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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这些人持剑齐飞,还挑拨着本就不明所以的平民百姓,听他们这么一声喊,百姓乱成了一团,竟也是口口声声地讨伐起了筎果。
他们是齐湮的子民,本就不愿意归顺元辟国,又将灭国之责怪在了筎果这棺材子的身上,被人这么三言两语的一激,理智全无。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有乱臣贼子,有奸臣刁民,皆是逼向筎果。
然而比他们速度很快的,是影卫。
问天朝天射出一支穿云箭,风沙的尽头,是一支千人的轻骑兵,可敌千军万马。
厮杀声中也有不少无辜受累的百姓哭喊着,混乱成了一片。
这场杀戮,筎果心中早有预计,可当这血流成河的场面当真印在了她的眼眸里时,她几度晕眩。
空气中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也不过是片刻,皇城下已是一片血泊,尸体成堆。
筎果强忍着不适,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里摘去,可她一闭眼,那晕眩之感席卷着她整个身子,身子晃了晃,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她就这么倒了下去。
连日的喂血,与这些臣子斗智斗勇还不够,还有绞尽脑汁去拾刺客。
内忧外患不断,她本就是个只知道成日玩闹的人,要她担起整个元辟的荣辱,于她而言,未太为难她了。
她倒下的那一瞬,还想着要去抓着什么来支撑住自己,可这手凭空抓了抓,什么也没有抓到。
清风旦起,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渐渐散去,取之代之的,是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清竹味道。
筎果闭着眼睛,眼眶一热,有泪滑出,她定是太过疲累了,竟是生出了幻觉。
她甚至感觉到有人将她的腰揽住,一把将自己抱了起来。
“寡人就在此,看何人胆敢上前冒犯!”
低哑的声线清贵矜冷在她的头顶上响起,筎果怔了怔,吃力地睁开了眼皮,微抬起下颚,看着这人。
他线条完美的轮廓里没有什么表情,扫视着众人,一贯温淡的眉目里隐隐敛着一股戾气。
萧芜暝一身盔甲,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神邸一般,将她护着。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萧芜暝垂首低眸噙笑,凝视着她时,秀丽山河不外如是,春花秋月淡淡无色。
徐徐清风将他的声音送进耳畔,他道,“我竟从不知,你是这般的傻。”
筎果想在看他一会,可晕眩之感阵阵袭来,她看着萧芜暝对着自己抬起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眸,只觉他温热的手在太阳穴一处按了下去,她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皇城下,影卫将那些逆贼围剿地一干二净。
谁都没有料到萧芜暝竟是会安然完好的就这么出现了,方才那些口口声声喊着要捧萧昱蟜上位的臣子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皇甫佑德老眼婆娑地上前,跪在了萧芜暝的面前,哽咽地喊了一声,“老臣叩拜殿下。”
“皇甫大人辛苦了,请起。”
萧芜暝说话淡淡,凉薄的戾色从他的眉梢掠过,眼眸稍抬,寒芒湛湛,扫视过跪了一地的百官群臣,薄唇微扬,勾勒出的弧度里覆着某种极冷的温度,像是淬了冰,声线却是极其的轻而淡。
“诸位大人真是好能耐,如此考验本殿的国后,你们如此用心良苦,本殿若不回报一二,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抱着筎果,背过身,缓步走下了石阶,每一步,就像是在百官的心头上碾压,“将诸位大人一并关进牢里,等本殿空了,再来拾。”
“殿下,这万万不可,岂能朝中无臣……”
萧芜暝身形一顿,一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深邃如黑渊不可见底,全身都散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薄薄戾气。
这股说不出的寒意让出言阻止他的皇甫佑德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殿下……”
他逆光而立,温润的眉宇间酝酿出湛湛阴鸷,“给皇甫大人在狱中安排一间上等的牢房。”
“尔等何功于元辟?得国后亲令救之。”
众人看着萧芜暝抱着筎果,消失在了眼底,耳旁飘荡着他离去时的话。
这些老泥鳅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可他们哪里听不懂萧芜暝的话中之意
他们这些臣子于元辟而言,可有可无。
齐湮,卞东,和北戎的部分城池,都是他打下来的,甚至他们这些大臣的命,还是筎果命人去救的。
而如今,他们却想削筎果的权位,拥旁人为君。
清风月朗,便已是立秋了,浓绿深处还有蝉鸣乍歇。
室内窗前低垂的帘幕下,香炉升腾着袅袅轻烟,气氛寂静。
夏老头缩手缩脚地站在屏风后,小心翼翼地说着话,“殿下,你刚刚醒来,不如让老头我给你把个脉?”
