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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好。”
瞿渡直起身,手腕却被她攥住。
她一边给他戴什么,一边说:“我现在用的是妈妈的钱,但是以后我有能力自己赚了,再给你买贵的。”给他戴好,又冲他转了转自己的左手,“情侣款。”
一只粉色,一只深蓝,款型一样,不过一大一小。
她笑得像得了什么宝。
背景音乐很嘈杂,加之酒精的作用,瞿渡其实没太听清她的话,但她的笑是生动的,明明白白的。
没多加考虑地,他啄了啄她的唇。
谷钰吓得差点跳起来,好在他们坐在角落,灯光暗,不引人注意。
恰在这时,有人叫他:“跟你妹妹嘀嘀咕咕什么呢?快过来跟我们炸金花!”
谷钰捂着脸,溜出包厢。
指腹抚了抚表盘,瞿渡无奈地笑了。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如此肆意妄为的一天。好像自己全部理智,都被她的笑靥吸走。
他们的关系已是危险,逐渐沉沦于这种禁忌之感的心,更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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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7)
谷钰回到自己包厢,付绫言随口问:“上厕所怎么去这么久?”
“碰到很久没见的大哥哥,多聊了几句。”
“哦。”有人递来麦克风,付绫言没再继续问下去。
谷钰碰了碰唇瓣,仍心有余悸。
那么多人,他怎么敢……
心悸扯着心,变成心动,在胸口鼓噪着。
后面谷钰一直心不在焉,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学叫她玩,她也不太有兴致,于是笑她,说她读书读傻了。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多结束。
谷钰和同学走出ktv,看见瞿渡单手插在裤兜,半倚着树干,不知等了多久。
付绫言眼尖,搡搡谷钰,说:“你哥哎。”
他在树影下,脸的轮廓很不清晰,但可以看出,他也在看她。
在闹嗡嗡的包厢待得久,谷钰还有种恍惚感,仿佛回到那个雨停后的夜晚。
隔着几米的距离,走过的路人,都在情不自禁地瞥他。
瞿渡就是瞿渡,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谷钰说:“他来接我,言言你自己回家还是跟我们一起?”
“也不顺路,我自己打的回去吧。”付绫言半真半假地说,“你哥对你,简直像男朋友对女朋友,体贴得过分。”
谷钰吓得心惊胆战。
“开玩笑啦,干嘛那副表情。”
谷钰干笑。一点也不好笑。
一众人在门口散了,谷钰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发现他脸上仍有酡红余韵。
瞿渡酒量不好,但酒品极佳,谷钰没见过他耍酒疯,可能也因为他向来有分寸,不会喝得太醉。
所以谷钰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清醒,还是迷糊。
她搀着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他却立在原地没动。
“哥?走啦。”她再拽,他还是不动,有种小孩子闹脾气的固执。
谷钰只好对司机摆了摆手。
瞿渡抚着她额角的碎发,问她:“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跟你同学玩太开心,忘了我。”
谷钰借此笃定,他还醉着。正常情况下的瞿渡,不会这么说话。
“我总不好一个人先走。”谷钰踮起脚,匆匆在他唇上印了下,“我也很想你。我们先回家。”
瞿渡扣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谷钰躲闪了下,便伸出舌尖,主动回应他。
灯火阑珊的夜晚,昏暗不明的街边树下。她想的是,不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瞿渡的口腔里,有淡淡的酒气,还有薄荷味。大概是在等她时,嚼了口香糖。
谷钰觉得出乎意料的好闻。
“谷钰!谷钰!谷……”
谷钰立马反应过来,立即与瞿渡分开。
饮过酒后的瞿渡迟钝不少,后知后觉地把手自她腰上收回。
