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微(小虐,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某花落
“诶!师兄你果然在!你身体不舒服吗?”赵柏满是关切,快步走过来竟然抬手就要掀开床帘。
舒雪痕迅速反应,率先拉开一半床帘,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身后光景。
“前些日子的风寒好像还没利索……”
赵柏看自己师兄脸色泛红、额头带汗、眼角发潮的模样,先是有些怔愣,又疑惑起来,师兄钢铁一样的人,这次怎么会病得这么重?
“师兄,我找大夫给你看看吧?”赵柏要伸手去摸舒雪痕的额头。
“不必!”
舒雪痕钳住赵柏手腕的同时!被中那人竟然同时伸手探入自己身下,图谋不轨地四处摸索,逐渐深入到自己双腿之间!
舒雪痕黑了脸,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和谁学的如此大胆!要不是赵柏在这里,他肯定要把她拉出来仔细教育一通。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赵柏不在这里,现在也不用忍得这么难受……
“师兄!痛痛痛!我手腕快被你捏碎了!”赵柏一脸痛苦,想不通怎么生病的人力气还这么重!
舒雪痕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赵柏身上,小柔那双手此刻正状似无辜地戳弄着他全身真正脆弱之处。
“阿柏,你说的事我听到了,你先回去,我很快去看师父……呃!”下身骤然被温暖又柔软的手狠狠握住,舒雪痕忍不住用手撑住床帏,再忍下去可能他会把整架床捏碎吧。
“师兄!”赵柏赶紧扶住舒雪痕,真心实意地安慰道,“师兄都病得这样严重,还是安心休息吧!师父就那个牦牛脾气,有师姐劝着呢。反正西迁的事情已经定了,大家也都顺利筹备着,师父终究要跟着咱们一起走的,师兄你就先别操心了!安心养病!”
舒雪痕勉力点头,眼中尽是送客之意,赵柏浑然不觉,又寒暄半天,才舍得告别。
听到赵柏关门的声音,女孩赶紧探出头来,反而有些不满地看了舒雪痕一眼。
舒雪痕深呼吸,平息情绪,先去把门彻底反锁。
然后上床,第一次有些强硬地大力把人压在身下。一只大手锁住她两条细弱的手腕,膝盖顶在她双腿之间,空出来的那只手有些轻佻地刮过她胸乳到下身大部分的敏感点,肉眼可见女孩娇嫩的身体过电般颤抖,下身甚至偷偷翕动起来。
“为什么乱动?”舒雪痕寒着一张脸质问,刚刚在被她捏硬的那一刻,他就决意要好好“教育”她一番。
“我不喜欢他还有他们!天天师兄师兄地叫你!”小柔不甘示弱地抛出理由。
“什么?”这是哪门子的飞醋,舒雪痕感到头痛。
“哼!从我来的第一天开始,每个人嘴里就都只有师兄长师兄短!就是听着心烦!那么大的人了,什么事都要找师兄!”
舒雪痕天大的火气也没了,叹口气揉揉小柔的脑袋,放松了压制的姿势。
“我们还继续吗?”小柔隔着衣服确认了一下舒雪痕的硬度。
“你!”
