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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斯暖
陆拂用手沾水,将头顶翘起的几根呆毛压下去,像花朵一样娇艳的脸庞昂着,撇着嘴巴,嘴硬,“朕这是帝王威仪,没有不高兴。”
“哦。”春晓懒得解读少年心事,她想着怎么在陆拂眼皮子底下联系司庭与春岙。
陆拂见她不理自己了,皱起眉,头上失去控制的一撮头发又竖了起来,他说:“朕昨夜梦到我俩的婚礼,正是高兴的时候,一觉醒来,数了数,发现离婚期居然还有二十天!”
“朕要去礼部催一催陈尚纨。”他甩了一下袖子,浑身上下写着要去找麻烦。
“今日是休沐。”春晓提醒他。
“休甚么休?他们敢休息!”陆拂瞪圆眼睛,非常不讲道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群狗官吃我大梁的,用我大梁的,大梁皇帝结婚他们就该不眠不休地干活,豁出老命成全朕的盛世婚礼,想破脑袋进献什么礼物!竟还敢想着休沐,分明是惫懒不尽心!不行,朕要去摘几个脑袋,督促督促。”
春晓觉得这孩子多半是有婚前焦虑症,“你去吧,我再睡会。”
陆拂顿了顿,转回身,“这是我俩的婚事,你也得上心才对。”
他伸手去拉春晓,要她更衣下床,“朕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不能出一点差错,你随我一同去看看。哪里有不满意的,就让陈尚纨去改。”
“陛下是第一次成婚,我又不是。”春晓不想要在建筑工地逛,这两天陆拂一有时间,就急不可耐带她去建筑工地,看搭建中的封后大典会场,她不懂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走个流程不就好了。
陆拂抿着红润的唇,抓着她衣袖的手依旧紧紧的,一言不发。
春晓想了想,会场那处在施工布置,人多嘈杂,说不定有机会将消息送出去,于是转声,道:“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陆拂便抿着嘴笑起来,又忍不住板着脸埋怨,“你又故意激我。”
春晓徐徐更衣后,两人浩浩荡荡赶去了会场。
即便今日休沐,这里头奔走的官员一个没少,都在埋头苦干,陆拂还不满意,将陈尚纨叫来,问他们晚上睡在哪里,睡几个时辰。
陈尚纨说,晚上就歇在这里,只睡四个时辰。
陆拂瞪大眼睛,冷声:“四个时辰,等你们睡饱了,朕的黄花菜都凉了,再睡下去,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改,以后每夜睡两个时辰就够了,其他时间都给朕干活。”
春晓大大的觉得,这狗皇帝不但是个暴君,还是个万恶的资本主义。
陆拂回头,朝她抬了抬下巴,捏捏她的手轻声说,“我果然料事如神,就猜到这群狗东西会偷懒。”
而趁着人乱,两张写有一行小字的纸条,也从她的手里,传递到一个矮小瘦弱的工人手里。
那两张纸条出宫后,分别飞向两处地点,相府,与光前街朱雀巷。
在洁白的宣纸小条上,轻墨端正地写着六个字,是当朝太后的笔迹。
【毁了封后大典】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97)
妖妃决不能成为男主的皇后,这与原着剧情完全是两回事。
阳春叁月尽,四月暮春来临,拓洋使要从长安出发去海州了。远洋船已经修造过半,谢岑丘要去整顿海事督查船只,准备出海,就要离开长安。
春晓原本打算早上去送他,可是在抚春殿的高亭上眺望了很久,直到傍晚,才动身。
她要去送一送,自从回到长安后便不曾进宫看过她的小叔叔,顺便转移陆拂的注意力,方便司庭与春岙行事。这半个月陆拂在朝堂上不断清除异己,司庭的党羽被他剪除大半,整个大梁的文官根基都在震动。
春晓从亭台上走下来,要往抚春殿外走,趴在她宫内看她收集的话本的皇帝见到,连忙将书丢了,跑过来要牵住她的袖子,“皇后,你要去哪?”
“我出宫要去办些事情,你在宫内等我。”她轻轻将陆拂的手掰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天天缠着母妃。”
陆拂松手,收敛了笑容,静静看着她,拔高得极快的少年静立在面前,一言不发,极有压迫力。
“皇后,是要去见哪个男人?”陆拂这些日子总是洋溢着濡慕雀跃笑容的脸上,此时毫无表情,直直看着她,“让朕想一想,是司净莲,还是市井那个教书匠,还是谢府的两位叔叔?”
