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情(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姜
仿佛有感应般,庄严停下了动作,撑起身,对上她的视线。
魏贻的唇微微启合,好像在说话。
庄严凑到她嘴边,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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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王八蛋……&
庄严轻笑一声,手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鬓边,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对,我是王八蛋……”他抵在她双腿的间隙处,一瞬间就将她贯穿。魏贻颤抖地仰起头,突然被庄严抓着头发抵住额头,他冷酷地盯着她:“你也是。”
魏贻张口就咬住他的下巴,眼神狠厉,像是要把他的下巴上的肉咬掉一样。可实际上她的力气很小,啃在他下巴上,就像幼猫在上面磨牙——幼齿轻轻刮蹭在皮肤上,酥麻的感觉轻易盖住细微的痛感。庄严抽了口气,压在她身上挺动几下腰,这只幼猫就松了嘴,哀哀地小声呜咽起来。
庄严看着再次迷失的魏贻,眼睛越来越暗,他低下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呻吟全都吞了下去。
卧室里飘出的混乱声音仿佛一首招魂曲,把魏烁牵引到了卧室门口。
从这个角度,魏烁只能看到迭在一起的两双脚。大脚抵在床沿,细白的小脚踩在大脚的脚背上,随着大脚肌腱处的张驰收缩,小脚的脚掌会死死抵住大脚的脚背,十根脚趾全都颤栗地翘起,紧接着房里就穿出一截截被撞碎的短促呻吟。
魏烁慢慢走进去。
床上的两具身体紧密地交缠着,他们浑身的皮肤腻着汗,泛着红,似乎下一秒就会融在一起。
见魏烁进来,庄严也没停下动作,反而按住魏贻的腰,更加猛烈地朝她贻冲撞过去,淫靡的水声变得更加响亮和密集。魏贻胡乱地晃着头,手死死揪住床单,身体开始剧烈颤动,过了几息,又彻底松弛下去。
庄严却还没结束,他抱起魏贻,将她转向魏烁,分开她的双腿,两个人泥泞的交合处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展现魏烁眼前。
沟壑纵横的肉茎在她的私密处进进出出,撑得穴口的肉几近发白,不时从她身体里勾出艳红的膣肉和浓白的粘液。
“好看吗?”
魏烁呼吸滞住,眼睛却无法从那里移开。
“不上来吗?你姐姐那么浪——”庄严话没说完就狠狠拧了一下魏贻的腰,痛得魏贻哼了一下:“我一个人可满足不了她。”
魏贻睁开眼,看向魏烁,眼中又浮现出一丝清明,小声地呢喃着他的名字:“火火……”
魏烁冲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贴着她的额头凝视她:“……姐。”
魏贻摸摸他的脸,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吻住魏烁。
庄严冷笑一声,咬住魏贻的后颈,掐住她的腰又开始耸动起来。
庄严冲撞地太过猛烈,顶得魏贻的唇撞到了魏烁的牙齿,疼得她泪花泛了出来。
魏烁安抚地吻着了一遍她的脸:“没事。”随即压着气对她身后的庄严道:“庄严哥,你轻点吧,我姐姐磕到嘴唇了,很不舒服。”
“不舒服?可是你姐姐的身体明明就在告诉我她很喜欢这样。”庄严话刚说完,又深顶了魏贻一下,顶得魏贻闷哼一声。
魏烁深深瞪了庄严一眼,捧着魏贻的脸舔掉她唇上的血迹:“没事的,姐姐,我会帮你。”
魏贻圈住魏烁的脖子,轻蹭他的脸,然后点点头:“嗯。”
庄严突然停下了动作,望着吻在一起的那两人,冷不丁道:“魏烁,你来。”
魏贻和魏烁齐齐望向庄严,庄严抽身而出,扣住魏贻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冷冷看向魏烁:“你不是说我弄得她不舒服吗,那你来。”
魏贻另一只手还和魏烁扣在一起,她迷离的目光飘向魏烁,捏了捏魏烁的手心。
“我知道了。”魏烁俯下身亲了魏贻一口,分开时又亲了一下,才立起身,抵开魏贻的腿慢慢沉入她的身体,慢慢抽送着。
魏贻浑身酸软,绵绵地瘫在庄严怀里,只有一双腿还有力气,缠住魏烁的腰不肯放开,头没力地偏向一边,随着魏烁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庄严扳过魏贻的脸,蹙着眉望向她的唇上的伤口:“活该,谁让你惹我。”