周围无遮无挡,这么点距离,完全看得见他们在做什么。
她心虚至极,还有害怕。付绫言是她最好的朋友,谷钰怕她觉得恶心从而厌恶她。
付绫言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我的妈,刚刚你们……”
她手上拿着钱包和钥匙,谷钰想起,是她没背包来,把东西暂放在付绫言包里。
折回来,是为还她东西。
被付绫言撞破,兜兜转转,竟她自己种的因而结的果。
谷钰没想过一直瞒付绫言,但也没料到,会这么快。
就好像在化妆间乔装打扮,还未换上衣服,门就被打开了,暴露她的衣冠不整和惊恐万分。
谷钰回头对瞿渡轻声说:“哥,你等我会儿。”
瞿渡按了按她的肩膀,眸色幽暗,说不清是情绪所致,还是光线太暗。
他乜了眼付绫言,没说什么。
付绫言被他看得倒退一步。
瞿渡恢复半边身子倚着树干的姿势,“有事叫我。”
谷钰突然又觉得,他没醉。
*
她们没走太远。
谷钰手绞着衣角,不敢先开口。
付绫言深呼吸几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声音震惊得有些发抖:“瞿渡是你的亲哥哥啊。”
“那又怎样?”她的声音把谷钰自己都吓到了。
气恼、委屈、逆反,还有理直气壮。
谷钰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瞿渡始终注视着谷钰,听见她拔高音说的这句话,手握成拳,死死抵着树干。
骨节与粗糙厚硬的树皮相抵,自然是肉骨凡胎落下风。
生疼,但似乎能缓解某些地方的注意力。
他闭上眼,听觉放大,听着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谷钰声音变得微弱了些,似乎底气不足。
后面一直是付绫言在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谷钰沉默了很久。明明是同龄人,她却像挨训的小辈。
大概是真的很在乎她这个朋友吧。瞿渡想。
人一辈子要做很多选择,每次选择之前,无人能预估到会引起什么样的蝴蝶效应。要么随大流,选择最稳妥的方案;要么,孤注一掷,与天赌,与命赌。
可惜的是,感情不是购物,不由得他挑叁拣四,权衡利弊。
在瞿渡做选择前,心已经将他拉到这条路,不容他犹豫。
感情本身就是赌博,但他们的这场,赌注更大,大到也许他们承担不起。
谷钰一声不吭听了很久,终于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和哥哥分开的。”
付绫言气得差点背过气。
“言言,血缘不是问题。love is love.”
短短几个字,把付绫言前面的一番话驳得一干二净。
付绫言呼出一直提着的气,人像被抽了精气神,“你也别觉得我多管闲事,我就是作为朋友,劝你几句。”
“我知道。”谷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嗯。”很喜欢,喜欢到可以不顾血缘事实。
其实也不是没好处,全世界再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付绫言说:“你知道我挺喜欢瞿渡的吧?”
“啊?”谷钰故作惊讶,“真的吗?”
“我之前一直问你关于瞿渡的事,不就是对他感兴趣?唉,暗恋还没冒头就被掐了。”
“这样啊,那你以后别提了,当心做不成朋友。”谷钰扬扬拳头。
“知道了。”
付绫言看着谷钰的笑,心里百味杂陈。对瞿渡有好感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对朋友的担心。
*
过了几天,付绫言约谷钰去游泳。
谷钰的泳衣在她上高中后,就没穿过,试了下,有些小了。
她想了想,溜进谷菁的房间,顺了件碎花泳衣。
吊带式的,裙摆长度还行,就是露了一大片背,乳沟也隐约可见。
但谷菁也没其他适合她的泳衣,她的钱又买手表用得所剩无几,只好算了。
结果付绫言的泳衣款式保守得多。
付绫言无语:“你哥准你这么穿么?”
“应该……准吧?反正他也看不到。”谷钰望了望外面的泳池,这是澜市最大的室内游泳馆,又正值旺季,人很多,大多是放暑假来学游泳的小孩子。
谷钰正准备出去,付绫言叫住她,“表。”
“哦哦。”谷钰摘下手表,连同换下的衣服、鞋,放在储物柜里。
“情侣表?”付绫言心思缜密。
“嗯。”
“你也太高调了吧?”付绫言笑着打她,谷钰躲了下,趁机跑出去,撞到一个人身上。
“哎,梁星远,不好意思啊。”
被他见到自己这个样子,谷钰尴尬得不行。
梁星远问:“没事,你和付绫言一起来的?”
