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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明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爱
黎舒看了眼郑鸣海,接过电话放到耳边,若无其事道:“喂。”
“黎舒!你回来,明天一早就回香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哪里都不要去,所有的问题公司来解决,我担心你的安全,”荣耀锦在电话那头万分焦急,此刻他十分後悔没跟来巡演,无论发生什麽,他至少该在他身边。“黎舒,你现在不要同我生气好不好,先回来,你快回来,我担心你。”
黎舒捏著手机,不知该如何答,喉头滚了又滚,最後只沈声答道:“……好。”
到了半夜,黎舒却敲开郑鸣海的房门,对他讲:“鸣海,我不想回去。”
虽然到酒店後都各自回房休息,但没有人能够真的睡著。黎舒衣服都没换,看来疲惫不堪,但他望向郑鸣海的眼睛里,依旧闪著光亮。郑鸣海扶著他的肩道:“黎舒,这麽做不对,你知道的。”
他这麽一说,黎舒眼中的那团小小的火焰,倏的灭了。他低下头,甩开了郑鸣海的手,转身便走。
“喂!别跑!”郑鸣海拉了他的衣领往回拽,让他跌到自己的x膛上,圈在怀中笑道:“我又没说错的事情就不能做,咱俩干过的傻x事还少吗?”
他把脸埋到黎舒颈窝,在他的皮肤上狠吸一口,说道:“不过小舒,我得跟你老实交代,刚才我还干了件傻x事,我跟那些记者说了我爱你。”
黎舒在他怀中浑身一颤,仰起脖子惊道:“你疯了吗?!”
郑鸣海却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这就算疯啦?我爱你,这又没错,我从来不打算隐瞒任何人。黎舒,我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
他扳过黎舒的身体,要他面对著自己,“黎舒,我要你知道,你并不是独自一人,你还有我。”
“鸣海,”黎舒微微抬起脸,看著这个高自己大半个头的男人,他伸手抚上他的眉目,突然间心念一动,想起十年前那个春节,郑鸣海将他从苏州带回北京的那个夜晚,於是他说:“带我走。”
“好。”郑鸣海点点头,神色平静。他拿上两人的包,二话不说拽著黎舒的手腕就走。他带著他从酒店後门溜出去,趁所有人都半梦半醒、毫不知情的时候,再次奔向茫茫黑夜中。
晨光初醒的时候,黎舒已经坐在了去北京的航班上。飞机开始缓缓滑行,他扭头看著窗外,对郑鸣海讲:“天亮了。”
“嗯,是啊。”郑鸣海有些累,搂著黎舒的肩膀捏了捏。他一整晚都在忙东忙西,神经绷得死紧,现在总算可以稍微松口气,他已可以确定,能够将黎舒带回北京。
“鸣海,谢谢你。”黎舒放松了身体,半阖著眼窝在椅子里,郑鸣海拿自己的黑色b球帽把黎舒的脸遮了,说:“说什麽傻话,睡吧,一觉醒来就到北京了。”
飞机加快了速度,蓦的腾空而起,在轰鸣声中缓缓往上爬。等到冲出云层,阳光来得更烈,天亦更蓝,即使脸被帽子挡著,黎舒也能感到光线刺目。他张大了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一颗心给浮到了半空中,没著没落的,一阵阵抽得疼。他压低了声音,似对郑鸣海在讲,又似自言自语:“我原打算在演唱会上出柜,歌迷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我都认了。鸣海,我不知道你能明白吗,这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我喜欢男人,天生如此。”
“十年前因为这个我失去钢琴,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窘境,没想到十年後更糟。”
“我好像被人剥光了踩在地上,每个人都可以任意的践踏我侮辱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郑鸣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帽子未挡住的双唇与下巴,不停的颤抖。
这班飞机头等舱人很少,除了他俩只有一对老夫妇,空姐走过来刚对郑鸣海一笑,他连忙摆手,将食指竖在唇间,歉意的笑笑,不想让人打搅。接著他长臂一展,将黎舒箍到怀中,抱得那样的紧,像恨不得将他嵌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另一只手则抚上黎舒的手背,五指都c进他的指间,十指紧扣,只盼这样,能将黎舒的痛传来他身上。
到了北京,郑鸣海拉著黎舒又是一路飞奔,出发前他就叫了哥们儿来接他们,一出通道,他们就围上来护著他俩跑。黎舒戴了墨镜和帽子,再加上他们又跑得快,倒没人反应过来,即使有人疑惑,也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上了车,郑鸣海将黎舒塞进後座,自己却抢了驾驶座,把他哥们儿扔机场了,他拍著人肩膀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嗨!兄弟,谢啦!车借我用用,改天哥一定赔罪!”
