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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情(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姜
庄严浑身布满了细密的汗,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散着绸缎般的光。汗水已经将他群青蓝的缠手带浸成了酞青蓝,身上的肌肉因为发力而显现出分明的轮廓。拳头如暴雨般落在沙袋上,沉闷的撞击声和失序的粗喘声交织在一起,不曾断绝。
房间里突然响起手机的震动声,庄严停下动作,一边解开缠手带一边走向亮着的手机。
他坐在地上,安静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都办好了?”
……
“知道了。”
挂了电话,手机被庄严握在手里无意识地打着转,他双目放空地望着眼前那堵晦暗的墙。很久之后,他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砰地一声往后倒去,双手抹住整张面庞。
“给你。”
魏贻接过赵媛隔着校门递来的饭盒,颠了一下:“妈,有没有多做点?”
“多做了。”赵媛不经意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吃这么多?”
魏贻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面不改色道:“我在长身体嘛。”
“秦焕还没回来吗?”
“嗯,他的那个竞赛要明天才能结束。”她抱着饭盒,忙不迭朝赵媛摆手:“我先进去了。”
“嗯,去吧。”
魏贻回到教室时,教室里只有崔忱一个人。
她坐到崔忱身边,看了一眼他已经吃了一点的饭盒:“怎么不等我。”
崔忱没说话也没看她,细嚼慢咽的动作一直没停。
码着精致菜色的黑色漆器便当盒抵到了崔忱的饭盒旁:“今天我们也交换吧。”
崔忱没动,她就自顾自地把自己便当盒里的菜夹到崔忱饭盒里,然后换了一大筷子的咸菜回来。这样的事魏贻已经连续做了叁天了,十分轻车熟路。
赵媛是不准她吃食堂的饭的,上了高中后,每天中午都给她送家里的饭。往常她都是和秦焕一起吃午饭,但是这几天崔忱去参加竞赛,她只能一个人吃午饭。那天,她抱着饭盒回到教室,就看到崔忱一个人在吃饭。她坐在崔忱身边,打开自己的饭盒。盒饭里的肉和菜都是最新鲜的,过了水就捞出来,只放一点点尝不出味道的盐,十分原汁原味。这样原汁原味的菜,她已经吃了十几年了。她瞟了一眼崔忱的饭盒,米饭作白底,上面铺陈着几样小咸菜——如黄玉般嫩黄的萝卜条,轻红嫩白的泡白菜还有两个她认不出的颜色鲜艳的泡菜。一根萝卜被崔忱夹起送入口中,形状优美的唇随着口腔里的咀嚼变换了一点形状,但是也是好看的形状,萝卜被牙齿碾碎的声音,有点像赵媛早餐时磨咖啡发出的声音。魏贻突然不想吃自己的饭了。她把自己的饭盒推了过去,对崔忱说了他们做同桌后的第一句话:“我今天的午饭是银鳕鱼。”
暗示十分明显,但是对方不动如山。
她从只是微微偏头看他吃饭,不知不觉发展到侧过身撑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吃饭。崔忱在魏贻的视线下一直不徐不疾地吃着,吃到最后,饭盒里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根萝卜。他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魏贻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视线又回转到他饭盒里,手上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迅速夹起那根萝卜吃了进嘴里。萝卜酸中带着微甜,清脆爽口,是她没尝过的味道。
第二天午饭时,她主动挤到崔忱身边,把自己的菜扒一半到他饭盒里,然后再夹走他的一半咸菜。崔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安静吃饭。后面几天吃饭时,他们就自动变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魏贻用勺子挖出一勺饭,上下左右按了几下,把它压成椭圆形,然后盖上牛肉和咸菜,戳了一下身边的崔忱:“看,咸菜牛肉军舰。”
崔忱瞥了一眼,淡淡道:“别作怪。”
魏贻还沉浸在这个游戏当中,她把军舰移到了崔忱饭盒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崔忱看了饭盒里奇怪的“军舰寿司”一会儿,夹起来吃掉了它。
魏贻看着他吃掉了那个军舰,眼睛里出现愉悦的神采,终于开始低头吃自己的饭。
吃完了饭,崔忱开始看书,看了一会儿,困倦感就开始向他袭来。他的头慢慢垂下去,身体意外朝魏贻方向倾斜,倚靠在了她肩头。
魏贻僵直了脊背,头一点一点朝他的方向转过去。
他眼下有微微的青痕,好像睡得很沉,呼吸绵长而平和。她出神地盯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在他嘴上迅速啄了一口。
魏贻是被崔忱叫醒的,她梦里看到的是崔忱,没想到醒来看到的还是他。
崔忱依例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然后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
崔忱立在她床边,一边写着病历一边道:“恢复得不错,今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魏贻盯着他带着口罩的脸,出了icu,就可以摘掉他的口罩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亲嘴了?”





