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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春晓愣了一下,迅速将手里的红盖头胡乱往头上盖。
春岙也在光下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柔美的眉眼,精致的鼻唇,那双多情又似无情的杏眸在一身嫁衣的映衬下,似乎盈满了难言的爱意,动静咸宜,全是令他心尖颤动的分寸。
“没有准备瓜子花生生饺子,怕你吃坏了肚子,影响喜事。”
他伸手牵住她。
春晓顺从地被他牵住,在盖子下歪着脑袋,偷偷瞄他,“春岙,小阿岙,我刚刚看到房里的黄历,上面可是写着今日易出行,忌嫁娶。”
男人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滞了滞,忘记撕了,然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淡定:“我,偏不信这个邪。”
春晓噗嗤一下笑了,附和他,“封建迷信的东西,其实我也是不信的。”
他松了口气,“嗯,我们一条心。”
春晓察觉握住自己的手出了一层汗,她忍不住逗逗他,“不过,有时我还是会信一信的。”
春岙皱起了眉,他将她摁着坐在了床上,然后掀开了她的盖头,一脸不高兴。
“你再说一次。”
她说:“我相信我家阿岙的。”
他勉为其难接受,笑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又将盖头给她脑袋盖起来,”一拜天地。“
拜完天地,二人没有高堂可以拜,直接跳到夫妻对拜,春晓觉得好玩,十分配合,拜完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其实,在我的家乡,拜完堂,新郎就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掀开她的盖头,定定看着她盈满笑意的眸子,然后压住了她的唇。
十叁岁那年两个懵懂的孩子,像两条接吻鱼抱着接吻,只觉得那便是最快乐的时刻了。
如今他咬着她的唇,春晓温顺地迎合着他,启唇用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瓣,他的唇瓣逐渐变得滚烫,抚摸在她颈后的手掌也烫极了,春岙慢慢含住了她的舌,细细亲吻后,用舌尖顶着她的舌尖,然后交缠着启开她的牙关,闯了进去。
他的呼吸滚烫。
情欲对他来说十分陌生,却因为怀里的人变得热烈又汹涌,快慰至极,却又不甘地想要更多。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将她压在喜床上,这间屋子一点一滴,都是他布置的,就连她身上的嫁衣与喜被,都是他偷偷学了,然后每夜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明明是多智近妖的白卫太子殿下,却像个莽撞扭捏的小傻子。
春晓十分扫兴,趁着他退出舌尖的时候,出声问:“你还没和我说谢岑丘的秘密。”
春岙的神色肉眼可见不满了一下,他压在她身上,匀了匀气,叁言两语道:“当初谢关元在南疆误入密林,是我的人将他带出来,可他发现我是前朝乱军首领后,执意要将我押去京城认罪伏法。他太过固执,我便将他关了起来。后来,又遇到了谢岑丘,也是一样,被我设计抓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扫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不同于谢关元,谢岑丘发现我后,并没有反抗,而是投靠了我,并一直帮助我扩张征伐,甚至谢关元几次越狱,都是谢岑丘将他逮回去重新关起来。”
春晓满脸错愕。
好半晌,她终于理解了当初再见谢关元,这男人为什么气势汹汹要杀春岙,又对谢岑丘破口大骂,骂他愧对谢家列祖列宗……果然没骂错……
她沉默:“小叔叔为什么会帮助你?”以谢岑丘的气节能够以身殉国,怎么会帮助叛党作乱呢?
春岙摇摇头:“不知。”
她抿着唇,眸色微沉,她可能知道了。
当初谢关元与谢岑丘离开长安前,因为春岙失踪一事跟她闹翻了,所以谢岑丘发现春岙没死,因为对她的愧疚之心,才会不遗余力帮助春岙吧。
而今年国难并非内乱,而是他国侵略。
谢岑丘可以豁出去帮助国内前朝乱党,却不会容忍敌国侵占大梁国土,这是大梁人的脊骨。
“人死如灯灭。不要想了。”她闭了闭眼,伸手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春岙原本还要告诉她谢岑丘跳下护城河后,被他捞上来了,此刻听到她的话后,又咽下了那句话,默默决定等谢岑丘的伤养好了就骗骗他,将他丢得远远的,毕竟,人死如灯灭,这很好。
他揽着她的腰,烛火昏昏,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只是唇舌缠绵,便已经足够醉人。
他的身下硬邦邦地咯着她,春晓屈膝,被他分开压入,隔着薄薄的衣物,紧紧相贴。
春晓合眸蹭着他的胸膛,主动拉开了衣襟,扯开了他的腰带。
算一算,她能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多了,待到小皇帝男主从肃国回来,便是她的死期了,到那时,春岙会怎么样?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春岙,你要乖。”你现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会给你,但前提是你要乖,不能破坏我的计划,也不能阻拦我奔向该有的结局。
“拜过了天地,我们便是上天见证的夫妻,你我永远不会散。”他的外袍褪下,一层大红单衣也跟着滑落,露出洁白坚韧的皮肤与肌肉线条,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充满了力量却不突兀,漂亮极了。
春晓心里不将这场婚事当回事,她只当是一场哄她家乖巧安分小春岙的儿戏,“你知道永远有多远吗?”
