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没事。”他没接,看着那个袋子,似乎很疑惑。
“上次你的衣服。”卿歆递给他。
两人走进店里。
他取出折叠整齐的衣服,闻到了洗衣液的清香。
干干净净,和她人一般无二。
卿歆略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帮你洗了。”
“谢谢。”江城不咸不淡地说,随手将袋子放在一边。
“你吃什么?这家味道不错。”卿歆翻着菜单,“嗯,卿沛上次不好意思,说找机会还你。”
“不用还。”江城说,“你陪我就行了。”
卿歆觉得脸热,借低头看菜单来掩饰。然而, 菜单上精致的菜肴图片根本看不进眼里。
江城手压着桌子沿,倾身过来,沉声对她说:“听见吗?我是说,我喜欢你。”
他身上的气势,铺天盖地地罩过来,逼得卿歆退无可退。
耳边听见他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卿歆,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你对我也有感觉的,是不是?”
他端着冰水,一口饮尽。她迟迟没有回应。他有些急躁难耐。
久久,才听她“嗯”了声。
没感觉是假的。
不然,一件外套,分明可以交给卿沛,让他带给江城,而不是自己亲自约他。
谎言说出来,是骗别人的。
自己的心骗不了。
江城坐回椅子,看着绯色染上耳朵的女人,手抵在唇边,想压住上扬的冲动,没成功,到底笑了。
卿歆听见他的笑声,更加窘迫。
江城说:“这儿有鸳鸯菜吗?点一份吧。”
卿歆下意识地去找,找了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鸳鸯……
江城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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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he。
暗尘旧香 十四 折心(2)
用完餐,江城送卿歆回家。
男人没打阳伞的习惯,卿歆有一把,但很小,罩不住两个人。江城撑着伞,只给她打了,自己整个人晒在太阳底下。
路过奶茶店,江城给卿歆买了杯冷饮,待她要喝了,又抢过来。
卿歆不明所以。
他说:“太冰了,女人少喝点好。”
在手心里焐着,又是烈日当空,不那么冰了,便给她。
卿歆觉得江城还挺体贴的。
接过水果茶时,碰到他的手,江城索性将她手包在手心里,揉了揉。
“你们女孩子的手,是不是都这么软?”
卿歆不太自在地收回手,小声说:“说得你不知道一样。”
“我的确不知道。”他牵起她空闲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
她心中一软,嘴上却说:“我比你大很多呢,哪里是女孩子。”
江城摇头,“在我眼里,你这种看起来很需要男人来保护的,都是女孩子。”
到家楼下,卿歆收起伞。
“那……”她看着脚下的阴影,“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等一下。”江城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小鹿受惊般的眼神被他纳入眼底。
他俯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亲,滑下来,是鼻尖,离嘴唇只有一厘米时,他问:“可以吗?”
她发出一声鼻音:“嗯。”
那是一个很缠绵的吻,夺去了卿歆全部神志,直到人走远了,她才想到一个问题:刚刚,她额头不是有很多汗?
回到家,卿沛咋咋呼呼地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什么?”卿歆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
“江城送你回来的!”
卿歆捂耳朵:“能说话别用吼的吗?”