贻情(np) 亲嘴(18 uip)
崔忱手里的笔转了个方向,在魏贻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我等会儿还有台手术,没工夫和你耍嘴皮子。 ”
“你不想和我亲嘴吗?”
崔忱抬眼望她,眼中是一派的波澜不兴。
魏贻在崔忱的眼神中渐渐不安定起来。她醒来后就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但她有幸见过自己发病的样子,煞白的脸色,紫黑的嘴唇,去演鬼片都不用化妆。现在看不见自己的脸,反而留给她更广阔的想象空间。
她慢慢把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崔忱的神情有了波动,敛着笑看她:“不是要亲嘴吗?你把嘴藏起来我怎么亲?”
魏贻隔着被子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去做手术吧。”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那台手术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我暂时还没事,要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吗”
魏贻又慢慢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眨着眼看他。
“好。”
今天天气不错,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让魏贻舒缓地眯起了眼。草坪上,树荫下,都不时能看到穿着条纹服的病人,显然是和她一样,是出来享受早春的阳光的。
不知不觉,崔忱就推着她到了一条长椅旁。他停了下来,弯下深把她抱到长椅上。
魏贻盯着眼前的脸,手一伸就把他的口罩拉了下来。
他好像瘦了许多,面部轮廓比以前深了一些,因为脸颊上的肉少了,看起来脸比从前更窄了。
她摸了摸他眼下的青痕:“你没睡好吗?”
崔忱捂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手背:“昨晚做了台六小时的手术,没睡多久。”
魏贻拍拍自己的肩膀:“那你靠着我睡吧。”
崔忱默默看着她,没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魏贻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强硬地把他的头按了过来,等他的头再自己肩膀上着陆了,那只霸蛮的手瞬间又变得柔情似水,轻柔地抚在他脸上。
“睡吧。”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感受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缓慢又平稳,魏贻悄悄扭过头看了过来。
她压下头,一寸一寸地贴近他的脸,知道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她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双唇,抿紧了嘴巴。还没有所动作,她的后脑勺突然感受到一股压力,她的唇立刻有了湿软的触感。
崔忱睁开眼,眼尾弯出一丝笑纹,舌头轻易挑开了她本就因为愣神而微张的唇缝,如温热的泉水般流进她嘴里。她的唇被他吮得胀胀的,又被他叼在齿间轻轻咀嚼,酥麻的疼从唇间泛滥到大脑,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变成一只绵软了手脚的猎物,堕入他的怀里。
他越发朝她倾压下去,深深挤入她的嘴里,那里面是一个热带雨林,湿热,粘稠,神秘。他在里面探索,得到了一颗奇异的柔软果实。他仔细品啜着其中的滋味,几乎要溺毙在这丰润甜蜜的汁液里。
庄严站在不远处,看着长椅上快要挤成一个人的那一男一女,捏着文件袋的手骨节都在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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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情(np) 变脸
“亲够了吗?”
