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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光与清辉[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桑榆
再要划分开来已经太慢了。
像是没有来得及换药的伤口,皮肉和纱布长在了一起。
首府的同学难得又和她有了联系。
以前一个外教结束任职要回国了,周摇也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昨天是送别宴,最后的大合照里也没有周摇也的身影。
聊了没几句,同学问她过得如何。
周摇也想了想,回了两个字:半半。
一半好,一半坏。
聊天记录随手往上翻是同学之前挂了电话之后发来得莎翁十四行诗第一百二十九首。
寒假过半的时候,周摇也已经做到了每天都和陈嘉措见面,他小表弟还没回来,但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从往陈嘉措家跑。
他说:“因为你家狗太凶了。”
但问题的根本是为什么要去找他,而不是去哪里。
陈嘉措做题目遇到了难题,周摇也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咬着笔帽做着看不懂的完形填空。
屋子里开着地暖,周摇也被他拉着坐在地上,他是惯会撒娇的那种男生,考卷往周摇也面前一推,脑袋靠在她清瘦的肩上:“阿摇,我不会。”
他像个不识字年纪缠着大人念童话故事的小孩。他爱把赞美之词挂在嘴边,像个会哄人的幼儿园老师。故此周摇也觉得他特别适合跟小孩子打交道。
为此,她甚至还问过陈嘉措:“你考虑过当幼教吗?”
那时候她不懂,他不是爱哄人,只爱哄她。
周摇也念着完形填空,双语切换毫无问题。
得寸进尺是每个人都会的技能,他也熟练掌握。不知道从那天开始,好像是周摇也放任他牵手之后,他先是偷摸着挨着她坐,然后再抱抱她。
周摇也管他叫狗皮膏药,他也乐呵呵的接受,往她身上一贴。
补课的钱还没结,停药难受的叁天后,周摇也开始放任他的一些小动作。他也会见好就收,越矩的事情不做。
周摇也:“手伸进女生衣服里还不是越矩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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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火候还没好呢。
才不是亲妈不想写,是亲妈觉得时候还没到。
上推荐了,爱你们!!!么么!!!mua!!!





孤光与清辉[1v1] 间羟胺(1)
停药是很难受的一个过程。
他没告诉她,高成岳什么时候会从亲戚家回来。周摇也也就每天都来,说原因,大概是怕一个人呆久了不好。
她无比清晰的洞察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却自救不来。
周摇也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蜷成一团,陈嘉措做完一道题目,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她,看她目光有些木讷地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撑在沙发边缘,起身。
从袖长到能用来跳水袖舞的袖子里找到了有些凉的手,陈嘉措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
周摇也没说话,视线也没从天花板移开。
陈嘉措坐到沙发边缘,不催她。
等周摇也开口,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她说不知道:“没怎么了。”
这样的出神发呆在最近总是很常见,她放空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回过神也不记得自己先前在做什么。
注意力慢慢集中到牵着自己的那双手。
掌心温热,没有讨人厌的手汗。他握着握着,就把五指扣紧周摇也指缝之间。半是撒娇喊她的名字。
周摇也:“脚冷。”
陈嘉措松了手,挪到沙发未,掀起卫衣的下摆,握着她的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腰腹上,放下卫衣下摆包着脚:“暖吗?”
周摇也点了点头。
她喜欢陈嘉措身上那股被滨城授予的热情激荡,那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她羡慕不来,但不妨碍她从陈嘉措身上感受。
鲜活奔忙的肢体,像是装饰在窗户前的花盆。
玫瑰、雏菊、满天星……
陈嘉措发现周摇也很奇怪,有的时候只要他凑过去,周摇也就会僵直了身体。但有的时候她又格外的主动,主动的抱他,躺在他腿上小憩。
贴着他腰腹的脚向两侧移开,呈半环着的状态。陈嘉措摸着她小腿,手掌继续往上也没见周摇也躲,大致知道她这会是愿意的。唇先是吻在了她下巴上,她顺应着朝着陈嘉措的方向转头,亲上他的嘴角,续上这个吻。
随着周摇也的后背愈加贴近沙发,吻也变得愈加充满情欲。
他是规规矩矩,但架不住欲望因子主控行为的时候那些本能的动作。毛衣的下摆从裤子的腰带里扯出来,他的手很暖,但比起身体的温度还是有些凉。
陈嘉措喘着气,手心贴在她内衣后面的搭扣:“能摸吗?”
