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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此刻一面,她便认出来了,那是她九岁那年送给他的,那年她带着他偷偷去逛庙会,正值祭神节,庙会上好玩的东西很多,因为那时的小春岙是个不折不扣喜欢屯粮食絮窝的小呆瓜,春晓便捡了个灶神面具,给他戴上去了。
那时候有些大的面具,如今看来刚好合适,灶神在这个国家的形象并不是老爷爷,而是赤衣美男子,面具形象是一张大白面,额上两道红,除了预留出的鼻梁位置,其余平平板板,看不出面具下的模样。
即便戴着遮掩容貌的面具,那高挑如鹤立的身姿在人群中依旧瑰丽得令人过目难忘,春晓没有跟着随从回宫,而是跟着那个走路慢慢的男人身后,走到了他的家中。
春岙推开门进入院子里,并没有关门,她便跟着走进去。
“说好与我成亲,我等了你叁年。”
她转身正在关门,忽然听到身后男人说话的声音,回头看去,春岙正在取下面具,白面摘下后,一张灿若星辰皎若明月的面容露了出来,眉宇清平眸似寒星,无一处不完美,从五官到发梢完美得仿佛不是人间的造物。
神仙一样漂亮的公子。
春晓的呼吸窒了窒,在他的目光找回理智,捏了手回应道:“谁和你说好了?”
他不说话,笔直地站在那里,盯着她看。
春晓被盯得头皮发麻,“我可没有答应你。”
他依旧不语。
她觉得自己鬼使神差跟过来,简直是中邪了,又干巴巴道:“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弟弟看待的。”
“将我当做弟弟看待,便是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的弟弟,与我在被中淫合,为我泄精?”他冷笑一声,出言。
春晓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那时候她以为小春岙要傻一辈子了,也是迷了心窍才和他干出那种事,没想到恢复神智的他还记得。
她张了张嘴,吭吭哧哧说不出话。
“你若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便出去。”他神色微冷,抬手指向门,指节修长莹润,雪光下似一截白冰。
春晓是个没心没肺的狗脾气,当真转身要走。
“站住!”
春晓站住了。
身后停滞了一会,又道:“转过来。”
春晓转过来,搓了搓手,走过去,“你的脾气现在怎么这么凶?我都要被你吓死了?我特意来找你聊聊天,你竟然要赶我出去,我好难过的。”
她一脸真诚。
春岙伸手在她头上打了一下,“你这些年的长进,就是学会这些花言巧语吗?”
春晓挨了打,用手护着头,却也没法生气,“那当然不是。”可别说花言巧语没用,经过这么多世界的快穿经验,她越来越觉得花言巧语有用了,单说这个世界,要是没有花言巧语,她能忽悠到小春岙在逃难中保护她?她能混进谢家?她能哄着两位叔叔,混成谢家小宝贝?她能骗到一个言听计从的首辅大人?
春岙又屈指在她脑门敲了一下,唇角翘了翘,似怒似笑,“还是自作聪明,笨得要命。”
“国事繁忙,弟弟自便,本宫不奉陪了。”春晓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拉住,“留下吃饭吧。”
他道:“听说谢叁郎死得伟大极了,我有个关于他的秘密要讲给你听。”
春晓狐疑转过头,谢岑丘的秘密他谢春岙怎么会知道,“谢岑丘的秘密?”
春岙点点头,狭长的眼尾泻出淡淡光晕,嗓音低低绕绕,“还有,你我的秘密。”
“我的秘密?”春晓这下可感兴趣了,她能有什么秘密?难不成,春岙还能知道她是穿越来客不成?他能猜到她是孤魂野鬼就顶天了!
“你先去洗手,然后陪我买菜做饭。”春岙吩咐道。
“我堂堂一国太后,养尊处优只手遮天!你让我陪你逛菜市场?”春晓不肯,“我要等着你做好送到嘴边才肯动的,谢春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完全想象不到老娘现在过得是怎样的神仙日子。”
谢春岙似笑非笑勾着唇,“听说,你前几日被烧了房子,险些葬身火海?”
春晓默然,半晌,“菜场怎么走?”
春岙又戴上面具,伸手给她,让她牵住,“你今晚要不要留夜?”
“留夜?”春晓下意识接过话茬,想要耍威风,“在这破院子留什么夜?本宫寝殿里还有个小公子等着侍寝呢。”
“哦?”
