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马主任看得目瞪口呆。
瞿渡向他点头致意:“我先带她去弄一下。”
马主任只得应好,再看被他牵着的女孩,眼睛哭得红了,低着头,楚楚可怜。她对瞿渡的依赖和信任,显而易见。
他不禁嘀咕:不都说瞿渡不近女色,原来是有老相好在老家?没想到长了一张容易沾花惹草的脸,却个用情专一的。
护士见谷钰折回来,觉得诧异,也因着职业病,训斥了她两句,重新给她包扎。
第二次速度就很快。
瞿渡扶着谷钰,走到医院外。
男孩始终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谷钰恢复了些,和他说:“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折腾这么久,家里不会担心吗?”
男生说:“姐姐,是我闯了祸才害你受伤,我得赔你医药费。”
这回是瞿渡开口:“我会照顾她,你回家去吧。”
他只好一步叁回头地离开。
人一走,瞿渡就弯下腰,横抱起谷钰。
走的方向是停车场。
一路上,谷钰的泪干了,把头靠在他肩膀,一声不吭。
想说的太多,憋了太久,反而在见到人后,失去了倾诉的欲望。
事实上,他们之间,也不需要。
车是崭新的,陌生的,但车内布置还是他的风格。一如过去的这几年,几经天翻地覆,总有些东西没变过。
她被放在副驾驶座上,刚坐稳,唇被封住。
吻也是半熟悉,半陌生的。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住她,呼吸间,入肺的还有新车的皮革味,以及药味。
她一回过神来,便用手勾住瞿渡的后颈。
他的急切,他的贪心,一览无遗,要把她的唇舌吞入腹般。
她并不知道的是,这是四年前那个清晨,他就想做的事。
吻着吻着,毫无征兆地,她落下泪来。
瞿渡再度叹息,将脸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声线喑哑:“谷钰,我也很想你。”
她不用开口,他就知道她为何流泪。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13)
人活这么多年,总不能由着自己心意过日子,要学会妥协、让步,不是说,妥协也是政治手段的一种?
瞿渡这四年,就是在以退为进。
他知道谷菁总有栽的一天,常走河边哪有不沾湿鞋的?也知道这一天并不远。等到她再无法干涉,他方可正大光明回澜市。
而这期间,也有足够的空间,让谷钰茁壮成长。
被温室保护和肥料呵护的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
瞿渡很难对身外物产生很深的执念,除了谷钰。
曾经是出于兄长的身份,对她有占有欲,多年的发酵,变成了畸形的爱。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似乎什么都不缺,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格逐渐独立,又有聪明的头脑,不需依靠家庭,在外人看来,瞿渡什么都不稀罕要,可他只有自己知道,他离不开谷钰。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遂谷菁的愿,再不与谷钰有瓜葛?
所以,他回来了。
谷钰就是在肆无忌惮地恃爱行凶,她一哭,他的心就被捅得稀烂。
他一直喃喃地说:“我回来了,别哭,谷钰,哥哥回来了。”
连同她的心,一起带回来了。
她的眼睛慢慢雨停,一双湿蒙蒙的眸子望着前方。
临近下班高峰,车动得很慢,他们就像被缓慢水流带走的石子。
瞿渡说他暂时住在酒店,先送她回家。
她还未说出地址,人已达楼下。