“嗯,你一个人?”
付绫言从后面赶上来,打了声招呼:“学委好。”
“我带我弟弟来学游泳。”他手上提着个袋子,应该是准备去换上,刚好被谷钰撞到。
谷钰趴在一个游泳圈上,有点无奈:“怎么这也能碰上他啊?”
付绫言说:“人家也没招你惹你,这么不待见人家干嘛?”
“他那个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想就起起皮疙瘩。
“男生中挺常见的吧。”付绫言拍了下她的屁股,“也就你纯洁。”拍完就游走,一脸贼笑。
谷钰回忆起和瞿渡在床上的缠绵,脸红了。怕被好友发现,她把脸埋进水里。
憋了一分多钟,付绫言见她没反应,有些被吓着,游过来拉她。
谷钰猛地抬起脸,大口喘气。
一眼就看见梁星远坐在池边,看着她笑。
谷钰不禁一阵恶寒,转念一想,自己在水下,隔得远,他看不见什么,绷紧的弦松了松。
谷钰之所以怵他,是有次在桌上发现一张纸,上面写满男女做爱的片段,语言措辞非常直白且下流。
梁星远是学习委员,她经常能看到他的字,算熟悉,一眼就认出纸是他的。
但是不是他故意放在她桌上的,她不得而知。
这件事她只和付绫言讲过,她吐槽了几句,谷钰却一直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她总觉得女主像她。
从那次之后,谷钰有点避着梁星远,非常不着痕迹地。
这回也是。
谷钰往水更深的地方游了游,不料,梁星远跳下水,朝她游过去。
她的游泳是瞿渡教的,以前市中小学生游泳比赛拿过奖,技术没得说,但游太快就太明显了。
谷钰进退两难,一个劲地跟付绫言使眼色。
付绫言露出个莫名的笑,反而抛下她,游走了。
梁星远马上游到她身边,问她:“我看你游得很好,比一下吗?那边两米区人比较少。”
谷钰恨恨,付绫言这个不讲义气的,“太久没游,生疏了都。”
“没事,我游得也不是很好,比一下没事的。”
“我跟你比吧。”
下一秒,谷钰感觉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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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力就没灵感,没灵感就没更新。嗐。
是真的很慢热了,下一章应该会上肉……吧?
感觉写文越写越素。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8)
对一个人熟到一定程度,认出他,几乎是下意识的。
听见声音,谷钰就知道是瞿渡。
她看他一眼。
瞿渡光膀子她也不是没见过,以前他打完球回家,一身汗,他就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浴室。谷钰早习以为常。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赤着上身,当着别人的面,与她紧挨着,莫名给她一种禁忌的快感。
谷钰隐在水下的脚趾蜷了蜷。
“学长。”梁星远一时无法拒绝。
“怎么比?”瞿渡步步紧逼。
谷钰终于想明白,付绫言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转头一看,果然,她在一旁看好戏。
女生对这些总归敏感些,男人对女朋友的占有欲,通常体现在对其他男人的敌意上。
付绫言就是看见了他才走。
谷钰反倒觉得有意思,瞿渡性子使然,向来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主动提出比赛?这还是第一回。
两人挑了处人少的地方。
大约一百米距离,自由泳,先到者为胜。
谷钰在终点等,条件简陋,没有发令枪,由付绫言负责喊开始。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道水花溅开,两人迅疾游来,像长江的鲟鱼。
梁星远跟谷钰说的“不太好”,纯粹是谦虚。
两人水平高,比赛精彩,吸引了很多人围观,甚至有人吹起口哨。
谷钰倒不紧张,因为知道瞿渡能赢。
最后,梁星远只慢了瞿渡一两秒。
瞿渡抹开脸上的水,手撑着池壁喘息。黑色短发向下滴水,温雅中添几分性感,配以低喘,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谷钰不自在地撇开眼。
梁星远紧跟着出水,由衷赞道:“学长真厉害。”
瞿渡意味不明地对他笑了下,没说什么。
梁星远又向瞿渡讨教几句学习方法,借口说去看看弟弟的情况,就走了。
付绫言也很识趣,没来打扰他们。
谷钰这才有机会问他:“你不是兼职吗?怎么来了?”