郑鸣海踩了油门就跑,留著他兄弟在後面气得跳脚,破口大骂:“**!郑鸣海你大爷!!忙一早上,连g毛都没见著!!”
黎舒扭头目瞪口呆的看著几个越来越小的人影,总算找回了点真实感,他爬到副驾的位置,骂郑鸣海:“你这是干什麽!哪有你这样的!”
“哈哈,没事的,他们不会跟我计较!”郑鸣海得意的吹起口哨,腾出手来猛拍了把黎舒的大腿:“坐好!我带你回家!”
“郑鸣海你这个疯子!你把黎舒弄哪儿去了?!你昨天说的那是什麽疯话?!你要害死他啊!!”
魏蕾在电话里咆哮,一行人早上醒来不见黎舒,全都急疯了,等查到两人的下落已是中午,这该死的郑鸣海又到了傍晚才开机。这天所有的娱乐新闻都是黎舒,黎舒演唱会出意外被迫暂停,黎舒视频道歉,黎舒缺席记者会,铺天盖地,各种的惊讶、愤怒、讥讽、揣测,没有片刻的消停。但最吸引人眼球,还是郑鸣海的那句“我爱他”,配合他在台上为保护黎舒被砸得满脸血的照片,效果足够劲爆,简直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引起这场风暴的两人,却躲在北京的一个不起眼的半地下室里,黎舒躺床上还睡著,郑鸣海则淡定的拿著电话,一面跟魏蕾打哈哈一面往门外走。
“是,是啊,嗯,我知道……”他轻轻拉上门,对魏蕾道:“嗨,没什麽大不了,真出事,我养他一辈子。”
他这话说得,把魏蕾都气笑了,“哈!你以为你是谁?!啊?黎舒有今天容易吗?没什麽大不了?你脑子烧坏了是吧?你为他想过吗……”
劈里啪啦又是一大堆,魏蕾骂鸣海,那就是熟练工,都不带过脑。郑鸣海也不反驳,挑著眉把电话拿远等她慢慢讲,听声音小了才拿回来说话,脸上带了丝苦笑:“行啊我知道了,我还知道我姓郑。魏蕾我跟你说,这事要换了你,我包管你跟我一样。好了不多说,他该醒了,我先进去,拜,回见啊。”
他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黎舒果然已经睡醒,他盘腿坐在床上,显得有点糊涂:“鸣海,我们这是在哪儿?”
郑鸣海坐到床边,揉了揉他的发,“北京啊,你忘了,我们以前就住这里。”
中午到的时候,黎舒困得睁不开眼,挂在郑鸣海背上迷迷糊糊也没留意,沾床之後倒头就睡。现在醒过来四下一看,可不就是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半地下室吗,也就身下这张床换了,其它的东西一眼望去,看不出什麽太大变化来。
“啊……怎麽回事?”黎舒有点懵,郑鸣海却轻描淡写的答:“我前两年刚回北京没什麽钱,就又来租这儿了,现在也经常过来住。哎,饿了吧,吃点啥?”
“哦……”黎舒依旧懵著,茫然的点点头,胃又开始难受了,很饿却不想吃任何东西,想了半天他才答:“面。”
“好。”郑鸣海又忍不住笑著伸手挠他的发,心想他可真好养啊。
饿过头的时候,一碗简单的清水挂面,都能让人感到无比的满足。黎舒埋著头,把面和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再抬起头来时,脸都透了粉,额上也浮了层细密的薄汗,虽然还没有笑容,但表情明显的放松了,声音更是柔软动听,“鸣海,谢谢你。”
“噢。”郑鸣海坐在他对面,含含糊糊的点点头,把脸撇了开来,勉强把那阵蠢蠢欲动给压了下去。他在心里给自己念经:冷静,冷静,不要趁人之危,郑鸣海,坚持住啊你,不要毁了你一世英明──
“鸣海,把手机借我。”黎舒没察觉郑鸣海那点小心思,拿了他的电话打给林义。他抄著手,埋头抓著电话边说边走,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转圈。他跟林义说,阿义,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但我现在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更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
林义在那头也讲了许多话,不知说到什麽,竟让黎舒笑了起来。笑过之後,却有些哽咽,他闭著眼睛抹了一把脸,又对林义说,阿义,谢谢你,谢谢你站在我这一边。你帮我告诉他,我很好,不需要他担心。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但不是现在。
阿义,谢谢你理解我,你宠我这麽久,就再宠我一次吧,我不会逃的,我保证。
挂了电话,黎舒闭眼站在灯下,话说得太多,他感到眩晕,仰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从模糊到清晰,花了几秒的时间,待黎舒看清他面前的那堵墙,不由得後退几步,张大了嘴,像受到惊吓:“郑鸣海!你这疯子!!”