春岙哦了一声,“难道太后娘娘不想要知道谢二的下落吗?”
春晓:“……为何你像是什么都知道?明明你只是个教书先生。”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他锁上门,淡淡道。
春晓嘲笑他,“你连个童生文凭都没有,还敢自称秀才!”
他看向她,“你是在鼓励我参加科举?”
春晓没话说了,原剧情中他这时早夭亡了,能容忍他当个长安城人民教师已经算她良心未泯网开一面,还想要参加科举?他咋不上天?
“咳咳,谢春岙,你看,今日天气似乎不错。”
“大雪连天,忌出行,宜嫁娶的日子,确实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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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82)
春晓一身盛装,自然不能就这样逛菜市场,春岙倒是不讲究,直接将她的金丝银绣的外披扯了下来,翻了个面,又给她裹上了。
金凤飞天的贵披翻了个面,是一层毛茸茸的狐狸毛,春晓被裹得像个毛团子,非常嫌弃自己这个造型。
虽说当了十来年贵人,但显然春晓并没有完全融入那个角色,跟着春岙屁股后面钻进菜市场,刚开始还能嫌东嫌西,嫌臭捂鼻子,没过多久就完全沉浸在买菜的快乐当中了,揣着手伸脖子四处张望。
“阿岙,我要吃鱼!”
春晓蹲在地上,盯着鱼贩子木盆里头灵活摆尾的鲤鱼,一个个个大肥美,鲜活极了。
地上并不干净,春晓看的得手痒,就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棍子,去戳鱼。
春岙刚买好青菜,低头就看到一个傻子被鲤鱼咬着手指不放,是他家的傻子。
“天呐天呐,大胆丑鱼,竟然以下犯上!”她拼命甩着手,痛得飙出眼泪,“谢春岙,快护驾!”
春晓嗷嗷叫着表演,甩也甩不脱嘬着她手上的鲤鱼,抬头一看,谢春岙正提着一捆青菜,低头看她,白面具上看不到他的神情。
春晓愣了愣,“它咬我!”
他默了默,蹲下身,黑色的衣角垂到地面,白皙的手掌随意捡起鱼贩身边一把菜刀,一手钳住鱼身,手起刀落。
胖鲤鱼鱼头落地,菜刀砍到地面咯吱一声,春岙淡定地捡起鱼头,递给她,沉声:“咬回来。”
春晓噎了噎,“其实我吓唬你的,它刚刚咬的是棍子,并没有咬到我的手。”她将食指递给他看。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然后垂眸,随手用刀将鱼头剁碎了,轻声:“老板,这条鱼我要了。”
鱼贩子瞪着眼睛看稀碎的鱼头,完全想不到街头巷尾流传的冷淡的夭山先生,身为读书人竟然能干出这么凶残的事,连忙用草绳将鱼穿好了,“这条鱼便送给先生了,我家那小子脑子笨又顽劣,平时有劳先生费心了。”
春岙毫不客气就接下了鱼,起身将春晓拉起来,将无头鱼给她拎着,离开继续去买鸡蛋。
春晓路上小声嘀咕:“人家只是和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能真的不给钱?”
春岙顿了顿,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理所当然的疑惑,“有便宜,为何不占?”
春晓:“……”也有道理。
春岙一身黑色儒袍,身姿鹤立,看起来高不可攀,如清净仙人般站在污糟的菜市场,娴熟地将鸡蛋谈到了叁文钱七个,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装鸡蛋的小网兜,将鸡蛋装进去,将春晓手里的鱼接过来,让她将鸡蛋抱好。
回去的路上,这位读书人依旧清清凉凉,却小声叮嘱身旁的姑娘,“你不要当太后将脑子当坏掉了,日子都不会过了。”
春晓抱着鸡蛋,点头如捣蒜,“阿岙您太会过日子了。”
春岙回到家,将面具摘了下来,洗了手,开始洗菜备菜。
春晓被他安排去削土豆。
春晓不肯削土豆,她就是再活一百年也不会爱上做家务下厨房,她坐在厨房里春岙给她搬来的小板凳上,揣着手手,“我不要削土豆,我要坐着等吃饭。”
春岙手中菜刀叨叨叨将萝卜切得又薄又漂亮,闻言回过头,美得摄魂夺魄的面庞映着厨房窗户透过的雪光,眼底的光轻轻泄出,“你不削土豆,也可以洗青菜,剥蒜,切黄瓜和茄子,或是给我烧火,能做的事有很多。”
春晓纹丝不动,两手缩在袄子里取暖,看着春岙因为洗菜冻得指尖微红,觉得美人就是美人,冻得通红也好看,歪了歪嘴,“哀家贵为一国之母,大权在握,岂是给你打下手的烧火丫头?”
