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谷钰抱着抱枕,抿唇直笑,回她:是他。谢谢你,也祝你考研顺利。
一直到关了手机,谷钰脸上的笑也没停止。
多好,就连陌生人也发现了瞿渡有多好。
别人夸她一百句,也抵不得别人夸他一句。
瞿渡转身开冰箱,透过厨房的门,看到客厅的她在笑,“什么事,这么开心?”
谷钰摇摇头,“没事。”
还是在笑。
瞿渡不由得也笑起来,从冰箱拿了瓶酸奶,走过去递给她。
瞿渡正要回厨房,谷钰叫他:“哥。”
“嗯?”
谷钰从沙发上跳下来,抱住他,“啵”地亲了口他的唇,眼睛笑得弯弯,“我爱你。”
瞿渡扣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夕阳的霞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一地碎金,不知哪家正在烧菜,飘来香气。
一边是山河色,一边是人间气。
谷钰的心胀得满满的。
“我也爱你。”
—完—
——————————————
这个故事到此结束,不知道《烧霜》和《让雪》写不写,有缘再见。
暗尘旧香 二十一烧霜(1)
磨刀声又响起,像黑白无常拿道催命符,噌,噌,噌。偶尔夹杂着沙沙声。
向窗外望去,天还是锅底般的黑。月光下,远处的树影绰绰,像鬼影。
她被吵醒,拥被坐起,光洁的后背上,遍布指痕,昭示着几个小时前的战况“惨烈”。
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公鸡就会开始打鸣,天光将至。
*
林霜霜小时候顽皮,摔到火盆里,半边脸被烧伤,命是捡回来了,脸却毁了。林家穷,没法给她做整容手术。十几年下来,他们早习惯了,但外人不啊。女子最怕毁容,尤其是那么大一块,想忽略都难。
她小时候就没少受村里孩子的欺负,她性子烈,加倍打骂回去,后来没人敢当她的面说她。长辈会叹息着说,烧了脸,又不温柔娴静,怎么嫁人。
一语成谶。
长到二十岁,给她介绍几个对象,他们馋她肤白胸翘屁股圆,又实在忍不了她那张脸,都没成。
林父林母最后给她找的媒婆,还特有本事,搞定了她的婚姻。
村西有家屠户,一家只有一个男人,说是早年丧夫丧母。有人怕他克妻,没敢嫁。他不介意她外貌,愿意娶她。林父林母欢天喜地把她嫁了。
那人就是何劭。
林霜霜嫁过去,才知道他长什么样。
个头高,块儿大,平头,皮肤偏黑,眉眼倒是俊,很糙的那种俊,因为他胡子邋遢的。
林霜霜皱了皱眉,但她自己长那样,也没资格嫌弃人家。
屋子不大,收拾得很干净,到处是灼目的红,蜡烛、床单被套、脸盆……倒有个结婚的样子。
林霜霜以为,他掀起头上半透的盖头后,会被吓到,结果并没有。他面色平静,脸上还带着酡红,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何劭在原地呆立着,脑子混混沌沌,忘了接下来的步骤。
林霜霜指使他:“倒两杯酒来。”
何劭照做。酒杯也是红的。
草草地喝完交杯酒,何劭想起来了:要洞房。
林霜霜坐在床沿,化妆品遮去部分伤疤,可还是显得狰狞,完好的那半张,是美丽的,带着新娘子特有的明艳。
何劭俯身过去,想亲她,被她推开。他愣住,林霜霜皱眉,“熏死了,去漱个口。”
何劭刷了两遍牙,才回婚房。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把衣服剥光了,留内衣内裤,大概是不想让他全程没参与感。
林霜霜上面有哥哥姐姐,劳务活轮不上她,是以,她皮肤养得好,溜滑白净,上好的汝窑瓷般。
何劭吻上她的红唇,动作笨拙。林霜霜暗暗翻了个白眼,伸出舌头,教他这样那样。何劭很快领会到要诀,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非要玩过瘾为止——他吻得她舌根都快断了。
他的手心很多茧,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摸到她身上,跟层砂纸似的。
林霜霜咬牙忍着。
何劭褪掉自己的裤子,放出男根。林霜霜不害羞,直直看过去。
他的大家伙颜色比他其他部位还要深,又粗又长,卵蛋也大。
倒是何劭被看得不好意思,握着自己,龟头隔着布料去戳她。
林霜霜湿了,不是被他撩拨的,而是看到他的尺寸后,情不自禁的。
奈何何劭压根没技巧,戳了几次后,食髓知味,急吼吼地拉下内裤,往穴里硬塞。
林霜霜的体验感不太好,他插进来时,一通乱叫。她一点都不顾忌会不会被邻居听见。
何劭揉她的胸,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结果只能令她叫得更欢。
林霜霜叫起来不好听,像在骂人。何劭听过她骂人,在婚礼上,有人说了句“丑女配莽夫”,尽管被旁边人捂住了嘴,林霜霜还是毫不留情地怼回去。她的婚礼她最大,还容得了你多嘴?
