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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应枫:“首战告捷,你不该夸夸我吗?”
付绫言:“不得不说,你溜须拍马的段位一级强。”
“这怎么能叫溜须拍马呢?讨好岳母,是我们二十四孝男友的必修课之一。”
付绫言把毛巾扔开,下一秒,人骑在他身上,“那服侍女朋友呢?”
应枫说:“叫声老公,我就尽心尽力地服侍你。”
“想得美。”她说着就要离开。
应枫的手灵活得很,下一秒就穿过她的睡衣,摸上她的奶子,又捏又揉的,“叫我就给你。”
“老公。”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再来一句。”
“老公。”付绫言声音又娇又媚,还带点嗲。
“哎,老婆。”应枫手脚并用,裤子只稍稍拉开,便挺身进入她体内。
付绫言扶住他肩膀,随他动作前后颠动,微喘:“我妈让我跟你睡一间房,不是让你做这种事的。”
“所以啊,别让她知道。”应枫手伸入她的臀缝,摸她菊穴。
付绫言越来越敏感,一下就高潮了。
应枫借着那波水液,插得咕叽咕叽的,越顶越深,直捣宫口。
付绫言腰都弯到极致了,她有种腰快折了的感觉。
一整个晚上,两人玩得挺疯。
第二天,母亲隐晦地问:“你们平时邻居投不投诉啊?”
付绫言心虚:“没有吧……”
趁应枫不在,母亲又小声问她:“昨晚你们做措施了没啊?”
付绫言点头,母亲略微放心了点:“小应还没毕业,这个时候怀了,耽误他学业。”
付绫言:“妈,我才是你亲女儿,你咋不关心我呢?”
“你?你老大不小了,我还盼着你早生呢,要不是小应还小,今年就压着你们去结婚。”
应枫一过来,就听见这句话,说:“阿姨,你这就把户口本给我吧?我一满年龄就和言言扯证。”
付绫言:“……”
不知道应枫这嘴怎么长的,叁两句话就把户口本骗过去了。
回洮市时,应枫翻来覆去地看那本本,付绫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新买了套房。”
“房子算什么,你才是最大的宝啊。我好恨,我妈怎么没早生我两年呢?”
付绫言:“你有钱,了不起。”
“再了不起,钱归你,人也归你。”
付绫言说:“钱可以,人算了吧。”
应枫摸她额头,“宝贝儿,你没发烧啊,怎么话也能说反呢?”
付绫言笑死了。
*
第二年,应枫毕业后,他们扯了证。
应枫多方取证过,传统式婚礼很累。于是,他们没办婚礼,采取新式的旅游结婚。
他们在新西兰过了一个星期逍遥快活的日子。
应枫本来有保研资格,放弃了。他说想早点出来工作,赚钱养家。
应枫遗传了父母的精明头脑,生意场上做得风生水起。
付绫言在二十八岁那年,生了个女孩儿。
问付绫言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她犹豫了太久才答应应枫。
最不后悔的呢?是她答应了应枫,和他携手一辈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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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跟我平常的风格不太一样,对话很多,人物欢脱。第一次尝试,如有不足,多多包容。
然后呢,它也就是篇没有任何深度的,纯粹的小甜文,只是一个调剂品。最近太苦了。
另外,我有点点想把它扩成长篇,十来万字的那种,你们想看吗?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1)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里拐好几个弯想到你。”——张爱玲
*
那天的乌云蓄势许久,雨才下下来。
来得晚,也来得猛,铺天盖地都是雨掀起的尘灰、土腥气,世界变得雾蒙蒙。
不久,“噼里啪啦”的响变沉闷了,像被蒙在锅里的油。
是因为放学了,学生们撑着一把把颜色各异的伞涌出来。
天色黑沉沉的,教室内的情形倒映在窗户上。
外面,雨水汇成一道道蜿蜒的水迹,在玻璃上滑过。
上面的涂鸦逐渐模糊了,细看,隐约还有个轮廓。
是个人名。
离开的同学们,也将教室的热闹带走了。教室安静下来。
谷钰待在座位上,没走,看着窗户,有点怔怔的。
付绫言背着书包,过来问她:“谷钰,你还不走啊?”
