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那间屋子里常年摆放杂物,什么大砍刀、剔骨刀、尖刀、绞肉机,还有绳索、刮刨、锅灶之类的。何劭不养猪,只帮人宰,还在镇里支摊贩肉。
屋里的血腥味年深日久的,像墙角的垢,散不掉了,林霜霜踏进过一回,就不想进了。
此时,那里亮着一只瓦数不高的灯泡,不见他人,却见影子映在墙面——他低着头,肩宽,袖子撸到大臂,肱二头肌结实。
林霜霜走到门口,何劭也没注意。
他旁边摆了两叁把磨完的刀。他磨一阵,又得用水冲一遍刀,再用指腹去试刀刃锋利度。
刀刃磨得锃亮,刀柄一转,刃上的光便射向林霜霜的方向。
他这时才发现她。
天有些蒙蒙亮了,她背后是黎明,身前是灯光,像跋涉万里的归人。
何劭放下刀,撑膝起身,“吵到你了?”
“嗯。”没什么情绪的语气。何劭不了解她,猜她在生气。林霜霜易怒是出了名的。
他略带讨好地问:“早餐吃什么?”
“猪油拌面。”林霜霜打了个哈欠,软化了她的语调,“怎么这么早起?”
“习惯了。”
何劭收拾好刀具,回头还见她倚着门框。
衣服裤子都松垮,斜纹的,头发散在肩上,自有几分慵懒的风情在。灯光黯淡,模糊了她的面容,一贯招人嫌恶的女人,此时也是可人的。
对于面貌有缺陷的人,尤其女人,盯着她看,不啻为一种侮辱,盯的人,也该生出歉意。
可他们,一个羞怯,一个入神。
林霜霜为掩饰,跺一跺脚,“看什么看?”扭身走了。
但凡经过情爱一事,便晓她的反应是为何,可何劭呆头愣脑,真当她气了。
*
下午,林霜霜带何劭去理发,他还穿的新衣裳,她说又不是吃酒席,搞这么郑重。
理发的,是村里一个老手艺,叫徐师傅,附近男女老少都来他这儿,他没啥花样,多年翻来覆去,就那几种样式,胜在便宜,又近便。
徐师傅年岁大了,有异乡人见理发场景,总疑心他眼花,割破头皮,可他手稳稳当当,理得不差。
林霜霜把何劭推上凳,徐师傅帮他洗过头,便开始用推子、剪子。
旁边有个带娃的妇女路过,停下来和林霜霜侃:“和男人来理发呐。”
她努努嘴,“他理,我不理。”
“怎么样呐,结婚后?”妇人笑,“比以前好吧?女人出了闺房,虽离了父母,但有丈夫倚靠了呀。”
林霜霜敷衍着:“还不是吃喝睡,人生不外乎这叁样。”
娃对她们的闲侃没兴趣,从妇人手里溜开,找其他小孩玩去了。
村里同龄的孩子不少,个个相熟,碰到一个谁,就能玩闹起来,上树,摘果子,趟河,丢石子,摔了跌了,自己爬起来,不用大人照看的。
妇人瞥娃一眼,又转回林霜霜身上,“何劭不嫌你,对你蛮好吧?气色看着好多嘞。”
林霜霜不耐,生孩子后的女人,不止吃喝睡,还有打听别人生活,否则生活就少了样乐趣。
她一不耐,说话就刻薄:“过日子又不是看脸,不然,你老公早该休你了。”
妇人被林霜霜明着骂丑,一时气恼:“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咋还不识好人心呢?”
林霜霜顶不服气:“你好人心?那么求求你,发个善心,别碍人眼了。”
妇人还想回嘴,余光瞥见何劭望过来,甭说她一妇人家了,她男人来了,也敌不过何劭人高马大的。她嘟囔几句,扬声喊着她娃的小名,一边骂,一边拉回家。她敞着嗓子,指桑骂槐,生怕膈应不到林霜霜。
林霜霜翻个白眼。
徐师傅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手下活,半个钟头便理完了。
林霜霜摸一把何劭寸许长的短发,硬硬的,扎手,人看着净爽不少。
何劭问她怎么吵起来了,林霜霜说她以前就爱瞎嚼舌根,说这个谈那个的,我脸坏了又不碍她的事,要她来管什么闲事。
何劭叹口气,说:“那你也别跟人吵啊。”
林霜霜轻嗤:“我不光吵,我还打呢。他们还怕我将来家暴我丈夫。”说着,乜一眼他,“你怕不怕?”
