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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老国主亲自下令,命人将公公拖走。
公公是被拖行走的,双腿与地面摩擦得厉害,发出了惨烈的喊痛声。
这幕落在百姓的眼里,他们看向筎果的视线里,怨恨更深。
“不就是这棺材子快要出嫁么,大婚在郸江直接办不成吗?为什么非要回齐湮来?”
“是啊,她这才回来,就破坏了一个家,害得一个为皇室劳心劳力一辈子的公公性命不保。”
有两个人跪在角落里,低声窃窃私语着。
说到深处,面上露出了愤恨之色,才想继续说下去,就见一双做工致的绣花鞋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两人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抬头去看,就见黄色轻纱晃动了一下。
娇俏的少女就这么蹲在了他们的面前。
“听起来,你们很羡慕?”
两人大惊失色,低着头,不敢与她直视,“没……没有的事,小公主您误会了。”
“原来如此。”
筎果了然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这二人没有想到筎果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他们,长吁了一口气。
老国主亲自来迎接筎果,如此殊荣,齐湮上下,独她一人。
一众百姓在皇室马车启程后,这才三三两两的从地上站起来散去。
方才那两个嚼舌根的人,寻了一个面摊坐下,才点了两碗面,面摊老板连应下的功夫都没有,就听到这两人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才散去的众人随即又围了上去,只见这两人,一人倒在地上,捂着喉咙的手不断有血从手缝中渗出,表情痛苦不已,另一个人则是趴在桌上,已然断了气,同样的,他致命伤在喉咙。
这样血腥的一幕,却没有引来多大的惊慌,齐湮百姓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二人,指指点点着。
特卫手持着的匕首刀刃还在滴着血,他冷漠地开口,“国主有令,倘若再有人似这二人说一句小公主不好的话,其罪如扰乱朝纲,行割喉之刑。”
方才还有些吵杂的声音,瞬间就消散在了充斥着血腥味道的空气中。
百姓再无人敢开口议论此事。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落到了萧芜暝的耳里。
破浪在向萧芜暝禀报完此事后,忍不住说道:“这齐湮国主心肠可真黑,明明是他害怕民心起异,想堵住悠悠众口,不再议论皇室之事,却将咱小主子推出来替他背锅。”
出了此事,在百姓的心里,筎果与齐湮皇室之间,百姓只会更恨筎果,毕竟在他们眼里,此事是因她而起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07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芜暝站在窗前,远远地就看见那抹黄色身影正往此处跑来,转身淡淡地吩咐道,“此事不要让她知晓。”
“是。”破浪点了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筎果手里拎着一个糕点盒,在门口遇到了破浪,开口喊住了他。
“这个给你,拿去给影卫们分了吧,我可是连丹霜都没给哦。”
破浪接过那糕点盒,打开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小主子,不如你还是给丹霜吧,这月饼太甜了,弟兄们都不喜欢。”
“……”筎果单手插着腰,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使唤我?你就不会自己拿去给丹霜吗?”
破浪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丹霜是您的婢女,您拿给她,不是顺手的事情么?”
“破浪。”小丫头忽然笑开,眉眼弯弯,可这笑意却是让人心生胆颤。
“在。”
破浪心生奇怪,不知自己又何处得罪了这位小主子,她这笑,实在让他有些心不安。
筎果抿着唇,有些一言难尽。
破浪见她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生怕她正想着什么鬼主意折磨自己,反应极快地开口,“小主子的赏赐,属下不敢不要,现在我就拿给弟兄们分享去。”
他说罢就跑,溜得极快,连筎果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萧芜暝见筎果气冲冲地走进来,剑眉微微挑起。
方才从窗前见她走来时,心情还是不错的,连走路都是奔奔跳跳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黑了脸。
“谁得罪你了?”他想了想,随口道,“莫不是破浪那个没眼力劲的?”
“可不就是他!”筎果愤愤地坐在了桌前,抬手拿过萧芜暝方才喝过的茶,一口喝下,“白了我的一番心思。”
问天从殿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月饼,晃到了筎果的面前,对着她行了个礼,这才对萧芜暝说道,“殿下,乘风来报,寇公子与钟武将于近日达到郸江城外,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萧芜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个月饼上,“这月饼……”
“这是破浪给的。”他耸了耸肩,“不过我不大喜欢吃甜食。”
问天一转头就看见筎果愤愤地瞪着他手中的那个月饼,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主子,你可是想尝尝这月饼?”
“这月饼是我给他的,你觉着呢?”筎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问天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筎果,转头用眼神请教自家殿下,却见自家殿下瞥了他一眼,淡漠地无视了过去。
问天隐约觉着自己再待在殿内,恐怕会成被小主子怒火殃及的城池之鱼,随即俯了俯身,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他一步还未跨出去,就见丹霜端着茶走了进来。
“丹霜,这个月饼请你吃。”
丹霜看着问天放在茶盘上的月饼,维持着一贯的冷淡,“哪来的月饼?”