周摇也点了点头,微微弓起身子让他解开。
身体向上弓起,他紧接着压低了身体,隔着冬天的衣物,周摇也还是能察觉有硬物贴在她大腿内侧。
内衣解的有些费劲,他也不是很会,手心贴着乳肉,指间不敢用力,只敢用掌心蹭着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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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裴絮回来了,周摇也回家发现玄关门口少了一双拖鞋,在沙发旁边还放着几个礼品盒子。
饭兜没在门口等她,周摇也上楼,果不其然在她房间里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原本说不回来过年的裴絮。
她随意的翻着周摇也的东西,看见了周摇也没藏好的烟盒,冷笑了一声:“你还抽这个呢?”
周摇也不说话,她也不在乎。
打开衣柜也没有看见今年给她寄过来的新衣服:“怎么没见你穿?”
周摇也:“扔了。”
裴絮一愣,关上衣柜门:“浪费。”
周摇也神情淡漠的看着她。启唇,语句简短:“虚伪。”
说的是裴絮现在的行为,两个人还是那样,一打电话一见面就要吵架,裴絮不在意,当她扔周摇也一个人在滨城的时候,她就不在意周摇也对她的任何态度和看法。
说虚伪也好,说她恶心也罢,她不在意,就像周摇也不在意同校其他人看法一眼。
晚饭很简单,因为裴絮是临时决定回来的,外婆盛出最后一盘子菜还在念叨:“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不过也好,今年你叁舅家又来叫我们一起去过年,我们正好一起去。”
裴絮拒绝了,没多余的思考,这么多年她早就不和亲戚家有什么来往了:“我明天就走。”
一顿饭吃得很快,周摇也得胃口就和小猫似地,第一个就放下筷子。裴絮也没吃几口,最后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不语的吃了一顿饭。
裴絮要过夜也只能和周摇也挤一张床将就一晚,周摇也不情愿,她也知道,最后还是决定去附近的小宾馆过一夜。
周摇也看着站在她房间门口的裴絮:“母女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失败。所有和你有关的关系都很失败,你自己有没有思考过原因?”
周摇也的话在裴絮看来不过是没有伤害的童言,她不曾因为这些话怀疑过自己,甚至后悔扔下她:“我要再婚了,和一个意大利男人。”
裴絮刚说完,周摇也床头柜上的台灯已经迎面砸过来了。
冷嘲讥讽从周摇也口中说出:“你不应该和老爸……他离婚的,你喜欢男人,他也喜欢男人。你们是天生一对,在行为做法和为人处世上绝配。”
裴絮:“周摇也,没有一个人是完完全全要为你而活的。”
争执不就是比谁的嗓门大吗。周摇也有些失心疯了:“你还不懂吗?我和你吵架的原因不是因为你让我来这里,是因为你不要我了。现在什么职业都需要考试需要证需要实习期,如果做父母也有就好了,那我也不会被生下来也不会遇见你们这种父母。”
“你也可以不把我当作你妈妈,我也从来没把你当作……”
话说到一半都打断了,外婆费力的上了二楼:“够了,家和万事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架,一见面就吵架。我都是没几年的人了,做做样子给我看看还不行吗?”
裴絮连夜走了。周摇也没去送,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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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在四周漫起,舌头搅动着水声。周摇也感觉胸口那只手,越来越重越来越热。
舌根发酸,周摇也推着他的胸膛,费力从亲吻中挣扎出来,唇上亮晶晶的,酡红漫在脸颊和耳舟上。
陈嘉措鼻尖贴着她的脸颊:“阿摇,要不要去我房间?”
周摇也对上他的视线,往常眼睛里的太阳不见了,欲海翻滚着浪花,他身上沾上了颓靡的爱欲气息:“不要了。”
身上的人没动,手也没松开,甚至还五指收紧的又抓了一下。惹得周摇也轻哼了一声,软糯娇嗔。
白娘子为了搭讪许仙不惜甩流氓,施法下雨,借伞。
前辈经典教学,连真谛都总结出来了,只要甩流氓,蛇都能跨物种找对象。
他撒娇卖乖,低身埋在周摇也发间,喘气声很重,挺着腰,下腹有意无意得蹭着她:“阿摇,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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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写肉,写得也好难受。
妈妈追着喂肉吃了!!!!!让大家看看有爱的儿子和女儿do起来是怎么样的!!!!