谷钰摇头,微抿的唇角带着笑意,“我等我哥来接我,他今天刚回来。”
付绫言说:“你妈妈说你哥长得帅,我还没见过本人呢,我也等等再走吧。”
谷钰失笑。
付绫言从书包里拿出书,坐她旁边。
雨势渐小。
教室前头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
除了她们,教室里再无旁人。校园亦是一片雨后的寂静。蝉鸣远远近近地传来。
付绫言转着笔,等得有点心焦:“你哥怎么还没来啊?再晚点,就没有公交车坐了。”
谷钰从作业中抬起脸,倒没有不耐烦,她说:“可能有事耽误了吧。要不然你先回去?别耽误你回家了。”
她们平时玩得好,放学一起去公交车站等车,但她们并不顺路。
付绫言说:“好吧。”
写下最后一笔,谷钰合上作业,抬起头,揉揉酸痛的脖子,恰巧看见站在门口的人。
他头发理得精短,一身素净,白t恤,黑长裤,肩头似乎被飘雨打湿了些,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一把长柄黑色雨伞,伞尖正往下滴着水,在地面聚成一小滩。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天也彻底黑得不见底。
谷钰赶紧收拾东西,说:“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十几分钟吧,看你写得认真,就不打扰你了。”瞿渡对她伸出手。
那场景,就像电视剧里的镜头。
谷钰眼前有一瞬的模糊。她想,约莫是盯着书面时间长,眼花了。
谷钰走到他面前,他顺势从她肩上取下书包,挎在自己手臂上。
“很轻啊,没带书?”
“作业都写完了。”
瞿渡满怀歉意:“好吧,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下雨,路上堵,耽误了很久。”
谷钰挽着他的胳膊,语气俏皮:“ok,我原谅你了。”
上出租车后,谷钰与他挨得很近,真切感受得到他的体温,有点恍惚。太久没见他了。
昨天,瞿渡打电话回来,谷钰才想起来今夕何夕。平时读书读得都忘了日子。随即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欣喜与期待。
六百多公里的距离,不过叁个小时路程,却让他们分隔半年不见。
为了不打扰谷钰的学习,瞿渡只偶尔打来电话关心。他学业也忙,她能体谅。
感觉他没变,又感觉他变化挺大,大抵时间真的会让彼此熟悉的人陌生起来。
她问:“你这次回澜市,打算待多久?”
“一个半月吧,我打算找份兼职。”
谷钰算了下,她暑假放一个月,够了。
瞿渡单手插在裤兜,侧头看她,“明年夏天就高考了,要加油啊。想好学什么专业了吗?”