问天愣了愣,转头朝着殿内看了过去,正巧对上筎果怒视而来的目光,随即回道,“是破浪给的,他方才没见着你,就托我给你。”
听到这里,筎果这才满意地回了目光。
“殿下,小主子,方才我在御厨那里听到此次中秋节,其他四国皆有使者来庆贺,且他们会留在这里,直至殿下与小主子大婚后,才离开。”
丹霜搁下了茶杯,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北戎的使者,还是尉迟元驹,我方才在御花园中遇到了,他托我向殿下传话,说改日来拜访殿下,他身边跟着一个小厮,是个女儿身,可能是怀烟郡主。”
怀烟么?
筎果记着这么一号人物,她痴恋洛易平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牧遥。
前世这位郡主虽如今世一样,嫁给了尉迟元驹,不过却给他带了绿帽,与已经弃国为流寇的洛易平厮混在了一起,最后死在了这尉迟元驹的手里,不过这尉迟元驹在她死后,也自刎而亡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倘若他来,拒之门外。”萧芜暝不咸不淡地说道。
筎果听他这么说,心生奇怪。
她对这尉迟元驹虽是不甚了解,但也听说过此人,不是说,他与萧芜暝,还有寇元祺是自小玩在一起的么,感情应当是不错的才是。
可见萧芜暝这态度,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才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问天在门口传话道,“殿下,尉迟元驹来访。”
筎果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清贵男子,见他俊容上的剑眉微不可察地下沉了些许。
“殿下,许久不见了。”一身青衫晃入眼底,尉迟元驹就这么走了进来,“上次见面,还是我成婚的时候,没有想到,这次见面,就轮到我贺喜殿下大喜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08章 ,殿下是萧家的不肖子孙
筎果抬头看着站定在殿内,规规矩矩的尉迟元驹,好似方才不经主人允许就登堂入室的人不是他。
他站在殿内,眼睛打量了一圈殿内,笑着道,“齐湮宫殿果真比我们北戎的气派多了。”
话到这里,他静了一静,掀起眼皮,定定地落在案桌前萧芜暝的身上,唇边的笑渐,“在下说错了,忘记了殿下不再是北戎人。”
他轻轻地笑了笑,又道,“不知殿下的宫殿建成后,可有比这气派?”
筎果蹙眉看着他,这人是来特意入宫,就是来找萧芜暝吵架的不成?
尉迟元驹的语调缓缓,入耳甚是温和,可她怎么听出了一股子讽刺的调调。
萧芜暝似笑非笑的抿出极其好看的弧度,笑意蔓延至深邃的眸底,绽放出危险的光泽。
“郸江地小,修不成什么宫殿,不过本殿还是喜欢北戎的宫殿。”
言下之意是,他瞧上了北戎宫殿,势在必得。
尉迟元驹微微敛下眼眸,轻蔑一笑,“萧家人尽出不肖子孙么?殿下你自立为国还不够,莫不是还要强占北戎?不知躺在皇陵里的萧家祖辈,作何感想。”
清贵的男子端起面前的那盏凉茶,眉目间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半点都没有因尉迟元驹说话难听而面露不快。
这是一种彻底的无视,足以挑起人的怒火。
尉迟元驹握了握拳,眼眸偏见一旁剥着果皮的黄衫少女,微微眯起眼眸,“殿下,说起来,她是齐湮质女,而你只是负责监管她,而今却是要娶她,怎么?当真动感情了?”
“你可别忘记了,齐湮与我们北戎有着血仇,当年齐湮人杀了我们北戎上万人,此仇不共盖天,倘若没有那一战,你爹也不会死在征战途中,老国主也不会在龙椅上吐血身亡。”
尉迟元驹说的义愤填膺,萧芜暝却像是觉着他话有些多,无聊般地看向了窗外。
“当年齐湮可是想灭了我们北戎!幸而,还有国主在,他登位后,才稳定了军心和民心,你却怪他撤了你的皇长孙身份,在郸江潜伏了十四年,密谋造反,甚至不惜与敌国齐湮联姻。”
他轻呵一声,“你倘若现在手,还来得及,切莫为一己之私,成为北戎的罪人。”
筎果听到这里,忍不住拉了拉萧芜暝的衣袖,俊朗的男子转头看向她,听见她甚是纳闷地轻声问了一句,“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当年那无良国主如何登位,人尽皆知。
怎么到了这尉迟元驹的嘴里,就成了另一个故事了?