“寡人看夏御医年事已高,该告老还乡了。”萧芜暝冷哼一声,怒视着屏风后的那道身影,“她是个什么身子骨你还不清楚,居然用她的血来救寡人。”
“这丫头倔强的很,她虽是没说,可那架势分明就是要与你共赴鸿蒙,殿下也清楚,这丫头可是真的会做出这事情来,老头能不依着她么。”
夏老头心里头还觉着委屈呢,忍不住碎碎叨叨地小声念着,“这一个才好,另一个又倒下了,老头我要不是不放心,还真想拍拍手回老家种田去得了。”
虽是这般吐槽着,可他还是宽慰着萧芜暝,“殿下放心,这丫头只是太过疲累了,血有虚,没什么大碍的,养个几日,又能活蹦乱跳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33章 ,有些阴晴不定
萧芜暝坐在床沿,低眸看着毫无血色的少女,修长的手指将贴在她面上的碎发撩开后,缓缓地移到了她被纱布包扎着的手上,在空气中停顿了片刻,终是没有落下。
拳头捏了又松开,他将被褥拉高了些许,整个过程他都看起来很平静,不过,也只是看起来那样罢了。
夏老头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生怕呼吸惊扰这位爷。
守在门口的破浪在到影卫集来的消息后,快步走了进去,低声道,“殿下,今日小主子命影卫扣押洛易平行弹琵琶之刑,那洛易平只受了三轮,在群臣逼宫时,他的人趁乱将他救走了。”
“救走了?”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愈发的幽深,他敛下眸底的浓稠地快要溢出来的寒凉,反了一句,语调格外的漫不经心。
破浪不敢看他投过来的眼神,低眸避开,回禀道,“是小主子有意为之的,小主子说今日必有人作乱,届时若是有人要来救他,便由着他逃走,不必浪人力在他的身上,以中了调虎离山计。”
看着萧芜暝的脸色微微回暖,他又往下说了下去,“城东的影卫发现了他的踪迹,问要不要将他抓回来?”
萧芜暝扬起薄唇,似笑非笑地道,“这局是这丫头布下的,目的是要洛易平自食恶果,你们若插了手,她这心底的恶气出不来,回头账算到你们的身上,本殿是不会理会的。”
破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寒战,外头还等着消息的影卫小声地问着,“殿下怎么说?”
“莫理,莫理。”破浪想了想,又道,“还是且先盯着。”
那影卫走后,破浪忍不住问着那问天,“有一件事,兄弟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给我分析分析?”
“什么事情?”
破浪挠了挠头,道:“殿下方才说小主子要出口恶气,可我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洛易平究竟是怎么得罪狠了这位祖宗,若要说为殿下报仇,她一刀杀了洛易平不就完事了么?”
说罢,他又摇了摇头,“不对,若是为殿下报仇,依着小主子的性子,她必定是会将人留着给殿下亲自处置,可这会儿她横竖看着都是在为自己,就如殿下所言的那般,出口恶气。”
“你才是整日跟在殿下身前的人,我能比你更清楚么?要不,你改日问问乘风?”