春晓微微凝眉,她早就猜到,男主这些日子在她面前讨好卖乖的表象,并不是真实的他,从他五岁那年将木荣月推入冰湖,她便窥见了这位男主阴辣的本性。
她微微松口气,反倒平静下来,“陛下是要拦着我?”
“朕的皇后要去宫外见那些野男人,难道朕拦你不得?”陆拂道。
他的眸色深沉,如同一团墨色在沉堕,莫名有种春晓熟悉的偏执,仿佛也曾在谁在的眼睛里,看到这样执迷不悟,压抑着疯狂的颜色。
她说:“小叔叔即将启程离开长安,远赴海外巡防疆外山川,我自小在小叔叔身边长大,当该去送他一程。于情于理,陛下没有阻止我的理由。”
她直视他的眼睛,眉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厌烦。
这个男主并不是她期望中的男主,不仁不义大逆不道,虽处理政事手段果决,却过于狠辣,且对她抱有异样的情愫,她担心自己不能完美死在他手下。
像是被她的眼神烫到了,陆拂后退了一步,喉头微微哽咽,最后垂下头,“母妃去了还会回来吗?”
“自然。”
“回来了,会依旧爱我吗?”他的声音晦涩。
春晓轻轻一笑,搞不懂陆拂莫名其妙的自信,她何曾爱过他,“自然。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你自然疼爱,你是大梁天子,我亦自然敬爱你。”
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母妃难道就一点看不懂朕的情意?母妃就真的一点看不出,朕对你并非孩子对母亲的亲爱,而是男女之情吗?”
变态。
春晓指尖微缩,她初见陆拂时,他还未满周岁,将陆拂送去肃国时,他才八岁,而这逆子长成回国后,便像是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成年女子和稚子之间,会有什么情意,果然男主从小,在根子上叁观品德就烂透了。
“陆拂,你五岁那年,我将你接入抚春殿。当年你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可还记得?那棵梨树,历经一场大火,幸而未死,此后十余年,却从未开过花。如果它哪年开了花,我便信你,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春晓眯起眼睛笑,温和地没有把话说绝,“现在,我去给小叔叔送行,吹眠在宫里等我。”
陆拂下颌绷紧,沉默一会,道:“母妃就只会欺负朕。我相信你,我在家里等你。”
大梁皇帝温顺地垂着头,而敛下的眼中,却充斥着疯狂的杀意。
从皇宫到谢府的路线,春晓走得不多,但是无论在长安城何处,去往谢府的路线,她闭着眼睛也能走到。
春季的长安城是花团锦簇的世界,商贩楼行繁荣热闹,装扮体面精致的公子于娇艳的女子穿行,傍晚还未来,便有挑起的灯火,暧昧在黄昏的来势里,时间的流逝常常在这座繁盛的大城中模糊。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进了谢府,府中下人不多,她在假山亭台中穿行,去向谢岑丘的院落。
没有在谢岑丘的院子找到他,最后反倒是在她曾经的院子里,找到了昔日名噪大梁的殷风公子,如今即将远洋的拓洋使谢大人。
“小叔叔。”
她在他身后唤道。
春晓从未见过这间院子开满鲜花的模样,如今谢岑丘坐在鲜花拥簇的中央,面前一支檀木桌,桌上两杯酒相对,他在花丛中缓缓回过头,见到了她。
这位明明如今在大梁朝堂占得一半话语权的谢家人,此时在热热闹闹的繁花中,浅浅朝她笑来的模样却有种即将花败的落寞。
“小叔叔先前在朝堂上,一眼都不肯看我,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了?”
她抬步走到他对面,盘膝而坐。
谢岑丘微微支颐,笑着看她,“软软恼我了?”