郑鸣海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被骂了,好似是个人都在骂他,他无辜的从洗手间探出头来,问:“又怎麽样了?”
黎舒指著贴满他的海报的那面墙,吼:“你这是干什麽?!”
郑鸣海居然把他们从前贴摇滚歌手的那面墙,全都贴成了他的海报,从第一张专辑开始,直到最近最新的巡演海报,各式各样的黎舒,全都在墙上。黎舒感到臊得厉害,这不是他的歌迷,而是最了解他的朋友,郑鸣海这爱好,比荣耀锦喜欢看他早期节目和表演视频的特殊兴趣,还来得让他尴尬。
“嗨,大惊小怪,有什麽大不了。”郑鸣海走过来,双手一摊,“我又见不著你,买买海报怎麽啦?范法?”
“喂,”郑鸣海促狭的笑笑,从背後搂住黎舒,“该不会我说我爱你,你一直没真的信吧?”
黎舒烧红了脸,鼻子里冷哼一声,甩开了郑鸣海往洗手间里走。郑鸣海站在原地,m著下巴傻笑,黎舒害羞的样子,很是可爱。
还没回味完,黎舒却又从洗手间里探出头,他捏著一个面盆,再次恶狠狠的骂他:“郑鸣海!!你这疯子!!变态!!”
☆、43 我要吃了你
“变态”这罪名可比疯子严重得多,郑鸣海赶紧奔过去把他手上的面盆抢了,“什麽变态,就一盆子!”
他m了m底部印著的黎舒头像,笑得一脸灿烂:“这还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不挺好看的吗?”
一个普通的绿色塑料盆子,底部印了黎舒最红那会儿的造型,虽做得挺糙,色彩也古怪,但黎舒的笑脸还是相当的清楚,看著都叫人开心。黎舒脸涨得通红,嘴张得老大,又骂:“你真是太无聊了!”
郑鸣海笑嘻嘻的把盆子放了,拉著被吓傻的黎舒到床边坐下,趁他还没回过神,捞到怀里,压上就亲。
郑鸣海的吻,越来越让黎舒感到危险至极,他的气息太过浓烈霸道,连嘴唇都好似硬的,舌头更是chu粝,刮在口腔的软r上,每一下都能引起颤栗。
长吻过後,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郑鸣海狠咽了一口唾沫,意犹未尽的抿著唇,黎舒咬著双唇低下头,本能的将他推开,却道:“这……真像梦一样,不可思议。”
郑鸣海没有再去抱他,而是侧躺在他身边,轻轻搂了他的肩,张嘴一口咬在他的发上,他将几缕发丝叼在嘴里啃得滋滋响,“我才是像在做梦,居然还能把你抱在怀里。”
他这样说著,手顺著黎舒的肩头慢慢往下滑,隔著衬衫来回的抚。郑鸣海的声音低下来,带了沙哑的味道,又是日暮时分,白昼与黑夜正在交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即使尽在咫尺,也渐渐看不清彼此样子,彼此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反而清晰。
“黎舒,我曾想过要忘记你。”他这样说,“我也曾真的做到,忘记你。”
“我曾非常痛苦过,我想不通为何你会走,为何我会失去你,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无比。”
“那几年,哈哈,”郑鸣海轻笑起来,“我谁都不搭理,也没人爱搭理我,我那会儿特招人厌,把全世界都得罪个遍。”
“直到你成名,我才有了你的消息,你的cd摆在音响店里,海报很大,我哥们儿把我拉去看,那时候魏蕾已经去留学,而我却退了学,成天只知道混。他们骂我,你看你!就你孬种!”