两人正说着,窗户突然打开,萧芜暝立在窗前,扫了他们一眼,“既然这么有闲心在这里聊天,不如去地牢与逼宫的大臣们聊聊。”
破浪与问天领了命是,随即离开。
片刻后,夏老头背着药箱,从屋里头走了出来,因着脚步快,竟是被门槛绊了一下,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他越走越快,连巫马祁与他打招呼,都没有发现,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怎么昏迷了几日,这性情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看来还得给殿下熬些汤药固本培元才是。”
巫马祁脚步顿下,望了望那寝宫,脚步一转,从腰间拉下了酒葫芦,就地喝了起来。
筎果的双手虽是用纱布包扎着,却还是能看得出隐隐的血色渗出。
倒不是夏老头的药无用,止不了她的血,有些伤口太大,有些伤口是割了又割,有些伤口刚长好,痒地让人难忍,若是不看好她,稍不留意,这伤口就又被她自己给抓伤了。
怕弄疼了她,萧芜暝只按着她的手腕,有时候见她难受地眉目都蹙了起来,他就轻轻地揉揉她的手心。
一顿折腾下来,已是半夜。
案桌上致的香炉里早就换上了安神的檀木香,那些还没燃尽的犀牛角粉被取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萧芜暝靠在床栏,垂首低眸看着刚安分下来的少女,握在手中摩擦着的那枚渗了血的琼脂玉石,是筎果塞进他手里的,他一醒来,就看到了。
他半阖着眼眸,陷入了某种沉思里,也不知他都想了些什么,等夏竹端了清粥进屋时,他突然睁开眼眸,瞥眼见夏竹放下了碗筷便走了出去,不敢多打扰他。
“丹霜,人无端端的怎么会红了眼眶?”夏竹抱着木盘子,轻声地问道,“是不是有眼疾?我方才见殿下眼眶微红,莫不是生了疾?小主子好不容易盼他醒来,他可千万不能再生病了。”
丹霜微愣,视线越过半掩着的窗户望了进去。
这个男人自小痛失双亲,众叛亲离的滋味也当茶饮,十四年被心狠手辣的亲皇叔打压,也没见过他皱一下眉头,如今却是哭得这般隐忍。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34章 ,殿下有疾,主子是药
丹霜伸手,将窗户轻轻的关上。
“殿下有疾倒是无妨,反正小主子是药。”
屋内,烛光轻轻摇曳着,将他坚毅俊朗的脸庞倒影在了纸窗上。
萧芜暝想了想,还是将这枚琼脂玉佩重新帮她戴上了。
红绳被他换过了,比以往的绳子要长一些,琼脂玉石刚好贴在她心口的位置。
“素来知道你也就是瞧着明,实际上就是个蠢的。”
萧芜暝这般说着还不够,抬手对着她的额头就弹了一记,可这并没有让他心底那股说不出来的感受得以舒缓多少。
“天底下,我就没见过有你这么蠢的。”低哑的嗓音交织在昏暗的烛光里,他说到了最后,只留下了气声,在空气中飘荡散去,就好似他从未说过。
夏日已尽,骤起的西风惊动树梢,院中的那几棵枝繁叶茂的杨树枝头已有几片叶子变黄。
屋内有谈话的声音,本就极轻,隔着一面屏风,更是听不清在商谈些什么。
手从被褥上滑落,磕到了床沿,筎果吃痛,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萧芜暝的耳力极好,一听到屏风后少女嘶的一声,便已快步走了过去。
筎果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
她欢喜地要从床上坐起,手下意识地要去撑着床,被萧芜暝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手腕,制止了她。
“起来做什么?”他轻按住她的肩膀后,又将被褥拉高。
屏风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吱呀声响,萧芜暝听见了,筎果也听见了。
她没有多想方才屋内还有谁,明亮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欢喜,“你醒啦?”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萧芜暝有些忍俊不禁,他挑起眉梢,如是道,“这好似应当是我该说的话。”
方醒的人是她。
“在皇城上,我看到你了,可是我总觉得是场梦,是我的幻觉,竟是没有想到,你是真的醒了。”
筎果说着话,欢喜不已,挣扎着还是想起床。
萧芜暝俯下身,双手撑在玉枕的两侧,深邃的桃花杏仁目敛着似笑非笑的眸光,薄唇微扬的弧度里溢着一层凉薄。
他呼出的气息全数洒在筎果的面上,不紧不慢地说着,“不是说连呼吸都不想与寡人呼吸在同一处,怎么这会儿见着了我,如此高兴?恩?卞东太后?”