药物的作用早已让魏贻变得迷离昏沉,根本没听到庄严在说什么,她只凭本能地蹭上庄严灼热的手心,在上面细细舔吻。
庄严身体一绷,拧了一下她的脸,俯下身,撬开她的唇,与她深深缠吻在一起。
庄严的手不知不觉碾压住她的乳房,在上面用力的搓揉旋钮,激得她身体阵阵紧缩。
感受到她的变化,魏烁身体线条变得紧绷,他扣住魏贻的腰,开始更加有力向她冲击。
身体里的火烧得叁个人都渐渐失智,肉体间的冲撞激起一澜又一澜的狂潮,一个男人刚退出魏贻的身体,又会有另一个立刻覆上来,好像永远不会结束。魏贻被一点一点推向前所未有的高点,心擂鼓般跳动起来,像是要蹦出胸口。她的胸腔突然产生巨大的压抑感,越来越喘不上气,她的眼前出现两张焦灼的脸,他们的嘴张张合合,好像在对她说着什么,但是她什么也听不到。眼中的画面越来越暗,最后,她彻底陷入黑暗中。
魏烁探了探魏贻的鼻息,脸瞬间白了,他颤抖着把耳朵压向魏贻的心口。
庄严死死盯着魏烁的表情,觉得这几秒是他这辈子度过最漫长的几秒。他恨不得立刻抓起魏烁问他,却又没有那个勇气。
直到魏烁抬起头。
“怎么样?”
“……没有……心跳了。”
两个男人身上的血都在这一刻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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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救活的。
贻情(np) 旧情人
手术室外,冷白的灯光将深夜里的长廊照得如白昼。魏烁焦躁地门外打转,每隔几秒就要抬头望向门上的红灯,空旷的长廊上一直回荡着他纷乱的脚步声。
“别转了。”庄严凝着脸,唇拉成了一条绷直的线,不豫地看着魏烁。
魏烁站定,压抑着怒火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冲上去攥住庄严的衣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庄严闭上眼,下颌咬得死紧:“是我的错,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承担责任。”
只要她……能从里面平安地出来。
魏烁突然愣住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庄严,魏贻现在会躺在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魏烁坐在长椅上,低下头抹住自己的脸,有水从他指缝间漏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
经过漫长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等待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庄严和魏烁几乎是门打开的同一时间站了起来,趔趄地迎向医生。
医生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助手缝合结束后魏贻会转到icu观察几天。
当两个男人得到心中期待的那个那个回答后,他们才感觉到自己的脚终于实实在在落到了地上。
门再次打开时,庄严和魏烁终于见到了被推出来的魏贻,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两个男人当即就要围上去,却被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高大男人拦住了。
&
病人现在要转进icu,家属不能跟着,明天下午叁点你们有叁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魏烁的目光依依不舍地黏在远去的魏贻脸上,等到再也看不见她,他才注意到身前这个男人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
你是中国人?&
庄严却是在听到这个男人声音的第一秒就怔住了,他的视线在男人深阔的眉眼上梭巡,眼微微眯起,然后眉心越蹙越深。
“崔忱?”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
崔忱对着庄严露出一个并没有笑意的笑:“好久不见,庄严。”
庄严却连笑都挤不出来:“真的是你?”
崔忱冲他们俩点点头,冷淡疏离地笑道:“我先走了,现在病人需要我去陪护。”
魏烁看着崔忱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庄严阴云密布的脸:“你们认识?”