孤光与清辉[1v1] 间羟胺(2)
厕所,陈嘉措的脸比周摇也还红。
他手撑在墙壁上,墙壁和自己之间是抱着他的周摇也,他视线忍不住向下,挺翘的乳房拱起的衣服弧度,顺着弧度再往下是未着一缕的下身。
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欲望的下半段,而顶端埋在周摇也腿间。
他没经验,只会一下一下的贴着湿漉漉的阴唇来回蹭着。
周摇也还是和平时差不多,不说话。
陈嘉措也和平时差不多,话总说不停,但全是些又纯又荤的话。
“阿摇,我好舒服……”
“阿摇,我们亲亲好吗?”
“阿摇,你舒不舒服啊?要我摸哪里?胸要揉吗?”
口鼻间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周摇也靠在他的身上,一下下的挺送让她一直在往后倾,周摇也贴着他:“抱着我。”
扶着她腰的手挪到她身后,横在她后背上,比她高出许从的大男生,想只金毛似的,埋在她脖颈里,又是害羞又是想要。
他没经验,最后全弄在了周摇也腿间,收拾麻烦,但他自己弄得自己收拾。他在浴缸旁边铺了浴巾,水龙头对着另一侧放着水,等到水温差不多了,先是冲着周摇也的脚,见她没说水温有问题才慢慢向上移。
白浊黏在她腿间,有些顺着她腿留下来了一些。水一冲,又都消弭在水流之中。
腿根有些红了,罪魁祸首看了也有些心虚:“你刚刚是不是没舒服啊?”
让他清洗是件有些奇怪地事情,她想,他们真的熟络到已经是可以敞开着腿,脱掉裤子的地步了吗?
她在想别的事情,没第一时间回答陈嘉措的问题。
后者有些受到打击,眨了眨眼:“要我帮你舔吗?”
十秒后,她两条腿彻底敞开了。炙热的鼻息洒在她腿间,一抹柔软的温热贴上肉缝,战栗的感觉顷刻便顺着腰肢像朵炸开的烟花。
阿佛洛狄忒从滨城的大海中悄然来到她身旁,天花板变成了桃金娘的枝桠。她在想,阿佛洛狄忒是否洒下爱欲的种子?大概动用了神力,那位象征着爱与美的女海神搅乱着她心中那片没有一只飞鸟经过的死海。
舌苔粗糙,蹭过穴口便让周摇也沉吟。
她腿不由得想要加紧,大腿的内侧蹭到了他的头发,他模仿着亲吻的动作,舔着吮吸着,全凭他自己的直觉。
桃金娘开花了,阿佛洛狄忒司掌爱欲,那世人沉沦的能力。
随着陈嘉措的每一下动作,周摇也的呼吸越来越来,体温升高,那是喝多少中药都暖不起来的身子。
犹如神罚的闪电劈下,他短暂的离开,在吻下去吻到了小小的阴蒂,呻吟徘徊在她嘴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他嘴巴下巴上亮晶晶的,看着周摇也大口喘气的样子,比他自己舒服了还开心:“可以吗?”
周摇也点头:“可以。”
他没在闹,大冬天的开了地暖也怕她感冒。送周摇也回去的时候,他停在了无人在里面营业的,自售成人用品店,周摇也看着他戴上帽子飞快地跑进去,没一会儿又跑出去,那样子像极了让银行扔催泪弹的歹徒。
他像个小闺女似的挽着周摇也,半张脸埋在高领里,解释:“我去买那个了。”
没直说,但周摇也猜到了。
打趣他:“速度挺快的,我们小区那个叔叔和二奶但凡有你一半的身手,也不至于光着膀子和屁股被抓奸的正宫追着打了一路。”
陈嘉措扁嘴:“笑话真冷。”
他牵着周摇也的手,揣进他比较暖和的口袋里。周摇也摸到了口袋里那个小盒子,拿出来看了一眼,全然没有陈嘉措那副羞涩的样子,指了指上面的型号:“有大小的,你自己适合用吗?”