卿沛嘿嘿的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身为一个神经大条的男生,难得有这样敏感的时候。
又是一声鼻音:“嗯。”应完,人就进卧室了。是不好意思闹的。
入睡前,卿歆甚至还在回温那个吻。
他说那是他初吻,但或许男人对这种事都无师自通,至少对于卿歆而言,他像是个老手。
他亲她时,手压在她脑后,随着吻的加深,他掌心的力度也逐渐加大着。
彼此的唇都是烫的,她口腔里,还有西柚的苦涩味。
江城嘬着她的舌尖,吃田螺似的,嘬去他口里,一点点将她肺里的氧气蚕食干净。
分开时,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笑着说:“要学会换气呀。”
……
卿歆摸了摸唇瓣,似乎舌尖还麻麻的。
*
卿沛去报道那天,江城和卿歆去送他上车。
临发车还有半个小时,卿歆想起忘记给他准备吃食了,又跑去便利店给他买零食。
卿沛与江城在候车厅并肩坐着,两大箱行李搁在脚边。
他对江城笑着说:“我爸妈工作忙,后来出事过世,我从小就是我姐带我,她又当妈,又当爸的,很辛苦,所以作为好兄弟,在我走后,记得帮我照顾好我姐啊。”
“不是帮你,照顾她是身为男朋友的分内之事。”
“啧,也是。”卿沛想了下,又讲:“如果你不喜欢她了,一定不能跟她说。你直接说分手就好了。”他马上自我否定,“不行,这样她也会难过。”
江城“嗤”地笑了:“你倒跟你姐一样为对方操心。”收了笑,他郑重保证,“不会,永远不会。”
之前的那句话,他又讲给卿沛听:“从见她第一面起,我就为之折心。”
人来人往,传来陌生人的气味,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像要被噪音给埋住。
想到即将远离,想到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姐,有了一个不算成熟的依靠,卿沛忽然在那一刻,红了眼圈。
“好,我信你。”
卿歆送来零食前,卿沛已经提着行李上车。他站在车门口处,大声喊:“零食留给姐夫吃吧。”
她听了发笑,对江城说:“你明明跟他一样大,被叫老了好几岁。简直吃亏。”
卿歆笑得眉眼弯弯,动人极了。江城弯下腰,在川流不息的车站里吻了她。戴了尾戒的那只手捧着她的脸。
直到车子开了,还能听到卿沛的叫好声。
这一幕,引起很多乘客旁观。
年轻多好啊。
……
江城秋季入学后,就和她住,他睡在卿沛的房间。
江城从初中起,就一直住校。全身身家,就两箱子衣服。搬过来也就一天的事。
白天,她去上班。临走前,会走到他房间里,留下一个早安吻。他迷迷糊糊地,也会记得回应,与她唇舌交缠,往往没过足瘾,她就拍拍他,示意她要走了。
晚上,江城走路去她单位接她。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她领着一份不丰厚的薪水,为了攒够弟弟的学费,常常加班到很晚。
一般情况,他们搭地铁回家。若晚了,便走路回家。
两人同居,很难不发生点什么。
但擦枪走火再多次,很有默契地,两人始终没提出跃过最后一步。
卿歆是觉得他年纪小。
江城则是想,等感情再稳定了,也不着急。他不想叫她吃亏。
*
寒假时,江城回老家过年。
卿沛回来不成,于是卿歆一个人。
除夕的夜晚,卿歆打电话给江城。他那边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的。
卿歆倚着墙,看着窗外的烟花,大朵大朵地炸开,流星般地坠落。短暂得,像是浪花尖的泡沫。
江城在那边说:“我想你了。”
他这个人,确实如他所说,喜欢打直球。
都说先爱上的,会处于劣势,可江城甘之如饴。
这四个字清晰地传入耳底,在耳室里鼓噪地回响。
邻居家电视声音开得很大,隐约传来春晚的倒计时声,五,四,三,二,一,话音落下,卿歆说:“江城,新年快乐。”
她取下手套,手指摩挲着手机,如同触摸到恋人的皮肤,低低地说:“我也很想你。”
大年初一,她乘坐公交到郊外,然后搭了辆私家车,到了他家所在的乡。
乡下年味浓了不少,街道两边摆满年货、炮仗,人也很多,往来穿梭,卿歆更迷茫了。
卿歆其实并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只是晓得地名。
她想起《七月上》里的那句词:“我欲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
她没带行李,就这么孑然地来寻他。
卿歆只好打电话给江城。
她买了早餐,迷茫地站在路边等,看着车辆开过,扬起漫天的灰尘。
不知过了多久,包子吃完了,水也喝干了,才看见他。
他穿着一件很薄的黑色羽绒服,敞着襟,跟在一位妇人身后,手里提着礼品盒。应该是去拜年。
江城也看见了她。
妇人停下脚步,对他说了几句话,随后走进一家店铺。江城放下东西,跑过去拥住她,吻落在她鬓边:“你怎么来了?”