舒雪痕又要开口教育,小柔已经缓缓打开了身体,湿漉漉的眼睛,赤裸裸地勾引,一切语言都成了多余。
巨龙入洞,进退拉锯之际,男人低沉着嗓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如果还有机会,我今生还想做完的一件事,一定是杀掉那个把你‘教’得这么大胆的人。”
小柔冷哼一声,脑海里出现陆丰的模样,又很快陷入汹涌澎湃的情欲中,再无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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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微(小虐,np) 原点
雪落山庄的西迁计划据说并不是最近这些日子才定下的,舒雪痕接手雪落山庄之后便一直在思考如何能为山庄开辟一条能稳定发展的道路。
雪落山庄所在的甘州,据守朝廷重要关隘,向来大小纷乱不断,且山庄安置于深山之间,交通往来多有不便。所幸如果再向西行百里出了玉门关便是新疆等地,穿过戈壁滩,便能去到有草原、有河流、有城市,比甘州的深山更适合生存的西域地区。大约从两年前开始,舒雪痕就陆陆续续派出一些弟子先去西域地区买地买田。
只是因为小柔的缘故,他们的西迁计划提前到了今年十一月,一个雪后的早晨。
小柔第一次见到舒雪痕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师父徐经的时候,就是这天清晨。
徐经远不是想象中那样一个高大强壮、目光矍铄的中年侠士形象,在长年寒病的折磨下,他四肢萎缩、面色蜡黄,干巴巴的身体躺在担架上,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被弟子们背着才艰难地坐入马车当中。
看着这样一副身躯,小柔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或许同情是大于仇恨的。
透过轿帘,这位虚弱的“老人”向小柔投来一道锐利的目光,亦无责难或仇恨,只是不带感情地审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叫了舒雪痕单独说话。
“痕儿……咳咳,我最后便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和我们一起走?”老人的语气无悲无喜,盯着舒雪痕的眼睛严厉但恳切。
舒雪痕握上老人的双手,微微笑道:“师父,我已决定了,先送她回家。”
老人终是疲惫地放开了舒雪痕,眼中隐有泪光闪现,但再未发一言,抬手一扫便关了轿帘。
“师父,保重。”舒雪痕深深一礼,也再无话。
徐梦双和赵柏走过来,也同师兄道别。
“师兄,一路小心啊,送柔姑娘回老家之后你也快点追上我们啊!唉,不过这一路都不好走,师兄你要不在江南等到春天再回来也行!”赵柏一向是乐天派,脸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甘州的不舍,反而心底因为师兄终于肯放手让自己保护大家西迁而感到兴奋不已。
“嗯。保护好大家。”
徐梦双显然刚刚哭过,听到舒雪痕的声音又忍不住涌起泪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师兄……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师姐!师兄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啊!师兄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去了,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先赶紧过去安置好,师兄回来也少操点心!”
舒雪痕拍拍两个人的肩膀,今天他的笑容似乎特别充足:“快出发吧,否则天黑之前到不了城市。”
雪落山庄的车马渐远,舒雪痕和小柔并肩站在落锁的山庄门口,谁也没办法说清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百般滋味。好像恨不成恨,爱不成爱,只是寂寞极了,北风刮过,有种想落泪的错觉。
“我们也出发吧。”舒雪痕率先开口。
望着他漂亮平静的面容,小柔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和他们一起走?要先送我回江南?”
“嗯。”
你不难过吗?这样心软的问题,小柔问不出口。
“那之后呢?你会去西域找他们吗?你之前说的未尽之事……到底还有多少事没做?”
舒雪痕用拇指替她抹去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泪水,温柔道:“送你回家以后,师父他们应该已经安置好了,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去做了。”
看他这个样子,小柔总有不祥的预感,等他完成所有使命,就要像雪一样融化不见了吗?
“舒掌门……就算你畏罪自杀我也不会开心的……所以……”
“说什么呢。”舒雪痕轻轻敲了一下女孩的脑袋,打断了她。
“我就是想说,你不要觉得什么都不告诉别人是为了他们好!你觉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死了,被你蒙在鼓里这些人真的能释然吗?还有我……你也什么都不对我说。”
舒雪痕叹口气把人抱在怀里,缓缓开口:“怎么还有你这种替仇人操心的笨蛋啊?我像是那种会随随便便自杀的人吗?”
“那你就对我讲实话吧……你所有做过的事和你未来打算做的事。”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足够满足。我好害怕,一旦把真实的一切事物完完本本地剖析在你面前,我眼下便立刻要失去你。
舒雪痕已经决定永远不会把这样矫情的说辞讲给她听,他只在她耳边留下轻轻一句:“我们约定,回了江南之后全部告诉你。”
“不行!你自己觉得公平吗!我自己查的时候,你那些师弟师妹除了夸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去找你师父,每次都被你半路阻止!现在我主动问你,你还是不说,明明是你亏欠我!为什么我连知情权都没有!”
舒雪痕无法反驳,是自己私心作祟。
“不如这样,各退一步,我每天可以问你叁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沉默,但不能说谎!”
“……可以。”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舒雪痕点了头。
“好!那我现在就有问题要问你!”