他柔软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春晓安逸地撑着地面,歪头挑眉,“我此来,便是要罚你的。”
他稍稍拱手,“微臣罪过。”
“就罚你,将你的拓洋使一职削了,此后只能在长安脚下做一个扫地郎,如何?”她狡黠地弯着眼睛。
谢岑丘捡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为国拓洋开疆,是我谢家人世代的志愿。软软换个惩罚,不要将小叔叔得之不易,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剥夺了。”
春晓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谢岑丘会主动想要在海上漂流,寻找不知在何方向,不知有没有的海外疆土。
谢岑丘好奢喜逸,虽偶尔仪容随意地提酒奔山,但他又是最标准的世家子弟,衣食住行处处要精致合礼,每个月都要购入大梁服饰佩玉,总要读各类书,喜欢四处呼朋唤友,骑射作帖,结交四海。
让这样一个人去乘船远航?那闭塞的船上条件艰苦,没有精细的肉食,没有新鲜的瓜果,没有对诗作乐的朋友,没有合他眼趣的打扮花样,没有顶好的酒水,他怎么能适应这种生活,怎么可能够甘愿终生困在海上。
他是长安城金尊玉贵教养出来,所有长安子民捧在天上的第一公子,春晓不信他是主动请愿去漂泊大洋。
“那也不必余生都用来拓洋,以我看来,航行叁个月就足够了。海上气候变幻莫测,方向难寻,若是遇到自然巨浪,冰山暗礁,便是再坚固的船只,也只能葬送。太危险了。”
谢岑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在听她说话,又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唇角笑容温柔和煦。
“软软,尝尝这酒水。”他道。
春晓叹了口气,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前味清甜,余味极其悠长,一时品不出意境。
她还从未喝过这种酒水,又喝了一口,问:“这是什么酒?我还从未喝到过。”
“小叔叔也是第一次喝。”谢岑丘提起小巧的酒壶,又为她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说:“这是小叔叔在你六岁那年埋下的。”
“不要问我原料用了哪些,这是秘密,小叔叔要是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面的。”他逗她笑。
春晓哼了一声,“故弄玄虚吧,再给我两坛,我带回宫细品。”
“没有了,只有一坛。”谢岑丘垂眸看着杯中酒水,微微透出绿意的水液,倒映着他与他身后花叶的模样,“这一坛,原本是小叔叔打算,在你及笄那天挖出来,与你对酌。”
春晓一怔。
(停机打断了更新唉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98)
“还记得吗?你的及笄礼,原本是由我操办的。我将你的及笄礼定在开春。那年我夜夜睡不着,灵感泉涌,你的及笄礼服,花椅,簪样,妆面,会场布置,大大小小,我都绘制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定做好完毕。我以鲜花为题,春来万物晓,小叔叔说过,会让你的及笄礼超过所有女子,惊艳整个长安城。我承诺过,要让你成为整个长安城最幸福的女子。”
谢岑丘嗓音淡淡,像是闲谈,但眼睛却似不敢与她对视一般,他顿了许久,道:“小叔叔没有食言。我是真心在为你准备及笄礼。只是小叔叔没用,拦不下你入宫,教我的软软如今这般大了,都没有举办过及笄礼。”
谢岑丘微微闭眼,“整个长安的姑娘,无论贵贱都有及笄礼,而我的软软却没有过。是我谢殷风无能。”
春晓喉头哽得厉害,眼眶泛酸,她对这些虚礼并不看重,在她看来早日入宫完成剧情任务才是关键。
春晓从没有想到,从来对礼教不屑一顾的谢殷风,竟然会这么重视她的及笄礼。
及笄礼是大梁女子的成年礼,及笄后,便代表着姑娘长大了,可以嫁人掌家了。一般由长辈操持。
“小叔叔,我不在乎这些虚礼。”她眨了眨眼睛,将水汽散去。
可谢岑丘眼中却突然滚落一滴泪水,他大声道:“可是我在乎,我谢岑丘在乎。”
“小叔叔!”