“想你。”
思念就像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催着她来。
妇人很快提着两袋水果走出来,惊疑地看见儿子抱着一个陌生姑娘。
江城揽着她的肩膀,说:“妈,这是我媳妇。”
妇人五十多岁,穿着朴素,笑起来脸上有深深的皱纹,十分普通的农村妇女。
她叫他带她回家,她先去拜年,马上回来招待媳妇。
江城牵着卿歆的手,走在归家的路上。
炮仗声不曾停过,这边响完鞭炮,那边又扔了几个雷一样响的炮仗。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
江城买了瓶玻璃瓶装的饮料,放在衣服里,用体温焐了很久,才拿出来,用牙叼开,递给她。
卿歆想起初次见他时,他也这样开瓶盖。
她喝了口,又喂给他说:“别用牙,免得把牙磕坏了。”
“没事,我牙结实。”江城不爱喝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喝了口,就低下头,尽数渡给她。
“你手怎么还这么冰?”他粗糙的大手搓着她的,“没带手套?”
“嗯。还好。”
他一直那么揉搓着,好歹暖和了些。他皱着眉,责怪她:“大老远跑过来,连手套也不带。”
她嘻嘻笑着抱着他的胳膊,说:“反正你在。”
江城比她小了好几岁,可她却总像个孩子。她性子软,老早就觉得他气势强。不过这样也好,配。
乡下的路弯弯绕绕,不太好走。
之前下过雪,雪融后,泥便是稀烂的。
快走到江城家时,雪地靴底已是厚厚的,混着红纸屑的一层泥。难怪一路走来,脚这么重。
江城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蹲下来,让她抬起脚,帮她刮去泥。
他家是一栋三楼的老房子,大门口的对联色褪得辩不出原本模样,上头正中央挂了个辟邪的小铜镜。
鸡鸭鹅之类的家禽,家家户户养了不少,到处都是粪便。
江城怕她不习惯,从灶房里撮了草木灰出来,倒在粪便上,撮进撮箕里,继而倒在菜圃里,当肥料。
江城让她先坐,他进屋子倒茶给她。
过年习俗,做客的,必得喝杯主人家的热茶,卿歆也就没说不必。
卿歆没坐,好奇地四下打量这个江城长大的地方。
青山绿树,红砖黑瓦,莫名有种亲切感。
江城出来时,卿歆兴奋地抱着他:“我很开心,你看出来了吗?”
“嗯。”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刚刚看见那边电线杆上,写着‘江城’两个稚嫩得不行的字,是你小时候写的吗?”
“嗯。”有什么好激动的?
“字如其人,你小时候肯定很可爱。有照片吗?快给我看看。”
……
暗尘旧香 十四 折心(3)
过了午饭时间,他兄弟姐妹、父母一大家子人汇到一处,瞧着突如其来的卿歆。
他的大嫂说:“是个模样周正的好姑娘。”
他大姐说:“比江城大吧?”
