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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伤好后,姨妈紧跟着就来了,一连半个多月,他们都没再做过。
怎一个愁字了得。
有一回瞿渡有反应,谷钰用手帮他弄出来,吓得她再也不想帮他。
但爱还是要做的。
她那么爱他,怎么能不做爱?
瞿渡亲了亲她,把她的打底裤褪下,内裤不急,他隔着那层布料,曲起指关节,往里压了压,谷钰立即哼了一声。他加大力度,有湿意透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亲密调教,谷钰对他的触碰变得敏感不少。
他坐在床沿,让她站在他两腿间。他掀起她的裙摆,脑袋钻下去。
俊挺的鼻尖碾过肚脐,渐渐下移,抵达平坦的小腹。
谷钰自己迫不及待地拉下内裤,玉足一抬一落,卷成条的布料堆在脚边。
她感觉到濡湿滚烫的舌头在私处浅浅地舔了下,浑身一个激灵。
他却停下来。
谷钰体内的渴望似湖面涟漪一圈圈扩大,她的手掌压在他颈后,指甲轻轻挠了挠,无声催促。
瞿渡露出脸,笑,有狐狸般的不怀好意:“我进来了?”
她被他的笑摄了魂,夺了魄,只晓得应“好”。
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啊。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15)
湿软滑腻的舌头钻进去,异物入侵带来的刺激感非同寻常。
谷钰一下蜷起了脚趾。
逗她似的,他四处戳刺着,像只灵活的老鼠在钻洞。
他也是第一回,没经验,但很快,他摸索到技巧。
谷钰觉得自己像他的试验品。
他稳住她的腰身,手也没停下来,一下一下地逆着顺着抚摸她的皮肤,仿佛她是毛绒玩具。
此时,瞿渡是谷钰最忠诚的侍臣。
用他最虔诚的姿态,不遗余力。
他既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更是在取悦她。
越来越多的液体被他搅出来,快感一点点迭加,双眼随着他的动作,逐渐迷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爽出来的泪。
快感到达峰值时,整个人仿佛被抛上云端。
他将她流出的爱液尽数咽了下去,谷钰甚至能听到他吞咽的响声。
她轻飘飘地落下。
好羞耻……
她回过神来,简直想夹紧腿,把他的脑袋挤开。
而此时,他的手顺着腰线,向上探入内衣,揉上她的丰盈,在顶端反复地摩挲,又捏又搓,像小孩子得了新玩具,爱不释手地玩弄。
谷钰看着胸前鼓起一块,怕胸罩被撑大,扭了扭腰,说:“脱掉……”
瞿渡却当做是她的盛情邀请。
瞿渡闷笑了声,亲亲她的肚脐,又流连于花丛。那两瓣嫩唇,像通晓他的想法,一翕一合地吐着清波。
身体永远比口诚实。
哪怕她口是心非地拒绝,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最后,唇舌终于舍得离开。
他的唇上覆着一层透明薄膜似的液体,是她的液体。
瞿渡将裙子剥下,一具姣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乳翘,腰细,肤白。胸罩是和内裤同款的嫩粉色,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更美好的是,她只为他而动情。
瞿渡一边心中被满足占据,一边理智被色欲侵蚀,贪婪地想获取更多。
“宝贝,尝尝。”他嗓音沙哑,被情欲磨去了清亮。
谷钰还没反应过来,瞿渡已经拉她坐他腿上,吻上来。
他唇舌滚烫,沾满她的味道。
甜腥的。
“唔……”谷钰想挣扎,身子却被他桎梏着,使不上力,口腔里被他胡乱搅弄着,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渐渐的,谷钰放弃挣扎。
瞿渡解开搭扣,捧着一边乳儿含弄,直到红梅傲然立于雪峰之上。
再转战另一边,两个都不冷落。
直到两边的蓓蕾都为他盛放。
瞿渡这才两掌托在她臀后,调换位置,将她放置在床上。
枪早已上好膛。
谷钰看着他的怒龙,身体已经替她回忆起上次被他贯穿的感觉。
“哥……”谷钰怕了,屁股往后挪动半寸,不由自主地叫他,“你轻点。”
至少不要让她腰酸背痛到下不来床。
她就是表面威风,关键时刻,就怯场。
“乖,宝贝,哥哥不会让你疼。”他又是这种诱骗、浪荡的语气。
温柔都像是表象,禽兽才是他的本质。
最可耻的是,谷钰每回都会上当。
——她是最蠢最不谙世事的鱼,自动上钩。
她也是被他惯坏的猫,任凭平时再傲娇,他一勾勾手,就跑过去,听由他顺着毛撸了。
她已经高潮过一回,足够湿润,却依然紧窒,如同初次。
“谷钰,你要相信,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看着身下的她,双颊潮红,红唇微张,是被他爱过的样子,心里被鼓胀的幸福感充满,得不到纾解。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也是抚慰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一挺而入。
他如鱼得水,很快驰骋起来。
她是被“天生一对”四个字吸引了,主动扭着腰迎合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刺激一个男人的激情?