何劭摇头,怕没说服力似的,补了句:“天下绝没有男人怕被女人打的。”
林霜霜不依不饶:“咋的,女人天生就该打不过男人?你是瞧不起女人,还是太看得起男人?”
她牙尖嘴利,他笨口拙舌,这一方面,倒是她占了上风。男女关系本该如此,没有绝对的平等,也不能一方死死压住另一方。
何劭辩论辩不过她,只说:“……总之,我是不怕的。我对你好,你没理由。”
换作林霜霜结舌了,她蓦地笑了,又摸摸他的头顶,“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
村里女人都有事干,独林霜霜赋闲。去外找事干,雇人的嫌她脸被烧毁;在家罢,她又辅助不了何劭,也没孩子带。
何劭有事时,林霜霜偶尔踱回娘家,帮母亲做事。
几次后,母亲说她:“你嫁出去的,怎么好叁天两头的往回跑,别人看了,还说你们夫妻感情差。”
林霜霜:“随她们说嘛,又掉不了肉。被说了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母亲无奈摇摇头。
母亲又问及孩子的事:“你和女婿说过没?”
“还没呢。”林霜霜啃着黄瓜,“要有了,就生呗,也强求不来。”
“你啊,趁着年轻,多生两个,将来你老了,还有人抚养。”
林霜霜说:“现在城里人都不兴生很多个,生一两个就够了嘛。”
“随你随你。”她摆摆手,“嫁出去的女儿,我懒得操心了,安安稳稳过日子就罢。”大概是从她烧坏脸后,就没对她有什么期待,倒对她宽容许多。
聊了一下午,聊过头了,何劭来林家接林霜霜,林家便留他们夫妻俩吃饭。
吃惯何劭做的,倒吃不惯家里的了,嫌太清淡,油腥少,林母骂林霜霜挑叁拣四,她撇撇嘴。
何劭与她附耳说:“多少吃几口,回家再给你做别的。”
林母听不见他说的内容,看女儿的神情转变,料他是哄她,不免想这女婿是找对了。
回到家,何劭把肉切成末,炒熟,烧热了油,调了酱汁,放几粒花椒,一道浇在宽面上,再搭两片青菜。
林霜霜也不太饿,就是馋这口。
在村里,没哪个像林霜霜这么日日吃肉的,她都觉得自己胖了些。
沾了何劭的光,享了在家享不到的福。
为了犒劳何劭,林霜霜不仅抢着做家务活,晚上叫床也叫得更起劲,像在践诺似的卖力。
何劭喜欢,她就叫给他听,他若想堵住她的唇,她就伸出舌,与他交缠。
林霜霜还帮何劭口交了一次。他茎身粗长,晚上才吃下去的面,差点顶得吐出来。还好没吐,不然恶心他,也恶心自己。他没射在她口里,不然真忍不住。
性事方面,他们一直在探索,开辟新领域,寻觅更快乐的快乐之处。
熄了灯,她长得再难看,也是看不到的,她奶大屁股翘,皮肤顺溜,哪哪都没受她幼时那场灾的影响。
人间极品,不外如此。何劭常这么想。
从前为她介绍的人们,若多想一步,娶到林霜霜的,便不会是何劭了。
他又庆幸,他们目不识珠。他不嫌弃她长相,常在情至浓处,抚摸她的疤。有些凹凸不平,比其他地方更粗糙,可愈能激起他内心的涟漪。
林霜霜一面呻吟,一面叫何劭的名字。
何劭,何劭。
娇媚的,尖声的,嘶声的,气急败坏的……
从未有人叫他名字叫得这样千回百转过。
何劭想让她快乐,顶得更快,更深,暴风疾雨般,囊袋击打着她的臀部。
床发出可怕的吱呀声,林霜霜攀着床头,脑袋仰得极致,从脸到身体,都染成了粉色。
何劭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唾液交换的声响,被压得几不可闻。
林霜霜达到高潮前,听到他在耳边低喃了句:“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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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二十一烧霜(5)
林霜霜说要出去找点事做,不然她总觉得像是被何劭养的家禽,定时投喂,饿了就宰了吃——不过这个“吃”,得加双引号。
何劭无可无不可。
她一个女人家,能做些什么呢?
