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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那我去吗?”筎果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她对和这帮老泥鳅打交道是没有半点兴致的。
知她如斯,只见萧芜暝脸色沉了沉,“当寡人是死的不成?”
最后,她没去地牢,萧芜暝也没去,不过这帮大逆不道的臣子都被押到了御花园中。
“今日难得没有下雨,诸位卿家都站出来晒晒日头,去去身上的霉味。”
萧芜暝如是说着,牵着筎果坐在了御花园中的凉亭里。
立秋后有一段时日回热,气温堪比夏日,尤其是响午过后,人走在外面简直就是暴晒。
这帮臣子就这么跪在了烈日下,面前是三鼎青铜火炉,炭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光是看着这上头冒出来的热气就已经觉得热得受不了。
跪在最前头的皇甫佑德听闻殿下要处理这些逆臣,丢了手上的编册跑了过来。
他年事已高,脸色发黑,唇色却是白的,他硬挺着身子,倒是比身后比他年轻的的臣子跪的还要身子板直。
“你们都说冤枉,倒是说说,寡人怎么冤枉你们了?”萧芜暝漫不经心地喝着面前的凉茶,挑眉问道。
一众臣子七嘴八舌地说着,一时间谁的话也听不清。
萧芜暝挑眉看向并没有召见的皇甫佑德,沉声问道, “皇甫大人为何出现在此?”
“殿下仁厚,去老臣的牢狱之灾,让老臣做些轻松的事情,美名其曰戴罪立功,可老臣心里头愧疚的夜不能寐,还望殿下重罚老臣。”
筎果看着面前这一幕,觉着十分的有意思,密谋造反的人都说自己冤枉了,被他们牵连的倒霉老臣却是认下了这桩罪名。
“皇甫大人为殿下保住了亲胞弟,这何错之有!”史官大人高声道。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46章 ,其心可诛
他一出声,一众罪臣出言附和着,偏偏那位被帮说话的皇甫佑德脸色难看的要命。
筎果觉着面前这一幕,何其的眼熟。
当初那些卞东臣子想要反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做派,说这人是对的,说那人是无过的,转着弯的来指责她错了。
啧,这些逼宫的北戎臣子与那些迫害她的卞东臣子并无不同,作恶的嘴脸何其的相似。
“老臣最错的,就是让你们这些逆臣有机可乘。”皇甫佑德指着史官,怒声道。
他保下萧昱蟜,原意是好的,却被这些小人利用了去,其心可诛!
“殿下,请重罚老臣!”
皇甫佑德的心是好的,这些大臣说到底都是北戎的臣子,大多都是跟随前国主的,又在萧芜暝被削势力后,在朝暗中护过他,要萧芜暝罚他们,说出去实在是难听。
而皇甫佑德主动请罪,这无疑是给萧芜暝一个台阶下。
连他都被罚了,剩下的那些臣子被萧芜暝罚,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筎果以为萧芜暝至今未对这些臣子动手,是因念着旧情,可萧芜暝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不禁感叹自己还是太嫩了一些。
清贵的男子起身,踱步至他们的面前,亲自将皇甫大人扶起,命人端来了椅子给他老人家坐下,又叫人为他举起华盖后,这才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些泛黄的纸。
“五年前,北戎干旱粮荒,朝廷加重了赋税,陈大人心念着本殿,上朝时谏言,郸江乃偏僻的荒凉之地,不可再重赋税,皇叔本还没想起郸江,经过陈大人一提,念起本殿了,亲自拟了诏书。”
陈大人跪在地上,眼还未抬起,一双玄色镶金线的靴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道低醇的嗓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随风入耳,颇为亲和,“陈大人可还记着此事?”