“今天周末,休息半天。林庆焱回国了,夏玏说给他接风,叫我带你一起,就过来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落地的。”他手指勾了下她的肩带,冲她挑眉。
谷钰后悔不迭,讷讷地解释:“这是妈妈的,我懒得去买新的,就用她的了。”
“下次别这么穿了。”
“哦。”谷钰笑着往他身上踢水,“吃醋了?”
瞿渡抽掉她的游泳圈,谷钰猝不及防,往水里栽,他早有准备,立即捞起她。
“你那同学在岸边看你的表情,一看就意图不轨。”
谷钰嗤笑:“让别人看见了,觉得意图不轨的是你才对。”
他们再靠近一点,就该胸抵着胸了。
在水下,她背上的皮肤丝绸一样顺滑,瞿渡有些心猿意马,舍不得放手。
闻言,他又搂了会儿,才放开。
“他喜欢你?”他蹙眉。
“我也不知道。”谷钰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跟他说。
瞿渡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猜到她有事瞒他,先发制人:“之前发生过什么?”
谷钰一五一十说了,又补了句:“你们男生是不是脑子里经常想这些?”
“……”
谷钰是真好奇,但瞿渡不可能说实话。
他不可能说,在半年前,他就做过有关她的春梦。
那天他临时改签机票,没通知他们,到谷家已是晚上。习惯使然,回澜市的第一时间去找她。
她刚洗完澡,仅着一条睡裙,胸前那两点的轮廓凸印出来……
他不断地警告自己,她是你亲妹妹,你再打主意,也不能打到她身上。
后来半年没回澜市,忙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那个梦的原因。
谷钰不管他理由多蹩脚,也会谅解他,也因此,他对她愧疚更深。
仿佛他的念头,玷污了她的冰清玉洁。
冷静了一学期,他终于将全部淫邪歪念压制住。
回到澜市,却是她先撩拨他。
饶是瞿渡再能坐怀不乱,也没办法忍受。
终究是,打破了这道伦理藩篱。
*
准备回去时,又碰上梁星远。
付绫言问他:“你弟弟呢?”
“他还需要一会儿,我在这等他。”
梁星远忍不住问:“你们还会再来吗?我弟弟每个星期天都来,也许我们……”
瞿渡打断他:“谷钰过几天要回老家。”
“哦。”大男生的失望毫不掩饰。
谷钰暗笑,这种略显粗暴的回答,可不是瞿渡的风格。
说他吃醋,还不承认。
叁人走出一段路,付绫言才悄声问谷钰:“你真要回老家啊?”
谷钰瞟瞿渡一眼,说:“我哥诓梁星远的吧。”
谷菁和瞿奕忙了十多年,难得回趟老家,连带着他们兄妹和老家亲戚关系都不太亲。
“我就知道,你以前暑假都不回去,怎么突然说要回。”
付绫言看见瞿渡腕上那块深蓝色的表,替谷钰杞人忧天:“你们这个,会不会太明显?”
“不会啊,我们经常买同款。”
付绫言凑近到谷钰的耳边:“你们打啵都被我撞见了,难免下次被其他人发现,还是注意点。”
“知道啦。”
瞿渡走在她们身后,像上次一样,即便不故意听,也有零星几个字眼飘进耳里。
平心而论,付绫言这个朋友,是真的没话说。
尽本分,够包容,不逾矩。
他是当局者,尚且不能在一开始,就完全接受这段关系,更遑论旁观者。
也很感谢,陪伴谷钰的,是她。
送付绫言到家,瞿渡陪谷钰回家换了身衣服,才去夏玏定的酒店。
林庆焱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公司老总,是他们中家境最好的,所以高中一毕业,就送出了国,吃饭的地方自然也高档。
见到他们,林庆焱和他们挨个抱了下。
夏玏笑着捶他,“西洋作风学得一套一套的啊。”
瞿渡问:“毕业回国吗?”