戏弄她似的,他每顶到深处,就抽出大半,浅浅地插动几下,再直达最深处。整得她不上不下。
谷钰听见他说:“我想和夏玏、林庆焱他们坦白我们的关系。”
瞿渡不想在他的挚友面前,她仍扮演着表面妹妹,私下情人的角色。
他亏欠她太多,他想一点点找补回来。
他的谷钰,好妹妹,他不能忍受她因为他受半点委屈。
他猛地一下,顶得太深,劲太大,两人都在震颤。
瞿渡腰眼一麻,腰身一震,刹那间,如岩浆喷薄而出,他发泄出来。
像炸开一支烟花,噼里啪啦地燃烧开。
谷钰几近晕厥。
等到风平浪静,云销雨霁,瞿渡翻下去,拥她入怀。
谷钰靠在他怀里,微喘着气说:“那就……公开吧。”
*
谷钰年满22岁,一个很普通的年纪,生日宴客,也只是请在普通的酒店,邀请几位老友。
夏玏带了女友,林庆焱和付绫言都是孤身一人。
做东的是瞿渡。
付绫言进门时,正撞见瞿渡亲昵地把唇凑到谷钰耳边,和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笑。
这样的姿态,两人间流动的情意,太彰显两人身份了。
付绫言早就知道,面上波澜不惊,倒是另一边已落座的林庆焱,瞥到这一幕,露出狐疑的神情。
他的唇都要碰到谷钰耳朵了,亲兄妹会这样吗?
没待林庆焱细想,夏玏带女友推门而入。
夏玏女友是他们高中同学,安晓恬,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
谷钰还以为时光倒流了。
因为安晓恬,是夏玏的初恋。
他们的事,谷钰不太清楚,只知道两人最后闹得不愉快。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谷钰和她打招呼:“晓恬姐,好久不见啦。”
安晓恬将长发勾到耳后,温温婉婉的,“谷钰长大了。”
“晓恬姐看着还是十八岁。”
“哪有呀。”
夏玏插嘴:“就是,都老女人了,除了我还有谁要。”安晓恬嗔怒地掐他一把。
服务员将酒水单和菜单置于桌上,瞿渡说:“看看你们想吃什么。”姿态阔气。
安晓恬说:“当然是由寿星点啦。”
瞿渡看向谷钰,她抿唇一笑:“就是过个小生,不讲究那么多。”
最后菜单还是交给他们。
他们依次递着菜单,每人点了一两个菜。
林庆焱没话找话:“付小姐是在澜市工作么?”
付绫言笑笑说:“我大学在洮市读,毕业就留下来了。不用那么客气啦,叫我付绫言就好。”
安晓恬问:“是专门回来给谷钰过生日的?”
付绫言点头,“是呀。”
夏玏又问到瞿渡:“准备留在澜市中心医院?”
瞿渡点头,夏玏说:“你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还以为你会在s市了。”
“谷钰在这边,我总要回来的。”
闻言,除了付绫言,其余叁人都愣了愣。
宠妹也不带这样的,生活重心全围着妹妹打转啊?