春岙吻着她的下颌,从纤细的脖颈,流到胸前,一寸寸温柔地舔舐,唇色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我不知。”可只要他还有一分意志,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奔向她,即便零落成泥,即便化作尘埃,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你要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终会再见,无论不期而至的相遇,还是蓄谋已久的重逢。
他咬着牙进入她,低低的喘息,鸦黑的发丝落在枕上,她扬起脖颈呻吟,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鸳鸯喜被被掀去一旁,他与她衣裳半敞,肌肤紧紧相贴,肌理渗出的汗液交融,情动得仿若要溶化在一起。
“唔……”她压抑出低低的哀鸣,被撑得拱起了腰身,伸手想要推开他,可却又忍不住将他紧紧包裹,“阿岙,阿岙……”
春岙低着眸,长睫低垂,眼尾一抹绯红,像是盈着一层泪光,轻轻啜吻她的唇角,挺腰将自己一寸寸埋深,缓慢地抽送,巨大的带有弯度的粗长令她的每一点内壁都被刮过,触电般的快感源源不断的冲击上脑海,浑身都陷入战栗的酥麻。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灯下模样漂亮到魔魅,“小春,小春,你叫什么名字……”
“春晓,春晓。”她的指尖在他脊背上留下红痕,身上人逐渐加速,她的呼吸跟着急促,声音都被撞得破碎,逐渐激烈的动作带动了每一寸神经为快感而工作,女子终于喊叫出声。
屋外大雪又开始下,滴水成冰,屋内却暖春一般,轮廓相似的两人紧紧纠缠,仿佛天生便该在一起的存在,互相为之快慰,为之迷醉,为之疯狂。
春岙是初次行情事,毫无经验地跟随本能,抱着她行事,却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知是因为他误打误撞的技巧,还是因为,与她缠绕的人是他,他强忍着快慰,直至顶端的瞬间撞入了那个小口,闷哼一声,压吻着她的唇,灌了进去。
她的眼角因为强烈的刺激溢出泪水,像是遭受折磨的花朵,被风雨蹂躏得残破,却又展现出另一番艳美娇媚的模样,只因为这场风雨,搅动风雨的人。
而他同样因为她难以自制,贴着她的额头,唇舌交缠,再度交融……
光启四年初,无人得见,天地可证,他与她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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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85)
陆拂离开后,抚春殿的重建提上日程,复建进程一日千里。
在抚春殿重建这段时间,春晓跑民间岙情人那里跑得勤,以至于司首辅察觉不对,找上了那个传闻中冷淡自矜的夭山先生的门。
“身为读书人,做出这等丑事,你可还有半点廉耻之心?”
司庭站在门前,冷眼看向那个正在锁门的白衣男子。
春岙的怀里抱着一捧书,闻言将锁插好,回过头来。一张灶神白面具看不清容貌与神色,他淡淡迎上阶下人视线,“你是?”
司庭打量着这个教书先生,不,是男狐狸精的身段,看他一张脸盖着面具,眉头微微皱紧,“我是谁并不重要,此番找来,只是来向你提个醒,有些人并不是你能够染指的。身份低微,地位卑贱,作为地下的老鼠,便不要妄想摘取天上的明月。”
那面具男子静静站着门前,风吹过白衣,身姿翩然镇静,“你在嫉妒我?”