谷钰毫不意外,瞿渡怎么可能对她现状一无所知。
他人在外地,却怕是比谷菁、瞿奕还清楚。
付绫言问候她问候得勤,隔叁差五的,每次回澜市,都是大包小包给她带礼物。
她受了瞿渡多少贿赂,卖了他多少情报,帮他跑了多少趟腿,不得而知。
谷钰装作无知无觉,是知道他们是对她好。
现在,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
谷钰不肯下车,渐次亮起的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被稀释了一层,映在她明艳生动的脸上。
已褪去青涩,趋于饱满、成熟的脸。
间或有车驶入小区,车灯一晃而过,照亮两抹已干的泪痕。平添几分可怜楚楚。
谷钰说:“还没吃晚饭,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瞿渡看她片刻,垂手,解开安全带。
她笑起来,眼中像盛了星星,也许是未消失殆尽的泪光。
结果因为谷钰受伤,还是瞿渡下的厨。
材料、时间有限,他只做了两碗蛋包饭。
牛肉、青椒、洋葱切成粒,与饭粒炒匀,盖上一层薄薄的蛋皮,浇上番茄酱,点缀两颗水煮西兰花,,香气扑鼻。
——番茄酱还是她前些天点麦当劳没拆封的。
谷钰胃口不太好,就算是他做的,也还剩下一半。
分量分明不多,瞿渡不喜欢浪费,却也没说她,拽过她的碟子,吃完了。
瞿渡怕她待会儿会饿,便用盐水泡了草莓给她吃。
谷钰就坐在厨房外的餐桌旁,手撑着脑袋,看他洗碗的背影。
他穿得比较正式,衬衫、休闲西装裤,流理台不高,他半弓着身,背上布料被撑平。
他将水沥干,摆上碗架,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她拈起一只草莓,走近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瞿渡叼走她的投喂,刚嚼两下,她吻上来。
草莓的清甜在彼此唇舌间蔓延。
瞿渡反应过来,揽上她的腰,将她微托举起,减轻她腿的受力。
即便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忘她的伤。
谷钰与他紧密相贴,隔着两层布料,感受到他的腹肌。
瞿渡是生活自律的人,显然,忙碌的求学并未让他疏于锻炼。
果肉被他的舌推过去,由她咽下。
随着吻的加深,体温变得灼人。
她的手不安分起来,从扶着他的手臂,到裤腰,再到胯前。触及一团火热。
从最开始,到现在,她以为先动情的都是她。其实不是。
瞿渡只是更懂得隐藏。
瞿渡抓住她的手,眸中暗潮涌动,分不清是情欲,是恼怒,还是挣扎。
谷钰也不解释,明明白白地看着他,不退不避。
她“请”他上楼,本来就没存什么纯良的心思。
她想把他套牢,由内到外,让他再走不掉,离不开,用尽各种手段,卖可怜,献身,在所不惜。
这四年,她一直在惶惶碌碌中过,日子过得像摸不着底,谷菁出国后,这种感觉并没有减少。究其原因,是她太依赖瞿渡。
她把他当她的渡口,既送她远行,也迎她归航。
瞿渡正色问道:“即使再无回旋余地,你也想做?”
谷钰翘起下巴,勇而无畏地说:“想。我都不怕,你怕?”
“不。”
一锤定音。
瞿渡没有再犹豫。
他不会再去反复地想,谷钰是否会后悔,这禁忌之恋,又会引起怎样的蝴蝶效应,他只想顺应他们此刻最真实的冲动。
*
心中的贪念是恶魔,将少女的娇躯献祭给她的信仰。
谷钰初尝禁果,处于水深火热中——水是柔情似水,火热情似火。
她腰后垫着一只枕头,枕面不知吸过她多少的泪与思念。
体内有狡猾而灵活的手指在搅动,她两条玉腿岔开,皮肤在灯下几乎白得刺眼,滑如绸面。
胸前的两团乳儿,被他亲过吻过,兴许还留着他的浅浅牙印与掌痕,顶端红莓果娇俏挺立着,妖艳异常。
她先前是虚张声势,这会儿吓得眼也不敢睁。
瞿渡哄着她:“宝贝,看看,嗯?”