舒雪痕假装没听到,搂着她的腰,把人抱上马。
“坐好,要出发了。”
不过,舒雪痕和小柔都预料不到的是,在他们启程往江南的这一天,陆丰和林浅风也到了甘州境内。
浅微(小虐,np) 不期而遇
金城,位于甘州中部,是整个北域地区少有的几座大城市之一。冬季出行,为避免乡道因冰雪封路,大多数人,不管是南下还是北上,总绕不开这座城市。
舒雪痕和小柔也不例外,不过谨慎起见,二人还是做了简单易容。
小柔内里穿着一件有些宽大的墨色男式长衫,好在外面的兔毛斗篷可以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长发用一根玉簪高束。舒雪痕帮忙将小柔原本柔丽秀美的脸部线条修饰地多了几分棱角,看起来倒真像哪家的富贵公子。
只是走在舒雪痕这样人高马大的“仆役”身边,“公子”未免被衬托得有些太过娇小。所以舒雪痕给小柔安排的身份是未成年的第一次出远门访亲的商贾家小公子。
“刚刚路过官府张榜的地方,没有看到通缉令,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小柔和舒雪痕并排走向客栈,身后牵着唯一的马匹。
舒雪痕也觉得奇怪,要说天高皇帝远,一道政令从京城颁布到甘州是要用上很长时间,可是从京城出事以来已经过了近两个月,自己也是推测过时间才决定雪落山庄必须在这个冬天搬迁的。
当初紧追不舍的是宫里的势力,小柔又是从陆府带走的,纵然舒雪痕可以确定自己在京城没有留下任何暴露身份的证据,但他绝不相信没有证据那群老狐狸就联系不到自己。
“还是谨慎为上。”舒雪痕目不斜视,仅用小柔能听到的声量叮嘱。
小柔点点头,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安。她想到陆丰,按理说陆丰很容易猜到是谁把自己带出陆府的,并且他还知道舒雪痕的长相和身份,他和公主还是一伙的……难道他什么都不打算做?
“诶,这位小兄弟,看你不是本地人,我向你打听个人呗。”沉思间,小柔猛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舒雪痕和小柔回头看去,同时被那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张脸分明是!林浅风?!
舒雪痕迅速平复了心情,意识到此刻两人都易容成了陌生模样,便抢在小柔开口之前问道:“敢问公子要打听何人?”
林浅风也不介意被仆役打扮的男人抢过话头,飞快地铺开手里的纸张,展示他所寻之人——竟是一张画得惟妙惟肖的小柔画像。
“二位请看,这是我妹妹,据说意外流落在甘州境内,我已寻了好些时日,不知二位可有印象见过?”
小柔忍不住抓紧舒雪痕的小臂,眼中满是震惊和激动,浑身颤抖,几乎下一秒就要抹掉易容和哥哥相认。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舒雪痕还来不及思考失踪多年的林浅风此刻出现的合理性,身体已经下意识挡在小柔面前。
“画中这位姑娘看着面善,许是在哪里见过,但我与少爷一时也记不起,敢问公子在哪里落脚?要是想起什么,我二人再去拜会。”
林浅风眼前一亮:“这太好了,不瞒二位,我打听了这许多时日,二位是唯一说可能有些印象的!我暂时住在前面的西皋客栈,可能还要待个叁两天,二位也需要投宿的话,倒不如住在一处?”
舒雪痕看向身后的小柔,她更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胳膊,眼眶发红几乎要哭出来。
“那便打扰了。”
“小事小事!我领你你们去吧,说实话,你们要没遇到我,估计要找住的地方也不容易。”
“什么意思?”
“呃,这个说来话长,别在意,跟着我就没事了!”林浅风露出无奈地表情,但很快又热情向两人介绍自己,“对了,我姓林,名浅风。浅尝辄止的浅,刮风的风。二位怎么称呼?”
“……”舒雪痕一时哑口。
“我姓木,单名一个微。他是我的仆人,叫他小周就行。”小柔适时补充,也是明晃晃地给出暗示。
奈何林浅风的脑子真的只有一根筋,迟钝得可以,只是笑容灿烂,抱拳向两人行礼:“木少爷,周小哥,幸会幸会。”
谈话间,叁人已经到了西皋客栈门口,客栈规模不小,就是大厅里一个食客都没有。
老板本在柜台后面算账,抬头看见林浅风,赶忙起身迎了过来。
“林大人,您回来了,要先用饭吗?”