他背后是城市灯火,眉心至人中是晦明交界,半张脸是明,另半张脸是暗,衬得他五官愈发立体,瞳仁里似有细碎的光。
谷钰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就像昆虫的触须挠着含羞草,说:“我想学医。”
“我记得你以前说你想当老师。女孩子学医会很辛苦的。”
本科五年,工作辛苦,心理压力大,不然,当医生的,为什么是男人居多。
谷钰笑了笑:“我想跟你一样。”
并不是单纯想学医,而是想跟你一样。
*
家里没亮灯。
开关按下,入眼即是客厅中央的银色行李箱。
瞿渡一面将伞放进伞桶,一面解释说:“为了去接你,没来得及收拾。”
“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呢。”谷钰说。
“没。”瞿渡看了下钟,“不算太晚,我去下点面吧。”
谷钰笑:“好久没吃哥哥煮的面条了。”
瞿渡拧开灶,蓝色火焰蹿出,火舌舔着锅底。他手脚麻利地打蛋,烧水,下面,最后加一勺速冻午餐肉。
那边,谷钰已经将箱子拖到客房,打开密码锁,将他东西归整好了。
无论是叁位数,四位数,还是六位数,他的密码,都设成她生日。
谷钰刚出房门,瞿渡就叫她:“面好了,快洗手,过来吃。”
谷菁和瞿奕工作忙,瞿渡九岁时,他便学会做饭,带妹妹一起上下学,教妹妹写作业。那时大人们都说,瞿渡小小年纪,已会独当一面,将来一定有出息。
谷钰放学早,就蹲在瞿渡教室后门口等他。放学铃一打,她便腾地站起来,向窗户里头望。
一个个未长开的小孩子,也回望着更稚嫩的女孩。
她就朝他们笑,像沾了露珠的花骨朵。
她来的次数多,和瞿渡玩得好的男孩儿,把她当自家妹子看,有糖给糖,有好看的贴纸给贴纸,也是知道瞿渡对她好,有巴结她的意思。毕竟瞿渡成绩好,他们可以向他讨作业抄。
老师经常拖堂,有几次,瞿渡出来,发现她都蹲那儿睡着了。
他觉得有趣,又怕同学伤到她,蹲下身,把她半圈住,低头看她。
那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往一边偏着,眼见着人就要倒下去,她一个激灵,醒过来了,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脆生生的声音说:“哥哥,你放学啦?那我们回家吧。”
……
那是父母离婚前的事了。
那时,他们还是一家人。
谷钰夸了句“好香”,便埋头吃起来。
瞿渡替她将头发勾到耳后,柔声叮嘱:“慢点吃,不然又打嗝打得老半天好不了。”
明明是从小习惯的动作,不知为何,她觉得耳根有些热。
为了缓解心中那股异样,她没话找话:“今天妈妈没去机场接你吗?”
瞿渡吃东西和他为人做事一样,不急不缓:“二十出头的人了,不用劳烦她。”
谷钰有点心酸,“你去读大学,妈妈也没送你。”
那时谷钰正放暑假,他要赶早上的飞机,她个假期一贯睡懒觉的人,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父母已离婚,房子留给谷菁,虽说谷钰跟谷菁,瞿渡跟瞿奕,但谷钰黏瞿渡,放假时,两人会两家换着住,通常是瞿渡来陪她。
谷菁自然毫无意见,儿子替她照顾女儿,省得她操心。
然而,谷菁作为母亲,该尽的责却一点没尽。瞿渡的床,是谷钰铺的;瞿渡的行李,是谷钰抢着收拾的;瞿渡要去外地上大学了,能送他的,也只有谷钰。
瞿渡怕她一个人从机场回家不安全,不准她送。
谷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要记得想她……
哥哥很早就告诉她,爸爸妈妈工作忙,但他会陪她,所以她不用哭。可他也要走了,她不知道还能依赖谁。
瞿渡不甚在意地笑:“这么多年,习惯了。”
谷钰说:“要是你没去那么远就好了。”
瞿渡调侃:“不知道谁让我去的。”
谷钰低下头,蓦地,眼泪滴到汤里,“我反悔了。”
瞿渡注意她停了动作,敏锐地觉察到她哭了,不免有些心疼且好笑,伸手替她拭去眼下的泪。
“那我把学辍了,回来陪你?”
他对她几近有求必应,但她不准他留在澜市,他不同意,她还跟他怄了很久的气。
毫无悬念,以他妥协为结局。
现在说悔的也是她。
女人是难伺候,可他家这个小姑娘,似乎更甚些。
没办法,他惯出来的。
谷钰也就是矫情一番,自然不会答应。
她想让他去更大更广的世界,不拘于澜市这片小天地,也并不将大部分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家庭上。
这才是真正的爱他。
*
饭后,瞿渡把谷钰叫到房间。
地上摆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不论他去哪里,去多远,只要看见新鲜玩意儿,就带回来给谷钰。
当中有一只复古的天文球,可折迭,非常小巧精致。
谷钰对着瞿渡展颜一笑:“谢谢哥哥。”
她其实不太在意这种东西,但终归是他送的,总会珍视些。
谷钰将东西归置好,问他:“想好做什么兼职了吗?”