林庆焱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又不敢确信,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此时,服务员送上酒与小菜。
瞿渡要来开瓶器,“啵” 的一声,瓶塞脱离瓶口,他挨个给每人斟满酒。
夏玏揶揄说:“当年都是啤酒一瓶瓶地灌,长大了倒会装了。”
“有女士在。”
几个男人喝起来,就没个把门了。
林庆焱说:“那会儿,不知从哪听来有人对谷钰有意思,瞿渡天天去她教室门口接人,吓得人家都不敢动作。”
夏玏:“不然怎么说,瞿渡是护妹狂魔呢。”
谷钰迷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瞿渡喝口酒,瞪林庆焱一眼。
林庆焱不畏强权,还是继续说下去:“那男的,叫啥来着?”
夏玏接话:“赵盛。”
谷钰纠正:“张盛。”
“哦对,张盛,你不有回值日嘛,他替你搞卫生,然后你哥就跟人说,你还小,这个年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着指让你自己搞卫生,暗着不让人追你呗。”
谷钰乐不可支地戳戳瞿渡,“怎么没跟我说过呀?”
夏玏说:“你哥要面子呗。”
瞿渡无奈地捉住谷钰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包括付绫言的众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被他们盯,谷钰也不太自在。
瞿渡抬了抬两人交握的手,“如你们所见,给你们时间消化消化。”
林庆焱凝噎半晌:“……你们是亲兄妹吧?”
瞿渡很慷慨地送他一个字:“是。”
付绫言笑笑:“你们都不给人家一点准备,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服务员端菜上桌,众人诡异地陷入沉默。
对于这桌上氛围,服务员心存疑惑,但很礼貌地立马退出包间,并合上了门。
谷钰忐忑地迎接他们的目光,但不害怕,左侧是付绫言,右侧是瞿渡,都是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拖拉声。
是林庆焱站起身,“你出来一下。”话自然是对瞿渡说的。
瞿渡抚抚谷钰后脑勺,柔声道:“先吃点东西,不用等我们。”
加上林庆焱,叁人相继走出包间。
谷钰有些担心,心不在焉地夹菜吃。
安晓恬表情早已恢复如常,“男人之间有什么事,打一架就解决了。”
谷钰更担心了。
付绫言说:“你不是跟我吹过多少次,你哥多厉害吗?怎么关键时候,不相信他了?”
“也没有……”
她当然相信他,但林庆焱和夏玏对瞿渡会是什么态度,她猜不到。
*
那边厢。
林庆焱狠狠捶一把瞿渡,“你这么饥不择食啊?惦记上自家妹妹了。”
受瞿渡影响,他也把谷钰当妹妹看。
瞿渡揉揉被他捶痛的地方,正色道:“我不是玩玩。”
夏玏说:“我知道你不是把感情当儿戏看的人,但谷钰毕竟和你血浓于水。”
“我们不在乎。”语气笃定,掷地有声。
林庆焱又问:“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所以才和她分开四年。”
他抱着他回答“不知道”的心态,再次震惊到了。
也就是说,谷钰高叁时,他们就……
瞿渡气定神闲地说:“今天请你们吃饭,就是想告诉你们。按理,我们确实不该,但是我和谷钰这么多年,早就分不开了,无论以后以什么身份展示给外人,我不会再娶,她也不会再嫁。”
多年好友,他们再了解瞿渡不过。
他一旦认准目标,最能对自己下狠心。
这样的结果,他应该早深思熟虑过。
夏玏还是忍不住再问:“确定了?”