但她叫累了,变成轻轻地哼,就很动听了。
何劭挺着腰,一下下地往里送。又重又深,几次戳到穴壁,林霜霜痛得要死。
不愧是杀猪宰羊的,体力就是好,林霜霜被他折腾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睡着前的几秒里,她心想,他绝对是处男,器大活却差,难怪没哪个想嫁。
*
常年养成的生物钟早早唤醒了何劭,但他破天荒的不想起。
从被芯,到褥子,都是新的,有股味儿。他们昨晚做完,没有收拾,也有股味儿。
林霜霜背对着他,侧躺着,背上都是他弄的印子。他亲了亲她的肩头。她翻了个身,奶子晃在他眼皮子下。何劭勃起了。
他压到她身上,把两只奶子攒到一块,低头吸奶头,龟头已经顶到穴口。
林霜霜彻底醒了,没好气地拍他,“你是禽兽吗?”她指指私处,“你看,又红又肿,你还想要?”
何劭很抱歉,默不作声地下床,穿上衣服。林霜霜看着他胯下那一包,却毫不同情。她拉拉被子,继续睡。
林霜霜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发现衣服不见了。
她找了身新的穿上,在院子里看见自己的内衣裤被洗好晾上了。
正巧,何劭端着两碟菜,从灶房出来。林霜霜问他:“你帮我洗的?”
何劭避开她的目光,“嗯”了声。她好笑,也不是小伙子了,还怕羞。
林霜霜跟他到饭厅,共四样菜,芹菜炒牛肉,春笋炒腊肉,冬瓜汤,青菜。
何劭替她盛了碗饭,林霜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何劭时不时地帮她夹菜,让她慢点吃。
他声音挺好听的,男中音,带点磁性,昨晚低喘时还很性感。
说不上多好吃,林霜霜只是太饿了。她一连吃了两碗,吃得肚皮滚圆。何劭见她吃好了,才把剩下的米饭和菜吃完。
饭毕,何劭洗了碗,又把床单换了。
林霜霜想搭把手,他没许,让她好好休息。林霜霜有点莫名,研究他的神情,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是因为早上那茬啊。
一连两天,何劭都没再要她,仅仅隔着衣服,揉揉她的乳房。
林霜霜发现他很喜欢揉,有时睡到半夜,会被他揉醒。
她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毕竟何劭对她挺好的。
何劭不爱说话,总是闷不吭声把事干了,扫地、做饭、洗衣服,林霜霜起先乐得轻松,没多久就于心不安。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其他的就算了,内衣裤还要他洗,算怎么回事?
她跟何劭说了,他憋了会儿,问:“是怕我手粗,洗坏了么?”
林霜霜想了想,说:“以后你的衣服,也归我洗吧。”
何劭摇头,“不用,我自己会洗。”
她说:“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讨老婆干吗的?”
何劭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说,愣了下,“那,那就你洗吧。”
林霜霜骂了句“傻子”,忍着笑,走了。
*
这天要回门。
村西离林家也不远,十来里地,他们走路去。
林母接过大包小包的回门礼,收起来,林父给何劭、林霜霜夫妇倒水。何劭又给林父林母给塞了个红包,摸到厚度,他们更热情了。
何劭人高马大的,衬得两个姐夫身材短小。他们倒是不介意,席上拉着他喝酒。
何劭酒量很好,喝到最后,只剩他一个。
大姐林晓盈把林霜霜叫到房里,她悄悄地问她:“你跟妹夫洞房那天怎么样?”