听到老板对林浅风的称呼,舒雪痕和小柔默契地对视一眼,心里涌起难言的焦躁不安。
“先给我两位朋友开两间客房!还有啊,掌柜的你就别叫这么叫我了,我真不是什么大人。”
老板扫了林浅风身后两人几眼,显然有些为难:“这……敢问林大人可和陆大人商议过了?”
陆大人?!小柔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全身上下每个器官的颤抖,都昭示着这个“陆大人”便是陆丰!舒雪痕皱着眉头,偷偷握紧小柔的手。
“怎么我请我两个朋友住店还要他姓陆的同意啊!别废话了,快开房,姓陆的回来你和他说一声就是了。”
老板犹犹豫豫,左右为难,在林浅风灼灼目光的压力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取了两个木牌递给二人。
舒雪痕却只取了一张木牌,淡淡道:“一间即可,我家少爷年幼,夜里恐怕还需要人照顾。”
“嗯嗯,是这个道理。我看看啊,你拿这个房间同我挨着,正好!”林浅风说罢又压低了声音补充道,“我们的房间也距离那个姓陆的最远,清净。”
小柔这一路上本也一直与舒雪痕住在一起,本是不在意的,可是哥哥和陆丰的突然出现,让她在百般不安的催化之下生出了更大的惶恐和莫名的羞耻感。
心乱如麻地看了一眼舒雪痕,对方回以一个坚定可靠的眼神。
“你们先收拾行李吧,随后想吃什么直接吩咐掌柜的就好,我晚饭时候来找你们。”
“多谢林兄……可否请问,林兄可是官门中人?”舒雪痕问得直接。
“自然不是!不过……唉,这次的话,可能也算半个吧。周小哥别多问了,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见林浅风不愿多说,舒雪痕点点头,径自拉着小柔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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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微(小虐,np) 错位
一关上房门,小柔迫不及待地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激动道:“哥哥还活着!”
“是的……我也没想到,还和陆丰在一起。”
听到陆丰的名字,小柔从见到乍见到兄长的喜悦中冷静下来。
“哥哥是来找我的,陆丰也是吗?但也有可能他是来抓你的……只是他们怎么会认识呢?”小柔的心情复杂起来,她恢复记忆前,那夜在陆府的种种遭遇,潮水上涌般出现在脑海里。
“陆丰一直知道我的身世,那他就有可能也知道哥哥还活着的事,哥哥会不会也被他骗了!我们得快点和哥哥相认,然后离开金城才好。”小柔的表情严肃起来。
舒雪痕心里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陆丰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抓夜闯皇宫的无名刺客,还是本该死去的前朝皇族余孽呢?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前者算是师出有名,尽可以大大方方地把通缉令全城贴满。并且如果是前者,陆丰要怎么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让皇帝相信刺客在甘州境内呢?
如果是后者……舒雪痕看向满脸不安的小柔,在他的刻意隐瞒之下,她几乎一无所知地恨着自己,也依赖着自己。他原本计划两个人回到江南再开始思考的事,看起来得被迫提前了。
不过好在林浅风还好好活着,她还有一位兄长可以依赖。
“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快点离开,今天晚上就走。”舒雪痕迅速做出决定,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微微,你先待在屋子里,我出去探查一下他们在客栈里安排了多少人。”
舒雪痕说罢就要转身出门,却被一双并不有力的双手拉住了衣袖。
“你这么快就决定好了?你预备怎么告诉我哥,你欺上瞒下混入山庄,在和我大婚之夜害死我们父母的事?”小柔目寒如铁,竟是少有的严厉模样。
“还是你准备像对我一样,也把哥哥当需要你保护的傻子?”