他大姐夫说:“大点好,管着点江城。”
又有人开口:“就是不知道家境怎么样。家境太好不行,女儿娇;家境不好也不行,咱江城好歹是个大学生。”
几个人纷纷杂杂地说,像是把她当做陈列在货架上的商品地评头论足。
卿歆腼腆内敛地笑,时而回答两个问题。
江城见她局促的模样,冷淡地说:“行了。”
一众人纷纷缄口,像是怕他。
江城拉起她的手就走,卿歆顾忌他的亲戚们,但敌不过他力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听见身后的人说:“江城这孩子,有媳妇了,还不准人看……”
他把她拉到他房里,人压住她,一起倒在床上。他咬她的唇、鼻头、耳垂。她挣了会,没挣开,就任他亲。
两人闹得衣衫凌乱,江城说:“睡一觉吧。”
“嗯。”卿歆安安分分的。
他替彼此脱去外套和鞋,抱着她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屋子里安安静静——其他人都不在。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早停了。乡下不兴下午拜年。
卿歆从他怀里抬起头,脸有些绯红。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共枕。
“江城?”她感觉到抵在她腿间的物什,火烫,又硬。之前也有过几回,都是她用手,用腿帮他解决的。
“嗯。”
她衣襟凌乱,他伸出手,脱去她的毛衣,再是衬衣。只留下一件胸衣。他手绕到她背后,轻轻解开搭扣。他低下头,用鼻子拱开那件小衣服。
她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紧张地摸他的头发:“你怎么像只猫一样。”
他笑了。笑声的震动通过她敏感的皮肤,传进血脉,抵达心脏,再四肢五骸地传播开。
他将胸罩拱开,侧过脸,含住粉嫩的乳头,细细吮着,发出叭叭的响。
卿歆感受到冰冷坚硬的戒指划过腰、大腿、臀部,最后返回到胸口。
她摸着比豆腐还嫩,还软。江城揉着她的娇乳,如此想。
“帮我解开裤子。”他一边是乳房,一边是臀肉,腾不出手来。
他穿的是休闲裤,很容易拉下来。刚拉下内裤头,他勃大的肉棒就弹跳出来,打在她虎口上。
卿歆吓得愣了一下。
马眼上,已经分泌出了点点前精。
“继续。”
卿歆闭着眼,一鼓作气,一把将他内裤拉下来,拉却没拉到底。
事做到一半,总不可能停下来,裤子卡在膝盖处,江城也懒得管了。
她已经湿透了,两瓣粉嫩的阴唇翕动着。
“卿歆,宝贝,放松点,你太紧了。”龟头在阴户口打转半晌,借着她体内流出的淫液,一点点往细缝里挤着。
“嗯……”她有点怕。
她的性启蒙是《挪威的森林》、《白鹿原》那类文学作品,没看过片子。她十几岁时,就大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从未经历过。
未知,所以恐惧。
念及她是第一次,他采用的是最传统保守的体位。
肉棒一点点碾平肉壁上的褶皱,江城彻底进来时,卿歆咬住他的枕布。
他的尺寸于她,像是过大的螺丝钉,硬生生嵌入狭窄的螺孔里。
“呃……啊。”卿歆两条腿像藤蔓一般,盘在江城腰上,感觉到首端几乎顶到宫口了,疼得收紧腿。
老旧的木架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待她适应之后,江城慢慢加快肏干的速度,木质的牢实架子床响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卿歆有种床要塌了的错觉。
她的双乳在空气中晃动着,两粒乳尖如渐熟的樱桃,由嫩粉变成深红。
卿歆身子一边抵着墙,脑袋偏着,像是被放在磨石下碾压的豆子。她无力地张着口,像离水落岸的鱼,拼命汲取氧气,却是徒劳。
江城吻她,将氧气渡给她。
见她有所好转,唇舌从下巴,一路滑至胸前。他不咬,也不吮,而是伸出舌头,细腻地舔舐着,像猫对待鱼骨头。
卿歆全部的感知,都来自于胸口、下身,手、脚,都成了累赘、多余。
她难受地,愉悦地喊着他的名字:“江城,江城。”音未成话,就被他撞碎。
声音四溅,反而像呻吟。
卿歆摸他脊背的皮肤,滚烫,流着汗。
风从破掉的窗户漏进来,凛冽寒冷,然而身体是热的,冷热交织,她不知道自己是要火山喷发,还是要凝结成冰,像要爆炸了一样。
没经历过这事,他坚持不了太久,很快交代给她。
临时起意,没有准备套,也不可能有药,江城是射在她小腹上的。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喘着气,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群人打开门,走进堂屋。嬉嬉闹闹的,不知说什么。
他起身,就浑身裸着,坐在床边抽烟,半搂着她,邪气满满地说:“现在你是我女人了。”
“嗯。”烟雾缭绕间,她抱住他的腰,手从小腹滑下去,碰到他未完全疲软的阴茎,“你也是我男人了。”
“嘶。”江城吸口冷气,他翻身压住她,威胁地眯起眼,“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他的神情,配上他那颗耳钉,显得更妖冶。
卿歆被吓了一跳,讨饶:“好江城,我好累,不来了。”
被子滑落寸许,卿歆被冻了个哆嗦,一看江城,就觉得冷得慌:“快进来,外头冷死了。”
江城三两口抽完一支烟,回到床上,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好冷……他浑身的寒气。
男人终究阳气旺,没半会儿,体温就上去了。
赤诚相对地拥抱,像抱着个火炉。
她趴在他胸口,把玩着他的尾戒,忽然好奇:“你怎么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江城说:“为了挡桃花。”
卿歆啐了他一口:“不正经。”
他觉得奇了:“卿沛没跟你讲过吗?以前我们学校,我和他走到哪里,不是一堆女生暗搓搓跟着、偷看着的?”