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如同在一锅沸水中砸下块冰坨子。
庄严面前的两人嘴唇终于分开,只是女人的手始终还圈在男人的脖子上。她侧出半张脸来,嘴唇泛着红,脸颊也泛着红,挑着眼尾看向庄严。
她的眼神里有未褪的情热,有被打断的恼怒,也有藏不住的恶意,这些东西融在一起,在庄严眼中竟然有种独特的神彩。
“没够。”
魏贻吐出夹杂着喘息的这两个字后,又要朝崔忱压过去。
她还没碰到崔忱,牛皮纸制的文件袋就挡在了她和崔忱的脸之间。
“快签字,我不是来看你表演色情节目的。”
魏贻看也没看庄严,撇开纸袋作势就要吻崔忱,用肢体语言充分展示出对庄严的不屑。
崔忱撑住了她的肩膀,缓和地捏了捏:“我不喜欢让外人看着,先看文件。”他瞥了一眼庄严,又补充道:“亲嘴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庄严额头上的青筋又鼓了一点。
魏贻凝视了崔忱片刻,道:“好吧。”
她夺过庄严手里的文件袋,没有立刻拆开,而是看了一眼庄严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对崔忱道:“这里面的钱以后我们俩要一起花的,你也看。”
每一次庄严以为魏贻已经挑战到了他的极限,她都会再次给他“惊喜”。
庄严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敢?”
魏贻悠悠然绕开文件袋的缠线:“为什么不敢?这是我的钱。”
庄严一把抓住文件袋,往自己方向扯了一点:“现在还不是。”
魏贻掀起眼皮,对庄严投射出锐利的眼刀。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崔忱在这样的氛围中揽住魏贻的肩膀,把她扣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请何律师来看吧,他是专业的,发现什么问题也能立刻指出来。”
魏贻紧绷的脸瞬间柔和下来:“好吧。”她圈住崔忱,脑袋抵着他的颈窝蹭了蹭,声音里竟然带着朦朦胧胧的撒娇意味:“那你先抱我回病房。”
庄严肺都快气要炸了,前一秒精神奕奕得还好像随时都会从哪儿掏出一把刀来捅他,后一秒就立刻窝到别人怀里露出一副四肢无力的残废模样,她是去四川学过变脸吗。
崔忱在庄严阴沉的视线中抱着魏贻起身,离开前魏贻还赏脸庄严一个眼神,用吩咐的口吻道:“你跟在后面把我的轮椅推回来。”
庄严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用脚狠狠把魏贻的轮椅踹出两米远。半晌,他合了合眼,又深吸一口气,才拽着轮椅跨步跟了上去。




贻情(np) 我知道
崔忱还有手术要做,送魏贻回到病房后就离开了。此时病房内只有魏贻、庄严、何律师叁个人。
何律师仔细翻阅了两遍文件后,才对魏贻点头:“没问题。”
魏贻接过文件,自己又看了一遍,才签了字。
何律师走后,病房里只剩魏贻和庄严两人。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病房亮得几乎找不到阴影。魏贻把手中的支票抬到上空,眼睛不自觉睁得大大的,亮亮的,对着支票近看了会儿又放远了看,看完了正面,又看背面。
庄严看着她这张支票爱不释手的模样,嘴角抽动一下又立刻压了下去,摆出一副很瞧不上她的表情:“你没见过钱吗?”
魏贻的视线仍然没离开支票,嘴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当然见过,只是没见过冤大头的钱。”
冤大头本人被这么挤兑一下,居然没怎么生气,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直勾勾看着她。
这视线太灼人,像有实感一样,就连魏贻也被盯得没法专心观赏支票了。她放下手,头扭向庄严,冷冷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你还不走。”
庄严的脸颊动了动,道:“魏贻,你这次算是狠狠刮了我一层皮了。”
魏贻挑起一边眉毛:“所以呢?”
“……你……能原谅我吗?”
魏贻还是一张冷脸:“你都没道歉,我凭什么原谅你?”
庄严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那我说了你会原谅我吗?”