司庭袖中拳头忽然收紧,他瞳孔微缩,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妒忌,他有深重的嫉妒心,而春晓最是讨厌他的妒忌与愤怒,他强自压下妒火,冷声:“你在说什么。”
白衣戴着面具的男人抱书站立,嗓音无怒无嗔:“站在阴沟里的老鼠,应该是你吧?司净莲,司首辅,你又在妄想着什么呢?你在对那轮明月……怀抱着怎样龌龊不堪的念头呢?”
司庭神色骤冷,这个民巷里平凡普通的教书先生,是如何认出他的身份。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司庭忍不住恶言出声,他有权有势,他是她最强大的助力,她总是依仗他,司庭不信自己会比不过这个平平无奇的穷教书先生!
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男人在原地站了会,像是在静静看他,半晌忽然抬手,将面上面具摘下。
一瞬清风拂过,檐角清雪细落,男人身形皎洁轩然,如若神池濯濯,华甚日月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一丝一寸精致美丽得不弱凡人,明眸冷寒如若虚幻造物,令人视之不禁自惭形秽。
春岙握着面具,寒星般的眸子静静看着下方的男子,沉着清雅,不发一言。
司庭的脸刹白了。他亦是被称作容貌冠绝长安的美男子,可是他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有得意的资本,他生得,太好看了,恰恰春晓就是喜欢好看的男子。
他紧紧咬着唇,心有不甘,“你无权无势,对她没有半分助益,与我不同,她迟早会厌倦你的。以色侍人,色衰爱弛,你最好早日醒悟,休要白费韶华!”
他控制着自己的妒火,他不敢再被嫉妒冲昏头脑,不能去找她发怒,他强行压着不安,向这个狐狸精放狠话。
春岙将面具扣上面庞,淡淡扫了他一眼,走下台阶,转身离开:“我要去为学生授课,便不奉陪你了。院中有老槐一棵,首辅若是实在闲火熊熊,可以隔墙找它探讨。”他像是丝毫不将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放在眼里。
司庭死死握住拳头,怒火冲得眼眶泛红,他怒视男人离开的身影,这是狐狸精对他赤裸裸的无视与挑衅!
他不信自己会熬不过这个穷教书的!
他跟了她七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她答应他十年后会与他一同归隐……司庭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她天性风流,只有沉着下来,他才能笑到最后。
可是可怜的净莲没有想到,狐狸精第二天就把被人找上门威胁的事告诉了他的心上人。
春晓回到宫中勃然大怒,司庭未免气焰太过嚣张,都张狂到去威胁一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了!春岙那么乖巧,勤勤恳恳教书育人,一点错都不曾犯,司净莲太过分了!
她发怒,堂下清丽娇柔的木荣月端上清茶,轻声安抚,道:“哥哥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娘娘不要生气了,阿月最是温顺善良了,阿月不像哥哥,阿月不会惹事,只会心疼娘娘。”
春晓喝了一口绿茶,摸了摸木荣月的脑袋,“阿月最贴心了。”
她喝下茶,过了一会消气了一些,道:“你与你家里人可一点不像。”曾经的木家人多嚣张啊,说和她闹翻,就不给谢府下过一份帖子。
木荣月柔顺地笑了笑,“大抵是,歹竹出好笋吧。”
春晓被他的形容逗乐了。
“只有你最令我省心。”她揉了揉额角,斜斜倚靠在软垫上。
木荣月膝跪在她脚边,他依旧穿着单薄宽大的道袍,少年面容娇媚,素衣娴静,有种可口极了的美感,仿佛探出浓翠枝头的一颗樱桃。
“娘娘,这是今日的点心。”他捧起矮几上一盅,揭开盖子,露出里头微粉的食物,盈盈润润仿若玉冻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春晓很喜欢他的手艺,这些年他经常做汤点送给她,从开始的古里古怪,到后面越来越合她心意。
他用小银勺舀起粉冻,送到她的唇边,她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垂着眼看着窗下流出的光,忽然问:“行浊,你可有什么愿望?”