林霜霜在镇上瞎逛着,东张西望,目光落在那家成衣店上。
人活着,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吃饭睡觉穿衣。这家店门面大,衣服款式多,做工也好,很吸引女人们——给自己,或者给丈夫挑衣。
林霜霜走进去,跟店老板说:“你这里缺人不?”
店老板忙着算账,头也没抬:“不缺不缺。”
铁公鸡一个,实在忙不过来,雇了个小姑娘,再多就不行了。
林霜霜说:“我帮你卖衣裳,绝对卖得好,你不会亏,只会赚。”
店老板听到这句,终于舍得看她一眼,眉头却皱起来,“说大话谁不会,你别把客人吓走,我就谢天谢地。”
林霜霜习惯了被人针对外貌,“我把脸遮起来,不就看不见了?”
店老板还是不信,让她先试试。
她找了块纱巾,蒙住脸,又挑了条裙子换上,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登时高了一个档次。
不管胖的瘦的,丑的美的,林霜霜见人就去游说,她嘴皮子利索,能说会道,不想买的,被她忽悠得想买;只想买一件的,被她撺掇得多买了两件。
林霜霜一天下来,也换了四五身衣裳。
天快黑了,店老板埋头算账,林霜霜灌着水,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店老板算完,不动声色地掀帘子进里间,过了会儿,又出来,对林霜霜说:“行,你留下吧,每个月给你这个数。”他比了下,林霜霜往上抬,他纠结了下,同意了。
林霜霜搭到车回家,天已经黑透了。
屋里亮着灯,她筋疲力尽地推门,想扑进何劭怀里汲取温暖,他却没在。
桌上摆着叁碟菜,和两副碗筷,看样子,还没动过,热气稀薄,人还没走多久。
林霜霜扬声喊何劭的名字,余音回荡,无人应答。她莫名着了慌,一扭头,撞进男人结实的胸膛。
她抬起头,他尚在平复呼吸,鬓角带点汗。
“跑这么急,干吗去了?”
“听见你在喊我。”
早晨下了阵小雨,地没干透,林霜霜看见他裤腿上溅了泥点,手里还拎着一袋花生,问他哪儿来的。
何劭说是刘大伯给的。谁是刘大伯,她也对不上号,“嗯”了声。
两人坐下吃饭,林霜霜把白天的事告诉他,何劭说:“你觉得好就好。”
林霜霜觉得他没主张,懒得再跟他说。
只有他们俩吃饭,何劭把菜量控制得很好,不会剩,免得遭老鼠。
吃完,林霜霜收拾碗筷,何劭也没消停,洗干净花生,倒进高压锅,加水加盐,生火,煮上。
林霜霜揣着兜,坐在他身边的矮凳上。
干脆的树皮在火里燃烧,时不时爆出噼啪响,火焰此时便会颤一下,反而像摇曳生姿。
何劭侧眸看她。
她将完好的半张脸对着他,皮肤细腻白皙,有很细细的白色绒毛。
平时他接触女性少,不是妇人,就是小孩,更多的是牲畜。他不知道年轻女子肤质这样好。
林霜霜动了下,何劭险险回神,移开目光。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眼底倒映着跳跃的火光——像读懂了她的笑意,附和着。
不知过了多久,压气阀哧哧地转起来,林霜霜说:“何劭,你想要孩子不?”
他沉默了下,“你觉得要就要。”
林霜霜竟听不出他究竟是敷衍,还是当真这么想,她又问:“那你喜欢男孩女孩?”
这回他没说“你喜欢就好”,“男孩吧。”
“为什么?”
“好养,不用多操心,可以帮你做家务,也可以跟我学事。”
林霜霜“噗”地笑了,“你真这么想,他将来肯定怨你。能好好读书考大学,为什么要当屠夫?”
何劭眸色沉了下,“你看不上?”
她心大得很,没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等孩子长大了,能进城就进,当个屠夫能有什么出息?”