菜刀笃地一声插进砧板,“孤身为前朝太子,正统皇族遗脉,就能是你的厨子了?”
她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春岙扫她一眼,“洗菜,切墩,烧火,你自己选。”
春晓踌躇一下,滚去烧火,坐在灶台下面烤着火,捣着柴火,偷瞄抄着锅铲虎虎生威的谢春岙,怎么看这贤惠又抠门的家伙,也不像什么前朝太子,原着里也没这剧情啊。
“谢春岙,你可不要诓我。”春晓挠了挠鼻子,白狐的披风沾着一块一块的灰渍,她还是有点烧火经验,以前在某个世界的时候,从小就做饭,虽然做得难吃,但是某个打死不要下厨房的哥哥,将就的能力特别强。
沾水的青菜下锅,刺啦一声冒出雾气,黑衣公子的声音飘下来,淡淡的:“你是被那群畜生骗多了,连我都不相信了?”
“谁是畜生?”春晓下意识反驳。
他不说话了,她隔着雾气似乎看到他撇了撇嘴,“火小了。”
春晓随手塞了一把柴,又塞一把。
“少塞一点,这都是我一根根从山上背回来的。”春岙用锅铲敲了敲锅沿,“你不要拿它撒气。”
“这玩意十文钱能卖一大堆,你干嘛上山去背,不嫌累啊。”春晓纳了闷了,她和这家伙几年不见,怎么现在性格变成这样。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炒完菜,用锅底剩下的油煎鱼,“平头百姓,穷教书先生,哪里及得上太后娘娘财大气粗,豢养个男宠都能万万两的银子砸给他建桥修庙。”
春晓觉得谢春岙有点阴阳怪气,“你说话我听不懂。”
她心虚地烧火,泥巴塑的灶台,将自己熏得灰头土脸的。
饭烧好了,两人相对吃饭。
春晓原本以为自己被皇宫的大厨养刁了嘴,肯定吃不惯春岙扣扣搜搜油都舍不得放的家常菜,但是。
“真香。”
春岙给她夹了两筷子菜,“天色已晚,你还要回宫吗?”
春晓警觉,“当然,我身为国母,大晚上不回家,影响很不好的。“
春岙点了点头,“也对,你如今是寡妇。”
春晓:“……”好毒的嘴。
他继续道:“原本我打算今夜与你彻夜交谈,顺便为你讲一讲谢家两个男人干的好事,以及你我的身世。”
“其实留宿也是可以的,大梁并不是一刻离不开我。”
他道:“顺便成个亲。”
“?”
夭山先生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浅红的唇瓣水润,微微垂眸,“转眼我的年事已高,婚事尚未解决,邻里间相处十分没有面子。我是个读书人,也是个好面子的烈性子,你若不愿意帮我,明日等你走后,我就吊死在家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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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83)
“七个鸡蛋都好意思还价到叁文,我可看不出春岙同志您有多好面子,性子有多烈。”
“你若不信,白绫就在你手边的匣子里。”
春晓顺手打开手边的木匣子,长长一条白绫盘在里面,她手颤了颤。
“不仅是面子,你那年趁我懵懂,拿走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若是不肯负责,明日我的兵马便会踏平大梁,杀了那些不叁不四的野男人,然后将你打入冷宫,顿顿野菜团子伺候,静思己过。”
春晓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你实话说,那乱党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她记得谢关元那年的话,他说谢春岙误入歧途,提剑要清理门户,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春岙指尖转了转手中白瓷茶杯,漂亮的眼睫低垂,动静闲宜,“说什么乱党,那是夭氏正统忠奴,我夭氏皇族百年基业被陆家谋私阴害,如今那龙椅上的才是乱臣贼党!”