庄严沉默一会儿,朝魏烁丢了颗炸弹:“他是你姐的旧情人。”
魏烁惊愕地看着庄严,说不出话来。
其实庄严也差不多要忘了崔忱这个人了。
崔忱是拿着奖学金进入a中的绩优生,从高一开始,他的名字就一直占着成绩榜单上的第一行。长得好,成绩好,自然在小女生的圈子中非常有人气,清贫的家境,反而给他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对他的爱慕中又增加了怜惜。不过他即使在女生中再有人气,也和他们这些高他一级的学长没有关系。
庄严能认识他也是因为魏贻。他偶尔会跟着秦焕去魏贻的教室门口等她。他站在门口,稍稍一偏头,就能看到那张在一片朝气蓬勃的青春面庞中显得格外突兀的死人脸,她的身旁就坐着崔忱。庄严一看就乐了,他觉得魏贻的班主任真是个明智的人,有这么一个门神杵在崔忱身边,那些躁动的少女哪里还敢靠近,这样看起来,魏贻真的是保持他们班成绩稳定的定海神针。
他没想到那群人里最躁动的就是那根定海神针。
撞破魏贻和崔忱的事那天,他在体育课上擦伤了手臂。本来他来医务室是来找药的,没想到观赏了一场活春宫。他一开门,就看到魏贻背对着他跨坐在崔忱身上,她的衬衫已经褪到腰际,露出大片比衬衫还要白的背脊,黑色胸衣的肩带滑落在手臂上,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点点颤动着的粉色乳尖。
他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呆立了多久才冲上去把魏贻扯下来。为了秦焕,他计划低调地解决这件事。没想到把崔忱往医院里送了几回,那两个人反而像狗皮膏药一样越贴越紧。后来秦焕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就告诉他不用插手,他自己会解决。过了一段时间,那两个人好像真的分开。可是有一天,他又撞到那俩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他当即冲了上去。他那次出手特别重,揍得崔忱出气多进气少,魏贻把崔忱抱在怀里,瞪着他的眼睛像淬了冰:“庄严,你给我等着。”后来崔忱好像有两个星期没来上课,再后来校长亲自为崔忱写推荐信,崔忱被杜克大学破格录取,只高二就飞往了大洋彼岸求学,他再也没见过崔忱。
崔忱走后,魏贻和他们又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模式,好像崔忱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也渐渐忘了崔忱这个名字。今天见到崔忱,他才突然想她的那句话,想到六年前的她砸破他的头的那件事。原来是为了崔忱,为了她的旧情人。
贻情(np) 你真的当上医生了
夏天的午后一丝凉风也无,医务室窗外的樟树上知了鸣声阵阵,不绝于耳。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坐在靠窗的床上,低头认真看着手里的书,夏日的燥热也丝毫侵染不了他。
“在看什么?”魏贻的头凑了过来,瞟了一眼书的内容:“怎么看医学杂志?”
崔忱又翻了一页,视线还停留在书页上,淡淡道:“我在校医桌上拿的,随便看看。”
魏贻走到空调前,打开开关,冷风嗡嗡吹出来。魏贻喟叹着闭上眼睛,身上的雪纺衬衫在风的吹拂下摇曳摆动,像金鱼的尾巴。
“我还以为你想当医生呢。”
杂志突然被合上,崔忱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少女。灿烂的阳光穿过玻璃,打在她身上,将她的雪纺衫照得有些透明,少女纤细的曲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我想当。”
魏贻睁开眼,回头看他。
他凝视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当心外科医生。”
魏贻沉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走过去,爬上了床,很自然地枕上崔忱的腿。
她抬起眼与他对视:“你这么说,我会自作多情的。”
崔忱把她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不是自作多情。”
魏贻的眼睛里有水光流转,她眨眨眼,顿了一下,才道:“还是不要了。”
崔忱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看着她:“为什么?”