谢岑丘捏着手里的酒杯,依旧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忽然说:“我的人,在关外找到了大哥的遗骸和部将。软软,你小小年纪,竟就会骗人了。”
春晓惊愕,他发现她不是谢东吟的女儿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抬眸,看着她的眼瞳,线条漂亮的睡凤眼认真地凝视着她,“早又如何,晚又如何。”都来不及了。
“小叔叔。”春晓咬住唇,她竟然不知道谢岑丘偷偷瞒着她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戳穿她。当初她还用叔侄乱伦讽刺过他与谢关元。
谢岑丘突然将身前的矮桌推翻,酒水散落在地,低低喘息,再抬头时脸颊微红,眼尾泛着浅浅的绯红,脸色微白,他的唇色淡淡,唇珠轻抿。
“软软,我将要离开,今日便不唤我叔叔了吧。“他说。
她无言。也无法说出什么,她像是猜到了什么。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软软做我谢岑丘的娘子,好不好?”谢岑丘掩着唇,喉结不断滚动,胸膛剧烈起伏着,却又逐渐平息,“这些日子,我总是难以入眠。便梦想着,若有一日你我成亲,婚服该如何设计,该为你购置怎样的眉笔,婚庆要如何布置。”想得深了,噬骨的痛楚,便不算什么了。
春晓沉默着,这个世界结束,便结束了,哪里会有什么来世呢。归根结底,她身边歇斯底里的这群人,都只是小世界的一群剧情角色,做不得真。
可是她却感到自己脸颊有什么划过。幼时的日夜陪伴,又岂是这般容易磨灭的。
鲜红的袖角被谢岑丘暗自卷起,他放下手,在怀中掏出一只小盒子,精巧的雁木小盒,雕刻着一只大雁衔住一朵春花,他将脂盒摊平在掌心,“这是我从前为你准备的及笄礼物,是我亲手调制的口脂颜色,亲手雕刻的盒子,你要不要看一眼。”
春晓嘴角苦涩地勾起,“我可不要看,每次你与我涂口脂,都没好事。”
谢岑丘微愣,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第一次为她涂口脂,是送她出嫁,第二次为她涂口脂,她与他决裂。
“可是,软软生得貌美,我只是觉得,若是点上口脂,便更漂亮了。”谢岑丘舒了一口气,将手掌收起,“若你不愿,就算了。”
“那小叔叔为我涂吧。”她起身凑近他,掩藏不了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腔,她像是什么也闻不到,“小叔叔的手常年舞文弄墨,生得好看极了,最适合来为我涂口脂。”
谢岑丘唇瓣绷成一道直线,他认真打开盒子,食指点上嫣红的口脂,轻轻摩挲,而后抚上了春晓柔软的唇,点点涂开,“软软。”
他专注地凝视她,眼睛眨也不眨。
春晓握住他的手指,忽然俯身凑近他,要去吻上他的唇,“软软要看看,谢殷风涂上口脂,是否也好看。”
即将相触的瞬间,他将她抵住了。
谢岑丘反握住她的手,将留有口脂的指尖在自己唇上抹了抹,“要看,这样也能看。”
添上一抹瑰色的殷风公子俊逸如海棠微醺,他深深看着她的唇,眼眸颤动,干涩地道:“如此便够了,软软不要给小叔叔吃太多甜头。月满则亏,小叔叔若是高兴太过,便要缺亏了。”
春晓埋在他的肩头,将眼泪都浸入他柔软的白袍。
骗人的谢岑丘,他明明还有那么多遗憾,还有那么多未竟之事,还有这么多牵挂,却胡诌什么月满则亏,他这轮明月何时满过,他缺失了那么多,都要消失了。
“软软好好活着,做你想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妨碍你。若是遇到麻烦,可以去找横竹他们,旁的不会,一帮子家伙,帮你吵架还是不在话下的。”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春晓的嗓音呜咽,“小叔叔就不能帮我了吗?”
他不说话。
——
黄昏沉下,太阳从这座长安城的西边沦入了黑暗。
春晓簪了一朵花,在这个院子里,陪着谢岑丘从夜里,看到了第二日日出。
在熹微的晨光中,她静静睡着,那个男人轻柔将她放在草地上,在她额心落下一吻,离开了。
他今日便要离开长安,一早奔赴海州督造海航船队。
在他走后,春晓慢慢睁开眼睛,将鬓边已经干萎的花朵摘下来,温柔的朝阳落在她脸庞上,她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了。
从此以后,再没有会温柔地叫她软软,在她杀了人后抱着她,安抚她贼人死有余辜,让她不要害怕的那个人。
长安城中,再没有牵着她四处笑闹的男子。
——
两个月后航队出行,四个月后,海州传来丧报,国公府谢叁公子海上远航遭遇风暴,船队抵抗不能,葬身海底,尸骨无存。
那个教她念书写字,读诗作画,习剑品酒,为她启蒙的谢岑丘,再也见不到了。