何劭没作声。
林霜霜还在说:“如果一男一女,儿子去城里,女儿陪在我们身边,不对,这样像我们重男轻女……”
她终于察觉到了,手肘顶他一下,何劭身子直了直,依然没吭声。虽然他平时就不太说话,但面色不至于这样沉,“怎么突然不开心?”
何劭想问,既然你看不上屠夫,为什么要嫁过来,作践自己?
张了张口,话在喉间滚了一番,当做唾沫,又咽回去。
何劭算着时间应该好了,抬高压锅下来,换一鼎水上灶。
盖子一掀,热气冲上脸,他倒进篮子,底下用盆接着未烧干的水,他筛了筛,热气散发得更快。
他捡了一颗,剥开,“尝尝。”
林霜霜看得心惊肉跳,“不烫吗?”
何劭摇头,他指腹茧子厚。
林霜霜捧着他的手,低头吹着气,皮肤接触的地方,比刚出锅的花生壳还烫。
她用牙齿衔走,软糯入味。他又替她剥了几颗。为了方便吃,她挨着他坐,几乎是倚靠着,地上一地花生壳。
火没小过,照得人浑身发热。何劭想,若能就此白头,也挺好的。
林霜霜吃得心满意足,水也开了,正好去洗漱。
*
洗澡的地方,是件简陋的隔间,用红砖搭的,在主屋和厨房之间,木板门,上下漏风,推拉都会吱呀响。门没有栓,只能卡住。
正洗着,门被人拉开,热气外泄,林霜霜像被冷雨激淋的小白花,颤了下。
她的面容被水汽一蒸,柔和了几分,语气也像浸过水,不似平时含刀射箭的:“干吗呀?”
“一起。”
何劭永远言简意赅,行动迅速,林霜霜还想不通这么一桶水,怎么够两个人洗,他已经剥光衣物,欺身而来。
她口里满是盐水花生的味道,何劭想她和花生一般,丑陋的壳裹着白净的果实。
何劭忆起初初见到林霜霜那次。
山后有条小溪,早几年水清澈得很,后来村里人伐木采石,水便浊了。山路不好走,少有人经过。
他偏偏碰到她。
他的手被刀划了,自己采草药敷,篓子里还有些木枝,准备当柴禾的。
何劭隐约听见歌声。不好听,荒腔走板,但能辩出是女声。山里树密,又粗壮,绕了几棵树,才看见人。
几件衣服放在溪边的石头上,此处正好是地势平缓处,水流慢,也浅,那具雪白的胴体便清晰可见。
他呆立在树后,没有被她发现。
歌唱完,她也洗完了,大喇喇地上岸,拿毛巾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何劭既唾弃自己下流好色,又实在挪不动步子,看完了全程。
她的乳房很大,自然下垂,乳头很粉,乳晕不大不小,小腹平坦,腿细直,他不敢看的,是腹下。
不敢,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长着一丛毛发,不算茂盛,湿哒哒地贴着阴阜。
何劭感受到下腹的热,生平头一回,起了想要肏女人的欲望。
她穿好衣服,朝山下的方向走了,步伐轻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如果她知道被人看个光,还会这么惬意吗?何劭不禁这么想。
那天他硬了,回到家后,用手释放出来。
他不记得那个女人的脸,只记得她的身体,白而丰满。后来,他寻着空,去过山里许多次,有时是捡柴,有时是挖笋,就算隔了几里,他也会绕到溪边,就当碰运气。可惜,没再碰见过她。
直到说媒人找上他,他听到她名字,刻意停了两秒,说好。说媒人提醒他:她脸上……有缺陷的。他说他不介意。
她嫁过来,他才将她的脸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对应起来。
他确实不惊讶,也不害怕,他本来就不在意。
她主动脱光了衣服,他看着女人愈发饱满的胸脯,心里想,是了,就是这具身体。
*
林霜霜被何劭托着臀,双脚离地,他臂力惊人,丝毫不见后继无力。
她第一次站着跟他做,只觉得又深又重,魂都快被他顶飞了。
何劭只消稍稍碰她,她便水流不止,这样的姿势,令她分泌更多爱液,汨汨地润滑着交合处。
他顶得重一些,还能听到水声,咕叽咕叽的。
林霜霜从来不害臊的,媚声让他轻点。何劭哪会听。
她也是第一次彻底失去主动权,从头至尾被何劭引着走,他插,她就扩;他抽,她就缩。他那么大,她严丝合缝地吞下,一寸一寸,缠绕得紧紧的,夹得他在痛与快感之间。
那处小穴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
何劭没经历过别的女人,村里没人愿意嫁他,倒有寡妇来勾引他。他不上钩。有男人爱骚的,他不爱。
以至于,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女人的蜜穴里,隐藏着如此仙境。