“到医院做点事。”
谷钰点头,瞿渡又说:“你星期天休息,我带你出去玩吧。”
谷钰说“好”,然后就没了话讲,拨弄着他桌上的牛顿摆,听着“啪,啪,啪”的清脆响音。
瞿渡坐在床尾沙发上,十指交叉,看她,“之前就说想我,怎么反倒没话说了?”
谷钰眯起眼笑,坐他旁边,头靠着他的肩膀。
想你的话,都在梦里说完了。
这句话,谷钰没说。
她只是说:“大概类似于近乡情怯吧。”
瞿渡凝滞片刻,拍了下她的肩膀,忽然地,心有些乱。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在学校里忙得昏天黑地的日子;小时候,他背着谷钰跳路上的方砖;还有两个小时前,谷钰低头专注写字时,灯光下柔和的面孔。
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手掌的轻轻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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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存稿,缘更。真骨科,不喜勿等。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2)
熄了灯,黑暗静悄悄地伏在周遭。
谷钰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她摩挲着那枚戒指,凹凹凸凸的触感,完全想象不到纹饰的样子。她将它打开,又收起,乐此不疲。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提示她:已是深夜,该睡了。
睡后,她做了个潦草匆忙的梦。
梦里,她在和同学嬉笑打闹,忽然,有个男生挥开了所有人,一脸拘谨地将双手按在她肩膀上,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周围人开始起哄,谷钰却是满心慌乱。她下意识地看向教室前门,瞿渡已不知站那儿多久了,面沉如水。
谷钰一下醒了。
天亮了。
谷钰不记得刚才梦境内容,只记得,似乎梦到了瞿渡。
那股异样的感觉,在见到瞿渡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时,仍没消散。
谷钰说:“你都放假了,还起这么早?”
“生物钟养成了,一时改不掉。”瞿渡将牛奶杯放在她面前,“妈刚才出门前留了点钱,让我这些天好好吃,好好玩。”
谷钰“嗯”了声。
“下午放学,我来接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食堂吃惯了,稍微美味点,于她都是珍馐了。
“哥,你今天白天什么打算?”谷钰一边吃灌汤饺,一边含混不清地问他。
“去见见老同学,也可能回母校看老师。”
“那你会来我们学校咯?”瞿渡当年可是以她们状元的身份毕业的。
“优秀毕业生”榜上的照片,在谷钰入校后挂了一年才被撤掉。每次经过通告栏,她都会有意无意往首端瞥一眼。
高叁的他,穿着蓝白校服,比现在的他,多几分未脱尽的青涩。
“也许吧。”瞿渡只答应要参加聚会,并不清楚具体流程。
*
因瞿渡一句不太确定的话,谷钰期待了一上午。
大概是睡得晚,没睡好,加之胡思乱想,谷钰完全没听进课,频频走神。
点她回答问题,还得靠同桌提醒。好在她脑筋转得快,卡壳一下,便能回答上。
谷钰是班里尖子生,受老师关注,她的状态被班主任看进眼里,课堂上没吭声,却在下课后将她叫到办公室。
班主任资历深,是连年带重点班的骨干教师,对学生要求严,谷钰一进门,她便是一番苦口婆心。
“我们已经不是高二了,要等到九月高叁学期正式开始,再开始重视,就晚啦!你这样的学生,老师是给予了很大的期望的,你今天的状态,实在不符合一个准高叁生……”
话说到一半,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说声“等一下”,就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谷钰平素安分守己,乖巧懂事,家长会上,一贯是被引做榜样给予褒扬的,从未被老师讲过重话,这次的一番训诫,虽谈不上委屈,到底自知理亏,但也有些郁闷。
她垂着头,背着手,听见传来零碎几句班主任的声音:“他们是我以前的学生……嗯,你们上来吧……”
谷钰猜测,应该是瞿渡一行。
方才的郁闷,又被这点暗喜给冲刷掉了。
也因如此,班主任面露喜色,无意再批评她,讲了些要好好学习的套话,便放她走了。
从最近的楼梯到办公室,必然经过他们班级,谷钰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未直接回座位,而是在教室后门,守株待“渡”。
大部分同学都在补觉或学习,走廊上没什么人,是以,她一个人杵在那儿,着实有些突兀。
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谷钰估算着,自己从大门到教室,约莫十分钟,男生腿长,脚程快,七、八分钟足够了。
这节大课间时间很长,上课前能见他一面。
几个大男生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即使他们有刻意压低音量,但毕竟人多。
听见噪音,又看见谷钰一副凑热闹的样子,付绫言出来一探究竟。
打头的男生便是瞿渡。
他被身后的人簇拥着,一脸无奈。
他远远地看见谷钰,对她笑了下。
谷钰咬了咬下唇,也笑。
其他男生倒自来熟,经过她们面前时,对她们挥手:“学妹,你们好。”
谷钰隐约听到瞿渡的声音:“你们不要乱招惹人家。”
男生们嘲他:“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这么多呐?”