“那些给我看病的医生年龄都是四十往上走的,等你学成了,我应该早就住进灵骨塔了。”她释然地冲他笑,伸出食指,揉平他隆起的眉心后,慢慢往下滑:“不要为我浪费时间了。”
崔忱捉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指尖吻了一口,声音里透着坚决:“我会努力早日成为医生。”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魏贻凝望了他许久,最后终于对他露出笑:“好吧,那我也会努力活得长长久久。”
“……魏贻……魏贻……醒醒……”
一声声低唤灌进她的耳朵,声线平滑,质感清润,说实话,是非常好听的声音。可是她现在只想沉沉睡去,再好听的声音,对于此刻的她来说都是魔音灌耳。偏偏这声音很有自己的盘算,不徐不疾,停顿的间隔恰到好处,总是会在她堕入梦乡的前一秒又突然响起,搅得她不堪其扰。最后,她终于慢慢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你好帅啊。”
崔忱对于眼前的病患刚醒来就作出的言语调戏显然很能适应,他面不改色地拿起病历本。
“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现在是在……天堂吗?”
“有没有晕眩感?”
“我……好开心……啊……”
“伤口有痛感吗?”
“崔忱……我想看看……你的脸。”
“哗”的一声,圆珠笔头在光洁的纸面上拉出一条失控的长线。
他的目光转移到眼前女人的苍白面容上。
“重症监护室里不允许摘口罩。”
魏贻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肘部抵着床沿,撑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往上抬。
崔忱看着那只艰难地朝他伸过来的手,轻轻握住了它,牵引着它在自己脸上着陆。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眉骨、鼻梁、脸颊……她一点点地复习着他的轮廓。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在脸上勾出温柔的弧度:“你还是那么好看。”
崔忱隔着口罩吻住她的指尖,蜻蜓点水的一下,转瞬即逝,但是她知道,他在吻她。
她看向他的胸牌,用非常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字地拼着上面的字母:“d-o-c-t-o-r……你真的当上医生了。”
她指尖下的唇动了动。
他注视着她,口罩下的唇在笑,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在笑。
“嗯。”
贻情(np) 赔偿
庄严和魏烁在病房外守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叁点,却被崔忱拦在了门外.
庄严面色不善地盯着崔忱:“让开。”
崔忱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地看着庄严:“病人预约了其他探视的人,你们暂时不能进来。”
魏烁急得脸都红了起来:“可是我是她的弟弟啊,她在美国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她为什么要先见别人?”
魏烁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了病房门口,他们朝崔忱点头示意了一下,崔忱就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庄严的眼神简直能在崔忱身上戳出个洞,而魏烁则是巴巴地看着合上的门,头耷拉了下去。
崔忱拍了拍魏烁的肩膀,魏烁抬起头,只见崔忱对他微微笑着:“别担心,你姐姐没事。”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其中一个带金丝眼镜的亚裔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视线在庄严和魏烁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庄严身上。
他走上去,微笑着朝庄严伸出手,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道:“您好,请问您是庄严先生吧。”
庄严上下打量男人,表情算不上友善:“有事?”
示好被庄严无视,男人也不生气,他收回手,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庄严:“我是魏女士的律师,关于您与我的委托人之间的纠纷,将由我代为交涉。”
庄严的心沉到谷底:“她想告我?”
男人笑了笑:“当然不是。基于您对我委托人权益造成的侵害,如果我们向法院提告,您将面临叁十至四十年的刑期。但是我委托人主动让步,只要求您做出六千六百六十六万美元的经济补偿。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赔偿方案,还有待商榷。”
庄严愣了很久,从口中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要见她。”
庄严本来憋着一腔的怒火,可是进了病房,看到床上那张惨白的脸,那些挤压在胸口的东西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床边的男人把笔记本收进文件包,朝魏贻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庄严在魏贻的视线中慢慢走近她,他坐在她身边,望着她的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
魏贻别开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庄严望着她冰冷的侧脸:“……你就那么恨我?”
恨到甚至还没能爬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对付他。
魏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不恨你,我感激你,你给我带来了钱和我最爱的男人,你是我的福星。&
她的会计师已经帮她算过了,有了庄严的赔偿金,划掉要还给秦焕的那一部分钱,剩下的钱也足够她安度余生了。有了这笔钱,她可以摆脱秦焕,还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如果将来能做手术,她说不定可以和崔忱相伴到老。所以她对庄严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可是她的真心话对于庄严来说却是扎心话。
庄严的嗓子里扯出沙哑的声音:“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式?”