她挑眉,说:“你我不知道,卿沛确实有蛮多女孩子喜欢的。”
话已有醋意。
江城拍她马屁:“这也就证明,你也很好看啊。不然,怎么一下就勾了我的魂去。”
这话受用。
他的手,意犹未尽地揉搓着她的奶子。长指抓揉着软绵的乳肉,引起她连连娇喘。
下身有再抬头的趋势。
“不来了……”
坐了几个小时车,又经历一场极其消耗体力的性爱,她实在没劲了。
江城食髓知味,一次难以得到满足。
“声音小点,老房子不隔音。”说着,他又顶进去了。
“要肿了啦……”她声音软糯无力,撒娇意味浓重。
“我尽量轻点。”
……
男人精力旺盛,她真切体会到了。
最后,卿歆实在太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似乎听到他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这尾戒,以后就没必要戴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自那天以后,确实没再见过那枚尾戒。
一大家子人,没有多余的床,晚上卿歆自然是和江城睡。
她穿的是大嫂的衣服,她瘦,衣服偏大,露出锁骨,如同留在肩胛上的蝴蝶。
先前,她听见大嫂同大哥小声说:“她似乎不太一样了。”
也许是成了女人的缘故,卿歆眼角流淌出的难为情,带了点风情。不张扬,是自然而然的, 像融在风里的水汽、花香。
*
他们大年初五回到家。
刚打开门,江城将卿歆摁在门板上亲。几天没做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来上一发。
卿歆头扬起,闭着眼,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
江城意识到不对劲,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看见尴尬杵在客厅里的卿沛。
卿沛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姐,姐夫,我什么也没看见。”
卿歆开心地迎上去:“你回来了。”她看他,有些心疼,“黑了,瘦了。”
卿沛说:“其实是减了肥,变壮实了。”他笑。经过半年锻炼,人看起来沉稳不少。
卿歆去做饭,卿沛和江城坐在沙发上。
江城点了支烟:“还好吧?”
“嗯还行,就一开始有点苦。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说要当军人,报效祖国吗?现在我正在实现。”
“你呢?”卿沛笑问,“还记得你的愿望是什么吗?”
“记得。”江城说,“娶个好老婆,找个好工作,生个好孩子,过个好生活。”
卿沛叹口气:“其实在我们人里,你的愿望才是最难实现的。”
好有千万种,能够满足你的,却很少很少。
江城吐了口烟:“至少前面一点已经完成了。”
卿歆是上天赐他最大的礼物。搁以往,他都不敢奢想的礼物。
“对。”卿沛乐了,“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姐特讨厌男人抽烟,有回我不小心抽烟给她看见,她好一顿骂我。说‘好样不学,学了什么坏习惯’。你听听。”
卿沛看他的反应,惊诧:“你不知道啊?我姐真是宠着你,区别对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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