己的轨迹上,赚工资而已。
正午时分,秋日温温柔柔地撒在这片皇城,琉璃瓦上光晕浅浅地映托着远方的天空,人间的离合悲欢都与这些坚实亘久的外物无关。
木荣月在御花园里吹了一上午萧,气得差点把萧给折了,这破玩意儿太难吹了,怎么学啊!他一共就十根手指头,堵了这个洞堵不住下面的洞,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将自己给憋死了!
他的额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洁白的面色在日光下有种羸弱的透明感,将玉箫藏入袖中,他抿着唇,面色不虞地朝抚春殿走。
早知道就说个好学的乐器了,说什么擅长奏萧,这可太难了!
木荣月擦了擦汗,走了一会,便在亭子里面歇一歇,日头晒得他头昏脑涨。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发带,宽长的白巾系在额头,上书“奋进”二字,没有困难可以击倒他木阿月!
只是这身子实在是拖累,他看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掌,指节瘦弱指甲苍白,像是有握不住的生机,一点点从这具身子中逸散出去。
将他养大的嬷嬷说,这是因为他在娘胎里未能好好成长。他与木冲微是双生子,同胞双生的孩子在娘胎里,总会因为养分摄取不均,导致一个强壮,一个羸弱,这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木荣月的唇色抿得发白,是他的哥哥克了他,所以他木冲微有一具能跑能跳健康茁壮的身子,而他木荣月却是个药不离口的病秧子。
亭子中湖水潋滟,他的目光落到那片残荷上,微微深邃。
“木行浊。”
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抱着书的明黄色小身影,眉头紧锁的小皇帝。
“陛下。”他懒洋洋地眯了眯眼,虽说他爱慕娘娘,也曾奢想与娘娘有子留下,但却对这个讨人厌的小孩提不起一丝父爱。
陆拂回到殿内将糖葫芦存好了,给梨树浇了水,又在书房里朗声背了书,便想要出来溜达溜达。
出殿没多久,就看到那个讨人厌的病秧子在亭子里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昨夜没有歇在自己房内,是去哪儿了?”陆拂机警地打量着他,他将这个木小公子视为眼中钉,自然时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寻到他的错处,便将他逐出宫。
木荣月积蓄了一点力气,便坐了起来,理了理皱起的青色袍角,眉眼温顺,唇角含笑道:“昨夜?昨夜草民一直在伺候娘娘。”
“大晚上的伺候什么?”陆拂皱着眉头,她宫内都是池月和弄影在伺候,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摇摇欲坠的病秧子了?“你笨手笨脚,又孱弱不堪,能伺候什么?”
木荣月眼神微冷,“自然是伺候,池月姑娘她们伺候不了的事。”
他说完便提步要走。
陆拂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将话说清楚。”
他紧紧握着小拳头,他感觉自己被欺瞒了什么事,但是又不懂,这种感觉令他极不舒服,甚至眼眶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红。
木荣月险些被他将袖中的玉箫拽出来了,连忙护住袖子,微微着恼,“陛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
他并不害怕这个小皇帝,毕竟等到这个小皇帝长到能夺权的年纪,他木荣月早就化作不知那里一座枯坟了,他命不长,所以根子里有些有恃无恐。
木荣月忽然用袖子掩着唇,剧烈咳嗽了起来。
陆拂连忙松开手。
木荣月垂下袖子,淡青色的道袍袖上一抹刺眼的鲜红。
“行浊!”
陆拂看到了路过的春晓一行人,这一幕被她收入眼中,他紧紧咬住了牙。
木荣月身子颤了颤,将额头上发带扯下,几步扑上去,“都是阿月不好,娘娘千万不要怪罪陛下。”
陆拂:“……”贱人。
木荣月:“咳咳咳,陛下只是来找阿月聊聊天,并未残害阿月,娘娘千万不要误会了陛下,都怪阿月身子孱弱,不能陪陛下切磋武艺……”
“什么?他找你切磋武艺?这不是胡闹?”
于是,陆拂愤愤地被关了禁闭。
他发誓,他陆拂发誓,总有一天要剥了这个贱人的皮,将他的脑袋割下来喂狗!