“嗯。”
“你们未来的路,肯定不好走。”
瞿渡抬眼看他们,眼色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遇到我跨不过的坎。”
又欠又狂妄,他们多少年没听他这样的语气了,禁不住笑了。
“那就祝你们好好的。”
“嗯。”他们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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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弃坑,在写。




暗尘旧香 二十渡雨(16)
【16】
谷钰和瞿渡从小一起长大,生活方面,不需要磨合。互相的喜恶,彼此再清楚不过。
瞿渡对她也很好,每逢她来大姨妈,他总会备好红糖水、热水袋。
在性事方面……有回谷钰为找一份合同,拉开抽屉,结果里面堆满了避孕套。
一周两叁四次,一夜至少两次,避孕套用得很快。瞿渡索性在网上下单,整整囤了一抽屉。
晚上有时间,他们会一起逛超市,事实上,在电商如此发达的当下,逛超市只图个情趣。
他推着购物车,她兴致勃勃地看着货架,间或拿下包什么,问他“喜不喜欢吃”,又或者,“你吃番茄味还是黑椒味”,这样的踏实妥帖感,是很难得的。
也会有人把他们当成情侣或新婚夫妻。他们会相视一笑,权当默认。
家里生活用品买什么品牌,买多少,全凭谷钰做主,家具、电器这类大件物品,她就会征询瞿渡意见。
偶尔的,瞿渡也会买首饰、衣服赠她,不昂贵,但实用、精致。
知道谷钰画久了,脖颈会痛,他专门买了个颈部按摩仪,得空时,会亲手帮她按摩,按着按着,就会亲起来,然后滚到床上。
日子过久了,竟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付绫言问过谷钰,难道你们相处从来没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吗?
谷钰想了想说,时间吧。
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即便都不说话,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看书,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会嫌不够。
但对于他们来说,除去睡眠时间,一天四小时已是奢侈。
谷钰给一套系列人气小说画过封面和插画后,粉丝激增十几万。
后来有家大出版社找上她,给她出个人画集,还准备给她开签售会。
谷钰只答应了前者,她不喜欢抛头露面。再者,凭着稿费,加上工资,她已能过得足够好,不需要再另折腾。
按照瞿渡的建议,她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文职,朝九晚五,回到家,做完饭,还有时间可以画稿。工资不算高,但还挺有意思。
瞿渡也过了实习期,成为一名正式的医生。
他工作忙,有时还要值夜班,有时轮休,却正好撞上谷钰上班或者赶稿,陪她的时间就很少,也很难得出门旅游,顶多就是在公园里,混在老人家堆里逛逛。
懂事如谷钰,她虽未曾抱怨过什么,也会在他晚归时为他下一碗面或饺子,温柔体贴,但瞿渡一直心有愧疚。
*
两人在一起的第二年元旦,两人都有假,瞿渡带谷钰去泡温泉。
他没吝啬花费,订了间情侣豪华套间,两天一夜。
上次两人一起来到需要穿泳装的地方,还是在谷钰高中,瞿渡不知是吃飞醋,还是保护谷钰,和梁星远比了场赛。
一晃好几年了。
谷钰早就不是当年要偷穿谷菁泳装的小女孩了。
但她看着镜内的自己,难免后悔,早知道会穿比基尼,就提前减减肥了。
都怪瞿渡,他管着她的叁餐,不许她吃垃圾食品,或者拿水果什么的随便垫肚子。
吃得太好,又缺少运动,脂肪就堆起来了。
她正愁着,一条白色浴巾裹上来。
谷钰通过落地镜,对上瞿渡的眼,他似有不满。
哪怕在一起这么久,再对上这双眼,她心里还是有初恋般的感觉。
“不准穿成这样去公共池汤。”
谷钰难得听他霸道的语气,好笑地回身揽住他的脖颈,“不是有你在呢吗?”
她略带讨好的撒娇,瞿渡很受用,低头啄啄她的唇,“我又管不住别人的眼睛。”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一路下滑,摸到她的腰,皮肤细腻滑嫩,忍不住流连。
谷钰“呀”的一声,躲开了。
瞿渡一脸疑惑,谷钰捏起小块肉,“胖了。”
瞿渡笑起来,略带邪气,“反正关了灯又看不见。”
谷钰脸一热,耳朵也跟着泛红,又仰起头,娇叱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不,你不胖,你在我眼里是最苗条的’吗?”