看你怎么流出情动的液体,看我怎么进出你的身体。
瞿渡此时是狼豺虎豹,眯着闪着绿光的眼,看他的猎物如何坠入陷阱,如何拼命试图逃脱,最后落入他腹中。
睫毛颤颤巍巍地,引诱着眼皮掀开,露出一双胜似琥珀的眸。
藏在里面的,是远古的,最原始的欲望。
深如深渊,清如清泉。
数年清心寡欲一朝覆灭。
瞿渡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加快扩张紧窒的甬道的速度,一阵浪涌般的冲力迎来,手指勾出黏腻清液,沾了他满掌。
余下的,则是顺着臀缝,滴在床面。
一次高潮,谷钰已觉疲软无力,真正大戏,方姗姗来迟——
他避开她的伤,缓缓推入,直至到底。
电流从私处一直蔓延到脚尖,谷钰浑身酥麻,攀上他的腰,却是拱起腰,向前迎去。
瞿渡是温柔的,她的初次并不很疼。
他见她适应得不错,开始动起来。
谷钰起先是哼哼唧唧的,到后面,随着瞿渡的渐入佳境,她难耐地呻吟。
和瞿渡做爱,是成全,也是成就。
她敢于引火上身,却难以扑灭这团火,倒甘愿焚得灰也不剩。
与他葬也葬在一起。
“好妹妹,哥哥强不强?”瞿渡一边插干着,一边与她附耳低语。
谷钰哪能料到他说这样的荤话,无措到无语。
然而,瞿渡却不饶她,连声地追问。
谷钰只好红着脸,应道:“哥哥最棒了。”
瞿渡笑出声,小时候,她拿数学题来问他,最末,都会附上一句:“哥哥好聪明啊,哥哥最棒了。”
他继续:“哥哥让你舒服吗?”
“嗯……”
“我不在你身边,你想过和我做爱的场景吗?”
他怎么对她如此自信?谷钰摇头:“没有……”
不敢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兮兮。
瞿渡说:“我想过无数次,看到一个外貌与你相似的女生,就会想,你的腰比她细,皮肤比她白。夜深人静时还会想,插进你这温柔乡,英雄冢,销魂窟是什么感觉。”
她好似被他的话语迷了心窍:“什么感觉?”
瞿渡笑了:“爽。”
一言足以概之。
话音刚落,谷钰一阵紧缩,他没把持住,一下射在里面。
他抽出来,撸了十几下,卷土重来。
谷钰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匀气。
因为怕扯到伤口,谷钰换不了姿势,直接导致她被做得腰酸,嘤嘤地求着饶,瞿渡放缓力道,却未就此中止。
瞿渡信奉的是,该属于他的,怎么也不能让它溜走。
凭此原则,他自中学起,奖状、奖学金,从未失手。谷钰是个意外。
然而,今时今日,能够得偿所愿,瞿渡卯足劲,要加倍讨回来。
谷钰有些怨瞿渡,往日那样疼她的人,一到床上,竟是翻脸不认人。
她简直哭出来。
瞿渡吻去她的泪水,“真会哭,一天哭了叁次,上面哭,下面也哭。”
谷钰拍他,带着哭腔地控诉:“你都不顾我是第一次,做完一回做二回,做完还想做,你当我是南孚还是你是南孚,续航能力超级强?”
瞿渡听得哭笑不得,哄着她:“再两分钟,做完带你去洗澡,心肝宝贝不哭了。”
大概是哄得到位,瞿渡出尔反尔地多延迟五分钟,她也没抱怨。
事后,瞿渡替她细细地擦净身,她已经睡着了。
床铺一片狼藉,睡不得了,瞿渡换一套床单,将谷钰重新抱上床。
失而复得的珍惜填满心间,以致他的动作都格外小心翼翼。
谁叫她是他千金不换的心肝宝贝。
谷钰睡颜恬静,嫣红的小唇微微撅起,饱满似待人采撷的樱桃。瞿渡忍不住啄了一下,没够,再多亲几口,亲得她睡梦中都不满地哼了一声。
时过境迁,他依然贪恋她的美好,不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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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知名医(ba)学(gua)杂志采访
q:瞿医生,你从医多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了,你有什么害怕的吗?
a:怕我妹妹哭。
q:瞿医生无名指戴了戒指,应该是结婚了?老婆会不会吃妹妹的醋?