“记着,为殿下分忧,是臣应尽的责任。”陈大人如是说着,心中也有了底气,腰板也直了一些。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手轻轻一扬,那张纸就飘落在了地上,“寡人还记得那年皇叔诏书所写内容是,各地赋税两倍,郸江城赋税五倍。”
闻言,那陈大人身形明显的一僵,大气不敢喘,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
“寡人还真多得谢谢陈大人这些贴心的照应。”萧芜暝重重地拍了一下陈大人的肩膀,也不知是他力道大,还是那陈大人受不住炎热的天气,竟是倒在了地上。
“这五年,寡人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想请教陈大人。”萧芜暝不紧不慢地说着。
陈大人从地上爬起,哆哆嗦嗦地回道,“殿下请问。”
“你为寡人着想,做的如此明显,依着寡人那皇叔的性子是断然容不下你的,怎么还能活到今日?”
“这……圣意难测。”
萧芜暝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又走到另一个大臣的面前,念着手上的纸,“卞东与北戎联姻的宴会上,寡人被钟武将故意刁难,事后你却当众为难钟武将,直指他背叛了前国主,背叛了寡人,你欲意何为?御史大人。”
若不是钟武将演技超群,在无良国主面前表面立场,将他骗了过去,怕钟武将一家子都得被灭门。
“……”御史大人低着头,那一块地都被他的汗水滴湿了,萧芜暝最后的四个字惊得他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还是装的。
这底下跪着的一群都是些什么人啊!
筎果听着这两桩事情,心里头直发寒,更别说是萧芜暝了。
“你们这些年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寡人心里头都清楚地很,谁忠谁奸,谁又是墙头草想吃两家饭,自个出来认领了,寡人兴许还能看在皇爷爷的面前,饶你们一死。”
萧芜暝将那叠泛黄的纸扔在了地上,却是没有人敢去捡。
坐在椅子上的皇甫佑德直拍着扶手,怒道,“糊涂啊你们!”
“那日,在皇城下传寡人已死的消息的人,的的确确是寇家军,但他是授何人指使?”
萧芜暝湛湛的黑眸扫过众人,一层寒意从他的眸底掠过,“你们都在齐湮,即便有心做此事,时间上也不允许,说出与你们同盟之人,寡人有赏赐。”
众人面面相觑,有一人低声道,“寇家军自然是听寇将军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行一招挑拨离间?
筎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眼角瞥见翠绿的树后有一人影闪过。
这衣服……是她昨日心挑选出来给秋歌儿的。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47章 ,你可就饶了我吧
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哪还有什么人影。
脑袋冷不丁地被人敲打了一下,力道不重,筎果仰头望去,萧芜暝正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黑眸湛湛地看着那树后。
今日萧芜暝突然有闲心找这些臣子的茬,恐怕是个局。
筎果坐在席上垂眸思索,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事情。
“往小了说,这是寇元祺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要是你,就不要插手。”萧芜暝坐在她的身旁,低声附耳道。
少女瞥了他一眼,自己才起了念头,他就猜到了自己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她肚里的虫子么。
筎果忍不住说,“可你不插手了么?”
“我与你不同,事关元辟大业,当然是要管的。”萧芜暝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话语间带出低笑,“还是你想要替我治理元辟?我倒是乐意,瞧着你前段时日做的也不错。”
筎果连连摆手,旁若无人地撒娇道,“你可就饶了我吧,我不是这料子。”
萧芜暝低低笑着,将那杯茶喂进了她的嘴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案桌,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跪在下方的史官,萧芜暝的嗓音似笑非笑,卷着几分寒意,“诸位就没有要主动出来认领的么?把寡人的耐心消磨尽了,你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跪在地上的人群里有人身形晃了晃,跪爬着出来,哆哆嗦嗦的在地上的那堆纸上翻找着。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却也没见到他翻出个什么来。
立在一旁的破浪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几步,抬手指着, “王大人,这不是在你膝盖下压着呢吗?”
那位大人翻找的动作僵了僵,随即从膝盖下拿出了那张纸。
“王大人,这上面写的,你可认了?”
王大人无功无过,只是有嘴碎的毛病,改不了附和人的习惯,往往就因着他一两句话,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就好比陈大人提减郸江赋税一事,他出言附和了,原本无良国主只是只想加重郸江三倍的赋税,他一开口,就成了五倍。
又好比御史大人为难钟武将时,他也在旁添油加醋,险些害死了钟武将。
那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臣是无心之过,请殿下明鉴。”
筎果掩嘴轻笑,“笑话,无心之过,就不是过错了?那今日我叫人来割了你的舌头,回头也说一句是无心,你可接受?”