“这是最正确的方式。”魏贻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庄严,很清醒,很通透:“我不爱你,庄严,我不会做你的女友、情妇或者是老婆。”
庄严其实有想过她醒来后的反应——骂他王八蛋,朝他吐口水,直接用吊瓶砸他的头,拔出自己手上的吊针往他身上扎……各式各样的反应他都想遍了。他想,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愿意承受,他也承受得起。
但是他低估她了,他没想到她会直接捅破那层纸窗户,让他隐秘的期望暴露在日光之下,然后再把它攥进手里撕了个稀巴烂。
庄严拉满血丝的眼直望着眼前这个残忍的女人,他既想把她撕碎揉烂狠狠踩在脚下,又想和她耳鬓厮磨紧紧搂她入怀中。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站起身,一步一步逃离这个让他几乎窒息的房间。
“我答应付你赔偿金。”
贻情(np) 成全我吧
病房里的人出去一个,立刻又进来一个。
魏烁踌躇不定地望着魏贻,脚下刚进两步又退叁步,都快移到门边了。
魏贻眼睛朝他斜过去:“你在跳恰恰吗?”
魏烁没想到魏贻这个时候都还能开玩笑,他试探性地魏贻的方向挪了挪,快速扫了一眼她脸上平静的神情后,快步窜到魏贻床边。
他垂着头,小声嗫嚅:“姐,对不起。”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头,力道很轻地揉着他的头发。魏烁僵了一下,抬起头。他凝望着魏贻的眼睛,握住那只手,脸在她的掌心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魏烁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我以为你会怪我。”
魏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冤有头债有主,该还债的人不是你,我为什么要怪你?”
想到那个该还债的人,魏烁愣住了。
“姐,你为什么会向庄严要那么一大笔钱?”
魏贻放下手,垂着睫毛不语,很久后才突然开口:“……他把我弄进医院,不该为我付医药费吗?我可是买不了医疗保险的人。”
魏烁默然望着魏贻,他的姐姐虽然从小就一副冷淡的模样,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人惹了她,她必定十倍奉还。就连他小时候被人欺负,她也一定会帮他讨回来。可是今天,面对一个差点弄死她的人,她却选择让对方用钱买断她的报复。她难道突然转性了吗?还是——
&
你是想离开魏家吗?&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嘀——嘀”声。
魏贻慢慢抬起眼皮,不再回避魏烁的眼神:“魏烁,那晚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魏贻不再回避,魏烁却不想面对接下来的事了,魏贻的眼神让他害怕。他后悔了,为什么他要挑起这个话题。
他强撑着着笑,磕磕绊绊道:“……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不会回国了,我要和崔忱在一起。”
“……”
“成全我吧,求求你。”
魏烁第一次发现笑原来是那么难的一件事。
他的嘴几次张开又合上,他想说话,可是每次当他要发出声音时,他才发现,哪怕只是声带的微颤也能让现在的他轻易崩溃。
过了很久之后,他狠狠揪住自己的腿,勉强发出颤抖的声音:“……那……我还是你的弟弟吗?”
魏贻的手抚上他的脸:“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魏烁抚摸着那只手,眼睛埋入那只手的手心,有水渍渐渐濡湿了她的手掌。
魏贻怔忪地望住他,想要收回手看看他的脸。
魏烁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开,声音急促又沙哑:“就一会儿,就这么待一会儿,以后我会一直做个好弟弟的。”
魏贻的心口忽然抽痛起来,她凝望着这个偷偷哭泣的大男孩,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慰他的的脸。
“谢谢你。”
贻情(np) 可以亲嘴了
阔大的房间被被橄榄灰的涂料粉刷成一个空荡又黯淡的空间,除了正中央的一人高的沙袋、顶上那盏散发着刺目白光的白炽灯和一个疯狂打拳的男人,这里再无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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