“後来我想,这不行,我得振作起来。我要把你忘了,我不能毁了我自己。”
“我真把你忘了,我去旅行,又去山上教书,把什麽都忘了,连吉他都不再弹,没有带这里的任何东西。每天就是孩子,蓝天,白云,树木和野花,漫长曲折的山路,没有尽头,但让人平静。”
“就这麽又过了两三年,我以为我会就这麽一辈子的时候,有天我去县城买日用品,又看见了你。”
“我当时想,不是吧,好厉害!这都行?哈哈!”郑鸣海又笑了起来,勾著手指轻轻抚上黎舒的面庞,夜幕降临,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反而看得清。黎舒的脸庞上笼了层淡淡的蓝光,看起来好似夜里的月亮,郑鸣海用手指描摹著他的样子,如入魔障,“我怎麽可能忘记你,你无处不在,我怎麽可能忘记你。”
“我躺在县城的旅馆里,十块钱一晚上的那种床铺,窗外挂了轮满月,我把印著你头像的盆子放在床头,街上放著你的歌,音响很破,时不时的刺啦作响,但你的声音,还同从前一模一样。”
“所以我回来了,我想回到过去的时光,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黎舒看著郑鸣海的眼睛,抓住他覆在自己面上的手,“我对不起你和魏蕾,那个时候,我背叛了你们,背叛了你们给我的友情,那是我当时唯一所拥有的东西。所以我只能逃──鸣海,我感到无法面对你们,我是个真正的懦夫,对不起。”
“鸣海,我到现在也没真正的学会怎样面对这个世界,时常不安,我想我做错过太多事情,所以我总是……”
“黎舒,不要这样难过。”郑鸣海打断了他,他抬起腿跨到黎舒身上,将他的双腿夹在自己双腿间,双手则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上半身也严严实实的锢在怀里。
“这都很正常,所有错的、对的东西,都会发生,都很正常。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成功?我去小县城理发,小弟都问我要不要剪跟你一样的头,他们跟我说你最红,歌唱得好。在你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也有无数的人知道你,喜欢你。”
“我与魏蕾讨论过,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们会怎麽样。她说不会怎样,不遇到你,也会遇到别的什麽事情,既然遇到你了,你就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只能接受。”
“黎舒,我爱你,在很早的时候就爱著你。我知道这句话来得太晚,我知道自己远不如你不如魏蕾,是我太迟钝,对感情太无知,才伤害到你们。”
“黎舒,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最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所以我来找你,我不想当我老去的时候,还是只能怀念你。”
“……谢谢。”黎舒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出双臂也抱紧了郑鸣海,他把脸埋在他的x膛,闭上眼睛,听见郑鸣海的心跳声,终於感到他回来了,一切同记忆中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什麽不同的,郑鸣海以前睡觉就喜欢搂人,但从前搂著黎舒一晚上,也一点邪念都没有。现在不过搂了片刻,腿间的那一团,便迅速的硬了起来。两人贴太紧,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瞒不了对方,何况这麽大的一团东西,抵得人浑身发烫。
“鸣海,你硬了。”黎舒故作镇定,试图从他的怀中退开。
“……嗯哪。”郑鸣海鼻子里模糊的哼了一声,显得无奈又苦恼,双腿却将黎舒夹得更紧,还抬了抬屁股,往他身上蹭。
“鸣海!”黎舒一著急,屈起膝盖猛的撞上去,“你怎麽也流氓!”
“噢!!”郑鸣海夸张的惨叫一声,连忙捂了裤裆,苦笑道:“黎舒,你公平一点,哪有男人不流氓的?啊?你告诉我!何况我还爱你这麽久!”
黎舒也知自己闯祸理亏,却还是退了开来,小声嘀咕道:“可你是郑鸣海啊……你明明喜欢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喂!”郑鸣海将他的那些纠结的小心思,全都看在了眼里,他拉了他的手腕,再次将他拖进怀里,“什麽男的女的,我只喜欢你!”
“这十年来,我只喜欢你。”
郑鸣海再次吻了黎舒,黎舒知道再躲下去显得矫情,只好硬著头皮同他接吻。他的手越发不老实,从腰间钻进去,上上下下的m,带了茧的食指,一只去m他的x膛,另一只则顺著黎舒的尾骨往下滑……
“不,不行!”
黎舒终究还是跳了起来,裤子被拉了一半,他还是觉得尴尬,缩到床脚吼道:“我跟你说清楚啊我可是男的!”
“废***话!”郑鸣海也气得跳脚,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裤子也脱个干净,他在黎舒面前遛鸟,怒道:“我也是男的!”
说完他又狞笑一声,摩拳擦掌的又要去捉黎舒,学著悟空的腔调道:“妖怪,哪里逃!”