院子里有风吹过槐树,阴阴冷冷的风扫过雪,像是晃晃的光在流动。
“你如今究竟是想要颠覆陆氏,还是想要保他?”他微微颦眉,像是有些不解。
春晓惊愕,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在她入宫脱离这个世界后,这个世界的大梁不过七年便被不知名的力量颠覆,山河沦丧,她一直不知是谁做的,即便重回这个世界,也总找不到幕后之人。
如今看来,那幕后黑手,竟然是年幼失智的谢春岙。
他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叹道,“你骗那谢岑丘说,你我是谢家老大的遗脉,该不会是骗到自己都相信了?”
春晓顿了顿,她忽然想起在刚刚进入这个世界时,逃荒中那个中年妇女喊他叫岙公子,处处照顾的样子,她那时就该察觉到这不是对待普通孩子的称呼和态度。
她只知道原着里妖妃的母亲是边塞的一位舞女,容貌艳丽浪荡成性,仰慕者众多,而谢家大公子谢东吟曾是她的入幕之宾,所以才会欺骗谢岑丘她是谢东吟的子女。
如今仔细想来,原着里那位妩媚的舞女形容如此放荡,却在怀孕后归隐,安分养育子女,若不是天灾来临身死,绝不会丢下两个孩子,她应该是背负国仇,为了留下血脉,借了那些强悍男子的种,孕育后代。
春晓想通了,暗自操了一声,这隐藏剧情也太绝了。
他等她露出恍悟的表情,又慢慢开口,“你好生想一想,你我身份特殊,血统尊贵。如今夭氏皇族一脉,举世仅我们两人,为何要给旁的杂碎占便宜?合该自我消化,不叫肥水外流。”
夭山殿下语重心长。
春晓看了春岙一眼,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春岙笑了笑:“春晓儿,这世上只有我,只有我是完全为你好的。”
春岙说:“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到你。”
神仙一样尊贵漂亮的男子坐在简陋的小院中,却自在得像是沐浴着雪色与天空格外赠予的光辉,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地含着笑意,唇角微抿:“可惜,你为何不能信任我。”
春晓微愣,神色微动,“我何时不曾信你。”
他无声了,过了半晌,道:“我如今的势力很大,你若是用陆氏的人马不顺手,便找我要人,是祸乱大梁还是庇佑大梁,都可。”
春晓莫名觉得心头微窒,道:“你不复国了吗?”她不明白,明明上个周目她不过离开七年,大梁就倾覆了,而如今,乱党头子却像是一点进取心都没有了。
他沉默。
春岙手中的茶杯轻轻落在桌面,身旁槐树阴阴,又细雪飘落。
她不知道,在她入宫后,傻乎乎的谢春岙不惜自残也要入宫去见她,在被带离长安后,他路上无数次想要逃回去,却被一次次逮回去,直到遇到一次山匪袭击,他从囚困的马车中滚落,跌下山野,醒来后,又沿着路一直返回去找长安,去找她。
可是,那时的谢春岙只是个小傻子,他完全找错了方向,他根本不记得路,他走啊走走啊走,沿路渴了喝河里的水,饿了摘野果子,中过毒,也乞讨过,还被恶人追赶过。
后来他遇到一个老道士,他说可以帮助他找到长安,可以帮助他找到想要找的人,他就跟他走了……
那老道士骗了他,他被打断了手脚,毒哑了嗓子,凄惨地瘫痪在街头乞讨,为他赚钱。
他激烈的反抗,露出了污泥下的脸庞,又被老道卖给了人贩子,他原本想要逃走,可是他偷听到,那人贩子说他貌美,要将他卖给长安贵人,便不再反抗了。
他的脑子不好使,很笨,全部的人都说他是个长得漂亮的痴儿,但是他牢牢记得,他要去长安,一定要去长安,他将春晓带去了长安,他不能离开,她一定还在长安等他。
长安那么大,那么多人,她孤零零的一定会被人欺负的,他要去长安找到她,然后保护她。
他被卖入了很繁华的一座楼,主人家很喜欢他的脸,却有很多人讨厌他的脸,他断掉的手脚和嗓子被他们治好了,他吵着要去长安,吵着要见春晓,主人家不知道春晓是谁,他告诉他,他已经在长安了,再过两年便可以见春晓了,会有很多春晓来见他。
他不懂,还是每日闹,直到被一个讨厌他的人偷偷带出了楼,他告诉他,这里不是长安,这里是肃国的帝都。春岙不知道肃国是哪里,他只想要去长安,闻言便慌乱地吵闹,要跑。
那个人又告诉他,虽然这里不是长安,可是他要找的春晓就在这里,那人指着山下的一条滔滔大江,说江下有座水晶宫,景色很美,他要找的春晓就住在里面。
小春岙站在崖边向下望,懵懂地问他,水晶宫里会有烟花吗?