林霜霜没回,林晓盈看她表情就知道了,“男人上手很快的,到时候有得你受。”
林霜霜脸微红,“还早着呢。”
“你们做过几回了?”
她老实答:“就那一回。”
林晓盈正要说什么,林母也进来了,说:“你跟女婿抓紧点,今年趁早怀,你看妮妮都五岁了。”
妮妮是林晓盈的女儿。
林霜霜“嗯嗯”地应着。村里人结婚早,她算是结婚晚的,都快二十叁了,被脸耽误了好几年,像林母这个年纪,已经生二姐了。
但怀不怀,也不是她说了算。
林母又叮嘱她,在家里手脚勤快点,又不会什么傍身活,虽说女婿赚的够养活他们,也不能全仰仗他一个人。她要把他牢牢抓住,防止他惹叁惹四,更不能让他在外面养女人。
林霜霜一直“好好好”地答应,面上乖巧听话,心里想的却是,那么差的活,人又不会说话,能有女人看得上?
快到傍晚的时候,林霜霜和何劭回家。娘家没有他们俩睡的地方,以前她都是跟二姐一个房间,床狭窄,连一个何劭都容不下,更别说两个人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雨来,牛毛似的,又密又细,还凉。
雨淋在身上,浸不透衣裳,但风一吹,就冷得很。何劭脱了外套,给她披着,自己底下就一件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的衣服太宽大,快把她整个人罩住。他竖起领子,挡风,林霜霜便嗅到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
两人快步跑回家。
何劭拿块毛巾替她擦头发,林霜霜看见他皮肤上凝着细小的水珠,衣服被淋湿了,贴着肉,显出皮肤的颜色,胸口那一点也很突出。
林霜霜抬手,抚了抚他的肱二头肌,顺着肩膀,一路抚摸到胸口。
心脏在左胸口,咚咚地直跳。
————————————
背景架空,勿究。全文应该不超过十章。
暗尘旧香 二十一烧霜(2)
快到傍晚的时候,林霜霜和何劭动身回家。娘家没有他们俩睡的地方,以前她都是跟二姐一个房间,床狭窄,连一个何劭都容不下,更别说两个人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雨来,牛毛似的,又密又细,还凉。
雨淋在身上,浸不透衣裳,但风一吹,就冷得很。何劭脱了外套,给她披着,自己底下就一件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的衣服太宽大,快把她整个人罩住。他竖起领子,挡风,林霜霜便嗅到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
两人快步跑回家。
何劭拿块毛巾替她擦头发,林霜霜看见他皮肤上凝着细小的水珠,衣服被淋湿了,贴着肉,显出皮肤的颜色,胸口那一点也很突出。
林霜霜抬手,抚了抚他的肱二头肌,顺着肩膀,一路抚摸到胸口。
心脏在左胸口,咚咚地直跳。
“咚,咚,咚”,像节庆时,敲的鼓点,砸在人耳里,心上。外面淅沥的雨声也远了。
林霜霜踮起脚尖去吻他,两只手攀着他的肩,上半身都依靠着他。
毛巾掉落在地。
何劭下意识地用手控住她的腰,稍微往里一收,两人贴得更紧。
唇舌相互搅弄,彼此的体温渐渐上升着,皮肤湿黏黏的,起先是雨水,后来变成汗。
也不知道怎么滚到床上的,或许,成年男女只需要一个吻。
林霜霜调侃他:“怎么?舍得要我了?”
何劭闷了一会儿,才说:“给吗?”