黎舒被捉了脚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郑鸣海哼哼著挤到他两腿间,用嘴扯开他的衬衣,沿著脖子一路向下啃。湿热的吻在皮肤上辗转,黎舒仰了头,连呼吸都快忘了,心脏像要炸开,他望著墙壁上方的那一小半拉窗户,路边的灯亮了,朦朦胧胧有光进来,他伸出手,想要去够它,却只能在黑暗中盲目的挥舞手臂,无助的唤他:“啊……鸣海……鸣海……”
到下腹却放慢了节奏,他的气息不断的喷在黎舒已经半硬的器官上,却迟迟不肯下嘴。黎舒一急,忍不住蹬腿催他:“你他妈搞……啊……”
话还未说完,郑鸣海已经张了嘴,将黎舒整个含到口腔里,他的双手亦顺著黎舒的腿滑下,捧了他的臀,将他死命往自己嘴里塞。
“我要吃了你。”他说。
“啊……”
在黑暗中高举的手臂终於放了下来,黎舒将十指c进郑鸣海略长的发间,拽紧了往自己的身上压。
完了,我完了,他这样想,我逃不开了,再也逃不开。
“啊……快,放开……”濒临爆发的边缘,黎舒开始推郑鸣海,现在的场面,比当年他做的梦还来得疯,他实在有些……
郑鸣海却没管他怎麽想,只顾埋头苦干。这事要换到十年前,他是一定无法置信,他居然会去爱一个男人,他居然把头埋在同x的身下,嘴里含著与他的相同的部位,并且甘之如饴。可这是黎舒,接受起来就好自然,身下的他远比从前想象中还来得美,每个细微的反应都让他觉得可爱得要命。
“啊──!!”黎舒的整个身体,随著尖叫反弓了起来。他双手拽紧了床单,十颗脚趾也爽得蜷起,头向後仰著,脖颈到下巴几乎绷成条直线,头顶已离了床单,只黑色发梢扫在枕头上。他的眼前闪过一道道光,红的黄的紫的蓝的,晃得人头晕目眩,如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郑鸣海的那个晚上。
“鸣海,”黎舒张著嘴,喉咙里艰难的滚出他的名字,“鸣海!”
“啊……哈……”眩晕过後,身体与四肢都松懈下来,瘫在了床上。他张著嘴闭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x膛随著呼吸剧烈的起伏,整个身体也不知是因太过激动还是害羞,都透了谈谈的粉。
郑鸣海抬起头,将挂嘴边的y体揩到食指上,笑著趴到黎舒耳边,“小舒,你味道还不错嘛,很甜,真想不到。”
黎舒没理他,侧身把脸埋到枕头里,干脆做了鸵鸟。郑鸣海重新将他搂到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尖,又轻声道:“小舒,我要你,给我好不好?”
“哼……”黎舒模模糊糊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却十分配合的抬起手臂,让郑鸣海帮他把衬衫脱了。心中却想都这时候了还问我好不好,难道我爽了我就不管你了吗?
哪知这郑鸣海,还是同从前一样磨叽。他将黎舒放平了,跨到他身上,俯下身却还只是吻他。黎舒依旧闭著眼,比起身後,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大腿g部,郑鸣海跪趴在他身体上,小腿上的腿毛正不断的在他身上蹭。黎舒教他蹭得痒,那痒太让人难耐了,且迅速的窜满全身。
黎舒心头火起,索x踢了他,翻身反压到他身上:“你这个时候还磨蹭!!”
这回黎舒睁大了眼睛,坐在郑鸣海大腿间,他瞪了眼他直挺挺的老二,骂他:“你搞什麽,这不挺j神的嘛,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嘿嘿。”郑鸣海好脾气的一笑,黎舒这样讲,也并未打击到他,事实上看著一丝不挂的心上人坐到他身上,也是好风景嘛。
“我怕你其实不乐意,又不好意思拒绝,你要是反悔,还来得急。”他这样说著,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额头却已经开始出汗。黎舒一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俯下身拍了把他的脸,“傻瓜。”
说完之後黎舒挺起腰,微微抬了臀,当著郑鸣海的面伸了舌头舔手指,将手绕到背後,迅速的做了扩张。
他轻轻抓著郑鸣海的欲望,往自己的身体里引。黎舒微笑著,眼睛闪著光,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看看,什麽才叫,我要吃了你。”
一寸一寸的,慢慢将他吞进身体里,黎舒又仰起了头,喉结随著模糊的低吟上上下下的滚。郑鸣海已经看呆了,身体冲动得快要爆炸,心却一片柔软,酸酸涩涩,说不出什麽滋味来。他伸了双手去抚m他的身体,朦胧的夜色中,光洁的白色肌肤泛著冷光,m上去却是暖的,像一块暖玉。带著欲望更带著虔诚,他在黑暗中唤他的名字,“黎舒,黎舒……”
“啊……”终於坐到了底,黎舒感到自己的身体重量,完全的压在了郑鸣海身上,他深吸口气,慢慢的俯下身体。表情是有些吃力的,他抽著嘴角忍痛,眼中却带了笑意,他问郑鸣海:“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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