她那天就察觉到了谢岑丘的身体已近崩溃,油尽灯枯,她不知他遭遇了什么,又为何这样从容。最终,他还是不舍得死在她眼下,惹她伤心,便遥遥陨落在大洋上。
他以为这般,她会好受一些,可并非如此,她的伤心一点不少。
春晓在镜前缓缓为自己涂上口脂,低叹,果然谢岑丘每次为她涂口脂,都没好事发生。
小叔叔,我不能杀了陆拂为你报仇,可是我会去陪你的。
谢岑丘,太巧了,我的结局就是被挫骨扬灰,一半撒入道旁被万人践踏,一半撒入海里被鱼群吞食。你守护的软软要沦到这个结局,你可千万别急着瞑目,等着她来找你诉苦。
(所有和春晓有关系的男人,陆拂都不会放过)
(其实春晓对谢岑丘从头到尾,只是亲情。她是身世很惨不被善待的孤儿,所以亲情对她来说十分难得,值得珍惜)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祸乱朝纲的贵妃(99)
“母妃那日自谢府回来后,便没有同朕笑过,如今朕费尽心血准备的封后大典被毁了,你倒是笑得十分开心。我究竟是那一处开罪了你,哪里不讨你的喜欢,你要如此羞辱我。”
在封后大典举行的前一天,宫内四处走水,就在众人忙着救火时,封后大典天坛会场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整个会场在不知多少火药的引爆下,化成一堆废墟。
礼部众人连夜奔来,嚎啕痛哭,这个耗费了举国之力,无数能工巧匠心血的封后大典,就这样被硬生生毁掉了,一滩废墟丝毫重建的可能都没有了。
陆拂夜里惊醒,赤脚奔到那里,双目赤红,呆立良久,一声咆哮后,气急攻心昏倒过去。
醒来后,这个大梁皇帝便披头散发闯进了抚春殿,声嘶力竭地朝悠闲用膳的太后喊道。
抚春殿的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阴沉沉的天光从门外映入,一场小雨落下,雨势逐渐变大。
春晓搅了搅玉碗内的燕窝,似笑非笑地睨向陆拂,并不出声。
陆拂双目内血丝布满,袍服凌乱,死死咬着牙,“可是那日,谢殷风跟你讲了朕哪里不好?”
他紧紧握着拳,鼻头微红眼尾也红着,眸中水光闪闪,“那谢家男人,司净莲就是你心头宝,天上明月,我陆吹眠就是地下污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愿看在眼里,无论我说再多的话,无论我受了多少委屈,你丝毫都不会在乎是吗?”
“你讨厌我,嫌弃我,不论是哪点,我都可以改!谢春晓,我今年十六岁,我还有几十年光阴可以慢慢向你证明,慢慢迎合你的喜好,可以慢慢被你调教。可是,不论你如何厌弃我,母妃,你怎能因为旁的男人叁言两语,就来肆意践踏我的心血?”
陆拂捡起桌上一只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披散的黑发遮住了他小半的脸,崩溃道:“母妃,我也是人,我是血肉之躯!我也会难过,我也会因为你的冷漠暗自哭泣,这世上所有的苦头,我都吃过我都能够忍受,可是为何连你也不肯待我好一点!”
他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溢出,喉间发出幼兽失怙般的哀鸣,尖尖的下巴下水液不断滴落在地。
可他对面的女人却没有丝毫触动,她讽刺地看着他落魄的模样,起身缓缓走到他身前,轻轻分开他掩住面容的双手。
露出一张因为剧烈情绪波动和哭泣泛红的脸庞——精致极了,凤眸大而狭长,是极有威仪天生帝王气的模样,鼻梁笔直高挺,唇瓣殷红如滴血,下颌尖尖,眼泪汪汪看着她,平添楚楚可怜的破碎之感。
“啪!!”
春晓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陆拂微微瞪大眼睛,像是陷入错愕。
“你向我小叔叔下的毒手,就当我全然不知吗?陆拂,你心肠恶毒本性拙劣,不配为人不配为帝,我只恨不得杀了你。”
春晓捏住了陆拂的下巴,仔细凝视着他的面庞,这个五岁为质,十六岁归国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城府,这么毒辣的心思,该说不愧是天生的男主吗?
“陆吹眠,你囚我身,害我小叔叔性命,令我二叔叔此生决绝故里,可是在报复我?你还在记恨对不对?你记恨你五岁那年,在抚春殿走水我没有去救你,害你在火场中被熏瞎了双眼;你记恨我为了向肃国议和,将你送去敌国为质,受尽屈辱。”
春晓面色冷漠又陌生,她冷冷瞧着,怔忪看向她的陆拂,唇角浮现一丝嘲弄的笑意,“你这般惺惺作态,究竟在图谋什么?大梁天子,四海之主屈尊在我面前伏低做小,你究竟有没有自尊心?”
她在激怒他,她要他对她起杀心,只要她活着一天,这个入魔一样的男主,迟早会将这个世界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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