木荣月愣了愣,然后抿着唇羞涩地笑了笑,穿着最清洁禁欲道袍的他,恐怕有着这长安城最贪婪黑暗的欲望,且欲壑难填。
“阿月想要一直陪在娘娘身边。”他伏在她的脚边,亲吻着她的足尖,虔诚又温柔。
春晓撑着头看着他,四年下来,她依旧看不透这个少年想要什么。青春娇嫩的年纪不去享受宫外自由快乐的春光,每日困在皇宫里,守着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原着里是没有木荣月这个人出现的,他像是这个世界微不足道的一个bug。春晓足尖微缩,擦过他颊边,她原本以为他身子柔弱,体弱多病必定活不长,可如今看来,即便他时常病得不能出门,但每次又能健康红润地出现在她面前,可见虽然体弱,却于寿命无碍。
她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你的一生长着呢。”
木荣月也笑了笑。
春晓默了片刻,又徐徐说道:“除去这个愿望,你可还有什么旁的愿望。尽管大胆地提,放肆的也无妨,本宫会认真考虑。”
她再过几年就会被男主杀死,届时这个陪了她多年的男宠,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木荣月这些年将她伺候得很好,她于他也是有几分好感的,所以最近在考虑为他留一条后路。
少年恭恭敬敬膝跪着,歪着头想了一会,灵动的双眸一转,道:“倒也是有一个难为情的愿望,可惜难以实现。”
“说来听听。”
“荣月希望能够遇到一味神奇的药,它能够令男子受孕,能够令荣月诞下娘娘的孩子。”木荣月的双颊不可抑制泛上红晕,双眸晶亮,像是抵达了某种高潮般湿润地看向她,“荣月想要孕育娘娘的孩子。”
他这几年一直在研究令男人受孕的药物,若是不能活下去,他想要生出流淌出他与她共同血脉的孩子。届时只要这孩子活着一天,只要这只血脉在时间留存一日,这一支血脉发展下去,或许会成为一支家族,他们会世世代代永远见证着他的存在。
每每想起这个欲望,他都无法抑制兴奋,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孕育出她的孩子,还有比这更令人激动的事情吗?
春晓眉头一皱,接着又轻轻挑起,道:“你是想要本宫为你生孩子?”
“不。”木荣月深深跪倒,趴在她的脚下,“荣月怎能以自己低贱的血脉,玷污娘娘凤体,怎能令娘娘承受孕育的痛苦,荣月只求能够以我的身子,生下娘娘的孩子。”
春晓失笑,“这个愿望恐怕本宫无法满足你,男子生育,世上哪有这等奇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木荣月眼睫颤颤。
她以足勾起他的面庞,牵着少年的衣襟,将他拉到身旁,轻轻吻上他的唇瓣,甜甜软软的。
木荣月软身,温顺地张开嘴,轻轻用舌尖与她交缠。他压抑着想更进一步的要求,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像是温暖的春风,完全契合着她的喜好与节奏。
春晓抚摸着他右眼下一点泪痣,娇媚欲滴,“阿月今日的体香,是茉莉与檀木的味道,尾调还有一丝桃子的气味。”
她咬了咬他的唇,用指尖抵住了他的唇瓣,笑:“阿月的体香,年年月月都不同,真是奇了。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男子。”
“都是天生的。”他挽了挽颊边散落的发丝,“阿月倒是十分羡慕旁的哥哥们,他们气味干干净净,最多有些汗臭味。不像阿月,平时倒还好,若是流汗后,满院满屋的香,都要熏死人了。”
“阿月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春晓膝盖蹭到少年胯下微微勃起的部分,侧面含住了他的耳廓,嗅着他发间的桃花香,心里好笑他的小心机,只觉得幼稚又可爱,愚蠢又单纯。
木荣月轻声呻吟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
(下一章有见血预警)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86)
没有皇帝的大梁光启四年二月,宫内发生惊变。
若前没有肃国的兵临城下,若后没有即将发生在几年后的帝归,今日大梁皇宫内发生的一切,将是大梁建国来宫内最大的惨案。
光启四年二月初二,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暗金色服饰的队伍在夜色中杀入皇城,一路血洗,半个长安城陷入血河,整个皇宫在一声尖锐的哨响后猝然爆发一阵尖叫,而后凄厉的叫喊连天涌现,撕破了寒静的深夜,盘旋在皇宫上方的天宇。
鲜红的热血溅在宫灯上,宫人侍卫惊恐倒地的尸体撞翻了灯笼,火光迅速吞没了他们,紧接着是殿宇,无数人奔走灭火,而屠刀在夜色中不断落下。
无人知道这只狠辣安静的队伍有多少人,他们是从何出现的,匆匆集结的御林军完全抵挡不了他们的攻势,他们以一可当百,势若破竹,一言不发,黄铜面具下缄默如死人,仿若一群杀人机器。
春晓在回抚春殿的路上遇上这群人,宫内仓皇的哭叫呐喊沸反盈天,池月将她护在身后,她毫不犹豫抽出剑与池月背对背,冷静看向那叁名提刀的暗金色劲装杀手。
他们的身形似乎与这混沌的深宫颜色融为一体,安静又充满杀意,她警惕地将剑横在胸前。
迅速的几招过后,她领略到自己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她的剑术传自谢岑丘,比起适用性观赏性更强,而这群人出手全是杀招,毫不留手极为阴损。
春晓迅速在脑中过着这群人出现的原因,以及他们可能是谁的手笔。她在这个世界坚持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以在现在功亏一篑!