王大人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话。
错就错在了他这张嘴上,本就惹了这两位主子的厌恶,怕在出一声,这筎果当真会叫人来割了他的舌头。
奸诈之人尚且还能有所防范,若是遇上王大人这样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你后背插刀子的人,可谓是防不胜防。
况且,他说自己是无心之过,就当真是无心了?
这位王大人看着也年过半百了,在朝堂上至少也混了个一二十年,就他这张嘴,也不知得罪了多少的人,如今竟还能好端端的在这跪着,可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些人,手中的刀是利器,有些人,谋权也能谋人性命,而他的这张嘴,也能杀人于无形。
“王大人敢于认下自己的这些过错,勇气可嘉。”萧芜暝啪的一声,将玉骨扇打开,慢悠悠地道,“寡人有赏。”
众人听闻,皆是抬头看向了他,眸中流露着期翼。
若是王大人能有赏,那他们这些同样犯了错的,定也是有赏的,君王一诺千金,只是不知道萧芜暝会赏赐他们什么。
“王大人,你最看重什么?”萧芜暝突然挑眉问道。
王大人哆哆嗦嗦地回道,“不满殿下,下官最是看重自己的这条命,下官还想为殿下办事。”
“那就赏……”清俊的男子薄唇漫不经心地勾起弧度,凉薄倨傲,“赐你毒酒一杯。”
王大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此酒可封喉,王大人往后就不必在为自己这张得罪人的嘴担忧了。”
破浪招手,影卫随即端来了一杯酒,银质的酒杯在秋日下泛着光,寒光凛凛。
“王大人,无需同寡人客气,回头到了底下,见了寡人的皇爷爷,皇爷爷问你可对寡人有愧,你说不出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欺君之罪了。”
影卫拿起酒杯,就这么给王大人灌了进去。
哐当一声,酒杯落地,在地上滚了滚,一路滚到了那昏迷着的御史大夫的手旁。
王大人倒地的一瞬,萧芜暝突然勾起筎果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道,“今日天气热,你身子还未好,再回屋歇息会。”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48章 ,最为合适
少女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倒在地上的王大人眼睛瞪得很大,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后,身子就僵硬了。
其余的那些大臣也不是没有不敢吭声的,就有一个文官上前,如是说道,“一年多前,北戎国主想除殿下而后快,臣与一众同僚曾上书给他,建议将郸江分割出北戎,这在当时的处境上看,其实是危险的,但臣相信,殿下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郸江就是一个小城,在众人眼中,那就是个偏僻又民不聊生之地,本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但因其是萧芜暝的管辖之地,所以各国势力都对郸江城蠢蠢欲动。
郸江不再是北戎的国土后,定会有人想要除去萧芜暝而对郸江出兵,只是北戎国主算来算去,算漏了那会儿卞东挑衅齐湮,齐湮为灭卞东,竟是与元辟联盟,故而失去了除去萧芜暝的最佳时机。
此招很是惊险,少有纰漏,那就是灭顶之灾。
“寡人还记得母妃就曾夸过杜大人你有勇有谋,为人却是低调,十余年过去,你还是这般,没有让寡人失望,元辟开国,你是功臣。”
萧芜暝思量了一会,道,“寡人以为,杜大人为右相最为合适。”
“殿下,那皇甫大人……”有人小声地提醒道。
皇甫大人在北戎,官拜一品,为当场宰相。
而如今,皇甫大人被罚去做闲散的职务,而这杜大人却成了右相,让人不得不思量是因萧昱蟜的那一声“仲父”,萧芜暝恐怕是眼里容不下他。