何劭几乎算得上急切地在林霜霜的身体上讨伐着。
她说她想生个和他的孩子,又说她看不起他,哪有给个甜枣再给巴掌的。
但他还是想要她。
占领她身体的每一寸,占地为王。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没关系,她属于他,他爱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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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二十一烧霜(6)
水都凉了,身体还热着。
何劭潦草地用凉水冲掉身上的汗,去灶上提了鼎热水,兑上凉水,撸起袖子,帮她洗。
他手粗,林霜霜被他搓得疼,要自己来。何劭退出去,在门口等。
墙角不知何时冒出了小草,脏污的,匍匐在地面,结着小白花。何劭盯得出神,满脑子林霜霜,不知不觉,又硬了。就一回,压根没尽兴。
林霜霜洗完出来,趿着拖鞋,一路往被窝里钻。何劭跟着上床。
屋里没亮灯,何劭黝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独那一双眸子,映着点点窗外投进来的月光。
他撩起她衣服,抚着她的腰后。她才洗过澡,皮肤出奇的滑腻。
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他的手滑到肩胛骨,又绕到前胸,单手揉搓着她的奶子。
林霜霜掌着他的老二,微喘道:“你怎么这么硬啊?还想要?”
何劭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贪得无厌。”林霜霜嗔怪道,“想要就求我。”
他在床上几乎不言一词,她就逼他说。
“霜霜,求你。”他应得干脆。
这就好像她刀剑钩戟都搬出来应敌,结果对方只是匹小马。林霜霜欲做纠缠的准备词只好撤销,换作:“你好像没叫过我‘老婆’。”
这回何劭犹豫了。
林霜霜此时已经褪了他的外裤,掏出他的家伙,掌心前后摩挲着。她额头抵着他的肩,耳边,他的呼吸愈发粗重。
“老婆……”低低的,染了欲色,显得有些哑。
她仰头吻他,“老公。”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林霜霜却觉得这份夫妻关系,有了实感。仿佛性爱不是夫妻之实,这两个庸俗的称呼才是。
她是最庸俗的人,爱钱,爱男色,也爱此时他话中不矫饰的深情。
何劭只觉心口激荡难平,更用力地吻她,手下不再怜惜,直到她闷哼出声。
她的唇被他吻得水润,轻启时,似水波潋滟,她捧起双乳,“亲一下。”
他埋下头,绝不止于亲吻,而是大口吞咽,吸吮得啧啧作响。
乳头又被他咬着,林霜霜难耐地向后仰,一条腿搭在他腰上,私处挨得近了,能感受到彼此的热气。
两边乳头被他爱抚过,他一路吻上来,吻到她烧伤的半边脸。
林霜霜闭上眼,睫毛轻颤,唇不自觉地抿成线,出卖她的紧张。
何劭滑进去了,他的腿也压上去,上半身相拥,他想吻她的唇,可她喉间憋不住的呻吟,一串串溢出来,使得他无法亲吻。
林霜霜现在掌握到,她怎样叫床,怎样夹他,他会更激动,铆足劲地讨他欢。
在这里,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给男人洒扫屋里屋外,为男人生孩子,床上迎合男人。
林霜霜也是这样做的,但她是回报他对她的好,床笫之间,“调教”他,也是令自己更快乐。她不是何劭的附属品,她和他就是一体。
他射完,终于得偿所愿,撷住那枚红唇。
唇舌勾弄好一番,林霜霜又湿黏黏地钻进他怀里,何劭自然地搂住她。这样依赖的动作,他不免多情地想,她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下一刻,她说的话,却超出他的预期。
“你真的不嫌弃我的脸,”这是肯定句,“如果你能习惯我的坏脾气,”她没给他打断她的机会,一口气说完,“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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