那个人愣了愣,笑着说,自然有的。
然后春岙笑开了,那春晓一定就在下面,他毫不犹豫纵身跳了下去。
高高的悬崖峭壁,呼啸奔腾的大江,小春岙的脸上带着笑,欣喜地扑入了滚滚的江水,瘦小的小身子,眨眼便被吞没……
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恢复了神智,有了自己的力量,一路回到长安,偷偷潜入宫中,却一眼认出那宫内的人不是他的春晓。
他遇到的那只小孤魂不见了,于是他不惜一切搅乱大梁,想要找出她……
“阿岙,你在想什么?”
春岙回过神,对上面前女子疑惑的眼睛,她有一双极为灵动的杏眸,笑起来弯弯的,像是含着无数的情意,眼波盈盈,倒映的全部都是他一个人。
老槐树滤过风声,男人满头黑发在风中轻轻浮动,看起来沉默又冷清,却忽然莞尔。
“忽然想起你小时候,睡在我旁边,尿了我满怀。”
春晓:“……”那时候还很小,又营养不良,控制不了尿床,怪她咯?
“本宫公务繁忙,先走一步了。”她撂筷子。
“先洗碗,”他说。
“好啊,刚刚还贪图本宫的身子,现在就使唤我洗碗,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我去洗碗,但你要答应我,今晚新婚洞房,就不许尿床了。不吉利。”
“春夭山,我吉利你个大爷。”
“夭氏一脉单传,你若努努力,兴许我们的重孙会有大爷。”他卷起袖子,淡定收拾碗筷。
“你不要脸!”
他侧了侧俊美如仙的脸,扫了她一眼。显然他不但要脸,还有张十分好看的脸。
“洗完之后,给我炖个甜品。”她翘着脚,坐在门槛上看他洗碗。
“少吃甜品,当心牙齿掉光,待会我烧洗澡水,你好好洗干净。”
“烧什么洗澡水?等等谢春岙,你什么意思,你嫌我脏?”
“你照照镜子看你的脸和爪子,灰不溜秋,还有半点人样?”
……
……
他有时浅眠中,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在跳下山崖那一刻便死了,如今种种只是死前一瞬大梦。他其实这辈子都没找到她,他的那个人走入了那场漫天烟火,从此他们便分开了,无论他如何呼唤,拼命奔跑追逐,再无见面。
(他在院中种槐树,是因为槐树养阴,他始终认为她是孤魂野鬼,想要保护她)
(下一章成婚,不要问春晓爱不爱春岙,她自己或许都没发现,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是她)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84)h
春晓在澡桶里泡了一会,熏熏地爬起来,手边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有一套红色嫁衣,她拍了拍脸,竟然不知道自己衣服什么时候被偷的。
她扬声纳闷地喊了一声:“谢春岙,你是牛郎不成,还带偷姑娘衣服的。”
墙壁被叩了叩,隔壁房间的男声传了进来,她小时候给春岙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他还记得。
他淡淡回:“若你打算为我生下一对儿女,我也勉为其难当回牛郎,挑着两个孩子进宫探视他们的母亲。“
春晓:“……,倒也不必。”
她琢磨了一下,将衣服穿好了,叽拉着鞋子要出去,墙外像是算到她的进度,又有声音传来。
“盖头记得盖好。”
春晓随手拎起凳子上的红盖子,捏着手里,道:“说好了的,别忘了将谢家兄弟的秘密告诉我啊。”
隔壁没有声音。
春晓推开门,屋内一股暖气溢出,红烛燃燃,满屋子的大红色,艳丽喜气的红绸和喜床,烛光被门外的风吹得摇曳,春晓反手将门关上,抬起头,只觉得着满室辉煌都比不上烛前男子半分风采,清冷如云上仙的青年一袭红衣,黑发云束,仿若虚幻里变化的人物,俊美清晏不容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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