陈嘉措头一回听说,跟着周摇也一起研究了起来,也没在意是在大街上,他也不清楚:“应该可以吧,我回去查查。”
周摇也把小盒子塞回他口袋里:“下回试试就知道了。”
陈嘉措还没来得及问她下回是什么时候,这个下回就来了。
年已经过了,高成岳的补习又开始了。
那天狂风加冰雹,寸步难行。
四点不到天就黑了,陈嘉措的爸妈电话来说今晚在诊所过夜了,叮嘱陈嘉措关好门窗。
周摇也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翻滚的海浪,耳边全是冰雹砸落在窗户上的声音。
晚饭是陈嘉措做的,叁碗面。
算不上多美味,周摇也不喜欢吃挂面,加了海鲜的面汤很鲜,她没吃几口面,喝了些汤就放下了筷子。
剩下的大半碗面进了陈嘉措肚子里,高成岳不在家也开心,陈嘉措至少不会管着他看电视。
小小年纪倒也是个小绅士:“姐姐你要看什么?”
周摇也没怎么看过电视,让他随便选。动画片里两只熊的画面周摇也不感兴趣,扭头望向厨房,陈嘉措正在洗碗,洗好的碗放在架子上沥水,他转身正好对上周摇也的视线,朝着她招了招手。
陈嘉措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是最后一瓶。
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别让他小表弟发现了。
往后周摇也回忆起来发现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件件都是寻常的小事,但件件她都记得。
周摇也站在厨房喝完了一杯酸奶,客厅里陈嘉措在催他表弟关电视去洗澡,小孩有些不情愿的哼唧了两声,大约是没看见周摇也, 所以问了一声:“哥哥,你带回来的姐姐我是不是应该叫嫂子呀?”
高成岳也是随口一问,结果他表哥突然一乐,大发慈悲的让他多看了半个小时。
晚上,陈嘉措和他小表弟睡他爸妈的主卧,他的卧室让给了周摇也。
陈嘉措的房间就是典型男生的房间,但又很干净整齐。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和一张床,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书架最外侧摆着相框和童年的玩具模型,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整齐的铺好了。
陈嘉措烧了一壶水,倒了叁杯水。等开了门他才回想起来自己忘记敲门了,房间内,周摇也正伸手够着衣柜顶上的衣架,另一只手里是刚洗好的内裤。
下摆露出腿根,匆匆一瞥,他隐约看见些许臀肉。
水杯搁在床头柜上,开了地暖,人容易渴。陈嘉措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一个给她,把柜顶上有些落灰的衣架往里推了推:“上面有些脏了。”
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件薄的长袖,给她当睡衣。
晚上起夜上厕所,陈嘉措习惯的上完厕所往左拐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掀开被子躺进一个冰凉的被窝他才反应过来。
周摇也认床一直没睡。
门锁轻转的声响足够让她从闭眼未眠的小憩中彻底清醒过来。床榻另一侧下陷,身后贴过来一具 暖和的身体。她翻了个身往陈嘉措怀里钻了钻:“你走错了。”
陈嘉措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嘀咕:“怎么被窝里这么冷?你出去打雪仗了?”
对面对的睡姿怎么睡都不舒服,腿伸来伸去,手怎么搂都不顺,最后折腾好了,周摇也身上的上衣也全跑腰上了。
陈嘉措将脸贴过去:“阿摇,你说过要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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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修:挺好的,你老公话多但是可爱。我老婆话多,那都是死妈死妈的问候。
儿子给妈妈冲!!!