“微微……”
“你也许就是在等这么一个时机,替我安排一个看起来完美的归宿。就像你安排雪落山庄你那些师父师弟一样。”
小柔的强势又展现出来,寸步不让地盯着舒雪痕:“这同样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当着哥哥和我的面,告诉我们真相。”
长久的沉默后,舒雪痕还来不及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木公子,周小哥,是我,林浅风。”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林浅风,和一脸阴郁的陆丰,小柔不免心惊肉跳。
才两月不见,陆丰瘦了很多,厚重的黑袍挂在一副轻飘飘的躯体上。往日惫懒潇洒的神情不复,眼底一片浓黑,正眼锋如刀地打量门内二人。
见门内只是一大一小两陌生人,陆丰如他所料地没见到想象中的人,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眸色不由黯了黯。只是依然多看了那身量较小的公子几眼。
敲门的人不主动介绍自己,舒雪痕和小柔二人也一时震惊说不出话,小柔甚至不确定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有没有暴露身份。
“喂,陆大人,你也太没礼貌了吧。都说是我的客人了,你非要来看一眼,见了人又像看犯人一样!”
陆丰轻抬眼皮睨林浅风一眼,心中不满,语气不屑:“林少侠,本官是官,按本朝礼制哪一条有规定,官得向民行礼?”
要不是知道林浅风是小柔的亲兄长,要不是陆谦在他临行前找到自己,要不是知道倚剑山庄事件的前因后果,要不是为了维持谎言……陆丰是绝对和林浅风相处不来的。
此人的无知和聒噪,简直时时刻刻在往陆丰郁闷的心情上火上浇油。
他絮絮叨叨描述的那个林浅微和他的柔儿并不相像。他们快乐开怀、没有烦恼的少年生活,同样与陆丰无关。
反而那个把他的柔儿偷走的早该去死的前朝余孽舒雪痕,才是他们记忆里霁风朗月的天才同伴?
林浅风的存在让陆丰觉得自己对小柔的爱,像一个脆弱的谎言。
陆丰无法接受。
“草民见过陆大人。”舒雪痕带着小柔躬身向陆丰行礼,很自然地改变了声音。
“嗯。”陆丰随意地点点头,继续盘问道,“听林少侠说,你们对画上之人有印象?”
“是看着面善,但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了。”
“你们哪里人士,看这位小少爷穿着也不像普通人家。”
小柔心脏猛跳,万分后悔自己告诉林浅风的名字过于直白!
舒雪痕勉强应对:“草民两人是甘西徐家的一户远亲,徐老爷家中是做些小生意。”
陆丰心中记下,也不深究,只是犀利的目光不时越过面前高大的男人看向他身后那个颔首低眉、不发一语的少年,远看竟有几分像她。
抵不过怀疑,陆丰无视堵了大半个门的男人,状似无意地走进屋内,靠那少年近了两步,身子微微前倾,低头对少年问话:“小少爷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
小柔飞快抬头就对上陆丰近在眼前的探究目光,冷冽又精明,被吓得退了半步,面色烧起来,对着这个人她还没习惯讲假话。
舒雪痕快步跟上,把小柔拉到自己身后,挡得严实。
“陆大人,我家少爷年幼无知,一向怕生。请大人体谅。”
“是嘛?你这个仆役倒是不怕生,话这么多。”陆丰挺直身子讽刺道,莫名有些不满。
林浅风急得要死,不明白陆丰又吃错什么药,快步走过来扣住陆丰的肩膀大声道:“陆大人,既然我朋友你都见过了,您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
“忙?巧了,本大人今天一点都不忙,和没时间找人,还有时间交朋友的林少侠一样闲呢。”
“陆丰!要不是看在你哥面子上我一定先给你两拳。”林浅风咬牙切齿,感叹世上同胞兄弟竟也能长成天壤地别的模样!
同样的想法,陆丰只想原样奉还。
小柔忍不住偷偷抬头,这个言语夹枪带棒的陆丰太过陌生。许是感觉到打量的目光,陆丰斜眼一扫,正好看见少年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清亮干净,不禁心中一动。
“我看大家既然都没事,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起用午饭吧。小少爷觉得呢?”陆丰微笑着向角落里的少年发问。
“我与少爷还需要去外面采买一番……”
舒雪痕试图脱身,却被陆丰云淡风轻地打断:“没听说过这类小事也要主人亲自去做的,你家少爷这么怕生,能顶什么事?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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