林庆焱说:“嗯,锻炼几年,就接手我爸的生意。”
谷钰说:“哇,那到时候林总罩我呀!”
林庆焱乐了,拍了下她的头,“好啊。”
瞿渡眼风一掠,继而勾着谷钰的脖子,把她往后拽了一把,“我罩你罩得还不够?”
读小学初中那些年,对谷钰打过主意的学校的小混混,都知道她有个高年级的哥哥,人不大,但看着厉害。也就没人敢欺负她。
没有瞿渡,她大概也不得安生。
旁人揶揄他:“妹奴啊妹奴。”
席间,瞿渡把大半碟红烧排骨夹进了谷钰碗里。
谷钰对吃食,没什么雷打不动的爱好,瞿渡见她一连夹了几筷子排骨,猜到她喜欢,就不断地给她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林庆焱说:“不够了再叫,尽管吃,我请客。”
“喂。”夏玏说,“说好我们给你接风的,哪有你请客的道理。”
林庆焱也不争,笑了笑说:“行,那下回你们挑地方,我做东。”
夏玏侃了几句,突然看到谷钰手腕,叫出声:“我说你们兄妹,感情也太好了吧?表都戴情侣款的?”
瞿渡吃着菜,不予理会。
夏玏又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他们从小到大,感情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瞿渡特别心机的一点是,“妹奴”本质只在他们几个面前表现,其他人顶多知道他对他妹妹好,生怕别人对她过多关注。
夏玏感慨:“世上只有妹妹好,有妹的瞿渡像个宝,躲进妹妹的怀抱,幸福少不了。”
谷钰听得忍俊不禁,两人中间隔了个她,瞿渡伸长手,绕过椅背,没好气地推了把夏玏。
一直玩得很晚才散。
谷钰未成年,滴酒未沾,瞿渡给她点了壶茉莉花茶,她默默地喝,竟然喝光了。
一群人一边扯皮,一边喝酒,最后喝得东倒一个,西倒一个。
瞿渡彻底醉了,怎么回到家的,完全不记得了。迷迷糊糊转醒时,就见谷钰侧躺在身前,看他。
“哎?你醒了?”她憋笑地戳了戳他的脸,“哥,你脸通红的样子,好可爱。”
瞿渡抓住她的手指,定定地看着她。
谷钰动了动唇,他却猝不及防地吻上来。
瞿渡手横在她腰上,拉近距离。
谷钰很喜欢与他唇舌交缠的感觉,她揽住他,热情地回应。
一只手撩起她的衣角,顺着腰腹,一路向上,停在胸前。
与此同时,他的吻也滑下来,对着她细白的脖颈,又舔又吮。
他的手掌是滚烫的,呼吸也是,不知是被酒精,还是被情欲灼烧而成的。可以肯定的是,这双重作用下,他已经逐渐失了平日恪守的分寸。
但谷钰不打算阻止,或叫醒他。
如果这个时候还谈分寸,未免太可笑。
谷钰抱着他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向前拱了拱身子,右乳盈满他的掌心。
瞿渡开始抓揉,隔着一层海绵。揉了几下,他似嫌不舒服,把胸罩推高,真真切切地覆上她的乳,他无师自通地捻了捻那颗乳粒,谷钰嘤咛一声。
她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从头到脚像被电流蹿过一遍,浑身酥麻,动弹不得,又有一种颇为扭曲的快感。
瞿渡起初还只是试探,到后面,渐渐摸索出了经验,控制节奏和力度,让她深深浅浅地喘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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