孤光与清辉[1v1] 间羟胺(3)【修】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上一章节打错名字了,亲妈该死。 害的大家浪费了po币。在微博抽个奶茶,弥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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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帘还留出一条缝,她没看手机时间也不知道是多久前开着窗抽了一根烟。眺望大海,冰雹已经停了,大海还在翻滚着浪花。
港口停泊地船都降下帆,窗台上有积雪,很白,也很凉。
天上的云消散了,露出那一轮有些残缺的月亮,挂在漫天星宿中。
对面的房子外堆积的纸箱废品里蜷缩着附近的流浪猫,她目光在四周游离直到抽完了一整根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月亮西悬,如果是夏天大概天灰蒙蒙的。浑身冰凉的躺回被窝,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门把手转动的轻响。
在绿色还没有被网络时代扭曲意思的小时候,老师说那是生命力。
春雷后破土而生的春笋,破茧而出的蝴蝶。周摇也枕着他的胳膊,听见喉间的发出的声音,身体得到的暖意,鼻尖的杏仁味,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大概就是生命力。
她没这种东西。
如果以她为核结一个苹果,大概打娘胎出来她就是坏掉的,熟透了却挂在枝头上无人理睬,最后掉在地上,一半烂在泥土里,一半满是虫洞,引来蚂蚁,生出白蛆。
周摇也原本就只穿了一件长袖,陈嘉措跪在她腿间,动手要给她脱的时候,周摇也不肯。
他不强迫,把上衣下摆卷到胸口处,低头吻在她肚脐下方:“阿摇害羞了嘛?”
周摇也不回答,他也习惯了她总不说话。
细细簌簌脱衣服声音,他随手把上衣扔到床沿边上,似乎都不在乎衣服会不会掉地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他覆在周摇也身上,手肘撑在她身侧,腰腹相贴,勃发的欲望顶起裤子,隔着薄薄的睡裤布料贴着周摇也腿间。
被子被他拱起弧度,他用唇一点点的吻过周摇也的眉眼,仔细的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环着他的手臂有些凉,五指摸着后颈的一节节骨头。
他身体压得更低了,周摇也的腿也被迫分得更开了。
情欲对周摇也来说有些陌生,对陈嘉措来说也是,只能遵从原始本能的拥抱接吻。
接吻消耗氧气,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呼吸愈加急促的真正原因是接吻还是腿间顶着自己的欲望一下一下的蹭着穴口。
他用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暂时将接吻收尾,手摸过周摇也的锁骨,停在她胸口。他总忍不住的想亲她,无论是眉眼、唇、还是脖子或是胸口。
随着乳尖被温热潮湿的口腔含住,那一瞬间酥麻的痒意将身体拦腰斩断,全身被分为叁块,上身,腰和下身。
下身开始变得奇怪,她像是来例假一般,感觉有液体流出。
他伸手将裤子扯开,喷张的欲望没了睡裤的阻隔,顶端沾上从穴口流出的爱液。他有些无法保持清醒,吐出已经硬的乳尖,他将最后的衣服彻底的褪下,上次买的套子被他藏在床头柜的最里面。
借着月光,周摇也看见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鼓起的肌肉线条。压在自己上面的身体,从小吹着海风,童年是下海游泳,在沙滩上打排球。
陈嘉措手臂勾起周摇也的腿,朝着她腿间又跪近了一些,他能自己偷偷学着怎么戴套,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偷偷能学会的,他犯了难:“阿摇,是哪里啊?”
周摇也伸手,握着欲望,伸手掰开阴唇,顶端抵着欲望蓄势待发。
在挺腰送进去之前,陈嘉措叫了两声阿摇,声音有些哑,和平常一样的称呼,却喊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洒进房间的月光不再澄莹纯白,鹦鹉落在窗柩上偷窥,是迦摩要来了嘛?他会在窗台上留下一只箭嘛?
大概不用了,这里的爱欲足够。
“阿摇……”
他从穴口挤入,破开那层膜,那一刻产生的感觉,似山呼海啸般。脑子像是在一秒之内涌入了半个世界的知识。
……
1955年华沙条约组织成立,一年后第二次中东战争。1961年不结盟运动形成,同时代美国开始了侵略越南的战争。1971年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得到恢复、1989年后东欧剧变、1991年苏联解体,六年后香港回归。2001年911事件、2008年北京奥运会……
他们在做爱,在晨光破晓之时,在昨天之后,在今天之中,在明天之前。
血液上涌,他在周摇也耳边喘着气,像个傻子一般只会念着‘阿摇’这两个字。他难以抗拒这灭顶的快感,臀腰的肌肉绷着,甚至连同他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陈嘉措分出仅剩的理智,抱着身下清瘦的人:“阿摇,疼不疼?”
疼吗?周摇也觉得疼,但疼痛之下是一种不应该在这时候存在的释然,那哽咽在心头苦难似乎找到了良药。那时候周摇也不曾知道,自残就是这个原理。她得疼,疼了才能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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