付绫言盯着瞿渡半晌,人一齐涌进办公室后,才扯了扯谷钰的袖子,“打首的男生真的好帅哦。”
谷钰说:“那是我哥。”
“那就是瞿渡?你们长得不像哎。”
“我长得像我爸,他长得像我妈。”然而讽刺的是,两人姓着相反的姓。
但若细细看,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的。比如说眼睛,笑起来时,眼角都微微向上扬,瞳色也都是偏黑色的深棕。
谈过这个,付绫言又问:“刚刚她找你聊什么?”
“没什么,就让我好好学习。”
付绫言一语道破:“你不会是因为你哥回来了,所以魂不守舍吧?”
谷钰怕叫她看出自己心思,矢口否认:“哪有。”
付绫言没听出她语气里的些许慌乱,继续打趣:“如果我有个这么帅的哥,我也天天想他。”
谷钰又气又好笑地打她,“都说没有了啦!”
下节课是自习,谷钰收到付绫言传来的小纸条。
[你和你哥小半年没见,他找女朋友了没?]
[他没说,我觉得应该没有。]
瞿渡这种事不会瞒她,谷钰转念一想,也不一定,又将后面那句划掉,重新写上:我下午问问。
纸条刚传回去,班主任就进来了。
她敲敲讲台,“来,同学们停一下。今天我之前的几个学生来看我,他们主动说,要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下学习的经验,让我们欢迎一下。”
鼓掌声震耳发聩。
瞿渡被人推上讲台。
谷钰总算明白他们说的“你都自身难保了”是什么意思。
远远的,她看见付绫言对自己挤眉弄眼。
从小到大,瞿渡都是被各类学生致辞、演讲的第一人选,他自己不太喜欢,奈何每次都逃不过。
这次亦是。
谷钰素来被人夸聪明,漂亮,可她觉得,比起瞿渡,她逊多了。
瞿渡第一句话便是:“你们班成绩最好的是哪位同学?”
他们纷纷指向谷钰。
众目睽睽之下,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当然知道是她。
瞿渡又问:“你们知道她平时的学习方法是什么吗?”
他们异口同声:“不知道!”
瞿渡笑:“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话音一转,“每个优秀生都是有共同之处的,就是勤奋。”
他的确适合做演讲,无论是肢体动作,表情控制,语气的抑扬顿挫,还是偶尔抖的包袱,都恰到好处。
直至下课,大家都舍不得他走。
甚至还有人明目张胆地跑去要qq号、要签名。
付绫言拉上谷钰,扎进人堆,“学长学长,她就是我们班的第一名,她也想考你们学校,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瞿渡正应接不暇,看到谷钰,他腾出只手,揉了把她的头发,说:“回家再说。”
围观群众——包括她和他的同学——“哇哦”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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