看着他仪表翩翩的样子,原来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难怪萧芜暝听到他的名字,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她说话的声音虽是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落在了尉迟元驹的耳里,仿佛是有意为之。
萧芜暝看着她,意味深长地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薄唇勾笑。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认同了筎果的话。
这让尉迟元驹更是难堪,不过萧芜暝也似乎没有打算给他一份薄面。
“北戎与齐湮的血仇,你放心,在本殿灭北戎之前,定先会给北戎先祖一个交代。”
萧芜暝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问天,送客。”
“你什么意思?”此话一出,他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今日你所说之话,我定会传达给国主。”
“那就劳烦你传话了。”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抬手示意问天。
问天随即站定在尉迟元驹的身旁,肃然淡漠地道,“北戎国舅爷,请吧。”
尉迟元驹看了一眼萧芜暝,视线定定地落在筎果的身上,半响后,甩袖离开。
走时,他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筎果看着他离开,心里这才了然为什么无良国主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还能被拥护登位。
她喂了一块水果给萧芜暝,问道,“在北戎,像这位脑子不好的仁兄不少吧?”
“他不是脑子不好,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宁愿相信且去维护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
十四年前,北戎与齐湮这两国国力相当,北戎便是战败,也不应当会输的如此惨败。
当年还是王爷的无良国主一心想上位,便是私通齐湮大臣,将北戎的国防图和打探到的作战计划一并告知了齐湮将士,所以北戎将士才会一击溃败不成军。
那时,有人发国难财,也有人趁机夺权上位。
尉迟元驹偏偏不信,那场战役是因为北戎出了叛徒,才会输。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09章 ,百倍奉还
他执拗地认定是萧芜暝心怀鬼胎,想扰乱朝纲,毁了好不容易恢复太平盛世的北戎江山。
晚膳后下了一场雨,断断续续的不肯停下来,许是一路上舟车劳顿,筎果喝了碗安神茶,就早早地躺在床上了。
萧芜暝坐在房内看着书,丹霜和夏竹将玄色遮光的屏风拉开,搁置在了床前,挡住了晕黄的烛光。
烛心时不时发出火星崩裂的噼啪声音,伴着外头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萧芜暝翻书的声音,筎果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周身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喊了喊,却无人应声,她随即想掀开被子坐起,手在身前一摸,却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盖被褥。
奇怪,她明明记着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将被她踢掉的被褥重新盖在身上。
莫不是被褥又被她踢到了床下?
她疑惑地从床上坐起,双脚落地摸索了一番,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鞋子,想着已经入夏,应当不会受凉,索性赤脚站在了地上。
可起身,就顿觉着周身冷的可怕,仿佛是在北戎的冬季。
她正觉着纳闷,突然听到有人在哭喊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祭战旗。”
这哭声甚是耳熟的很,她听得很是难过,酸涩恐惧从她的心底蔓延了出来。
她想着,许是因为她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是终日惶惶不安的害怕被人抓去祭战旗,所以对这个女子感同身受。
她下了地,想去找那个女子,想与她说上几句宽慰的话,便是伸手抹黑走着,可没走几步,周身的蜡烛点燃了,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筎果终于看见了那个趴在门上哭喊到无力,跌坐在地上的少女,瞧着样子,她似乎要比自己还要小上个几岁。
这少女一身的鹅黄色云锦小袄,披散下来的长发如绸丝滑,看着也不是那么的狼狈。
她生怕惊吓了这个少女,脚步轻移,缓缓地走近了她。
在摇曳的烛光中,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少女的脸,却是吓了自己一跳。
竟是她自己。
筎果倒吸了一口气,双目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座废弃了很久的宫殿,宫殿的石柱上雕刻着的飞天图,是北戎国的风格。
她看着自己跌坐在地上,早就无力了,却还是在拍着门,喊道,“宸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筎果想起她方才说不想祭战旗,下意思地想帮她,伸手就去推门,可她的手伸出去,却是透过了门,紧接着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这种全身轻飘飘的感觉,她最是熟悉不过了。
她抬头看着外头刺眼的日光,眼眸微眯,下意识地站在了阴凉处。
鬼么,最怕的就是日光暴晒了。
因着这个念头,她的心惊了一下,一双眼眸因恐惧而睁大。
她有些害怕仿佛这两年多重生,只是她的一场黄粱梦。
身后的门传来被人拍打的声音,她听见自己还在喊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祭战旗。”
是了,这是她的前世,只是她忘记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润声音,带着几分的愠怒,“成何体统!”
“萧芜暝快救我!”她喊出了声,可一样的声音,却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身后的那个门里。
筎果望了望令人晕眩的日光,跑到了萧芜暝的面前。
可无论她说什么,萧芜暝都听不见。
“她是本王的人,你们敢动她?到底有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站在萧芜暝的面前的有两个人,一个身着红衣朝服的,是寇元祺。
只见他跪在了地上,请罪道,“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萧芜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阴鸷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筎果这才看清楚,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尉迟元驹。
“殿下来的还真是快,她是齐湮质女,殿下只是负责监管她,怎么?当真动感情了?”他不屑地与萧芜暝直视着。
“殿下可别忘了,齐湮与我们北戎有着血仇,当年齐湮人杀了我们北戎上万人,此仇不共盖天!”