“不是给不给,是我要你。”林霜霜这一副傲气的口吻,配上她脸上的疤,着实违和,何劭却觉得生动极了。
林霜霜行事为人彪悍,说要就不含糊,把他推到床上,动作大,身上披的外套也掉了。
木板床嘎吱一声响,要塌了般,却还硬挺着。
她骑到他身上,扒下他裤子,男根弹出来,打到她虎口。
林霜霜低下头去,嗅到一股腥味,想帮他口交的念头打消了,只用指甲划了划顶端。
何劭闷哼一声,听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林霜霜才不管他,扭着屁股又去抚摸他的腹肌。他长年累月地干活,糙是糙了点,身材却很好。
林霜霜手指不是诗里描写的葱白,跟他一衬比,就显得如玉般。
她摸得上瘾了,何劭也硬得不行了。他想反客为主,被她凶悍地压制住。
林霜霜摸够了,才大发慈悲地褪掉衣裤,胴体呈现在他眼前,美好得如天上明月一样触不可及。
她往下坐了几回,龟头都擦着入口滑开了,最后他握着她的腰,一顶,便入了那温柔冢。
“嗯……”林霜霜微向前倾,撑着他的胸膛,臀部一起一落,吞掉他龙根的大部分。
她叫得欢,是叫给她自己助兴的,自己先爽了,喷出来的水都流在他鼠蹊部。
何劭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到,趁她还没缓过劲,调转过位置。
他把她压在身下,不留余力地,一顿猛肏。林霜霜吟哦着,她像情潮里的一叶孤舟,飘飘悠悠。她浑身泛着粉,像上了层粉釉。
林霜霜正爽着,何劭忽然抽出去。
她迷蒙着眼,看他手速飞快地撸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白浊射在胸口。
何劭从她身上离开,躺在一边,喘着气。
林霜霜想起母亲说的,缠着他又要了一回。何劭受宠若惊。要一回,是情欲驱使;她已经满足了,要第二回,是为什么呢?她说要射在里面,他懂了。不是要他,是想要孩子。
何劭没发表任何意见,如她所愿,抵在最深处,射了个满壶。
他还堵了好半会儿,才抽出来,精液和清液混合着,分不清彼此,一道流出。
他帮她清理干净,她卷了卷被子,侧躺着,面对墙壁,沉沉睡去。
何劭看着她,无声叹口气,躺到另一边,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这张床是为了结婚,特意在村里老木匠那定的。
明明是夫妻。明明同睡一床。明明才欢爱过。
却隔了这样远的距离。
——————————————————
首-发:tongti6 (woo13)
暗尘旧香 二十一烧霜(3)
林霜霜只穿了条内裤,身体如暖玉般,何劭爱不释手地摩挲,她攀过他的脖颈,吻他的唇,问:“喜欢吗?”
何劭以为她问的是她的主动,“嗯”了声。
林霜霜脱掉他的衣服,“喜欢也别穿去,免得弄得乌里八糟的。”
何劭任由她扒。脱完,她迭好,收进衣柜,那对奶白的大馒头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的。
林霜霜怕冷,又缩进被窝,她伸出脚,踢了踢何劭,“我饿了,帮我搞点东西吃去。”
她的动作自然而然,毫不客气,像他们早是老夫老妻。
何劭还蛮享受她这种态度的,任劳任怨地生火,给她下了碗面,又热了两只从陈家带回来的肉包——本来是准备给她当早餐的。
林霜霜咋舌,这么多,她哪吃得完?
何劭说:“吃不完的给我。”
林霜霜就心安理得地吃起来,包子馅香,皮软,比外头卖的还好吃。
她吃完一只半包子,小半碗面,饱得打嗝。
何劭解决掉剩下的,她撑着下巴看他,突然说:“本来我想跟你做爱的,但这样的话,你几乎睡不了觉。”
他差点噎住。
何劭洗完碗,漱完口回来,林霜霜拍拍身边,“你待会睡吧,天亮我叫你。”
他静了片刻,吹灭蜡烛,上床,还是跟她隔了半臂的距离。
林霜霜却主动钻进他怀里,奶子贴着他的胸膛,严丝合缝。何劭险些要情动,可一天实在太累,很快睡着。
她也眯了会儿,先醒来的,反倒是何劭。
他犹豫了下,吻落在她额头,便穿上衣服走了。
林霜霜埋怨地想,连句“再见”和归期何时都不晓得说,真是根木头。
又为他那枚轻轻的吻而心动。
她从没想过得到爱情。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娶了她不但不能增光,反而添晦气——以前她听人这么说过,她性子泼辣,又烧坏了脸,小孩子见了都要怕的。
可何劭娶了她,还对她这么好。
林霜霜甚至觉得,她福薄,消受不起。
*
晚上,何劭和小李一起从陈家回来,还带回一爿后腿肉,五斤排骨,和一只猪心。
何劭留小李吃饭,小李没推脱。
下厨的自然是何劭。
林霜霜倒了杯茶给小李,他在屋里转了圈,对她说:“师父娶了师娘之后,屋里有人气多了。”
她好奇:“怎么说?”