跪着的一众人中,已经有人面露不平。
“待皇甫大人受罚完后,为左相。”
此言一出,这话中味道便又变了。
从来没有哪一国的宰相有两个的,恐怕这是萧芜暝要用杜大人来制衡皇甫佑德。
毕竟这萧昱蟜都喊他一声仲父了,萧昱蟜是萧芜暝的亲胞弟,他一声仲父,可占了萧芜暝不少的便宜。
余下的那些大臣,有功即有赏,有过那便罚,过错大了,就赐一杯毒酒。
筎果从凉亭里走出去,就听夏竹禀报,说是一些北戎大臣的家眷求见她。
她走了过去,在不远处就听到了秋歌儿与旁人起争执的声音。
“小主子,那些就是北戎大臣的家眷。”
筎果看了过去,一如她们的声音一般,嚣张跋扈的很,却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都吵什么?不见到太后在此么?”丹霜冷声道。
这些人一听,停下了吵闹,纷纷对着筎果行礼。
少女扫了她们一眼,视线落在了眼眶微红的秋歌儿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太后的话, 方才见……”
眼前也不知是谁家的千金,听到筎果询问,便抬手指着秋歌儿,大有一番要打小报告的意思。
“没问你。”筎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而看向秋歌儿。
秋歌儿却是只眼眶含着泪,死咬着下唇,什么也不肯说。
“其实是小事罢了。”最前头的华衣妇人是最有眼力劲的,她上前如是说道,“这寇夫人是卞东皇室的人,我这女儿想起太后你曾被卞东太子纠缠,她便觉着寇夫人出现在此十分的蹊跷,想多问几句,这才起了冲突,也怪我这女儿不会说话,冲撞了寇夫人。”
“你们是哪位大臣的家眷?”
筎果看着面前的这对母女,顿觉萧芜暝十分手软,换了别的君主,这些参与谋逆逼宫的人的家眷也都是要抓起来的。
“回太后的话,老身是史官的夫人…….”
闻言,筎果眉梢一抬,直说道,“史官大人凶多吉少啊,我若是夫人,就带着千金卷铺盖溜之大吉,以被殃及。”
“啊!”那位夫人脸色一变,扑通一声就拉着自家的女儿跪在了筎果的面前,“太后明鉴,我家老爷是个拿笔杆子的,谋逆之事定是与他无关……”
“史官大人曾教育过哀家,说女子少理朝政乃大德,夫人却是要哀家为史官大人做主,这不是为难哀家么?”
那夫人没有想到筎果会拿史官的话将她们一军,愣在当场连话都说不出来。
筎果看着她们,又道,“夫人若是想要求情,那就快些去御花园求见殿下,许是还能来得及。”
她又给了夏竹一个眼色,夏竹随即道,“夫人,小姐,请跟我来。”
这对母女走后,筎果长吁了一口气,不禁感叹自己这甩手掌柜的功夫是越来越到家了。
“秋歌儿,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本是想宽慰秋歌儿,却听秋歌儿喃喃自语着:“若我也有权有地位,怎么会被这些人欺辱了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49章 ,北戎来使者了
筎果愣住,她没有想过这句话会从一向淡薄权势的秋歌儿口中说出。
吃了晚饭,待众人都退下,屋里就剩她和萧芜暝两人时,她将此事说出后,又道,“也不知她在北戎经历了什么。”
萧芜暝静静地在旁听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将茶盖揭起,吹了吹热气后,推至她的面前,“说完了?”
秋日干燥,筎果说了这么多话,本还没觉得渴,一看面前有杯清茶,舔了舔嘴巴,顿觉是该喝点水润润了。
她端起茶杯,边点头边喝着茶。
“寇元祺跟我说过,他在外打仗时,这秋歌儿经常受北戎的皇族贵胄的女眷欺辱,许是狗急了跳墙。”
他看着面前这丫头,突然笑开,揶揄道,“你不也是么,欺辱受够了,人就清醒了。”
筎果初初觉着是这么个理,可细品下来,顿觉不妥。
她盯着萧芜暝,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说谁是狗?”
“自然是意会的人。”萧芜暝挑眉凑近了她,“你意会了?”