魏贻思索了一会儿,脸皮松了一点,头垂下去,语气也放柔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模糊,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出一丝委屈,好像小女生在对着男朋友发脾气。
庄严盯住她低垂的睫毛,手覆上了她的手背。魏贻睫毛颤动几下,慢慢抬了起来。
庄严凝视着她的双眼,语气郑重:“对不起。”
魏贻呆住,须臾,她脸上浮出笑:“我原谅你了……”
庄严凝望着她的笑,心跳开始加速,脸上出现亮色,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但是,他的雀跃只维持了几秒。
魏贻脸上的笑还在不断扩大,最后变成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
“才怪。”
庄严的脸瞬间僵住。
魏贻欣赏完庄严碎裂的面孔,心满意足地阖上眼:“我要睡了,你可以滚了。”
庄严没有走,一直僵坐在她的床头。
魏贻虽然一直闭着眼,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她被他的视线搅得心烦意乱,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渐渐地,她开始口干舌燥,喉咙止不住地痒,忍不住舔了一下唇瓣。
一根吸管抵到了她的唇边。
魏贻缓缓睁开,沉默地盯着眼前的庄严。
“不是想喝水吗?喝吧。”
魏贻眼睛在他的脸和杯子间来回梭巡,最后终于张开嘴,叼住吸管开始喝水。
她喝得有些急,水从她嘴角流出来一点。
庄严抽出纸巾,轻轻在她嘴角擦拭:“喝水都不会吗?”
魏贻安静地看着庄严平静的脸,忽然道:“我讨厌你。”
庄严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擦拭她的嘴角,淡淡道:“但是我喜欢你。”
“……那你可要倒霉了。”
庄严突然笑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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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几天就过去了,很快到了魏贻快出院的日子。她出院的前一天,庄严照常来医院报到。
庄严在儿童活动室找到魏贻时,魏贻正在给一个小女孩画画。庄严没打扰她,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
小女孩粉嫩的模样随着她的笔触一点点跃然纸上,脸颊红润健康,穿的不是也现实中的病号服,而是一条明黄色的公主裙,背后还添了一双湖蓝色的翅膀。小女孩看到画,眼睛都笑眯了,高兴地在魏贻脸上亲一口后就急吼吼地捧着画挤到孩子堆里炫耀。
“你画得挺不错的。”
魏贻瞥了他一眼,没搭腔,站起身走了出去。
庄严跟上去,并肩和她走在一起:“我今天要回国一趟,明天不能来接你出院了。”
“我对你要回哪儿不感兴趣,除非你要回‘老家’,不然没有必要来通知我。”
魏贻这张刀子嘴庄严领教过无数次,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做到脱敏了,他一边观察魏贻的脸色一边道:”我要去参见卓源的股东大会,今年秦焕提名董事长,说不定要接他爸的班了。“
听到秦焕的名字,魏贻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你废话真多,还不快滚。”
魏贻的反应让庄严心情变得明朗,即使被骂也丝毫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冷面女人,眼里满是明快的色彩,倏地低下头按住她脸亲了一口。他亲得极为迅速,魏贻的巴掌还没来得及招呼到他脸上,他已经眼疾手快跳出魏贻的攻击范围。
“我会很快回来,不准跑去和崔忱住。”
魏贻的回答是一只飞过来的拖鞋。
庄严侧身避开,朝她摆了摆手,脚步轻快地离开。
冗长的股东大会终于在潮水般的掌声中接近尾声,秦焕扣上西装纽扣,步履沉稳地走上主席台,面带微笑向众人致辞。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视线掠过秦正略微僵硬的脸,脸上笑意变得更深。
“在此,作为卓源的新一届的董事长,我也想代表全体股东向上一届董事长秦正先生以及上一届董事会全体成员表示衷心的感谢。”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秦正在众人的注视下也只能回报以体面的笑。
秦焕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鬣狗。他有很多儿子,所以他也有很多鬣狗,但秦焕无疑是里面最强壮最出色的一只。如今,这种鬣狗甚至已经强壮到可以反扑他了。他必须要想个办法。