(陆拂,不是陆佛,龙气照拂王土的拂。发音:fu,第二声。
陆慈给他取的名字)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66)
与她麾下秘密集结的武将们会面后,春晓在夜色中回宫,晚秋的夜寒得厉害,皇城中灯光千盏伶伶,辉煌又寂寞地燃烧着。
池月为她推开了殿门,她褪下了披风赤足走入殿中,烛火点燃的一瞬,盈盈的光中,她看见了在殿内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一身清寒的背影立于窗前,缓缓转过来。
“净莲?”她微诧,挥手令池月下去。
司庭一动不动,那双润泽漂亮的睡凤眼微微垂着,在烛光下静静看着她,有着斑斑驳驳的失意。
春晓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那是她高中时期,有个男孩子写给她的情书中的一段话。
“时间是那般遥远,我们沐浴的星光来自万万光年之外的曾经,兴许那些星星早已消亡,我们见到的日月也不过是瞬时之前散落的幻影,而你站在我面前,落入我瞳孔中的模样,也只不过是你须臾前的模样,春同学,我从未读懂过你,我像是永远也无法追上你的步伐。”
那封信不知被她丢进了校园里那个垃圾桶,那个少年的模样她也记不清了,但是此刻司净莲这寂寞又萧索的模样,她想她能记很久。
他站在光芒边缘的地方,安静又疏然,明明咫尺,却像隔着千千万万的时光,触摸不到。
她喉头一时有些哽咽,上前了两步,“净莲,你怎么了?”
他任由她轻轻将她抱住。
司庭低眸看着她的发顶,伸手将她搂住,将她的脸庞压入自己胸膛,沉默良久,一滴泪从那俊逸皎然的面庞落下。
春晓察觉不到他的情绪。
她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响起,“你宠幸他了?”
春晓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是你将他送给了我。”
司庭的手背缓缓收紧,夜色昏沉,他又道:“你宠幸他了。”
春晓微微挣扎,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他紧紧制住无法动弹,“司净莲,你是后悔了不成?”
他松了手。
春晓挣脱出来,看他垂着脸,觉得这男人着实喜怒无常,送木荣月进宫的是他,因为木荣月不高兴的也是他。
“你是在向我问罪?”她扬起下颌,问道。
只点了一盏灯的大殿内光线黯淡,他的神情看不清,“若我反悔了呢?”
“那你要做什么?”
春晓转身去换衣服,在外面奔波一场,总觉得身上盖着一层灰尘。
她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发饰一件件卸下来。
忽然身旁掀起一阵风,她连忙转头去看,只见到首辅大人跪在了她的脚下。
并不是单膝着地,而是双膝跪在地上,卑微又臣服,他的掌骨撑在地面,垂着头,像是被雪压低了腰的青松,他轻声道:“我嫉妒。”
春晓微微颦眉,听到司庭以这个谦卑的姿态,轻声道:“谢小姐,我嫉妒。他只不过是我送给你的一个玩物,你怎能这么宠爱他?我这就去杀了他。”
“不要胡闹。”她斥责。
男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抬起头来。”她无奈地伸手。
他才缓缓抬起头,冠玉般皎洁俊美的面庞贴在她的掌心,眼角微红,首辅大人像是受了大委屈。
春晓的指尖在他的眼尾和高挺的鼻梁滑了滑,思索了一下,道:“净莲,你曾说过,你的余生无论悲喜,都尽数交给我,由我玩弄,可是在诓我?”
他的眸底暗了暗,“自然句句属实。”是他这些年,生了逾越之心。
“可是,你答应了我,十年后便会嫁给我。”司庭不甘道,他的嗓音清沉,“我对谢小姐说过的话,谢小姐答应过我的诺言,司庭一日也不敢忘。”
他咬着唇,而后俯下身,在她的足尖落下一吻,颤抖又炽热。
她在他心中从来不是谁的贵妃娘娘,她只是他的谢小姐,他无时无刻不再盼望着厮守的谢小姐。
“净莲。”春晓的指尖穿过他柔滑的黑发,叹了口气,哄道:“那人只不过是个解闷的小东西,你为何醋劲这般大?”
司庭抬起头,春晓便俯身亲吻他的唇角。
“净莲,你才是我心悦的郎君,谢春晓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你为何总不信我?”她嫌弃他刚刚亲了她的脚,所以只将唇印在他的唇角,嗓音低柔。
“可你,你……”
春晓用指尖压住了他的唇,她知道他要说可是她与旁人睡了,便将他的话堵了起来,眉眼含笑地感叹道:“净莲,这世间,唯有你能为我做这一步,你是对我最好的男子。这一世,便是负了天下,我也定不会负你。”
他握住她的指尖,站起身,神色逐渐恢复正常,鼻尖轻轻哼出一声,“你总是用这些花言巧语来哄我。”
春晓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这一世与她狼狈为奸的反派大人实在太可爱,太好顺毛了,“那司公子被我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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