筎果脸色大变,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人,本就毫无血色的小脸此刻变得更是惨白。
她缩了缩脖子,将整个人都缩在了被褥里,只剩下一双明眸露在外面,“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昏迷时,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事。”
萧芜暝只是挑眉看着她,呼吸略沉,没有说话。
“难道你……也重生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些许,眸里掩不住的惊讶。
是了,她重生时,就在生死边缘,萧芜暝定也是与她一样的。
她这般笃定着,却见这人摇了摇头,“我没有。”
“你骗人,你没有重生,我又没有与你说过,你怎么会知道!”她越说越小声,说到了最后,声音呢喃,就好似在自言自语,“你怎么会知道,我曾做过卞东太后。”
她什么都能与他说,就唯独曾嫁给洛易平这件事不能,倒不是旁的缘由,只是她难以启齿。
她嫁过人,不是单单属于他一人的。
这件事情,她对萧芜暝,始终心有愧疚,是她负了他,彻彻底底的。
想到这里,她呼吸一滞,又往被褥里缩了缩,恨不能消失在他面前。
“我何时骗过你?”
萧芜暝将被褥拉低了些许,骨节分明的手将她致的下巴挑起,他叹息了一声,还还想再逗逗她,却没有想到她反应竟是这么大,心便也就软了一分。
“你没有重生,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男人儒雅的眉目微微敛着,嗓音低哑,“我昏迷时,梦见了你所说的那个梦。”
筎果曾把前世称作为梦,告诉过他一部分,如今,他真就梦见了,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那些因起果落,却无力改变什么。
虽没有重生,却与重生无二区别。
“为什么会这样?”筎果疑惑不解的很,分明他也在生死边缘徘徊不是么?
“重生是要契机的,你有,我却没有。”萧芜暝翻身躺在了床的一侧,将她揽进了怀里。
“方才在屋里同你说话的,是巫马祁?”
也就只有他能够解释这等事情了吧。
萧芜暝点了点头,线条弧度完美的恰好到处的下颚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不紧不慢地为她解惑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35章 ,终我一生,倾我至诚
“我未寿尽,又何来重生一说。”
这必定是巫马祁所言,萧芜暝只是命中有劫罢了,前世是情劫,如今无情劫,自是要受另一个。
筎果顿悟,必然是要人死得透透的,才可重生,是她犯蠢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萧芜暝垂首温柔,喉咙里溢出一个单音,“恩。”
“你会不会……介意?”
她问得小心翼翼,没有明说什么,萧芜暝却是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
“我介意什么?”萧芜暝嗤笑一声,神情中卷着几分的鄙夷,“他从未碰过你。”
筎果怔了怔,半响过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他明明!”
洛易平明明让牧遥对她下了药的。
“他对你下药?”萧芜暝挑眉问出了她心中所言。
筎果猛地点了点头。
“牧遥给你下的是迷药,你昏死了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梦中所见,洛易平畏惧筎果身带煞气之说,唯恐碰了她,带衰了自己的运气,却又瞧上了她身后整个齐湮的势力,所以做了一出戏,将她迷晕后,又让牧遥寻个好时机,让很多人见证了他们的“苟且”。
竟就是这样生生的被洛易平消磨了半辈子,亏得她还想着什么一女不能侍二夫的鬼话,重生后还时常担忧自己不能生育一事。
“可恶!”
筎果几乎是被气笑了,她想起那日洛易平毁齐湮国库时,还当着萧芜暝的面,说他们同床共枕,合着这人想连这一世都将她继续骗下去。
少女磨牙切齿,“我要将他腰斩,车裂,俱五刑!”
“你的手沾不了血,为夫会帮你。”
萧芜暝的视线落回她被包扎的手上,幽深的瞳孔还是抑不住地重重一缩,忍不住的心疼。
如今她的手要好好的养着,动不了,也碰不得。
“睡了一日一夜,吃点东西?”