股东大会后的酒会,人影幢幢,觥筹交错。
“恭喜你。”温瑷举着香槟向秦焕示意。
秦焕碰了碰杯,对她微笑:“这还要感谢你的支持。”
思远在卓源的持股比例不低,如果温瑷没有把票投给他,他能不能把秦正挤下来还很难说。
温瑷耸耸肩:“我只是在执行思远董事会的意志罢了。”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确实为你说了几句话。”
秦正与秦焕的在卓源的争斗已经有水火之势,所有人都在选边站,现在无疑是秦焕更有优势,她也只是顺势而为而已。当然,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在这个时候帮助秦焕,无论对思远,还是对她,将来可以得到的回报都是不可计量的。那天在书房她虽然把话说得很满,但是她也知道,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没有反抗的底气。没有了秦焕,以后还会有李焕、张焕、王焕……所以她必须要快点变得羽翼丰满。
“我会承你这份情的。”
温瑷啜了一口香槟, 神色愉悦:“那我可记住你句话了。”
秦焕颔首微笑。
温瑷离开后,一只手重重地拍在秦焕肩膀上,语气里溢满了兴奋。
“秦焕,恭喜您了。”
秦焕回过头,看到笑着的叶洋和有些游神的庄严:“谢谢。”
“你确实应该谢我,这次我可是为你出了不少力。不过这家伙就算了吧。”叶洋杵了一下身边的庄严:“叁天两头就往美国跑,见他一面比见总统还难,别是在那边遇到了美女,见色忘义,把朋友都抛到脑后了。”
“说什么呢?我是在忙那边公司的事。”庄严还了叶洋一下子,他沉了沉眼皮,才抬眼看向秦焕:“秦焕,恭喜你。”
秦焕笑笑,摁了摁庄严的肩膀:“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你们我也不会走到今天,我是真心感谢你们。”
秦焕看过来时,庄严下意识垂眼,避开一瞬才迎上去,扯起嘴角对他展露笑意。
秦焕的视线停留在庄严脸上,嘴角也往上扬了扬。
喝了一会儿酒后,庄严看了一眼手表:“我该走了。”
“路上小心。”
“嗯。”
望着庄严离开的背影,秦焕的目光有些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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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情(np) 真心相爱
门吱呀打开,泄入的光在昏暗的玄关里划出一条明线。须臾,一个高大的影子把这条线遮蔽。几声清晰地金属扣接声后,门被锁上,玄关再次归于黑暗,只能有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响动声。
喝了一晚上的酒,秦焕的脚步也不见虚浮。他没有开灯,借着客厅方向透过来的一点光从玄关走向客厅。
月光如水,将整个客厅浸洗得干净透亮。
沉寂的室内突然想起手机的震动声,秦焕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把手机贴向耳旁,走向酒柜。
“喂。”秦焕一手接起电话,另一只手的指腹用很缓慢的速度掠过酒柜上一个个瓶口。
“……是我。”魏贻的声音从电话里穿过来。
秦焕笑笑:“我当然知道是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他的手指停驻在一瓶干邑的瓶身上,把这瓶酒拿了下来。
“我看到新闻了,恭喜你。”
秦焕轻笑:?“今晚所有人都在对我说这句话,听到后面,我就在想,如果你在场,我会不会听到些不一样的话。”
深金色的液体注入酒杯,秦焕托起酒杯轻轻晃动,鼻尖凑到杯缘。他闭上眼嗅了嗅酒香,略微仰起头,抬起杯子预备品啜。
那端的魏贻沉默片刻,道:“我确实有不一样的话要说。”
秦焕顿住,手中的酒杯停止了倾斜。
“秦焕,你不用再照顾我了。”
“……”
“我需要你的账户,不久后我会把钱打给你。”
酒杯落在台面上,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出尖锐的声响。
秦焕的声音很平静:“能告诉我原因吗?”
“……”
他平心静气,声音温柔:“贝贝,就算你不说,我最后也能查出来。为什么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
“还不说吗?”
“我喜欢上庄严了。”
秦焕的眉心微微动了一下,眉峰上调,眼眸微微眯起:“所以这两个月庄严去美国是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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