a:应该不会有人吃自己的醋。
q:啊……
开荤了~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14)
谷钰被饭菜香气唤醒。
窗帘紧闭,阳光透不进来,室内一片暗,叫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初次经历性事,加之瞿渡后半程不很温柔,导致她严重腰酸背痛。
谷钰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去厨房。
男人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黑色长裤,背上是昨晚她的杰作,仿佛某种神秘图腾。
谷钰面红耳热——是事后害羞。
她分明静悄悄的,瞿渡似有心灵感应,回头看她一眼,柔声:“药放在床头柜,去吃了。”
他眉眼生来就俊秀,又被早晨阳光渲染得愈发柔和,叫谷钰有怨也发不出来,只想亲亲他。
谷钰乖乖转身,怪男色过于诱人,一不小心,撞到门框,膝上传来钻心的痛。
他听见响动,连忙关火,前来查看她的伤口。
谷钰心中哀叹:看来没个一两周,她是好不了了。
瞿渡半跪着,托着她的脚,揭开被血染红的纱布。上完药,他洗净手将早餐端来,喂她吃叁明治。
鸡蛋和牛排煎得外焦里嫩,她就着他的手,很快吃完一个,他又递上一杯牛奶。
谷钰靠着沙发,简直是享皇太后的福。
她得寸进尺:“小渡子,替哀家将手机拿来。”
瞿渡依言取来,顺带一台ipad。
他说:“我要去医院一趟,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你在家不要乱动,看看剧什么的。”
谷钰顿时皱了张脸,软乎乎地撒娇:“你才回来多久,就这么忙不开吗?”
瞿渡就吃这套,他啄啄她的唇:“很快。”
谷钰莫名想到,如果他当年也留下这两个字,留下盼头,她等得也不会那么辛苦。
瞿渡从不食言。
瞿渡察觉到她情绪变化,先前的舍不得有装的成分在,现在变真的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很快就回来,乖乖在家等我。”
谷钰又讨了个吻,才恋恋不舍地放他走。
*
谷钰随便找了部韩剧打发时间,是不用动脑子的甜剧。
公寓没有茶几,只一张靠墙摆的小桌,供她吃饭、用电脑,上面她画稿时吃的零食都被瞿渡收起来了。
可谷钰是谁,不消多时,便从柜子翻出来。
小时,她有回吃零食吃到拉肚子,瞿渡就不许她多吃。多次的藏与找的游击战,基本上是谷钰胜,让她一度怀疑,他其实就是做样子,他根本舍不得不让她吃。
于是,瞿渡一进屋子,就看见谷钰上腿架在一张移动式折迭桌上,抱着虾条啃,吃得咔咔响,电视播着韩剧。
谷钰听见关门声,惊喜转过头。
瞿渡对上她那双发亮的眼睛,训斥的话也说不出了。
她像某种小型动物,蹦蹦跳跳的样子最灵动,不动时,也有那双透着娇俏的眸子。
她傻兮兮地问:“你怎么打得开我家房门?”
“我生日,很难猜?”
谷钰“哦”了声,视线下移,又是一句疑问:“你要搬来住?”
瞿渡语气波澜不惊:“我退了酒店,过来住方便照顾你。”
谷钰笑弯了眼,眼睛更亮了。
这回瞿渡看清了,是瞳仁里的碎光,水晶一样。不是泪。
谷钰一蹦一跳地接过他的行李箱,“我帮你放行李。”
瞿渡忙伸手扶她,谷钰觉得他大惊小怪。
“我睡客房。”
“没有客房,多余的房间被我做画室了。”
“……”
她装无辜:“和我一起睡,不是更方便吗?”