“没有!”筎果憋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字。
萧芜暝低低地笑开,从她身上回的目光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
他方才的那句话只说了一半,有人受欺辱会清醒,有人却会走上歪路,做错事情,更何况这秋歌儿从来都不是筎果口中的那样淡泊。
所有人都以为齐湮灭后,各国都会安静一段时日,或休生养息,或不愿招惹那日益强大起来的元辟国,可没有人想到那北戎国主竟是亲笔写下了战书,派使者送去了齐湮给萧芜暝。
那战书送到时,寇元祺也在场,使者瞧见了他,还与他说,“寇公子,寇家曾有恩于我,我出使来此时,寇家人曾经偷偷找过我,要我传一句话给公子。”
“什么话?”
寇元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已是十月的天,他却还手拿着扇子扇风,一派纨绔子弟的作风。
“寇老爷重病了。”
那摇扇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有清风送来,寇元祺嘴角勾着笑,“有病了就请大夫,与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使者觑了一眼坐在案桌前看着战书的萧芜暝,继而才又与寇元祺说着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寇老爷这是心病。”
岂料这寇元祺竟是突然捂着胸口,表情甚是痛苦,“本公子犯病了,快,叫夏老头来给本公子瞧瞧。”
使者定眼一看,这寇元祺手捂着的地方正是心脏。
啪的一声,战书被合上,萧芜暝冷眼扫了过来,寇元祺的神态随即恢复了正常。
使者也不敢再与寇元祺多加言语,继而转身看向萧芜暝,等着他的话。
“战场无眼,寡人是不愿看到血亲相残的,但是皇叔执意如此,还规矩地写了封战书,他如此看重寡人,若是寡人不应战,未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萧芜暝语调淡淡,使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后,随即将头垂得更低,不敢再看他一眼。
这人眉宇一贯温淡,这会儿看着也是十分的和善,可那隐隐散发的一股子戾气在他的眉梢眼角处蓬发而散。
“回去告诉叔父,寡人就在此,等候皇叔前来。”他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问道,“十四年了,想必皇陵里的那三座墓碑上的朱砂字早就被风化了,是不是?”
他口中的三座墓碑,指的是北戎先国主,太子和太子妃。
使者也不装傻,这般回道,“近年战火不断,国主忘了皇陵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又迁都去了雍城,那皇陵已经归入元辟的境内,殿下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瞧瞧呢?该修缮的就修缮。”
若不是有两国交兵,不斩使者的规矩,这使者怕是也不敢如此与萧芜暝说话。
立在一旁的问天开口道,“属下家中是专做白事生意的,曾听家父提起过,若是在朱砂里混入了血,写在墓碑上的字就不会再被风化了。”
“大战在前,内忧外患不断,修缮之事还是押后再说,等……”
萧芜暝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那使者猜测他是在思量,便是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清贵的男子对上他投来的小心翼翼又掩不住好奇的视线,这才慢悠悠地继续往下说道,“等寡人取了皇叔首级,用他的血来写墓碑,定能慰藉皇爷爷,父王和母妃的在天之灵。”
问天与寇元祺下跪,异口同声道,“殿下圣明。”
萧芜暝又留这使者在宫中住下,说是皇叔亲笔写了封战书,他也不能不回信,故让使者等他写完回信后,才离开。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50章 ,起疑
筎果听闻北戎要出兵,倒是有些诧异,说了一句,“这无良国主倒是出息了。”
说罢,她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又连忙改口道,“不对不对,他一向是有出息的,弑父杀兄这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语调里讥讽的调调丝毫不加以掩饰。
秋歌儿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我听说前段时日殿下也是受了重伤的,都传出他不治的消息了。”
“你这是从哪里听到这么没谱的事情的?”筎果虽是笑盈盈地问着她没什么异样,可心中却是因秋歌儿的话有些发寒。
萧芜暝重伤不治,这本就只是那个被人买了的寇家军随口胡诌的,本意就是给那些逆臣一个借口好逼宫。
这事情只有齐湮的人知道,若不是萧芜暝提起,连寇元祺自己都不清楚寇家军里出了个叛徒。
既然寇元祺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不在战场,住在北戎的秋歌儿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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