说到当年齐湮与北戎大战,尉迟元驹怒到极点,有些面目狰狞,“殿下竟称她为府中人,难不成为了她,不惜与整个齐湮为敌?此事我会上报给国主。”
萧芜暝一如今日那般,目光瞥向了别处,懒得听他的长篇大论。
“殿下你好自为之!”尉迟元驹走了过去,用肩膀重重地抵了一下萧芜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尉迟元驹,笑意在唇畔渐,“还不把门打开。”
阁楼被枝桠扶疏的老树遮掩,日光悬空,天清如水,风淡露浓。
筎果看着萧芜暝明明沉着脸,对着面前那位哭肿了少女,语调却还是极力地温柔,“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吗?”
“他们拿你威胁我,我不想你被国主抓住把柄,我怕你出事。”少女的那双眸底还有泪珠,只惊恐过后还未定下心的害怕。
萧芜暝却是因着她这话笑开,半点都没有为过后要怎么想国主交代今日之事而担忧。
少女却不似他这般轻松,站在他的面前,小手紧紧地捏着衣服一角,惶惶不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笑,明明大祸临头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清秀的眉目笑意渐逝,狠厉之色隐隐绽露。
“来日定然他们百倍奉还你今日吃的苦。”
筎果看着这一幕,既陌生又熟悉,倘若是因为隔了太久的岁月,她也不至于对这一幕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偏偏,她就是半点都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被拉去祭战旗。
明明这个时候,她已经跟萧芜暝心悦彼此了,那她之后又怎么会被洛易平骗了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想让自己想起一些事情,但不过是徒劳而已。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610章 ,流血
日月轮转,护城河潮水起伏汹涌,风起云涌间,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一瞬的功夫,她竟是已经身处郸江宸王府。
夜深露重,她坐在院中那棵老树的枝干上,听见门吱呀一声响起,她闻声望去,正是自己的那屋,房门轻启,一个最熟悉不过的娇小身影从里头蹿了出来,蹑手蹑脚地微弓着背走在院中,一步三回头,生怕被人看到。
她背着包袱,从后门离开,只是不甚幸运,才离开王府五步路都不到,就被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给打晕了。
那黑衣人手执一根木棍,照着她的脑袋就猛地打了下去,砰的一声,是她晕倒在地的声音。
筎果坐在屋檐上,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生出莫名的痛感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那黑衣人蹲在了地上,查看着晕倒的筎果,“我还想着怎么混进王府去,现在倒好,你自个送到我手里了。”
他突然俯下身,看了许久,嗓音流露出一丝惊慌,“遭了,她后脑勺流血了……”
不过片刻过后,这人就镇定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道,“罢了,我本就是要拿她去祭战旗的。”
突然身后黑影一闪,筎果也被那道黑影吓了一跳。
那黑影应当是躲在暗处的,所以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你敢动她?不怕宸王活剥了你的皮么?”
黑衣人身形一晃,就站了起来,“你是谁?”
“你难道不知道宸王府的影卫?”
那黑衣人僵在原地,开口时,恐怕是连他自己也讶异的颤抖,“这位兄弟,我不动她,你就此放过我,日后在下必还恩。”
“还不快走!”
那黑衣人转身快步离去,筎果坐在屋檐上看着他脚步匆忙,敛下眼眸,抬手一会,冷冽的晚风在这条后巷刮起,将黑衣人的蒙面布吹起,才让她看清了这人。
此人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要拿她的血祭战旗的尉迟元驹。
那尉迟元驹顾不得去捡蒙面黑布,快步离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拐角处。
那个黑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冷清的月光照在他妖孽的面容,倒是让筎果惊讶了一番。
她原先还想着是哪个影卫这么大的胆子,敢放走尉迟元驹,原来不是萧芜暝的人,是那个狄青云。
他蹲在地上,对着那个昏倒的筎果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她背起,嘴里嘟囔了一句,“伤成这样,不知道得要花多少的医药,回头定要向你讨回来。”
筎果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轻易地就把自己带出了郸江城,在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找了个大夫,听他们交谈的话,这大夫是他的人。
“大殿,这少女脑袋伤的重,虽无性命之忧,却……”
“却什么?有什么话直说。”
那大夫叹了口气,道,“恐怕会有其他隐疾,倘若下重药,及时医治,许是能治好。”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你随便给她止血包扎一下便可,至于隐疾,那是萧芜暝该头疼的事情,我犯得着上心么?”
“是,大殿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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