瞿渡思忖两秒,迈步靠近她,气息呵在她耳郭边,“你胖一点,我爱你的地方就多一点。”
谷钰捂脸跑开。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不过下午谷钰还是在套房里自带的小温泉里泡的。
温泉是半露天的,屋外正纷纷扬扬地下着雪,谷钰趴在池边刷微博。
不久前,她拍了几张温泉酒店的外景发上去,这个账号她除了发画,就是转发广告,很少发私人相关。故此,这几张照片吸引了不少粉丝注意。
“这是xxx酒店吗?我去年去过!”
“太太是跟男朋友去的吗?那里的情侣套房超赞!”
“会有美人出浴图吗?(星星眼)”
“……”
还有小撮粉丝仍在“跪求”签售会。
瞿渡也下了水,从她背后拥着她,下巴压在她的肩上。
“看什么?这么乐?”
“粉丝评论。”谷钰扬扬手机,给他看,“很好玩。”
瞿渡瞥了几眼,还不如盯着她的脸看有意思,“再泡一会儿,带你下去吃东西。”
“嗯。”
谷钰的脸被蒸得粉粉的,水面下的皮肤愈发柔滑,比上好的丝绸更甚。
肌肤相贴,他想不动情都难。
瞿渡抽出手机,搁在一边,钳住她的手臂,俯下去吻她。
温泉温度本就高,谷钰被他亲得浑身发烫,音都烧得零零碎碎:“不是要去吃东西吗?”
“还早,就做一次。”
谷钰嘟囔:“禽兽……”
不知道亲了多久,瞿渡把她抱出汤池,皮肤一触及空气,加之冷风一吹,谷钰冻得一个哆嗦。
瞿渡捡起浴巾,将她裹住,走入屋内。
短短的几步距离,谷钰利用这个空档,往下瞄了眼,他那处已经撑得高高的了。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暖和得像暮春。
谷钰背一沾上床,裹着的浴巾就被挑开,瞿渡倾身上去,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泳衣,顿时一片春光大泄。
谷钰没有忸怩地遮住胸,而是迎上瞿渡的唇。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春意暖融。
完事后,谷钰懒得再动,瞿渡只好去餐厅给她打包带上来。
回到房间,谷钰却已经睡着了。
白色羽绒被微微凸出一条,只露出张恬静的睡颜。
大概是温泉泡得太舒服,又一番运动,累了。
瞿渡怕她半夜会饿,轻声唤她起来,谷钰迷蒙地睁开眼。
“多少吃一点,不然会饿得难受。”
谷钰任由他摆弄,细嚼慢咽他喂来的食物。
吃完一只雪媚娘,瞿渡替她擦尽嘴角的冰皮屑。
谷钰抱着瞿渡的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轻声说:“哥,谢谢你。”
谢谢你耐心对我,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谢谢你爱我。
*
这天,瞿渡值夜班,谷钰也没稿子要画,决定给他送晚餐。
给瞿渡发完短信,谷钰才拎起饭盒去医院。
走到前台,一个护士认出她,热情地招呼:“瞿医生刚查完房,这会儿大概在办公室呢。”
她一脸“不要客气,快去找他”的表情。
谷钰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谢。
说起来,她第一次来,还是去年冬天。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粉色毛线帽,巴掌大的脸显得很年轻。
瞿渡怕她找不到路,亲自在门口接的她。她没戴手套,手冻得冰凉,他一边训斥她,一边牵起她的手。
把人一路领到办公室,碰到他们的一众护士和医生都惊了:瞿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家了?
干医生这一行,叁十岁还没结婚很正常,不少资历比瞿渡深的医生都在啧啧感叹:瞿渡不仅业务能力强,感情进度也很快啊。
瞿渡手上没戴戒指,也没解释,但依照他对谷钰的态度,确信这是瞿太太无疑了。
于是科内一批年轻的护士们心碎了。
谷钰穿平底鞋,在肃穆的医院,步子不由自主走得轻轻的。
门半掩着,应该是特意为她留的。
他似乎是在打电话,语气不太好,他话中的专业名词她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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