萧芜暝说罢,就起身下了床,绕过屏风,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面。
筎果靠坐在床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起眼睛看向他,语调温软,半是委屈,半是撒娇,“我要怎么吃?”
“自然是我喂你。”
萧芜暝坐在床沿,用筷子夹起面,喂进了她的嘴里。
筎果垂眸看着面前的碗面,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很是认真,面还冒着热气,偶尔她蹙眉,萧芜暝便俯身吹几下,等面凉了一些,她又继续吃着。
萧芜暝看着她小口吃面的模样,乖巧可人,突而想起她年幼刚学会吃面食那会儿,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一日三餐顿顿是面,却还学不会用筷子,他就如今日这般的喂她。
浮生如梦,他向来自认洒脱,可自他醒来,对于梦中前世,却是始终难以以一笑作罢,若不是他梦到了,又如何知晓这丫头曾受过那样的苦楚。
想起她怕自己知晓前世曾嫁人一事,所以宁愿忍受他的质疑,独自一人行报复之事,萧芜暝心中又恼又气,可回想起她的那些隐忍和小心翼翼,竟是叫他心软的不成样子,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
萧芜暝想,他是该教训教训这丫头的,让她明白他是不会不要她,可偏偏就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再看她难过。
于前世,辗转红尘间,一切的痴恋苦笑在她死后,都成了空,好似这些情感都没了依附,那时,其实他已不可称为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幸中的万幸,她可重生,将一切都推翻重新来过。
萧芜暝心头一动,垂首低眸去吻她的额头,他移开唇,额头抵在了筎果的额头,喉咙间溢出若有似无的叹息。
“怎么了?”少女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愣。
“终我一生,用百年向你倾我至诚。”
筎果睫毛微细细密密地颤抖着,红了眼眶,“你不用,你早就向我证明了。”
“那你怎么就不信我?”他低醇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的宠溺,不是在质问,只是有些无奈。
“不是不信你,是……我心有愧疚,羞于启齿。”筎果抬起头,看着他笑,“以后不会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勾唇,眼眸微眯,揶揄着她,“你还有什么是能瞒过我的?”
少女娇嗔地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着面。
清贵的男子垂眸低笑,是嫁与春风不用媒。
城东,一个废弃的小屋里,外头的日光透过木门的裂缝洒了进来,一段日光长三寸,空气里飘浮着的尘埃肉眼可见,照不到光的地方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36章 ,从未起异心
一个乞丐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站在那屋前,正要推门进去,听到里头传出叫声,似鬼魅般诡异。
他蹲在门缝前往里探了探,可屋里出了鼠蚁在地上爬来爬去外,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也不知这乞丐看到了什么,手里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他被恶鬼扑一般,仓皇而逃。
站在树上的影卫看着那跑走的乞丐,有些莫名,“这洛易平在里面搞什么呢,把人吓成了这样。”
“我听说这人去宫里偷无刹药,以为自己得手了,却不知道他拿的是夏老头特制的风花药,他受了三轮弹琵琶之刑,便是不死,也是重伤,所以小主子算准了他会吃那药,这药效嘛……”
“啧~生不如死。”
“即要受着身体之痛,还要承着那股子火无处可泄,小主子可真够狠的,不愧是殿下教出来的人。”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太阳西下,昏黄的余晖将晚霞辉映在金色之中。
备好的晚膳由夏竹端进了屋内,萧芜暝见她睡得沉,便没有叫醒她,取了纱布和药膏,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了手上的药。
平日里醒着的时候,她的手便是不动不碰,也喊着疼,所以萧芜暝也只能在这会儿她睡着了,才能帮她换药。
门被轻叩了两下,破浪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小王爷想要见您。”
萧芜暝走了出去,将门关上,沉声地问道,“人呢?”
“还被拦在宫门外。”
要不是因为他,那些大臣也不找到理由来逼宫,这逼宫有没有他参与,还难说,所以守着宫门的影卫不敢将他放进来。
“让他进来。”
黄昏未尽,将立在长桥中央的少年倒影拉长,他负手立在桥上,目光悠远,不知在看着什么,又或许,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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