小李啜了两口茶,这茶叶是别人送的新婚礼,自然不差。
他说:“师父活得随便,屋里干净倒是干净,东西又少又旧,让他换,他说没必要。”
现在屋里焕然一新,又多了女人用的东西,可不是有人气多了嘛?
林霜霜捧着茶杯暖手,没喝,问他:“你师父以前有过对象没?”
她说话向来直白,不懂委婉二字,小李也是坦率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没吧?我才跟师父学了四五年,这几年是没有的。”
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
他有手艺,面相也不错,林霜霜只听说十里八乡有女人嫁不出,没有男人娶不进的。
“没人给他介绍?”
“有啊,他一开始推脱不去,后面应付几次,别人见他不爱说话,也不热情,就黄了。”
何劭现在也话少,林霜霜是话密的人,生怕他把自己憋死。
正说着,何劭端了第一盘菜上桌,林霜霜话头一转,问陈家的事。
小李也机灵,接话道:“陈家好大的排场,摆了十几桌嘞!又是猪又是鸡鸭鱼的,忙得后厨不可开交。”
何劭烧了五样菜,炒排骨,炸鱼,猪心煲汤,油麦菜,土豆丝。
他盛了碗猪心,让她先喝汤。
小李说:“这是师父特意要来的呢,我还奇怪呢,果然是给你师娘你的。”
林霜霜问何劭:“要这个干嘛?”
比起猪心,猪肚不是更值钱?
何劭说:“安神定惊。”
小李关切道:“师娘,你吓着了?”
林霜霜无意跟外人详说,敷衍道:“嗯,昨天有点。”
这一顿比是比不上陈家的满月酒,但小李觉得更舒服。酒席上,人声喧嚷,个个都在吹捧陈老爷的孙子多惹人爱,听得他烦不胜烦。
何家呢,何氏夫妇相处不算多亲昵,但也和谐。何劭会帮林霜霜夹菜,林霜霜会给何劭递水。
何劭还开了瓶酒,和他一人一杯地小酌。
吃饱喝足,小李和师父师娘告别,屋里复又只剩他俩。
林霜霜收了碗筷,回来看见何劭撑着头,脸有点红,不像新婚那晚。
她碰碰他的胳膊,“累了?早点洗洗睡吧。”
喝了酒,何劭反应迟钝了些,他从外套贴胸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迭钱,递给她。看厚度,还不少。
林霜霜说:“你之前给我的,我还没用完呢。”
何劭也不说话,把钱塞到她手里。起身去厨房,步伐尚算稳健。
————————————————————————
没写完,明天再加。
暗尘旧香 二十一烧霜(4)
林霜霜被颇有节奏的磨刀声吵醒。
天没亮,这样“噌噌噌”的声音实在有些骇人,仿佛自己就是砧上待宰的猪羊。
林霜霜一动,牵连起筋骨,直“哎哟”地倒吸气。
昨晚就因为她叫了声“老公”,何劭要她要得很狠,到后面,林霜霜痛大于快感。她骂他,他才收住,射在她体内。
一贯老实沉默的人,狠起来也这么可怕。
天亮前的黎明最是暗。常有人喜欢把这与人生境遇做比,熬过黎明,总会迎来天光大亮。林霜霜想,不是的。她前半生熬尽夜,天没有亮的趋势,倒是有人替她掌灯。她已经无法好了,她早已接受,一辈子有点亮光,不至于抓瞎,就足够了。
——可何劭是不是那个人,尚未可知。
林霜霜披了衣服起床,脚丫伸下床,两只鞋是并排摆好的。
说何劭细致,可生活处处简洁,床上也粗鲁;说何劭粗糙,这种小细节,他又关注着。
男人皆是如此,叫人又爱又恨,连林霜霜这未曾动过俗情的女人也纠结于此。
难怪世上有那么多爱恨悱恻的故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