瞿渡无奈:“你伤还没好,我怕……”
“我保证我不动你!”她甚至竖起叁根手指,就差说指天发誓。
瞿渡拗不过谷钰。
简单收拾好行李,瞿渡挽起袖子,进厨房做饭。
间或对她说:“刚才吃那么多零食,该吃不下饭了”、“晚上吃排骨吗?我新学到一种做饭,试试看”。
瞿渡学习能力强,不仅体现在学业上。他才来她家一天,已掌握她家门密码、房间构造,以及厨具位置。
谷钰恍惚觉得,这四年,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始终陪伴她,了解她全部成长轨迹。
这种感情很奇妙,是血缘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一同生活,一道长大。
血缘是桎梏,也是吸引。
谷钰问过自己,到底是依赖瞿渡,还是仅仅爱他。
她没有谈新的恋爱,是没遇到对的人,还是忘不掉瞿渡。
她曾因此痛苦,怕自己的摇摆不定,最终伤害的是他。
直到昨天与他重逢,她可以肯定——
她爱瞿渡,爱到不惧千夫所指,甘心舍下余生幸福,去成就他们的爱。
吃饭时,谷钰揪着发尾,问他:“话说,你居然没对我的发型发表任何评价。”
瞿渡定定地看她半晌,说:“没注意。”
谷钰气得打他。
瞿渡喊冤:“是真的,只顾着看你的脸了。”
谷钰万分受用:“那你觉得怎么样?我昨天刚做的,花了我一副画的稿费呢。”
瞿渡说:“很适合你。”他笑起来,“这会让我有危机感,会不会迷倒更多的男生。”
谷钰侧过身,亲他的下巴,“但我是你的。”
瞿渡掰过她的脸,深吻下去,她快喘不过气时,才松开她:“我也是你的。”
*
谷钰从事自由职业,除了画稿,有大把闲暇时间。付绫言就不一样了,她忙着找工作。
七月下旬,付绫言才有空回澜市找谷钰,才知道瞿渡回来了。
不过她不意外,谷菁下马,瞿奕忙得不可开交,瞿渡也毕业了,以他对谷钰的执念程度,不回来才奇怪。
付绫言问她:“你学金融就业前景好,哪像画画,有一搭没一搭地赚钱。瞿渡没说你什么?”
谷钰:“没啊。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只要我开心,他随我咯。”
付绫言不免感叹:“瞿渡对你,真的亦兄亦父亦情人。”
谷钰笑:“听说男人对于女人而言,都有多重身份,或许你找到真正的爱人,就懂了。”
付绫言对此敬谢不敏。
后来有回聊天,谷钰和她说:“要不是应枫,我和我哥都快怀疑你喜欢我了,找的男朋友都是幌子,你根本不爱他们,我还当真苦恼过几秒呢。”
付绫言耸肩:“我也快怀疑我感情冷淡。”
应枫听见,人凑上来:“不冷不冷,言姐对我最热情似火了。”
而此时,谷钰沉浸在爱情的春水里,一心只想撺掇付绫言也找一个。
付绫言不禁问她:“你和瞿渡做过没?”
“昂……”谷钰拖长音,脸微红。
付绫言捏捏她的脸,“那你真要和他捆死了。”
虽说不可能当一辈子处女,但付绫言真没想过谷钰会和男人做。
一开始,付绫言觉得她有种不染纤尘的感觉,男人碰她是玷污她,后来,得知她和瞿渡的感情,又不敢再往深想。
和亲哥哥做爱,说出来,怕没几个人能接受。多惊世骇俗啊。
谷钰笑了下,不太在意的样子。
搁外人眼里,她是被家里宠得太过,以致看起来事事不挂心上。
只有付绫言知道,她是得到最想要的,其他事也就不重要。
——瞿渡爱她,捆死又如何?
付绫言又道:“万一他哪天出轨,或者想成家,你闹都不能闹,还得祝福他。你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
回答她的,却是一道男声:“没可能。”
是瞿渡来了。
不到半个小时前,瞿渡问她在哪,她报上餐厅地址,说和付绫言逛完街,正准备吃饭。
没想到菜还未上齐,他就来了。
谷钰附和:“劝和不劝离啊,言言。”
付绫言倒不尴尬:“我也就这么一说,谷钰真和你分手,我名字倒着写。”
瞿渡离开她后,她的状态是什么样,付绫言心知肚明。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嘴上忍不住念叨,又是另外一回事。
瞿渡笑着说:“还是付绫言好听,别改了。”
这是不计较的意思。
除了彼此真实的心意,他们确实不该care其他人。
付绫言就知道,她该提前阻止谷钰给瞿渡“通风报信”的,白吃一顿狗粮,饭也不用吃了。
*
到家,谷钰献宝似的给他看她的战利品。
衬衫、袖扣、胸针……
瞿渡疑惑:“怎么都是搭配正装的?”
谷钰把脸埋进他胸膛,“我觉得你穿衬衫特别斯文败类,特好看。”
“……”
这叫夸他?
她仰起脸,脸蛋热得红扑扑的,“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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