寒冷的雪夜,她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而池月似乎受伤了,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娘娘!”
春晓猛地转头,看到夜色中踉跄奔来的少年。
他从抚春殿中狂奔而出,雪色单衣松敞,不知发生了什么,半边衣裳上全是鲜血,而此刻却像是毫未察觉一般,惊慌地伸出手,朝她跑来。
“娘娘,小心!”
他的身子本就不适合奔跑,此刻却像是疯了一样跑过来,猛地摔倒在地,又连滚带爬地翻起来,平日里又细又柔的嗓音嘶哑地喊着,是顾不得掩饰的脱离变声期男人的哑沉:“娘娘,那边还有人,快跑!快跑啊娘娘!”
春晓眼眸惊骇地瞪大,余光猛地扫到树后弓箭探出的箭头,那里还有一群暗金色的弓箭手。
她匆忙躲过一刀,却避不开一只飞射而来的箭矢。
那地上踉跄的少年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扑了上去,牢牢抓住了那只发出的箭矢,箭矢飞出的惯性令他扑倒在地,他跪在地上目眦欲裂:“娘娘,快跑!快跑!”
与此同时,另一只箭矢猛地飞出,瞬间穿透了他的喉骨。
鲜血猛地迸溅而出。
这些凶悍嗜杀的杀手出现在皇宫之前,木荣月正在殿内放血,制作明日蒸糕点的材料。
殿内暗室的门开着,叁炷香燃燃,神像门在高台上静静看着台下的少年,慈善悲悯。他放完血,唇色白得吓人,却极温柔地捧着一碗血,将不知什么的粉末加进去。
“菩萨,荣月从小是听着神鬼故事长大的,长安的人不相信神佛,可荣月却相信。”
木荣月捧着碗,将伤药涂抹在手腕,像是喃喃一般,“菩萨,荣月不肯死,荣月一直在寻找出路。我杀了哥哥,将他的心脏吃了下去,却没有半点用处。我日日夜夜供奉你们,修建了不知多少寺庙桥道与路栈,可这具身体还是在迅速地衰败。”
他用一根细长的玉签搅拌着逐渐凝固成淡红色的血液,他的宫内没有下人,他也不愿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进入他的屋子,所有事都是他自己做,“这是荣月想的最后的一个法子了,但愿娘娘日日食我的血液,能够长命安泰,永远不忘我,永远记得我。那便,死也无憾了,求菩萨们保佑荣月。”
将玉碗双手托起,摆放在贡台上,他微微笑着,眸子暗暗的光华流动,“但也未必是最后一个法子。只要肉体不死,荣月痴妄之心,便永远不会死。”
他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道:“他们不信神佛,可荣月相信菩萨。荣月无力回天,只能相信菩萨了。”
窗外的喧闹尖叫声响起,他眉头微皱,本不在意,却在听到院外有人在逃跑,听到娘娘这个时辰还未回来,便一下子失了分寸。
他猛地站起身,却因失血过头陷入眩晕,袍袖打翻了案台上的血碗,鲜血尽数倾翻在他身上,顾不得收拾,他急忙朝殿外跑去。
这一刻他的心内莫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不可名状的痛苦和慌乱,仿佛只要他慢一步,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一般。
奔跑令他呼吸困难,肺部像是塞满了细碎的棉絮,几乎快要透不上气,可是在看到她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加快速度,他看到了那瞄准了她的箭矢。
那一瞬间极快又极慢。
当第二支箭穿透了他的咽喉,他的眸子瞪大,眼眶中刹那盈满了泪水,倒映着灯火那个人的身影。
“娘娘!”
他扑跪在地上,张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春晓看到那只利箭穿透木荣月脖颈的瞬间,呼吸一瞬间停滞,“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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